锦秀田园_果无-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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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对。”卫洪极为赞同的点头：“像前些日子有些人家屋顶有漏雨的地方就该快快修葺。院子院墙有缺口的再不济也要垒垒，免得到时候来一通大水畅通无阻的就进了家门……”

　　　　两人说了一大堆该整顿的事。唐大明刚才急切惶然的心情顿时好了不少，接着他便告辞回了狐家村。路上遇上带着孩子玩耍的张云，他还有心情的逗了张宝强一会儿。

　　　　张云便趁机问他去镇长府的事儿。

　　　　“……结果怎么样？”

　　　　“没什么，已经派人去各村子查看了，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趁着这两日天好，乡亲们该把家里好好措拾好。你也别在外面待着，回去让你媳妇带着孩子，叫上你爹，再检查检查家里有啥地方漏水的地方没有，或者房屋有啥地方坏的没有，该修整就修整，别以为天晴了万事就过去了，这老天爷翻脸跟翻书似的。”

　　　　张云忙道：“好好。”抱着孩子果然没继续在外面玩耍。

　　　　唐大明满意的点点头，一个村子的人就得同心协力，全都万事不听招呼，哪能集体干成事儿！他踱着步子慢悠悠的走回了家。

　　　　唐家。

　　　　唐大明的大儿子唐举生一直在镇上做生意，平时很少在家。家里基本只有他老两口和二儿子唐举人一家三口，还有小女儿唐举莲。

　　　　自从水患后，酒楼生意惨淡，便让唐举人回来了，宣元玲也被衣裳铺辞退，此时，一家子全都都在。

　　　　卫七凤在屋内整理东西，衣裳，被子搬了全床全柜子的，宣元玲在旁边帮手，而唐举人和四岁的唐三彩，还有唐举莲正坐在堂屋里桌边嗑瓜子。

　　　　看见唐大明回来，三人忙起身：“爹，回来了啦！”

　　　　唐举人忙起身把位置让给唐大明，唐举莲也去厨房拿碗倒了一碗水放在唐大明面前。而小孙子唐三彩更是待唐大明坐定，立刻将手中的瓜子分了一颗给唐大明，露着一排漂亮的小牙齿冲唐大明笑：“爷爷，吃瓜子儿。”

　　　　“诶，我们家三彩可真懂事。”唐大明慈爱的摸了摸唐三彩的头，笑眯眯的道。将唐三彩给的那颗瓜子儿丢进嘴里。

　　　　唐三彩见状，立刻也笑眯眯的嗑起瓜子。

　　　　“爹，您这趟去镇长府可让人等。那镇长到底怎么说的？”唐举人道。

　　　　“都在干些啥呢？”唐大明没回答唐举人的话，而反问道。

　　　　“没干啥呀，镇上的活计没了，田地里也没活，不在家闲着，那干嘛？”唐举人道。

　　　　唐大明拿瓜子的手一顿，瞪了唐举人一眼。就不能让他心里舒坦半会儿，才把那糟心的事抛到脑后，这死小子回来就提醒他？

　　　　唐举人见唐大明愠怒的看着自己，不由弱弱的道：“爹，您瞪我干啥啊？”他也没说错啥呀！

　　　　唐大明气呼呼的收回目光，拿起桌上一颗瓜子儿丢进嘴里，道：“你死小子就不能说点好话，让我心情再好会儿会死呀！”

　　　　“呀，爹，您心情不好呀？”屋子里帮着卫七凤东西的宣元玲探出一个脑袋出来：“要是您知道今儿上午村子里传的啥，恐怕您心情得更不好了。”

　　　　“传啥？”唐大明抬头。

　　　　“有人说这昨儿夜里的动静不是什么凶虎猛兽，而是将会是天灾！”

　　　　唐大明一愣，旋即想笑，可笑声还回在胸口里，突然在嘴里刚咬碎的瓜子就卡住咙喉，他猛烈咳嗽了两声才把那瓜子壳给吐出来，唐举人和唐举莲又是捶背，又是捋胸口，唐举人还狠狠瞪了眼宣元玲，怪她多事，说话也不挑时候。

　　　　宣元玲心里憋屈，只不过一句玩笑话，谁知道她公公听了能卡住瓜子壳！

　　　　唐大明朝唐举人两人挥手，也没来得及喝口水缓缓，推开唐举莲递过来的水，忙问宣元玲：“什么天灾，谁说的？”

　　　　“狐家二丫头啊。说不管什么凶猛的兽也不可能弄出那么大的动静，只有天灾才会如此地动山摇，昨天夜里的情形也只是个开头而已。”

　　　　唐大明想到了镇长所说的“示警”，不知为何，他突然觉得狐小媚说的天灾和这示警很有联系。一种可怕的想法在他脑子里蔓延，难道真是一种前所未见的天灾即将发生？他在狐家村生活了几十年，包括他的父亲，爷爷，祖辈都生活在这片土地上，从来也没有遇见过类似的情景，除了水患和干旱，也不曾见识过其它什么天灾？

　　　　难以预见，不曾见过的天灾？地能动，山能摇，什么灾难能有这般大的动静？

　　　　唐大明脸白如纸，心中莫明慌乱起来，胸口一阵剧烈收缩，让他喘气都有些不匀，就像有块石石压在他的胸口，让他呼吸不畅，心悸得快要死掉似的！

　　　　把卫七凤等人吓得不得了，一家子手忙脚乱，唐举人冲着宣元玲就是一耳光打过去，嘴里骂道：“谁让你胡说八道的！”

　　　　唐举莲更是站在旁边又吓又惊，脸色白得跟唐大明差不多。

　　　　卫七凤狠狠掐了唐大明的人中一下，见他眼珠子动了动，她立刻对还在屋子里吼骂的唐举人大喝道：“别骂了，快去请卫大河。”

　　　　唐举人这才回过神来，一溜烟跑出了院子。

　　　　与此同时，唐大明也缓过神来，他抬手扶住桌子，张着嘴大喘了两口气，脸色由刚才的青白慢慢恢复过来，眼睛在屋子里来回扫动一遍，心神已经从那魔丈的念头清醒过来。

　　　　“你个老东西，可吓死我了。”卫七凤看着唐大明脸色终于恢复正常，哽咽着道。

　　　　“诶。”唐大明吐出一口气，对唐举莲道：“去把你哥叫回来，我没事。”接着又看向卫七凤，一脸愁云不展：“今儿我在镇长府的时候，正巧两河口的人去镇长府报信，就是关于昨儿夜里地动山摇的情形，那动静不是咱们狐家村后山发出来的，而是从里面村子传出来的。镇长说，那不会是什么凶虎猛兽，很可能是示警。”

　　　　“示警？什么示警？”卫七凤道。

　　　　“一种不好的示警，也许狐家二丫头说对了，那很可能是即将发生另一种天灾的前兆！”

　　　　ps：这是今天的更新，昨天的补更一会儿就上传。

　第148章　泥石流（补24号更）

　　　　卫大河被唐举人连拉带拽的叫到唐家时，唐大明已经安然无恙的坐在院子里。卫七凤一脸疑重的坐在旁边。

　　　　“爹，您怎么样了？我把卫大夫给叫来了。”

　　　　“我没事了。”唐大明道，起身对后面的卫大河歉意的道：“卫大夫，真不好意思，没想我这把年纪就不中用了，自个儿把自个儿吓着了。害您白跑一趟。”

　　　　卫大河抹了把额头上的汗，待气喘匀了才道：“没事就好。我白跑一趟也不打紧，要紧的是你身子无事。”又在唐大明旁边坐下：“反正我也是来了，不如替你把把脉吧。”

　　　　“那，好吧。”唐大明想了想，将手伸出来。

　　　　卫大河替唐大明细细把了脉，脉博跳动有力，看来确实无事。他笑着道：“看来确实是意外。不过，到底是啥事能让你自个儿把自个儿吓着。”

　　　　唐大明收起脸上的笑意，一脸严肃的将从卫七凤口中听到的狐小媚的话转述给卫大河听，又将自己的分析告诉他，最后道：“我觉得这真有可能是真的。”

　　　　卫大河脸上笑意早已荡然无存，唐大明的话很让人惊讶，但这都不是让他震惊的原因，他心中震惊的是狐小媚的未卜先知。因为前几日狐小媚就一直说着要卫三娘和狐大友带着一家老小离开狐家村去其它地方谋生，还让卫三娘回来给自己和孔氏做思想工作。

　　　　在他们眼里暴雨已停，只需要把严冬熬过，明年一切都会好转。可是狐小媚却说，连月暴雨，水患成灾。冬日难过，狐家村一带靠山而建，水多则成忧患，山石长日累月积于水中，恐有变！

　　　　这暴雨都停了，田里的积水都干了，还能有什么灾啊？

　　　　所以。他们没一个人信。

　　　　可是这会儿卫大河犹豫了。这一切似乎都在慢慢应证狐小媚说的。如果真有天灾，那他们这些老百姓怎么办？难道真的离开这个地方？

　　　　这个消息唐大明虽然没有宣布，但是有个把人从唐家听到支言片语。再从侧面打听了一些，谣言顿时在狐家村满天飞。唐大明阻止都来不及！

　　　　不过，这会儿他也没有精力去阻止这些谣方，因为镇长派去两河口以及里面村子查看的人出来了。两个白发

　　　　苍苍的老者带着一个小厮急匆匆的往卫家镇赶。

　　　　唐大明好不容易拦住三人。想问个究竟。

　　　　那年长的老者一脸惊慌，结结巴巴的道：“……待不下去了。待不下去了。”

　　　　没等他说完，另一人则拿手肘捅了捅他，年长的老者似乎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立刻闭上嘴。再也不肯说一个字，另一人则与唐大明打着哈哈，说得也不清不楚：“……情况似乎不太妙。这事我们得立刻回去上禀报镇长，然后再往上报。具体措施要等上面的人拿主意。不过，这事非同小可，你是一村之长，该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有些话乱说则会引起民乱！”说完还拿眼定定的盯着唐大明，直到唐大明愣愣的点头。他才作罢。

　　　　然后三人背着东西脚下不停的朝卫家镇赶。

　　　　唐大明看着两个年长的老者，步履蹒跚，连走带跑，逃也似的往卫家镇赶，眉头越拧越紧，脸色也越来越凝重，他知道，这事就算不是狐小媚说的什么天灾，那定然也不会是小事了，不然，镇长府的几个人不可能如此慌张，而且连实情也不肯告诉他们。

　　　　一旁的卫洪看向唐大明，脸上也矛盾极了：“你说咱们此时究竟该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唐大明道。

　　　　“到底是隐瞒，等上头有了准信再说。还是此时就告诉乡亲们实情？”卫洪道：“若是隐瞒实情，万一上头的还没有命令下来，这边突然就发生了意外，那可怎么办，到时候咱们岂不是追悔莫及？若实情相告，必定引起骚乱，一传十，十传百，难免不会传遍整个卫家镇？”

　　　　其实，唐大明也正担心这个。

　　　　“也许也并不是什么可怕的事情。”

　　　　“怎么可能？”卫洪瞥眼唐大明，连他自个儿都不信的话说出来谁信？

　　　　“若真不是什么大事，那两人为何如此惊慌，为何不告诉咱们，咱们可是一村之长，代表的是卫家村和狐家村整个村子的村民。是好事，那就该告诉众人，让所有人都高兴高兴。显然这不可能是啥好事。若是坏事，那就更应该实情相告，好让咱们事先有所准备。”

　　　　说到最后，卫洪语气已有些不好，这些官场的人也着实可恶，发生什么事总是想要瞒东瞒西，等到事情发生来不及的时候才后悔莫及，可是天高皇帝远，天朝皇帝没有办法亲临现场，也只有被下面这些污官的花言巧语颠倒黑白，不明是非。

　　　　现在仅凭他们自己的揣测，毕竟作不得数。

　　　　两人愁得实在头痛。坐在河边一时也不敢回去，怕路上遇上谁问起不知如何回答。

　　　　可是他们想躲个清静，有人偏不要他们清静。

　　　　狐小媚听说唐大明一直在河边等镇长府的人，这下午都快过一半，也没点音讯，于是，便顺着小路找了过来，还没走近，老远就瞧见唐大明和卫洪两个村长垂头丧气，一脸愁得不行的样子。

　　　　“唐大叔，天凉，你们怎么就这么坐在地上了？”

　　　　等唐大明发现狐小媚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再则狐小媚一上来就是关心的话，让他也不好意思故意躲着。

　　　　唐大明心中惭愧，念头闪过，又觉得自个儿干嘛要这样，又不是自己犯错，而是那镇长府的人不肯实情相告，他何必为难自己，若是乡亲们自己想知道实情，他就依着镇长府的人的话实话实说就是。

　　　　这么想着。唐大明背也挺直了些，站起来看着狐小媚勉强笑了笑道：“其实也不凉，这会儿都坐热和了！”

　　　　“您们坐了这么久，是块冰都化了！”狐小媚笑着道。

　　　　唐大明和卫洪脸上不自然一闪而过。

　　　　“唐大叔你们是在等镇长府的人吗？”狐小媚又道。

　　　　唐大明点了点头：“是的。”

　　　　“那打听出什么了吗？”狐小媚忙道。

　　　　唐大明暗道，这丫头果然是问这事来的。

　　　　他眉头凝了凝，道：“其实镇长府的人也没说个啥，说是要回去向上头报告。再拿主意。”

　　　　“那有说昨天夜里是怎么回事吗？”狐小媚不知道古代人对这些泥石流。火山爆发等天灾有多少了解，故也没有觉得唐大明的话有何不妥。

　　　　“这个没说。”唐大明道，心中实则在想狐小媚以前瞧着不起眼。现在才发现她见多识广，懂很多。他其实很想听听狐小媚有何想法。一时犹豫不定，不知道是不是要把自己推测的说出来。念头只这么一过，嘴上已经说了出来：“说是情形不太好。恐怕有变。”

　　　　“怎么不好？”狐小媚脸色一正。

　　　　唐大明顿了顿，一旁的卫洪瞧了他一眼。

　　　　“其中一人只说这地方待不下去。另一个则吩咐我们俩不能把这事说出去，否则会引起民乱。”

　　　　卫洪慎重的点了点头，表示唐大明说得一点儿没错。

　　　　如此说来，里面的情形应该是非常不妙了。

　　　　“而且。两人走的时候非常匆忙，还有些慌张……”既然已经说了，唐大明干脆详细的将两人的话。以及言行从头到尾的告诉了狐小媚。

　　　　唐大明自个儿心里都觉得怪怪的，他和卫洪都是四十来岁的人。现在居然要靠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来推测事情的真相。

　　　　真真有些可笑！

　　　　不过，狐小媚接下来的话可让他们真笑不出来了！

　　　　“……依他们的言行以及行为来看，这事一定不可能是小事，而且定是大事。也不会是什么人为的灾难，因为人没有那么大的力量能辟山动土摇！只有老天爷有这个能耐，所以一定是天灾……”

　　　　“……那究竟是什么天灾呢？”

　　　　卫洪和唐大明均一脸肃目的摇头。

　　　　“先来说暴雨停后那两日河里的情形，本来雨停过后，不管是田里，还是河内的水都应该下沉，可是河内的水位降了两日，突然又开始上涨，而且河水昏浊不堪，颜色昏黄浊重，和那和了黄泥的昏水一个颜色。这绝不是咱们平日见着的正常颜色……因为咱们平日河内的水就算再脏也只会是昏中带着黑泥，或者是一些少量的细沙，但，绝不会是这种浊黄的颜色。”

　　　　“……再则，不仅河水猛涨，河内流水湍急，河中漂浮着不少树枝木头，这些树枝木头定是从山上折断掉下来的……昨夜两河口内的村子的山上又发生奇怪的山鸣声，这便是天灾的前兆，且山鸣声发一不止一次，那证明离灾难发生的时间越来越近……而且，两位大叔，难道你们没有发现这河中的水腥味特别重，还有一种异臭？”

　　　　卫洪和唐大明脸上尴尬一闪而过，马上两人又仔细闻了闻，果然这河水特别算，刚才两人想着心事，竟然都没有发现。

　　　　“为何如此？”卫洪道。

　　　　“那是因为上游很可能发生了山崩！”狐小媚凝重的道：“动物是最敏感的。我这两日发现我家鸡圈里的鸡总是很不安的在鸡圈内走来走去，特别是今日，几只母鸡一直把脑袋伸到鸡圈想要出来。因为咱们村子狗少，若是养狗的多，就会不停的听见狗叫声。”一两声狗叫，总是不容易引起人注意。

　　　　狐小媚说得条条是道。卫洪和唐大明这会儿已经由不得自己不相信了，两人忙道：“那到底会发生什么？”

　　　　“依我推断，很可能是——泥石流！”

　　　　ps：明天我必须得想办法存稿了。不然一遇上事就没办法更新。

　第149章　走

　　　　与此同时，回到镇长府的那两人立刻将镇长汇报了两河口里面一带村子的情况，同时也把自己两人的推断告之镇长。

　　　　“……因为雨水过多，山体上大多是一种特殊的岩层质，泥土细沙以及树木极少，当水份过多，山体中土质与水份混合在一起，形成一种比河水更粘稠的稀泥，但是它的流动性更缓，稳定性差，没有办法稳固的继续堆积于山体中，于是在某种巧合下便会从山体中垮埸，使整个山体慢慢崩解，但是这些东西又不会固定的堆积在某个地方，它会随着河流或者依着一定的方向流动……若是有树木阻挡还好，但是我们查看过，那几座山并不是每面都是树林茂密……”

　　　　“……只要这泥流顺着河水往下游而来，后果必将是不堪设想。”

　　　　镇长蹙着眉头：“有如此严重？”

　　　　“确实！”两人十分严肃的道：“我们不敢说半句假话，而且这事定要越快向上反应越好，让朝庭尽早采取措施。但是因为那一带山体较多，几乎大多村子都沿河而建，恐怕若真是发生意外，家破人亡是片刻之间的事。最好的办法就是疏散百姓，将那一带的乡亲全部转移出来……但若如此做，又怕引起恐慌，故，我俩人目前还没把真实情况告诉各村长，想回来请镇长尽快拿定主意。……镇长也得尽快做好决定……”

　　　　听两人将情况说得如此糟糕，原本还有些散慢的镇长也不得不正视起来：“你们将这事说得如此严重，可知将发生的是什么灾难？”

　　　　“回镇长大人，*不离十，是泥石流！”

　　　　坐在上位轻松闲逸的镇长悚然一惊！

　　　　……

　　　　唐大明和卫洪没有把狐小媚的推断公布。但是示警的事情还是传遍了整个狐家村和卫家村。当天夜里，人们正在睡梦中时又发生了地动山摇的事情。摇晃的程度比前天夜里更甚。

　　　　第二日人们又站在村路上到底议论，肖家河以及连近的两个村子的村长均找到唐大明和卫洪，打听那日镇长府的人到底说了什么。两人便悄悄将镇长府两个老者的话一一告诉几人，又将狐小媚的推断一并说了，几个村长都有些惊讶。

　　　　虽然结论有些不靠谱，但是这古怪的动静却不得不由人们往坏处想。肖家河的肖村长更是道：“泥石流我没有见过。仿佛以前听人说过。”

　　　　“怎么。你也听过泥石流？可知那是什么样的东西？”唐大明忙道。

　　　　“那是一种很可怕的灾害。它比水患更可怕。”肖村长拧着眉头一脸严肃的道：“听说泥石流发生在瞬间，若是在山内发生还有可挡，但若它顺着河道而来。摧毁房屋村子轻而易举，家破人亡也是常有的事。”

　　　　“什么，这么严重？”唐大明等人脸色骤变！

　　　　若真是这么严重，那他们就不得不考虑是否要将这事公之于众。

　　　　最重要的是。要先把这事确定。只要能确定即将会发生泥石流，那么便能告诉村民。不然胡言乱语，引起民乱谁又担得起这责任。

　　　　不敢多说废话，几个村长相邀再次去了镇长府。

　　　　没有得到镇长府的答话，又再一次发生房屋摇动的事情。人们越发不安，加上村子里传着示警的事情，每个人心中都有些惶惶不安。不少人想找唐大明问问情况。可惜，到了唐家。大家才发现，原来一大早唐大明便和同卫家村几个村长又去了镇长府。

　　　　狐大友和卫三娘此时也是焦虑不安。一面狐小媚催促着两人尽快做决定，收拾东西好离开狐家村，不然等到灾难发生谁也逃不了。另一面，两人又侥幸的期盼着镇长府能有些否定的回应，这样他们就不用再如此日夜不安，纠结着是否要搬家。

　　　　对于狐小媚言词灼灼，不仅是卫三娘和狐大友，狐篱香和狐篱巴，包括十三全部都很矛盾，就算是灾难来临，但没有亲眼见着，谁能如此轻易的就放弃了生我养我的故土？

　　　　但是狐小媚说：“若真让你看见，那就晚了！”

　　　　而就是响午吃饭的时候，又一阵地动山摇，这一次人们清醒的感觉到土地震动，房屋摇晃，就连院墙都在剧烈的抖动，仿佛瞬间就会屋顶坍塌，压在自己身上，情形着实有些吓人。

　　　　不少人丢下饭碗就往院子外窜，所有人都站在了路上，过了许久，人们还不愿进屋。

　　　　这一次的摇动明显比昨天夜里更加剧烈，也更加的清晰。

　　　　狐小媚为了证实自己所说不假，还带着狐大友几人转到河边。

　　　　河里的河水比前两日更加混浊，汹涌澎湃的横冲直撞，河中夹杂着不少树枝木棍，时不时还有石头碰撞声，遇到河流转弯处，河水更是毫无转缳的啪啪冲拍在河岸边石头上，河水溅起一尺高，直接飞到人脸上。而水位更是直接升到快与岸齐平。

　　　　没有下雨，河水竟涨得如此高？

　　　　狐大友和卫三娘无不惊讶。

　　　　“这也是泥石流快来的一种前兆！”狐小媚看着湍急的河水默默的道。

　　　　“你怎么知道的？你又是怎么确定的？”狐篱香一脸担心，却有些怀疑的问道。

　　　　对于这个狐小媚早就想好了说词：“我常去针线坊，有一次无意中听到一个有见识的贵人提到过泥石流……”

　　　　接着一行人回了家，回到家中，狐小媚又去鸡圈里看鸡，赫然发现有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