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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巧舌太子妃-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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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浑身似散发着无限光芒,宛如菩萨显灵!

  季太医摸了摸山羊胡,纪元纾是那刚上任的户部尚书纪荆之女,蓝妃又是工部尚书蓝博邢之女……这件事不管是朝前还是后宫,都牵扯不小,也罢,不如就顺水推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自己也不愿做这恶人,深思一番后,便来到殿中,对太后行了一礼,慢条斯理道:“禀太后,确有医书记载,杏仁不可与黄芪同服,会引发中毒,外用的话,或许……也有可能引发不适。”

  见太后缓缓点了点头,这殿下跪着的三人,终于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刘云香还想要说什么,被燕贵妃一个眼神制止住了。

  太后神情却依旧黯沉,大殿内也无了声息,众人皆在等太后对此事下定言。

  良久,太后似是轻笑一声,便唤这三人起身,自己也被李嬷嬷扶起,缓步来到殿中,淡淡道:“燕贵妃同蓝妃都是为了孝敬哀家,也莫怪你二人。”

  说着又转眼去看刘尚食,声色俱厉:“倒是尚食局疏忽大意,竟让二者不可同用的东西近了哀家的身,尚食局全局罚俸禄半年,各领二十大板!”

  刘尚食纪元纾连同几位殿内的尚食局女官,苦着脸跪地领罚。

  程曦虽躲过太后这一关,可一想要回瑞德宫,便又是冷汗潺潺。

  岂料太后指着程曦,望了望李嬷嬷问道:“方才说她在新秀宫时,是同蓝妃一屋的?”

  李嬷嬷点头答是。

  太后回过头来,瞧了眼程曦,又看了看罗晶,温言道:“蓝妃今日无端被问责,虽是无奈之举,可也是受了委屈的,房索吟这宫女平日里却能说书打乐,又是与你相熟,哀家便做主,日后去华穆苑好生伺候你吧。”

  程曦感激得泪光闪闪,对着太后又是一拜。

  罗晶强压住心中的激动之情,欠了欠身,语气怜怜:“谢太后,臣妾不觉委屈,事情查明便好,最重要还是太后凤体。”

  见蓝妃识得大体,太后很是满意,随后微微闭眼道:“哀家乏了,今日之事,便就此翻过……”

  接着太后眼皮一抬,对着大殿众人义正词严道:“若是日后哀家听到有人以此来滋事,定不轻饶!”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程曦:请问,为何我的暗号如此low?
笔折:你还想怎么样……
程曦:动鼻孔?!你一天不黑我你就难受咩?
笔折:那,下次暗号就是你张开嘴,如果方圆几里闻见臭味,便可将你认出,如何?
程曦:……求赐死





第15章 第十五回
    慈安宫内寝的梨花妆台前,李嬷嬷轻轻帮太后上着药,此时屋外夜阑已深,主仆二人又将白日的事细细道来。

  太后神色黯然,眉头端起:“今日之事,你怎么看?”

  李嬷嬷沉吟了一会儿道:“老奴并不觉得主子的脸,是二物相克所致。”

  太后喉中“嗯”了一声:“旁人不知,你定是知道的。”

  昨日的木樨花油,李嬷嬷才刚打开盖,不知是一直不喜燕贵妃的缘故,还是这发油香味太过浓郁,太后闻着这香味儿就难受,便让李嬷嬷搁置在一旁,所以这木樨花油,她是一滴未用。

  李嬷嬷有些不解:“那为何主子今日没在查下去?”

  “唉……”太后浅叹一声,直起身子,李嬷嬷将药膏盖好,伸手来扶,二人慢悠悠往床榻边去。

  “俗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这后宫粉黛三千,从不缺勾心斗角的主儿,燕贵妃那伎俩,哀家若瞧不出,岂能坐上这太后之位?”

  当年先帝林靳,登基时年五十有余,对后宫既是无心也是无力,便一门心思在朝野之上,膝下的三子一女里,林胥年排在老四,要论立嫡,轮不上他,若非太后精明睿智,再加上林靳对她始终有愧,这立贤恐怕也不到林胥年头上。

  来到榻边,太后靠在仙鹤祥云金色被上,李嬷嬷拿起边上的蟠龙飞凤绣丝衾,搭在太后腿上,自己坐在了榻下的红木几上道:“主子说的是,虽说这不出五日便可痊愈,但燕贵妃太过胆大,竟敢向您下手。”

  “哼”太后轻哼一声,蔑道:“哀家不是老了,怕她梁氏,而是哀家得顾忌皇上,今年朝中多变,皇上能倚重的老臣,梁国便是头一个,况且这事那贱人做的干净,真是查的话,一双双空口白牙无凭无证,纵然哀家晓得,也难立她罪。再言皇上在哀家面前道过几回了,蓝博邢衍江立功之事,哀家也怕今日连累了蓝妃。”

  李嬷嬷这下明白,晃着身子搓着腿,随后又有一事想说,抬起眼皮刚想开口,又怕过于逾越,便垂下眼来。

  太后一瞧便看出她心思:“你我近六十年了,有何事便开口,这老了老了,身边总得有个唠话儿的人。”

  太后“我”字一出,李嬷嬷蓦地眼圈子一红,她四岁便进了孟府,当时六岁的太后便在一众新奴中挑中了她,这一晃二人都已是耳顺之年。

  想至此李嬷嬷两手揉着帕子,一脸不甘道:“奴婢就是想着主子好不容易到了这个身位,却还要受了这份委屈,便咽不下这口气。”

  太后伸手轻轻拍了拍李嬷嬷肩膀,宽慰道:“哀家都不急,你这是急了哪般?”

  李嬷嬷这打了半天眼圈的泪,终是落下,忙用帕子擦着。

  “多大岁了还如孩般抹泪,丢不丢人!”太后笑责了两句,随后敛容道:“可有瞧见,今日殿上,哀家把那房索吟指给华穆苑时,燕贵妃的脸色?”

  李嬷嬷是没留意,木木地摇了摇脑袋。

  太后又是一声冷哼:“哀家看人没走眼过,那丫头与其在瑞德宫被作践,不如给了华穆苑,蓝妃若日后想成事,身边得有几个忠心的,哀家这一指,眼瞧那贱人就是一怔,那是她明了哀家知道这弯绕都是她导的。”

  见李嬷嬷怔怔的在想这番话,太后便接着道:“哀家与那梁氏还有旧账,今日这账再记一笔,他日一并还了,总之,只要哀家在一日,梁家就莫想做后宫的主。”

  李嬷嬷道:“可是母凭子贵,奴婢听宫里人说,大皇子今日在朝上,还得了众臣的称赞。”

  太后不喜燕贵妃,但对这个大孙子,还算是满意,便道:“志儿倒是□□的很不错,就怕日后,有梁氏那样狠毒的心。”

  李嬷嬷又道:“主子觉得二皇子呢?”

  一提起这二皇子,太后就头疼,欣贵妃是那样知书得体,怎□□出个这样的儿子,便连连哀声道:“益儿啊,骨子里不坏,就是没个正行,以后怕成不了大器。”随后又是一叹:“唉,这都半年多了,怎么这些个女人肚子还没动静!”

  李嬷嬷忙嘴甜道:“主子莫急,陛下还年轻呢,以后定是多子多福。”

  太后凝了凝神,怅然所思,一时声音小如雨滴,似是自言自语来:“可是哀家不年轻了,后位之事得提前盘算好了啊……两位贵妃,燕贵妃不用去提,她是梁家人,绝不考虑。那欣贵妃,心思不在后位上,哀家知道。新进的这些妃里,玉妃憨傻被那燕贵妃做枪使。娴妃出身富甲,若不是她那京城首富的爹,趁着衍江水患捐出巨款,自古以来官瞧不上商,她恐也封不上个妃来。”

  太后连这个也说了出来,不知是糊涂还是专讲给她听,李嬷嬷不敢出声,继续揉着帕子。

  “哦对……”太后一呼,记起一人来:“还有那宝贝荷淋的生母月嫔,本宫倒是挺喜欢她,可这月嫔性子太软,今才说了一句,便被燕贵妃顶的不敢在开口,再加上她又是前朝旧臣之女,不妥不妥……”

  李嬷嬷本以为今在大殿上,太后是身子不舒服,所以没有多言语,原是在打量这些子娘娘们,还是主子慧心,这又记起年轻时的太后……

  太后斜眼瞧李嬷嬷正望着自己出神,便抬手在她眼前晃了晃:“诶!你觉得蓝妃如何?”

  李嬷嬷回过神来,眼角皱纹不知叠了几层,眨巴眨巴眼皮道:“老奴觉得蓝妃娘娘年龄不太,却遇事沉稳,是可成事之人,这眉眼之处同主子还有几分相似。”

  太后一听便起了精神,展颜道:“是啊,你同哀家想到一处去了,这孩子很对哀家眼缘,头次见哀家便瞧着喜欢,只是她这才入宫不到一年,想要争过那些子女人,还得些时日。今日便算是给她上了一课,总是讨哀家的好,可是不行,得会自己谋事。”

  瞧着太后这些话,早是在心中对蓝妃有了打算,方才却装模样问自己,李嬷嬷想那蓝妃真是好福气,这才几日,便让太后相中了。

  又聊了会子,见太后开始丢起了盹儿,李嬷嬷忙伺候着太后歇下,刚掖好被,太后倏地睁开眼捏住了她的手,声不大,却很是冰冷:“红霞那丫头,弃了。”


    子时的梆子已落,夜阑更浓。

  白日里慈安宫散了后,程曦便回了瑞德宫收拾包袱,毕竟同屋了半年,与风铃还是有些感情的,这一走,怕是再也不愿回这儿了,便将太后之前打赏的物件,一俱给了风铃,从今起有了闺蜜蓝妃的庇护,何愁不能吃香喝辣。

  睡了大半年土炕的程曦,第一次感受到身下的厚褥,是如此绵软,身上的锦绣丝被,是多么的舒适暖和,头下绣花帛枕另一端的闺中密友罗晶,也是全然无睡意,从屏退了宫人到现在,她们足足聊了三个时辰,这期间又是抹泪又是笑。

  程曦也终于搞清楚了一件事,那日在KTV喝到断片儿的她,在罗晶的搀扶下,二人是被一辆行驶风速的渣土车,直接撞来了大安国。

  如果是半年前知道了这样的真相,程曦定是难过的无法言喻,可此时,只是些许唏嘘,许是已经接受了穿越而来的事实。

  经过今日之事,罗晶也不敢在掉以轻心,她本以为只要安分守己,不去得罪别人,就难有祸端。

  程曦直怪她想的简单,如今后位未决,她又因救欣贵妃而得宠,燕贵妃等人岂能坐视不管,今日她虽未得逞,但往后定还会有所设计。

  真是应了那句,一入宫门深似海。好在从今后,身边多了一个相知相熟,可以信任的这么一个人,便也觉少了份孤寂,添了些温暖。

  这几日太后因红疹之事,免了请早,华穆苑这二人,一觉便睡到了日上三竿。

  程曦很久没有睡过自然醒了,心中直叹,这才是穿越应该有的命啊!

  到了飧食时,华穆苑堂内的小叶紫檀八角桌上,足足满了八盘子饭菜,玉兔模样的琉璃珠玑,味色俱全的凤穿金衣,外酥内甜的云河段霄,还有那正中摆着的龙衔海棠,这龙衔海棠程曦曾听红红提起过,这里包含了鱼茸、大虾、马蹄、还有金华火腿……

  罗晶刚才提起那金三镶玉箸,便听立在边上的那位直咽口水的声音,瞧见程曦这副嘴馋的模样,忍不住低头含笑:“你们都出去吧,索吟留下伺候就行。”

  见木门一闭,程曦迫不及待腾地一下坐在那五开光炫纹坐墩上,拿起了一块琉璃珠玑就往口中塞。

  “诶妈呀!”程曦双眼一闭,待那桂鱼清香与虾茸肉沫在舌尖中尽情舞蹈时,不住地摇头赞叹,双丫髻上的粉色发绳也跟着摇摆起来。

  罗晶见了心中一酸,念起昨夜程曦道来的种种,这半年也着实委屈她了,抬起手用绢帕轻轻帮她拭了拭嘴角,二人相视一笑,这顿饭菜便更觉可口。

  今日收拾的宫女们进门瞧见那一桌美味,被风卷残云了一番后,便觉主子昨日在慈安宫必是受了苦,所以今日才胃口大开,殊不知程曦已肚子鼓鼓,心中暗笑,只要我在,你们主子以后就不会食欲差。

  酒足饭饱,二人院中小憩,罗晶坐在屋外透着日光看会子闲书,程曦肚涨坐着憋得慌,只敢四处走走晃晃来消食,这以后的日子若都如现在这般惬意,那该多好呦,然而小翠顶着一张微僵的脸,出现在院子的时候,二人无奈对视了一眼,便知准是又出事了。

  俗话说,吃一堑长一智,经过昨日那事,话儿也不敢在院里讲了,待三人回了屋,将那门关了紧,程曦又去将窗子都落下,小翠这才敢开口。

   “主子,如今后宫都已传遍,今晨在冷华殿北侧的枯井里,发现了慈安宫宫女红霞的尸首。”

  罗晶一疚心,忽觉胃里翻江倒海,干呕了几声,程曦忙提起桌上的紫砂壶,满了杯暖茶递到面前。

  罗晶惴惴手捧茶盏,却迟迟未饮。红霞她见过面,是跟在太后身边伺候的,年岁将二十出头,人也机灵,却不知怎的遭了这罪,想到这么一个她相识的鲜活生命就这样没了,心里又是一阵难受,神色黯然道:“可知是中何人之手?”

  小翠与那红霞也道过几次话,这会儿子心里也不痛快,轻叹道:“说是失足了……可那冷华殿是冷宫,好端端夜里,她怎会去哪儿……”

  望着站在对面若有所思的程曦,小翠声也是越来越小,虽昨日主子有惊无险,但她也晓得,先前她们疏忽大意,险些着了道,如今得小心行事,处处提防着点,眼前这宫女,也不知是否可信,这本还想说的话,便卡在了喉中不知该不该道来。

  然这半年程曦的粗使宫女可没白当,别的是没学会,甚会瞧人眼色,探人语气。见小翠望自己欲言又止的模样,便心中猜到七八分,这丫头看来挺有心,还知道要防着她。

  昨夜里,二人榻上谈起过小翠,是同罗晶在柳清殿吃过苦的,一路来尽心尽责的照顾,算是个可靠的人儿,程曦也不打算掖着了,便直接道:“奴婢斗胆道几句,翠儿姐姐可别盯着索吟瞧了,昨个儿是太后亲调奴婢来华穆苑伺候蓝妃娘娘的,夜里也是奴婢在内寝守了主子一夜,若不是个可说话的,这会儿主子也不能让奴婢在屋里站着。”

  罗晶心会,便冲着小翠点头道:“索吟所言甚是,要说与她,在新秀宫便已熟识,日后有事但说无妨,华穆苑中,我信你二人。”

  小翠顿了顿,听得主子这番话,心中一动,直接落膝于地,道了番表忠心的话,程曦见着,也学着模样,对罗晶一拜,所谓忠心护主,誓无二志之话,道出来一大通。

  罗晶令她们起身说话,还给看了座。

作者有话要说:
敲黑板:
根据朱熹《集注》记载“朝曰饔,夕曰飧”
据记载,隋唐之前,古人基本一日两餐
从隋唐开始,午餐渐加入贵族中
但清宫依旧一日两餐制
本文也乃两餐制

本文架空,切勿深究~





第16章 第十六回


  人一吃饱就总觉渴,一坐下,程曦便端起桌上的紫砂壶,抬膀子准备往嘴里灌,一仰头瞥见小翠瞪大的眼睛,忙尬笑了几声,转手就给罗晶没动过嘴的茶盏里又浇了两滴,险些溢出来。

  程曦尬咳了一声,便问道:“翠儿姐,刚才话可有说完?”

  既然主子都已发了话,小翠也是无了遮掩,自搬入华穆苑来,罗晶屋中的熏香,都是纪元纾亲做,原今晨她去尚食局,找纪元纾讨香时,听到宫人们议论,纪元纾被刘尚食敲了手,贬为典药。

  “昨日主子能平安无事,也多亏了纪女官,可如今纪女官却被刘尚食如此……”小翠与纪元纾一来二回也是熟识,心中难免抱不平。

  程曦也是不忍:“话虽如此,但昨日太后却是定了尚食局的过错,回去了刘尚食免不了要惩处她的,咱们旁人是不好说什么……”

  小翠鼻中一哼,撇嘴道:“那刘尚食与玉妃就是姑侄俩,玉妃总明里暗里的挤兑咱们主子,昨日殿上就没说半句好话,这下纪女官与咱们华穆苑往来多了,在尚食局恐也难熬。”

  原来刘云香与刘尚食还有这层关系,程曦今日才知道。

  罗晶自是了解,往常就属程曦点子多,便皱起眉瞅着程曦。

  程曦一看便知,罗晶在求她主意,眼珠子一转便道:“虽她是个尚食女官,在您面前还是得自称奴婢,不如就光明正大罩着纪元纾,她怎么也得卖主子的面。”

  小翠那边眸子一动,连连点头,罗晶却有些踌躇道:“这样会不会被说闲话,比如勾结女官?”之前她就不喜欢拉关系,除了和欣贵妃偶尔闲聊两句,连月妃都甚少接触,平日里就慈安宫,华穆苑两点一线,不是说她不愿帮纪元纾,而是她着实不愿在后宫强出头。

  程曦无语,这半年不知罗晶的蓝妃是怎么当的,这样畏畏缩缩,怨不得被人欺负。纪元纾昨日公然帮了蓝妃一把,若反被尚食局惩处,那日后,还有谁敢替蓝妃道句一二,所以必须得重赏纪元纾,做给旁人看。

  “纪元纾那香薰甚得蓝妃的心,蓝妃娘娘大方打赏些,这有何说不过去,再说了,您是主子,谁人说闲,您收拾她便可。”

  这一番话听的小翠简直想对程曦起立鼓掌,她早觉得主子太过不争不抢,自己又不晓得该如何去说,太后果然没有指错人,还好有索吟在身边出出主意。

  见罗晶没有吱声,程曦又道:“昨日瞧那燕贵妃,玉妃,娴妃,咄咄逼人之势,我们若再是这般忍让,下次,下下次,恐没昨日幸运了。”

  程曦这一句,直接倒出了真相,即便你罗晶不愿出头,可你别忘了,你现在是大安国后宫的蓝妃,你容得了别人,别人未必容得了你。

  见罗晶那眉头渐平,似是被说动了,程曦又轻声补了一句:“还记得坚硬与柔软么?”

  这是很早以前程曦就同罗晶分享过这么一句话:“想保护这颗柔软的心,就得先给自己做一个坚硬的外壳。”

  也就是说我们可以不去害人,但我们得让敌人知道,我们的强大。

  罗晶终于缓缓点头,心里也释然了。便命小翠取来她的仙鎏金铜薰炉、流金镶宝杯、白玉金盏杯……统统装进了一个三尺高的四方红木箱中,眼看要装不下了,罗晶还往里塞了盒陛下赏的珍珠,小翠在一旁也是满面兴奋,待装好了,便同两个宫人,乐悠悠的去了尚食局。

  程曦在一旁直叹气,我家晶儿真是太实诚了,要么一毛不拔,要么就出手如此阔绰,简直不像送自己的东西,还有那个小翠,一件一件捧着往罗晶眼前送,生怕给的少了。唉……

  “昨日和你讲那太后身边的眼线,便是这红霞。”可算把小翠打发走了,程曦端起那紫砂壶,仰着脖子便往嘴里灌了,咕咚咕咚几大口,那茶便见底儿了。

  罗晶一时没转过弯:“太后身边伺候的人多,何以见得是她?”

  程曦无奈道:“该说你是单纯还是傻呢?”

  她将紫砂壶放下,转过身拉起罗晶的手,语重心长道:“我说了你别害怕,红霞是太后下令处死的。”

  罗晶心中一惊,手不自觉得发抖,程曦宽慰地轻轻拍了拍她手背。

  “纵然她是眼线,可万一是燕贵妃逼迫她呢?你不是说燕贵妃也逼迫你了么?”罗晶还是不敢相信那个和蔼可亲的老人,会做这样的事。

  “你别忘了,她虽然逼我,可我没做半点对太后不对的事,而那红霞背主忘义,还对太后下毒,昨日太后皆是看了通透的,所以她难逃一死。”

  罗晶还是怔怔,她接着道:“还是那句话,她是太后,你是蓝妃,我们是在大安国的后宫,你我虽要不忘初心,但不可我为鱼肉……”

  一时屋内又是几声叹息。

    这日飧食后,林枫益从知意轩一路疾步来永轩宫。去了欣贵妃的蓝翊殿,被宫女告知,欣贵妃去了园子,便又忙赶来听竹园。

  瞧着离园子还有几步,他退去了肩上的貂绒,挂在二宝手上,命他躲去一旁,还刻意松了松腰间的锦带,并将那锦带像一边拉了拉,这才满意的迈步向园子走去,没走两步便听园子里传来阵阵笑声。

  林枫益没急着进去,而是驻足在园口的石墙边朝里面张望,一眼便望见亭中的梨花长凳上,母妃正言笑晏晏,在他的记忆中,母妃从未对他这般展颜欢笑过,他好奇的顺着母妃眼神望去,怎会是她?

  四方亭中,欣贵妃身旁的宫女莲乐,忙探头抢话道:“是三毛!”

  欣贵妃一时失笑朱唇露齿,忙抬起那碧色烟水绢帕掩嘴道:“不对……莲乐又被索吟框进去了。”

  程曦也乐得眉飞眼笑,莲乐这丫头看着挺水灵,没想这么好忽悠,提了提调门道:“是小明的父亲生了三个儿子,小明的哦!大毛,二毛,三儿子不是小明吗?怎么会是三毛?!”

  莲乐这下恍然大悟,愧得忙双手遮面背过身去,这一回身,从指缝间瞟见了园口的林枫益,赶紧向欣贵妃禀报:“娘娘,二皇子到。”

  欣贵妃回过脸来,伸手招呼他过来。程曦心里一怔,这欣贵妃是二皇子母妃,怎把这茬忘了,急忙低下头,向后挪了两步。

  罗晶虽在永轩宫待了几月,可与欣贵妃之子,还是头次碰到,今日一见,他眉宇间同欣贵妃几分相似,鼻型与轮廓又与林胥年十分神似,生得极为俊秀,真真是取了父母的精华,不过据传风评不甚好。

  来到亭中,林枫益先是向欣贵妃行了跪拜礼,又向罗晶俯了俯身,道了声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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