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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贵妻:暴君小心点-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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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不说这个!”韩征脸上的郁气更浓,“这事都过去了,说你的事,四哥不赞成!”
“四哥!”韩六娘子叹了口气,这两年,她可没少在阿娘和四哥中间劝来劝去,“是我自己愿意,我从小就觉得莲生哥哥最好,你又不是不知道。莲生哥哥对我本来就极好,他跟李氏的事,我又不会做什么,公主要怎么样,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莲生哥哥那么明理的人,难道会怪罪到我身上?不可能的!我知道,他跟李氏有情份,肯定会难过一阵子,可总是会过去的,时候长了,他对李氏就淡了,就会看到我的好,阿娘说了,让我耐心等个半年一年,以后就什么都好了。”
“阿娘跟你这么说?让你等半年一年?”韩征脸上的表情古怪,似哭又想笑,“她自己,等来了?”
“四哥说什么呢?阿娘等什么?”韩六娘子一脸的莫名其妙。
“没什么!”韩征矢口否认,“没什么!你既然打定了主意,随你,你只不要后悔!”韩征神情低落颓然,“别象我一样,当初听了……话,如今****悔恨噬心!要是能重来一回就好了……”
玉姐儿半夜病了,管事婆子领着太医过来诊了脉,不大会儿就送了药进来交给松绿,玉姐儿见药都熬好了,还没见端木莲生过去看她,挥手打翻药碗,盯着松绿质问道:“我病了,你们没往上禀报?还是,她没告诉我二叔?”
“大娘子真会说笑,”松绿一边示意小丫头过来收拾,一边吩咐了再熬一碗药,这才笑着答玉姐儿的问话,“没夫人允可,怎么请得来太医?才刚宋嬷嬷带太医过来时我就问了,宋嬷嬷说,请太医是爷吩咐的,爷和夫人一直等到看了大娘子的脉案才歇下的呢。”
“看脉案?歇下了?我还病着!”玉姐儿简直不敢置信,她病了,她药还没吃,她们看了脉案就歇下了?
松绿移开目光不再看玉姐儿,她病没病自己心里明白得很,不过就是又不高兴了,要闹一闹,夫人那性子……嘿!松绿伸手摸了摸炕,倒了杯温水递给玉姐儿,“炕有点热,大娘子要多喝杯水,免得上火。”
“我都快病死了!她们歇下了?”玉姐儿抬手又要打飞那杯水,松绿眼疾手快,捧着杯子闪过玉姐儿的巴掌,顺手抄起炕几上的暖窠,一起拿到了旁边高几上。
“刚听宋嬷嬷说,爷这几天一直陪在燕王爷府上,累的人都瘦了一圈了,大娘子一时走了困,这病也不急,爷累极了的,要看大娘子,只怕也要等到明天再过来,再说,大娘子看看这天,都半夜了,爷和夫人真要是过来看大娘子,岂不是扰了大娘子歇着?大娘子先把药喝了,真有什么委屈,等明儿见了爷再说也不迟不是。”
药又熬了出来,松绿捧过来,柔声劝道,玉姐儿白着张脸,好半天才伸手接了碗,仰头把药喝了。
可第二天一早,就听到端木莲生和李思浅已经出门看灯的信儿,玉姐儿呆了,恍过神就放声大哭,除了哭,她一时想不出怎么办。
看了烟火,端木莲生和李思浅在船上歇了一夜,第二天一早,端木莲生径直上早朝,李思浅回到府里,刚重新洗漱换了衣服,黄大掌柜就在外头请见。
第310章 故事
李思浅急忙叫进,黄大掌柜一脸喜气进来,见了礼,李思浅示意丹桂守着门,黄大掌柜先呵呵笑了几声:“姑娘吩咐的事已经打听妥当了。”
“黄叔越来越能干了。”李思浅惊讶的高挑着眉梢,她吩咐的事可不容易。
“哪是我能干,托老东家的福。”提到田老太爷,黄大掌柜习惯性欠了欠身,“年前领了姑娘的吩咐,我就愁的不轻,北地地极广人极稀,打听事最不容易,再说打听的又是韩家,北地谁敢议论韩家?正愁得很,老东家递了口信和一张贴子,让我拜会个人,这人姓成,成老爷,我去了一聊才知道,这成老爷老家是咱们京郊的,成年在北地做生意,专做韩家的生意,姑娘这差使就容易了。”
“外翁回来了?现在在哪儿?”李思浅满脸惊喜,一下子站了起来。
“姑娘且别激动!老东家没回来,是递的信,说是老东家如今人应该到洛宁了,四五月里能回到京城。”不等李思浅多问,黄大掌柜赶紧把田老爷子的行程说了。
李思浅失望的‘噢’了一声,又跌坐回去,“这成老爷跟外翁是老相识?外翁让你拜会成老爷做什么?”
“听成老爷说,他跟老东家是十来年的老交情了,说是老东家救过他,老东家这人就是这样,见谁有难都伸手拉一把,老东家只说让拜会这成老爷,说成老爷老家没什么人了,让我去看看有什么能帮忙的地方没有。”
黄大掌柜先答了李思浅的问话,李思浅点了点头,这确实是外翁的一惯做派。
“去前并不知道成老爷长年在北地做生意,更不知道他长年做韩家的生意,一聊才知道这事,我就多打听了几句,成老爷听说姑娘是端木家二爷夫人,只说真是太巧了,竟是一家人!”
“一家人?”李思浅呆了,这一家人,怎么个一家法?
“这话说起来就长了,这成老爷是先头成安抚使的族侄,成安抚使的独养女儿成氏嫁进了余姚简家,生下长女简大娘子后没半年就一病没了,这位简大娘子,后来和咱们二爷的生母赵氏太妃交情深厚,因为这个,成老爷才说的一家人。”
李思浅又是惊讶又有点晕,这么说来,这位成老爷竟是那位本该嫁进韩家、却不幸早死的简大娘子的娘家人!
“因为是一家人,成老爷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这话得从几十年前说起,成家祖上一直住在京郊三十里外的成家寨,成安抚使之前,就出过几个秀才,到成安抚使,中了进士,又一路做到安抚使,成氏一族骄傲得很,成安抚使是个好官清官,做官做的精穷,用不起仆役书办,就从族里找了两个族侄过来帮衬,其中之一就是成老爷,后来,成安抚使外放北地做安抚使,和如今的韩老爷子成了莫逆之交。”
“成安抚使怎么和韩老爷子成的莫逆之交?”李思浅插了一句,黄大掌柜摇了摇头,“这话我也问了,成老爷说,那年成安抚使启程赴任,让他陪夫人和姑娘随后过去,一路上夫人病了一场,他们比成安抚使晚了将近一年才到,等他侍候夫人和姑娘到时,成安抚使已经和韩老爷子莫逆了,至于怎么莫逆的,他倒没想起来问。”
“噢!”李思浅微微有些失望,这必定是个精彩的故事,可惜了。
“后来成安抚使一病没了,是韩老爷子出人出钱送夫人和姑娘扶棺回的乡,这些就不说了,听成老爷说,成大娘子和余姚简家这门亲事,是韩老爷子出面做的大媒,连成大娘子的嫁妆,也都是韩老爷子一手置办的,简大娘子和韩家大爷的亲事定的极早,听说简大娘子刚一生下来,韩老爷子就让人上门说亲放了定。”
李思浅听的心情感慨而激荡,不知道韩老爷子和这位成安抚使是什么样的莫逆之交,能让韩老爷子尽心至此!
“成安抚使过世后,另一个族侄另谋了出路,成老爷一来念着成安抚使的好,二来不忍心抛下夫人和成大娘子母女两个不管,侍候夫人和成大娘子母女两个扶棺回乡安葬后,就从夫人手里领了些本钱,出门做生意,成老爷说,夫人和成安抚使一样,都是倔脾气,不肯多要人家的资助,他自小跟着成安抚使读书,书没读成,农活却抛了个干净,也只能出门做生意试试,好在他读书虽不成,做生意却有几分天份,挣的钱竟也让夫人和成大娘子宽宽裕裕过了好些年,成大娘子出嫁没两年就一病没了,夫人跟着病倒也没了,韩老爷子就捎信让他到北地去了,在北地一呆就是这几十年。”
李思浅听专注,想到后来简大娘子的死,暗暗叹了口气,这成家,就是一堆杯具。
“成老爷说,简大娘子没等嫁进韩家就一病没了,因为这事,韩老爷子还病了一场。”
“简二娘子代嫁的事,是韩老爷子同意的?”听到这里,李思浅心里微微一动,打断黄大掌柜问了一句。
黄大掌柜带着丝明了的笑容看着李思浅道:“代嫁这事,是韩家大爷自己做的主张,听成老爷说,韩家大爷带着简夫人回到府里,韩老爷子才知道简大娘子死了,韩家大爷娶的是简大娘子同父异母的妹妹简二娘子,当时,简二娘子已经有了七个月的身孕,韩老爷子当天就病倒了。”
李思浅眼睛眯起,看来这姐妹易嫁中间,韩家大爷也脱不了干系。
“余姚简家,简家一直在余姚?听说韩家大爷是到京城迎娶的简夫人,简家什么时候进京城的?”李思浅想起了另一个重要问题。
“简家的起起伏伏,见成老爷前我就细细打听了。简家在余姚算是旺族,也出了几个官身,都是五六品的州县官,简大娘子的翁翁也是这几个官身之一,简大娘子和父亲和成大娘子定亲后,这位简老太爷的官运就一路通达,到成大娘子嫁进简家时,已经由七品一路做到了四品京官。后来成大娘子病故,简老爷续了当时刑部侍郎的女儿,就是如今这位简夫人的母亲,简家就更加发达了,简老太爷、简老爷都一路做到三品大官,在京城也算权倾一时。”
“只怕他们并不清楚这一路官运亨通是怎么来的,”李思浅极轻的说了句,“成大娘子的病死……”唉!谁知道这中间有没有什么事呢?
“简二姑娘嫁进韩家后第二年,简老太爷就被牵进了一桩贪腐案,后来人虽然周全出来了,官路却是断了个干净,简老爷也受了连累,隔年,简家少爷又涉嫌科举舞弊,虽说后来没能查实,简老爷却因此被夺了官,简老太爷急怒交加,一病没了,简家扶棺回乡,从那以后再没回到京城。”
黄大掌柜脸上带着笑意,不知道想到什么,一边叹息一边摇头。
“韩家男儿个个都要从军守边,韩家大爷回到北地,就去了边镇云城,在云城一直镇守到现在,简夫人是韩家嫡长媳,自然要留在府里主持中馈,为了照顾韩家大爷日常起居,韩家老祖宗就给韩家大爷纳了一房贵妾,就是如今的冯姨娘,冯姨娘生了三子两女,长子韩徹,七岁那年就跟着韩老爷子上战场了,如今是韩家这一代里的佼佼者,比他还大一岁的嫡长孙韩征倒退了一射之地了。”
“不是说韩征武艺高强,精通兵法,是韩家的骄傲,若论将帅之才,本朝仅次于莲生的吗?”李思浅非常惊讶。
黄大掌柜一脸的笑,“我跟姑娘想的一样,成老爷说,这都是外头传的不实闲话,韩征长这么大,连一回战场也没上过呢。”
“呃!”李思浅愕然了,“韩老爷子不让他上战场?不是说韩家的男人个个都得上战场吗?”
“不是韩老爷子不让他上,韩家的规矩,男儿满八岁就要上战场历练了,韩征八岁那年,是简夫人跪地不起,苦求了韩老爷子,允了他九岁再参战,可那年,韩徹却主动要跟韩老爷子打仗杀敌,到第二年,韩征又病倒了,一病就是半年多,据说,从此韩老爷子再没提过让韩征到军中历练的事,如今韩家有三帅,老帅,大帅和少帅,老帅就是韩老爷子,大帅就是韩家大爷,这少帅,却是冯姨娘所出的五爷韩徹!”
李思浅眉梢一下子高高挑起了,敢情这位仅次于莲生的少年将帅是位纸上将帅!
“韩老爷子如今身体如何?”李思浅突兀的问了一句,黄大掌柜笑答道:“康健着呢,老爷子年岁也不大,明年才过六十寿呢。”
“那就好。”李思浅抿嘴笑起来。
韩征这次尚主,看样子应该是简夫人的主意,韩征这位嫡长孙被人夺了少帅的位置,在韩家这样的军中世家里,其实已经失去了这一代的当家人位置,进京城尚主,这是想要走另一条……捷径了!
第311章 帝师
送走黄大掌柜,李思浅呆坐着想了好一会儿,吩咐丹桂去请韩嬷嬷过来。
朱嬷嬷毒害端木大爷的事被揭出来后,韩嬷嬷大病了一场,病好之后,整个人一下子就萎顿老迈了,不过对李思浅的态度却有了大变化,至少能问一答十了。
小丫头搀着韩嬷嬷进来,李思浅欠直上身含笑颌首请韩嬷嬷坐了,丹桂递了茶上来,李思浅关切了几句才问入正题:“嬷嬷可记得简家大娘子?”
“简家大娘子?噢!记得记得!”韩嬷嬷一个劲儿的点头,“又漂亮又爽利,姑娘和她最要好,可惜死的早,她死那会儿,姑娘还伤心的大病了一场,唉,嫁衣都绣好了,病了一场,人就没了。”
“嬷嬷可还记得母亲是怎么认识的简家大娘子?”
“记得,是在姚祭酒家的花会上,那天正好是我侍候姑娘去的,简大娘子一件半旧织锦缎长袄,夫人也知道,织锦缎最怕旧,一旧就灰头土脸,偏偏简大娘子那件半旧织锦缎袄子就不一样,穿的让人看上就移不开眼,那才真真叫气质清华,姑娘就是看中了她那份大气脱俗,才跟她结交的。”
“简大娘子和简二娘子长的象吗?”
“不象,简大娘子就跟那山崖上的一根兰草一样,简二娘子象花房里的牡丹,简二娘子那时候才十三四岁,打扮的又光鲜,真跟朵牡丹花一样。”
“噢……”李思浅长长‘噢’了一声,年青的韩家大爷必定是爱牡丹的。
“母亲跟简大娘子情份如何?”
“姑娘凡事都极讲究,不是谁都能让姑娘看的入眼的,也就简大娘子那样的人品气度才入得了姑娘的眼,从姑娘进了京城,一直到简大娘子病故,姑娘跟简大娘子真比嫡亲的姐妹还亲,简大娘子走的时候,姑娘哭的人都快虚脱了,过后大病了一场,足病了大半年才好。”
“我记得听莲生说过一回,母亲当年的遗物都封到库房里了?”李思浅掉了话题。
“是,是大爷亲看看着人封存的,姑娘性子高洁爱干净,大爷知道姑娘的性子,就让人把姑娘的东西统统收进库房封存了,省的有人弄脏了姑娘的东西,让姑娘在九泉之下腻心!”韩嬷嬷狠狠的啐了一口。
“能不能烦劳嬷嬷一趟,到库房里找一找有没有简大娘子当年的旧物。”
“好!”韩嬷嬷一听李思浅这么吩咐,眼圈一下子红了,声音哽了半天才应了一个好字。
刚散了早朝,端木莲生就被小内侍召往宫中,李思清盯着端木莲生的背影看了一会儿,出了禁中,正要吩咐去端木莲生府上看看李思浅,王相公身边的小厮飞奔过来叫住他:“大爷!我们相公请您过去一趟,有要紧的事。”
李思清忙跟着小厮回到禁中,中书省内王相公处理政务的三间厢房内,王相公一身半旧靛青棉袍,正坐在炕上专程等他。
“出什么事了?”见王相公竟专程等着他,李思清愕然之余,心里竟浮起股极其不好的预感。
“沉静!”王相公脸一沉,为相者讲究泰山崩于面前而色不变,李思清脸上明显的愕然让王相公不高兴了。
“在相公面前,又没有外人,我失态了。”李思清忙恭敬揖手,委婉的替自己解释了一句。
“没有外人更不可放纵,所谓慎独!”
“学生受教!”李思清神情一凛,急忙长揖到底受教认错。
“嗯,坐吧,以你这样的年纪,也算不错了。”王相公神情缓和,抬手示意李思清。
李思清去了斗蓬,盘膝坐到王相公对面,取了茶碗茶粉,提起刚刚滚开的红铜小茶壶冲了碗茶汤推到王相公面前。
王相公捻着胡须,微眯着眼睛看着动作安然舒缓的李思清,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浓、越来越深。
“好好好!不用几年,你就能雏凤清于老凤声了!”一句话说完,王相公发出一阵舒畅愉快的大笑声。
李思清不由自主露出笑容,“有什么好事能让先生这么高兴?”
“极其难得的好事!你我读书人从不敢想的好事!”
李思清手里的茶碗滞了下,差点脱手跌落,不敢想的好事……除了当皇帝这事他没想过……
“官家点了你做秦王的先生!”王相公俯身探头几乎贴到李思清脸上,咬的字字如刀刻般说道。
“我?秦王的先生?”李思清这回是真的愕然了,让他做秦王的先生,那个号称已经三岁的奶娃娃?
“怎么样?没敢想过吧?真是没想到!没想到啊!”王相公激动的几乎不能自抑,“官家不愧是一代明君!这一着落得好!君实,你一定要名垂青史,一定要做个能臣、忠臣、名臣,要做我朝第一的名臣!不光我朝,你目光要放远,你要做前后几百年、上千年第一的名臣能臣!机遇!这就是机遇!我老了,要不是我老了,这帝师之位,说什么我也要和你争一争!”
“先生!”李思清急忙跳下炕,掂着脚奔到最近的窗户前,猛的推开窗户,探身出去左右看了看,重又关上了窗。
“我安排人守在外头了,且放心!”王相公满意非常的看着警惕的李思清,点着对面示意他坐回来。
“君实啊,官家点了你做秦王的先生,在我料想之中,又在我意料之外!你毕竟太年青,我以为官家会给秦王寻个年高德威之人,可确实,实在没人比你更合适了!”王相抚着胡须笑容满面。
“官家真要废太子了?”虽说早有预想,李思清还是觉得一阵惊心。
“既点了你做秦王之师,自然是要废。”王相公脸上的笑容仿佛盛夏突然转了严冬,艳阳高照却寒气逼人。“这先生之位除非你不接,不但不接,还要赶紧病遁,连我也要致仕退避,这样,许能在太子既位之后,保得你我一家老小一条生路,可是……”
王相公眯缝着眼睛,拖着着声音:“这还要看官家肯不肯,太子,不该为帝!你和端木华结了姻亲,我那孙女儿嫁了你那宝贝弟弟,太子既位后,怎么饶得了端木华?既然不饶端木华,你我两家就站在悬崖边上。”顿了顿,王相公长长叹了口气,“秦妃已经被宋皇后一杯酒毒死了,太子不能比官家,宋后和乔太后相比,更是不可同日而语,咱们选无可选!”
“秦王一个刚满周岁的幼儿,能不能长大尚在两可,即便能够长大成人……未来不可预料的事情太多,燕王,先生怎么想?”李思清想着燕王,就想到端木华,接着想到李思浅。
若他做了这秦王之师,和拥立燕王的端木华就得站到对面、生死相搏,到那时,阿浅怎么办?
“这就是官家点你做这先生的妙处,”王相公一脸狡黠的抚着胡须,“官家对燕王几十年心结,除非子嗣断绝,否则……哪怕太子死了,没有秦王,官家宁可从燕王的儿子中挑一个储君,也不愿意燕王即了大位,这是燕王第一条不宜为君,第二,燕王性子过于梗直,人望太低,第三,”
王相公眉头微拧,“要是我没看错的话,燕王不愿意为君,那个帝位虽说天下几乎无人能抵得了诱惑,可不愿意坐那位置,不愿意执掌万民的人,我还是见过一两个的,燕王就是!”
李思清眼皮垂下,王相公说的那个第三,他三分信七分疑,王相公是已经打定主意要他做这个帝师,亲手培养一个他和他心目中的帝王,那他就要先打消他的别心和顾虑,他必定还要让他去游说莲生……若他拿定了主意,也要去游说莲生的!
这先生之位,到底接不接呢?
“燕王和端木华在南军多年,却是端木华为帅,燕王为先锋,这更让我日夜忧思,不能释怀,燕王,其实唯端木华之命是从,若燕王既了位,谁来制衡端木华?我已经垂垂老矣,俞相必定土崩瓦裂,黄相公……呵呵!”王相公用两声呵呵表达了对黄相公的不屑。
“端木华是个武夫,杀伐过重,是良将,却不是良相,你才是治世的良相!燕王的朝局,我没法想象,也许是旷古盛世,也许灾难深重,朝廷和百姓都赌不起,可若是秦王为帝,却是清明盛世可待。”
“若是先生,必定是清明盛世可待,可是我比先生差的太远太远,先生对我这样的期许过重了,我心不安。”李思清只觉得肩头沉的几乎直不起腰。
“你怕什么?老夫虽说老了,再给你当几年先锋还是当得了的!”王相公眉梢飞动,“君实啊,秦王为帝,与天下,与朝臣,与你我,与端木华,与燕王,都是最好的选择,官家百年后,若能你为相端木华为将,将相齐心,统一天下,太平盛世指日可待!老夫虽说看不到那一天了,可就是想想,这心情都激动的不能自抑!不能自抑啊!”
第312章 分歧
李思清出了禁中,在车里端坐的如同一尊塑像。
“大爷,还是去大姑奶奶府上?”清露在车外问了句,李思清一下子恍过神,迟疑了下吩咐道:“先回家。”
回到李府,李思清一边径直往园子深处的小书房院子过去,一边吩咐道:“去请二爷到小书房说话,不管在不在府里,让他赶紧过去。”
李思明倒没出去,跟李思清前后脚进了小书房。
“出事了?”李思明看着李思清的脸色,心里一沉。
“没什么大事,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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