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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居清贫乐-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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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母惦记。”
  杨雨盯着地上那一大堆菜,皱眉道:“怎么一下子采了那么多菜,这得洗到什么时候。”杨雪道:“这不人多本来就要得多,然后娘又说索性今日将明后日的都洗了,省得再出门来吹风。”常子胜忍不住道:“可是一下洗那么多,手不得冻僵。”杨雪指了指杨冬手里的火笼:“没事,我们特地带了这个,受不了了就烤一烤。”
  杨雨道:“那也只是烤热乎了手,身上还是冷。大安,你带着宝儿先去家里,我帮着洗洗菜吧。”“不用,姐你走了那么远的路,赶紧家里去歇着,我们很快就洗好。”“是啊,赶紧带宝儿家里去。我们不用你帮忙。”杨雪是来拜年的,是客人,白氏和杨雪哪里肯让她帮着洗菜。
  常子胜却道:“大姐,你和大姐夫帮我把东西带家里去,我留下洗菜。”“那怎么行,不好,子胜你怎么能留下洗菜。”白氏立马拒绝。杨雨好歹还是自家闺女,常子胜可是定亲后头一回上门的女婿,女儿又还没过门,叫他帮着洗菜,旁人非得说闲话不可。
  常子胜坚持:“怎么不行,我可是男子,比你们耐冻,您看您和雪姐儿的手都冻得通红了,这还有这么多菜没洗呢。”罗大安知道常子胜是心疼杨雪,一边暗笑一边帮他说话:“是啊,娘您带着冬哥儿宝儿先回去,我们几个留下洗菜。”
  白氏不肯,无奈女儿女婿一直劝她,她只好妥协,最后杨冬背着宝儿,白氏带着两个女婿拜年的礼品先回了家,杨雨夫妇和常子胜则留下洗菜。
  “雪姐儿,你就在一边烤火,洗菜有我呢。”白氏他们一走,常子胜就将竹火笼递到杨雪手中,然后自己占据了杨雪原先蹲着的大石块上,麻利地洗起了菜。
  罗大安挤眉弄眼地对妻子道:“看见没有,三妹妹有福了,这都还没过门,子胜就这般心疼她,舍不得她受一点点苦。”杨雨笑道:“我妹子就是比我有福气,哪像你,都不知道心疼我。”罗大安没好气地道:“我哪里不心疼你,我当年可没少心疼你啊。”杨雨哼了一声:“你也知道是当年啊,如今你可不像当年那样对我了。”
  罗大安急道:“天地良心,我可是一直心疼你,不过老夫老妻,不好表现得太明显,叫外人看到了笑话咱们。你自己摸着心口说,咱们村里要说疼媳妇,我罗大安排不排得了前三名?”“呸,真不要脸,哪有这样夸自己的。”杨雨脸一热,低声啐了一口。
  他们夫妻两个蹲在一边说着悄悄话,那边杨雪也在常子胜的要求下,坐在常子胜身边烤火听他说话。常子胜问杨雪:“我娘和妹子今日都去外祖家拜年去了,怎么岳母和冬哥儿不去你外祖家拜年呢?”
  杨雪解释:“我们家跟你们家不同,你们家祖父母都健在,家里人又多,随便留几个人都能招待客人。我们家可不行,二姐出嫁了,然后今年来拜年的人又多了一个头回拜年的你,娘要是带着冬哥儿走了,祖母和我不见得能忙得过来。所以我娘在腊月二十几就将拜年的东西捎去了外祖家,告诉他们今年不去拜年了,要留在家里招待客人。”
  杨雪烤暖和了手,打算放下火笼接着洗菜,常子胜阻止道:“你这好不容易才烤暖和,别沾水了,就这么多,我们几下子就洗好了。”杨雪嗔道:“你胡说什么呀,你们这些客人都在挨冻了,没道理我这个主人家倒怕冷了。”
  常子胜很不以为然:“什么客人呀,不都是自家人嘛。再说我们是男人,本来就比你们女人耐冻。”杨雪急了:“你轻点声,大姐不是女人啊,叫她听到了会怎么想。”倒也是,自己光顾着心疼心上人,倒忘记这茬了。
  常子胜想了想,道:“要不这样,你和大姐先回去,我和大姐夫两个人洗。”杨雪摇头:“不好,本来让你们家都没去就留下洗菜已然是不合规矩了,若是我又先回去,非得被挨祖母一通骂。”
  常子胜无奈,只好退一步:“好吧,不过你的手都肿了。就不要摸水了,你就在一边给我们将白菜萝卜还有葱蒜最外面的泥和枯死的叶子扒掉,这样我们洗得快一点。”好吧,未婚夫这么心疼自己,自己若是不领他的情好像不太好,杨雪终于点头同意。
  多了两个壮劳力,果然一堆菜很快洗好。常子胜麻利地将菜摆进箩筐里,挽好绳子挑起就走。剩下箩筐放不下的则全放进了背篓里,杨雪正要弯腰去背,却被罗大安抢了过去。
  几个人到家的时候,火塘里薛氏已经烧了很大的一堆火,一见他们进来就大声招呼:“快进来烤火,冻着了吧。”“还好,还受得住。祖母好,给您拜年了。”两个孙女婿一边客套一边喊着薛氏给她行礼。薛氏笑呵呵地:“好好,快来,坐这里,这里暖和。”
  几个人坐下伸手烤火。看了看火塘边,没见杨元本,不由问道:“爹呢,他老人家去哪儿了。”薛氏道:“被隔壁人家叫去帮忙,递木头上楼去,一会儿就回来。”“娘也真是的,一下子洗那么多菜,咱们那么几个人帮着洗都洗了那么久。”杨雨的手冻得发木,一边烤着火一边念叨,“可怜雪姐儿那么娇气的人,也跟着吃这大苦头。”
  杨雪不满道:“大姐老说人家娇气,我哪里娇气了。”薛氏笑道:“我们雪姐儿如今长大了,还真的不娇气了。霜姐儿嫁了之后,这家里里里外外地她可是帮了你娘好大的忙。”
  她们祖孙两个打趣,一旁的常子胜却心里很不是滋味,心想杨家人手少田土多,杨雪要做的活还真是多。哪像自家几个嫂子,大多时间就带自己的孩子,还成日里抱怨她们累着了。
  可惜心上人年岁不到,不然真想立马将她娶进门。她进了常家门就没那么累了,最多也就农忙的时候下一下地,平日里就只要洗衣做饭。若是分家了,自己更是不舍得叫她累着,想怎么惯着她就怎么惯着她。
  “来,嗑瓜子。”白氏取来了年前特地买的用来待客的瓜子喊大家吃。大家一边嗑着瓜子一边说笑。过了一阵还不见杨霜姜达来,薛氏忍不住念叨起来,白氏虽然心里着急,嘴上却只能装作没事人一般宽慰着婆婆。
  

☆、亲

  在薛氏的念叨中,杨霜夫妇终于来了。“二姐,你们怎么才来,大姐比你远多了都来好一阵了。”杨雪一看到杨霜忍不住抱怨。杨霜白了一眼丈夫:“还不是你二姐夫大惊小怪,不然我早来了。”
  姜达气道:“怎么说我大惊小怪,我不怪你莽里莽撞,你还倒打一耙了。”大过年的,小两口居然口角起来了,白氏和薛氏对视一眼,心里有些不安。
  薛氏沉声道:“你们两个到底发生事了?”杨霜道:“没事,我们两个没什么事。”姜达却道:“还真有点事,祖母您听我说,是这样的……”
  原来昨日晚饭时分已然有四个来月身孕的杨霜走路过快,不留神在房里跌了一跤狠地,这可把姜达吓坏了。杨霜自己却没觉得有任何不适,根本不当一回事。结果姜达将这事告诉了自家老娘。
  姜母也吓住了,勒令儿媳妇躺在床上不要动,一直到今日中午过了,杨霜还是没有任何不适,姜母才放心地让小两口来杨家拜年。杨霜一心想早点回娘家和姐妹们说话,结果却拖到这时候才来,心里很是不满,一路上不住地怪姜达多嘴多舌。
  薛氏白氏听完,劈头盖脸地训斥了一通杨霜,怪她怀着身子还这么莽撞大大咧咧地,又夸姜达做得对。杨霜满心地不服气:“我自己的身子自己清楚,我有那么娇气嘛我。”
  白氏听到这里气不打一处来,狠狠一指头戳在杨霜脑门上:“臭丫头,事情没落到你头上你就说大话吧你。我娘家一个姑奶奶,就是头胎没保住,结果此后接二连三地滑胎。因为一直没生下自己的孩子,只好抱养夫家兄弟的孩子做儿子。因为不是亲生的,那儿子很是不孝,我那姑奶奶到老的时候日子过得极可怜,村里人说起她都要掉泪。”
  “是啊,双身子的人就得时刻注意着。”杨雨将杨霜拉到自己身边温声劝慰着。薛氏也神情严肃地对杨霜好一通长篇大论,直说得杨霜不住地保证自己往后一定小心再小心才罢休。
  这样的事情杨雪一个未出嫁的姑娘不好意思多听,借口宝儿想出去玩,喊着杨冬抱着宝儿去外面院子踢毽子玩。常子胜罗大安也不方便呆在火塘边,也跑到院子里去了。
  不久杨家的两个姑姑杨元莲杨元兰相携而来,杨家的火塘更加热闹。因为喜欢杨雪,马骏往年最喜欢跟着杨元莲来杨家拜年。如今杨雪和常子胜定了亲,马骏愿望落空,这几个月都垂头丧气精神萎靡,今年拜年自然是不来了。就是杨元兰带着最小的儿子来了。
  客人到齐,杨家人开始准备晚饭。荤腥基本上都是事先准备好了的,晚饭很快就做好。这也是乡下人的习惯,正月间待客晚饭都比平常要吃得早。庄稼人就是年尾年头这些日子可以松快松快,一家子人吃完了饭,围着火塘舒舒服服地烤火说笑,不用挥汗如雨下田,不用顶风冒雨上山。
  乡下小孩子盼过年是因为过年有好吃的,大人盼过年是因为过年前后几天可以真正地歇息放松。这也是白氏为什么要在初二那天采那么多菜回家,目的就是初三初四这几天不用出门挨冻,只管安心在家里烤火。
  杨家因为手里不缺钱,一下买了两只小猪仔。如今这两只小猪仔都长到了四五十斤的样子,正是胃口好能吃的时候。喂养两只猪虽然吃得多,但也有个好处,那就是不用担心猪食槽剩下猪食,两只猪吃食的时候会抢,一只吃得慢,槽里的东西就会被另一只吃完。
  如今姐姐她们都是客人了,喂猪的活计只能落到杨雪头上。一家人吃饱喝足,杨雪却要准备猪食然后提着猪食桶去喂猪。常子胜今日没少被罗大安和姜达打趣,到最后索性豁出去厚着脸皮直接表现出对杨雪的关心了。大家都在烤火,杨雪一个人却在猪圈前头挨冻,他就大喇喇地拿过竹火笼,铲了火给杨雪送去。
  “你怎么来了,回头叫他们看到又要笑话咱们。”杨雪见常子胜靠近,低声抱怨。常子胜笑了笑:“他们要笑话就让他们笑话好了。冷吧,来,这个拿着烤手。”遇上这么个厚脸皮的家伙,杨雪也是无语,一把接过竹火笼,道:“好了,你赶紧进去烤火吧。”
  常子胜摇头:“你站在一边烤火,猪我来喂。”杨雪可没他那么厚的脸皮,瞪了他一眼,道:“既然你这么喜欢喂猪,那我走了,你一个人在这喂吧。”常子胜急了:“妹妹怎么这么狠心,哥哥我就是想跟你在一起说话才来的,你怎么能先走呢。”这人说话这般直接,杨雪的脸一下红了,羞赧道:“有什么话好说的啊,你这人真是……。”
  常子胜严肃地道:“我想跟妹妹说的话多了去了。呃,先送你个东西。”说完变戏法一般掏出那两朵纱花递给杨雪。女孩子天生对这些东西缺乏免疫力,杨雪接过那两朵花,欣喜不已地问:“四哥你这是从哪里得的这东西!”
  常子胜道:“我买的,我们年前不是撑船到相邻的柳宁县了嘛,那里的女子们头上都戴着这个,我觉着很好看,就买了两朵给你。妹妹喜欢吗?”杨雪点头说喜欢。“那妹妹你戴上给我瞧瞧看好不好看。”
  杨雪犹豫了一下,看了看四周,想着这时候家里人都在火塘边烤火,应该没没谁会出来,于是麻利地拿了一朵插在右边鬓后,然后羞涩地问常子胜:“四哥,好看吗?”常子胜眼神晶亮,只管盯着杨雪,就是不说话。“不好看吗?那我取下来。”杨雪心里没底了,作势欲取下。
  常子胜忽然按住她的手道:“别,好妹妹别取下,好看,比柳宁县城街上所有的姑娘都好看。”“果真好看吗?”“当然,我们雪姐儿戴着不好看,那这世上就没谁戴这个好看了。”杨雪啐了一口:“油嘴滑舌的家伙,真讨厌!”
  心上人薄怒浅嗔,樱桃小嘴微微撅着,仿佛在邀人品尝一般,常子胜把持不住了,握住杨雪的手加大了力道。“四哥,你放开我。”常子胜目光灼灼,呼吸急促起来,杨雪觉得不安,挣扎道:“你捏疼我了四哥。”常子胜放开了杨雪的手,杨雪正要避开一点,可是她还没有所行动,脸就被常子胜的大掌捧住了,“你,四哥你做什……唔,放……哦,放开,唔……”
  常子胜的头低了下来,温凉的嘴唇压在了杨雪的嘴上。杨雪猝不及防,本能地奋力挣扎起来。可是面对高大的常子胜,杨雪的挣扎几乎是蚍蜉撼树。她推搡了一通毫无结果,慢慢地放弃了挣扎。心上人的嘴唇亲上去竟然是这样的,软软滑滑地叫人欲罢不能。
  因为是初吻,毫无技巧可言,常子胜只知道一味含住大力吸吮。杨雪虽然活了两世,可这事儿也是头一遭,懵里懵懂地任由常子胜为所欲为,最后被吻得全身发软,无力地靠在了未婚夫怀里。晕晕乎乎地只觉得常子胜全身火烫,然后他的双手渐渐下移,死死地箍住了自己的腰将自己死命往他身上按,仿佛要把自己揉进他的身体里一般。
  杨雪正晕晕乎乎地,忽然闻到了一股子酸臭气味,她下意识地回身一看才发现猪圈里的两头猪因为一直没得到喂食,抗议半天无果,愤怒地攀上了栏杆,一副要跃出来的架势。一头猪的嘴巴正对着杨雪的脸,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
  这架势彻底换回了杨雪的意识,她这才惊觉自己和常子胜此刻的姿势有多羞耻,若是叫家里长辈看到不得被骂死才怪。奋力一脚踩在常子胜的脚尖上,对方吃痛松了一下手,杨雪才得以逃开。
  两个人都满脸通红,喘着粗气。稍后杨雪跺脚提示:“四哥,赶紧舀猪食啊。再不舀,它们叫得那么凶,非将屋里的人引来不可!”“啊,我,好,我这就舀。”常子胜慌里慌张地弯腰去拿勺子。舀了两大勺子猪食,两头猪立马欢快地吃了起来,总算没有尖声大叫了。
  常子胜方才临时起意吻了心上人,事后才发觉自己实在是太大胆太不谨慎了。这可是在杨家的猪圈前,家里人只要出来,绝对会看到。若是叫祖母或者或者岳父母看到,不知道会怎么看待自己。再看杨雪,一副又羞又恼的模样。糟糕,雪姐儿不会因此厌恶起自己来了吧。
  常子胜越想越急越想越慌,惶恐间,央求的话一下说出了口:“妹妹,你,你别生气,都是我不好。我就是太喜欢你了,一时间忍不住就亲了你,你别怪我好不好。”杨雪低着头一直不作声,常子胜越加着急:“妹妹,你原谅我吧,要不你打我几下出出气?”
  杨雪觉得好笑,声如蚊蚋地道:“你这傻子,谁要打你了。”偏偏常子胜耳朵尖听到了,欣喜道:“妹妹的意思就是不怪我了!妹妹你喜欢我那样亲你是吗?”这家伙说的什么话,杨雪当即羞愤地道:“谁喜欢了,我,我懒得理你,我回屋里去了!”杨雪扭身就走。
  “妹妹还是先别回屋,你,你脸那么红,然后这里也有些肿,去火塘边大人们一下就知道咱们方才做了什么。”常子胜指了指杨雪的嘴唇道。杨雪这下真是恨无地洞可钻,她狠狠地跺了跺脚,提着竹火笼跑出了大门。
  常子胜盯着杨雪的背影,手指摸着自己的嘴唇,回味着起先那种销魂的感觉,然后暗自欢喜:心爱的姑娘并没有因为自己的鲁莽而生气,她应该是喜欢和自己亲热的吧。
  

☆、一举得男

  杨雪在大门口站了好一阵,直到面部不再发烫,嘴唇似乎也没那么肿了才返身走进院子。常子胜已然喂好了猪,坐在火塘边烤火了。大家没看到杨雪,问她去哪儿了,常子胜顺嘴撒了个谎,说杨雪自觉吃撑了,去外头走动走动消消食。
  白氏听完忍不住暗自埋怨,闺女毕竟年小,即便再伶俐,在这些事情上还是没一点心眼,在未婚夫跟前居然丝毫不知道遮掩。好在常子胜对自家闺女比较了解,不然岂不是以为闺女是个馋嘴贪吃的东西。
  杨雪原本是不打算取下那纱花的,她和常子胜是过了明路的未婚夫妻,常子胜送她东西合情合理,没什么遮遮掩掩的。长辈们问起,她大可以正大光明地说出来。可是那家伙胆大包天,竟然敢在时刻会被长辈发现的情况下夺去自己的初吻,害得她面见长辈总有一种做贼心虚之感。
  在这样的心理下,她可没用把握坦然地和长辈说起和常子胜有关的事情。所以回到火塘边之前,她就将那纱花取下收起来了。而且因为之前的事情,她一晚上都没什么勇气去看常子胜。
  常子胜看到杨雪进来,下意识地去看她的嘴唇,觉得瞧不出什么破绽才微微松了口气。再看她头上,没见那纱花,不由略微有些失望。想了想又觉得这孩子脸皮薄,家里这会子又这么多客人,她不好意思戴出来也情有可原。
  后生家到底是脸皮厚,起先做了那样的事情,心上人又没有生气,常子胜心里一直偷着乐呵。他不但没有一丝一毫的心虚感觉,反倒一直偷偷地在看着未婚妻,时不时地回味一下当时的感受。杨雪总觉着这货看自己的目光太过诡异,坐在火塘边是浑身不自在。
  然后这天晚上,杨雪失眠了。这也难怪,活了两辈子,今天才将初吻交出去,而且感觉还不坏,不激动荡漾一把都不合常理。即便再没经验,事后回想起常子胜当时粗重的气息,火热的身躯,还有死命将自己往他身上按的行为,杨雪猜也猜得到那家伙当时的生理冲动。
  要死,当时自己居然晕晕乎乎地任其所为,实在是太不矜持了!幸好紧急关头被家里的猪给唤醒了,不然任那家伙放肆下去,不定会怎么样!坏东西,平日里看着温和守礼,谁知道私下里居然这么禽兽,自己这具身体可是十五岁都没满,亏得他做得出来!
  杨雪一时恼一时羞,心情激荡得厉害,可碍于和孕妇杨霜睡一张床,却不敢乱动弹。只能悄悄地摸着自己热烫的脸,抚着自己温润的嘴唇,一遍又一遍地强迫自己不要再想赶紧入睡。
  杨霜跌跤彻底将姜达变成了惊弓之鸟,在杨家这几天,但凡杨霜去茅房下台阶的时候,姜达都要小心扶着她,搞得杨霜烦不胜烦。吃罢早饭杨霜要去茅房,姜达又如临大敌非要扶着她,杨霜很不耐烦地抗议:“我又不是那些高门贵妇,没那么娇气。这距离生下来还有好几个月,到农忙的时候,大家忙得脚跟打后脑勺,你也能每天这么伺候着我我就服你了!老这么跟着我,烦不烦人啊你!”
  姜达挨骂了一点都不恼,嘻嘻笑道:“这不是天寒地冻,这台阶结霜打滑,我才扶着你。等天气暖和了,我就不管你了。”杨霜指了指台阶,怒道:“明明这上头的霜都化了你没看见?这是我娘家,我在这台阶上走了十六七年,它哪里低哪里高我清清楚楚,闭着眼睛走都不会摔倒,更何况我还是小心谨慎地走。”
  姜达陪着笑脸:“好媳妇,你肚子里可是揣着我儿子呢,小心谨慎就对了。来,我扶着你咱们下去啊,慢点。”杨霜愤怒地掐住姜达的手背:“我说了我不要你扶,你耳朵聋了不成!”姜达仍旧一副笑脸:“我耳朵好着呢,我听到了,你下去了我就不扶你了,别气别气,你可是双身子的人啊。”
  正在扫院子的杨雪看得目瞪口呆,自家二姐素来脾气好待人温柔,当初婚前和二姐夫两个人你侬我侬蜜里调油一般闪瞎了自己的狗眼,怎么成亲后姐姐对姐夫这般暴躁了,怀孕的人都这么满身戾气吗?
  杨霜进了茅厕,姜达还是老老实实地守在台阶边准备妻子回来后扶她上去。杨雪觉得过意不去,走过去期期艾艾地对姜达道:“呃,那个,姐夫啊,我昨晚吃得有点多,肚子不大舒服,翻来覆去地害得我二姐没睡好,你也知道,这没睡好的人心里头难免会窝火,你就多担待我二姐一点。”
  姜达摆了摆手:“雪姐儿你想多了,你二姐脾气暴躁哪里是没睡好,许多怀着孩子的妇人都这样。我娘说她自己当年就是这样,经常无缘无故地发脾气没来由地想哭,我娘让我对你姐耐心一点。方才祖母和娘也这般劝我了。”
  杨雪松了口气:“原来是这样,我就说我二姐自来极其温和的人,又那么喜欢姐夫,怎么会变化这么大。姐夫辛苦了,等我姐生下了外甥就好了。”姜达不以为然地道:“辛苦什么,你姐可是怀着我的孩子呢。况且你姐大多数时候还是很好的。”说话间杨霜回来了,姜达忍着杨霜的念叨再次护着她回了火塘。
  杨雪摇着头继续扫地,扫到一旁劈柴的常子胜身边的时候,忍不住对他感叹着:“二姐夫性子可真好,二姐这么无理取闹人家愣是半点儿都没生气。二姐真有福气啊,真替她高兴,这辈子能嫁给二姐夫这样好的夫婿。”
  常子胜摸着下巴看着杨雪,作古正经地道:“放心,你这辈子一定比你二姐更有福气。你的夫婿宠你绝对会比会你二姐夫宠你二姐更甚。”杨雪的脸一下红了,啐了一口道:“呸,你个不要脸地又在胡说八道了。”
  常子胜道:“谁说我是胡说八道了,我这可是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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