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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居清贫乐-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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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新郎官来迎接新娘子了。还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新郎官本来就生得俊,今日再穿上这大红吉服,简直比戏台上的二郎神还好看!起先我们新娘子打扮好,大家都夸她比仙女儿还好看。这么瞧着,你们两个还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啊。”周氏始终跟在花轿边上,时不时地提醒杨雪要爬坡了,要下山了,到了哪儿。此刻她大着嗓门这么一嚷嚷,杨雪一下就知道常子胜来接自己了。
“比戏台上的二郎神还好看”,周氏这夸奖实在是囧,那二郎神俊倒是俊,可他额头上却是有第三只眼的。杨雪自动脑补着常子胜额头上长了只眼睛的怪异模样,然后忍不住噗嗤笑了。可她的好奇心却被周氏的话给勾了起来,心道四哥今日果真有这般俊俏吗?仗着轿帘低垂没人能看到自己的举措,杨雪悄悄地掀起盖头透过小窗去看常子胜。可惜隔着一层布,常子胜穿着大红色的吉服是不是真的比平日里英俊好看,杨雪看不大清,没法评判。不过从这人的步伐和说话的声音来看,此刻的他应该是志得意满意气风发的。
“各位叔伯兄弟辛苦了!”常子胜先是高声向迎亲队伍诸人道谢。大家笑着应答:“不辛苦,应该的。”接着常子胜走到花轿边上对周氏道:“表婶,辛苦您了。”周氏摆了摆手:“不辛苦不辛苦。倒是我们新娘子,这一路颠簸才是真的辛苦。新郎官最应该宽慰的是她。”
周氏这话本来是顺嘴打趣,没想到常子胜真的隔着轿帘对杨雪道:“这一路上妹妹受苦了,好在马上就到家了。”杨雪偏也实诚,低声应道:“我坐在轿子里,不辛苦。真正辛苦的是抬轿子的人,人家抬着我走了二十多里路呢。”
结果两个人的对话惹得大家一阵哄笑,因为迄今为止,常家沟的新郎官在迎接新娘子的时候,还没人隔着轿帘这么问候过新娘子,常子胜今日算是开了先例。里头有几个去过河堤工地服劳役的人本就认得杨雪,此刻忍不住打趣常子胜:“子胜兄弟,知道你喜欢杨雪喜欢到了骨子里,可也不能表现得这么明显吧,这还没进门呢,就这般心疼上了。”
常子胜给闹了个大红脸,杨雪也觉得羞窘。好在她躲在轿子里没人看得到她。常子胜讪讪地辩解:“这不是媒人怎么说我怎么做嘛。”周氏虽然也觉得好笑,但努力忍着笑意,作古正经地道:“可不就是我让常四郎这么做的。好了,新郎官来了,起轿,不能误了吉时。”
作者有话要说: 有事耽搁,更得太晚,见谅。
☆、礼成
唢呐鞭炮声中,花轿被抬进了常家新房子的院子前面。轿子落地,杨雪被周氏和喜婆扶下了轿,然后手里被塞了一段红绸,红绸的另一端不用说是在常子胜的手中。杨雪被引导着慢慢往堂屋走去。
依照规矩,上首常兴家和赵氏尚未就坐,必须要新人准备好,再有人去请,长辈们才就坐。之所以长辈不在新人到达之前先坐好,大概是为了表明长辈的威严吧。倒也是,总没有让长辈等小辈的道理。当然这样磨蹭,可能也是为了空出时间,让大家在新娘子被送入新房之前将所有嫁妆都搬进新房归置好吧。
花轿最先进院子,后头抬嫁妆的跟着也走了进来。等迎亲队伍的人将嫁妆全放在院子里后,白氏立马带着几个妇人火速将东西往新房搬。依照规矩,新房成年男子是不能进去的,所以搬嫁妆进新房的活儿只能由女人做。
“呀,居然是四铺四盖。”“可不就是,叠起来堆得这么高,斤两不少啊。”“那棉被那么白,肯定是好棉花打出来的。”围观的人七嘴八舌地议论着。
“那是什么东西啊,怎么新娘子家里送了这么一块大木板子来。”有年小的孩子指着杨雪嫁妆里头的屏风,惊诧地问。“小兔崽子不懂别瞎说,什么大木板子,那东西叫屏风,大户人家才会有的东西,咱们乡下人家里极少有人用那个。”那孩子的□□母还算有点见识,一边笑骂一边给了自家孙子一记爆栗子。
呵斥完自家孙子,那婆子对乐呵呵看着新娘子嫁妆的罗老太太笑道:“罗氏你好福气,孙媳妇娘家这么舍得,居然还自己贴了家具。你看这屏风,还有这樟木箱子。”
“呵呵,亲家大方,看得起我们家,看得起我们四郎啊。”罗老太太笑得见牙不见眼。武清县乡下人家嫁闺女,娘家贴补的家具一般只有马桶洗澡盆这两样,大方一点的会加一个火箱。像杨家这样还多出了一扇屏风和一口樟木箱子的实在是少见,看着这些东西罗老太太也觉得惊讶无比。
此时马氏和一个妇人合力抬着一筐子盘盏从廊下经过,随便瞅一眼就看到了那扇屏风,瞬间整个人就不好了。杨家人也太张扬了吧,知道你们家得了京里贵人一百五十两银子的赔偿,犯得着这么显摆吧。乡下人要那东西做什么,除了让大家眼红赞许一番外什么作用也没有!
马氏满心妒恨,自然不想看到人们惊诧羡慕地赞许那些东西的场景。她低着头大步往前走,一心离开这里。偏生那和她一道抬东西的妇人,常家本家的一个远房堂嫂,是个喜欢热闹多事的,竟然停下来不走了。嘴里念叨着:“新娘子的嫁妆好丰厚,咱们过去看看吧。”
两个人抬东西,一个人不走了,另一个人自然也没法儿走。马氏气得肝疼,可又不能冲人家发火,强耐着性子道:“嫂子,看嫁妆稍后咱们忙好了可以去新房慢慢看,眼下最当紧的还是将这些东西准备好,做事磨蹭,回头要挨骂的。”
今日毕竟是常子胜成亲,马氏可是主家。主家请自己来帮忙可不是请自己来看嫁妆的,自己放着正是不管只顾着瞧热闹,委实有些不妥,马氏板着脸一副严肃的样子。那妇人神色不免讪讪地:“呃,也对哈,那咱们回头去新房看吧。”
孟氏却是和白氏一道在搬运着嫁妆,虽然对杨雪的嫁妆比较丰厚她早就有了心理准备,但真的看到这些东西,她还是忍不住地嫉妒歆羡。“樟木箱子一般不是该婆家置办的吗?怎么你们家是娘家置办了。”有个妇人一边将箱子搬下来一边念叨。
白氏不高兴地道:“胡说什么啊,咱们家哪能不给四弟置办樟木箱子,新房里明明摆放着你眼睛瞎了不成。这箱子是弟妹家里额外做给她的。”
那妇人不好意思地捂了下嘴:“是这样啊,子胜兄弟这岳家可真是大方。不过也难怪,人家的闺女可是有好几身儿绫罗绸缎的衣裳,还有县太爷娘子送的值钱的首饰,可不就得多要箱子放置。”
孟氏埋头做专心搬东西状,她心里不舒坦根本不想参与到关于新娘子嫁妆的讨论当中,无奈有人不肯放过她。有妇人拍了拍她的肩膀,指着杨雪的陪嫁火箱道:“杨家嫁闺女还真是肯花钱,看人家这火箱,多结实多大,做工也好。往后子胜和杨氏生下孩儿,冬天将孩儿放在这里头,冻都冻不着。”
被人家这么拍着肩膀说话,孟氏不能再装傻了,扯了扯嘴角干笑道:“是啊,弟妹的娘家真是疼闺女哈。”其实此刻的孟氏心头一口老血卡在胸口只恨不能暴走,她当初出嫁的时候家里没有给她置办火箱,她也是常家四妯娌当中唯一没有火箱的。这妇人扯着她讨论杨雪的陪嫁火箱,简直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火箱是冬天用的,就是一个木头大箱子,四面围着,底面做成横放的栏杆状,下面放上火钵,蒙上炭火。然后在栏杆上头铺上厚褥子,冬天人坐在里头极其暖和,如果人多也可以坐在边沿上。
对于成亲没几年,只有一两个孩子的小夫妻来说这东西很是适用。有了它,家里年长的老人冬天带小孩子也很方便,因为火箱不比火塘,不用担心孩子跌到火堆里,很是安全。
每当檀哥儿在火塘边被松哥儿欺负得眼泪汪汪的时候,孟氏就恨自己没有陪嫁的火箱,不然母子两个窝在自家的火箱里,根本不用来火塘边烤火,儿子也就不用遭罪了。火箱是孟氏心头的一道伤疤,本来就碰不得。这会子偏偏那妇人要逼着她碰。
“来,来,火箱最重,这里头就咱们两个最年轻,那就咱们抬吧。”那妇人拉着孟氏作势抬火箱。孟氏恨得咬牙,抬着火箱上台阶的时候,心里苦苦压制的怨气忽然控制不住了。火箱又不是自己的,凭什么要自己来花费力气给杨氏搬进去!
大家都说这火箱如何大如何做工好,自己若是摔烂了它呢?一想到杨雪得知自己的陪嫁火箱还没开始用就烂了时候那张难看的脸,孟氏就兴奋得浑身发抖。只见她假装脚底打滑身子一歪,手中的火箱眼看着就要摔到地上。不料斜刺里却有一双大手伸了过来,稳稳地扶住了那火箱。
孟氏抬头一看才发现那手的主人是常建礼。她心头发虚,讷讷地喊了声“祖父”,接下来却不知道说什么了。常建礼板着脸看了她一眼,回头招呼常子秀:“子秀,你来搬,让孟氏去灶屋烧火。她力气似乎不及你,搬嫁妆这事儿做不来。”
五月天窝在灶前烧火,这绝对是个苦差事。孟氏被常建礼的话惊到了,赶紧道:“不是,祖父我力气够,方才不过是脚底下打了一下滑而已。子秀力气根本没我大,还是我搬吧。”
常建礼仿佛没听到一般,扶住火箱不放,直到常子秀来了才交给孙女。常子秀对孟氏道:“三嫂,我来吧,你大清早地起来忙活,这会子肯定累了,烧火虽然热了一些但轻松不费力气。”事情不可挽回,孟氏只好放了手,老老实实地去了厨房。
这些插曲杨雪自然是一无所知,她在周氏的搀扶下走到了堂屋,和常子胜等了一通,常兴家和赵氏才被请来就坐。傧相高声喊起了“一拜天地”,杨雪和常子胜开始了跪拜。跪拜的时候杨雪动作的幅度中规中矩,常子胜却幅度过大。
边上观礼的男女老少纷纷笑话他。有个顽皮后生干脆大声喊:“子胜哥,知道你喜欢你媳妇,可对着她拜礼的时候,你的腰也不至于弯得那么低吧。”
常子胜本来脸红红地,被人这么当众打趣,更是羞窘得厉害。常子梁对着那后生劈头就是一巴掌,骂道:“三黑子,你小子尽在这里胡说八道。别忘记你自己还没成亲,我可是把这账记下了,下回你成亲的时候再跟你小子算!”
那后生捂着头,龇牙咧嘴地道:“子梁哥,有你这么护着弟弟的吗?”边上的人又是一通哄笑。就连被盖头蒙着的杨雪也差点被这插曲逗得笑出了声。礼毕,杨雪照旧由周氏和喜婆扶着跟在常子胜身后走进新房。
“好了,新郎官揭了新娘子的红盖头。”喜婆指使着常子胜。罗老太太亲自递过喜秤给孙子,常子胜握着喜秤轻轻挑开了杨雪头上绣着鸳鸯戏水的红盖头。终于不用顶着这劳什子东西了,脖子也不用一直勾着了,几乎是盖头一离开杨雪就迫不及待地抬头长出了一口气。
正巧对上常子胜晶亮的眼神,杨雪忍不住嫣然一笑,然后快速打量了一下新郎官,不得不承认这家伙穿着这身新郎吉服,确实是帅出了一个新高度。常子胜今日本就乐淘淘地,杨雪对他笑得灿烂,他越加欢喜得晕晕乎乎,呵呵笑出了声都不自觉。
边上喜娘周氏罗老太太白氏以及常家的三位姑姑被新郎官的憨态齐齐逗乐了,罗老太太拍了孙子一把,嗔道:“四郎,祖母知道你今日成亲很开心,可也不能乐傻了吧。”白氏笑道:“祖母您别怪四弟,新娘子本来就生得好看,今日这么一打扮,美得跟那天上的神仙妃子一般,难怪四弟乐傻了。”
被人这么夸奖,杨雪羞涩地低头不语。常梨花却呵呵笑道:“新娘子美,我们家四郎也不差,两个人站一起,就跟那金童玉女似地,般配极了。”“就是就是。”常桃花常杏花齐声附和。
罗老太太笑骂道:“少在这王婆卖瓜自卖自夸了。喜婆,该让新人喝交杯酒了吧。”喜婆点头,麻利地端起酒壶,给桌上早已摆放好的两只用红线连着的杯子倒满了酒,然后分别递到新人手中,示意两人一口喝干。
杨雪滴酒不沾,这时候少不得赶鸭子上架硬着头皮喝完。知道杨雪素来不沾酒,罗老太太老早就吩咐白氏准备的是加了水的酒,饶是如此,杨雪还是觉得喉咙不舒服,眉头微皱了几下。常子胜却是毫无压力一仰脖子直接倒了下去。
交杯酒喝完该是坐床撒帐了。喜婆让两位新人坐到新床上,然后抓起笸箩中事先备好的红枣花生黄豆之类的东西,一把一把地往床上以及新人身上扔去,边扔边唱着什么“一把撒得白头偕老,二把撒得早生贵子……”之类的词儿。撒帐完毕,其他人出去,单留下一对新人坐床。
罗老太太走前慈爱地对杨雪道:“好孩子,你今日一大早起来,路上又受了颠簸,这会子好生坐着歇息歇息。等下客人们到齐了,少不得会有人来新房瞧新娘子,那时候你就不得安生了。”
杨雪不能起身恭送,只能笑道:“多谢祖母关爱。”罗老太太笑着走了,顺手将新房的门虚虚关上。
☆、体贴
原先热闹无比的新房瞬间安静下来,房间里只剩下自己和常子胜两个人的时候,她也觉得自己和常子胜似乎坐得太近了。身边的人目光火热,被他盯着的地方似乎要燃烧起来了。杨雪本能地有些不安,忍不住悄悄地往边上挪了挪。
不想常子胜忽然伸手过来大力揽住杨雪的腰肢,轻而易举地将杨雪抱在了自己腿上。“你,四哥,你做什么?”“真香,真滑,妹妹你用了什么胭脂水粉,怪好闻的……”常子胜一边在杨雪脸上轻轻磨蹭边发表感想。
杨雪推搡着他:“四哥你别这样,这大白天的,外头还有那么多人,万一有人走进来……”常子胜由磨蹭转为啃咬,一边啃咬一边低声道:“别怕,唔……这时候不会有人进来……祖母不是将门掩上了……还有屏风挡着,就算有人进来……也看不到……”
“真嫩真滑……哪儿哪儿都好闻……”常子胜在杨雪颈上啃咬了一阵,转而含住她的耳垂。杨雪身子发软,急道:“别,四哥……呃,你别这样。”常子胜吃吃地笑:“我就要这样……妹妹你不知道,头一回在窝沟见到你,我就想……这样了。”
“你,那时候你就想着……你怎么这么不要脸啊。”杨雪躲闪着,心道自己当初那种本能的警觉还真没错,这人在当时脑子里真的存有龌蹉的念头。“这可怪不得我,谁叫妹妹当时的模样那么叫人喜欢。”常子胜理直气壮。
杨雪捶了他一把:“脸皮比城墙还厚。”常子胜得意地道: “脸皮不厚能娶到你。咱们拜了堂,如今可是正正经经的夫妻了,从今往后我对你想怎样就怎样。”最后一句话常子胜是贴着杨雪的耳朵说的,最后几个字更是说得百转千回意味深长。耳边传来的是暗示意味很明确的声音,颈后喷来的是灼热的气息,杨雪浑身火烫起来。
常子胜说完一口咬住杨雪的嘴唇,大力吮吸起来,杨雪晕晕乎乎地,双手自发地抱住他的脖颈,温柔地回应。常子胜察觉到杨雪的态度,吻得越加卖力。两个人都很投入,身子颤抖得厉害。
不知道亲了多久,杨雪觉得臀下某样物事咯着自己,觉得不舒服,忍不住挪了挪身子。常子胜被她的动作弄得直喘粗气,咬牙道:“你……别乱动,再动我可真……忍不住了……”杨雪这才后知后觉知道了是怎么回事,瞬间僵住,整个身子热烫得仿佛要燃烧起来。
稍后常子胜将头趴在杨雪肩头,叹息道: “真难受……哦,真,不是时候……”稍后他将杨雪抱到一边放好,懊恼地道:“我还是离妹妹远点,在这么下去我真忍不住了。”
“天怎么还没黑啊,不然我一定……”常子胜的声音隐然带着几分哭腔。杨雪听着忍不住腹诽:男的欲求得不到纾解,真的有这么难受?这货把自己弄得这么难受,纯属自作自受,活该!
过了好一阵,常子胜才平复了自己的生理冲动,然后拉过杨雪的手,揉搓了几下后道:“好了,坐床时间应该差不多了,我该出去了。”杨雪点头:“四哥去吧,今日家里客人多,你该去帮着照应。”
常子胜起身欲走,想了想又道:“稍后家里的亲戚女眷还有村里的嫂子们妹子们可能会来新房,妹妹别怕。她们问你什么,你要是不想答,只管笑就是。”杨雪点头:“我知道,祖母和娘都教过我,你放心好了。”
常子胜笑:“也对,你出门子的时候家里长辈不可能不教这些,倒是我多事了。那我走了。”
“慢着,四哥你回来。”常子胜已经绕过屏风了,杨雪忽然追了出来。常子胜不解地看着她,杨雪指了指他的嘴唇:“你那里沾上了胭脂,大家一看就知道我们方才做了,呃,做了什么了。”
“做了什么了妹妹你倒是说啊。”常子胜促狭地笑,然后伸出指头在自己嘴上擦了一下,看了一眼,扶额道:“幸好妹妹你及时提醒,不然咱们两个今日可要出大丑丢大脸了。”杨雪抿嘴而笑,道:“过来,我给你擦掉。”常子胜乖乖走过去,杨雪拿出手帕给他擦干净。
常子胜捉住杨雪的手指又是一通亲,亲完后指了指杨雪的嘴唇:“妹妹还是补一下这里,色泽不均匀,村里那些婆娘一个二个地眼睛尖着呢。”杨雪摸了摸自己的嘴巴,气道:“有些发麻,估计肿了,这下好了,就算我再补上更多的胭脂,人家也瞧得出来,都是你这个家伙害的!”
常子胜见杨雪着急,忙拍了拍她的脸安慰道:“不会,你多抹点胭脂,人家就看到红了,根本看不出肿没肿。而且祖母不是说要让你歇息歇息,估计还要一会子那些女人才回来新房,兴许到那时候,你的嘴巴就好了呢。”
常子胜没说错,大概过了小半个时辰,新房才开始有人来。最先是白氏带着一个四十来岁的妇人和三十来岁的妇人走了进来,年青一点的妇人身后还跟着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据白氏说那是常子胜的姨妈以及舅舅的大儿媳妇姚氏,小姑娘是姚氏的女儿芳姐儿,杨雪少不得起身招呼,抓瓜子花生给小姑娘吃。
常子胜的姨妈嫁给了姚氏的叔叔,赵家和姚家算是亲上加亲。姚氏笑眯眯地很是健谈,常子胜的姨妈话不是很多,目光却一直盯着杨雪打量。杨雪给她看得心里发毛,费了好大的劲儿才忍着没有抬手去抚摸自己的嘴巴,确定那里没有红肿叫人瞧出端倪。
好在不久之后周氏常梨花这些老熟人进来了,然后常家本家的一些媳妇姑娘们也来了,大家围在一起,七嘴八舌地品评着新娘子的美貌,嫁妆的丰厚。还有那好奇地,非要杨雪露出手腕上戴着的玛瑙镯子给大家看。又问了一通关于县太爷娘子以及方家大少奶奶的事情。
杨雪应付着一拨又一拨人,不知不觉间就到了开席时间。开席了自然没人来,因为大家都在吃席。杨雪听着院子里酒肉的香气以及席上人们的谈笑声,这才惊觉到自己的肚子有些饿了。咽了咽口水,她认命地坐了回去。她虽然是新娘子,可也是主人,依照规矩是要等到客人都吃完了她才能吃。
正当她做好了挨饿的准备,却见罗老太太和常子秀走了进来。常子秀端着托盘,托盘里摆放着饭菜。
“雪姐儿,饿了吧。来,吃饭了。”罗老太太笑得慈祥,“子秀,给你嫂子将碗端过来。”
杨雪又意外又感动,但还是知道规矩,赶紧起身道:“祖母,我,那个,客人都还没吃好,我不应该在这时候吃饭的。你们大家不都还没吃吗?我一个人先吃这不合规矩。”
罗老太太摆了摆手,满不在乎地道:“什么规矩。祖母可是过来人,新娘子老早起来梳妆打扮,一路上又饱受颠簸,捱到这时候肚子早就饿了。”
“就是,四嫂今日才到咱们家,没道理一进门就让你挨饿。”常子秀将一碗夹好了菜的饭递了过来,笑嘻嘻地道:“这可是我四哥亲自点的菜,说都是四嫂你爱吃的。你若是不吃,我四哥岂不是白献殷勤了。”
杨雪脸一红,老老实实地接过碗筷吃了起来。罗老太太满意地点了点头:“好孩子,我和子秀出去了,你自己慢慢吃,稍后子秀再来收碗筷。”
肉很香,豆腐辣椒放多了有些辣,但口味还算不错。这顿饭杨雪吃得很畅快,为罗老太太的关怀慈爱,为常子胜的细心体贴,为常子秀的开朗热情。虽然她对进入常家即将开始新的生活有一种本能的畏惧,但至少这开头还是不错。
“果然是最小的受宠,新娘子这才上门,罗氏祖母就担心她饿着,硬是带着子秀亲自去新房给她送饭。”“你没看到,方才子胜还跑过来告诉子秀给新娘子拿哪几样菜,生恐不合她的口味。”
几个厨房帮忙的妇人叽叽喳喳地议论,偏生叫端着托盘在厨房和席间穿梭搬菜的孟氏和马氏听到了,两妯娌心头的酸气腾地冒了起来,都腹诽着长辈们果然是偏心。两个人都忘记自己当初嫁过来的时候,婆家也是安排人早早地端了饭菜去新房给自己吃的。唯一的区别也许就是罗老太太这个祖母没有亲自送去而已。
除此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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