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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居清贫乐-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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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子秀道:“四嫂,你明日就将这尺头裁了做成小衣衫给我们看看吧。”杨雪道:“我也是这么想的。”白氏却道:“家里还要给你们准备尺头,你索性放到一起做吧。”
罗老太太点头:“是啊,索性等家里给你买了尺头一道做。嗯,你的眼光好,干脆我给你钱,你自己去选花色吧。”杨雪点头:“也好,正好我表哥成亲那天是马家集的集日,我要去喝喜酒,那就那时候去买吧。”
常子秀道:“我仿佛记得四嫂表哥成亲是在腊月初六,那一天他们家肯定是宾客盈门,四路亲戚都会去喝喜酒。呃,四嫂家还有宋家也就是你二姑家。”杨雪点头:“那还用说。马骏表哥是大姑姑最小的儿子,我不止一次听到祖母念叨,说马骏表哥成了亲,大姑姑和姑父于儿女上头就算功德圆满了。”
罗老太太深有同感:“可不就是,儿女就是爹娘的债。咱们家如今就差子秀了,将这丫头嫁出去,你公公婆婆也算功德圆满了。”
常子秀面红耳赤,噘嘴道:“好好地怎么又说到我头上了,我不嫁人,我要一辈子留在常家沟,留在家里。”
罗老太太斥道:“这丫头尽说傻话,哪有不嫁人的女儿家。你不想嫁也要你哥哥嫂嫂肯养你。”
“就是,我们可不想养你,你别打这不嫁人的主意。”白氏杨雪齐声附和。常子秀羞赧地哼了一声不说话了。
马氏微不可察地撇了撇嘴,心头暗自腹诽:想嫁也要嫁得出去啊!模样中等,家境又不好,偏还这么挑三拣四地!
自己好心想撮合表弟和她,谁知道老家伙们竟然说亲戚之间结亲不大不合适,稍微有哪个地方处理不好就会伤了亲戚之间的情分。什么亲戚结亲不合适,那是自己的娘家姑姑,和常家算哪门子亲戚。再说这世上姑表亲姨表亲成亲的多了去了,人家怎么没说不合适,不过是老家伙们不同意这门亲事寻的借口罢了
为着这事马氏胸闷了好些天,心头对常子秀这小姑子也厌恶起来。常子秀本来就不大喜欢她,跟她不亲近,却是没发觉。
常子胜汇报完了,怜惜双身子的媳妇走了那么远的路,去锅里舀了一桶热水后就拉着杨雪告辞回房。
两口子回到房里,杨雪将东西收进柜子,又将油纸包打开,拈了两块枣糕,一块自己吃,一块塞到常子胜嘴里:“咱们自己也吃两块。”
“我不吃,都你自己留着慢慢吃。”常子胜取出枣糕想放回,却被杨雪阻止了,再次塞进他嘴里。
“你是双身子的人,我喜欢看着你吃。”常子胜欲再取下,杨雪按住他手指,嗔道:“吃,我喜欢看着你吃。”常子胜无奈,慢慢将那枣糕连同杨雪的手指含进嘴里,揽住杨雪腰身,在她耳边低声道, “明年我一定要出去挣钱,然后买好多这些东西回来,让你天天吃。”
杨雪环住丈夫的腰,亲了亲他的下巴:“我又不是那馋嘴的,零嘴什么的吃不吃也就那样。不过咱们确实要多攒钱,真要分家了,大家住在一起不是个事儿,咱们要起自己的房子。”“我知道,你别操心,只管安心养胎就是。”常子胜重重一口亲在了杨雪的额头,
两口子洗完脸,然后共用一盆热水泡脚。热烫的水泡着,杨雪舒服得不想动弹,剩下的事全交给了常子胜。常子胜给杨雪擦干脚上的水,将她抱到床上之后回身倒了洗脚水,然后脱衣躺下,伸手将杨雪抱在怀里温声道:“累了吧,睡了啊。“嗯。”杨雪动了动,以一种更舒服的姿势窝在丈夫怀里很快入睡。
“娘,您吃松子糖,清甜的。”回到房里,常橙将自己原先偷留的松子糖往马氏嘴里塞。马氏扭头躲开:“娘不吃,你自己吃吧。”常橙摇头:“我原先在火塘吃了好些个,四婶给了我一大把呢,这两颗是专门留给你吃的。”
闺女就是贴心,马氏觉得很欣慰,伸手摸着女儿的头,笑道:“那好,娘吃一个你吃一个。”常橙点头。吃完后问马氏:“比以前□□母在马家集买的更甜吧,这可是县城里的买的。”马氏点头赞同。常橙又道:“我四婶就是好,最喜欢四婶了。”
马氏的脸瞬间僵硬,一指头戳在闺女额头上,没好气地道:“她好?你,你个馋嘴没出息的,人家不过给了你几颗糖吃,就把你收买了。”
常橙不满道:“什么叫几颗糖,那是一大把好不好。而且我四婶还给大家都分了的。你说自家亲戚买的就归自家,不用给别人分,上回舅母给我和哥哥的芝麻糕,娘就让我们自己在房里吃,不给大哥大姐他们分。那松子糖可是我四婶的姑姑买给她的,她却分给我们吃。”
马氏气结,半晌道:“你个尖嘴巴会骂架的,你就有本事顶撞你娘!杨氏的姑姑给她买得多,她才分些给你们,若是少你看她有没有那么大方?”
常橙却不买娘老子的账,小脖子一梗:“不管怎么样四婶就是给我们分了松子糖,她教我们算账的时候很耐烦,从不骂我们,四婶就是好,伯母三婶都比不上她!”
马氏额头青筋直跳,正待长篇大论,常橙却丢了句“我和大姐三妹睡去不和你说了”;扭头跑了。留下马氏直跳脚,咬牙暗骂杨氏太狡猾,小恩小惠地轻易就将家里这帮兔崽子都给哄了过去。
杨雪有孕的消息,孟氏第二天才知道。她因为有了身孕,大冬天早起烧水做饭的活儿一概轮不到她头上,所以起床也就比较晚。等她拉着檀哥儿来到火塘边等着早饭熟的时候,杨雪马氏赵氏几个已经坐在那里剥桐籽了,白氏和常子秀则在灶上忙活。
今早上本来轮到白氏和杨雪做饭,罗老太太说杨雪有了身子,就让常子秀替她。杨雪不肯,说做饭是轻便活儿又不累,但架不住常子秀硬是要替她,最后只好妥协,老老实实地坐在火塘边帮着剥桐籽。
孟氏慢吞吞拖了一张椅子坐下,看着大家忙碌,就这么干坐着,没有一丁点要帮忙的意思。赵氏脸一板,沉声道:“三郎媳妇,你只是有了身子,又不是残腿瘸手,帮着剥一剥桐籽就怎么了?”
赵氏忽然发难,孟氏措手不及,愣了一下之后,讪讪地道:“呃,刚起来头有点晕,其实我正在寻剥桐刀呢。”赵氏哼了一声:“刀子,你身后箩筐里不就有一把。头晕,我看你是睡多了才会头晕吧。真不知道你是怎么了,怀檀哥儿的时候都没见你这么难受过。”
赵氏这话有些尖刻,孟氏给说得脸庞充血,良久才颤声道:“是,是啊,我也不知道这次是怎么了。”赵氏懒得再搭理她,孟氏回身抓起剥桐刀,埋头剥起了桐籽,因为羞恼,她的手指有些哆嗦。
骂得好!叫你装,不过怀个孩子而已,偏就装得自己跟皇宫里的娘娘一般!马氏快意地看了一眼孟氏。杨雪垂着脸一声不吭,孟氏装模作样不值得同情,婆婆动不动脑子犯抽给儿媳妇下马威也颇是可恶。
孟氏羞愧了一阵后,情绪慢慢平稳。抬头看了看大家,正对上马氏的目光。马氏冲她挤了挤眼,又了一眼杨雪,再看了一眼孟氏,然后说自己想去趟茅房,起身往外走。孟氏怔了一下,也借口檀哥儿跑出去不烤火得喊回来走出了火塘。
两个女人走到茅房边咬了一阵耳朵之后马氏道:“为什么婆婆突然冲你发火,这下弟妹明白了吧。因为杨氏也怀上了,可人家早早地起床,该做什么还做什么,两相对比,婆婆可不就看你不顺眼了?”
“杨氏真怀上了?”孟氏被这消息震住了,根本没顾得上咂摸马氏言语里的讥讽之意。马氏道:“真得不能再真了,县城里最大药铺的坐堂郎中诊的脉,能有假?人家早就疑心自己有了,瞒着不说,非得去县城请郎中瞧过了再说出来。哎,不愧是在县城呆了几个月的人,就是比咱们这些人讲究。”
孟氏脸色阴沉,喃喃道:“难怪四弟要跟她一块去县城。”
作者有话要说: 为了安心吃年夜饭,不管有没有人看也提前发了。同时提前祝亲们新年快乐万事如意!
下次更新不出意外应该是在初三。
☆、尖嘴巴
提到这事,马氏也觉得杨雪小小年纪却心事这般深沉,行事这般老辣,真是不可小觑。她心里嘀咕,嘴上却做好心状叮嘱孟氏:“三弟妹,如今杨氏也怀上了,人家是头胎,又深得祖母的欢心,你自己往后行事可是要注意一些,省得又像方才,稀里糊涂地就挨了骂。”
孟氏一想到方才的屈辱就窝火,冷笑道:“头胎,欢心,哼,崽子还没落地自然是看重,若是她生了个丫头出来呢?咱们三个做嫂子的可都是一举得男,她有没有这福气可说不定。”
马氏看着孟氏狰狞扭曲的脸,心头一阵暗爽,就知道杨氏有孕孟氏婆娘会不开心。不过这蠢婆娘说的话倒是有道理,自己,白氏孟氏头胎生的都是儿子,杨氏若是生了个丫头,长辈们心里肯定不喜。真是这样的话,倒是能杀杀杨氏的威风,不然这婆娘的日子也过得太舒坦了。
“装模作样,明明知道长辈偏疼她,偏要做出一副不肯歇息的样子来讨好卖乖!若不是因为杨氏,婆婆哪里会无端冲我发火!”孟氏犹自愤愤然。
马氏道:“不光是这个,人家杨氏昨晚还带回了零嘴给大家吃。”孟氏愣了一下,跟着撇嘴道:“什么叫她带回的,不过是祖母给她钱买回来的,怎么功劳就算她的了。什么零嘴,我,我们檀哥儿怎么都没分着。”她本来想说我可是双身子的人,怎么我没分着,又及时改口换成替自家儿子抱屈。
马氏强压下心头鄙夷,解释道:“谁说是家里的钱买的,那是人家杨氏的姑姑买给杨氏的,杨氏倒不藏私,拿了一些出来分给孩子们和祖父祖母吃。你们娘几个昨晚不在火塘,可不就没吃上。县城里买的松子糖,比马家集的好吃,我们家橙姐儿一直嚷着清甜清甜的。”
居然有这事,真是亏大了,孟氏懊恼万分。转而一想,就算自家不在火塘,檀哥儿也是家里头最小的孩子,没道理哥哥姐姐都得吃了,独独他一个没得吃。杨氏和四弟回房的时候,自己一家三口还在火塘边烤火,他两口子就该走到火塘边来分些糖给檀哥儿,更别说还有自己这个双身子的嫂子了。说穿了,四弟和杨氏就是瞧不起人!
孟氏越想越憋屈越想越恼火,因为心里不甘,竟然开始怀疑起来,她对马氏道:“二嫂,你觉得杨氏会有这么大方,将自家姑姑买给她的东西拿出来给大家吃?我怀疑那糖本来就是祖母给她的钱买的,她不过拿着家里的钱充大方而已,祖母偏疼她也就不揭穿她。”
这怎么可能,祖父祖母偏疼杨氏不假,但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杨氏也没那个胆量,关于这一点马氏还是能肯定的。况且从杨氏娘家的家境来说,区区斤把两斤松子糖,杨氏还真不放在眼里,这样的大度岂是孟氏这种穷苦人家出身的女人能理解的。不过马氏巴不得孟氏嫉恨杨雪,当然不会指出这一点,而是附和道:“是啊,弟妹不说我还没想到这一层,还真是极有可能。”
“老家伙们的心偏得没边儿了,眼里就只有杨氏,咱们这些人简直没活路了。”孟氏正咬牙切齿着,却听到赵氏在破口大骂:“孟氏,懒婆娘,你躲哪儿去了?檀哥儿跌了一身泥,你还不赶紧带他回房换衣衫!”
儿子原先明明在院子里跟着哥哥姐姐们一道玩耍,怎么眨眼间就跌了一身泥,孟氏脸色大变,急慌慌跑过去看。檀哥儿正被赵氏夹在腋下,赵氏一边重重拍着孩子沾满黑泥巴的手一边咒骂不休:“兔崽子,你说你好好地平地不走,你跑沟边做什么,滚一身臭水,看冻不死你个猴儿!你那个偷奸耍滑的娘,还说……”
“啊,你个不听话的东西,你原先不是跟在你大姐身后吗?怎么眨眼间就滚了一身泥水!”孟氏看到儿子浑身脏湿,又是窝火又是心疼,疾步奔上台阶从赵氏手中接过儿子。
赵氏的脸黑如锅底,冲她吼道:“你不是特地出来喊你儿子的吗?怎么将你儿子喊到沟里去了?”孟氏讪讪道:“我,我,那个尿急,去了一趟茅房。那时候明明是红姐儿看着他的,都怪红姐儿那孩子,连弟弟都看不好!”她说完抱着儿子疾步奔出院子往自己房里而去。
“红姐儿呢?这孩子这么大了,竟然这般玩心大,檀哥儿跌到沟里也不见她人!”赵氏火大地张眼四望,可视线转了一圈也没见常红的影子。“这臭丫头人呢,跑哪去了?”赵氏疾言厉色地问。常橙害怕地道:“大姐出去了,好像是祖父喊她和大哥二哥去溪边拿什么东西。”
赵氏默了片刻,跟着吼常橙:“你是做姐姐的,怎么不知道看着檀哥儿,你看他弄这一身泥水。”常橙被骂得缩着脖子不敢还嘴,稍后不满地低声嘀咕:“三婶自己都不知道看着,我和蓝姐儿踢毽子踢入迷了,一时间没注意,谁知道檀哥儿就跑沟边去了。”
赵氏气恼地拍了孙女一巴掌:“你这臭丫头,惯来尖嘴巴,你三婶去了茅房,怎么看?”常红委屈得扁嘴欲哭:“三婶哪里去茅房了,她一直在猪圈那里和我娘说话好不!”
“就是,三婶根本没去茅房,分明是她自己不好好看着檀哥儿,倒好意思怪到大姐二姐头上。”一旁的常蓝忍不住打抱不平了。
“你们这些臭丫头,一个二个地嘴巴子尖,我,气死我了……孟氏,孟氏这个臭婆娘,真是可恶……”赵氏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想好生修理一番孟氏,可惜孟氏已经抱着檀哥儿回新房子换衣衫去了,赵氏只能顿脚咬牙,喘了一通粗气后冲回了火塘。
等孟氏给檀哥儿换好衣裳回来,常家的早饭也做好了,家里的男丁们都在,尤其是常子樵在场,赵氏即便恼恨孟氏也不好死揪着她不放了。
吃完早饭常建礼安排常兴家带着大家去砍柴,常子胜则被派去常建义家帮忙。杨雪怀着身孕,自然是不用上山。两口子回自己房里的时候,杨雪问常子胜叔祖父家里今日要做什么重力气活儿,祖父巴巴地派他去帮忙。
常子胜笑道:“哪里是真的要去帮忙,不过是个借口罢了。早上我跟着祖父去田里巡视,和祖父说起了那邻县郎中的事,祖父让我跟你一道去和叔祖父他们说。他老人家觉着无论如何都要带子云哥去郎中那里一趟,还说只要那郎中能治好子云哥的病,诊金叔祖父家里拿不出来的话,他老人家就是动员四路亲戚借也要凑齐。”
杨雪暗自叹息,常子云染病多年,叔祖父一家的家底都掏空了,为今之计也只能求助于亲戚们了。只有支应门庭的常子云恢复健康,叔祖父一家才有希望。
常子胜家里的早饭比起村里大多数人家的都早,夫妻两个赶到叔祖父家的时候,他们一家子正捧着饭碗在吃,常子云也好好地坐在椅上吃着,气色似乎不算顶坏。看到二人进门,一家人不迭地招呼他们一道吃,两个人摆手说吃过了。孙氏放下碗筷,麻利地搬着椅子喊杨雪烤火。“四叔四婶坐这边,这边暖和。”常桐也脆声招呼着,惹得杨雪摸着头直夸他好孩子。
杨雪笑道:“你们吃饭,别管我们。”常建义问常子胜:“四郎,你和你媳妇今日过来可是有什么事?”常子胜道:“委实有事,等你们吃完了再说吧。”他话音刚落,一屋子老老少少的脸色突然变得凝重起来,杨雪先是不解,随即又释然:这一家子饱受打击连遭不幸,所以神经极度敏感,颇有些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的味道。她心里酸楚,忙道:“别担心,算是好事吧。”
即便杨雪这样说了,那一家人还是不放心,非让常子胜立马就说是什么事。常子胜无奈,只好说了有关郎中之事。姚氏听完颤声道:“四郎媳妇啊,你那姓王的熟人果真说过那郭郎中祖上是宫里的太医?”
杨雪点头:“对,王大叔是这么说的,王大叔是个好人,他不会说谎的。”“他,他真的轻易就治好了蔡捕头岳父多年的老病?”常子云激动地问,常子胜重重点头。
常建礼却神色狐疑:“宫里的太医,那可是给皇上瞧病的,本事肯定高,可这么有名的郎中,就算他住在相邻的柳宁县,照说咱们武清县应该有所听闻才是,可我活到这岁数,从来都没听说有这么个了不得的郭郎中啊。”
许是觉着自己的话会让常子胜和杨雪多想,常建义跟着又道:“叔祖父是担心你们两个孩子太过关怀你们子云哥,会不会上当受骗。”
杨雪道:“这个,毕竟我们也没亲眼见过那郎中,我还真不敢打包票。不过王大叔说过,那郭郎中家祖上因为宫里一桩妃嫔不明不白死亡的事儿,差点被斩了全家。此后他们家慢慢地搬离京城,最后定居在了柳宁县。因为怕自家再次因为医术引人注目,郭家长辈便严令子弟行事低调。若不是王大叔和郭家的关系,郭郎中不可能来武清给蔡捕头的岳父治病,咱们也不可能知道有郭郎中这么个人。”
☆、打听
“祖父,相信四弟和四弟妹吧,县衙的蔡捕头是什么人,人家犯不上骗人的。”常子云边说边喘气。孙氏道:“不管可不可靠,毕竟是个机会,咱们还是去柳宁走一趟吧。”“是啊,兴许子云的病他就落在这郭郎中手里治好呢。”宋氏也忙不迭地附和。
常建义看了一眼姚氏,叹息道:“去自然是要去,但凡有一点希望我们都不能放弃。只是那人既然这般医术高明,诊金一定要得不少,咱们家拿得出吗?”孙氏宋氏瞬间沉默了。
“这个不用太担心。”常子胜立马将自己和杨雪所知道的有关郭郎中收取诊金的习惯以及常建礼说过的话说了一遍。“多谢大伯,多谢四郎雪姐儿,这些年你们对我们家的照顾真是太多了,如果没有你们,我们一家不知道……”宋氏哽咽着说不下去了,姚氏孙氏也眼泪汪汪地。
常子胜摆手道:“婶子不要说这样的话,咱们是一家人,子云哥病着大家心里都记挂着。我们做这些是应该的,您这样说就显得生分了。”
虽然祖父安排自己来帮叔祖父家干活只是个幌子,但正事说完常子胜还是让杨雪一个人回家,自己真的留下帮着干活。正好常建义家竖在屋边的草堆垮了,需要重新再码。常子胜就上山砍了一根大一些的木棒,先将它深深打进土里,然后再和常建义一道原先那草堆上的草码过来。
杨雪回到家的时候,家里砍柴的人已经走了,火塘边就剩下罗老太太孟氏以及孩子们,两个大人以及大一点的几个孩子人手一把剥桐刀,正在剥着桐籽。见杨雪进来,常橙赶忙搬了把椅子放在自己和常红中间,脆声道:“四婶,坐这里。”杨雪笑着走过去坐下。
还真是有奶便是娘,不过昨晚得了杨氏的几颗糖,这几个臭丫头就这般巴结杨氏了。孟氏强压下心头的酸气,笑着对杨雪道:“弟妹和四弟还真是秤不离砣公不离婆啊,四弟不过是去叔祖父家而已,又不是出远门许久不回,弟妹至于跟着去那边吗?”
杨雪笑了笑:“三嫂说什么呢,我和四哥去叔祖父家,是有事要跟他们说。”孟氏撇嘴,心道你们和叔祖父家的人有什么好说的。罗老太太却是已然知道了有关郭郎中之事,问杨雪:“怎么样,你叔祖父他们是怎么想的。”杨雪道:“他们想等明年开春暖和一些之后就去一趟。”
罗老太太点头:“那就好,但愿这郭郎中能治好子云的病。只要他的病治好了,你叔祖父一家的日子才能好过。”
孟氏听得一头雾水,问是怎么回事,罗老太太三言两语解释了一番,孟氏这才明白。心里顿时不是滋味了,暗想杨氏这婆娘还真是狡猾,竟然会想到帮子云哥打听好郎中治病。家里谁不知道子云堂哥这身子是祖父的一块心病,杨氏不过是动动嘴皮子,又没损失什么,若是能解了祖父这心病,祖父不得更加看重她两口子。
孟氏的脸色如何杨雪才懒得管,她被几个孩子缠住教算账,几个人欢声笑语地根本没工夫搭理孟氏,弄得孟氏越发郁闷。为着郎中这事,马氏一回来,孟氏拉着她又咬了好一阵耳朵。杨雪则被常子秀以请教针线为名,拉去新房子那边杨雪房里说话去了。
姑嫂两个铲了一盆子炭火放在火箱下面,被子盖着,窝在火箱里一边做着针线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闲话。常子秀开朗直爽很对自己的脾气,丈夫又很疼爱这个唯一的妹子,杨雪对小姑子也就半分不藏私,打算将自己这几年从祖母那里学来的本事逐一耐心教导。
“来,先吃枣糕。”杨雪摊开油纸包,将枣糕推给常子秀。自己又不是小孩子,四嫂可是有身子的人,常子秀哪肯吃。但架不住杨雪热情,只好象征性地拈了一小块尝尝。
常子秀一边吃一边感叹:“四嫂,你娘家的姑姑真好,得知你有了身子,又是给小孩子买尺头又是给你买点心。”杨雪点头:“是啊,为着我是家里最小的闺女,我出嫁的时候她们还专门给我打了棉被。所以我在给她们以及姑父做鞋子,打算拜年回娘家的时候送给她们。”
常子秀指着针线笸箩里的分开放的鞋底道:“这边是给你大姑姑的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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