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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居清贫乐-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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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归只能选一个……”
原来是为这事,杨雪松了口气,不等罗老太太说完就笑了起来:“祖母难不成是想让我帮着参详参详,看最后定下哪一个?”
罗老太太不置可否,杨雪接着道:“我嫁过来一年都不到,连常家沟的人都认不全,更何况是桐木冲的人。不然我去找姐姐姐夫问问?毕竟他们一个村住着,知根知底的。其实不管怎样,妹妹能嫁到桐木冲都是好事,离娘家近照应起来方便。”
常建礼和常兴家对视一眼,父子二人都暗自点头,杨雪的话显示了常子秀想嫁给宋沉之事,应该不是杨雪撺掇的。可这样一来,事情越加难办,常子秀完全是自己一门心思地想嫁给姓宋的,想让她打消这念头只怕很难!
杨氏竟然一副希望小姑子嫁去桐木冲的模样,难道她根本没怂恿子秀,那些不要脸的念头完全是自家闺女自己的主意?赵氏暗自沉思,脸色变幻莫定。可是子秀自来是个听话的孩子,这回居然说出这样目无尊长毫无廉耻的话来,这里头没有杨氏的蛊惑可能吗?
杨氏这婆娘可是见过大世面的,生性狡诈惯会做戏,对,她肯定是在演戏,可不能轻易叫她给蒙骗了!赵氏想到这里,不禁担忧地望向公公和丈夫,却见两个人果真一副相信了杨氏的模样。她不禁心里大急,有心出声又怕挨骂,不说又担心公婆就此放过杨雪。
正当赵氏焦躁之际,却听到常建礼对杨雪道:“四郎媳妇,今日喊你过来,是咱们做长辈的遇上了一桩难事,想让你帮着想想主意。”
杨雪心里一紧:“难事,什么难事,难道咱们家遇上什么官司?莫非大哥二哥在外头惹了什么……呃,那个,惹不得的人物?”
见杨雪脸色变了,罗老太太赶紧道:“不是,你大哥二哥没事。”“那是什么难事啊。”杨雪不解。常建礼暗暗冲老伴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将事情摊开了和杨雪说。
罗老太太点头,将常子秀那番话告诉了杨雪。“不可能!她,呃,我是说子秀,她和我表哥之前只见过一面,然后就是前两日赶集,可是那日子秀跟我表哥见面的时候,我们大家都在,他们两个除了打招呼,根本没说过任何话,然后表哥就走了的呀,怎么子秀就说出那样的话来!”杨雪太过惊诧,猛然站了起来。
“坐下坐下,别激动,你可是双身子的人。”罗老太太赶紧拉她坐下。“哦,小姑怎么会和我表哥扯上关系,还,还想嫁给他!我,哎呀,真是叫人想不通!”杨雪彻底叫这消息给震懵了,不住嘴地念叨。
罗老太太叹了口气:“谁想得通啊,实话告诉你,我听到那丫头说出那话的时候,差点没给气晕过去。宋家后生是你表哥,祖母也觉着他可怜。可撇开他那克妻的名声,他可是实实地比子秀大着七八岁,你公婆就子秀一个闺女啊!”
什么克妻,那不过巧合而已!大了七八岁,好吧,四哥不过比自己大着四五岁,当初这门亲事家里都觉着膈应,这个事实杨雪不能否认。杨雪叹了口气,暗自替表哥惋惜,好不容易有个姑娘喜欢他,一心嫁他,可姑娘家里死活不让。更叫人憋闷的是这姑娘还是自己的小姑子,连自己都要做这棒打鸳鸯的帮凶。
杨雪强压下心头苦涩道:“长辈们今日叫我来是想让我劝劝小姑,呃,或者干脆告诉我二姑让她阻止我表哥?”
☆、打骂
罗老太太本来还想着怎么开口让杨雪去劝宋家人,不想她还没说杨雪倒自己先说出口了。正中下怀,老人自然是顺水推舟:“实不相瞒,我们几个做长辈的也是这么想的,虽然知道难为了你,可实在是没法子了。因为这事千万不能嚷嚷出去,甚至连大肆打骂都不能,叫人听到丁点风声,子秀的名声就臭了,这辈子别想嫁个好人家了。”
杨雪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于是接下来常子秀被叫了上来。常子秀一看屋里的架势,哪能不明白大家的意图,罗老太太还没开口,她就先说了起来:“你们不用劝我,我决心已定,这辈子要么不嫁人,要么就嫁宋大哥!”
好坚决的态度,好果敢的语气!杨雪霎时产生了一种错觉,那就是自己是这时代土生土长的人,而小姑子才是穿过来。这样的话,杨雪自问就是前世的自己只怕都没勇气说出口,可小姑子却敢当着长辈的面大喇喇地说了出来。
“你,好个不要脸的东西,老子打死你!”常兴家抬腿便是一脚,将常子秀给踹倒在地,跟着又扑过去再踢上几脚。“不要,啊,爹,别打小姑吧!”杨雪吓得大叫。常建礼怕冲撞到了杨雪,赶紧起身拉住儿子。
毕竟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赵氏虽然之前嚷着要打死女儿,可真的看到从小到大从没挨过打的女儿被丈夫这么不要命地踢打,又心疼得直流泪。
她和罗老太太一道弯腰去拉常子秀起来,不想常子秀却直挺挺跪在那里死活不肯起来,嘴里道:“我决心已定,爹就是打死我我也这么说。”
“想死,老子成全你!”暴怒的常兴家呼地又扑了过来,拽住常子秀的头发就往墙壁上撞去。“你,你给我放手!”常建礼见势不妙,赶紧起身,伸手去掰常兴家的手。
罗老太太涕泗横流:“兴家,你真的想闹出人命害得一家子都不安生吗?再怎么样那也是你的闺女,她这会子鬼迷了心窍,咱们慢慢开导将她劝回来就是了。”
“孽障,我怎么生了这么个孽障,这哪是闺女,这分明是来催命的!”赵氏捂嘴呜呜直哭。杨雪被这混乱的场面吓得心口砰砰直跳,有心劝几句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常建礼见她脸色发白,忙温声道:“四郎媳妇你回去吧,子秀这幅样子你也不用劝了,根本没用的。还是直接跟宋家那边说吧。”杨雪点头欲走。
常子秀却冷笑道:“我那天和宋大哥说让他娶我的时候,他说自己配不上我根本就没答应。还说为了我的名声着想,他不会跟第二个人说起这事。你们让我四嫂去跟她二姑说我巴不得,这样的话宋大哥不说他爹娘也知道这世上有个姑娘想嫁给他们的儿子,那姑娘还是他们家内侄女的小姑子。”
这下不光杨雪目瞪口呆,四位长辈也个个怄得吐血,自家的闺女上赶着要嫁给一个比她大了七八岁且克妻的后生,人家后生不答应,可自家的闺女却丝毫不觉着羞耻。这人还是那个乖巧可爱了十多年的常子秀吗?
“中邪了,这孩子一定是中邪了!赵氏,明日赶紧去请神婆来驱邪!”罗老太太颤声喊着。对啊,自己怎么没想到。女儿自来孝顺懂事,可今日就仿佛得了失心疯,怎么让长辈怄气她就怎么说,这不是中邪了是什么呢?赵氏后知后觉,听到婆婆的话忙不迭地点头。
常子秀尖声道:“我没中邪。祖父祖母,爹娘,我知道自己这么做很不要脸,很不孝。可自从当年端午节得宋大哥解围之后,这些年我一直念叨着他。得知他亲事不顺,还没有未婚妻的时候,我就有些想法了。然后变着法儿地从四嫂那里打听他还有他家的事情,然后越来越觉着他是个难得的后生,做他的媳妇日子一定过得很舒坦。这事我盘算了许久,才不是中邪呢!”
杨雪恍然大悟,指着常子秀道:“你,子秀,我就说你这阵子怎么天天去我房里,还变着法儿地和我说起我姑姑家还有沉表哥的事。你还,还抢着帮我纳二姑二姑父的鞋底!我还真是蠢笨,竟然丝毫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常子秀叹了口气,苦笑道:“我每次都七绕八绕地问,四嫂你当然不会察觉。”
罗老太太苦口婆心地道:“子秀,祖母承认那宋家后生是个心善的,性子也忠厚,可是他八字硬克妻,已经连着克死了两个与他定亲的姑娘了,又比你大那么多。他比你四哥都还大,你们两个实在是不合适,你就听祖母一声劝,打消这荒唐的念头吧。”
常子秀道:“什么八字硬克妻,不过正好是那两个姑娘身子骨都不好,本就是个短命地,宋大哥倒霉偏就碰上了。我可不怕,我小时候娘不是带着我去静月庵抽过一回签吗?那签文上可是说我是个长寿有福的。至于大我七八岁又有什么,宋大哥又不显老,我四哥不也比我四嫂大着四五岁,也没见我四嫂的娘家人说不合适。”
说什么合适不合适的,别说你是个姑娘家,就算你是个后生,这婚姻大事也该是经由长辈做主,哪有你这样不知廉耻地自己跑去跟人家说要人家娶你,咱们家的脸都叫你丢尽了!赵氏一口老血差点喷出,可怕丈夫再对女儿动手,这样的话只能生生咽回,她双手死死掐着自己的大腿,乌紫的嘴唇不住地哆嗦,一双眼睛担忧地看着丈夫。
那边常兴家却再次暴起,伸手去揪常子秀,嘴里吼道:“孽障,未出嫁的姑娘自己去找汉子,你不要脸咱们老常家还要脸呢?不能留着你连累你哥哥嫂嫂侄儿侄女,我今日索性弄死你算了!”
常建礼一手架住儿子的胳臂,沉声道:“坐下!”“爹,这不孝忤逆的孽障留着她做什么?将咱们个个都气死,将一家子人的脸面都丢尽吗?大郎兄弟几个的亲事哪一个不是咱们做主的。就是四郎,即便先自己看上了他媳妇,人家也知道请示我这个做爹的,央求我去他丈人跟前提亲,老老实实地按着规矩来。谁知道到了这个孽障这里,竟然这么胆大妄为不知廉耻!”常兴家眼眶通红,说到后头声音些微哽咽起来。
赵氏被丈夫的情绪感染,嘴巴一扁哭出声来。罗老太太捂着胸口叹气连连,常建礼面沉如水。杨雪看了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原本一副斗士模样的常子秀见状,一下也哭了起来,她跪在地下砰砰砰不断地磕头,嘴里道:“我不是故意不孝的,可是我真的想嫁给宋大哥,你们就成全了我吧,求求你们了!”
常子秀磕头很大力,即便楼上房间是木地板,她的额头顷刻间也红肿起来了。她还在大力磕着,杨雪直看得心惊肉跳。小姑子不是武林高手,她这不是在练铁头功,人的头部很重要也很脆弱,这么猛烈撞击下去,最后可别变成个傻子。
“子秀,你,你别这样,你不能再磕了,你的头……”杨雪看不下去了,冲过去拉常子秀。可常子秀甩开她的手,继续不要命地磕着。“四郎媳妇,当心,别管这不要脸的!她爱磕就让她磕死好了!”生恐杨雪跌倒,常兴家赶紧喊道。
“子秀,你起来,哦,老天爷呀,这叫什么事啊!”罗老太太和赵氏终究忍不下去了,一起扑过去,一个抱住她的头,一个拉住她的手。常子秀的额头肿了一个青紫的大包,看着叫人怵目惊心。
常子秀挣扎着呜咽:“我也知道自己这么做会惹长辈伤心很不孝,我真的不想这么做的。可是我就想嫁给宋大哥,一想到你们要把我许给别人,然后和别人过日子,我就觉得暗无天日活着没有任何劲头了。”
赵氏大哭:“你和那姓宋的不过见了几回,了解他多少,怎么就对人家这般死心塌地了,冤孽,真是冤孽哟!”常子秀原先被常兴家踢了几脚,碰到凳子嘴角破了,鼻子也渗了血,再加上额头青紫的大包,模样实在是惨不忍睹。
女儿是她和丈夫唯一的闺女,又是最小的,从小就是在全家人的宠爱中长大,很少受委屈,如今这遭了这么大的罪,赵氏心如刀绞。都是杨氏这狐狸精,当初如果不是四郎被她迷住,常家和杨家没有成为亲家,女儿哪里会见到那姓宋的贼杀才!
赵氏看着女儿狼狈不堪的样子,活吃了杨雪的心都有。可是公婆还有丈夫在场,她除了狠狠地瞪了一眼儿媳妇之外,什么都不能做。因为要忍受滔天的怒火,赵氏的身子颤抖得更厉害了。
杨雪被常子秀血糊淋拉的模样吓得手脚发软,脸色越加苍白难看。常建礼冲她挥了挥手,温声道:“四郎媳妇,你回房去歇着吧。”这样的场面,自己留下确实不太合适,杨雪点头,起身慢慢走了出去。
因为担心被家里其他人听到这丑事,罗老太太将其他人都支出去了,连院门都关上了。杨雪小心翼翼地下了楼梯,走到院子里之后长长出了口气,然后回身看了一眼楼上,大步去开院门。
作者有话要说: 回家太晚,更新也就太迟,亲们见谅!
☆、犯了糊涂
杨雪一打开院门,却见常红站在门口,小姑娘惊惧地看着自己,嘴巴动了动似乎想问什么,最后又闭上了。杨雪赶紧拉起小姑娘冰凉的手道:“走,跟四婶去我房里火箱烤火去。”
今日因为没事做,马氏带着常橙去村里别人家里窜门去了,孟氏娘俩在新房子火塘没过来,两个小子一吃完早饭就跑没影了,旧房子火塘除了长辈们就是白氏母女三人。罗老太太寻借口将白氏和常蓝支出去,留下常红跑腿喊杨雪,之后将常红也支了出去,然后将院门都闩上了。
常红觉着奇怪,一直没跑远,趴在院门上听。因为隔得太远没听清,但却隐约听到常兴家的吼声以及赵氏和常子秀的哭声。杨雪猜到小姑娘可能听到了一点什么,将她带到自己房里后,严正地告诫道:“红姐儿,婶婶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你看你们□□母特地将你们支开还把院门闩上,意思就是今日长辈们说的事情不想传出去,大人做事总是有理由的,所以你不要多问,也不要跟人乱说,就是家里人都不行,明白不?”
常红紧张得连连点头:“嗯,我明白,我不跟人说。”杨雪拍了拍小姑娘的手,赞许道:“好孩子,你这么听话,四婶很高兴,来,奖你两块糖吃。”常红摇头不要,杨雪愣是塞给她。然后又拉着她说了好一通话,估摸着那边楼上应该说完了之后才让她走。
晚饭时分,常子秀没出来吃饭,罗老太太说她身子不舒服。白氏不放心,等大家吃完了,打算装一碗饭亲自送去小姑子房里,却被赵氏抢了过去,说她自己亲自去送。白氏非要跟着过去,却被罗老太太喊着喂猪岔开了。
马氏眼珠子转了转,起身道:“小姑明明昨天都还好好地,怎么突然就病了,可是染了风寒,我跟娘一道去看看吧。”“不用你去!”赵氏急忙道,语声尖利。不光将马氏吓了一跳,孟氏也给吓住了。罗老太太暗暗瞪了一眼赵氏,皱眉看向马氏:“既然知道子秀是染了风寒,还跑过去做什么,难不成你也想染上不成?”
马氏赶紧解释:“不是,我这不是担心小姑嘛。”罗老太太意识到自己的神色有些严厉,赶紧缓和了语气道:“我知道你是关心子秀,不过祖母更怕家里有更多的人生病,咱们家可是有两个双身子的人,更要当心。况且马上就要过年了,几个人病着,没得晦气。”
稍后,趁着罗老太太走开的功夫,马氏向孟氏使了个眼色,两个人借口逗弄檀哥儿,跑到院子角落咬起了耳朵。
“我怎么觉着这事儿似乎有些不对劲呀,弟妹你说呢?”马氏问孟氏。孟氏一头雾水:“什么不对劲啊。”马氏道:“小姑说病就病,你就不觉得奇怪?”“天冷,稍不留神可不就染上风寒了。”孟氏很不以为然。
马氏摇头:“染上风寒,小姑以往又不是没染过,她身子健旺,哪里就至于连床都起不来了。”孟氏道:“那兴许她这回真的严重呢,祖母不是说了我和杨氏都怀着身子,怕她过了病气给咱们嘛。”
起先婆婆和祖母的神色颇为古怪,而且婆婆的神色灰败,眼睛也有些红肿,事情应该没有这么简单。可自己跟孟氏这个蠢婆娘说不清楚,马氏只好笑了笑,道:“但愿真是我多想了。”
“妹妹你是怎么了,我瞧着你似乎有些不开心,可是在谁那里怄气了?不会又是二嫂三嫂她们吧。”不愧是枕边人,吃过晚饭回到自己房里,两口子一跨进火箱,常子胜就揽过杨雪腰身低声问。杨雪叹了口气,正色道:“四哥,有件事我要跟你说,我想了想还是觉得不能瞒你。”
妻子这般神色,只怕是什么大事,常子胜脸色瞬间僵硬,道:“什么事你说。”杨雪将常子秀想嫁宋沉,然后自己被长辈叫去问话,常子秀怎么挨打的经过全说给常子胜听。
常子胜听完半天说不出话,良久才扶额道:“她,子秀好生糊涂。这也太不……”终究是不忍心说自己疼爱的妹子不知廉耻,常子胜停了一下道:“后生家可以这么说,她可是姑娘家呀,谁家的姑娘敢这样做。这要是传出去,她这辈子也就别想嫁人了。”
杨雪道:“只要咱们自己家的人不说出去,沉表哥是肯定不会说出去的。据小姑说,小姑要沉表哥娶她的时候,沉表哥觉着自己配不上小姑,根本不敢答应。还让小姑放心,他绝对不会和第二个人说这事。”
常子胜点头,对宋沉的人品的他还是信得过的。只是妹子这般不守规矩鲁莽行事,实在是叫人头疼。印象中,妹子长这么大,自家老子好像从来没打过她,这回硬是气得狠了才下死手的。
自己的妹子这么不知廉耻行事,杨雪心里不知道会怎么想。杨雪怎么想倒在其次,再怎么样都是自家媳妇,可杨家人若是知道了,会怎么想常家,兴许连自己这个女婿都被轻看了。不行,不能叫杨家人知道,想到这里常子胜立马将自己的顾虑说了出来。
杨雪听完苦笑:“小姑这么死心塌地半分都不松口,想劝它打消念头根本行不通,家里的意思是让我从表哥二姑那边下手。要我去找表哥二姑,我可不能保证我娘家人会不会知道了。”
叫妻子去跟宋家人说,这怎么合适,那边可是她的亲表哥!宋沉自己主动拒绝妹子,那是人家厚道。可让妻子去要求人家再次回绝妹子让妹子断了痴念,却是明晃晃地扇人耳光,直接告诉人家说自家瞧不上他。妻子去和宋家人说,宋家人会怎么想妻子,二姑对妻子这个侄女可是从来没有半分轻慢的。
祖父祖母历来行事端正,这回怎么会想出这样的昏招来,只怕是被妹子给气糊涂了。可再怎么样,都是常家自己没教好闺女,出了事得自己解决,没道理要杨雪这个孙媳妇出面吧。常子胜越想越郁闷,越想越替自己媳妇委屈。可事涉自家的长辈,抱怨的话他又不能说出口。只能一边生闷气,一边暗骂着自家那闯祸的妹子。
自己说完,丈夫半天不吭声,杨雪忍不住道:“我觉着小姑这事,长辈们恐怕会怪我。”常子胜不解:“怪你做什么,子秀自己糊涂不守规矩,跟你有什么相干。”
杨雪懊恼地道:“若不是我一再跟小姑说沉表哥如何不幸,人如何好,做他的媳妇将会如何幸福,小姑只怕就不会这样发了疯地想嫁他。可谁会想到小姑当年居然和沉表哥有那样的渊源,然后不动声色地在我跟前套话。”
常子胜不高兴了:“胡思乱想什么!子秀自己暗地念叨了你表哥多年,然后生了那样的心思,跟你有何干系,你又何必将这黑锅捡起来背上!”
“可这事终究还是跟我有些关系的。”杨雪神情沮丧。常子胜见不得妻子眉头紧锁的样子,心疼地问:“可是长辈这么认为,责骂你了?”杨雪摇头:“那倒是没有。”
常子胜松了口气,嗔道:“你就是爱自己瞎想。”杨雪心道什么瞎想,长辈们嘴上没说不代表心里不会这么想,祖父祖母他们兴许相信自己,婆婆却十之八九会怪罪自己的。
两口子歇下之后,心事重重地谁都难以入睡。常子胜既心疼妹子挨打受骂,又揪心她这件事该如何收场,可这样的事情他这个做哥哥的半点法子都没有。最要紧的还是跟祖父说说,不能叫杨雪去找宋家人,自己媳妇自己心疼,他可不想杨雪受那不该受的委屈。
杨雪脑子里则翻来覆去地想着白天常子秀的言行,内心不得不佩服这姑娘的勇气和决心。这可是古代啊,这妹子居然能有这般剽悍的举措,实打实的算得上奇葩另类了。佩服之余又惊诧这家伙的爱情未免也来得太迅速了。
不错,为着表哥当年帮了小姑,小姑为此念叨了表哥好些年。可当年姑娘你才十岁,长大了之后两个人才见了区区两次面,你就对人家这么死心塌地不觉得太轻率了吗?你当你是戏文上的千金小姐,和某位书生见了一次面就互定了终身。
不过撇开这些,站在表哥的立场,这绝对是天大的喜事。无奈这注定只是一场美梦,因为常家是绝对不允许这桩婚事的。好在表哥自己头脑清醒,知道这事成不了,所以小姑抗争失败的话对他来说也没有什么难过的。可怜的小姑,一腔热血孤军奋战,悲剧的结局却早就写在那里了。
其实这事若能成,两个人性子倒是般配,日子一定能过好。可是两个人根本成不了,自己也只能在一边空想想罢了。
常子胜第二天趁着上山的功夫,将常建礼叫到一边,说了自己对家里打算让杨雪去找宋家人这事的看法。常建礼苦笑道:“四郎你就是不说,祖父祖母也不会让你媳妇去做这事的。咱们再怎么心疼子秀,终究是她自己不守规矩。没道理为着这么个不知廉耻的东西,让咱们常家的媳妇跟着丢脸为难。当时也是事发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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