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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朝女国师-第1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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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他的赞扬，沈苓烟只是微微一笑，“这圣坛想必年代极其久远了吧？”
见那圣坛上饱经风霜的石块与雕刻，沈苓烟忍不住感慨。
“这圣坛已经有上千年历史了。”
哟！已经千年了！
果然年代久远！
这圣坛果然是北凉人的圣物，历经沧桑也不曾受过一丝一毫损坏，可见他们的用心。
沈苓烟轻轻抚上圣坛边上的老虎图腾，入手一片冰凉。
不知为什么，看着眼前的老虎，那种熟悉的感觉再次袭来，和她看见青莲标记时一样。
好奇怪的感觉！
那么熟悉，却又那么模糊！
究竟出自哪里？
她伸出手指，抚上了旁边的几个线条。
咦？其他地方的手感不一样？没有老虎图腾上的那种冰凉！
沈苓烟以为是错觉，再次从虎纹处往边上轻轻抚过。
果真如此！
老虎图腾的手感和其他地方不同。
沈苓烟对自己这一发现充满了好奇，把头凑上前，仔细辨别两者材料。最后她得出结论，老虎图腾的雕刻上方应该嵌入了类似金属的小东西，所以入手如此冰凉。
金属属金，这是要告诉大家，眼前是金属老虎吗？
沈苓烟对于自己脑中跳出的这一念头哭笑不得。自己这成职业病了，什么都忍不住要联系五行属性。
等等，五行属性！
沈苓烟灵感一现，突然有了种想法。
难道设计圣坛的人是要告诉大家，这老虎是一只金属老虎？
老虎原本属木的，金属老虎只有一种，那就是白虎！白虎属金！
这北凉的神物是白虎？
这下好了，原来位于东方的玉龙国图腾为龙，而位于西方的凉图腾为白虎，这是龙虎相争吗？
再加上南越的凤凰，北夷的蛇，真成为青龙、白虎、朱雀、玄武了！
“你们这圣坛设计得真不错！”
能通过金属老虎来定义白虎，这设计者的想象力该有多么丰富啊！
“这是我们北凉一位皇后设计的，她曾是南越的一位公主……”
沈苓烟突然抬头看向苏南风，“南越的公主？玲珑公主吗？”
苏南风瞪大眼睛看着她，内心澎湃汹涌，“姑娘居然连玲珑公主也知道？！”
一般人知道的都是南越的玉书公主，因为玉书公主的名气很大。至于南越开国时的玲珑公主，如今知道的人已经很少了。
苏南风觉得今日的感观已经被沈苓烟颠覆了。
这女人怎么知道这么多？她究竟是什么人？！
见了苏南风的表情，沈苓烟微微笑道：“南风公子不需如此惊讶。其实因为小女子对曾经的南越比较了解，自然也就知晓玲珑公主其人。至于祭坛嘛，因为玲珑公主的缘故，认识祭坛并不是什么难事。”
沈苓烟暂时还没打算透露自己的身份，于是信口说了个理由，还算过得去的理由。
苏南风听了倒也信服，便不再深究，只是他却对沈苓烟充满了敬意。能知道并清楚地了解玲珑公主以及她的学问，这自然是令人十分崇敬的，无论对方是男子亦或女子。
“虽然小女子对玲珑公主有不少了解，可是对于她在贵国的事迹却不是特别清楚。”
沈苓烟很想找人多了解一些玲珑公主的事迹，尤其是她到了北凉后的事迹，而眼前的苏南风正是一个很好的人选。
“玲珑公主不但是我北凉的皇后，更是我们的大恩人。”苏南风以一种极其崇敬的语气说道，“玲珑公主为我们北凉做了许多贡献。除了这象征我北凉的圣坛，姑娘一路所见的许多屋舍均是玲珑公主手头建造起来的。北凉原本虽然国土广大，可是百姓却是居无定所，一直过着游牧的生活。玲珑公主到来以后，她才为大家建了这些城镇。”
哦，原来凉国最先也是游牧民族建立的国家，也许就像现在的漠戕，马背上的民族，打起仗来非常厉害，但是经济却十分落后。
如此说来，玲珑公主的贡献果然很大。
“瞧，这是玲珑公主最喜爱的绿烟花。”苏南风指着那一大片淡绿色，激动地道，“先皇特意为玲珑公主从南越移植而来。这种花原本只能生长于水多的地方，于是先皇让人专门从南越取来了土壤，供绿烟花生长……”
沈苓烟惊讶地看向那一片淡绿色，心里的惊讶更胜于眼里。
这北凉的先皇对玲珑公主也太好了，居然来了这么大一手笔，可见其心啊！
“那么久了，这土壤还能保持原样？”
苏南风道：“土壤久了的确很难保持原样。不过，江南的土壤到了此地，自然与此地的土壤融合在一起，形成了新的土壤。而绿烟花也像这土壤一般，不再是娇嫩难以种植的江南小花，而是变成了不惧风沙能抗干旱的大漠之花。”
沈苓烟一听，感慨万分。
的确如此，估计这绿烟花就是玲珑公主的写照。
原本于江南水乡土生土长娇滴滴的千金公主，如今变成了久经风霜吃苦耐劳的女主人，这怎能不让人钦佩！怎能不让人心疼！
沈苓烟走近那一大片淡绿色，看着那烟雾般的梦幻色彩，心里的感慨越来越深，而那亲切而熟悉的模糊感觉也渐渐升起。
她此时并不奇怪自己的感觉，因为她觉得她是玉书公主，自然对自己的先祖格外亲切。这种感觉无可取代。
沈苓烟抬起手，以极轻的动作碰了碰绿烟花的花瓣。
“好美……”她陶醉于其中，喃喃自语。
这次苏南风并没有打断她。
因为他知道，她能对玲珑公主其人如此了解，能对玲珑公主的学问如此了解，自然不会损坏他们北凉最珍贵的花朵，更不会伤害他们北凉人心目中的女神。
☆、第四十一章 朱雀玄武
“苏公子，你们这里有些什么美味佳肴？”从圣坛出来，沈苓烟感觉肚子有些小饿，便拉着苏南风询问北凉美食，“小女子一向喜欢品尝各地美食，不知公子可否代为引荐？”
“说起美食，北凉的美食自不敢和贵国相比。”苏南风谦虚地说道，“不过既然两位来到我凉城，南风自然要带两位尝尝鲜了。”
苏南风带着他二人穿过一条热闹的大街，来到了一座酒楼前停住。
沈苓烟下车后，一眼就望见酒楼的招牌。
“朱雀楼。”
沈苓烟喃喃自语，内心却莫名惊诧。
这酒楼叫朱雀楼？！
若不是看着人来人往进进出出确实都是来吃饭的人，沈苓烟真怀疑自己走错地方了。
这也太奇怪了！这酒楼为什么名作朱雀楼？
她回头看向苏南风，迫切地想问个明白，却突然瞥见身后另一家酒楼的招牌――玄武楼！
我的天！
沈苓烟暗叫了一声，朱雀玄武！这是什么情况？
苏南风见她站于酒楼门口迟迟不愿入内，这才发现她神情不对，“姑娘……”
“这酒楼的名字可真特别。”沈苓烟指了指眼前的朱雀楼，又指了指身后的玄武楼，“这两家是同一个东家吗？”
这两家酒楼同处于凉城最热闹的一条街道上，而且分别位于街道的两侧，取名更是一个朱雀一个玄武，两者会有关系吗？
苏南风愣了愣，才明白她关心的问题，遂解释道：“这两家酒楼不是同一个东家所开。其实这朱雀楼是我们苏家的产业……”
“什么？你们苏家的产业？”沈苓烟忍不住睁大眼，“这么说对面那家玄武楼不是你们家开的？”
这两酒楼开在对门，明显有竞争的意思。
她这时才想起，朱雀和玄武，一个属火，一个属水，果然水火不容啊！
“玄武楼是游家的产业。”苏南风顿了顿，笑道，“咱们先进去吧，一会儿边吃边聊。”
“对，该吃午饭了。”沈苓烟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看我净耽搁。”
苏南风带着他们来到二楼雅间，让小二取来了菜单，“这朱雀楼里不但有北凉的传统菜肴，还有贵国的特色菜肴，二位若是吃不惯本地菜，可以换回原来的口味。”
“哟！想不到这里还挺齐全的！”沈苓烟感慨着，取过菜单，对颜青云道，“青云哥哥你看，真的有咱们那里的菜式！不但有北方菜式，还有南方菜式！”
“哦？那你想吃什么？”颜青云只是随意扫了一眼菜单，“你点吧。”
“既然来了北凉，自然应该尝尝当地的特色。”沈苓烟很仔细地看了一遍菜单，却皱起了眉，“其实，其实我也不知道哪个好，还是听南风公子介绍吧。”
“我们这里牛羊肉多，所以菜式多以牛羊肉为主，而且做法比较粗犷，不是那么细腻。不知姑娘是否吃得惯？”
“没问题，我不挑食。公子看着办就行。”沈苓烟端起桌上的茶盏，尝了一口。
北凉的食物吃法果然比较粗糙，没有龙越国那么精细，连茶水的口感都较为苦涩。
沈苓烟喝了一口，忍不住皱了皱眉。这好像是用那种压缩的茶饼煮出来的砖茶，一点儿也没有茶香。
见她皱眉，苏南风关切地问道：“是否此茶苦涩难以入口？我让人换一壶吧。这里也有贵国的茶叶……”
“不用了，多谢！”沈苓烟端起那杯茶一饮而尽，“我不挑食，也不挑茶。公子赶紧跟我说说这朱雀楼和玄武楼的事吧。”
沈苓烟虽然来品尝美食，可是内心却念念不忘刚才的话题。
“好。”苏南风吩咐小二把凉城的特色菜都上齐，便继续说起之前未完的话题。
“这朱雀楼和玄武楼其实还有很长的故事呢！”
“听故事好！南风公子但说无妨。”
苏南风替他二人把茶倒满，“其实，这朱雀玄武的故事要追溯到玲珑公主之时……”
玲珑公主！
朱雀玄武果然和玲珑公主有关！
沈苓烟内心隐隐约约有一种感觉，说不定她能从故事里找到什么玄机。
这时，苏南风已开口把故事缓缓道来。
原来，当年玲珑公主嫁到凉国之后，玉龙国那两位痴情的皇子居然也追至了凉国。
只是，昔日佳人已作他人妇，他二人均不再有任何机会了。
他二人虽无法继续与玲珑公主痴缠，但也不想回到玉龙国，便同时在凉国居住下来，与玲珑公主为邻。
而这两间酒楼正是两位皇子所设，他们除了在此做些经营，最主要的目的却是重新找了个方式继续竞争。
沈苓烟听完故事，第一个反应就是，这两人还真无聊！
“他们不是皇子吗？难道他们没事做？”
“玉龙国君有许多皇子，他二人平时并没有太多事……”
“哦，明白了！”沈苓烟点了点头。
原来他二人不受宠，没有机会当上继承人的候选人，自然也就没什么需要特别关心的事，平日就是个闲散王爷。
只是，这酒楼的历史也太悠久了吧！
“这么说，你们苏家，还有那个游家，都是那两位皇子的人？”沈苓烟突然想到，既然酒楼由玉龙国皇子所经营，那他们两家和玉龙国也就是如今的龙越国，岂不是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不错。”苏南风点点头，“当时二位皇子让自己的手下负责经营酒楼，于是我们就这么一代一代传承了下来。其实我们苏家算是当年那位皇子的手下，游家也一样。”
天啊！这传承！也的确够久了！
一个家族能够传承上千年，这个家族实在不简单！
一个酒楼同样能够传承上千年，这个酒楼更加不简单！
如今，家族传承了，酒楼也传承了，何况还是两个！
沈苓烟简直难以想象，这两个家族，这两个酒楼，居然同时延续了下来，而且还能互相竞争。
“两位皇子因为互为对手，所以故意把酒楼的名字取为朱雀和玄武吗？”
莫非因为玲珑公主是国师高人，所以他们才取了这么特别的名字？
“不是这个原因。”苏南风道，“其实，这两位皇子分别有一个名号。”
苏南风顿了顿，视线透过半开的窗户，射到街对面的玄武楼上，“因为他们一人号称朱雀公子，一人号称玄武公子。”
☆、第四十二章 斗酒大会
朱雀公子！玄武公子！
此时沈苓烟的内心是极度震撼的。
这朱雀玄武居然不只是代表了酒楼，而是代表着两个人！两个男子！
天！和玲珑公主有关的朱雀玄武居然是男子！
沈苓烟内心那一丝奇怪的感觉越来越甚，只是却怎么也抓不住。
这时，楼下街上一阵吵杂声打散了她的思绪。
楼下在做什么？这么吵！不会是吵架吧？
沈苓烟忍不住把半开的窗户完全打开，探头看向楼下。
“这么多人！”
不像吵架。
只见两群穿着不同的人正搬着桌椅，似乎要把那些桌椅搬到什么地方，而旁边又有许多似乎是围观的人正在激动地说着什么。
沈苓烟忽然发现那两群人中有一群穿着朱雀楼的衣服。
她睁大眼仔细看去，果然，就是朱雀楼的伙计。
“他们在做什么？”
这是要把桌椅搬到哪里去？
苏南风往楼下瞥了一眼，“哦，今日是朱雀楼和玄武楼斗酒的日子。”
“斗酒？朱雀楼和玄武楼？”沈苓烟忍不住再次望去。
另外一群人似乎真是从对面的玄武楼出来的。
“他们去哪里斗酒？”
难怪要搬桌椅呢！原来是准备斗酒用的。
“不远的琉璃坊边上有一处空地，他们就是去那里斗酒。”
这两家还真有趣！居然搞起了斗酒大会！
沈苓烟以前经常听说过“斗酒”这个词，书上也经常见到，印象中斗酒就是两个人或几个人饮酒比酒量。像这种整个酒楼出动参加斗酒的还真是少见，而且今日这场斗酒大会就是两个酒楼发起的。真不知他们准备怎么玩？
于是，沈苓烟向苏南风求教，“他们这斗酒是怎么个斗法？”
“他们这斗酒会其实和平时的斗酒不一样。”苏南风不愧为苏家的嫡子，对他们苏家经营的朱雀楼参加的各种活动尤其是与对手玄武楼的活动非常了解，“朱雀楼和玄武楼每年都会举办一次斗酒大会，比的是两家酒楼各自酿出的美酒。路人皆可试饮，对两家的美酒作出品评。”
原来是比酒，不是比喝酒。
路人皆可试饮，还可品评！
难怪她见到那么多激动的旁人。
真是盛会！
而且，每年一次！
沈苓烟突然也暗自激动起来，这每年一次的盛会居然让她赶上了。
“咱们也去看看吧。”爱凑热闹的性子让她怎么也不想错过这种激动人心的活动。
颜青云无奈地看着她笑道：“还没吃饭呢！你这会儿又不饿啦？”
沈苓烟心里着急，早已没了胃口。只是身旁两人也尚未用餐，她却不好意思再开口离开。
看着她纠结的表情，苏南风笑了，“姑娘不用心急。斗酒会要申时一刻才开始。”
申时，那还早。
真是好极了！
刚刚看他们搬桌椅，果然还要布置场地。
于是，沈苓烟终于可以安心吃一顿午饭了，虽然她其实并不安心，也没有好好品尝北凉的美味佳肴。
吃过午饭，沈苓烟迫不及待地让苏南风带着他二人前往斗酒会的那个空地。
此时，那处空地已经摆满了桌椅。除了两家酒楼分别占用的两处摆上了桌椅，在另一边的中间也摆了一排桌椅。
苏南风告诉她，那单独的一排桌椅是给裁判品评用的。
居然还有裁判！
这也太隆重了吧！
不过转念一想，这朱雀楼是苏家的产业，苏家作为北凉第一大世家，请来裁判倒是一点儿也不奇怪。只是，这苏家面子那么大，裁判的判决能准吗？能让人心服口服吗？
“哪里请的裁判？”
“每年裁判都是由宫中的几位王爷担任。”
不是吧！王爷当裁判！
这苏家的面子果然够大！
只是，如此一来，岂不是更不公平了？
“令尊乃当朝丞相，这王爷当裁判，合适吗？”
沈苓烟的言下之意自然就是，裁判可能会因为苏家的面子而有失偏颇。
“这个姑娘不用担心。王爷们绝对不会有失偏颇。”苏南风立刻听出了她的言下之意，“姑娘不是北凉人，不了解北凉的世家。其实，我们苏家虽是大家族，游家也是。游家老爷更是当朝的太师。”
哦，原来是当朝太师！
果然也很大！
这下两家旗鼓相当，谁也不会比谁差了。
沈苓烟看着那些空椅子，心里对这斗酒大会真是越来越期待了。
这时，前来观看的人群越来越庞大，把桌椅除外的整个空地差不多都填满了。
过一会儿，两家酒楼所在的位置上也站满了人，都是各自酒楼的伙计和其他成员，估计也有苏家和游家负责酒楼的人员吧。
他们把准备好的一坛坛即将参加比赛的美酒摆在了桌子前的地面上，并倒满桌子上摆好的一盏盏酒樽，以供比赛开始时路人品尝。
围观的人们都激动地看着场上，似乎迫不及待想要品尝美酒，只是比赛尚未开始，谁也不敢乱动。
沈苓烟站于人群中，心里同样激动而迫切。她倒不是为了品尝美酒，她压根儿就不会喝酒。她就是纯粹爱热闹，没事跟着瞎激动。
这时，人群中的窃窃私语声越来越大，接着突然爆发出一阵巨大的喊声。
“来了来了！”
“要开始了！”
“终于可以有好酒了！”
…………
沈苓烟随着众人的目光望去，那一排原本空着的椅子上终于来人了。
裁判来了！
待那些身份高贵的裁判见面寒暄后坐定，一名男子站出来宣布，斗酒会开始。
于是，这一年一度热闹非凡的斗酒大会终于开始了！
那名作为主持人的男子没有说太多的开场白，便让两家酒楼的人给裁判倒酒。
嗯，不错。
沈苓烟暗道，这斗酒会倒也简明扼要，没有那么多无用的长篇大论，看来挺亲民的。
两家酒楼的酒分别被送到裁判手里，那些王爷裁判们认真地品尝，然后相互交谈着，似乎在议论各家酒的好坏。
沈苓烟以为他们很快就要得出结论，没想到那主持人说，请底下的众人品评。
于是，围观的人群在两家酒楼安排的专人带队下，一个接一个走到摆满酒樽的桌子前。
沈苓烟原以为旁人没有那么快能够尝到美酒，没想到却看到如此整齐有序的人群，心里极度诧异。
这斗酒会居然能安排得如此得当！
她转动眼珠，低声对颜青云道：“青云哥哥，“咱们也去尝尝吧。”
☆、第四十三章 突发意外
沈苓烟看着试饮的众人那陶醉的表情，忍不住拉上颜青云也跟着排起队来。
颜青云见她兴致极高，便陪着她排队。
一旁的苏南风不觉失笑，“姑娘若想品酒，毋需排队……”
“公子不用担心，我不急。”
沈苓烟觉得这种盛会若是走后门，那可真没意思了。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乎！
他们排的是玄武楼那队，苏南风没有跟着他们，只是在人群后等待。
好不容易轮到他们，沈苓烟端起一杯酒，对着阳光晃了晃，然后又放至鼻子边上闻了闻。
“请问姑娘这是做什么？”玄武楼的伙计莫名其妙地看着她的动作，言语中带着些许不耐烦，“麻烦请快些，后头还有不少客人呢！”
若非她也属于客人的范畴，伙计得罪不得，否则估计早就开骂了。
见她没有反应，仍在那儿对着酒樽又看又闻的，伙计的语气又加重了一些，“请问姑娘，这是在做什么？”
嗯？做什么？
沈苓烟终于回过神来，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是啊，她在做什么？
她自己也莫名其妙，为什么她会突然出现这些奇怪的动作，就好像，就好像她非常懂得品酒，非常懂得鉴定酒的好坏。
这是品酒师干的吧？
沈苓烟自嘲地笑了笑，她都不会喝酒，还想当什么品酒师！
只是这种感觉很奇怪。她感觉自己就是一名品酒师，或者说对酒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
“青云哥哥，你尝尝。我不会喝。”沈苓烟把手里摆弄了半天的酒樽递到颜青云面前，直看得那些伙计脸都绿了。
这女人纯粹找事吗？又看又闻，搞了半天居然不会喝！
颜青云接过她手里的酒樽，轻轻抿了一口，“不好，没有烟儿你上回做的好。”
沈苓烟笑了，“上次那是周胖子的功劳。”
颜青云这夸奖是不是有点夸大其词了！上次那些酒其实不算她的功劳，而应当算周胖子的功劳。她也就是在旁指导他加了一些辅料而已。
“在我眼里，那些应该算作你的功劳。”颜青云淡淡地道，“原来也不见他做出这种美酒。”
他二人正在那里自顾自地说着话，一旁玄武楼那些伙计早已火了。
这两人是什么人？来捣乱的吗？女的明明不会喝酒，却搞得自己好像高手，以此故意耽搁时间。而这男的倒是会喝酒，但却仿佛喝过无数美酒一般，以此故意贬低他们的好酒！
那些伙计正准备发飙，突然裁判席上传来一阵惨叫声，接着是众人的惊呼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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