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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韵[封推]-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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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紫嫣不说话,只是放声大哭。
    姜太医的眼睛就看向了跪在她旁边的妹喜,妹喜激灵了一下,磕了个头道:“回老太爷的话,我家姑娘的意思,是想先尽了人子的孝道,眼看着明年姑娘就成亲了,可是先老爷和先夫人还葬在海南岛,而且春天里太太就要生了,我们姑娘也是两头为难……”说到这里,妹喜咬唇看向了柳紫嫣。
    柳紫嫣抽噎了一下,点了点头。
    “这婚事,确实有些急了啊。”姜太医缓缓点头。
    前几日万家过来换生辰八字后,便请人合了一合,说是明年六月间是个好日子。姜恒算了一下,雪梅三月生,正好六月能坐完双月子,空出一个月的时间来准备婚事,恰好不耽误,便欣然应允。
    于是两家口头上商议定了,准备过完正月十五下聘礼,过年时,两家也会当成真正的亲戚来走动。
    姜太医对这门亲事也是极为满意。
    柳紫嫣毕竟是口不能言,根本就嫁不到什么好人家。这万克弘虽然家穷,听姜恒话里的意思,却是一个知道上进的。
    而且家中只有寡母。宗族的势力也不强,将来也无人敢欺负柳紫嫣。
    等过几年,柳紫嫣生下一男半女,姜恒再替万克弘想想办法,不拘是将来科举也好。经商也好,做学问也好。
    姜恒都能拉扯他一把。
    “等下完聘礼就要二月了,二月出发,要走半年才到海南岛,然后再半年回来,这就得一年多呀……确实来不及……”姜太医思忖道。
    柳紫嫣放声大哭。
    “要不然。我和恒哥儿商量一下,看看到底怎么办才好?你莫哭了,你再哭,我这心都要揪起来了。”姜太医年纪大了,最是见不得人哭。此时柳紫嫣把他哭得脑门嗡嗡直响。
    尤其是柳紫嫣说的还是人子孝道,要为父母扶棺归葬,这不管是谁都不可能唱反调。
    柳紫嫣得了这句话,便止住了哭声,冲着姜太医磕了三个头,才站起了身。
    她身子本来就怯弱,此时又跪了半天,站起来时趔趄了一下。在妹喜的搀扶下才勉强站好。
    看着她犹如弱柳扶风般摇摇摆摆地出了门,姜太医深深叹息一声,叫了在院内等候的姜管家问话。“这后院是不是不太平?恒哥儿媳妇怎么这么快的就替她定了一门亲事?”
    姜管家愣了愣,便将自己知道的消息说了一说。
    当姜太医听到柳紫嫣极有可能对姜恒有了心思之后,眉头紧紧的皱起。
    当年的是非对错,他已经不想再去管了。现在雪梅马上就要生了,不管是男是女,姜家都是有了后。他就是现在闭眼。也对得起死去的儿子和媳妇。
    姜恒若是真想纳妾,不管是妓子也罢。良家也罢,他都会默许。
    可是柳紫嫣不行。
    她是宁健之的女儿。
    宁健之当年害了他的儿子一次。结果令他的儿子丢了性命。虽然宁健之也死了,可是儿子的命却再也回不来了。
    想到此处,姜太医缓缓地开了口,“去把刘忠媳妇叫来,就说我有事要问她。”
    姜管家低声称是,转身出了门。
    “你说什么?她去了老太爷院子?”雪梅看着雨燕,半天说不出话来。
    “是呀,我亲耳听到的。表姑娘去了老太爷院子里,然后跪了半天,就是不知道说了什么话,一会我再去打听打听。”雨燕撇撇嘴道。
    “这是去告状了?”刘忠媳妇沉思道。
    “告状?我有什么可被她告的?”雪梅嗤之以鼻。
    “那她好好的去老太爷院子干嘛?”刘忠媳妇颇有些不解,姜太医一向不理府里的事情,每日除了研究医术,就是陪着以前的老伙计去茶馆中吃茶。自从雪梅的月份越来越大后,他出门的时候也慢慢减少。
    可姜太医就是呆在府里,也绝少见后院的人。
    更何况,姜太医似乎不怎么喜欢柳紫嫣呢。
    正说着话,一个小丫鬟在外面禀告,“太太,老太爷派了姜大管家过来,说请妈妈过去呢。”
    刘忠媳妇急忙唤人进来,问道:“大管家可说了老太爷是为了什么事寻我?”
    小丫鬟摇了摇头。
    “妈妈去吧,看看到底有什么事。”雪梅知道姜大管家和刘忠等人是不能随便入二门,再问这个小丫鬟也问不出什么来。
    刘忠媳妇点点头,转身随着小丫鬟出了门。
    等到刘忠媳妇出去后,雪梅转向了无邪,“对了,妹喜的哥哥可安排好了?”
    无邪颌首,“安排好了,没放在咱们明面上的铺子,特意将他放在了一家才收来的铺子里做跑堂小二,听说干活很是卖力,还说要过来给太太谢恩。我爹说让他缓上一段,也不要告诉别人他在哪里。太太,我爹说妹喜的哥哥很是识趣呢。”
    雪梅展颜一笑,遂不再提这个话题。
    只要拿住了妹喜的哥哥,还怕妹喜不听话吗?
    ……
    ……

正文、第256章 将计就计

不一会,刘忠媳妇去而复返,脸上带着复杂的表情。
    “太太,表姑娘是去和老太爷说,想要去海南岛迎双亲骸骨……”
    “迎双亲骸骨?”雪梅挑了挑眉,露出了郑重之色。
    这可是一个好借口,有了这个借口,明年柳紫嫣的亲事就要再拖延一年了。而且,宁健之和夫人可是姜恒的亲姨妈和亲姨夫,这样的事情,姜恒怎么可能不去亲迎呢?他要不去,只怕朝廷上的人会说他的闲话。
    思及此,雪梅只觉得又气又怒,胸口一阵翻滚。
    好心好意待她又如何?给了她一个庄子又如何?还不是一样要算计自己?
    “那老太爷说了什么没有?”雪梅长长吐出一口气,问道。
    刘忠媳妇露出古怪的表情,“老太爷倒没说什么,就是问了问表姑娘的聘礼是几时下,有没有什么不周到没想到的地方。真是奇怪了呀,前几天万家人过来的时候,老太爷不是在场吗?怎么就忘了?一连问了我好几遍……”
    下聘礼?
    雪梅脑子里突然划过一道闪电。
    万家如果下了聘礼,那么万克弘就和柳紫嫣是未婚夫妻,女婿总比外甥亲吧,到时让万克弘去迎双亲骸骨。
    想到这里,雪梅嘴角露出一丝笑意,低声吩咐了刘忠媳妇几句。
    半个时辰后,姜大管家急勿勿的步入了书房,和姜太医耳语几句。
    姜太医微微而笑,将注意力又转到了手中的书上。
    到底是一个聪明的,自己不过叫刘忠媳妇过来说了几句话。她就明白该怎么做了。
    柳紫嫣这个祸害,不能在家里留着。早些打发出去,也省得看着她心烦。
    想到柳紫嫣,姜太医不由得想起了当年的事情……
    他还记得那一年,宁健之悄悄来到了家中。寻了儿子说话。
    “……内弟,今上花甲之年想必脑子是糊涂了,在东角门召集大臣商议立嗣之事,言语之间竟是想立燕王为太子。幸好御史大夫刘三吾对曰:若立燕王,奈秦王、晋王何?内弟你想想,若是立了燕王。以后岂有你我容身之处?”
    姜先达闻听此言,沉默不语。
    宁健之继续劝道:“为兄早已投了皇太孙门下,若是皇太孙无缘大宝,只怕你我都死无葬身之地……那燕王岂是个好相与的?到时定要满门诛连。”
    “你……”姜先达猛地抬起头,嘴角翕动。心中震惊万分。“你怎能不与我商量便做了此事?这可不是一家一族之事,你怎能不顾我们这些亲戚?这夺位之事岂是好相与的?”
    宁健之冷笑几声,“常言道,富贵险中求。似你这般前怕狼后怕虎的,能成甚事?皇太孙自幼年起便得今上喜爱,如今已到了加冠之年。更何况,皇太孙乃皇太子之子,登大宝名正言顺。早晚这天下都是他的。你此时不做,将来莫要后悔……”
    “这?”姜先达沉吟了起来,“若说名正言顺。东宫里可还有一位呢,那才是正儿八经的嫡子!”姜先达口中的这个人便是先常太子妃所生的嫡次子朱允熥(tong)只比皇太孙朱允炆小一岁。先常太子妃,先生嫡长孙朱雄英早夭,洪武十一年十一月初九日又生了朱允熥。常太子妃生了嫡次子后,产后大出血而亡。
    从此以后,东宫便由吕次妃做主。这吕次妃便是朱允炆的亲生母亲。
    宁健之哈哈大笑,“就凭那人是蓝玉的亲外甥女所生。他也难登大宝。”
    姜先达再次沉默了起来。
    宁健之再次鼓惑,“内弟。你想想,若是有了从龙之功,这太医院的院使一职,可非弟莫属啊。”
    “连襟,你让我再想想。”姜先达听到院使一职,面上微微动容。
    宁健之颌首,嘴角微微勾起。
    思及此,姜太医深深叹了口气。
    “乱花渐欲迷人眼,就是不知谁迷了谁的眼……”一声悠长的叹息飘出了姜太医的书房,在院子里回荡。
    ……
    “你说什么?万家想要提前下聘礼?他家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故?是安氏身子不好吗?”姜恒晚上从黄家回来,先将岳父岳母送回了家,然后才转回家里,刚刚换了衣裳便听到这个消息,颇有些吃惊。“这可是腊月,腊月不婚不嫁,哪里有此时下聘礼的道理?你可问清楚他家是为什么缘故?若是为了一些说不出口的缘故,这门亲事不结也罢。”
    “是呀,我也觉得奇怪,后来我问了万家派来的人这才知道,原来他们呀竟是为表妹着想呢。”雪梅笑盈盈的看着无邪给姜恒端了一盆洗手水,然后坐在姜恒的身边替他清洗手指。
    “为表妹?万家说什么了?”姜恒扭过头,双目闪烁着疑惑的光芒。
    雪梅不答反问,“你知道咱们表妹几岁了?”
    “十四了呀,怎么了。”姜恒前几日才看过柳紫嫣的庚贴,倒是记得她的岁数。
    雪梅接过雨燕递来一条雪白的手巾替姜恒擦干净了双手,笑着道:“你还记得她十四了?可是你还记得她是几岁时从海南岛被人拐了?”
    姜恒听到这话突然怔住了,想了半晌也没想起来,不由得汗颜。
    “表妹六七岁时便被拐子给拐到了南京,这些年不知受了多少苦楚。”雪梅微微的叹了口气,扶着笨重的腰肢就要站起来,姜恒见状急忙将她扶住。
    雪梅扶着姜恒的手慢慢往床边走,“咱们表妹被拐时年纪还小,哪里懂什么人情事故?自然也不知道什么人伦什么孝道。可是万家却是一个极有礼数的人家!人家知道咱们表妹的事情之后,回家商量了一下,说不能让表妹成亲前连生身父母都没有拜过。所以想早些下聘礼,等到过完正月十五。就让万克弘去海南岛,以女婿的身份将岳父岳母的骸骨隆重地迎回来。”
    姜恒只听得连连点头,赞叹不已。
    “我一听到这件事,就把自己骂了一通。”雪梅说着话,脸上带了丝自责。“你想想,这事万家都能想到,可是我却没想到。表妹在咱们家已经住了一年多了,我居然都没想起派管家去海南岛将姨父姨母的骸骨迎回,却反而让万家给提出来了,我这个媳妇做得可真不好……”
    雪梅微垂双帘。抽出一块帕子在眼角擦了擦。
    “这怎么能怪你?”姜恒轻轻揉住了雪梅的手,“你嫁过来时,表妹就已经在家里了。而且你进门有孕,怀孕之后怀相又不好,连家里的中馈都是刘忠媳妇在管着。哪里有空去管别的事情?要说骂。也该骂我!岂有你半分不是?”
    雪梅抽噎了一下,轻轻倚在了姜恒的肩膀上。
    “万家这个提议极好,”姜恒笑着拍了拍雪梅的手,“既然他们这么说了,咱们也就不顾忌什么了,明儿找一个风水先生算算,看看有没有办法破除。”
    雪梅颌首,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可是这一来一回就得一年呢,万克弘的学问岂不是耽误了?”
    姜恒沉吟片刻,道:“确实如此。咱们也不能白白的让人家为咱们付出,眼见着明年秋天就又到了考秀才的时候,他去了海南岛可没法子回顺天府参加科考。正好我手里有一个国子监的名额,如果他愿意的话,等他回来就让他去国子监进学。在里面苦上三五年,出来就是官。也不枉他为紫嫣辛苦这一回。”
    “这要是让万克弘知道,岂不是高兴坏了?还真是便宜他了。”雪梅坐直了身子。笑着道。
    姜恒呵呵地笑,“这也得看他的缘法和造化。进国子监可是要考试的。再说他只是童生,进去后还得从童生一级一级的往上考。说起来,比在外面科举要辛苦的多了。只是这国子监一出来就是官,不知道有多少官宦子弟打破头要往里面挤。我这个名额也是从别人手里抢下来的,不知费了多少劲呢。”
    “说起来,这个名额是给敬东和敬山准备的,只是现在咱们欠了万家这么大一个人情,不补偿实在说不过去。”
    听了这话,雪梅微微一笑。
    敬东就不说了,王秀儿是个聪明人,绝对不会让他去国子监的。敬东现在刘家管着家里的庶务,整日领着几个管事的在外面。刚刚有了点出息,便把从刘承业身上继承来的劣性子给带了出来,整日在外面花天酒地的。
    王秀儿说了他几句,他反而横眉竖目的说王秀儿不孝顺,现在老娘还在芳兰府里住着呢,你为什么不接过来赡养。
    气得王秀儿一状告到了刑氏那里。
    刑氏操起家法就将敬东揍了一顿,打完了以后才告诉刘承志和刘老爷子。
    刘老爷子现在不管事,每日吃吃喝喝过着老太爷的日子不知道多舒坦,哪里愿意将大儿媳接回来?
    再加上,现在一家人都是仗着雪梅才有了好日子,雪梅又只给刑氏撑腰。
    他可不愿意招惹刑氏。
    至于刘承志,更是老婆说什么就是什么。
    结果父子二人,又将敬东给教训了一顿。
    王秀儿就想了,敬东现在不过管着家里的事还这样,将来若是当了官岂有她的好日子?还不如就这样依附着二叔过日子,只要她侍奉好了二婶,谁也不敢把她怎么样。
    所以,她是绝对不会让敬东有大出息的。
    敬山嘛……
    想到敬山,雪梅脸上露出微笑。
    ……
    ……
    ps:本人新书夺玺已经开始上传了,现在传了两万多字,有喜欢宫斗宅斗的可以去点一下。这一本十天左右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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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257章 姜恒疑惑

真是意料之外啊!万克弘的寡母安氏简直要被这个消息给砸晕了。
    “……葛宜人,这是真的?姜家真是这么说?”安氏的声音都打起颤来。
    “这还有假?”葛宜人轻轻挑起眉毛,似乎为安氏不相信她的话而生气。也不知道这个族嫂是撞了什么大运,怎么竟遇到这么好的事情?娶个儿媳妇竟是娶回个金山银山来。那庄子就不说了,只是个死物。可是这被姜翰林保重着入国子监,这可是花钱也买不来的东西啊。
    一想到国子监,葛宜人的心头就热乎了起来,当初要知道有这一码子事,宁可把这亲事落到她的小儿子身上,怎么白白地让别人沾了便宜?可她到底有几分精明,很快恢复了过来。
    “刘宜人和我说的,我一字不差地转述给你。你说说,你是哪辈子修来的福气,竟得了这样的美事?这可真是咱们万家祖坟上冒青烟了,要叫咱家出两个当官的人哩。”葛宜人摇头晃脑的指点安氏。
    “是哩,是哩。”安氏将头点的如同鸡啄米,随即又道,“要不是你这做婶子的想着他,他哪里有这福气?我现在呀,天天和克弘说,我儿啊,你这辈子就是靠着你从叔父和婶子才有了今天,你可千万不能忘本,以后要像对待亲生父母那样对你从叔父和婶子呢。”
    “我有儿子呢,哪用得着他孝敬?”葛宜人甩了甩帕子,嘴角却裂到了耳根。
    “要得,要得,以后等媳妇过了门。这三节四礼的孝敬,我们都得加重,这不光是我的意思,也是克弘的意思呢。”安氏笑眯眯的看着葛宜人。
    葛宜人看着这个族中寡嫂,只觉得即是羡慕又是嫉妒。
    这可真是闭门家中坐。福从天上来。
    只不过是答应了刘宜人明年正月底动身去海南岛迎岳父岳母骸骨,就得了这么一份好处。早知道就让自己儿子上了……
    这真是同人不同命,算来算去,当初觉得柳紫嫣身份不好。
    早知道……
    早知道……
    唉,可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只得静下心来好好的替万克弘谋划一番,路上看看缺少什么。再派几个家中的管事随着他一起前去,路上好照顾他。
    毕竟万克弘以后定然是一个有出息的人物,现在搞好关系比什么都强。
    回去之后也要告诉丈夫,那个庄子千万别打主意了,免得惹怒了姜翰林。
    等到葛宜人走后。万克弘从隔间里走出,看着母亲将葛宜人送到大门外。
    不一会,安氏回转。
    万克弘淡淡地道:“前倨后恭,令人不齿!”
    安氏瞪了他一眼,嗔道:“不许胡说,若不是你从叔父和婶子,你能会娶姜家的表姑娘?虽说那表姑娘有不足之处,可是陪嫁如此丰厚。日后你须得善待她。更何况这柳姑娘据我打听来的消息,也是一个极孝顺极听话的。将来你娶了她,再和姜府搞好关系。等过几年你有了出息。这不比什么都强?更何况我瞧你婶子那话里的意思,是希望柳姑娘早早的生下一男半女。这可是传宗接代的大事,你不许胡闹,更不许生二心。”
    说到这里,看了眼儿子,语重心长地道:“娘老了。不求甚。将来你们成了亲就去她陪嫁的宅子里住,家里就让柳姑娘当家。只要你不短我一日三顿吃喝。一年四季衣服就行。”
    “娘,”听到这里。万克弘微微动容,“儿子怎敢不孝敬娘?这不是让人戳儿子的脊梁骨吗?”
    “我知道你是个孝顺的,”安氏欣慰的颌首,“只是咱们孤儿寡母的,处处都要依靠姜府,你待柳姑娘好,姜翰林和刘宜人都看在眼中。这将心比心,以心换心,亲戚门里不就是这么处的吗?咱们家要钱没钱,要人没人,就只有一个好字能暖人心,你今日千万记得娘亲的话。”
    万克弘用力的点头。
    安氏看到儿子听话,不由得笑了。
    ……
    雪梅穿了件家常的翠绿色禙子,里面套了一件月白色高腰窄袖襦裙,脸色红润。看上去很精神。坐在姜恒的对面,用白净的手指剥着花生里面鲜红的果衣。
    “你老剥这个做什么?”姜恒心疼的将雪梅手指挑起,看着因剥花生而变得微红的指尖,微微皱了眉。
    “我吃呀,这个东西不仅补血,而且消腿脚肿胀呢。”雪梅笑盈盈地道。
    “这满府里的下人都闲着,你剥什么剥?”姜恒说着气愤的看了一眼刘忠媳妇,觉得她是越来越不会做事了。三番五次打断他和雪梅恩爱这个就不说了,现在居然看到雪梅做活计也不阻止。
    实在是失误,得想个法子扣她月银。
    “自己剥的,吃起来才香,如果是别人剥,我看都不想看呢。谁知道是用牙咬还是脚踩的?”
    姜恒听得脸都绿了。哪个下人敢将用脚踩过的花生送给雪梅?明儿就打发出去。
    屋里的下人们面面相觑。今日太太怎么了?
    只有刘忠媳妇气定神闲,嘴角露出笑意。
    “有些人呀,当面一套背后却又另是一套。表面上说得好听,可是你再私下里瞅瞅她的行为就知道,那绝对是说和做的完全不一样。”雪梅将红红的果衣扔到白瓷碗里,不一会,白瓷碗里的清水就变成了红色。
    “可是府里哪个下人惹了你生气?”姜恒目光连闪,重新坐在了雪梅身边,伸出手替她剥着花生,将话题往下人身上引。
    “我是府里的太太,哪个敢不听我的?除了那些不该管的,不归我管的,我管不了的,哪个敢跟我唱反调?”雪梅挑起单侧眉毛。斜睨着姜恒,“我呀,就是这一怀孕不知道为什么,想的太多。脑子里跟天马行空似的,整天胡思乱想的。”
    姜恒听了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带着歉意说道,“你可是觉得我陪你的时间少了?等到过年,能有几天的假期。到时我好好陪你。要不然,等到你生了孩子,咱们就去庄子里转转。庄子现在被柳鸣和顾二虎管着,收成还极不错呢。我知道你喜欢种地。天天在府里窝着实在是委屈了,等到明年,咱们带着孩子下地劳作,也当一回农夫如何?”
    雪梅扑哧一下笑出声来,“刚出生的孩子哪里能往外边?好歹也得半年以后才可以出去。等到半年后,又是快冬天了,哪里还有下地的工夫?”
    说到这里,不免有些唏嘘。她是真想到农田里看一看,这是她的工作,她从大学时就跟着老师在学,一直到研究生毕业。
    有时在田里劳动,她就会想到老师。想到师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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