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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韵[封推]-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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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刑氏一脸黑线。目视着芳兰,慢悠悠地道:“往常你奶总在我面前说你懂规矩,是个伶俐人。怎么现在就不伶俐了?这又不是咱们家,有什么话出去说,在别人家里跪来跪去的成什么体统?”
    刑氏十分敬佩董宜人,羡慕她那通身的气度,在家里若是没人时就会对着镜子模仿,这会心里带了气,脸上自然带出了一丝威严来,竟是有了两分董宜人的气度。
    芳兰噎了噎。想到自己到底是来求人的,再加上这一段在庄子里也受了仆役们的气,便把平时的张狂给收敛了起来,低眉顺眼的站了起来。
    “你去问问你婶子,这附近可有没有什么茶楼。清净些的。”刑氏转身嘱咐雪梅。
    雪梅答应了一声,出去问了于氏,于氏也不细问笑着向她推荐了一个茶楼,然后便转身出了院门替她们寻引路的闲汉。
    不一会,于氏回来,告诉雪梅引路的闲汉和骡车已等在院外,雪梅道了声谢。进上房禀了刑氏。
    刑氏拉了于氏的手,满脸的歉意,“本来说要和亲家好好谈谈,可是你瞧家里出了事,不好再在你家耽误了……”
    于氏笑着道:“家里有事,可不好耽误。你们忙你们的……”说着话看向了雪梅,见到她只是披着一件小蓝花的披风,遮不住容貌,便转身进了屋,拿出一件鹤氅来。
    “这是前几日宜人赏我的。我就是一个粗人,哪里有福气穿这个?本来是想压在箱底给将来的儿媳妇,正好送给雪梅穿了。”
    刑氏急忙推让,于氏脸上带了嗔怒,“莫非你是嫌弃这鹤氅经了我的手就粗鄙了不成?你们是在外面行走的,这上车下车的也没个帷幕,不好叫外人看见雪梅的容貌。”
    听到她这样说,刑氏只得伸手接过,再三的道谢。
    于氏笑盈盈的替雪梅解了披风的绳扣,又将鹤氅披到了她的身上,见到鹤氅正好能盖住她半张脸,只露出个下巴,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芳兰摸了摸身上的锦棉披风,又摸了摸被寒风浸透的脸庞,一阵怨气涌上心头。自己的父亲好歹是个童生,这于氏的丈夫不过是一个贱役,不巴结这个童生的女儿,倒是把雪梅看在眼里。
    雪梅的容貌不能被别人看,自己的容貌就能被人看吗?
    自己从城外租了牛车跑到了城里,一路上风刀霜剑,路上又遇到了饥民差点被拉下牛车,可是雪梅却是被人这样的爱护,不就是因为她将来要嫁给姜恒吗?
    这门亲事本来就是大父大母要说给自己的,却被二房抢跑。想到这里,望向雪梅的眼神便带了仇恨。
    于氏眨了眨眼睛,转过了头,然后殷勤的将刑氏送到了院门外。
    “这是我嫡嫡亲亲的亲戚,你给我把人安稳的送到余庆茶楼,然后再送到粮油胡同里。送完人后向我回报,若是路上出了半点差错,定叫赵顺扒了你们的皮。”于氏对着坐在车辕上的两个闲汉嘱咐道。
    赵顺是谁,那可是河南府的三班班头,两个闲汉哪里敢多嘴,连忙肃容揖手保证将车内的人安全送达。
    刑氏又隔着车窗向着于氏道了几声谢,车夫才扬鞭而去。
    车内,芳兰绞着帕子,死死的咬着嘴唇,不知在想些什么,也不和刑氏雪梅说话,直到车子驶到余庆茶楼才醒神来。
    外面的一切,自有闲汉安排。
    茶楼里的博士知道车内是赵班头的亲戚,不敢怠慢,叫人安排了后院的雅室。
    进了雅室,就换了婆子过来侍候宽衣,又有人端来了炭盆,不一会雅室里便暖和了起来。
    雪梅想起了外面要等她们的闲汉们,嘱咐上茶的婆子,“这大冷的天,两位送我们过来的哥哥和车夫也辛苦了,劳烦妈妈给他们上几杯香茶和糕点果子,帐算在我们头上。还有,这里不劳妈妈侍候了。”说着话,往婆子手里送了十个大钱。
    上茶的婆子往上首的刑氏处打量了一眼,见到她无异议。便躬身退下。
    刑氏呷了一口茶,脸上阴晴难辩,既不问芳兰话也不开口,雅室里陷入了尴尬中。
    方才芳兰瞪雪梅那一眼。她全看在眼中。
    若是心硬些,就该撵走芳兰,随她自己生死。可是刘承业到底是孩子们的亲大伯,若是真出了什么意外,孩子们都要服一年的齐衰(zi cui)服更不得议亲,丽质的亲事就要耽误了下来。
    想到这里,刑氏心中一阵烦闷。每次都是家中稍稍有点喜事,大房必是折腾一次。这次好不容易为丽质相看了一个满意的女婿,还没来得及和燕大娘子见面,大房闹出了失踪的事情。
    亲大伯失踪。身为弟媳的段氏还怎么有心情为女儿说亲?
    虽说刑氏平时总是端着架子学董宜人,可是到底没有将董宜人的沉稳给学像,脸上不由自主带了出来。
    见到刑氏一脸的烦燥,雪梅便挨近了芳兰,问她到底是怎么回事。
    芳兰往旁边挪了挪。捂住了鼻子,然后撇了撇嘴说道:“我爹前几天说要去看王秀才,结果一去七八天没回,我娘前天就派了人去王秀才家里询问,结果王秀才却说我爹七天前就走了……”
    雪梅的表情变了变,坐得离芳兰远了些,低下头吃茶。
    这王秀才能是你叫的?你纵是不叫相公的敬称。也得唤一声伯父吧?好歹他是王秀儿的亲生父亲。就这样大喇喇的称呼王秀才,叫你的亲嫂子怎么想,你可是还住着你亲嫂子的庄子呢。
    又想到刚刚芳兰那嫌弃的眼神,偷偷的往身上闻。莫非是身上有什么不好闻的味道?可是闻了半天也只闻到衣服上飘出的皂角香味,并没有其他的味道。
    芳兰嫌弃的就是雪梅身上的皂角香味。
    现在大户人家都是薰香,洗过的衣服必是用香料薰一下才能穿到身上。像雪梅这样不薰香料直接穿在身上的,是农户人家才有的习惯。
    芳兰现在自诩是读书人家的女儿,在家里穿的衣服也是必薰香不可。
    王秀儿又懒得和她计较,便使人买了最下等的樟脑香料给她,芳兰不知好赖。便喜滋滋的往衣服上薰。
    雪梅闻了半天没闻到身上有臭味,倒是闻到芳兰处飘来的樟脑香味,微微皱了皱眉。在后世有两样东西雪梅不能闻,一个是樟脑,一个是六神花露水,一闻就要打喷嚏。这一世虽然对这两样东西不过敏,可是到底是后世留下的阴影,不太喜欢闻这个味道。
    这个在后世卖块把钱一小袋的香料,主要的作用就是驱虫子,谁会往身上洒?
    刑氏这时已经平复了心情,开口问道:“你刚刚说雪梅大伯是从王相公家里走失的,那王相公有没有说人去了哪里?”
    “王秀……王相公只说我爹是往城里来的,其他的倒没说什么。”芳兰听到刑氏的称呼后,急忙改了口。
    刑氏见她说得不明不白的,便皱起了眉头,又问道:“是往城里哪一处,这个问清楚了吗?”
    芳兰摇了摇头。
    “那你怎说雪梅大伯失踪了呢?”刑氏见到芳兰一问三不知,微微带了怒气。
    芳兰眨眨眼睛道:“我爹以前从来没有这样一走七八天没有回话的,而且他还带了十两银子走的,我怕路上有人见财起意……”说到这里,芳兰的声音越来越低,倒是真的担心刘承业。
    雪梅却是听出了不同之处来,“大伯手里怎么有这么多银子?”
    芳兰嗫嚅了起来。
    ……
    ……

正文、第194章 芳兰告状

雪梅看到芳兰不回答她的话,反而垂下头,心里浮出一层疑惑,想到刘承业明明是被净身赶出户的,上哪里弄这些银子,是不是刘承业的失踪和银子有关,便追问了银子的来源。
    芳兰有些怒了,*地道:“我爹就是有银子,那也是我家的,和你有啥关系?你问来问去的是啥意思?”
    雪梅被噎了一下,不禁翻了个白眼,笑道:“原来倒是如此,你家和我们没关系?那不知刘大姑娘还来找我们做甚?”因芳兰被逐出家门,雪梅便从以前的三姑娘变成了二姑娘。刑氏向外面介绍时,也只说雪梅行二。
    这却是下意识的在众人面前抹去芳兰的痕迹。
    刑氏重重地将茶盏放到了小几上,脸上露出怒容。
    芳兰垂下头,“我说的是银子,没说旁的事……”到底是心虚,声音越来越低。
    雪梅只能无语,有些不想理她,低下头继续吃茶。
    余庆茶楼在洛阳城算不得顶级的茶楼,倒也在前二十。茶叶的水据说都是从旁边九顶山那里运来的山泉水,碗里放着今年的才采摘的牡丹花。泡茶时,花瓣在水里慢慢生长,就像牡丹花在慢慢开花,别有番滋味,吃上一口,齿颊生香。
    雪梅呷了几口,看到刑氏面前的茶盏空了,便提着水铫子为刑氏蓄满。
    “娘,没想到这间茶楼居然能做出这么漂亮的花茶来,怪不得生意极好呢。”
    “你多吃些,女孩子吃牡丹养颜……”刑氏乐呵呵地道,瞟了一眼芳兰,微微垂下双目。
    这个侄女行事越发没谱起来,她还在这里呢,就敢对雪梅上脸子,指不定私底下是怎么对待雪梅的。现在大房被逐出家门,在家谱中也抹去。可是芳兰依旧端着架子。一味歪缠,实在叫人不喜。
    刚刚还有心询问一下刘承业的下落,这会也只剩下面子上的情了。
    遂轻飘飘地道:“既是人失踪,那就报官吧!一应支出均有我二房承担。一会我请外面的闲汉去请赵班头来,看看到底要怎么走章程。”
    芳兰初听到报官面上露出喜色,可是后面却听到要请赵班头,微带薄怒。可是想到是来求人的,便强压了一口气。
    “二婶,既是咱家和明府大老爷有关系,为何还要找赵班头?直接告诉大老爷请他寻人不可以吗?”
    “这却是从哪里说来?”刑氏笑了笑,“咱们家哪里和大老爷有关系?只不过是董宜人高看我一眼,叫我过府说上几句话罢了。怎就牵扯到大老爷了身上了?再说了,这人走失了。不报官却要报于哪个?”
    “二婶,不看僧面看佛面,纵是大老爷不看你家的面子,那也得看看我叔祖父的面子呢。我叔祖父娶得可是郑侍郎家的女儿,只要二婶和大老爷说上一说。大老爷一定会帮咱家找人的。”芳兰想了想,说道。
    刑氏笑了笑,却没有说话,端起茶盏来吃了一口。
    芳兰等了半天不见刑氏说话,不由得急了,“二婶,你倒是说话啊。现在我爹生死不知。你还有心情吃茶?”
    “我一个妇道人家,能有什么主意?这事,定是要等到你二叔和赵班头过来再说……”刑氏说着放下了茶盏,让雪梅去吩咐雅室外面的婆子。
    婆子领了命,不一会便领来了闲汉站到了雅室外面。刑氏吩咐了几句,又给了那闲汉二十文钱。打发他出去寻人。
    芳兰见到刑氏派人去喊,松了一口气,这才端起面前的茶盏吃茶。
    雪梅见到她一副忧心父亲的表情,微微动容,觉得刚刚冷落她是不是有些过份了?
    她不过是个孩子。自己和孩子较什么劲?
    想到这里,便替芳兰蓄了一碗热水。芳兰看到雪梅帮她蓄水,微微颌首,露出赞许的表情。
    雪梅的眼皮跳了跳,将水铫子放在炭盆上,坐下继续吃茶。
    雅室里一共三个人,可是没有人开口说话的,各自想着心思。
    ……
    府衙后宅,书房中。
    姜恒听完子侍的话后,陷入了深思中。
    宜人看样子是恼了秋鸿,要不然不会不顾面子,随便敷衍了刑氏几句就送她们出来。
    再看过后宜人处置刘家礼物的方式,又觉得一阵阵心冷。刘家到底是自己的岳家,刘家人还未出门宜人就将礼物分给了下人们,这是不看重刘家,还是没把自己看在眼中?
    突然,脑子里浮出姜太医说过的话。
    “孙儿,宜人不过是爱子心切些,所以现在待你面上冷。等到阿鸿成亲之后,她自然就好了。叶哲光不仅是你养父,更是你的师长。你纵是有天大的委屈也要记得,当初是谁冒着危险收留你?又是谁把你养大?是谁教你读书?你若是不记得养育教导之恩,休怪我不讲情面……”
    是啊!养恩大于生恩,若是自己对养父养母生出怨恨之心,岂不是猪狗不如?
    这一刻,姜恒下定了决心,一定要金榜得中。既是为回报养父养母,也是为了回报祖父和长埋于地下的亲生父母。
    ……
    雅室里,刘承志听完刑氏的话后,也陷入了沉思。
    大房被逐出家门后,就极少和家里联络,平时也不来请安,两下里有什么话都是托了王秀儿的仆役传话。今天刘承业莫名其妙的失踪,着实有些怪异,依刘承业那不知天高地厚的脾气,莫不是有了仇家?
    可是看赵顺问芳兰的话,又不像是有仇家的样子。
    “我爹拿了十两银子,说是去王相公家里走亲戚,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芳兰说道。
    赵顺也问了和雪梅同样的话,“十两银子?这可不是小数,你爹这银子是哪里来的?可是因这银子结了仇家?”
    芳兰抬头看了看雪梅一家,又垂下头,低声道:“这银子是我大嫂给的……”再问就不肯说了。
    “即是没有仇家,莫非是被饥民给打劫了?”赵顺抚着下巴自言自语道。自从城外聚了一批饥民后,城里的治安便乱了起来。已经有好几个商家来报案。说自家的商队被饥民们给围住了。虽是没造成什么大的损失,可是到底是人心惶惶,令人不安了起来。
    听到饥民二字,雪梅也紧张了起来。她想起进城时那些饥民抢劫那个舍馒头少女的手镯。吓得那少女直往车里躲。若不是那少女带的仆役众多将饥民给驱散了,只怕不知会落得什么下场。
    哪怕饥民们什么都没有做,只需要将她拉扯到车下,她也会名节不保。
    想起那个少女,雪梅的思想就溜到了姜恒身上,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对叶知府说过自己的怀疑。
    这时却听到赵顺惊慌的声音,“你不要跪,不要跪,既是自家亲戚,我断没有不管这件事的道理。只是你也知道。现在府里乱糟糟地千头万绪,明府大老爷忧心不已,些许小事,他是不会理会的……”
    雪梅定睛一瞧,原来不知何时芳兰又跪到了赵顺面前。求他往叶知府面前带话。
    赵顺脸上带着尴尬,伸出手不知是扶好还是不扶好,看着芳兰不停的向自己磕头,脸上通红一片。
    雪梅急忙抢步上前去扶芳兰,“有话好好说,这样跪来跪去的成何体统?你不要为难赵叔,他绝不会置之不理的。”
    芳兰恨恨地瞪了她一眼。转过头不理她,单单只面向赵顺说话,“赵班头,我有话要私下和你说,不知你方便不方便?”
    赵顺怔了怔,看向了刘承志。
    刘承志被这个侄女搅得头晕脑胀。便摆了摆手。
    赵顺无可奈何的叫了婆子过来,又另开了一间雅室,单独和芳兰说话。
    等到俩人一前一后出去,刘承志叹了口气,“这叫什么事?”
    “兴许是有什么不方便对外人讲的事情要私下告诉赵叔呢。”雪梅想起了后世警察问话都是单独问询。没有当着别人面问的,便替芳兰开脱道。
    “敢情,我们在她心里倒成了外人了?”刑氏嗤地一笑。
    刘承志本来还想说些什么,可是看到妻子这样,也只得住嘴。随手端起一盏茶就往嘴里倒,却将里面的牡丹花连同茶水一起倒进嘴里,嚼了几嚼觉得不像茶味,就愣了一愣。
    雪梅急忙笑道:“这是牡丹花茶,女人们喝的。”
    刘承志讪讪地笑,放下了手里的茶盏,“可应了那句古话,叫牛嚼牡丹了。“
    刑氏听了这话扑哧一笑,露出笑容。
    雪梅站在旁边,看到父母感情和睦,不由得往敬民那里看了一眼,却见到他面容惆怅,显然是有满腹心事。
    不由得叹了口气。
    少一时,赵顺面露古怪之色,敲响了这间雅室的门。
    敬民过去开了门,见到芳兰没有跟在赵顺身后,便探出身子往外面瞧了瞧。
    “刘大姑娘在另一间雅室里吃茶呢。”赵顺咳嗽了几声,看着刘承志的目光有些闪烁。
    “赵叔,我芳兰姐说了什么?是不是有线索了?”雪梅见到赵顺的表情不自在,便开口问道。
    “雪梅啊……”赵顺拉长了声音,却又突然住口,挠了挠鬓角,露出尴尬之色。
    老实如刘承志也看出了赵顺有话要说,连忙追问了一句。
    “这个,这个……”赵顺吭吭哧哧地说不出来话,看向雪梅露出心虚的表情,被追问的急了才把刚刚芳兰说的话重复了一遍,最后说道。
    “刘大姑娘说怀疑刘二姑娘杀人。”
    “姥姥……”刑氏当即怒了,捋着袖子就往外走。
    雪梅愣住了。
    ……
    ……

正文、第195章 吓走赵顺

“承志兄,你这侄女小孩子心性,惯会胡言乱语,我看以后要多加管教才是。我衙门里还有公务,就不多陪承志兄了,告辞,告辞……”寒冬腊月天,赵顺却是满头大汗,勿勿忙忙地揖了一礼,便夺路而逃。
    出了雅室大门长吁一口气,如飞般的逃走,心中腹诽不已。
    这都是什么事?就因为刑氏喊人喊的慢一些,那刘姑娘便认定是刘家二房心里有鬼,要不然为什么不肯向知府报官?他刚刚替刘二辩解几句,那姑娘又扯出了雪梅,说雪梅一向不满刘承业,定是她使人杀的。
    当即把赵顺吓得个半死。
    赵顺的三班班头是从何而来?就是因为雪梅要嫁给姜恒,叶知府要培养本地势力才将他扶作班头。如果他将雪梅给拘了,只怕明日姜恒便不与他罢休,到时别说三班班头了,怕是要挨板子哩。
    所以,他将芳兰说的话转述一遍后,便立刻溜走,打定主意把这事烂在心间,只当没听到。
    刚刚出了余庆茶楼,于大朋便迎了上面,将他拉到了一旁。
    “姐夫,有人出五十两想在监牢里提一个活羊估。”羊估是他们这一行的黑话,意思便是从牢里放人。若是死羊估,便是杀人。
    “哦,这羊估什么来头?”一听到五十两,赵顺心里怦然一动。就是四下打点,他也能落上二三十两。
    “没啥来历,是个哑巴。据出钱的人说,这羊估当初冒犯了他家的姑娘,而后逃走。这家人追了半夜,没想到他逃到了饥民堆里,然后被咱们的人给拘起来了。这家人怕这羊估说出姑娘不好的话,愿意出钱保他出去,只求亲手处理。”
    于大朋往左右看了看,低声道:“事关女子闺誉。所以那家人要求千万不能对任何人说,免得坏了姑娘名声。”
    “是哪家的人要?”
    “是城西胡家。”于大朋道。
    这胡家家中良田百顷,又有商铺数十处,在洛阳城也算得上一个大户。平时挺低调的,怎么这次突然要出钱往外弄人呢?想了半晌没想出什么原因来,便甩了甩头。
    “这两天不太平,咱们是大老爷的人,万事得长个心眼。派个知近的人去审审哑巴,看能审出来点什么不能。要是不能审出来就放个人情给胡家好了……”赵顺嘱咐道。
    赵顺觉得事情不像于大朋表面上说的这么简单。这个哑巴极有可能是在家里先受过刑,然后才逃出来的。估计是看到了家里的什么阴私事情,主人家便以调戏小娘子的名义来抓他。
    “姐夫说的极是,先审审。”于大朋笑着道。
    ……
    雅室里,刘承志和刑氏一脸的铁青。
    “我早就说过。这就是一个白眼狼,你不相信,现下可倒好,居然把咱们闺女给告上了。”刑氏瞪着刘承志,气呼呼地道。
    刚刚赵顺一出雅室的门。刑氏便捋着袖子要去揍芳兰,却被刘承志给劝回了雅室。刑氏是个火爆脾气,当即就在雅室里和刘承志吵闹了起来。
    在另一间雅室的芳兰,这时坐立难安,左等右等不见赵顺去拿人,也不见有人过来寻她问话。刚想出去,却被雅室门外守着的婆子不阴不阳地给堵了回来。
    心里跟明镜似的。这赵顺怕是把她卖了。
    不由得又是恨又是羞愧。
    刘家二房有什么资格过上这样的好日子?她却只能和父母一起被赶到庄子里受苦。虽然那里有仆役们侍候,可是仆役们的脸色却是极难看,动不动就吊脸子给她看。
    不过是让看门那一家人给她洗洗衣裳,便指桑骂槐的骂人。说什么她是侍候王姑娘的,不是侍候刘家人的。
    现在连王秀儿都是刘家人,她手下的仆役难道就不姓刘了?
    可是一想到家中床下藏的银子。她又觉得心安。父亲若是真去了,有那几十两银子她也能坚持几年。实在坚持不下去了,便去投奔黄少爷好了。
    反正他曾说过,随时欢迎她。
    没来由的,心里却慌乱了起来。若是被二房知道了这银子的来历。会不会把银子抢走?
    芳兰定了定神,端起茶盏来呷了一口。
    “一笔写不出两个刘家,二房再厉害那也是大房的弟弟,那高产种子自己家里也应该有一份。”芳兰深吸了一口气,翘起了兰花指,细细品着花茶的香味。
    有了她今日的攀告,雪梅还有脸嫁给姜恒吗?不管赵顺怎么搞,反正自己是苦主,到时只管一口咬定是雪梅杀的即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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