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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兄天下第一宠[穿越]-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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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明卿道:“为今之计,最好还是让父皇醒来。”
秦雪衣欲言又止,燕明卿仿佛能知道她的想法似的,道:“你想说,若父皇一直不醒,该怎么办?”
秦雪衣点点头,心道,崇光帝年纪大了,这要是一摔成了植物人怎么办?古代医术这么落后,别说植物人了,就算一个伤寒都会死人的。
皇后在一旁虎视眈眈,若把希望全寄托于崇光帝苏醒,恐怕黄花菜都凉了。
“我也不知道,”燕明卿深吸一口气,道:“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秦雪衣忽然想起一事,抬头盯着他,道:“皇上是不是准备在昨天下诏册立太子?”
闻言,燕明卿一顿,他立即意识到了什么,开始在御案上再次翻找起来,这次秦雪衣也帮着找,直到将整个御书房都翻遍了,都没有找到那样东西。
圣旨。
册立太子的圣旨。
秦雪衣忍不住咽了咽口水,看向燕明卿,声音都有些飘了:“是……是那道圣旨吗?”
所以今天程芳才一早就来御书房取,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值得他这样紧张?
燕明卿表情十分凝重,缓缓道:“恐怕是。”
秦雪衣的呼吸屏住了,再次看了看殿门口,悄声道:“皇上并没有立燕涿为太子?”
下一刻,她就意识到自己问了一句废话,这是显而易见的,太子绝不会是燕涿,否则皇后为何要费这么大的功夫?
若圣旨真的落入了皇后的手中,就别想再拿回来了。
秦雪衣下意识迅速地思索起来,皇后她拿了圣旨之后,又会如何做。
还没等她想清楚,便听燕明卿低低地道:“玉玺。”
秦雪衣倏然抬头,燕明卿的手捏紧了,解释道:“她为父皇批奏折多年,笔迹早已模仿得一模一样,假做一份圣旨太简单了,但是圣旨上的玉玺印章却是无法伪造的,想要瞒过那些大臣们,就必须要真的玉玺。”
“所以,她现在最想要拿到玉玺。”
这么一来,便能想通了,燕明卿道:“程芳或许还没有死。”
秦雪衣不安地道:“那要是她拿到了玉玺……”
她对上燕明卿的眼,心里的那一点疑问立刻得到了肯定,若皇后真的拿到了玉玺,那崇光帝就不必再醒过来了,甚至……还有燕明卿。
想到这里,秦雪衣的脊背上顿时窜起了一股寒意,她忍不住抓住了燕明卿的手臂,眼中透露出几分焦灼,燕明卿将她搂入怀中抱着,凤目微垂,低声安慰道:“没事,我会有办法的。”
可现在的问题是,程芳不见人影,崇光帝昏迷不醒,玉玺还不知道究竟在何处。
……
“啊——!!!”
一声惨嚎自屋子里传来,门口站着一名太监,揣着手,神色认真无比,像是在仔细地听屋内的动静,那惨叫声渐渐弱了下来,他才微微抬了抬下巴,道:“开门。”
门口如泥塑一般的两名宫人动了,将门推开,那太监举步迈了进去,血腥气扑面而来,他伸手扇了扇,将浑浊的气味扇开些,望着屋角被绑着的人,用尖细的嗓子道:“公公,小的给您请安了。”
那人没吱声,太监也不生气,反而露出一个笑来,依旧是揣着手,道:“公公,您想起来了没?东西在哪儿?”
过了一会,那人才动了动,嘴唇蠕动了一下,像是说了一句什么,模模糊糊,那太监心里一动,凑过去,轻声问道:“您说什么?”
那血葫芦似的人抬起头来,一口带血的痰唾在他的面上,厉声道:“我说你是个犯上的下|贱|种子!”
第128章
气氛瞬间就凝固了,那太监被一口唾在了面上,倒也没动,旁边的几个宫人都被吓住了,连忙找出帕子来双手奉上,谄媚道:“公公。”
那太监接过帕子,缓慢而用力地揩去了脸上的唾沫,一双眼睛紧紧盯着程芳,眼神阴鸷无比。
程芳头发蓬乱,身上脸上到处都是伤口,血淋淋的,叫人见了就悚然,他倒是没在意,嘿然笑了一声,骂道:“李志你个狗东西,当年还是老子把你撵出养心殿的,如今一看,只恨叫你捡了一条狗命!”
李志脸色阴沉,慢慢地开口道:“程公公当初的大恩,小人是一直记着的,没有公公,哪里会有小人今日?都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公公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还拿自己当回事呢。”
“我呸!”程芳又是一口唾沫,钉子似的唾在李志的衣裳上,不客气地骂道:“直娘贼的狗玩意!你跟着你那主子,可千万别掉了队!当心哪天断头台上,就记了你李志一笔!”
李志听了没什么反应,只是面无表情地道:“我再问一遍,玉玺在哪里?”
程芳顿时哈哈大笑起来,他的头发被血污了,和着汗水一缕一缕地贴在脸上,那模样瞧着虽然狼狈不堪,但是眼神却是高高在上的轻蔑,笑罢了,才讥嘲道:“你跪下来求一求你爷爷,说不得我还能告诉你一点什么。”
看得李志心头火起,狠声吩咐左右:“给我打,打到他肯说为止!程公公骨头硬,受得住,只留一口气就行。”
左右的宫人立即持杖上前,将程芳按倒在长凳上,开始打起来,木杖抽在皮肉上,发出闷闷的声响,程芳痛极了的时候,倒也不忍着,杀猪般地惨叫起来。
如此这般,打了好一阵,程芳痛晕过去了,行刑的宫人方才住了手,一人道:“李公公,人晕了。”
李志伸手探了探气息,面不改色道:“没死,泼醒了给我继续。”
程芳被一桶水泼得清醒了过来,还没来得及反应,身上再次传来剧痛,他又高声惨叫起来。
打到人奄奄一息了,连惨叫声都弱了下去,一个宫人担忧道:“公公,这再继续打,恐怕人就不成了。”
李志一抬下巴,示意他们让开,他一撇袍子,在程芳面前蹲了下来,仔细端详他,沉声道:“程公公,我再问一遍,玉玺在哪里?”
程芳神智已是不清醒了,两眼微睁,嘴唇动了动,声音虚弱地道:“在……”
李志心里一动,却没捕捉到那几个字,他急切地又重复一遍:“在哪里?!”
程芳喃喃道:“在我……”
李志的一颗心砰砰狂跳起来,侧耳凑过去,想要听得再仔细一些,岂料下一刻,他便感觉到有什么扑了过来,旁边传来了宫人们的疾呼:“李公公!当心!”
只是已经晚了,李志的左耳传来了一阵剧痛,他顿时惨叫起来,用力去推程芳,哪知程芳如同疯了似的,死命不肯松口,硬生生地将他半片耳朵撕咬了下来。
李志痛得惨嚎不已,颤抖着手去摸自己的左耳,只感觉血流如注,顺着他的脖子往下淌,不到片刻便将他衣衫都浸湿了。
再看程芳,他藏在凌乱发丝下的一双眼睛亮得惊人,嘴里咀嚼着什么,然后用力地呸了一声,将东西吐到了地上,赫然是李志的半片耳朵!
旁边的宫人们顿时毛骨悚然,有几个受不住开始纷纷干呕起来,程芳的脸上嘴边全是鲜血,咧嘴笑了,低声道:“狗东西,你回去告诉你的主子,玉玺在哪儿,我知道,她想听,你就让她来这儿,我亲口告诉她。”
……
坤宁宫。
“娘娘,他是这样告诉奴才的,说要您去了,他才肯说。”
李志伏跪在地上,他的左耳已经过了简单的包扎,看起来远没有之前那样可怖了,但是包裹的棉布上仍旧渗出了斑驳的血迹,叫人见了便觉得悚然。
皇后坐在榻上,听了这话,面上的神色并没有什么变化,她抬起头,目光越过大殿看向门外,今日阳光很好,白花花的一片。
空气静默许久,未等到回复,李志有些忍耐不住地道:“娘娘,您——”
“他不会说的,”皇后站起身,缓缓踱步下来,妆花织金的裙裾轻轻擦过地面,在李志的面前停住。
李志呼吸一滞,不敢抬头,道:“那该如何是好……没有玉玺……”
没有玉玺,就什么都做不了。
李志额上渗出汗意来,他用力磕了一个头,道:“是奴才办事不力,娘娘,再给奴才一点时间,奴才一定能把他的嘴撬开!”
“不必了,”皇后淡淡地道,下一刻,她弯下腰,将李志扶了起来,视线在他的左耳上逡巡而过,道:“伤得可重?”
李志受宠若惊,顺势站起身来,却不敢站直了,只能半弓着身子,姿势颇是滑稽,惶恐道:“多谢娘娘关心,奴才伤得不重,奴才这条命是娘娘的,为娘娘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皇后恍若未听见一般,松开了手,吩咐道:“李公公伤得这样重,可别留下了什么病根,来人,去请太医来替他诊治。”
宫里的太医院里,一共有一位院长四个院判,都是老太医了,平常只给皇上与妃嫔们,或者高官大臣们诊治,他们这样的下等奴才,哪有机会见太医?
这等待遇,让李志心里狂喜不已,激动得当场又跪下了,高声道:“奴才叩谢娘娘!”
养心殿。
秦雪衣支着下巴坐在一旁,看几个太医们凑在一起商议着药方子,陈老太医挼着胡须道:“我觉得还是要再加一味五味子才好。”
另一个太医道:“倒也可行,只是不宜多了,怕冲了药性。”
陈老太医还要说什么,外头却进来了一个宫人,先是向几个太医行了礼,道:“奉娘娘凤旨,请一位院判大人去看病。”
太医们俱是一怔,一人急声道:“怎么回事,皇后娘娘也病了?”
那宫人连忙道:“这奴才就不清楚了,大人过去看了便知。”
闻言,几个太医你看我,我看你,最后却是陈老太医站起身来,拿上药箱,道:“老朽随你去一趟。”
“哎,”那宫人道:“大人这边请。”
陈老太医临走时,对其余几名太医道:“我去去就来,皇上这边你们且先照看着,若有事情,即刻派人来叫我。”
等众人应了,他才挎着药箱走了,望着老太医的背影消失在殿门口,不知为何,秦雪衣心里涌上了几分不安之意,她回头看了看,崇光帝躺在龙床上,依旧未醒,太医们再次小声议论起来。
因为燕明卿不在,所以秦雪衣在这里替他守着养心殿,她想了想,还是起身追了出去。
不多时就看见了陈老太医,秦雪衣高声唤道:“陈老院判!”
陈老太医停下脚步,转过头来,却见是她,不由露出一个和蔼的笑,道:“郡主怎么出来了,可是有事?”
天色已经擦黑了,光线昏暗,秦雪衣觑眼看了看那宫人,见他被陈老太医挡住了半个身子,便借机将一个纸团塞到老太医手里,陈老太医面露讶异,她笑起来,道:“倒是没什么大事,上回我腹痛,您给我开了个方子,时间过去太久,那方子找不着了,您能不能再给我写一次?”
闻言,老太医神色微动,也笑:“好,郡主且等老臣回来。”
看着他将那纸团收入了袖中,秦雪衣才终于大松了一口气,道:“太医慢走,路上小心。”
她说完,这才开始往回走,陈老太医跟着那宫人走了一段路才到坤宁宫,宫人细声道:“大人稍等,奴才进去通禀一声。”
陈老太医颔首,望着他入了大殿,这才略微侧过身子,借着廊下的灯笼光,迅速打开了纸团看了一眼,面色大变。
上面字迹潦草,看起来写字的人很急:当心皇后。
他还没来得及细想,便听身后传来了一个尖细的嗓音:“陈太医?”
陈老太医连忙将纸团揉起,塞入衣袖,这才转过身子,面上下意识露出一个不自然的笑:“怎么?”
那宫人站在殿门口,大殿内的光线透出来,落在他身上,明灭不定,看起来恍若鬼魅一般,他声音轻柔地道:“娘娘请您进去。”
陈老太医心里一凛:“是。”
……
养心殿。
崇光帝还是未醒,五个太医如今也只剩下了四个,秦雪衣坐在榻边扣着手指,目光无意识地落在桌几上,陈太医去了一个时辰了,还是没回来。
这说明皇后还没放人,什么病要看这么久?
还是说……
她根本没打算将陈老太医放回来?
想到这里,秦雪衣心头登时一惊,她意识到了什么,目光再次仔细扫过那四名太医,为什么皇后单单只把陈老太医叫走了?
难道她笃定只有陈老太医能医好皇上吗?
那其他的太医呢?
一丝寒意悄然爬上了秦雪衣的脊背,令她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第129章
秦雪衣想到那个可能性,一时震惊,没当心打翻了手边的茶盏,殿内寂静,立即引来了其他人的注意,四名太医齐刷刷看过来,秦雪衣吓了一跳,勉强保持住镇静。
一名太医目露关怀道:“郡主没事吧?可烫伤了?”
秦雪衣摇摇头,道:“没有,茶已凉了。”
见她没事,太医们才又继续商议起来,宫婢连忙过来替秦雪衣收拾残局,秦雪衣摆了摆手,婉拒道:“我自己来吧。”
她接了帕子,擦了擦衣摆和袖子,见榻上也湿了,便随手擦了擦,正在这时,她的余光掠过了一样什么东西,秦雪衣的手顿住。
她下意识看了看四周,见无人注意,略微背过身子,迅速将那东西拿了起来,是一封信,火漆已经被启开了,显然这信被打开看过。
秦雪衣心里一突,鬼使神差地将那信塞入了袖中,不知为何,冥冥之中,她隐约有一种直觉,这封信非常重要。
一天过去了,程公公还是没找到,陈太医也被带走了,秦雪衣的目光状似无意地逡巡过整个大殿,宫人们都垂手立在角落,安安静静地听候吩咐,她却在此刻觉得,这里的所有人,仿佛都不值得相信了。
崇光帝仍旧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秦雪衣起身过去,盯着他看了许久,若不是那被子还有些微的起伏,她几乎要疑心这个帝王已经死了。
“郡主,怎么了?”
太医的声音冷不丁地在身后响起,秦雪衣心里微微一跳,转过身,表情如常地问道:“皇上现在怎么样了?为何一直不醒?”
那太医笑笑,道:“已开了新的方子,叫宫人们煎药去了,等皇上服了这一剂药,兴许会有好转。”
他的态度很和缓,秦雪衣却从中并未听到多少紧张与恭敬的意味,就仿佛……他诊治的那个人并不是高高在上的九五之尊,而是随便的一个什么人。
治得了,或治不了,不是那么的在意。
秦雪衣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其他几个太医,他们面上的神色也不见波动,甚至给人一种百无聊赖之感,陈老太医一走,就连这些太医们都变了脸。
秦雪衣的心倏然沉入了谷底,这样一来,崇光帝醒过来的机会简直是微乎其微了。
除了这几个太医,没人懂医术,可谁知道那药方子上写的是些什么药?
怕什么来什么,外头进来一个宫人,端着一个朱漆雕花托盘过来,上面放着一碗刚刚煎好的汤药,热气袅袅。
看在秦雪衣眼中,却宛如一碗催命的毒药。
就在那宫人放下托盘,预备给崇光帝喂药之时,秦雪衣忽然开口道:“还是让我来吧。”
在场众人俱是一愣,大约是没想到她会提出这样的要求,那宫人下意识看向太医们,表情有些无措,婉拒道:“这……这种小事,本就是奴才们该做的,哪能让郡主代劳……”
秦雪衣却道:“我在宫里这么多年,受了皇上诸多关照,若无皇上,也无今日的我了,可我却未曾为他做过什么……”
说到这里,她面上自然而然地露出伤怀之色,那宫人见了,也不知该如何应对了,只好拼命给那个太医使眼色。
秦雪衣心里陡然一沉,这副表情作态,显而易见,这药里头必然是有什么东西的。
那就更不能让他们喂给崇光帝了。
一个太医走过来,看了看那碗药,若无其事地笑道:“郡主一片赤诚之心,实在令我等汗颜,皇上若是知道了,必然为十分感动的。”
他说完,便对那宫人道:“就让郡主喂药吧。”
宫人听了,忙不迭将药碗交给了秦雪衣,道:“有些烫,郡主小心。”
秦雪衣颔首,端着那碗药,坐在了龙床边,药是刚熬出来的,果然很烫,她拿着勺子,慢慢地搅动着汤药,中药特有的气味苦涩难闻,直冲肺腑,叫人无法忍受。
她低着头,用勺子搅了半天的汤药,就是不喂,那太医见状,提醒道:“郡主,药快凉了,还是先喂给皇上吧,免得失了药性。”
秦雪衣像是才回过神来,点点头,舀了一勺汤药,凑过去准备喂给崇光帝,因着昏迷不醒的缘故,他的脸色很是苍白,看着较从前又消瘦了几分,虚弱得连呼吸都要感受不到了。
她不期然想起了从前每次见到崇光帝时,他总是温和笑着的,没什么脾气的样子,如今却成了这副模样。
秦雪衣心里十分愤怒,怨责于这群虎狼,将好好一个人生生折磨成了这般情状,便是连他昏迷不醒了也不肯放过,躺在这里的人是卿卿的父亲,若他见了,心里会多难过?
想到这些,秦雪衣心里也不禁难过起来,她垂着眼,感觉到那群人的视线正落在她的手上,像是在急切地等待着她将那毒药喂到病人的口中去。
秦雪衣心里一咬牙,就在那汤匙接近崇光帝的口边之时,她低低惊叫一声,手上忽然一抖,整个药碗都倾倒了,汤药泼洒在了锦被之上,苦涩的药味瞬间弥漫开来。
旁边的宫人哎呀叫了一声,连忙上前来查看,道:“好端端的怎么就洒了呢?”
秦雪衣懊恼道:“是我的错,端了太久,却忘记手腕没力气了。”
她这一番自责情状,落在了几个太医眼中,引来了审视之意,秦雪衣不敢多说,怕露了破绽,只好急道:“时候尚早,能不能再去煎一碗药来?”
宫人连忙应了,其余几个宫婢上前来收拾残局,大约暂时是蒙混过关了,秦雪衣心里松了一口气,正在这时,一名太医忽然道:“郡主今日守了这么久,许是累了,不如先去歇息一番,这里有我们守着便可。”
秦雪衣哪里肯?她大费周章打翻了药碗,就是为着不让那些汤药进崇光帝的口,之前还有陈老太医照看着,现在陈老太医不在,就只有她一人,岂敢让这些心怀鬼胎的太医们守着?谁知道他们要给崇光帝喂什么东西?
秦雪衣十分警惕,就是不肯听劝,那几个太医拿她没法,总不能让人把她赶出去,毕竟人是长公主殿下留在这里的,他们到底有几分顾虑。
在等新的汤药端来的时间里,秦雪衣面上看似平静,实则心里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也似,她不时看向养心殿的门口,希冀着那熟悉的身影出现。
但是直到深夜时分,燕明卿也没有回来。
而新的汤药已经熬好了,仍旧是热气腾腾的端了过来,这一次,秦雪衣没有机会再接近药了。
眼睁睁看着那宫人用汤匙舀了药喂过去,秦雪衣束手无策,她甚至开始考虑一手刀劈晕这个宫人、然后再打翻太医们,抢了崇光帝离开的可能性。
正在她心急如焚的时候,养心殿门口终于出现了一道人影,秦雪衣眼睛顿时一亮,高声叫道:“卿卿!”
她紧走一步,顺便装作不经意地样子撞了那宫人一下,喂药的宫人果然没稳住,一汤匙的药再次泼洒到了崇光帝的脖子里,一滴不漏。
他整个都吓呆了,待抬眼见燕明卿大步走过来,连忙起身跪了下去,颤声求饶道:“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燕明卿一来,秦雪衣心里顿时踏实了许多,立即生气地接口道:“你确实该死!连个药都喂不好,要你何用?来人!把他给我拖下去……拖下去打五十大板!”
她还是头一回说这样的话,差点没秃噜完整,燕明卿听了,不由意外地抬了抬眉,目光自然而然地落在那跪地的宫人身上,沉声道:“听见了没有?自己去领板子,别叫郡主说第二遍。”
那宫人受了无妄之灾,苦楚没处说,只得硬着头皮起身退出大殿,领罚去了。
几个太医见了燕明卿来,面上纷纷露出紧张之色,站起身来行礼,燕明卿不甚在意地摆了摆手,扫了一眼,道:“陈老太医呢?”
一个太医支吾着:“这个……”
秦雪衣却不给他开口的机会,道:“听说皇后病了,陈老太医去给她请脉,已去了两个时辰了,不知是何原因,仍旧不见回来。”
她冲燕明卿使了一个眼色,燕明卿顿时了然,表情沉了沉,凤目微动,扬声道:“来人!”
段成玉从门外进来了,躬身道:“属下在。”
燕明卿吩咐道:“去坤宁宫看看,将陈老太医请回来吧,父皇病情危在旦夕,这里还是离不得人,皇后娘娘会体谅的。”
段成玉领命去了,几个太医面面相觑,其中一人期期艾艾地开口,试图阻止:“这……殿下,有微臣几个在,也是一样的。”
“一样的?”燕明卿转过头,冷冷地看着他,道:“若真是一样的,为何父皇到现在还未醒来?!”
那太医慌了,辩解道:“皇上病情实在过重,微臣正在想法子,还请殿下再给一点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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