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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兄天下第一宠[穿越]-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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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倒不是,”秦雪衣立即摆了摆手,道:“玉是好玉,雕工也好,我岂会不喜欢?只是……”
  她略一犹豫,还是把自己的顾虑说出来,道:“清明只是一个宫婢,想来这玉大约是她极为重要的东西,我若拿了,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听了这话,燕明卿的脸色才好看了一点,她道:“我倒觉得你想得有点多。”
  秦雪衣愣了一下,燕明卿继续道:“这玉原是我赐给她的,大概是她拿了没什么用处,送给你做个顺手人情,你拿着就是了。”
  秦雪衣这才反应过来,这么一说,倒也解释得通,她想了想,将那玉收了,不死心地又看了看殿内众宫婢,问道:“她不在这里么?”
  燕明卿一顿,神色从容道:“我派她出宫办事去了,还未回来。”
  她抬起眼看着秦雪衣,道:“怎么,你想见她?”
  秦雪衣自然是想的,但是清明眼下并不在宫里,心里虽然遗憾,但还是道:“今日不巧,就算了,我下回再来。”
  燕明卿表情微僵,然而到底是没有说什么,秦雪衣正在想事情,也没发现,她又坐了片刻,起身告辞。
  眼看着那抹纤弱的背影消失在大殿门口处,燕明卿才伸手将桌几上的那枚穷奇玉佩拿起来,轻轻摩挲了一下,垂着的眼,叫人看不清楚她眼底的神色。
  正在这时,林白鹿进来了,对她拱手道:“殿下,人已走了。”
  燕明卿站起身,长眉微微皱起,似乎在思虑着什么,片刻后,对林白鹿道:“我近来在宫里偶然听到了一些传闻,是有关于秦雪衣的?”
  林白鹿答道:“都是从翠浓宫传出来的一些没风没影的事情。”
  “说说。”
  林白鹿想了想,道:“说长乐郡主近来脾气很大,行事也愈发嚣张跋扈,甚至敢责打三公主的贴身宫婢,还大闹翠浓宫的敬事处,甚是彪悍,如今人人见了她都绕道走。”
  说完之后,他又道:“不过以属下看来,都是些以讹传讹的话罢了,没什么依据,若不清楚其中缘由,不可尽信。”
  听闻此言,燕明卿抬眼看他,道:“你对她倒是颇为相信。”
  林白鹿垂下头,温温和和地道:“属下只是从她平日的言语举止里看出来的,前阵子长乐郡主住在宫里,与宫里的宫婢们都交好,还会给她们送小玩意,如此尊重他人的一个人,断然不会平白无故就动手责打下人的。”
  燕明卿踱了几步,面上浮现若有所思之色,道:“你说得也是,平常人,谁会说自己与一介低贱的宫婢是朋友?”
  她转过身,问林白鹿道:“你觉得,一个人有没有可能会在突然之间变成另外一个人?”
  林白鹿面上露出几分惊愕之色,道:“这、这怎么可能?”
  燕明卿的目光投向殿外浓重的夜色中,悠悠道:“除此之外,又能作何解释呢?怪力乱神之事,我虽然是不信,但若真有,倒还有几分意思。”
  ……
  却说秦雪衣提着灯笼出了宿寒宫,没见到清明,她心里还是有点儿遗憾,或许是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的心理,若是这回见着了倒还好,越是没见着,秦雪衣就越是抓心挠肺。
  她素来好奇心重,这性子就连二师兄都拿她没辙。
  灯笼照亮了湿漉漉的宫道,寒风呼呼地吹着,秦雪衣忍不住裹了裹斗篷,加快了脚步。
  大约是太晚了,路上一个人也见不着,只有灯笼昏黄的光芒照着脚下的路,冷风自树梢呼啸而过,呜呜之声宛如鬼泣。
  正在这时,秦雪衣突然停下了脚步,不是风声,她是真的听见了呜呜的声音,仿佛有人在哭。
  “呜呜呜……”
  声音是在不远处传来的,那边是一片园林,因着没有光的缘故,看上去黑黢黢的,再配着那呜呜的哭泣声,特别渗人。
  胆子小一点的恐怕要被吓得撒腿跑了,只有秦雪衣是个奇葩,她非但不走,反而举起灯笼,往那边走了几步,提起声音问道:“是谁在那里?”
  那哭声停了一下,没动静了,秦雪衣眉头微微皱了皱,正欲走开时,那声音又再次呜咽起来,幽幽的,渗人极了。
  秦雪衣确认了哭声的来源处之后,拎起灯笼就往那边走,穿过重重花木,哭声渐止,她举起灯笼一照,看见那树下面坐了一个小女孩,才只有四五岁的模样,头顶扎着两个小揪揪,冻得瑟瑟发抖。
  她惊异问道:“你是谁?怎么大半夜的坐在这里哭?”
  小女孩一边抹眼泪,一边抬起头看她,断断续续地抽噎道:“我、我找不到……呜呜……回去的路了……呜呜呜……”
  她好一通哭,秦雪衣见她小脸冻得通红,两眼泪花,抹眼泪的小手都青紫了,她心里一软,连忙蹲下去,将小女孩裹在自己的斗篷里,放柔了声音问道:“你住在哪里?我送你回去。”
  大约是暖和了些,小女孩止住了哭泣,小声答道:“我住在坤宁宫。”
  坤宁宫,秦雪衣立即便想起来了,那不是皇后住的宫殿吗?她低头又看了看怀里的小女孩,年纪虽然小,穿戴都很精致贵气,想来她就是皇后生的四公主了。
  皇后上官氏一共诞有一子一女,是龙凤胎,今年五岁了,年纪也正好对上,秦雪衣将她抱着,站起身来,颠了颠,道:“别怕,我送你回去。”
  小女孩没再哭,只是乖巧地抱着她的脖子点头,细声细气道:“嗯!”
  秦雪衣抱着她,一边走,一边还与她说话:“你叫什么名字?”
  小女孩乖乖答道:“我叫燕薄秋,母后叫我秋秋。”
  秦雪衣看着路,随口问道:“秋秋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说起这个,燕薄秋便有些难过,道:“母后不喜欢秋秋,秋秋就跑出来了。”
  她说着,瘪了瘪嘴:“母后只喜欢燕涿,所有人都只喜欢燕涿,不喜欢秋秋。”
  说起这个,她似乎很是伤心,情绪愈发低落了,把小脸趴在秦雪衣的肩上,不说话了。
  秦雪衣也不知该如何安慰她,她自小就是孤儿,没有父母,师父开武馆,虽然说收了不少弟子,但是正经拜师的只有她和三个师兄,她又是唯一的女孩子,师门上下都是宠着的,她自然也理解不了这种父母偏心的感受。
  想了半天,秦雪衣只能又颠了颠怀中的小女孩儿,哄道:“那你自己要喜欢自己啊,你这么小,以后不要半夜跑出来,会被坏人抱走的。”
  燕薄秋略略抬起头,自下而上地看着她,问道:“那你是坏人吗?”
  秦雪衣随口道:“是啊,我是坏人,现在就把你拐走。”
  燕薄秋仔细盯着她,然后伸出两只小手,捧住她的脸,天真道:“你不是坏人,我知道!”
  她说完便笑了起来,眼睛弯弯的好像月牙儿,可爱得秦雪衣心都要化了,她忽然敛起神色,道:“你不要笑。”
  燕薄秋果然不笑了,不解地睁大眼:“为什么?”
  秦雪衣一本正经道:“因为你笑起来太可爱了,我会真的想把你拐走了哦。”
  燕薄秋又抱着秦雪衣的脖子咯咯笑起来,稚气的笑声在夜色里传开去,似乎将那冰冷的黑夜都驱散了。
  走了一段路,远处传来了呼喊之声,秦雪衣凝神一听,是在叫四公主,她道:“秋秋,你母后派人来接你了。”
  燕薄秋撇了撇嘴,道:“她们才不想来接我,她们只是怕挨板子而已。”
  秦雪衣加快脚步,那呼喊之声越来越近,她道:“下回不要自己跑出来了,外面这么冷,冻坏了怎么办?”
  燕薄秋乖乖答应了一声,秦雪衣看见前方有几人打着灯笼过来,其中一个太监见了她怀里的燕薄秋,大松了一口气,道:“哎哟我的殿下,您可急死奴才们了。”
  燕薄秋抱着秦雪衣的脖子不说话,秦雪衣晃了晃她,轻声安抚道:“你该回去啦。”
  燕薄秋好半天才抬起头来,问她:“我下回还能见到你吗?”
  小孩儿还挺粘人,秦雪衣失笑,道:“当然可以。”
  燕薄秋这才松开了她,乖乖被那太监抱走了,秦雪衣舒了一口气,提起灯笼转身离开了。
  等她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燕薄秋才踢了抱她的太监一脚,小脸冰冷道:“放本宫下来!”
  太监忙不迭放下了她,几人趴伏在地上,连连磕头求饶:“公主饶命,公主饶命!”
  燕薄秋厌恶地看了他们一眼,用力一脚踢在积雪上,那些冰渣子飞溅开来,泼了他们一头一脸,太监们却半点也不敢动,噤若寒蝉,燕薄秋道:“每人都去领三十板子。”
  她说完,转身便往坤宁宫的方向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燕明卿:今天也要捂紧马甲。


第18章 
  因为路上这一耽搁,秦雪衣回到翠浓宫时,已是很晚了,把小鱼担心得不行,站在院子门口翘首以盼,见了她回来,二话不说,立即拿了个手炉塞过来,埋怨道:“郡主不是说快去快回么?怎去了这样久,奴婢担心死了。”
  秦雪衣抱着那暖暖的手炉,舒了一口气,又被小鱼按着喝了一碗热姜汤,身上的寒气去了大半,她笑眯眯道:“我路上遇见了一点事儿,耽搁了,这不是没事么?”
  小鱼还是不放心,再三道:“郡主下次若这么晚出去,还是带上奴婢吧。”
  秦雪衣嗯嗯啊啊地答应了,态度甚是敷衍,单纯的小鱼为她的主子操碎了心,还半点都没看出来。
  次日一早,翠浓宫便迎来了一行宫人,三公主燕怀幽正欲出去,见了那群人,搬的搬,抬的抬,不由面露疑惑地问道:“这些人是谁?”
  一名翠浓宫的太监正在与他们说话,见燕怀幽来了,连忙答道:“殿下,这些都是坤宁宫派来的人。”
  打头的那个坤宁宫宫人对燕怀幽躬身行礼,道:“奴才见过三公主殿下,殿下万福金安。”
  燕怀幽打量他们道:“皇后娘娘派人来,有何事情?”
  那个宫人恭敬答道:“娘娘要赏长乐郡主,奴才们这不就把赏赐之物送过来了。”
  燕怀幽一脸莫名道:“好端端的,皇后娘娘怎么想起了要赏她?”
  那宫人道:“昨日夜里小公主走迷了路,是长乐郡主帮着送回来的。”
  闻言,燕怀幽真是既妒又恨,心说这样的事情竟给秦雪衣碰上了,面上不免带出来几分酸气,道:“娘娘心善,既然如此,这些东西都送去敬事处吧。”
  她一发话,便有几名翠浓宫的宫人作势来接,那坤宁宫的宫人顿了一下,没让,反而不卑不亢地开口道:“三公主殿下,皇后娘娘吩咐了,要咱们把东西交到长乐郡主手中,就不劳烦几位公公忙了。”
  显然,皇后也是知道翠浓宫里的猫腻了。
  燕怀幽脸色一僵,好似被人劈脸打了一个巴掌似的,她咬紧下唇,怒从心头起,喝道:“放肆!”
  坤宁宫的宫人们俱是纷纷垂下头去,燕怀幽气道:“你们是什么意思?翠浓宫还会贪图她这一点赏赐之物?以往父皇逢年过节有厚赏,也都是由敬事处先接手,再送去听雨苑的,各宫都有各宫的规矩,岂是能由尔等下人任意置喙的?”
  坤宁宫宫人垂头不语,等她恼羞成怒骂完了一通,才恭恭敬敬地答道:“诚然殿下说得不错,各宫是有各宫的规矩,但坤宁宫亦有规矩,这都是娘娘的吩咐,奴才们也不敢擅自做主,还请殿下不要为难奴才们了。”
  但凡是别的哪个宫的宫人,说话都不敢如此硬气,早被燕怀幽骂走了,只有坤宁宫,各个腰杆子笔挺,嘴里毕恭毕敬,态度却全不带怕的。
  燕怀幽手里的帕子几乎都要给搅烂了,她冷笑道:“说得好,来人!去把秦雪衣给本宫叫出来,让她来领皇后娘娘的赏。”
  她一时生气,甚至直呼秦雪衣的大名了,惹得那几个坤宁宫的宫人暗暗皱眉。
  彼时秦雪衣正盘腿坐在榻上,手里拿着小刀在雕木头,木屑簌簌落下,小鱼进来道:“郡主,三公主殿下叫您去领赏。”
  秦雪衣头也不抬,专注地雕着手里的木块儿,道:“领什么赏?”
  小鱼答道:“说是坤宁宫派人来了,奴婢也不清楚怎么回事儿。”
  “坤宁宫?”秦雪衣愣了一下,才把手里的东西放下,起身下榻,道:“走,去瞧瞧去。”
  等她到了地方,一眼就看见了几名陌生的宫人,想来就是小鱼口中坤宁宫的人了,燕怀幽站在一侧,扯起唇角讥讽地笑了笑,道:“你们要见的长乐郡主来了。”
  阴阳怪气的,秦雪衣压根懒得理她,那几名宫人立即向她行礼:“奴才见过长乐郡主,郡主万福。”
  秦雪衣摆了摆手,道:“不必多礼。”
  打头的宫人这才直起身来,面上带了笑,道:“郡主昨夜送了小公主回来,娘娘心里甚是感谢,今日特意派了奴才们来送谢礼。”
  他说完,便从袖子里取出一份礼单来,恭敬递上,道:“请郡主过目。”
  秦雪衣看了一眼,也没接,只是道:“还请公公转告皇后娘娘,昨夜之事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娘娘好意我已心领,赏赐就不必了。”
  一旁的燕怀幽听了这话,睁大眼睛看着她,一脸匪夷所思,仿佛她是个傻子一样。
  那坤宁宫的宫人们好说歹说,秦雪衣就是不受,他们便只能又带着那些赏赐打道回府了。
  等人走后,燕怀幽冷笑道:“本宫长这么大,还是头一回见到这种事,白送来的好处都不要,你当你不肯受赏,皇后娘娘便会高看你一眼?”
  秦雪衣叹了一口气,道:“怎么会呢?只是我好似闻到了一股味儿。”
  燕怀幽一脸莫名:“什么味儿?”
  秦雪衣抽了抽鼻子,道:“味道还挺重,不知是谁一早起来喝了醋。”
  她说完,便带着小鱼径自走了,过了好一会,燕怀幽才反应过来,她是在骂自己酸,顿时恼羞成怒,大发雷霆,只可惜秦雪衣早已经走远了。
  燕怀幽一早起来碰见这么一遭事,心里堵得慌,又跑去找德妃诉苦,把事情原原本本说了,德妃柳眉轻皱,不赞同道:“这事你做得错了。”
  燕怀幽立时瞪大眼,委屈道:“母妃,怎么是儿臣的错?”
  德妃略微坐直了身子,点了点她,道:“你当皇后是什么脾气?坤宁宫出来的人,素来硬气,从没有怕的,你还敢对着皇后叫板?”
  德妃恨铁不成钢地道:“你这是什么脑子?”
  燕怀幽撇嘴道:“可……可往常父皇给她的赏赐,也是入翠浓宫的库,凭什么坤宁宫就不同?”
  德妃闭了一下眼,才道:“不要再说了。”
  她的语气有些差,脸色沉沉,很是难看,像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事情,燕怀幽有些怕她这样,讪讪噤了声。
  德妃睁开双目,捏紧丝帕,一伸手,旁边立时有宫婢恭敬地扶她站起身来,她低头看着面色忐忑的燕怀幽,吩咐道:“过几日就是万寿节,你安心练琴,其他的事情都不用你管,明白了吗?”
  燕怀幽鲜少见她这般,只能惴惴道:“是,儿臣知道了。”
  等德妃离开了,她才问旁边的宫婢道:“胭脂,母妃为何突然就不高兴了?”
  胭脂欲言又止,最后悄声道:“殿下,您日后在娘娘面前,万不要将皇上与听雨苑那位一并提起,会惹起娘娘的伤心事。”
  燕怀幽瞬间了悟,她绞着帕子,恨恨道:“秦雪衣……我早晚要把她扫地出门!”
  最好这辈子也没法出现在她们母女面前!
  ……
  宿寒宫。
  老太医坐在燕明卿身旁为她诊脉,片刻之后,问道:“殿下近来夜里还有噩梦?”
  燕明卿道:“时有噩梦,夜里常醒。”
  老太医抚了抚灰白的胡须,思索道:“肝虚则胆虚,肝不藏魂,故不能寐,血不归脾,卧亦不安,最近的药,殿下还在服用吗?”
  “服了,”燕明卿面不改色地道:“只是觉得用处不大。”
  桂嬷嬷也守在一旁,忧心忡忡道:“太医,殿下这病,较从前可有好转?”
  老太医道:“我观殿下脉象迟滞,寒热邪气不散,恐易生惊悸,心神不安,再者殿下的病情时常反复,心急也是无用。”
  他说了一大串,桂嬷嬷听了一颗心登时就凉了大半,这意思是没有起色。
  老太医见她脸色不好,心里叹了一口气,道:“原先的药殿下不必吃了,下官再另写个方子吧。”
  燕明卿却道:“我觉得不是药的问题。”
  闻言,老太医便住了笔,问道:“那殿下以为……”
  燕明卿眉头微微皱起,道:“我有两次夜里没有喝药,却睡得比喝了药安稳。”
  老太医惊异道:“还有此事?殿下夜里就寝前,可做了什么事,吃了什么东西?”
  燕明卿顿了顿,才答道:“只是与人说了说话。”
  老太医抚了抚胡须,面露沉思之色,片刻后他收了笔,道:“若是如此,殿下不妨先试试此法,若真能缓解殿下的不眠之症,自然是最好不过了。”
  桂嬷嬷有些急了,道:“太医,那不给殿下开药了么?”
  老太医耐着性子解释道:“嬷嬷有所不知,在我等医者看来,不论什么药皆有三分毒性,若能不吃,还是不吃为好,免得伤了根底。”
  听他这么解释,桂嬷嬷虽然有些不放心,但是到底没说什么,亲自送了老太医出去。
  燕明卿问林白鹿道:“翠浓宫近日有什么动静?”
  林白鹿知道她的意思,便答道:“听说皇后娘娘派了赏给长乐郡主,只是郡主未受,又打发人回去了。”
  燕明卿疑惑抬眼,道:“皇后?无缘无故,她为何要赏秦雪衣?”
  林白鹿道:“昨日夜里,四公主走迷了路,叫长乐郡主碰见了,将她送了回去。”
  “燕薄秋,”燕明卿眉头微皱,她按了按眉心,眼中浮现思索之色,还有夹杂的几分疲累。
  这些年以来,她夜里总是睡得不好,容易头痛,若是没有服药,恐怕要到三更时刻才会入眠,所以大部分时候,燕明卿都是睁着眼睛到天亮的。
  而最近,就连服药也不甚管用了,燕明卿已有几夜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了,实在熬不住了,才请了太医来看诊,她的精神甚是不好。
  林白鹿见状,试探道:“殿下若是困乏,不如先去休憩片刻?”
  “无事,”燕明卿摆了摆手,漫不经心道:“便是躺下了也睡不着的,罢了。”
  门外,桂嬷嬷送老太医出宫,两人一边走着,老太医低声问道:“近来日子,殿下去抱雪阁的时间多吗?”
  桂嬷嬷脸色一白,答道:“这几日睡得不好,去的次数比从前频繁了,从前我还能进去,昨日她发病时,便是我也不能靠近了。”
  老太医把灰白的眉毛拧成了一个死结,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道:“难解啊。”
  桂嬷嬷停下脚步,对他求道:“这样下去恐怕不行,陈院判,您再想想法子,定要替殿下医好这病啊。”
  老太医道:“我自当全力以赴,殿下近日发病频繁,恐怕与他少眠有关,既然殿下说有法子,那就先试一试,嬷嬷也别太着急了,心急则生乱。”
  桂嬷嬷点点头,答应下来,然而眉目之间依旧是忧心忡忡,满是愁虑。
  作者有话要说:  燕明卿:我得想个办法,再让她跟我睡一觉,不然我恐怕要猝死了。


第19章 
  “她不要?为什么?!”
  稚气的女孩声音大叫起来,只听殿内传来砰里哐当一阵乱响,俱是瓷器砸落在地的声音,传递着主人的愤怒,也吓得众人心里俱是一抖。
  一个穿着鹅黄色衫裙的四五岁小女孩气冲冲地跑出来,小脸上满是怒意,盯着地上跪着的太监们,生气道:“她为什么不要赏赐?为什么?!”
  殿内烧着地龙,暖烘烘的,为首的太监满头大汗,也顾不得去抹,连忙磕了一个头,道:“回禀殿下,长乐郡主是这样说的,送您回来不过是她应当做的,不敢居功领赏。”
  燕薄秋提起声音骂他们:“她说不要你们就回来了?本宫要你们有什么用?”
  她一边跺着脚,一边愤怒地骂:“废物废物!都是一群废物!”
  太监们噤若寒蝉,头也不敢抬,生怕惹着了这位小祖宗,燕薄秋忽然安静下来,似乎想到了什么,道:“肯定是本宫赏得不够,她才不肯领,你们再去,把那座白牡丹琉璃嵌鸡血石的大屏风送给她!”
  打头那个太监惊了一下,连忙劝道:“使不得啊殿下,那座屏风是皇上特意赐给您的生辰寿礼,岂能再转送出去?”
  燕薄秋小脸顿时一沉,骂道:“狗奴才!本宫要送什么东西,要你来指手画脚?!”
  “拖下去掌嘴!”
  那太监一句话惹祸上身,惶恐不已地磕头求饶起来,燕薄秋不理他,要让人把他拖下去,正混乱间,外头忽然传来一声:“这闹哄哄的,是在做什么?”
  太监的哭求声立时停住,所有人都看向门口,一名女子缓步进来,她眉目秀致,气质沉静,发髻高挽起来,簪着金累丝嵌宝衔珠九凤簪,穿着一袭锦绣龙凤纹妆花织金纱真红大袖衣,来人正是燕薄秋的生母,皇后上官氏。
  那太监连忙膝行过去,叩首求饶道:“娘娘饶命啊。”
  见他如此,燕薄秋面上露出厌色,冷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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