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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园花嫁-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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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朵朵翻了翻白眼,“你怎么那么笨啊!当然是为了比个高下啊!你想想你已尽得王老真传,若是能将我师傅的闫门绝学也尽学了去,这两门绝学在你身上两相比较之下,高下自然立马就能看出来了。”
  楚凌轩冷哼道:“你倒是打得好算盘,打量着闫老爷子收了我进就能将你放养了是吧?”
  花朵朵一阵讪讪,“你怎么晓得的啊?”
  楚凌轩翻了翻书,漫不经心道:“你额头上写着。
  花朵朵下意识地摸了摸额头,纳闷道:“没有啊!”
  楚凌轩唇角不自觉一弯,他连忙握拳轻咳了声,淡然道:“你这尾巴翘一翘我便晓得你打的什么鬼主意了,你还是歇了这份心思吧!我不会另入师门的。”
  花朵朵这才反应过来楚凌轩是在嘲笑她脸上藏不住事儿,她当下不由一阵脸红。
  花朵朵泄气道:“为嘛啊?我师傅那身绝学多少人千方百计想学了去都入之无门,你倒反而往外推,你脑袋进水了吧你?”
  楚凌轩好笑道:“既然闫老爷子学富五车,满腹经纶,那你为啥不好好珍惜这难得的机会,跟随闫老爷子好好钻研学问,反倒把机会退让与我呢?”
  “我我我……”花朵朵一阵语结。
  楚凌轩敲了花朵朵一记“说不出话儿来了吧?你就认命吧!谁让你上了闫老的贼船啊!”
  楚凌轩说罢放下手中的书册,起身撩起车帘下了马车。
  花朵朵这才发现马车不知啥时候已经到了白鹭书院的大门。她瘪了瘪嘴,无精打采地跟随楚凌轩下了马车。
  花朵朵方跳下马车,便发现一群大臣向他们迎了上来。
  莫尚书笑吟吟道:“楚公子,终于等到你的大驾来了啊!”
  楚凌轩抱拳道:“抱歉让各位大人久等了。”
  莫尚书毫不在意道:“没事儿没事儿,咱们也是刚到不久。”
  卢家闹出了这般大的丑闻,他这会儿心情大好,见谁都是笑眯眯的,压根儿就不与楚凌轩计较这点子小事儿。
  况且卢家这次倒大霉他相信背后必定有楚凌轩的功劳。那晚要不是楚凌轩的侍卫偷偷将事情禀告与他,他压根儿就不晓得卢定远出了这等子丑事。
  看着卢家如今鸡飞狗跳的样子,他心里真是大大地痛快。楚凌轩帮了他这么大的忙,他当然得知恩图报。眼下不过是等上一时半刻的功夫,他还不至于会跟他计较。
  再说了此次琴技比赛太皇太后可是特地指派了楚凌轩来负责的,他们这些大臣充其量不过是来陪衬的。
  别看楚凌轩平日里一副吊儿郎当,风流不羁的模样,人家可是太皇太后身边的大红人,这样的任务还是宁可讨好也不能得罪的。
  莫尚书想到这儿脸上的笑容更为真诚了。
  楚凌轩客气道:“时候不早了,咱们进去吧!莫大人请!”说罢客气地侧身让莫尚书先走。
  莫尚书也不跟他客气,笑眯眯地率先踏步走了出去,一行人随后跟着往紫竹林的方向走去。
  花朵朵提着小短腿,低眉敛目地跟在楚凌轩身后,低调得像个小透明似的,生怕被卢家的暗哨盯上处境堪危。
  然而她再怎么小心还是没能逃过卢家人的眼线。此刻混在众大臣群中的彭参军便是卢启年派来盯着楚凌轩的暗哨。
  卢启年先前派来的暗哨调查到花朵朵与楚凌轩的关系匪浅后卢启年当下便怀疑自家长子的伤跟楚凌轩有逃不脱的干系。
  据他所知,花志齐不过是一个十来岁的少年手无缚鸡之力,别说是踢伤远儿了,即便是反抗也是一件极其困难的事儿。
  那晚恰好楚凌轩也出现在紫竹林里,卢启年有绝对的理由怀疑幕后凶手就是楚凌轩。
  奈何他没有证据证明事情就是楚凌轩做下的卢定远醒来后压根儿就不晓得他是怎么受伤的,更别提指证凶手了。
  这段时日他只晓得日日对着丫鬟婆子们大发雷霆每日都招来一屋的小倌们以重塑雄风,奈何小倌们每次都是乘兴而来败兴而返。
  渐渐地,卢家大公子不能人事儿的流言已经传遍了京城上下,连足不出户的大家闺秀也熟知了这一秘辛。自此上卢家给卢大公子说亲的媒人门可罗雀。
  卢启年心里对花志齐那是恨到了骨子里,尤其是他后来从卢怜菡口中得知这花志齐竟与自个儿的未来女婿勾搭成奸后,更是气得胸口生疼,这下他越发肯定这事儿就是楚凌轩做下得了。
  卢启年气得即刻派出自个儿暗藏的秘密武器,让彭参赞来秘密监视着楚凌轩,务必找出花志齐的下落。
  第二百八十一章 竹林赛事
  彭参军是卢启年一手提拔上来的门生,朝廷上并没几人知晓他跟卢启年的干系。
  他此次奉卢启年的命领了这监视楚凌轩的任务,当下便对楚凌轩万分注意了起来。
  彭赞军很快便留意到楚凌轩身边的小书僮,这小书僮唇红齿白,眉目如画,即便是穿着男儿装,亦难掩一身的秀气。
  这样一个容貌惊人的小书僮,他竟从未见他在楚凌轩身边出现过。
  这一刻彭参军不由暗自留心起来,他很怀疑眼前这一个亦步亦趋跟在楚凌轩身侧的书僮,便是销声匿迹好些天的花志齐。
  在彭参军暗自打量着花朵朵的同时,楚凌轩亦冷眼稍了一眼这面生的参军。据他所知这彭参军是近些年才在朝廷上崛起的后起之秀,他表面上随莫尚书一道是朝廷中的中立大臣,不追随于任何一位皇子的身后。
  但这些仅是表象,楚凌轩怎么看都觉得这位彭参军来头不小,恐怕是某位皇子派来的细作。他见彭参军偷偷地打量了花朵朵几眼,当下不由暗自警惕了起来。
  一行人各怀心思地进了紫竹林后,闫老爷子也正好姗姗来迟,而那群待考学子们则早已抱着古琴引颈期盼着了。
  莫尚书朝闫老爷子拱了拱手,恭敬地说道:“闫老,上回赛事儿因故中断,给您和书院带来不便了,还望海涵一二。”
  闫老爷没理睬莫尚书的话儿,他轻轻地稍了眼楚凌轩身侧的花朵朵,眼神闪了闪。
  花朵朵不着痕迹地冲闫老爷子眨了眨眼睛,示意他不要声张。
  闫老爷子当即心下了然,他收敛起心神,气哼哼地坐在席位上,压根儿不搭理这一群大臣们,让莫尚书等人一阵讪讪。
  花朵朵以为她与闫老爷子这一不着痕迹的互动,能避开所有人的耳目。殊不知却一折不扣地落入了彭参军的眼里。彭参军当即更加肯定花朵朵的身份了。
  据他所知,这花志齐乃是闫老爷子的得意门生,眼下他们眉来眼去的,任谁都能猜到俩人的关系了。
  彭参军当即寻思着要怎么避开楚凌轩。不为人知地将这狡猾的小书僮抓在手里。
  楚凌轩并没因闫老爷子的黑脸而有任何的尴尬或不满,他还是一脸云淡风轻地站在那儿,心里却在暗自留意着彭参军的动静。*非常文学*
  见气氛一时尴尬了起来,一旁的副执事连忙打哈哈道:“莫大人客气了,这事儿倒是咱们书院疏忽在先,给了闲杂人等可乘之机,致使卢公子受了重伤。在下代表执事大人在这儿跟你们赔不是了,改天还要亲自上门给卢大人赔罪。”
  副执事这般从中和稀泥,尴尬的气氛才总算缓和了下来。莫尚书等人彼此客气了番,这才按了辈分职位一一落了座。
  楚凌轩是本次赛事儿的总负责人,按理说该坐在正中的位置,但他以闫老爷子为长和莫尚书大人为尊为由,把正中的位置让给了俩人,自个儿则陪坐在了闫老爷子的左侧。
  花朵朵作为书僮则坐在了楚凌轩身后的矮墩上。正好与闫老爷子位置相近,便于她私底下与闫老爷子互动。
  待众人都落座后,莫尚书便宣读琴技比赛的规则。待众学子都无异议后,比赛正式开始。
  首先上场的是天甲班的学子方恨水,方恨水出自青门镇书香门第之家,自少便痴爱古琴,被人们称为古琴神童。长大后更是因弹得一手好琴而被誉为青门镇的第一琴痴。
  方恨水自诩是白鹭书院琴技最为了得的,此刻第一个上场自然是不慌不忙。
  他抱着古琴施施然地来到赛场中央,将古琴轻轻安置好后,向众考官行了一礼便潇洒地转身落座。
  莫尚书等人看着他这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俱是满意得一阵点头,大伙儿都满心期待地等待着方恨迟的演奏。
  只见方恨水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舒出后,方将秀美的双手轻轻置于琴上,缓缓弹奏了起来。
  咦,这旋律好生熟悉!花朵朵认真地侧耳一听,方恨水方弹出几个音符她便晓得这是名传千古的古筝名曲广陵散了。
  这可是花朵朵当年学琴之时最爱的曲子,她当下不由闭目倾听了起来。
  方恨水的琴技无疑是了得的。一首广陵散他谈得行云流水,游刃有余,把广陵散那种如幽冥鬼神之声,邕邕容容,戈矛纵横的冲突都表现了淋漓尽致。
  但他越谈到最后,花朵朵的脸色反倒是由一开始的欣赏到了最后的惋惜不已。待方恨水一曲方罢,花朵朵已经恨不得上前去点醒他了。
  闫老爷子见花朵朵脸上流露出惋惜的神情,当下不由惊奇地低声道:“老夫怎么从来不晓得你也懂琴?”
  花朵朵翻了翻白眼,低声嘟囔道:“您也从来没问过我啊!”
  闫老爷子捋了捋胡子,试探道:“我见你方才一脸惋惜的表情,怎么,你是觉得他弹得不好么?”
  楚凌轩也不由提起耳朵倾听起来,他倒是也想听听花朵朵是怎么说的。他是晓得这丫头棋艺了得,但不知道她竟然连琴技也颇有涉猎。
  花朵朵摇头叹息道:“他谈得好是好,只可惜仅在一味地急于表现自个儿的技巧,过多地运用了技巧反而落了下乘,没能全副身心地融入乐章当中,达不到人曲合一的境界。”
  花朵朵一激动之下,声音也不自觉地提高了,她这一番点评竟毫无遗漏地落入了其余一众评判耳里,他们均不由赞同地点起头来。
  方恨水对自个儿的琴技是异常自负的,眼下花朵朵这一番点评不由让他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方恨水见对方不过是一个随侍在大人身侧的小书僮罢了,竟也敢对他的琴技指手画脚,他当下不由气极地讽笑道:“哼,敢问这位小哥,何为人曲合一呢?还请你现场示范一番。”
  方恨水的琴技师傅周青风此刻对花朵朵无疑也是极度不满的,这场比赛对于方恨水来说是至关重要的,他要是能得了太皇太后的青睐,日后仕途必将一帆风顺。
  而自个儿作为他的师傅,无疑也会因为方恨水的成名而水涨船高。
  眼下放眼全场,琴技能比得上自个儿爱徒的一只手指也数不全,眼看着方恨水就能赢得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了,却被这个小书僮硬生生插了一脚生出事端来,周青风无疑一阵气恼。
  他冷笑道:“这位小哥,你既然对我家徒儿的琴技提出意见,想必你的琴技更胜一筹了,你何必上场示范一遍,让我等也见识一番何为人曲合一呢?”
  他压根儿不相信这小小一个小书僮能弹奏出啥动听的曲子来,听懂音符抑扬便已是极限了。
  想必是平日里听惯了他家公子弹奏,便走来这儿充行家,想拿自家徒儿开刷来博取名声的吧!周青风想到这儿更是坚定了要让花朵朵演奏一番的决心。
  彭参军也有心让花朵朵下不来台,他当下不由极其怂恿地表态支持让花朵朵下去演奏一番。
  其他大臣也是爱凑热闹的,一人起了头后,其余人便一哄而上,纷纷开口请花朵朵下场表演。
  花朵朵骑虎难下,她为难地看向楚凌轩和闫老爷子,期望他们能施予援手,但显然他们也想瞧瞧他的琴技实力,当下爱莫能助地朝她耸了耸肩。
  花朵朵不由一阵憋屈,她在心里腹诽道:“哼,弹就弹!敢瞧不起老娘,老娘教你们一个个都跌破了眼镜去!”
  花朵朵拱手道:“既然各位大人诚意拳拳,那小的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花朵朵说罢撩起衣摆走到台下,施施然地坐到方恨水的琴前,调试了一番后方才敛气凝神,缓缓弹奏了起来。
  只听乐曲一开始,旋律若隐若现,飘忽不定。好似伫立在高山之巅,云雾缭绕,让人有一种飘飘欲仙之感。大伙儿一听这曲子便知是名动一时的《高山流水》了。
  随着花朵朵十指的舞动,渐渐地乐曲的节奏开始轻快起来,犹如“淙淙铮铮,幽间之寒流;清清冷冷,松根之细流。”
  大伙儿悉心聆听之下,愉悦之感油然而生。想不到这小书僮的琴技倒是了得,能将这么一首千古名曲弹得如此行云流水实属不易。
  到了乐曲**的部分,旋律开始跌宕起伏,紧接着是急促的流水声,花朵朵十指犹如跳跃的精灵,在古琴上方奏出一个个递升递降的音调,恍若极腾沸澎湃之观,具蛟龙怒吼之象。
  大伙儿息心静听之下,竟宛然坐危舟过巫峡,目眩神移之际俱是惊心动魄,一个个不由听得满脸紧张起来。
  无论是台上的众考官还是台下一众参赛的学子,俱是紧张得握紧双拳,他们甚至已幻想自个儿此身已在群山奔赴之处,万壑争流之际,真是惊险万分。
  方恨水和周青风听得此曲已知大势已去,不由脸色颓败起来。
  方恨水一直以为自个儿的琴技放眼整个青门镇都是屹立高峰的,怎知眼下却被一个小书僮轻易便超越了,他顿时又是羞愧又是沮丧。
  第二百八十二章 知音难寻
  花朵朵并不晓得她这一番演奏竟引起了大伙儿这般大的反应,她此时正全副身心沉浸在乐章当中,俨然已达到了人曲合一的至高境界。
  古琴上十只跳跃的小精灵调皮地放慢了舞动的节奏,到得最后,乐曲渐渐平静了下来,慢慢地接近了尾声。
  大伙儿却才抹了把汗,缓缓地松了口气。怎知他们还没缓过气来,乐章又复而激昂起来。这时犹如轻舟已过,水未平,又泛起了层层的涟漪。
  花朵朵手下十只调皮的小精灵仿佛故意跟大伙儿捉迷藏似的,又跳跃着重复了先前如歌的旋律,节奏快而有力,充满热情,又似流水复起,激浪拍岸穷,让大伙儿的心也跟着跌宕起伏了起来。
  到得乐章尾声的部分,旋律由下而上,流水复起之势未减,大伙儿的心犹如浪潮未平的岸面,又泛起了层层的涟漪,令人回味无穷。
  花朵朵一曲方罢,大伙儿俱是一脸如痴如醉的神情。
  方才伴着高山流水的旋律,众人的心都情不自禁地哀伤了起来,大伙儿都不由暗暗地祈祷着天下间的友情,不再重复摔碎瑶琴凤尾寒,子期不在对谁弹,春风满面皆朋友,欲觅知音难上难的悲剧。
  他们竟不知花朵朵是何时停止了演奏,整个竹林都深陷在这一首旋律典雅,韵味隽永的高山流水之上,每个人都沉醉其中无法醒来。
  连竹林里吱吱喳喳的小鸟,此刻也安静地栖息在竹枝之上,侧着头静静地聆听着,仿佛自个儿也置身在巍巍的深山高林之中。
  花朵朵此刻也一脸的怅然,她在喜悦着伯牙的喜悦,哀伤着伯牙的哀伤,一颗心都沉浸在乐章当中无法自拔。
  这一曲高山流水,寄托着伯牙在高山流水间寻觅知音的赤子之情,伯牙无疑是幸运的。人生难得一知己,而他则在有生之年幸运地遇上了。
  而自己呢?花朵朵不由一阵怅然。
  她来到这个年代已有好些个年月,尽管身边有很多真心疼爱自己的亲人,但在花朵朵心灵深处她却始终是孤独寂寥的。她找不到一个可以和她这一颗几千年后的灵魂对话的人。
  没有知己,此生无疑是遗憾的。
  子期死后,伯牙痛失知音,于是摔琴断弦,发誓从此不再弹琴。高山流水,是伯牙和子期友谊的见证,也是子期死后伯牙断弦的哀痛。
  欲将心事付瑶琴。知音少,弦断有谁听?
  花朵朵触摸着琴弦,心里一阵黯然和失落。
  高台上的楚凌轩,此刻正神情复杂地看着花朵朵。
  他一直以为自从娘亲逝去后,这世界上再也无人能将高山流水弹得这般悠扬动人了,殊不知花朵朵却弹得比娘亲还来得动人心魄。
  楚凌轩从来没有像这一刻般,觉得自个儿离花朵朵的心这般近,他甚至觉得自个儿已经触摸到了花朵朵从来不为人知的心事。这份哀伤让他的心也跟着怅然不已。
  “啪啪啪啪!”一阵如雷的掌声惊醒了大伙儿的思绪,连坐在琴椅上呆愣着的花朵朵也猛地回过了神来。
  “好曲,好曲啊!臭小子。好样的!真不会是老夫的好徒儿!老夫没有看错人,你这小子果然是可塑之才啊!”闫老爷子拍着大手,满脸激动地站起了身来。
  深陷在激动和骄傲情绪中的闫老爷子,浑然不觉自个儿已将他师徒俩的关系暴露了出去。
  闫老爷子这话儿无疑又是一石激起千层浪,大伙儿还没从花朵朵的琴声中回过神来,此刻又被闫老爷子这一番话儿惊得一阵呆滞。
  莫尚书结结巴巴地问道:“闫老,这这这……,这位小哥儿竟是您老人家的嫡传弟子?”
  闫老爷子这时才发现自个儿说漏嘴了,他心虚地瞥了花朵朵一眼,见她正气恼地瞪着自个儿。闫老爷子也是一阵憋屈。
  他本来就不满意花朵朵对外瞒着他师徒俩的关系,此刻自然已无意中说出来了,他也就顺水推舟,懒得圆谎了。
  闫老爷子吹胡子瞪眼道:“怎么?老夫就不能有嫡传弟子么?你们这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一个个来我这书院找麻烦也就算了,还欺负到我徒儿头上来了。是掂量着老夫老了没力气收拾你们了么?”
  莫尚书一阵讪讪,他情知闫老爷子这是在暗指卢定远非礼花志齐一事儿。
  这事儿大伙儿都是心照不宣的,卢家这会儿是彻底得罪文学泰斗闫老爷子了,这也意味着卢家在朝政上将会遇到前所未有的阻力。
  闫老爷子要是一气之下振臂一呼,想必大晋国绝大部分的文人骚客都会一呼而上,太皇太后迫于舆论的压力,必然会对卢家的势力有所遏制,到时说不定连平王也有可能会遭到牵连。
  况且莫尚书也是对闫老爷子和太皇太后的轶事有所耳闻的,眼下闫老爷子受了这般大的委屈,想必太皇太后念在往日的情分上,会毫无考虑地站在闫老爷子一方,为他讨回公道的。
  莫尚书和一干大臣想到这儿均是摸了一把冷汗,连彭参军此刻也犹豫了起来,不晓得该不该回去和卢尚书商量过后,再对花志齐做出下一步的动作。
  要是真把闫老爷子给惹毛了,恐怕卢大人会吃不了兜着走。眼下正是争夺储均之位的关键时期,绝对不能惹出啥纰漏出来,不然等待他们的将是万劫不复的深渊。
  彭参军正寻思间,就听莫尚书赞扬道:“闫老,您这徒儿琴技真是了得啊!恭喜您觅得良徒!花公子方才这一曲真是只应天上有,人家哪得几回闻啊!高山之巍巍,流水之洋洋,已经尽在花公子的曲中了。”
  旁边礼部侍郎陆庭坚也是深谙琴音的,他此刻也不由捋着胡子,由衷感叹道:“洋洋乎,诚古调之希声者乎?这一曲高山流水其韵悠悠扬扬,俨若行云流水,真是旋律如歌啊!妙哉!妙哉!”
  方才花朵朵那番清脆悠扬的琴声,已将高山与流水之景生动地展现在大伙儿眼前。
  即便是自负如周青风和方恨水也不得不承认,花朵朵方才那一曲的确是犹如一幅生动的水墨画,把高山流水的景致勾勒到了极致,而这样的极致,他们自问是使劲全力也是无法做到的。
  但花朵朵更可贵的不是在于她弹出了高山流水的景,而是把高山流水的情也如泣如诉地传达给了众人,让大伙儿都在琴律悠扬间,读懂了伯牙的哀伤。
  而这,方才真正称得上人曲合一。
  花朵朵让这一曲高山流水生于自然,奏于石亭,回荡在山水之间,在紫竹林之上千年不散。
  听过花朵朵这一番极致的琴音后,余下参赛者所弹奏的曲目无疑俱是技巧犹在,情感不足,有的甚至不堪入耳,让席上众评判们不耐之极。
  直至最后一位参赛者退下了赛场,大伙儿还是无法找到一位像花朵朵方才所弹的这般,能轻易撩动人们心弦的琴音。
  莫尚书等人不由一脸的失望,想不到偌大一个白鹭书院,竟寻不到一个可以动人心弦的琴音。这下他们可怎么跟太皇太后交代啊?莫尚书不由一脸的着急。
  陆庭坚看了一眼坐在楚凌轩身旁,正打着哈欠昏昏欲睡的花朵朵,心中不由灵机一动。
  他兴奋地建议道:“莫大人,咱们又何须发愁啊,眼前不正有一位极佳的人选了吗?”
  莫尚书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陆大人的意思是?”
  陆庭坚看了眼花朵朵,朗笑道:“咱们比了一上午,琴技最出色的无疑数闫老爷子的弟子花公子了,咱们何不就让花公子在太皇太后的千岁宴上演奏一番呢?”
  莫尚书眼睛一亮,忍不住击掌道:“好主意!陆大人,此次多亏了你,要不然老夫还想不到这茬!”
  莫尚书说罢转头看向楚凌轩和闫老爷子,“不知闫老和楚公子意下如何?”
  花朵朵毕竟是闫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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