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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园花嫁-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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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王也不恼,只是平声静气地候在那儿,等待太皇太后圣决。
  “呈上来吧!”太皇太后不悦地扫了平王一眼。
  她转过头来冲宁王淡淡地笑了笑,“宁儿起身吧,你有这份心,祖母便满足了。”
  小黄门从宁王手中接过锦盒,恭敬地呈给了太皇太后。
  太皇太后接过盒子,不甚在意地摆在了案上。
  这几十年来久深宫,什么样的珍宝没有见过呢,她早就审美疲劳了。
  第三百零四章 不眠之夜章
  夜幕低垂,万籁俱寂。
  此时已将近子时,整个长安城都陷入了沉睡。
  御花园里早已曲终人散,人去楼空,热闹的长安之夜忽然安静了下来。
  夜,漆黑而宁静。
  而宁静的夜里却有那么几群人,彻夜无眠。
  漆黑的夜空下,有那么几个府邸,始终灯火通明。
  平王府上,一群肱骨大臣围案而坐,人人脸上神色凝重。
  平王脸色难看地盯着卢延年,“卢大人,这是怎么回事儿?不是说找不着玉玺吗?玉玺怎么会落在魏承宁那个臭小子手上?”
  卢延年擦了把冷汗,连忙起身回话回,“……回王爷,老臣也不知。这些日子老臣一直派人紧盯着几位王子的动静。据探子回报,宁王上回从白鹭书院回京,并未找到玉玺。老臣也不知他究竟是如何在这短短的时日里找回玉玺的。”
  “你不知?”平王怒极,一气之下一把将案上的摆设挥落在地,一时之间,屋内安静得只听得到瓷器破碎的咣当声。
  大臣们低垂着脑袋,谁也不敢劝上半句,生怕一个拿捏不准,让这个脾气暴躁的皇子更加火上添油。
  其实这些大臣们此刻还浑噩着,压根儿还没从玉玺重现人间的震惊中回过神来。
  方才在宴会上,谁也不曾料到高案上那典雅神秘的金漆锦盒里头,藏着的竟是如此惊心动魄的传世之宝,人人都以为那不过只是一件稀奇的玩意儿罢了,没啥了不得的。
  即便是连太皇太后亦未曾料到,宁王在晚宴的最后竟然给了她一个那么大的惊喜。
  当时她迟迟未曾打开锦盒,案下还长跪不起的宁王心下不由一阵着急,藏于袖中的双手已然手心潮湿,但面上却未曾表露分毫,依然是一副谦恭温和的模样。
  但他眼底的焦急并未逃过念月的眼睛。念月不忍看到他这般谨小慎微,这个孩子也是她自小看着长大的,她明白他如今处境之尴尬。
  能帮忙的时候,念月从来都是不遗余力的。这次也不例外,在她的几番苦劝之下,太皇太后终于还是叹息着拿起了案上的锦盒。
  太皇太后晓得念月这是变相在为宁王求情,这个孩子永远这般软心肠,看不得这些自小看着长大的孩子受半点苦。
  不是她狠心肠,只是大晋国要长久兴荣下去,必须得找一个强势的治国者,承宁这孩子性子是不错,她知道他其实并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软弱,当真正危难来临的时候,他是可以杀伐果断的。
  但任宁王再优秀,仍不是大晋国帝位的最佳人选。因为他没有强大的母族,没有办法与朝廷其他几只庞大的势力相抗衡,也没有办法让手握兵权的几位边关大将忠心于他。
  大晋朝如今内忧外患,若是让宁王继位,其他几位皇子及其背后的势力势必会奋起反抗,朝局一旦动乱,外敌必将趁机入侵,届时恐怕大晋朝将面临分崩离析的局面。
  先太宗皇帝临终将大晋国交给了她,她不能有负他的重托。尽管她对他无爱,甚至很大程度上还存着怨恨,但她始终是敬仰他的,他们之间没有爱情,但却有着让人又恼又恨的牵绊不断的干系。
  当年太后要遏制皇后娘家势力坐大,加上当时皇后久久未能为皇家诞下麟儿,太后更有理由借此毁掉霍家的百年基业。
  当时是他力排众议,替她守住了她的母族。为了保霍家长荣不衰,他还忍下痛苦与她圆了房,给了她一个孩子,也给了她在皇宫大院生存下去的依傍,尽管这事她并不感激他,还恨了他很长很长一段时日。
  但不可否认,这个孩子的诞生,的确给霍家,给她带来了意想不到的安宁。
  他当年替她守住了母族,如今她亦要替他守住大晋江山,就当是为了报恩。
  一报还一报,了断了此生恩怨,她再也不欠他什么了。此后便可安安心心在奈何桥上等待那个让她望穿秋水的人儿了。
  这些年她经过连番考察,基本已摸清了几位皇子的性情与才力,若论文才武略,恐怕宁王是几位皇子当中最为优秀的,他懂得韬光养晦,亦深谙帝王之术,更刚难得的是他性情刚柔并济,能体恤百姓,但关键时刻又不失杀伐果断。
  可惜的是,如今情势所迫,她不得不牺牲这个最为优秀的孩子了。他怪她偏心也罢,怨她不公也罢,为了大晋朝,她必须得牺牲少数人的利益,即便这个人是她的亲孙子亦无可奈何。
  除非这孩子能得到朝廷纯臣一派的支持,但想得到这些朝廷重臣的支持却又谈何容易呢?纯臣一派历朝历代只忠于在任的皇帝,忠于这个代表百姓苍生的最高福祉。若是想得到这些纯臣的支持,那便要得到天下百姓的景仰。
  得民心者,方能得天下。
  但这个对于势力薄弱的宁王来说,无疑是难于登天的事情,尤其是在如今这个民心惶惶的时刻。
  想到不日后这个孩子就要被派去镇压民愤,太皇太后心中闪过一丝不忍,罢了罢了,就满足这孩子一回吧!
  太皇太后惆怅地看着手中的金漆锦盒,良久方才慢慢揭开了盖子,待看清盒中所藏何物时,太皇太后的眼中一阵狂喜。
  “宁儿,这……这……,这东西你是怎么得来的?”太皇太后话音一阵颤抖。
  宁王忍下心里的激动,不答反问,“皇祖母不知孙儿这礼物您可喜欢?”
  太皇太后连连点头,激动得语无伦次,“喜欢,祖母太喜欢了!好孩子,今儿你立下了大功,祖母必将命翰林院将你今儿的功劳载入史册。”
  宁王心里一阵狂喜,他知道从今日起,他的命运将要彻底改写了,大晋朝将不再只是其他几位皇子的囊中之物,如今,他魏承宁亦有了角逐天下的实力,而且,接下来的反攻,他会让他们输得措手不及。
  因为他手上还藏着一枚能指挥几十万边关将士的虎符,这枚虎符将是他最后的杀手锏。
  宁王忍下激动,长伏在地,“孙儿不敢居功,都是托皇祖母的鸿福,孙儿才在月圆之夜找回了遗失多年的玉玺。只愿皇祖母福寿延绵,万寿无疆,愿我大晋江山永固,万世不移!”
  宁王这番话儿顿时让寂静的席间一阵哗然,大伙儿难以置信地看着太皇太后手中的金漆锦盒,这个盒子里装着的,竟是遗失多年的传国玉玺?
  大伙儿显然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但见一向淡然从容的太皇太后亦难掩一脸的激动,他们又不能不相信这个事实,这个平素不起眼的四皇子,今儿的确让他们狠狠地吃了一惊。
  方才还取笑宁王不知天高地厚的平王等人,这会儿却是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直到回到了府上,他们还是无法相信,这个他们平素未曾放在眼里的四弟,今儿却这般狠狠地将了他们一军,在他们措手不及之下,他以一棋落子便漂亮地挽回了眼看就要惨败的战局。
  他不仅全盘打乱了他们的部署,让他们慌得一下子乱了阵脚,还漂亮地赢得了先机,想必不用明天,宁王寻回传国玉玺的消息就会传遍天下,届时不仅天下的老百姓会敬仰爱戴他,恐怕连纯臣一派的老顽固亦会转而支持他了。
  这个坏消息无疑让平王怒火中烧。他方才还这般当众奚落宁王,而宁王如今却转瞬成为了整个大晋国的大恩人,他方才那一举无疑狠狠地打了自己一耳光,当着满京城达官贵人的面,这叫平王怎么下得来台?也难怪此刻他会如此生气了。
  平王这把怒火显然烧到了卢延年头上,只见他冲着卢延年咆哮道:“你派去的人都是废物吗?怎地人家不过逛了一回书院就找到了玉玺,你派去的人却连玉玺的影子都没找着?没找着也就算了,还连人家把玉玺拿到手的消息都没打探到,本王要你们这群废物何用?”
  平王说罢用力一拂,案上的砚台就应声而起,直直冲卢延年额门飞去。
  卢延年一阵傻眼,他还来不及避开,砚台就重重撞在了他的额角上,随着砚台哐当一声掉落在地,卢延年的额际也冒出了殷红的血珠,吓得一旁的大臣倒抽了一口冷气。
  田若甫见了不由一阵皱眉,他起身拱手道:“王爷息怒,此事儿也不能全怪卢大人,依老臣看来,这事儿其他几位皇子也不曾晓得,可见宁王这回该是刻意瞒过了众人,卢大人打探不到消息也是情有可原。”
  卢延年感激地冲田若甫瞥了一眼,他即刻顺着台阶跪地求情道:“老臣无用,坏了王爷的大事儿,还请王爷责罚!”
  平王冷哼了一声,冷冷地盯着卢延年,“这次本王暂且看在田大人的面上饶你一次,希望卢大人能将功赎罪,想出一个万全之策,替本王扳回一城。”
  卢延年顾不上还冒着血珠的额角,连忙磕头谢恩,“谢王爷不罚之恩!老臣定当竭尽全力,为王爷分忧解难!”
  在座的大臣又觉恐慌又觉心寒,尽管他们早已领教过平王的暴虐无情,但此刻亲眼所见,仍觉止不住的寒意从脚底涌起,蔓延全身。
  直到他们各自回了府,仍止不住浑身寒意,寂然凝虑之下,竟是一夜无眠。
  第三百零五章 岁月静好
  花开,叶落,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岁月在不断更替,转眼已是腊月初八。
  这一日天清气朗,丽日高悬,是一个阳光明媚的好日子。
  花朵朵抱着手炉,倚在房间的窗台旁,懒懒地看着窗外正在融化的积雪发呆。
  这时,房门咿呀一声打开了,燕草端着热气腾腾的腊八粥走了进来。
  “小姐,该喝腊八粥了!”燕草小心翼翼地将腊八粥放在美人榻旁的矮几上。
  花朵朵不曾回头,她懒懒地从宽厚的衣袖间伸出玉手,轻轻触摸着窗台外折射进来的一米阳光,金色的阳光在她白玉般的手指间一阵跳跃,发出璀璨的光芒。
  阳光映照着她白嫩无暇的半边脸颊,将她耳边淡淡的处子茸毛也染成了金色,而那长长的睫毛如同天使的羽翼般;睫尖扑闪处,跳跃着耀眼的光芒,明丽不可方物。
  这绚烂的一幕让刚走进房门的燕草不由一阵恍惚,尽管这些年来她已习惯了花朵朵的美,但此刻她仍是忍不住兀自惊叹。
  燕草正暗自出神间,只听花朵朵一阵喃喃,“又到腊月初八了吗?时间过得真快啊!”
  燕草忙脆声回道:“是啊,时间过的好快呢,这是燕草在花嫁村过的第三个腊八节了呢!”
  花朵朵一阵怅然,“是吗?原来已经快三年了啊!”
  屈指一算,自那次长安一别,原来在不知不觉间,竟然已经过去了数年。
  这些年来她每每忆起长安一行,总恍惚觉得那不过是一场华丽而不实的梦,那一年她只是在梦中到过那个喧嚣繁华的京都,只是在梦中为那群素不相识的贵人演奏了一曲。
  梦醒后,她仍旧是她,长安城仍旧是那个极乐的不夜之城,这一切仿佛都没有变,但一切却又的的确确在那个短暂的夜晚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这一夜,许多人的命运都在倏忽间被改写,许许多多年以后,在人们的蓦然回首间,或许会不经意地发现,正是这个如梦似幻的夜晚,让他们的命运在无声无息间,被彻底颠覆。
  但无论之后的几年间长安城发生了什么,无论这些年那些曾经盛极一时的贵人有了怎样的兴衰荣败,这后来的后来,这长安城里发生的一切,都与花朵朵再无半点干系。
  从马车飞离长安城门的那一刻起,花朵朵便把那一晚发生的事情都挥在了脑后。
  她并不曾向楚凌轩刻意打听那晚究竟是谁在背后欲置她于死地,即便知道了眼下的她也无法与之相抗衡。她也不曾关心那晚的表演究竟是谁最终拔得了头筹,这些荣宠辱困之事,她从来不曾放在心上。
  毕竟再怎么绚烂的烟火,终究还是会归于沉寂,就算曾经得意过那又如何呢?人这一生的轨迹那般那般长,谁又能保证漫长的人生旅途会永远如夏花般绚烂?璀璨毕竟只是一时的,平淡才是人生恒古不变的真谛。
  自长安一行后,花朵朵真真切切地感受到,她不爱长安城的繁华,相比长安城的热闹与喧嚣,她更喜爱花嫁村的平静与安宁,这样的安宁,才能让她莫名地安心。
  她只想在花嫁村这片平静的土地上,静静过着与世无争的小日子,尽管她知道这种平静只是短暂的,说不定下一个瞬间,数千公里之外的边关战事就会蔓延到这个世外桃源般的小乡村来。
  但正是由于这份短暂,让花朵朵更加倍感珍惜。以至于这些年来,她竟鲜有地长时间呆在了宅邸,里无甚大事都鲜少走出家门,让花家人既感惊讶又倍感忧心。
  大伙儿都暗自猜测这丫头是不是在京城受了委屈,才导致回来后性情大变,判若两人。他们想从燕草或是楚凌轩口中打听点什么,怎知这两人竟对京城发生的事儿讳莫如深,让花家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于是他们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对花朵朵更是打从心底里怜惜起来。自从花朵朵从京城回来后,花家人那是只字不提京城所发生之事儿,生怕因此而勾起花朵朵对京城不好的回忆,让她性情变得更加沉默寡言。
  如此一来,花朵朵更是无从得知那晚之后长安城所发生的大小事情了。
  后来还是在很久很久之后的某个午后,她才从醉仙楼酒客的只言片语中,辗转得知那晚她离开皇宫之后的后续。
  原来自那天宁王替皇室寻回失踪多年的玉玺后,民间便流传出四皇子宁王便是先太宗皇帝遗言中那个命定有缘人的传闻。
  一时之间,宁王在民间的呼声竟然水涨船高,黎民百姓纷纷振臂高呼,大宣宁王宽仁厚德,爱民如子,是继位的最佳人选。以至于那些往常并未多看宁王一眼的一干纯臣,亦纷纷向宁王抛出示诚的橄榄枝。
  宁王竟在一夜之间,从最不受瞩目的皇子,一跃成为京城最炙手可热的帝位人选,让其余几位皇子方寸大乱。
  但乱成一团的并不仅仅是宫外的几位皇子以及他背后的肱骨大臣,连宫里田太妃所在的芳草殿亦闹得人心惶惶。
  但闹得芳草殿人仰马翻的并不是宁王得势一事儿,而是让众人最料想不到的瑶琴有毒一案。这件事儿查到最后,竟将所有矛头都指向了芳草殿的大皇子母妃田太妃。
  原来那晚碰过那把瑶琴的除了慈宁宫的宫女暮春外,还有芳草殿的小宫女思琪。
  那天约莫傍晚时分,暮春在抱着瑶琴走至御花园的半途中,忽然腹中绞痛难忍,恰好旁边只剩思琪一人随侍,她无奈之下只得将瑶琴托给思琪代为保管。
  待她如厕回来后,略加检查并未发现瑶琴有何不妥之处,当下便大为放心地将瑶琴抱至了问月台,自此之后她一直在问月台看守着,并未有人接近过瑶琴。
  因此唯一可能动手脚的,便是她如厕的那短短一刻钟里。至于这一刻钟里,除了小宫女思琪外,还有没有别的人接触过这把瑶琴,谁也无从晓得。
  因为待曹总管带着一众侍卫浩浩荡荡闯进芳草殿去时,小宫女思琪已经跳井身亡了,至于她究竟是自愿跳井还是被人陷害,谁也无从考究,大家只能把她看做是畏罪自杀。
  小宫女与花朵朵无冤无仇,自然是不会主动招惹花朵朵的,这一切必定有一个幕后黑手,而这个幕后黑手理所当然指向了田太妃。
  大伙儿都清晰地记得,田太妃在席间曾对花朵朵多番刁难,言语犀利,这更加坐实了她下毒害人的动机,这一切都让田太妃百口莫辩。
  田太妃毕竟是平王的生母,加上田家根基雄厚,身后势力盆根错节,牵连着一大批的朝廷大臣,若是这时候处置田太妃,势必会引发朝局动荡。
  加上曹总管亦没有直接的证据证实这事儿是田太妃在背后操纵,太皇太后尽管不喜田太妃许久,亦无法在此事儿上对她作出实质性的处罚。
  太皇太后恼怒之下只得拿芳草殿的宫女黄门们开刀,正好芳草殿的侍婢们这段时日来嚣张过甚,在皇宫里作威作福多时,已让其他宫殿的妃子美人们积怨良久。
  她正好可以趁这机会肃清芳草殿的势力,让这些幺蛾子眼线们尽数在宫里消失,一整皇宫内院的风气。
  田太妃尽管心里恼恨,但各方不利因素都指向她,连她自己也怀疑这事儿跟自个儿那没脑子的外侄女脱不了干系,如此一来她更是不敢有怨言了,只能打落了牙齿连血吞。
  再说那个害人不成反倒害了自个儿亲姨母的卢怜菡,回府后气得把满闺房的瓷器都摔了个稀巴烂,让满府上下都为之惊动。
  卢尚书晓得事情的来龙去脉后,吓得当即将她反锁在闺房里,再也不敢让她出门半步,任她再怎么哭闹也毫不让步。外人只晓得卢尚书家的宝贝千金得了重病修养在家,并不晓得实情是卢尚书恐事情外漏,这才将她变相禁了足。
  卢尚书以为这事儿天不知地不知,殊不知这一切并没能逃过楚凌轩的眼睛。他一开始便晓得这事儿不是田太妃所为,毕竟以田太妃的聪明狠辣,是断不会想出此等低劣的把戏,还留下如此明显的把柄供人追寻。
  这事儿只有卢家那个脑子进水的蠢女人才会做得出来,楚凌轩遣暗卫去卢家一稍作打听,便证实了这事儿的幕后黑主的确是卢怜菡无疑。
  当然这一切被瞒在鼓里的花朵朵都无从晓得,长安城里的是是非非,她也没有兴趣知晓。
  如今的她,已不是当年那个钻进钱眼里的毛躁丫头了,如今的她已长成了娉婷玉立的花间少女,对生活,她已有了别样的看法。
  对花朵朵来说,那一个晚上她偶遇过的每一个人,都不过只是她生命中的过客,京城里所有的恩怨是非,都只是一处擦肩而过的风景罢了!
  至于这风景是好是坏,是美是丑,又何必介怀呢?
  如今,阳光明媚,岁月静好,何不安享当下?
  第三百零六章泼皮猢狲
  “小姐,外头的雪景白茫茫的有啥好看的啊?您已经往那儿站了快一个时辰了,也不嫌累得慌。”燕草忍不住碎碎念道。
  花朵朵微微侧头,调皮地眨了眨眼,“伱不懂,最美的不是下雪天,是和伱一起躲过雪的屋檐。”
  言罢像想起了什么好笑的事情般,不由微微翘唇,调皮地莞尔一笑,笑容璀璨得让燕草一阵傻眼。
  “屋檐?什么屋檐啊?”燕草愣愣地挠了挠头,“小姐,燕草听不明白,咱们什么时候一起在屋檐下躲过雪啊?”
  花朵朵扑哧一笑,懒懒地倚在窗棂上,看着燕草但笑不语。
  燕草侧头想了想,忽然眼睛一亮,“我明白了,那个和小姐一起躲在屋檐下看雪的人是我们少爷!”
  花朵朵倾过身子,伸手在燕草脑门轻敲了一记,“傻丫头,伱想太多了!”
  说罢拍拍手潇洒地转过身,越过燕草朝美人榻走去。
  燕草揉了揉脑门,满脸纳闷地跟了过去。待靠近美人榻时,燕草才忽然忆起矮机上还放着一碗腊八粥。
  “啊!糟了,我忘了还有腊八粥!”她不由懊恼地拍了拍脑门,“惨了惨了,这粥该不会凉透了吧?瞧我这性子,真是越来越记不住事儿了!”
  花朵朵好笑地睨了她一眼,“该不会是想着心上人去了吧?”
  燕草又气又恼地跺了跺脚,“小姐,您别取笑燕草了,燕草哪儿有什么心上人啊?”
  言罢红着脸垂下头,慌乱地端起矮几上的瓷碗,隔着碗壁试了试温度,见瓷碗还暖着,她这才松了口气,放心地将瓷碗递到了花朵朵手中。
  “小姐。赶紧趁热喝了吧,一会儿凉了就不好喝了!”说罢垂着头不敢看向花朵朵。
  花朵朵接过腊八粥,狐疑地看了眼燕草绯红的脸颊,心下一阵讶异。“不会吧?真叫我给说中了?平日里这只会动刀动枪的傻丫头竟也情窦初开了?”
  花朵朵连忙放下腊八粥,拉起燕草的手一脸的关切,“燕草,伱实话告诉我,伱是不是看上哪家的公子了?”
  燕草慌张地抬起头,忙不迭地摇头否认,“小姐。您打哪儿听来的啊?没有的事儿!燕草晓得自个儿的本分,绝不做那无谓的非分之想!”
  花朵朵没好气地揉了揉燕草的脑袋,“傻丫头,喜欢一个人本来就是由心而发的啊,这怎么就成非分之想了呢?”
  燕草坚决地摇了摇头,“小姐,燕草晓得您是为了燕草好,但燕草真的没有意中人。您就别操这份闲心了,还是赶紧把粥给喝了吧!一会儿大娘看见又要说您了。”
  说罢连忙把粥递到花朵朵手中,低下头攥着手帕目不斜视。好像害怕被人看穿什么似的。
  花朵朵晓得她这是在顾左右而言他,但既然她不欲深谈,花朵朵也不想勉强她。毕竟这感情的事儿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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