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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喜农家科举记-第1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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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瞧打扮确实像是秀才,可张口却不是本地口音。不过,安丘县里有不少人家并不在原籍居住,家中若有读书人,只到考试的时候才回到原籍参加考试,桂志育不认识,也不是没有可能。
  但这两人看起来二十上下的模样,桂志育在安丘县任职也有几年了,这两人难道早许多年,就曾在洪教谕手下通过童生试?
  桂志育分辨不清,也不好贸然说什么,朝着两人点头,引两人往教谕待客的厅堂说话。魏铭不便跟随,照旧回去研读文章,只是多瞧了那高个子牛长恭一眼,面相有些眼熟。
  他琢磨了一下,恍然大悟。
  过完年,县学开学的时候,他跟随众生去拜见了那牛知县。
  说起来,自牛知县上任,魏铭没见过他几次,他不同于前任李帆李知县,是个懒政的,前世有王复在旁怂恿,没少干坏事,今生没有王复在旁,蔫巴不少,见了众人也仍旧懒散模样,照本宣科地勉力了两句,晓得魏铭是小三元,特特提点了魏铭,说考出好名次,县里有奖励。
  旁的学子同他没什么关系,但是魏铭不一样,若是乡试的前几名,甚至说解元出自安丘县,那他牛知县可就一下高光瞩目了,当时魏铭要去游学,牛知县还担心了一番,怕魏铭折在半路上,可惜了一颗好苗子。
  眼下魏铭回来,还带了许多书,意气风发的,牛知县替他高兴,“考好了,本官重重有赏!”
  魏铭心道有钱自然是好的,谢了牛知县走了。如今回想起来,方才那牛长恭可不就同牛知县长得有几分相像?
  魏铭狐疑一阵,约莫过了两刻钟,外边有些走动声,他看去,牛长恭和冯启春快步走了,没多时,温传过来喊他,“教谕让你过去。”
  魏铭到的时候,从不轻易动怒的桂志育,竟然一脸怒气,额角突突。
  “教谕,这是怎么了?”
  桂教谕指了牛长恭和冯启春离去的方向,“你猜他们俩是哪里人?!”
  这问法让魏铭愣了一下,两人说是本县学生,至少原籍就是安丘的,现在桂志育这么问,显然两人来历不简单。
  “难道是,别省特来乡试的?”
  这话说的委婉,桂志育却直接嚷道,“这是冒籍,冒籍!”
  所谓冒籍,就是假冒籍贯参加别省乡试。
  乡试非是全国举行,是在各省内部举行,所以又称省考,因为在秋天,所以也称为秋闱。乡试通过成为举人,举人再参加会试,那便要到京城考。乡试这一关对读书人的要求非常高,有些人穷其一生,都只是个秀才身份,而一旦成为举人,就可以参加选官。
  如此,乡试的名额非常有限,每省都有固定的名额,但是各省的情况不尽相同。似读书大省浙江、江西、南直隶,读书风气好,百姓参与高,学风鼎盛,不少秀才都具有举人的资质,但是因为名额限制,竞争十分激烈。
  而北地或者一些边境的省份,学风不盛,名额虽然较读书大省稍有减少,但是竞争压力比读书大省小得多,比如山东。其实吸引人的乡试地乃是天子脚下顺天府。京城百姓鱼龙混在,混入一二也无人察觉。
  但是山东相较于南方几省,已经是轻松了,南方的学子在本乡受到良好的教育,跑到北地来乡试,考中的几率非常高,而北方的学子却可能因此错失了中举的机会。
  这事若是说给崔稚听,她会给一个现代化的同义词——高考移民。
  在后世,高考移民管控严格,而在古代的大兴,想管控严格没这么容易。
  桂志育气冲冲地同魏铭道,“你可晓得那两人如何说?先说那冯启春,他本是浙江人,上一届乡试在浙江名落孙山,不好生读书,打起了冒籍的主意,竟然让他找出来自家曾祖父曾是山东籍,他现在带着父祖并自己三代回归祖籍,就为了来山东乡试。他无缘无故想迁回来,可不容易,不知道走了哪方门路,竟然真成了!”
  魏铭无奈笑笑,人家既然成了,至少明面上成了,还能怎么办?
  魏铭劝桂志育消消气,桂志育又说起来牛长恭,“那冯启春还有些山东的血脉,牛长恭可是彻底的冒籍!他正是牛知县的侄儿,这是随知县任上乡试!哪门子规矩?!”
  大兴为了避免这些高考移民攀关系打歪主意,一律不许官员子女随迁乡试,就算官做到了京城,考试也要回原籍。子女尚且如此,更不要说一个侄儿了。
  牛长恭冒籍可是实锤。
  桂志育对此不能容忍,“我县学子几多不易,我这个做教官的都看在眼里。就说你从扬州带回来那些时文,山东地方何曾有?他们见了这些书,如同钻进了黄金屋,这等不易,如何同南方学子作比?他们二人若都过了,这名次的缺额还不是山东学子受了亏?”
  魏铭特特看了桂志育一眼,“恐怕那牛长恭和冯启春不这么认为。”
  “确实。”桂志育有点泄气,叹了一声,“那牛长恭先就笑嘻嘻地,说必然加倍努力考过,到时候为我脸上长光!”
  两人是以安丘县秀才的名义考试,若都过了,桂志育的学政履历上可能添上一笔功,他盼着以政绩获得再次会试的机会,这对于他来说利远大于弊。
  这就是为何冒籍之事屡禁不止的缘故。
  大多数的教谕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教谕不说,本地生员也难以闹出水花来,莫名被侵占了多少名额,就不得而知了。


第353章 三届乡试
  桂志育能把这事说给魏铭听,一来,知道此事同他干系不大,来山东冒籍的人,大多在末名上下徘徊,而以魏铭的水准必是上等的名次,挨不着;二来,桂志育虽然生气这等不公行为,大张旗鼓地发生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但又不无利益,这利益与他是不想要的,架不住特特送上了门来。
  尤其那牛长恭还是牛知县的侄子。
  他叹气,“不揭穿,对山东学子不公,揭穿又同牛知县撕破了脸,实属我所不愿。”
  一面是亲爱的下属,一面是顶头的上司,真是左右为难。
  “还有那冯启春,不晓得找了哪一道的关系,若是动他,又牵连出什么来,实在说不好。”
  冯启春能迁回原籍,至少也是找牛知县,也有可能比牛知县更往上,反正都是桂志育得罪不起的。
  这事别说桂志育了,就是魏铭也一时不知道怎么办。
  大兴律对于冒籍的学子,全不似作弊一般严肃处理,只是取消这一科成绩,打回原籍,下一科还能重考,所以很多人愿意冒这个风险试一把。
  更有世宗也为此感到为难,“天下皆是我秀才,何云冒籍?【1】”
  魏铭只好道,“教谕还是静观其变吧,此事难说。”
  桂志育听他都这么说了,也知道此时贸然行事,只怕麻烦更多,况且他方才听那两人说话,完全没有好脸色,再将事情闹大,牛知县可是要怒了。桂志育叹气连连,魏铭劝了两句,说起了旁的。
  ——
  安丘县衙。
  牛知县躺在摇椅上晒太阳,手里的鱼线轻动了一下,他反应过来,急急去拉,拉上来个空,饵料丢了干净。
  他正懊恼,听见有人笑着道,“叔父钓鱼,愿者上钩。”
  牛长恭走了过来,跟牛知县行礼,牛知县被他这一句“叔父钓鱼,愿者上钩”把怒气消散了,问他,“哪儿去了,午间吃饭了吗?”
  “同那冯生一道吃了一回羊肉汤,香倒是香,就是这北地重口,放那许多盐,害得我俩多喝许多茶水!”
  他和冯启春原本不识得,牛长恭是江西人,冯启春是浙江人,可巧两人到了山东同路,一路过来,又都是前来冒籍考试,便多了许多情谊。
  牛长恭这么说,牛知县嘿嘿笑,“我先也不适应,吃常了也就惯了,许是等你乡试完回老家,又觉得老家口味清淡了。”
  “那倒也是,只是侄儿还是觉得老家好,今日去了县学,只觉学生木木呆呆,教谕更是榆木似不开化。”
  牛知县一听,正经瞧了他一眼,“你去县学找桂志育了?他如何说?”
  牛长恭疑惑一下,“叔父不是让我二人去寻那教谕吗?”
  牛知县是这么说来着,但他的意思是他先使人给桂志育打个招呼,现在他招呼还没打,侄儿已经先上门去了。
  “那桂志育什么态度?”
  牛长恭撇撇嘴,“别提了,瞧出我二人是冒籍之后,就没给好脸色,就差没把我二人撵出去了!叔父,他不会要坏我的事吧!”
  “他敢?”牛知县一瞪眼。
  桂志育是什么样的人,牛知县还是知道的,他这两日就琢磨着怎么打这个招呼,能让桂志育不要太抗拒,现在看来,桂志育还是抗拒了,不过好歹还留了几分颜面。
  牛知县是个得过且过的人,自家侄子来随他冒籍考试,他其实也不想惹这个麻烦,架不住家中父兄的意思,现在只要桂志育这里不出招,旁的事也就没什么了。
  他嘱咐牛长恭,“那桂志育为人过于一板一眼,你无须同他较劲,平日里好生温习,多演些时文,到了八月一举中第,也就成了!”
  他这么说,也就是桂志育那里不会出什么事的意思,牛长恭听了自然欢快,下晌小憩一阵,寻了冯启春把牛知县的意思说了。
  冯启春大大松了口气,“有令叔在,咱们只管安心考试。”
  冯启春让人上好茶请牛长恭吃了,又道,“我听说本地的郝氏书局近来印了一批新时文,咱们既然早早来这山东地界准备,还是看一看本地读书人偏好什么题目,又喜好什么文章。”
  这是正经事,牛长恭一路同冯启春过来,晓得他腹中有几滴墨水,细论起来确实强过自己。
  牛长恭立时道好,两人喝过茶,往郝氏书局去了。
  ——
  郝氏书局门口摩肩接踵,红绸旗帜迎风飞舞,下边一块大木牌上写了满满一牌子的新书名目。
  郝修同魏铭和邬梨从铺子里挤出来,郝修自中了举人后意气风发,也不论能不能中进士了,有了举人老爷名头就已经非常高兴,凡是有热闹没有不去凑合的。
  他甫一听魏铭说,要把南边取回来的真经,往郝氏书局印了,就晓得这绝对是个热闹事,这事筹备了小半年,腊月和元月试着放了一些成品出来,直接被一抢而空,今日二月十二,乃是黄道吉日,开门挂红放鞭炮,所有书目一起上架销售。
  郝修笑得眼角褶皱似鱼尾,同魏铭和邬梨道,“上两次小卖的分红我大哥已经给二位备好了!从今日开始才是重头戏,魏生多现身几次,邬生也在青州宣传宣传!”
  这一批书放眼山东,十有八九只有安丘的郝氏书局才有,今年又是大比年,一番热卖少不了,郝家说不定要借此更上一层楼了!
  魏铭自听了余公的劝告谨言慎行许多,他推了邬梨,“接下来邬生还要在青州一些时日,这书当年誊抄过来,也有不少误处,全赖邬生一一校对订正,由邬生现身说法,更好。”
  邬梨不光订正过错别字句,还修改过两篇胡乱编上去的小题文章。
  就好似邬梨手里这本厚厚的《乡试大小题汇编》,号称人手一本,汇编了三届乡试题目和中举之人的答案,以及近五届对题目的预测和参考作答方法。崔稚当时甚至建议直接改名为《三届乡试五届模拟》得了,不过最后还是为了对知识产权的一丁点保护,保留了原名。
  但是这么厚重的书,仔仔细细看完的人并不多,所以书中后半部分,时常出现谬误,还有一题对应的例文更是毫无逻辑,当时邬梨指了给魏铭看,生生把魏铭口中一口茶逼了出来,水花四溅。
  这题细说,能把人笑死。
  ——【1】此言出自明世宗嘉靖皇帝朱厚熜,参考书目《万历野获编》沈德符。


第354章 五届模拟
  “简直荒谬的可笑!”魏铭建议直接将此题删掉,免得誊抄传播出去,误了读书的人。
  邬梨却道,“我曾解过此题,还得了先生点头,要不,我把我那篇文修改一番,誊上去?”
  魏铭瞧着邬梨那眨巴眨巴的眼,当时就笑了,敢情这还有个,等着在书上留名的人!
  魏铭看了看邬梨做的那篇文,显然是用心做的,比原本那荒唐可笑的答案,不知道正经多少。邬梨欢天喜地地把自己的作文写上去,缀上自己名字,还另加了一句,此文仅做参考。
  有了这篇文,邬梨就成了此书的联合作者之一,他卖书的兴致自然比魏铭高了不知道多少。
  当下,魏铭和郝修在旁说闲话,邬梨就在摊子前给众读书人推销他这本《乡试大小题汇编》。
  牛长恭和冯启春联袂而来,眼见着郝氏书局这番场景,啧啧称奇,“都说山东文风不盛来着,怎么这书局前人这样多?”
  问话的是牛长恭,冯启春解释道,“许是新印了一批新书的缘故吧!”
  可就算如此,人也太多了点。
  两人揣着疑惑上前,还没挤进人堆里,就听见有人道,“这书卖的极好,汇编了三届乡试五届时文!翻看一遍此书,说不准就遇上了考试题!”
  牛长恭和冯启春相互对了一眼,挤进前去,一眼就瞧见了整整一排案板上,摆着的《乡试大小题汇编》。
  “哎呦,这书我有一本来着!”牛长恭惊讶,伸手拿过一本翻看,“哟,就是我的那个!一模一样!”
  冯启春也拿了一本看去,他道,“我们浙……江南地界也卖此书的!好像这书汇编者是南直隶的。”
  他两人这么一说,邬梨听见了,邬梨赶忙道,“二位是从江南来的?二位说对了,这书正是从南直隶引来的,汇编的是各地的乡试题目和文章!”
  邬梨说完,更同众人吆喝起来,他这么起劲,那牛长恭却觉得无趣了,他伸着头把书局的新书瞧了一遍,“我当是什么,原来是南书北引,没意思,没意思!”
  冯启春也觉得没意思,“看来还是南方的时文好呀!”
  两人原本都瞧不起北地的学问,这下更是看不上了,牛长恭道,“吃的都是咱们嚼了剩下的,还当个宝贝,我看你我二人,这届必当中举了!”
  冯启春不好意思这么明说,但心里也这么想,当下两人相视笑起来,飘飘然好像已经考上了举人。
  只是他们两人这美梦还没做完,就被人从旁敲醒了。
  “江南的时文书籍繁多,但也并非是样样都好,二位虽然从文风兴盛之地而来,但也没必要这般贬低北地学文。”
  两人看去,只见一位十三四岁的少年人,着竹青色细布长袄,负手站在两人身旁,他身姿挺拔,气度沉着,此言一出,牛冯二人立时从白日梦里被唤醒过来。
  说话的正是魏铭,他晓得这两个冒籍者的身份,更把两人的大言不惭听个一清二楚。
  冯启春不说话了,面露尴尬,牛长恭仗着自家叔父是知县,自诩知县衙内,他可不怕。
  “北地学文确实不如江南,这话不假吧?如若不然,这些书为何在北地就没人见过?眼下抢钱似的抢书,可不正应了我说的话?”他打量魏铭,“你是县学生员?”
  魏铭并不回答他,只是提醒道,“足下还是不要一概而论。”
  魏铭说完要走,那牛长恭随手拿起那本《乡试大小题汇编》,大声同众人笑道,“这本书在江南人手一本,诸位若是能把此书一字一句地背上一遍,想来在山东乡试,必然能一举登科!”
  这话单单听起来,好想没什么,恰逢邬梨也在宣传此书,不少围观秀才都纷纷拿起来翻阅,还有人道,“沉甸甸的,真是厚实!”
  那牛长恭见自己的话,引得安丘的秀才一窝蜂翻书,朝着魏铭挑挑眉,“你若不是秀才,就不必看了,若是秀才,也要虔诚学习一番才好。”
  这话真是实打实地挑衅了,魏铭含笑点头,并不与他争吵什么,拿起书来翻动,“此书就这么神乎其神?”
  这话牛长恭没来得及接,倒是邬梨见人人都看,宣传道,“这书内容详实,虽然在江南的时候也有差错,但在咱们这里,刊印之前,已经修订了,大家放心看!”
  邬梨只顾着卖书,魏铭一听,扑哧笑出了声,“这么神的书,在江南还有错处,到了山东还得修订才能刊印?”
  牛长恭脸色一下就不好看了,冯启春见了连忙拉了他,“咱们自有一本,又不在此买,同他们争什么?”
  “话不是这么说,他们得了咱们江南的书,得了便宜不卖乖,怎生这般猖狂?况这书有什么差错,我怎地没听说?”
  他不是没听说,而是根本没有认真翻看过此书,翻了些要紧的页,就压箱底去了。
  冯启春又看了一眼那《乡试大小题汇编》,感觉似有什么关于此书的记忆,却想不太深切。南地的书多了,这本书确实不是出类拔萃的,只是胜在“汇编”而已。
  牛长恭不肯承认自己口中的江南好书还有谬误,当下边翻看边道,“哪里有错误?”
  这书都是订正过得,他上哪找出错来?牛长恭见魏铭在旁仍旧嘴角含笑,不肯罢休,“哪有错误?胡言乱语!”
  邬梨抽空回答了他一句,“错词错句在所难免,哦,还有一篇错乱的截搭题的解题文章,被我替换去了!”他说着,同众人笑起来,“诸位不晓得,那截搭题的答题文章实在好笑,在江南卖了这么多,也不晓得有没有人发现!”
  有人问他,“什么文章?”
  邬梨一时脑子抽筋,想不起来了,“就在嘴边,怎么就忘了?不提也罢,免得误人!只是这书在江南卖这般好,难道江南的秀才都当成了正经文章借鉴?”
  买书的秀才们都笑起来,“说不定嘞!”
  众人都笑,魏铭就更笑了,他想提醒邬梨那原本的错误答案是什么,却被牛长恭抢先了,“我就不信,这书还有这般大的错处?哪道题,哪篇文?!”


第355章 打赌吃虫子
  牛长恭不信邪,邬梨替他翻了一翻,“哦,这道截搭题叫做《以杖叩其胫阙党童子》。”
  邬梨说了页数,不少人都翻了过去,牛长恭也嗖嗖翻到此页查看。
  这篇题出自《论语·宪问》,取上一章的最后一句,与下一章的第一句构成一个截搭题。
  上半题“以杖叩其胫”对应文为:原壤夷俟,子曰:“幼而不孙弟,长而无述焉,老而不死,是为贼!”以杖叩其胫。
  这原壤是鲁国人,和孔子自小就认识,但孔子言语中对他评价很不怎么样。孔子见原壤叉着两腿坐等自己,说他:“你小时候不谦恭不敬兄长,长大了没有什么值得称道的,老了还不死掉,真是个害人的家伙。”说完,用手杖敲击他的小腿。
  这句“老而不死是为贼”流传甚广,实际上就是孔子对原壤的厌恶。
  下半题“阙党童子”就不一样了。
  原文:阙党童子将命,或问之曰:“益者与?”子曰:“吾见其居于位也,见其与先生并行也。非求益者也,欲速成者也。”
  阚党的一个童子来传信息。有人问孔子:“这是一个求进益的人吗?”孔子说:“我看见他坐在成人的席位上,看见他和长辈并肩而行。他不是个求进益的人,而是一个急于求成的人。”
  孔子虽然这么说,但按照《论语》注解,孔子又“使之给使令之役,观长少之序,习揖逊之容。盖所以抑而教之,非宠而异之也。”
  孔子并没有一锤定论,而是“教之”,算是认为阙党童子孺子可教。
  这《以杖叩其胫阙党童子》一题,取两篇文搭在一起,但两文内容并没有直接联系,想要答好此题,就要找到其中的内在关联,然后论述。
  邬梨就是这么作答的,他的答案不算出众,中规中矩,至少给出了一个尚且可以的示范。
  众人瞧了此题,牛冯二人也瞧了,邬梨在旁谦虚道,“这题乃是我所做,虽不够好,但比那原文胡言乱语强。”
  有秀才道,“我瞧着邬生你做的就极是不错!”
  邬梨又高兴地谦虚了一番。
  牛长恭面露嫌弃,“也就平平。”
  “足下有什么好做法,不若说来听听?”魏铭见他仍旧在此猖狂,自己提醒他一番全然不理会,不禁问他。
  那牛长恭倒是想张口就来,但是一时还真就破不了题,做不了文,他吭了一声嗓子,“这题原答呢?如何就被替换掉了?”
  他问邬梨,“别是你为了自己名字录在书上,故意替下的吧?”
  邬梨咽了口吐沫。诚然,他很想把自己名字录上去,但没必要做这种事吧!
  牛长恭见他不说话了,又说不出来原文是什么,哼哼两声。正好此时,冯启春一拍脑门,“我好像记得,我的那本带过来了!”
  牛长恭一听就来精神了,“太好了!你快快去拿来,我倒要看看这原文到底有什么不好?!”
  他这话里的意思,已经认定是邬梨耍手段了。
  邬梨气得够呛,魏铭道,“足下不必如此,我们没必要把好文替下来,换上自己的文。”
  他替邬梨跟众秀才解释,“若不是原文实在不像样,邬生也不会拿自己的文章替换,不过此书是郝氏书局第一次刊印,若是哪位有好文章,都可以拿来,将邬生的文替下去。”
  邬梨连忙点头,“正是,正是!”
  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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