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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喜农家科举记-第1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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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自己在他心中留下污点。
  她说六爷,对不起,“崔姑娘是我请来的,我想跟崔姑娘说说话,我也没想到邬大夫人会过来,我该尽早把她请走,但是我没这么做,是我的错。”
  她这么干脆利索地道歉,孟中亭有些意外,意外到一时不知道怎么回应,半晌,街上的人来了又走,才道,“小七她……我同她没有缘分,不过这些都是从前的事了,现在,我已经娶了你,必然不会辜负。”
  话音一落,楚芸芬眼眶一热,“六爷,我晓得了,以后再不疑虑这些事了!”
  孟中亭轻轻一笑,“那就好。”
  楚芸芬走到了他的身前,孟中亭跟她轻轻地点了点头,两人并肩走在人潮川流不息的大街上……
  两人走了好久,这是楚芸芬第一次同孟中亭一起走在大街上,如同寻常百姓家的夫妻一样,只是孟中亭不说话。不说话也有此刻的宁静,直到胡同口有烧饼的香味飘过来,孟中亭突然转过来问她,“要不要吃个烧饼?”
  楚芸芬在楚家十几年,除了小时候跟着哥哥偷偷出去玩,后面再也没有这样的机会吃到外面小摊上的东西,尤其后面几年亲事连连受挫,她甚至没办法出门。
  烧饼的香气涌进她的鼻腔里,孟中亭买了两块塞进她的手里,“趁热吃,更香。”
  “六爷……”
  “吃吧。”
  一块热烧饼吃得两人之间热络了起来,周边的小摊渐渐多了,说着笑着又走了好远,在一家书肆旁的时候,孟中亭停了下来,“我进去看看。”
  书肆里都是男人,楚芸芬不方便进去,便在门前等着,对面是家绸缎庄,她正犹豫着要不要进去转一转,却一眼瞧见了邬陶氏婆媳两个,一前一后地从绸缎庄二楼走了下来。
  楚芸芬可不想再同这个亲家夫人扯上关系了,她在青州的时候,就同邬墨云说不一处去,那是个意味使性子的,而这个邬大夫人却是个不干不净的。
  楚芸芬背过身翻捡路边小摊上的胭脂水粉,小摊上的胭脂有一股拙劣的味道,楚芸芬未注意,却听见出了绸缎庄等着马车过来的邬家婆媳的话语声。
  “……原来打的是这个注意,那个魏铭确实又几分本事,她这毫不费力地,居然还想跟着魏铭飞上枝头了!”邬陶氏狠狠说着,又低声道,“知道这么多不该知道的东西,不能留她!”
  楚芸芬眼角瞥见邬陶氏的儿媳紧张地攥住了手,而邬陶氏却毫不在意,恨声道,“她不是要和那个解元表哥在一处吗?那可正好,正好一起弄了!再不下狠手不行了!”
  楚芸芬一惊,差点弄翻了小摊上的胭脂盒。
  马车来了,载着邬陶氏婆媳两人离了去,她站在路边静静地看着,看着那马车远走。
  ——
  崔稚竟然真的吃到了烤鸭,还是北京烤鸭,虽然味道有些不同,更有些南京板鸭的味道在里面,但是多年不吃的东西进了嘴里,这种回忆涌进脑海的感觉,半晌挥之不去。
  她跟魏铭回了下榻的院子,还在说这件事,她问魏铭,“还有什么京城的好吃的,你带我去呀,魏大人!反正你成绩还没出,闲着也是闲着!”
  魏铭想说他一点都不闲着,今生此时的京城和前世的情形有很大的变化,大部分是正向的改变,可有些地方却更加扑朔迷离了,魏铭在想如何接近太子,可是前世的关系完全搭不上,大概真要等他中了进士之后了。
  他还没来得及开口,有人前来通传,是楚芸芬身边的大丫鬟过来了。


第476章 使坏
  崔稚看了楚芸芬递来的信,支着脑袋犯迷糊。
  “魏大人,你怎么看?”
  楚芸芬在把路边听见的邬陶氏的话,整个场景还原在了信里,除此之外,并没有说别的,但是意思也十分明显,是提醒崔稚小心的意思。
  楚芸芬既没有通过孟中亭的手来传信,也没有同崔稚说起别的,崔稚不禁有点懵,邬陶氏会害她,她不意外,但是楚芸芬会帮她又是真假呢?
  魏铭让她思考问题的时候不要皱眉头,“小小年纪皱着眉头,苦大仇深的样子可不好看。”
  “这不是重点啊,你说她是真是假啊!”
  “这件事,就算是假的,也是给你提了个醒,她没有必要作假,难道你和邬陶氏之间还缺她挑拨吗?”魏铭这话得了崔稚的赞同,魏铭又继续点了她,“大概是为她猜忌你的事道歉吧。”
  “若真如此,我倒觉得她这个人还不错。”崔稚看了一眼信,清秀的字迹,圆润不失风骨,崔稚多瞧了几眼,“字如其人。”
  她轻轻叹了口气,“小六也算傻人有傻福了。”
  楚芸芬既然这么通透明白,那便不会害孟中亭做错了事,崔稚不禁松了口气,却被魏铭拍了肩膀,“你还松口气?这邬陶氏要把你我一起处置了,不该提心吊胆吗?”
  崔稚见他煞有介事,翻了个白眼,“邬陶氏用得着我提心吊胆吗?况且不是有那魏大人吗?”
  魏铭轻哼了一声,崔稚嘻嘻笑,凑上前来,“邬琪在京里,我们正好送他个大礼,让邬陶氏措手不及,也就没空给咱们使绊子了!”
  她说这话的时候,魏铭看见了她十足的坏笑,真像个反派!
  ——
  邬自安的府上,好多年没有这么热闹了。
  如今的邬自安,在都察院任正四品的左佥都御史,这个位置是两月前刚坐上来的。孟月程回京之后势头不减,为了迅速挽回颜面,加快布置人手,邬自安做官平稳,虽无太大功绩,但是也无错处,这才得了提携。
  他本想着趁这个机会,把中举的长子叫进京里来,好生提携一番,毕竟往后还能不能做更高的官,又或者坐不住被贬,都是不定数。谁想到长子看似考了个举人出来,可拉进京里一考较,邬自安差点吓死——这是什么水平?!只怕连寻常秀才都不如!
  邬自安连夜把邬陶氏和邬琪母子盘问了一遍,问来问去,终于问出了结果,竟然是考场作弊来的功名!
  邬陶氏没敢说和彭家的事还有些牵连,若是说了,只怕邬自安当场就得抽过去,不过邬自安眼下也没好多少,关了邬琪在家里不让出门,“现在京里全是读书人,你要是出去让人抓了把柄,洗都洗不干净!咱们一下就完了!”
  这话说得不假,可邬琪到了京城,看着外边的热闹,却被关在府里几个月,每日对着诗书文章,谁能受得了?!
  他快被闷疯了,尤其今日,母亲和妻子都出了门去,他却跟个囚犯一样,只能在院子里转。
  邬陶氏一回来,就瞧见他目光呆滞地看着门,邬陶氏怎么不晓得他的情形,又心疼又无奈,找了他问话,“你爹今日给你布置的书读完了吗?文章背了吗?字都写了吗?”
  “读了,背了,写了。”邬琪像个抽了魂的人,邬陶氏瞧得心疼不已,叫了儿媳妇,“快过来扶你家爷们回屋歇会去!傻愣着干嘛?!”
  大儿媳过来了,可邬琪却急急摆手,“我不进去,全是墨味儿,闻得我心难受,我想出去,想出去,不要回屋!”
  读书人每日闻得最多的就是墨味,若是连这个都嫌难闻,这辈子只好不要读书了。
  邬琪不肯回屋,只盯着院外的天空瞧,大儿媳为难地看着邬陶氏,邬陶氏道没用,一把将她拨开,自己搂了邬琪,“我儿,外边岂能轻易出去?待过些日,会试过了,京城的人都散了,咱们再出去,或者我跟你爹说,过年的时候,回青州学,找个先生认真读,也是一样的。”
  可邬琪一点没开心,他说走不了,出不去,“我爹说我什么时候能把文章写成举人的模样,什么时候才能出去!我这辈子都出不去了!”
  邬琪对自己是十分没信心,连在旁劝说的邬陶氏都有点没信心了,她见邬琪眼中有泪,更是心疼,她说成,“娘交给你一桩事,你出去给我办了,待你爹回来也好交代,如何?”
  邬琪一听,两眼抖光,“什么事?”
  “是这般……”
  ——
  会试榜一日不张,聚在京城的人就一日不散,崔稚必须要抓准个机会,把酒水卖过来。
  京城是达官贵人的地盘,五景酿一个初来乍到的酒水,也不敢似从前一样大张旗鼓地做生意,不过崔稚准备用以点带面的扩散办法,从知道五景酿的团体,比如山东人和运河沿线地带的人开始。
  这日山东举人在一处聚会之时,崔稚就把酒酿彤酒楼的老板谈妥,摆到了大堂里。
  前来会试的山东举人可不算少,老的少的,从二十多到四五十都有。照理最年轻的当属魏铭和孟中亭,不过这两个人,一个是不想出门,一个是家中约束出不了门。魏大人不喜欢这团体聚集之时,不代表崔稚不能来做生意。
  她往大堂一座,跟众人攀起来近乎。这个酒楼甚大,除了山东举子,还有旁的前来吃酒的人,崔稚改头换面跟众人攀谈起来,拿出看家本事,说得那叫一个火热,她说高兴了,还道,“各位都是英才,前几届会试会元之名都出自南人,今次是不是就该我们北人了呢?”
  廖一冠是山西人,算是北人,由他来点会元,说不定就点了个北人。北人里,山东地区算得学风不错的,点中的可能性不低。
  众人都高兴起来,还推举出来几个学问不错的举子,一番捧,崔稚暗道,确实有可能点一个山东人做会元,说不定是魏铭。
  她就是这么一想,可有人竟然替她说了出来,“我看这次会元,还得乡试那位解元魏铭!”
  崔稚讶然,转头看去,竟然是邬陶氏的儿子邬琪!


第477章 反击
  邬琪说魏铭必然会被点中会元,说得言之凿凿,“我一直觉得自己学问不成,不敢参加会试,但是这位解元却不一样,我某次见到他,竟然听他说,学问如何都不要紧,重要的是文章要有数。”
  有人不解了,“什么叫文章要有数?”
  众人也都问这个问题,邬琪道,“我当时也十分不明白,问他何为文章有数,他却不说,只是笑笑,待我再问,就说了一个字,题。”
  “题?”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人抽了一口气,“莫不是……提前知道题?”
  “这怎么可能?那主考廖大人又不是山东籍,今上钦点了,便进了贡院,怎么泄题?这种事可不要乱说,要杀头的!”
  邬琪也道不能乱说,他却道,“不过这魏解元说起来,可是从小三元一路上来的,他才多大年纪啊,家中也不过寒门,怎么就跟文昌帝君转世似得?一路过关斩将,拿到都是头名?我当时看见他说话的样子,便觉得十拿九稳了,就算不是会元,也必然中进士!十五岁的进士,稀罕不稀罕?”
  诚如他所言,魏铭就算不中会元,也已经非常显眼了,毕竟年纪在那。
  崔稚从旁看着这邬琪,心下暗道不对,她这身装扮,邬琪也不识得,直接问道,“人家魏解元是凭本事考上的,就如你所言,他家中不过了了,谁还专门给他卖好呢?自古少年进士也不是没有,咱们魏解元是其中一位,也不无可能吧!”
  少年进士又不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魏铭怎么就不能是呢?
  众人也都道,“从小三元一路到解元,这样的学问本事,该当是铁打的,一份不错的!”
  可邬琪嘿嘿笑了两声,笑得甚是古怪。崔稚眯着眼睛看他,就想听听他能说出来什么好东西。
  那邬琪一张口,声音低了三分,“我听说魏解元在安丘老家的时候,和一个姓金的老道士交好,那道士不显山不露水的,魏解元做什么同他交好呢?是不是这道士,会什么道术,能帮魏解元一把?!”
  这话一出,整个大堂立时玄乎了起来。
  崔稚简直要冷笑出声,好一个邬陶氏,原来果真要给魏铭和她下绊子,竟然连金老道都扯了出来,要说魏铭一路科举顺利,其实是见不得人的术法帮衬吗?!
  满堂的人都在邬琪的话里脸色有些微妙的变化,崔稚呵呵笑了两声,“金道士,我倒是听说过。”
  有人连忙问她,“果真是个深藏不露的道士?”
  崔稚一笑,“深藏不露没瞧出来,在大旱灾年之前,根本就是个火居道士,后来家里人都没有了,才入了庙。火居道士能有什么厉害的道术?”
  火居道士便是在家修行的道士,除了心中向道,其他结婚生子吃肉喝酒基本与常人无异,就算是入了庙,只要不如全真教,也不会像和尚一样戒律严明。若说火居道士会什么高明的术法,那确实不太可信。
  众人也都歇了心思,崔稚挑衅地看了邬琪一眼,邬琪一看自己的话全都被这个人给拆了,当下眯着眼睛盯着崔稚,崔稚暗道今日是巧了,她正好在场,若是不在,岂不是任由邬琪坏了魏大人名声,若是魏大人真就点了个会元,这事指不定要闹大。
  这里可是京城,紫禁城的皇帝一句话就能抄家灭族的地方,邬家母子在此传谣言,同杀人有什么两样?
  她心下冷了下来,既然如此,邬家也就不要怪她不手下留情了。
  她说老道士没什么稀罕的,“子不语怪力乱神,倒是科场作弊的法门甚是精巧,能瞒天过海,只要肯花钱就成了!”
  这个比玄乎的事更让人感兴趣,众人纷纷催着崔稚说来,崔稚瞧了一眼邬琪,果见这厮已经紧张了起来,她心下冷笑——你做初一,我做十五,有本事你也同我见招拆招,不然被怀疑上,我可管不着了!
  她直接道,“泄题这种事便不说了,我听说还有个替考的法门,考生从贡院正门进去,在里边偷偷换了人,被换的人藏在一处,等到考完了自狗洞爬出来……”
  她越说越详细,越说那邬琪的脸越青,说到末了,崔稚突然叫了邬琪,“邬举人,你说那被替考的考生,得花多少钱买替才够呢?”
  邬琪被她一问,吓得一激灵,“我、我怎么知道?!”
  他这奇怪态度,引得不少人回头看了他一眼,崔稚可不放了他,又问,“据说请不同的替考,给的钱不同,若是请那等替人中过举的来替,小一千两得出吧,只是若寻没中过举的来替,是不是要便宜许多,五百两,邬举人你家有钱,你说够吗?”
  邬琪又被她冷不丁一点名,又听她点到他家有钱,急道,“哪、哪有这么多?!”
  “那是多少啊?”崔稚一下笑了起来,“邬举人跟咱们详细说说?”
  众人刷刷地把脑袋转了过去,齐刷刷看向了邬琪,邬琪的脸是又青又白,舌头好像被人拔掉了一样,在这么多双眼睛下,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崔稚冷笑连连,面上不表,直接道,“邬举人别不说呀!知道什么快快告诉大家?”她说到这,见邬琪还不开口,直接道,“难不成,邬举人是怕大家伙发现你,知道的太多?!”
  她说到后面声音陡然扬了起来,邬琪被她阴阳怪气的一问,蹭得一下站了起来,“你不要胡说,我没作弊!”
  这下崔稚可就笑出声了,“没作弊,你紧张什么?!”
  他脸色就不消说了,连两只手都攥成了拳,众举子在崔稚的提醒下,全把邬琪的表现看了个一清二楚,有人想起邬琪来了京城却不参加会试的事情了,问道,“邬举人到底为何不考试?就算不中,来都来了,下场试试也无妨啊!”
  有人这么一说,众人也都问了起来,一个一个的目光充满了怀疑,邬琪浑身僵硬,直到有小厮跑来给他解围,“爷,家里叫咱们回家了!”
  想走?破坏魏铭名声的时候随便来,现在轮到他了,是能随便走的吗?!


第478章 捞人
  邬陶氏在家等着邬琪办完事回来,邬琪没回来,倒是跟去的小厮急急忙忙跑了回来,“夫人,不好了,大爷被那些人围起来了!”
  “什么叫围起来?被哪些人围起来了?!”邬陶氏吓了一大跳,揪了小厮过来把话说清楚。
  小厮急的快哭了,说邬琪原本是按照邬陶氏的吩咐去山东举子那里污魏铭名声的,但是不知道怎么跑出来一个能说会道的人,把邬陶氏让邬琪说得那些话,全部挡回去了,这个人挡回去了不说,还不依不饶地,说起了乡试作弊的事,说来说去,邬琪就被拉下了水,“……现在那帮人围着大爷,非要大爷当场做一篇文章自证清白!”
  邬琪就是做一百篇文章,也不能自证清白,恐怕要越描越黑了!
  邬家上下最怕的事终于出现了,邬自安不让邬琪出门,就是怕他闹出来事被人抓到把柄,这下好了,到底还是被人抓住了。
  邬自安还没回来,邬陶氏不敢再耽搁,急急忙忙就出了门,直奔山东举子聚会的酒楼就去了,她到那儿一看,真真是倒吸一口冷气,酒楼内外竟然水泄不通,过路的还伸着脑袋往里瞧,“作甚呢?这么多人!”
  邬陶氏急的不行,直接叫了人来,“快快,把这些看热闹的全都赶走!”
  她还以为这是青州,说起来容易,但她手下人真正上手撵人了,京城的百姓却不给这个面子,“你们谁呀?我在这路上好生走着,又没得罪人!听口音,山东来的吧?天子脚下可不是撒野的地方!”
  邬陶氏的人被三言两语堵了回来,她气得不行,偏无言以对,让人开路往酒楼大堂里挤了进去。
  崔稚此时早就功成身退了,坐在楼梯上看笑话。那些人倒也没有太过,大家都知道邬自安是个四品官,不过这些举人里也不乏有些家事的,对四品官不怵。
  起初,只是在大家怀疑邬琪和作弊有关的时候,有人提醒他写篇文章自证清白,可邬琪根本不敢,更怕了,连崔稚都觉得他是真的傻,就算写不出来,难道还不能把背的文章默一篇过来吗?
  他这么紧张,大家怎么能不怀疑,有那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直接道,找个人出个题,大家都是举人,都做了来测测真假。
  能来京里参加会试的举人,都是学问稳抓稳打的,可怜邬琪只有小学生水平,一听这话,脸都白了,他这般表现,简直在自爆,就算大家伙不猜忌他都不可能了。
  也是他运气不好,不知道哪里过来几个京城里的世家公子,也不晓得邬琪是谁,跟着山东学子一起闹了起来,这热闹越闹越大,崔稚一看这情形,晓得邬琪是怎么都跑不了了,那也就没她什么事了,藏到了一旁。
  她这一抬头,就瞧见了挤进来的邬陶氏,崔稚侧过身避了避,邬陶氏没瞧见她,只一脑门官司地寻她儿子。好不容易寻到了,邬琪的手已经被人家塞了笔杆子进来,有几个吊儿郎当的贵族子弟在旁吆喝着,“写吧!”
  邬琪都快哭了。
  邬陶氏气得一佛出世二佛涅槃,她现在很想直接冲上前去,把自家儿子救回来,她不过是给儿子交代了点小任务,谁想会闹成这样?!
  不过她一个诰命夫人,怎么能亲自做这种事呢,她叫了自己两个孔武有力的小厮过来,“去把大爷揪出来,不管别人怎么拦,一定要揪住了他,就说家里有急事,必得他马上回去!”
  邬陶氏想得这个办法是好的,但是要是能实现,邬琪身边的小厮早就帮他办了。邬陶氏的小厮刚出了手,就被那几个贵公子的人跟按住了,“做什么呢?光天化日就想抢人呢!”
  邬家人连道不是,“真是家里有急事!我们老爷叫大爷回去!”
  “你们老爷?京城里的老爷多了,这儿还有不少老爷呢!”那几个痞里痞气的贵公子嘎嘎笑,邬家的小厮提不了邬琪,不由分辨道,“我们老爷可是正四品官员,叫我们爷回去也是正经事,不是笑闹!”
  可这几个贵公子好像并没有把四品官放进眼里,闻言更笑了,“京城里的四品官满把抓,哪位啊?”
  小厮不知道该不该说出邬自安的名头,只怕更是引火上身,但是这里不乏有人知道,直言,“都察院左佥都御史邬自安邬大人呀!”
  有人知道,也有人拎不清,这知道的和不知道的凑在一块,逐渐就把事情转移到了邬自安身上,有人嘀咕,“大理寺卿孟大人的乡邻啊!有意思!”
  邬陶氏一听这话,差点仰倒过去,他们这是要把邬家往深里扒呀!
  她急的跺脚,正好趁着众人嘀咕的当头,给那两个孔武有力的小厮使了个眼神,两人合力提了邬琪就跑。
  待众人回过神来,邬琪人都没影了。
  崔稚坐在楼梯上看得一清二楚,她捂着肚子笑得不行,倒也不去吆喝着阻拦,邬家有这么一遭,估计得被人质疑好一阵子,可不得消停呢!邬陶氏只怕也好不了了,那老虔婆嚣张跋扈这么多年,看她从今往后还不夹着尾巴做人?!
  崔稚并没有要一巴掌拍死邬陶氏母子的意思,当下跟酒楼众人一起笑说了半晌,回家去了。
  魏铭等了他许久,魏铭今日又被岑普叫去说话,岑普对他很有信心,认为他十有八九能过,还说要好生再准备庶吉士选馆,若是选上庶吉士,岑普就好安排了。
  崔稚对这些越了解,越觉得魏铭是十拿十稳的,她嘿嘿笑着,夸了魏铭一番,“要我说,会元、状元也不是没有可能的!所以今天邬陶氏那个儿子造你的谣,我直接就给驳回去了。”
  “嗯?”魏铭问,“邬陶氏这是出手了?”
  “可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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