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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喜农家科举记-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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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训了葛青,有转头去问袁氏,“师母也瞒着我不成?”
  这可把葛母问得,眼泪像雨帘一样,“是典史看重了香兰,三次遣媒婆上门,要、要纳香兰为妾!”
  葛香兰是葛青的亲妹,年方十五,她长得娟秀、举止端方不说,还有一位道姑曾给人批面相,看到葛香兰便道这闺女是典型的宜男之像,将来必然子孙满堂。
  那会儿葛香兰才十二岁,自那葛家门槛都要被踏破了。只是葛先生夫妇疼女儿,不肯随意给她定亲,好不容易到了及笄之年,谁想竟被王复看上了。
  说来王复瞧上葛香兰,从去岁就打起了主意。先是遣人试探了口风,见葛家坚决不许女儿做妾,并未罢手。
  葛先生病了之后,葛青买不起药去当玉砚,又被坑骗,王复便遣了媒婆上门,道是葛香兰进了王家的门,王复愿意为葛先生延请名医治病。
  王复名声不好,但能说出这番为葛先生请医的话,葛家还是给他几分面子,委婉的表达了女儿不做妾的意思,谁想王复明面上没有动作,到了下半年,竟直接以葛先生病重,精力不济为由,不让葛先生继续在社学代课。
  社学荒年隔两三天才开一次课,葛先生撑着身子上课,不会太累,且有学里俸粮可领。王复这么一来,葛家直接断了一条生机路。可现今王复是代教谕,他说什么,谁敢违逆?
  这个时候,王复的媒婆又上了门,问葛家可愿嫁女为妾。
  葛家这才彻底明白过来,王复家中子嗣不兴,看上自家女儿宜男之相,是不会轻易松手了。
  即便畏惧王复权势,但葛家也晓得王复之上还有李知县。李知县是个好官,从以盐易米之事,就能看出来!他们咬死不答应,王复最多只能给葛家穿穿小鞋。
  就这么又熬了一段时日,谁想到王复之妻陶氏,竟然流产了,据说还是流了个男孩。葛家立时觉得不妙,果然没过几日,王复便在月考中找机会斥责了葛青,直接停掉了葛青廪膳生的补贴和口粮。
  葛家一下就陷入了困境。
  若不是以盐易米和赈灾粮,再加上亲朋好友的支助,葛家怕是撑不过这个年关。
  只是王复一日还在安丘,葛家的日子就一日不好过。葛先生病总不好,又怕若是突然死了,女儿要守孝,婚事拖着没有定下,王复还不知道多少手段等着,这便急急催了妻子和自家亲姐为葛女儿相看。之前也相看过,没有合意的,再不就是人家打听到王复看上了葛香兰,没人敢娶。
  今次往隔壁高密去找,找到一个丧妻的秀才,年岁也算不得太大,有出身,又是隔壁府县里的,王复管不着人家,葛家立马就愿意了,那家让葛家多出些嫁妆,葛家都咬牙应了下来。
  谁知这事被王复知道了。王复是管不着人家,可直接派人去那家,告诉那家人,葛家身上有官司,不要沾惹的好。那家一下就明白了,当天就和葛家断了往来。
  今日一早,王复的媒人大摇大摆地上了葛家的门,第三次为王复纳妾,还暗暗提醒葛家,再不允婚,葛青的廪膳生是保不住了。
  葛先生气得吐血晕了过去。
  “好个王复!卑鄙下流!”郝修咬牙切齿,“上次合同捕快搜刮民脂民膏,没抓到他的小辫让他跑了,他竟还不收敛,还敢做出这等欺男霸女的事!看我不去县尊处告他?!”
  郝修这就要冲出葛家的门去,葛青想拽他一把,没拽住。
  王复可恶,可要拿他的错处却是没有证据呀!就算知县心知肚明,也只能像捕快受贿一事,将他放过!
  只是郝修是急公好义之人,这一听此事,冲动得不行,葛青没拦住他,喊了也无用,这时候在旁听得一清二楚的魏铭,两步跟上郝修,问了一句话。
  “郝相公可是还要让葛家难过?”
  郝修立时顿住了脚,“这话怎么说?!我是为了葛家不受那贼的欺压!”
  “没有证据将他一杆打死,他只会变本加厉。葛家能有多大的家业同他对抗,葛先生又有多少精力?”
  葛先生已经卧病在床了,谁晓得这里是否有王复的一剂毒药?
  葛家至今不敢将王复欺压的事说出口,一来怕葛香兰名誉受损,以后更难说亲,二来也是抓不到王复的实证。
  郝修想了过来,可他看看眼下淤青的葛青和双眼红肿的袁氏,急的抓心挠肺,“这怎么办?!”
  魏铭回应他只有一个字,“等。”
  等抓到王复为非作歹的实锤,直接将王复锤下,葛家的困境自然化解了。
  ——
  跟随郝修看过葛先生,又回去郝家说了一番作保之事,魏铭被郝修留下吃饭,听郝修道:“难怪县尊和苗先生都看重你,小小年纪,倒比我沉稳许多!”
  郝修是个没什么架子的人,想什么就说什么。
  魏铭暗自觉得好笑,心道他算这今生,都活了四十七年,若是还毛毛躁躁,可就白活了。
  他低头自谦了几句,郝修同他说着说着,又说到了县试的事情上。
  “我方才考较你学问,估摸着考个前十怕没问题。到时候,县尊点了你县里前十,县里人眼热的,恐怕要说闲话。不若等明后年再考,闲言碎语也少些。”
  魏铭今生连孝期都没能踏踏实实地守完,还在乎那些闲言碎语?
  前世今生的事虽然有变化,但人还是那些人,纵使事情起变,人也未必会起变。他也想多过几年如今这悠闲的日子,可时不等他。
  他婉拒了郝修好心的提议,与郝修商议明日一早去衙门礼房报名,便往宋氏酒楼去了。


第53章 必然榜上有名
  宋氏酒楼的门脸刷了新漆,夕阳斜照下,看起来明晃晃的。
  过了补食时候,大堂里的人仍然满满当当,魏铭从中间穿过,一路走到小跑着伺候茶水的宋粮兴身边,“小七呢?”
  “吃了饭,院子里喝茶呢!”宋粮兴识得魏铭,同他道,“今日第一遭,就有这许多人。小七师父讲的《食神飞升记》,这些人听完都不肯走,在这论了半晌了!”
  魏铭都看见了,他当时听崔稚拉着小乙当听众,预讲了一遍,都觉得颇有趣味。但崔稚说这前三回还不过是引子罢了,后头且有意思呢!
  她自秋里就开始编这“书”,说是书,其实多为情节纲目,她道,“让我写我是写不出来,但是有了纲目,我就能现场发挥。”
  这本事倒也不是什么人都有。
  魏铭当时便觉得《食神飞升记》有意思,建议崔稚找个人记下来她所讲,等章回多了,印刷成册去卖,说不定能畅销。
  这事崔稚倒没想到,她只一心想着以书引食,将美食推出去,却忘了书本身也是赚钱的。因为这事说得急,第一回 便让温传来记,回头找个有几份功底的秀才,既记下崔稚所讲,又能润色一二,岂不是好?
  魏铭进到宋氏酒楼后院,瞧见在避风处喝茶的崔稚,走上前去,“旗开得胜?”
  崔稚听见他的声音,惊喜回头,“你怎地耽搁这许久?你是没见啊,高矮生几个月没讲书,今年头一回开嗓,就来着这么多人捧场!”
  她说着从腰间拽出一个布袋子,嘟嘟囔囔地,她颠了颠,喜滋滋道,“有小一贯钱!”
  连魏铭都吃了一惊。
  崔稚将袋子又掖回去,“回头换成宝钞带着方便,不过我得先捂捂热再换!”
  她摇头晃脑,眼角眉梢都是喜气,回过头朝他道,“你说找个人记下来润色的事,真的可以有!就是不知道什么人合适,我让段万全去问了。”
  段万全现在是她的得力助手,今天能来这么多人听书,和段万全前期宣传工作做的到位,不无关系。
  魏铭笑着将廊下的杌扎拿过来,展开坐下,“我这倒有个人选,他家中正需要钱,想来会仔细替你做事。”
  “谁呀?”
  “葛青,是县学的廪膳生,他爹葛先生是县社学夫子。他书读得不错,润色文章不成问题。”魏铭举荐道。
  “葛青……”崔稚把名字念了一遍,“我记起来了,他是不是想卖了玉砚给他爹治病,反而被人骗了?”
  魏铭没想到她知道,“正是此人。”
  “真是他啊……我看他脑子不太聪明,被人骗得太随意了,我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
  魏铭一下就笑了,只是笑过又敛了神色,“这事不能全怪他,说来他被骗,中间很有些缘由……”
  魏铭把王复和葛家的事说给了崔稚,“……那十香楼东家和王复走的近,便不是王复支使,也有可能是顺水推舟。”
  崔稚没想到还有这许多缘由在里头,“唉,你说怎么哪哪都有王复的事啊?上次且轻饶了他,他怎么还敢为非作歹?!”
  说得她好像高抬了贵手一样。
  魏铭笑看她一眼,斜阳下,她日渐圆润的脸庞有了几分女孩儿独有的清秀,但她的眼中却有少年人的火热,他听她道:“要是这葛青成了我的人,这个王复再欺负葛家,我肯定要管!别让他以为安丘没人了!”
  她说着还“哼”了一声,“不过呀,要看葛青有没有这个本事,能上我的船了!”
  魏铭笑出声来,“崔七爷果真厉害,但愿葛青能得七爷青眼。”
  两个人一阵笑闹,崔稚把钱交给宋粮兴换成宝钞,将宝钞和零散铜板揣进腰间,拉了魏铭,“走,给小乙扯块花布做小袄!你的裤子也短了,不能再接了!姨母的裙子也洗旧了!走走,改善生活去!”
  魏铭被她拉着往外走,看着她一翘一翘的黄毛揪揪,眼角露出了暖意。
  ——
  翌日一早,淅淅沥沥的下着贵如油的春雨。
  魏铭起身走到崔稚窗下,仔细听得里间还有她轻浅的鼾声,晓得她一贯爱睡懒觉,在宋家也不例外。好在宋家父子将她奉为上宾,不只留出两间房给她和自己住下,还好吃好喝供着她,让她比在家里还恣意些。
  魏铭自不扰人清梦,在她窗下静站了半盏茶的工夫,见雨势减小,便带了斗笠穿了蓑衣,往郝家去了。
  到了郝家,雨便停了,太阳露出金灿灿的笑脸,郝修神清气爽,同魏铭道,“瞧瞧这天儿,雨过天晴的,是个好兆头,你今日报名,待到廿四县试,定能一举登榜!”
  魏铭谢他吉言,两人往衙门行去,到衙门口,却见乌泱泱的人排队报名,郝修捂眼,“看来大家都瞧出今日是个报名吉日了!”
  来都来了,当然坠在人后排队等候。
  来报名县试老少都有,不过还是少年人居多,毕竟到了三五十岁还过不了县试,看来是与科举无缘了,还考什么呢?
  只是像魏铭这般大的,却不多,排在队里很是显眼,不多时,就有人认出了他来。
  “是那个以盐易米的小孩不?绿亭村的?”
  “瞧着像啊!我还当这娃娃是个生意奇才,没想到小小年纪就要县试啊!”
  “听你这话说得,脑子好使的人,做什么都好使!”
  郝修往后面,去跟另一个要他作保的考生说话,魏铭站在人堆里,听着考生和保人多对他夸赞,也似这个年纪的小孩一般,莫名就高兴几分。
  但夸赞中,不乏有些酸溜溜的话,正如昨日郝修猜测的一般。
  “这是县里的名人,在县太爷脸前挂了名的,但凡能拿起笔、背两句文章,县试就过了!”
  说话的是个二十上下的男子,一身读书人打扮,但举手投足流里流气,直喇喇打量魏铭的眼神更是让人倍感不适。
  魏铭眼角扫了一眼,不予理会,谁想那人身旁一人,眼睛看着魏铭走上前来。
  “小儿,社学念过几年就来应考?你是不是真觉得,县尊会看在识得你的份儿上取了你?这学问的事是大事,不是逞个能就能过得!赶紧回家念书去吧!”
  他这么说,刚才那人更是笑了,眼睛瞥着魏铭,嘴上同此人道,“你让人回去作甚?人家真就能过!毕竟是县尊看上的人!说不定就是这一届的案首了!你且看呀,必然榜上有名的!”


第54章 非议
  试还没考,就能榜上有名,这不是真有本事,这是真有关系!
  这两个人的话,引得站在日头下排队的人都转头看来,不多时,刚才夸赞魏铭的声音便没了,全变成了嘀嘀咕咕、指指点点。
  魏铭立在众人的目光中,抬眼去看那两个对他出言不逊的人,见两人满脸嘲讽,眼神好不得意。
  “看来二位是质疑县尊取试的公正了。”魏铭开了口。
  那两人听了这话也不怕,其中那个道魏铭说不定中案首的人,鼻孔使劲哼了一声,“这话我们可不敢说!但这事不是明摆着么?!”
  嘴里说着不敢说,态度却十分嚣张,而且不怕李知县问到他们头上。魏铭见这架势,又看这两人穿着,心里有了数。
  他道:“谁人上榜与否都有可能。若是旁人都不中我中,那确有猫腻。但旁人都能中我中,有什么奇怪?难道非要旁人都中我不中,才能自证清白么?”
  以旁人中不中与自己中不中做比,两头取了极端比较法,这么一说,虽然拗口,可道理立时就清晰了,舆论跟着道理,直接被他扭了过来。
  当即就有人道,“古有甘罗十二岁官拜上卿,今怎么就不能有魏生十一岁中县试了?况八岁十岁过了童试的,也不是旷古奇闻,人家如何就不能有真本事了?”
  “可不是?知县身为一县父母,若是取试只论熟识与否,这县里岂不乱了套?我等他日中了,难道都是知县开了后门么?”
  两个人见众人说法又不一起来,刚才寻衅滋事的势气,灭了大半,嘴里却仍旧不饶,“哼!一回县试都取这么多人,多他一个,说不定就把谁挤下去了!”
  知县会不会偷偷开后门是一回事,开后门把旁人挤下去又是另一回事。
  县衙门前乱糟糟一片,魏铭又把两人看了一遍,“敢问二位可是县学里的生员?”
  那两人昂首挺胸,“不错!”
  “敢问二位可是廪膳生?”魏铭继续问。
  两人顿了一下,流里流气的那位道,“我二人虽都是增广生,但月考均列前位,不久便要提廪膳生!”
  魏铭听了立时笑了起来,“二位说的正是,你二人必然要提廪膳,而且提廪膳生之前,想来就能拿到廪膳生补贴吧!”
  这话和那两人或魏铭的话,简直如出一辙!
  话音一落,过来给考生作保的廪膳生们,可都看了过来,当下便有人道,“他二人是什么学问,自己心里没数吗?无非是攀上了人,这就大摇大摆起来了!”
  这话连郝修都引了过来,郝修抬眼瞧了那两人一眼,“我说谁大放厥词,原来是你们两个!你们俩上个月就领了廪膳生的口粮了吧?!”
  郝修一下就把两人的事喝破了。
  这两个增广生巴结上了代教谕王复,王复因为捕快受贿一事,去岁后半年一直抬不起头来,有这两人不论那许多,照旧巴结上门,王复当然高兴,上个月就把扣下的葛青的口粮,直接给了这两人。
  这两人有王复撑腰,又知道王复要把葛青这种让人看不顺眼的廪膳生踢下去,廪膳生乃是定额,葛青等人下去了,空出了缺来,他们可不就上去了吗?
  他们以为廪膳生如同探囊取物,当然自愿为王复出气,今次遇见魏铭便要好生打压一番,谁想到,竟然被魏铭猜中了两人身份,将话原样还给了两人,还被郝修直接说破了事实!
  两人哪里还敢继续呆下去,指着郝修、魏铭撂了两句狠话,转身跑没了影。
  只是这两人虽然走了,但挑起来的话题却没消停。
  县试是知县做主,中了秀才又要在王复手下讨生活,公不公平的问题时刻拢在学子们心头。
  魏铭不能避免地,站到了风口浪尖。
  他被取中倒也没什么,只是若名列前茅,甚至点中了案首,下面的人可就要讨个说法了。
  可关键是,以魏铭的本事,区区县试中个案首,还不是信手拈来吗?
  ——
  这事从县衙门口一路议论到宋氏酒楼。
  崔稚没等到魏铭回来,就已经听到他的大名了。待到魏铭同郝修报过名返回,她将他上下打量一番,“魏大人被人群攻了?”
  “尚且全须全尾。”魏铭借她一碗茶喝,坐了下来。
  崔稚斜着眼睛瞧他,“你倒不急不躁哦,回头真点中了案首怎么办?”
  “李知县耳聪目明,自然不会给我点案首,无端惹人非议。”魏铭抿了一口茶,给崔稚也续了一些,递到她脸前。
  崔稚将茶碗挪到一边,拉开架势正经道,“你明明有案首之资,不点你案首,甚至连前十名都不取中,岂不可惜?”
  她一副到手的金子,被人抢了的样子,魏铭忙示意她无妨,“县试而已,我怎会在乎这个?过了便罢了。”
  崔稚摇头,“你不在意,若是他们也用这一法子攻击别人呢?难道得了县尊青眼的,若是取中名次靠前,都不光彩了不成?他们就算是想伸张正义,也未免就矫枉过正了吧!”
  这一次,魏铭没有出声。
  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谁若是嫉贤妒能,故意如此,就似今日那两人一般,旁人都纷纷回避,只会更加助长他们的气焰。
  魏铭思索了一番,“可惜我并未在县社学读过书,县社学的先生学问好些,若能以这几位先生之口平息非议,倒也容易。”
  可是如今已二月,县试近在眼前,临时找几位先生替魏铭说话,未免此地无银三百两。
  魏铭暗暗思索破解之法,听见崔稚嘀咕了一句,“要是有模拟考试就好了!”
  “何为模拟考试?”他问,“可是民办的县试?”
  魏铭猜的不错,见崔稚点头,他道,“社学一般在县试之前,由先生出题考较过学生,但那怕是年前的事了,如今怕是来不及。况那是私下举办,知晓的人也有限。”
  崔稚没有回应他,忽的哎呦一声,“不用社学!我有个办法,等上几日,保准让你妥妥破除非议!”
  魏铭知道她又来了妙计,拱手道:“那我就等着崔七爷的安排了。”
  崔稚得了奉承,眉飞色舞地学着道士的样子,在空中画符一样乱画一通,“小人退散!水逆退散!”
  刚端了盘子进门的宋粮兴,被她这一声吓得差点扔了盘子,半晌才回过神来,“小七师父,木子兄弟,尝尝我做的炒糖豆。”


第55章 外婆家的炒糖豆
  捡大小一样的饱满黄豆洗净,泡水半个时辰捞出晾干,将锅烧干,放入豆子小火慢炒,待到豆子表面泛黄,加快翻炒速度,等到豆子呈现金色,盛出来。
  至于糖,熬起来却要功夫,熬得轻了,做出的糖豆发粘不成型,熬得重了,颜色发黑味道苦。
  等到糖熬好了,将炒好的豆子倒进去搅拌均匀,然后倒出来摊平凉透,切成一小块一小块,就是上好的糖豆了。
  宋粮兴端来的糖豆色如琥珀,魏铭道谢接过来尝了尝,甜而不腻,酥脆香甜,豆香顺着口腔在脑中回荡,他想起了四十年前,外婆家中柴火锅里出来的糖豆。
  “小宋兄的手艺着实好!”魏铭不禁赞道。
  宋粮兴朝他咧了嘴笑,很是感激他的夸奖,但不敢出声,仍旧小心看着崔稚,等着她的评说。
  说来这豆子,宋粮兴已经做了五锅了,不是糖过轻过重,就是卖相欠佳,每次都被退回去重做。他的这位小七师父长了不一般的舌头,宋粮兴在她脸前,就如同在自己过世的祖父脸前一样,期待又紧张。
  刚开始他还有所怀疑,待到故意熬重了又轻了两次糖,都被她一下尝了出来之后,对她没有不服的。祖父曾经说过,有人脑中或天生或练就,比别人多了许多滋味,平常人分辨不出的,这样的人都能分辨出来。
  宋粮兴屏气凝神等着崔稚的评论,魏铭都看在眼里,他微微侧头,看见那丫头没有似平时一样装模作样,眉间微蹙着,细细品那糖豆,手下拿着一块,或捏或看,像是在看什么古玩珍宝一般。
  半晌,她出了声,“嗯。”
  嗯?魏铭还不太明白她这一声是什么样的评价,就见宋粮兴大松了口气,眼睛弯着全是笑,问崔稚,“那咱们明日就用这个?!”
  “嗯。切小些,摆放精心些。”
  “好嘞!小七师父放心!”宋粮兴欢天喜地跑走了。
  宋粮兴一走,魏铭就问崔稚,“这是食神寻到的第一道美食……外婆家的炒糖豆?”
  魏铭记得自己第一次听见这名字,就觉得这名字颇为莫名,今日亲自尝到,竟然觉得这名字尤其的贴切。
  “是呀,”崔稚笑眯眯地问,“怎么样?想到你外婆了没?”
  魏铭点头,“自回到这一世,还未去过外祖家中,等府试过了,定要前去探望外祖父母一番。”
  他一脸回忆,崔稚看着嘻嘻地笑,“魏大人都中招了,我这外婆家的炒糖豆肯定大卖!”
  其实不用魏铭中招,她就一定大卖。
  毕竟外婆家是所有人的回忆,不仅是炒糖豆,炒什么都是好的!
  ——
  二月初十这日,外婆家的炒糖豆重磅推出。
  高矮生口中的食神,吃着外婆家的炒糖豆眼泪汪汪,而荒年刚过,自家糖豆都吃不上的听众们,听闻宋氏酒楼卖糖豆,三个铜板就能买一小块,也不论那糖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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