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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喜农家科举记-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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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稚长叹一气。
  她连挣扎一下都挣扎不动吗?
  魏铭也没有办法给她答案,回屋拿了她的披风,“要不要出去转转?”
  出去看见榆木钱,哗哗啦啦全都流进别人的腰包里,恐怕更心浮气躁。
  “你在这里转,也于事无补。不如出去转,说不定能想到什么。就算想不到,能认清些现实也是好的。”
  到了认清现实的地步了吗?
  崔稚立时瞥了嘴,哀怨地看了他一眼,“魏大人,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打击我?”
  魏铭不回答她,将披风系到她身上,唤了墨宝。
  “汪!”
  两人一狗出了门去。
  街市灯火通明恍若白日,就算是安丘的元宵佳节,也没有这等盛景,连城门上都吊了三排耀眼的黄灯,街巷上到处灯红酒绿,酒旗飘飞。
  咿咿呀呀的小曲、说书先生的惊堂木响从路两边传来,还有水袖飘飘的舞蹈,甚至有西域的歌姬唱着些让人听不懂的西域曲。
  金银堆起来的繁华。
  崔稚越看心越凉凉,马上就透心凉了。她怏怏地跟在魏铭身侧,连路都没心思看,魏铭并不劝她,只抓着她的细胳膊,免得她被人撞到。
  可崔稚越发似丢了魂一样,脑子不知道飞到了哪里去,机械地前行。
  街上人流湍急,不时还有两三小儿追逐打闹,全不避人。
  魏铭见状,干脆将崔稚护在了胳膊弯里。
  红披风里裹着的小丫头,老老实实地跟着他向前走。
  路边有兔灯照来淡淡的白光,越发将披风里只露了一张脸的小丫头,衬得小兔儿一样乖巧。
  就这么走了一阵,魏铭忽然听得身后有一声喊。
  “墨宝?”


第213章 你们都不懂
  这喊声一起,墨宝就蹬蹬地掉头跑了过去。
  魏铭没有回头,他低头到崔稚耳边,“你要不要同他说话,是孟中亭?”
  崔稚仍然在思考她的问题,闻言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了。
  “那就是不要。”
  魏铭翘了翘嘴角,替她下了决断,揽着她直接进了一旁的茶馆里。
  另一边,孟中亭唤来了墨宝,却没在人群中发现崔稚的身影。
  “你小主子呢?”孟中亭左看右看。
  墨宝朝他摇了摇尾巴。
  孟中亭一边让松烟把刚买的蟹黄包给墨宝一个,一边继续搜寻崔稚的身影,“没走丢吧?”
  “小的看六爷不必担心,指不定在哪听书了!”松烟说着,拍了墨宝的屁股,“好吃的都给你吃了,吃完赶紧去找你小主子!”
  墨宝摇着尾巴,表示没问题。
  孟中亭还有些不放心,松烟又道:“六爷别不放心了,我看您丢了,崔姑娘都丢不了,咱们还是赶紧追先生们去吧!回头找不见了先生,该出不了城了。”
  孟中亭已经拿到了竹院短期读书的资格,同孟中亮两口子分道扬镳,与竹院众先生学生在一处,今日也是跟着众人下山耍玩的。
  他听了这话,又见墨宝叼着蟹黄包很有目的地往回走,很想跟着墨宝过去看看,却也无奈,只好吩咐松烟,“明日一早你下山来瞧瞧崔姑娘可安好。”
  “得嘞!”
  两人追着书院的人去了。
  茶馆里,崔稚被魏铭喂了一口茶进去,才恍恍惚惚回了些神。
  “怎么跑茶馆来了?”她四下里望去。
  魏铭看她终于来了精神,并不同她提及孟中亭,只是道:“看你神思不定,便随便挑了个茶馆进来坐坐。这茶馆里,元和黄请人弹了琵琶,一曲《夕阳箫鼓》弹的甚是不错。”
  说到琵琶,崔稚才听到了身后传来的琵琶声,她扭头一看,“万音?”
  “你识得?”
  “就是我跟你说的那个执迷不悟的琵琶女。”崔稚解释了一句,见万音刚好弹完这一曲子,元和黄的人上前为自家的酒水打广告,万音抱着琵琶坐在凳子上,好像众人都离她而去了似得,从头发丝到琴弦,都充满了落寞。
  后面有人唤了她,让她下场换一位弹古筝的女子上场,她恍惚了一下,才连忙抱着琵琶起了身。
  崔稚看着,起身走上前去,“万姑娘,可有闲暇赏光吃一杯茶?”
  “是你?”万音讶然。
  崔稚朝她和善地弯了眉眼。万音连忙道:“上次在河边,是我该多谢你,请你吃茶。不过今日我来此弹琴,只有一刻钟的空档。改日我特地请你如何?”
  “不用,”崔稚朝她摆了手,“我与姑娘相遇在这茶馆,姑娘碰巧有一刻钟的闲暇,岂不是正好一起喝一杯么?谁请谁的,倒是无所谓。”
  万音听了这话,想拒绝都开不了口了,见崔稚这么点子年纪,嘴皮子这么溜,又笑了起来,“那就让你破费了。”
  崔稚做了个请的姿势,到了桌前又介绍了魏铭,“我表哥,是个小秀才。”
  “这个年纪已经有功名在身了?”万音惊讶。
  魏铭道:“不过是学的早,考官见我年轻便怜惜几分,这才得了功名。”
  “那也是了不得的!我德郎十六岁中秀才已经是少见,没想到还有这么小的秀才。”
  她顾着感叹,不经意把“德郎”说了出来。崔稚听着,问道:“德郎是哪位?”
  万音一顿,而后面露隐隐的自豪,“是我未婚夫郎。他姓黄,单名一个德字。就是那些人传的,弃我去了的男人。但德郎并未弃我而去,他只是进京赶考去了。”
  崔稚和魏铭互相对了一眼。
  崔稚这心里好久没想明白的事,终于有机会问出口。
  “他可有再同你来信?”
  万音眉头皱了一下,“来过。”
  似乎不太想说这个,万音端起茶来饮了一口。
  魏铭连忙示意崔稚不要问的太急,这消失许久的“德郎”还不晓得是什么情景,惹怒了万音就没意思了。
  崔稚只要也端起茶来饮了一口,“信阳毛尖,当真是好茶!万姐姐可吃得惯?”
  她改口称了姐姐,万音放下升起的一丝戒备,散了几分。
  她说是好茶,“这家茶铺比上次你在河边吃得那一家,有名气得多,要不然元和黄也不会请了我等在此吹啦弹奏的。”
  她说着看了一眼崔稚,见崔稚呛了一口水,然后打量了旁边这魏生一眼。万音回味过来,这次这个和上次那个,应该不是一人。
  难不成上一个只是朋友,这位她表兄,是订过亲的表兄?
  万音也不好多说话了,又默默端起茶来。
  崔稚偷看了一眼魏铭,见魏大人满脸的了然,心道反正他都知道了,就此和万音好生说说话好了,不然左一个禁忌,右一个不能提,天也没法聊。
  她道:“上次万姐姐见我,是正好与一位友人相遇,走到那处随便寻了个地方吃茶,这一次,我同我表哥,却是被姐姐的琴声引进来的。”
  万音惊讶于她说破了此事,刚一愣不知道怎么回答,就见崔稚伸了头同她道:“我表哥是个防人之心不可无的人,下次姐姐再遇见我同旁人见了面,万不要再当他面提及。这次就罢了,只好回去给他扯布做一身衣裳!”
  她虽然是小声说的,可一旁坐着的小秀才怎么会听不见呢?
  万音捂着嘴笑起来,这两个人真真有意思!
  她笑过,忽然又悲伤了一时,眼中泪光闪动。
  崔稚讶然,“姐姐这是怎么了?”
  “唉!德郎去了两年多了,只最初一月,曾寄信给我,之后再无音信了!”许是从不曾同旁人说及此事,万音这番张口,眼泪也随之落了下来。
  崔稚这回真的忍不住了,直接道:“会不会就是他们说的,那德郎骗了姐姐的钱走了?!”
  “不会!怎么会?!”万音立时摇头,“绝对不可能!你不知道德郎对我有多好!他对我绝对是真心的,怎么可能是骗子?!”
  崔稚心道,真不真心这事,又不能把那德郎的心剖开看,怎么知道呢?
  她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接这话,倒是魏铭开了口,“姑娘如何知道,那德郎是真心的?”
  “我是个活生生的人,怎么感觉不出来!”
  万音坐直了腰板,“多少人都不相信,但我不会弄错。他若是待我不真心,会记着我的生辰给我庆生?会怕我冷了,说什么都要脱下自己的夹袄给我?会出门一趟,我送他出去,他却又不放心我,把我送回来了吗?你们都不懂……”


第214章 墨宝心里有数
  崔稚挠挠头。
  她是不太懂呢!谈了三个男朋友,还真没有哪个,似万音说得这么好。
  她侧过头瞧了一眼魏铭,魏铭轻蹙了眉头,神色分辨不出喜怒。而万音还在说。
  “……德郎从小没了父母,若不是他从小聪慧,怎么可能长大成人,还考中了秀才?可惜他家贫,只能一边赚钱一边读书,他来我们班子做活,誊抄谱子,从来不叫一声苦累,反倒是看到旁人累了,没有不肯相帮的……”
  万音比她这位德郎年纪大两岁,德郎出现的时候,万音已经是扬州城小有名气的琵琶女了。她父母是谁早就不记得,被人养起来如同其他的扬州瘦女一样,等着长大了,或给富商做妾,或者沦落青楼,再或者凭着手艺还能混口饭吃。
  万音有一双巧手,学了半年琵琶,便弹的像模像样。教琴的师父偷偷指点她,好好练琴,好好攒钱,不定哪一日攒够了钱,就能脱身出去!从此便脱离苦海了!
  好多自尊自重的女孩子,都要走这一条路,但不是谁都有这双巧手。
  万音一直记着这话,练琴练到手蜕皮出血,仍旧不肯停,终于到了及笄的年纪,已经小有名气,又过了两三年,腰包越来越鼓,很快就能脱身了!
  就在这个时候,那位德郎出现了。
  黄德是外乡人,但说了一口扬州话。黄德告诉万音,他是为了能在扬州赚的钱,苦苦练的。万音因此觉得他更加不容易,跟着声乐班子做事的时候,便多有照顾。
  一来二去,两人便好了起来。
  黄德确实是一位有才华的读书人,他给万音的曲子写词,同万音一道去城外山丘练琴,怕万音伤了手,挨家挨户地去询问城里的脂粉铺子和药铺,掏光了身上的钱,给万音买了一小罐手霜。
  万音记得那时,已经是腊月里,扬州城风霜扑面,她的手干裂疼痛,每弹一下弦,就好像用刀尖割手一样。
  “德郎烧了热水细细地给我敷手,他身上没什么钱,只能跟隔壁药铺的伙计讨了药来,撒到热水里。我怕疼,德郎一边哄着我,一边用热毛巾为我敷手。可我的手裂的太厉害了,根本没什么用,偏偏进了年关,酒场众多,我每日都要出去弹琴。有一天晚间回来的时候,两手全都渗出了血,德郎见了,将刚烧好的热水直接泼在了地上,说这些都没用,要给我买最好的手霜!”
  万音说到此处,眼眶里水光溢出,接着豆大的泪珠扑漱漱落了下来。
  崔稚赶忙递上了帕子,万音摇摇头,抽出自己的帕子擦去眼泪,“德郎那天一晚上都没回来。那晚扬州城里下了雪,我四处寻他不见,担心地一夜都没睡着,到了天快亮的时候,我实在挨不住,竟然睡了过去。就这个时候,德郎回来了!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罐,小儿拳头大小。我问德郎这是什么,德郎不肯说,用手指沾了,细细涂在我的手上……”
  万音终于没忍住,捂着帕子哭了起来,“那时我就知道,德郎是我这辈子的良人!”
  两人这样过了大半年,到了第二年夏日,黄德准备去金陵城试一试乡试,可他这大半年赚的钱也不过寥寥,为了给万音买那昂贵的手霜,还废去了相当大一笔钱。
  黄德走投无路,四处借钱,却四处被人拒绝,他始终不同万音张口。万音看着自己就快要攒够的赎身钱,做了个所有人都不认可的决定。
  她几乎将所有的钱都给了黄德,让黄德去金陵考举,若是举业成了,便再去京城考进士。
  黄德起初不要,后来乡试日子越发近了,万音将钱塞进了他的行囊里赶他离开了去。
  绿荫遮天的路上,黄德一步三回头,“音儿,待我回来,必娶你为妻!”
  只是黄德去了,再没回来。
  快两年了。
  万音越哭越收不回来,“他不会卷了我的钱跑得,都是那些人瞎说!他定然能遇上了什么事,这才没能回来!”
  万音哭湿了一条帕子,崔稚和魏铭轮番劝她收了泪,“黄生吉人天相,必然没事。”
  万音听着,渐渐收了泪,看向两人,“魏生也是读书人,若是两位那日见到了我的德郎,万万让他给我来一封信。”
  “那姐姐可有德郎的画像?”
  万音摇摇头,“德郎长得很是英俊,个头比魏生高上半头。”
  这描述,怕不是一抓一把?况且英俊不英俊的话,那是情人眼里出西施,谁知道黄德是不是真的英俊。
  崔稚和魏铭又问了几句,但万音始终说不出什么特别的,最后只道:“德郎略通得岐黄之术。给我找来的那手霜,也是他翻了古方,一家一家去问,才求来的。”
  万音说完,班子的人叫了她回去,崔稚和魏铭同她道别,也离开了这家茶馆。
  墨宝在茶馆门前,把一个蟹黄包吃得满嘴都是蟹黄,崔稚瞧见吓了一跳,“你不是偷来的吧?”
  蟹黄包还是很值钱的,总不会是随便哪个小儿扔在地上的。况且墨宝不吃旁人给的东西,崔稚蹲下身去拍拍它的脑袋,“谁给你的?”
  墨宝可不会说话,却抬起头来看了魏铭一眼,魏铭朝它摇摇头。
  “汪汪!”墨宝叫了两声,转身溜走了。
  崔稚指着墨宝,不可思议道:“我还没批评它呢!它倒是先跑了!”
  魏铭笑眯了眼睛,“那就说明墨宝心里有数,不需要批评。”
  墨宝这么懂事,确实不该批评呢!
  可崔稚就不高兴了,“魏大人,你对我比对墨宝严厉!你刚才还说让我认清现实呢!”
  他是想让他出来转转,说不定得到什么灵感的,她怎么就只记着下半句,还怪到了他身上?
  魏铭哭笑不得,“那你就没有什么灵感?”
  崔稚鼓着腮气呼呼,张口要说没有,忽的“哎呀”了一身,“魏大人,你说万音的事为什么被传的这么广?”
  魏铭看着她认真的小脸,想了想,猜道:“因为很多人觉得她是错的?”
  崔稚一下攥住了他的袖子,“对!人们就是想看到她是错的!本能地就是想笑话她!所以才把她的事传了起来!”


第215章 打赌
  栗老板占到的这一片大槐树下的空地颇为不错,后边正好连了一个空宅子,栗老板派人打听了一下,直接将空宅子租了过来,全部用来放酒,栗家的人手和段万全他们,都能在此歇脚。
  栗老板人手多,崔稚这边,只有她和段万全两个做生意的,剩余搬酒、兜售的仆从,不是栗家借给他们,就是殷杉借过来的。
  “你们这五景酿,昨儿卖的还行,毕竟是这地界从没听说过的酒,还是山东来的,不少人猎奇,买了你们家的酒。这是个好兆头。”
  栗老板点头笑道。
  虽然每隔十天才排一次榜,但各家销售如何,从各家自己的摊子,就能看出一二。段万全在大槐树下亲自坐镇招揽生意。他说话好听,连女客招揽来不少,还有扬州的阿姨问他:“小伙子今年多大了,可曾娶亲?”
  俨然是看中了他。段万全倒是也舍得下脸皮,“婶子买了我家的酒,我自然告诉你。”
  栗老板听说了笑得不行,“凭着这一招卖酒的,这么多年他还是头一遭见。”
  但段万全还真凭此,卖了不少酒给女客。这些女客多是乡绅家的女眷,乡绅家里得了榆木钱,分散给族人花用,少不得分一些给女眷们出来耍玩,就有些个酒商专门招了女先生说书,想招揽女客。
  不过能出门来耍的女客,反而对宅院常见的女先生,不甚买账。
  栗老板见段万全这么卖了不少酒,一边,挑了几个自家长得像模像样的小厮,帮着段万全一道卖,一边,偷偷跑来问崔稚,“万全在家可有定亲?”
  崔稚笑起来,打量着栗老板,“难不成您家也有待嫁的女儿?”
  栗老板支吾了一时,再看崔稚一脸的明白,道:“你这丫头什么都懂!赶明儿给你也定一桩亲事,看你知不知羞!”
  怎么可能,崔稚要是知羞,母猪都能上树。
  她哈哈大笑,“我们全哥倒是没定亲,但他呀,也不知道喜欢个什么样的,反正媒婆天天上家里来,没见一个说成的。”
  栗老板倒是不意外,“万全一表人才,又是做生意的好手,眼界高些也是有的。”
  他说着自己嘀咕了几声,又满意地点了头,再回头一看,瞧见崔稚在训练墨宝叼酒瓶子。
  “这是做什么?小心狗子别把酒瓶摔了!”
  崔稚说不怕,又支使着墨宝从她用烂窗户板设置的狗洞里跳出去,墨宝一趟完成的大差不离,主要还是五景酿多是小瓶装,对于狗来说,还算容易操作。
  栗老板在旁看得一头雾水,“这是玩什么呢?”
  崔稚取了墨宝嘴里的酒,回过头来同栗老板问:“您说我家的酒要是被狗偷走了,这事稀奇不稀奇?”
  “嗯?”栗老板被她奇特的思路绕的有点晕。
  “这事是挺稀奇的,没有几条狗,似墨宝一般通人性。”
  “稀奇就好!”崔稚呵呵笑,“回头我们五景酿要是把名声做起来了,肯定带您一份!”
  栗老板恍然,“小丫头这事训练狗子玩杂耍呢!倒不如直接请个杂耍板子,何必自己费劲?”
  崔稚直摇头,“非也非也!我这是搞大动作呢!我们五景酿,就要跟着墨宝一炮走红了!您信不信!”
  栗老板是知道崔稚古灵精怪的,但想一炮走红,那得天时地利人和,还得神明庇佑,她一个小丫头,靠一只小狗,能把五景酿的名号打出去吗?
  “不信。你有这个闲工夫,不如给万全帮帮忙,给他弄些茶水喝喝,天热着呢!”栗老板实在不知道一个小丫头你那个搞出什么事情,连连摇头,“可不要捣乱。”
  崔稚耸耸肩,“您就觉得我是来捣乱的吗?那我要是成了当如何?要不栗老板跟我打个赌?”
  栗老板呵呵笑,“你若是成了,我便让我家的酒水铺子,全都摆上五景酿卖;你要回输了,就替我打听打听万全喜欢什么样的亲事,他公想给他娶个什么样的媳妇。”
  闹来闹去,还是看中段万全了呀!
  崔稚几欲扶额,不过想想又觉得好笑,“您就不要想着让我打听了,我肯定会赢,到时候把我家的酒,摆满您家的铺子!”
  栗老板家中大小铺子十几间,这赌注,她简直稳赚不赔!
  崔稚掐了小腰,呼呼喝了半盘子水的墨宝,在旁助威,“汪!”
  “那就一言为定!”栗老板笑着摇头,转身便道:“小孩子家家,就知道玩。”
  ——
  到了下晌,段万全口干舌燥。经了昨日一天,他今天卖了不少酒出去,多半是卖给了女客,栗老板说他这也是个好门路,毕竟女客数量不多,但若是都被他拢了手里的榆木钱,那也是不少的。
  段万全忙过了这一程,才想起崔稚来,“小七怎么不见影?”
  栗老板道:“魏生和邬生去竹山了,她一个人无趣,上晌训狗耍,到了下晌又不知道从哪领来一个小乞丐,嘀嘀咕咕地教这教那!还说要同我赌注,若是她能让五景酿打出来名声,就把酒摆满我家铺子里,真是个小孩!我像她这么大的时候,也不敢这么异想天开!”
  栗老板当崔稚是崔老板的闺女或者侄女,对她还是以哄着玩为主。段万全听了前后,却来了精神,立时要回院子看看情形。
  谁知崔稚蹬着小短腿呼哧呼哧跑了出来,一张小脸皱巴到了一起。
  段万全一看,吓了一跳,“小七,怎么了?!”
  谁知崔稚不理他,嘴里“哎呦哎呦”地叫唤着,围着大槐树下的酒水铺子就开始兜圈,还吵嚷起来,“你们有没有搬酒过来!有没有搬酒过来?!”
  附近过路的人都停下来看。
  段万全不知道她急什么,他从来没见过她这般着急。栗老板也莫名其妙,“出什么事了?”
  崔稚直跺脚,冲着大路喊道:“我们家的五景酿!被人偷了!”
  “啊?有人偷酒了?!”
  众人都吓了一跳,段万全立时沉了脸,“你如何发现的?”
  他说着就要往回走,崔稚悄咪咪地拉了他一把,嘴上仍旧喊着,“咱们五景酿可是千里迢迢从山东运来的,齐鲁的官老爷们认定的好酒,原本还指望着五景酿,在扬州立住脚呢!这下可好了,咱们的五景酿被偷走了!怎么办?!”
  段万全顿住了脚步。
  街边的人都嘀嘀咕咕议论起来,“这个什么五景酿,可真倒霉,怎么就被偷了呢?”
  “邀酒大会办了这么些年,还头一次听说丢酒的酒商,真有意思!”
  “莫不是太香了,把贼引来了?这五景酿说不定真是好酒……”


第216章 壕无人性
  到了晚间,满大街都知道今年新来的山东酒五景酿被偷了。
  满大街的人都看笑话。
  “这家可真有意思,千里遥远从青州过来,能不能赚到钱不说,居然还被人偷了!这下可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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