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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喜农家科举记-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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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里,邬梨从屋里走出来,左右瞧瞧,问道:“从微呢?”
他刚躺床上睡了一觉,听见崔稚和孟中亭叽叽喳喳的说话,这才走了出来。
他问崔稚,“不是跟你一块出去了吗?”
话音一落,孟中亭就看了过来,也问道:“魏生同你一起出去了?怎么没回来?”
崔稚刚才只顾着支开魏铭,忘了邬梨了,当下连忙道:“魏案首刚才是同我一道出门了,但到巷口他就说有事走了,我哪里知道他去哪了呢?”
她说着,拉了孟中亭,“魏案首贵人事多,忙完自然回来了吧,咱们先别管了,我有栗老板送我的杏子酒,又酸又甜的,你请我吃这么多次饭,我请你喝点小酒,也算报答了!”
她说着,连忙叫了段万全一道,将杏子酒拿出来喝,又叫了个栗家帮忙的小厮买两盘茶点来。
邬梨一听杏子酒,把魏铭瞬间抛到了一旁,“喝酒带上我呀!”
崔稚笑看他一眼,见着孟中亭和段万全走远了,低声同邬梨道:“我和魏案首可不熟,也不是什么表亲,喝了我的杏子酒,嘴巴可得闭紧了。”
邬梨听得先是一愣,指了崔稚,“你这丫头,忒没良心!”
说完,忽的一笑,“我就喜欢和没良心的人同流合污!有酒就好,要什么良心?!”
两人眼神一碰,欢欢喜喜喝酒去了。
巷口茶摊,魏大人独自一人坐在桌前喝着茶。
“今日的茶怎么这么苦呢?”他想。
——
沈家,沈攀出门去赴穆继宗的宴请,苏玲拿了针线到了穆氏房里。
穆氏让沈攀的丫鬟将沈攀的衣裳拿出来,左右比量,准备制衣。
“好些年没做大件衣裳,手下都生疏了。”穆氏脸上带着笑,细细量着沈攀的旧衣,神情说不出的温柔。
苏玲回头看了一眼屋外,见没有乱窜的丫鬟婆子,进屋将针线筐放下,叫了声“太太”。
“太太还记得五爷当初怎么来的吗?”她突然开了口。
穆氏一愣,“怎么问起这个来了?”
当时苏玲就在她身边,沈攀怎么来的,苏玲当是知道的。
穆氏疑惑,苏玲却走上前来,将穆氏手下的衣裳折起来。
“太太,五爷来之前,有两年没有踪迹,不在乡下老家,也不在仪真城里,太太知道他去哪了吗?”
说起这事,沈攀在过继到穆氏膝下来之前,是沈家一个远的不能再远的旁枝的子弟,两枝早在沈家发迹之前就生了罅隙,分了家。
沈攀祖上那一枝安居乡下读书,不太瞧得上为了经商卖地的沈万里祖上一枝,两枝甚少往来。到了如今,那一枝读书的沈家,一直没能读出来官老爷,而沈万里祖上早已发家,全部迁居仪真城里。
沈攀就是乡下那一枝的人,他从小就是个读书种子,只是家中贫寒,父母皆有病在身,能供他读书的钱不多,到了他十二岁,父母前后脚没有了,他成了孤儿,靠吃族里的饭长大,但也受尽了族里的冷眼,沈攀拼命读书,终于考中了秀才,立时就跟族人闹翻,跑了出去。
他跑出去多年不曾回家,去了哪里也没人知道,直到去岁他突然入了找上门来,说愿意给穆氏当嗣子。
仪真城沈家虽然繁茂,但是穆氏这一房却寥落,没人愿意把孩子过继过来。家中长辈怕穆氏年轻守不住,到处想说服一个族里孩子过继却不得。
沈攀突然出现,家中长辈也顾不得他年纪大了,终归是姓沈,有什么关系?但穆氏不太愿意。她一个人守寡,带着这么大一个嗣子算是怎么回事?
她不愿意,其实也是穆家的意思。
有嗣子在,穆氏要是死了,嫁妆就要归嗣子。但沈攀不知怎么接触到了穆氏,又说服了穆氏,终于归到了仪真沈氏门下。
他进到了沈氏门里,安安心心地读起书来。仪真沈氏一门到了如今,富贵早就不缺了,缺的就是读书人。
沈万里听说他这般,叫了他过去说话,沈攀道:“我有志于竹院。”
沈万里吓了一跳,又觉得或许沈攀真的行,辗转给他弄了一张竹院的帖子,不想沈攀还真就进了竹院的门!
这样一来,沈攀彻底在仪真沈家站住了脚。
第243章 不该有的心思
穆氏不知道苏玲问这个事作甚。
“他说那时候被族里欺负,这才离家出走,在外面边打工赚钱边读书,到处被人欺凌,漂泊了好些年。”
穆氏叹道,“他漂泊无靠,还能学的满腹学问,正因如此,我才更怜惜他些。”
说完,才发现把心里话说了出来,尽管是苏玲在旁,穆氏也有些不好意思,“说那些做什么?我快给他制两件衣裳,他穿出去体体面面才好。”
苏玲听了穆氏的话,暗暗思索了一番。
说来说去,还是没人晓得沈攀那几年做什么去了。沈攀看似知根知底,又无父无母,可做事的手段根本不似寻常人。
尤其是他对穆氏,总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蛊惑在里头。穆氏是从前闺中女子,嫁过来没几年就守了寡,身旁也没一个长辈指点,一个人住一个大院子,什么重心思都没有。
苏玲想想今日所见,又想想沈攀往日里的行事做派,再低头看见穆氏,眼角眉梢都是柔情,她觉得自己有些话,还是要跟穆氏说个明白。
“太太,五爷想要求娶叶大小姐,若是叶大小姐嫁进来,太太准备如何?”
穆氏被她问得一愣,“什么如何?”
苏玲叹了口气,“到时候,太太寡居一人,是不是该将中馈一并交付?然后搬去后院?”
“这……哪有什么中馈?”家里原本只有她一人,现在多了一个沈攀,实在没什么中馈可言。
苏玲摇头,“叶大小姐嫁进来,说不定很快就有了身孕,有了身孕就有可能为五爷纳妾,到时候生了小少爷小小姐,一家人可就多起来了!”
人多了,庶务自然就多了。
穆氏傻愣,“哪里、哪里这么快了?”
“快得很!也就是一两年的事!到时候如何,太太想好了?”苏玲追问。
穆氏听了这些话,身形垮了垮,喃喃,“他不会这么快有子嗣的,他说他不喜叶氏,娶回家就是个摆设,不会常去叶氏那,肯定也不愿意纳妾的……”
苏玲把她嘀咕的话听了个一清二楚,越听越心凉,“那五爷去哪?他一个血气方刚的男儿,不去自己妻妾处,去哪?!”
苏玲紧紧盯着穆氏,穆氏心中一虚,一下向后退了一步,“反正、反正他不去叶氏那……”
到了此时,苏玲没什么不明白的了。
她上前一步,将穆氏按在了交椅上,自己后退一步,扑通跪在了地上。
“太太!苏玲记着太太的恩德,这辈子伺候太太,绝无二心,但今日苏玲有话要同太太说个明白。”
她口气沉稳而坚决,穆氏闪躲了一下。
苏玲却由不得她躲闪,拉住了穆氏的手,“太太是五爷的嗣母,五爷是太太的嗣子,这层关系越不得!于男子如何,苏玲或许说不清,可于女子,那是要浸猪笼的!”
话音一落,穆氏倒抽一口气,一下仰在了椅背上,豆大的泪珠落了下来。
苏玲不忍,抽出帕子为穆氏拭泪,穆氏却一把按住了她的手,“苏玲,你不说我不说,五爷不说,就不会有人知道了!”
苏玲手下一顿,叹着气看着穆氏,“所以我才问太太,叶大小姐进门当如何。叶大小姐进门,必然接过来中馈,太太不是这一家之主了,做什么能瞒得过叶大小姐的眼?”
终于被苏玲打破了最后一层希望,穆氏泪流满面。
“为什么?我不过是想过一过平常人的日子,为什么上天如此待我……”
苏玲为她轻轻拭泪,“太太心思纯善,若是想再嫁,合该先求离开沈家,再求穆家老太太做主,给太太寻一门亲事。太太这般年纪,又是这样的品貌,穆家鼎盛,再寻人家有何难?”
“可是、可是攀郎怎么办……”
“太太怎么还想着他?!”苏玲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他根本是在蛊惑太太!”
沈攀若没有进门,穆氏如今好生生守着寡,至少吃穿不愁,更没有浸猪笼的风险!
可穆氏却像着了魔一样,连连摆手,“不是,不是!他没有蛊惑我!是我自己起了卑鄙的心思!攀郎只是怜惜我!也或许,对我有意,他实在是不喜欢那叶氏……”
苏玲恨铁不成钢,再见穆氏又浑噩起来,直觉不把话说到绝处不行了。
“太太怎么还糊涂!那沈攀根本就是不知道在哪学来的蛊惑工夫!他是故意让太太对他有意,然后他才表现对太太怜惜,半推半就,太太自然一心听他的!他若是真心爱重太太,就不该同太太有一点牵扯,更不会说不喜欢叶氏,娶来只是摆设的话!”
苏玲恨道:“他若是真的娶了叶大小姐当摆设,还暗地里和太太好,岂不是害了人家叶大小姐!他这又是什么居心!”
穆氏被说穿了这一点,之前不肯深想的事,都赤裸裸摊在了脸前。
就算叶大小姐不是好女子,也不该一辈子受这样的罪。
施罪者是谁?
穆氏终于明白过来了,连连摇着头哭起来,“我不该起这样的心思,我是罪人,佛祖饶恕我……”
她呜呜哭起来,苏玲将她抱在怀里,“太太,我可怜的太太……”
半晌,穆氏终于恢复了些许理智,“那我怎么办?他让我替他求娶叶大小姐,我已经答应了。”
“既然太太已经答应了,自然还是要去的,叶家允不允婚,又是另一回事了。”苏玲想,叶家什么样的女婿挑不到,也不用非看中了沈攀吧。
她想着,听穆氏低声道:“五爷已经得了叶家的看重,叶大小姐肯定会嫁进来的。”
说着,又是落泪。
苏玲道:“叶大小姐嫁不嫁进来,都和太太没有关系,太太只管做好这个嗣母便是了,万不要让叶大小姐看出来旁的,等到过两年,太太便以养病的名义搬到庄子上,自此同五爷再不相干,太太也就无虞了!”
穆氏说不出心里什么滋味,眼泪落个不停,眼前的一切昏昏暗暗。那枯木里好不容易长出来的新芽,未及长大,便枯萎无形了。
苏玲抱着穆氏,长长出了口气。
只是她不晓得,窗外有人影晃动了一下。
第244章 在线等,挺急的!
穆氏哭了一下晌,哭着睡着了,苏玲给她端水擦了手脸,替她拢了被子,自己静坐半晌,总算觉得心里轻快一点。
从沈攀进了这个家门,她就没有一日安宁。她看着沈攀的言行,越看越觉得虚无缥缈,偏穆氏就信了他那一套。
苏玲是个务实的人,从小就养在夫家做童养媳,公爹和婆母都待她很好,她没有自己的爹娘,就当公婆是亲爹亲娘,后来夫婿出镖死在了半路上,公婆问她要不要离开,她怎么会离开?
二老就是她的爹娘,她怎么会离开自己的爹娘?后来家中无以为继,多亏穆氏相帮,她就想,穆氏就是她的主子,她一辈子为穆氏效劳。
穆氏没什么主见,没人扰她也能过得不错,好歹沈家族人众多,家家都有钱有丁,她守着的这点家业不算多也不少,既没有族人觊觎,又能让她好端端活到老。
谁想半路杀出来一个沈攀!
若是个规规矩矩的嗣子,那当然好,好歹穆氏死后有人祭拜,可沈攀在沈家时间越长,苏玲越看出他狼子野心!
穆氏那样的性格,怎经得沈攀使计?
好在今日穆氏听进了她的话,往后只要她多看着点,沈攀又娶了妻,想来穆氏不配合,他也胡来不了。
苏玲放下心来,眼见着天色还早,往沈家后巷寻自己公婆去了。
沈家家大业大,她公婆身体不好,多亏她在穆氏脸前当差,才能不做事也没有卖身,尚能住在沈家的庇佑之中。
这一带除了沈家人,也没有旁人,更没有三教九流穿梭其中,十分安稳。但苏玲刚进自家那小院里,就听见公公苏老爹的痛呼声。
苏玲吓了一跳,“爹!怎么了!”
她忙不迭冲进屋里,满屋子血腥味扑面而来,苏老爹躺在床上,浑身是血,苏婆婆满脸是泪地一点一点替他绞开衣裳。
苏玲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连忙问出了何事,苏婆婆道:“你爹出去抓鱼,回来的路上,被人用口袋蒙了头,一通毒打啊!鱼丢了不说,人差点没了!”
“啊?”苏玲倒抽冷气,“什么人,下手这么狠?!为了一篓子鱼,要杀人呀!”
苏婆婆和苏老爹都是摇头,苏老爹疼得根本说不出话来,这帮人不仅用棍棒,还上了匕首,只是庆幸没有伤到要害。
苏玲气愤不已,“光天化日,居然还有人行凶,咱们告官!”
苏婆婆连忙拉了她,“先不说告官,你先去买点药来,给你爹上药要紧!”
苏玲回过神,见苏老爹疼得进气多出气少,忙不迭往药铺跑去。
不想刚出了巷子,竟被人拦了下来。
“五爷?”苏玲一怔。
沈攀从树影中走了出来,“还晓得我是五爷?呵呵!”
苏玲一怔,瞬间浑身紧绷,“是你!”
“不然呢?”沈攀冷笑一声,定定看着苏玲,“不然由着你说三道四?”
苏玲恨得咬牙切齿,“你坏人清白,买凶打人,你要下十八层地狱!”
“呵呵!下地狱也是等我死之后的事了。”沈攀说到此,忽的眯了眼,“但你要是再不滚,再不离太太远远的,明天下地狱的就是你公婆!”
“你!”
沈攀却直接转身,大步离去,“你自己想明白吧!”
苏玲握紧拳头,婆娑的树影笼罩着她颤抖的身体,半晌,眼泪不争气地落了下来。
苏玲狠狠擦过,向药铺跑去。
——
翌日,苏玲回去沈家到穆氏眼前的时候,穆氏吓了一大跳。
她见苏玲眼窝深陷,脸色苍白,惊讶问道:“出了什么事了?”
苏玲抬头看看她,鼻头一酸,若是自己走了,太太怎么办?!可若是不走,公爹又怎么办?!
不如将这一切告诉太太,太太认清了沈攀的真面目,到时候自己再走,太太自然而然就会提防沈攀了!
她扑通一下跪在地上,抓住了穆氏的裙子,“太太……”
“这是怎么了?大清早的,出什么事了?”
门帘轻响,沈攀一步跨了进来。
苏玲一句话堵在了嗓中,她看看沈攀,见沈攀淡然向穆氏行礼,穆氏侧过脸点了点头,又问她,“苏玲,到底怎么回事?”
苏玲看向穆氏,眼角扫见沈攀稳稳坐在穆氏一旁,嘲讽地看着她,这话怎么都再也说不出口。
她算是明白了,这院子里早就不是穆氏当家做主了,穆氏身边就有沈攀的人!
苏玲一时心凉半截。
以她如今之力,根本扳不倒沈攀,甚至连在穆氏面前彻底揭露沈攀,都不可能了!
既然如此,她还不如暂时离开穆氏。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沈攀这样的人,做过的坏事肯定不止一件两件,早晚,让她抓到沈攀的把柄,让沈攀身败名裂,不能继续害人!
而眼下,她只能盼着穆氏听进了她昨日的话,万不要再上了沈攀的当!
苏玲退后一步,朝着穆氏磕了三个头,说自己公爹捕鱼时摔进了河里,伤得厉害,需要她伺候身前,请穆氏放她。
穆氏没有不答应的,连忙叫人开库房拿了许多药,沈攀也在旁说替苏玲公爹请大夫。
苏玲拜谢不敢接受,深深看了穆氏一眼,离去了。
沈攀瞧着,嘴角勾起一抹笑。
——
这些事,崔稚都不知道。
昨日孟中亭喝了她的杏子酒,与他们几人一块说说笑笑叙了一阵话,到了天色渐晚,离开了去。
而魏大人始终没有回来。崔稚想起魏大人当时的神色,心里有点毛毛,顾不得满口杏子酒气,起身去巷口茶摊找,谁想到茶摊老板说,魏大人吃了半盏茶,就结了钱走了。
去了哪里,并不知道。
崔稚这心里毛毛地更厉害了,虽然魏大人不会走丢,可就这么离开了,是不是生气了?
她去街上找了一圈,没找到,邬梨满不在乎,“上街玩去了呗,丢不了!你不是不跟他玩吗?还找他做什么?”
“我没有不跟他玩呀!这不是让他帮个小忙吗?谁想他小气巴巴地,生气走了,也不说一声!”
谁想话音没落,魏大人就进了院门。
崔稚真想打嘴。
魏大人却没听见似得,径直回了自己屋里。
崔稚跟上前,他却关了门。崔稚碰了一鼻子的灰,小心肝乱跳,魏大人还从来没跟她生过这么大的气?这次是怎么了?
崔稚纠结了一夜,然而到了今日,魏大人也没有同她说话。
这可怎么办呀?
在线等,挺急的!
第245章 生没生气
魏铭早饭只吃了两个三丁包子,喝了两口白粥便起身离开了,崔稚想跟他说两句什么,都没来得及。
段万全问崔稚,“你到底怎么惹了木子?”
崔稚把话说了,段万全琢磨道:“不至于吧?木子不是那种爱生气的人。”
邬梨也道是,手下迅速舀了两大勺馄饨,嘻嘻笑道:“可不管怎么样,你崔小丫有责任!”
“我有责任,你好像没责任似得?”崔稚去瞪邬梨,见那梨又伸手抓包子,“你手洗了没?!”
“你管我手洗没洗,你再不去跟木子赔礼道歉,他出了这个门,你今日还不得愧疚一日?”
崔稚烦躁地叹了口气,邬梨趁机赶忙抢了包子过来。
崔稚也不想理他了,闷了一口粥,用纸包了一个藕盒,起身往魏铭房门口去。
不想刚到门口,发现魏铭竟然在收拾行李。
“你、你要去哪?!”崔稚吓了一大跳,一步跨进房里,一下按住了魏铭的包袱。
她看着魏铭,魏铭也看着她。
崔稚朝着魏铭撅嘴,“你怎么说走就走?连声招呼都不打的?就算我做的不对,你说我两句骂我两句也行呀,不言不语是做什么?!”
魏铭挑了挑眉,见她说着话,直接跳上了床,一屁股坐在他的行李包上,非常不满地看着他。
魏铭歪歪头,看了她两眼,一时没说话,她却急了。
“我本来还想着,昨天喝杏子酒的时候,你回来也一起喝,谁知道你不会来,我们喝到最后都有些醉了,这才没给你留。你也不能都怪我呀!”
魏铭闻言顿了一顿,“原来昨天还背着我喝了杏子酒,没给我留。”
崔稚一噎,“你、你不是因为这个生气?那你是因为什么?因为我没让你立刻回来?你不是也答应帮我一个小忙吗?你要是非不同意,我也没办法不是?你怎么能同意了,又生气?”
魏铭听了这话,更是向后退了一步,抱了臂,上上下下将崔稚打量了一遍。
“我要是非不同意,你没办法?谁昨日死死拖着我的?”
昨天把他拖得这么死,他一动都动不了,她真是一点姑娘家的样子都没有!
崔稚也晓得昨天是逼着他同意的,“那、那你也不能一声不吭要走人……”
崔稚撅了嘴,“你不许生气!”
“我连生气都不行了?”魏铭笑问。
话音未落,伸手扯到了包袱,“我不能进门,也捞不着喝杏子酒,还不能生气,那我能走吗?”
这话落进崔稚耳朵里,可把崔稚吓着了。
魏大人真的生气了呀!
这可怎么办!
她还没想出来办法,魏铭却抽出了行李包。
啊!真要走了?!
崔稚急了,顾不得行李,向前一扑,绝招再现,又一次死死搂住了魏铭的腰。
“魏大人,我错了,真错了,你别生气,我请你去天风楼吃饭好不好!”
魏铭低头,看到扑到他身上来的丫头,手下的劲可真不小呢!
昨天她死死箍着他是为了孟中亭,今天,不是了吧?
魏铭伸手,将她头上不知何时落得一片柳叶摘了下来。
瞧了她半晌,笑问:“这么大方?天风楼?等我下次沐休的时候吧。”
“嗯?”崔稚愕然,抬起头来看他,没留意他捏在手里的柳叶,也没松手,“为什么是下次?你不是还有一日沐休吗?!你今天上哪去?!”
魏铭见她还搂着自己不松,手下紧紧揪着他的衣裳,生怕他化成一缕烟飘了一样,魏铭眼中不禁蓄了笑意,看着崔稚的眼神放柔了许多。
他解释道:“今日有点事,先回书院,下次我回来,你请我天风楼,可说好了。”
“我请你可以,但你不能再生气了!”
“嗯!”魏铭应下,轻笑了一声。
崔稚见他绽了笑颜,一时愣了愣,魏铭拍拍她的手,“还不松了我?成何体统?你这年纪已不小了,在外面再不许同旁人这样,记住了吗?”
“哦,男女七岁不同席……规矩真多!”崔稚松了手,也从魏铭的包袱上跳下来,见他将包袱系了,又问,“你真有事?”
魏铭点头,瞧了她一眼,“真有事。”
说着,出门告诉邬梨,让跟着孟中亭一起上山,免得迷路,然后跟段万全打了声招呼,走了。
崔稚一直送他到巷口,被他撵了回去,才大松了口气。
只是往回走了两步,忽然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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