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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喜农家科举记-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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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崔小丫也不着急上前,就等着路人替她出头。
  她好像很喜欢路人替她出头,左迅瞧着,暗自琢磨了一番。
  等到路人吆喝的差不多了,一个个都在喊五景酿的东家,那崔小丫才走上前去。
  她声音不大,但是路人全都不说话了,等着她开口,左迅动了动耳朵,听到她问那男子,“这小孩偷了我家的酒总是错不了的,你今日要是不把话说清楚,小孩你别想带走。”
  这话意思很明显,要么就让男子来还酒,要么就把小孩留下。
  男子护着孩子,显然不愿意交给崔稚,还转头问了小孩一句什么,左迅没能听见,却见小孩耷拉了脑袋,男子长叹一气。
  男子转过身来,突然朝着崔小丫鞠了一躬。
  在场所有人都被他这一举镇住,左迅也集中了主意,听着他道:“你们家的酒确实在我那里,对不住了!”
  这话一出,沸沸扬扬近一月的找酒之事,突然告破了。
  街上的人全都沸腾起来,不少人都喊着“找到了,找到了”,四处奔走相告,不过是几息的工夫,整条街都热闹了起来,那些在茶馆酒楼里的人,呼呼全部涌了出来,都朝着大槐树下奔去。
  左迅从楼上瞧着,把整条街的景象尽收眼底,那涌动的人群,被围得死死的酒摊,人人口中传说的“五景酿”三个字,左迅似乎看到了一大波榆木钱,在跳进五景酿口袋的路上。
  “啧啧!”左迅不由地啧了嘴。
  然而这所谓的“偷酒贼”找到了,又是自招的,且看这情形并不是一般的偷酒情形,下文是必然少不了了。
  人潮开始动了起来,那男子护着孩子,引着所有人,往他藏酒的地方走去。
  桌上的茶还没有被翻开盖子,左迅就已经下了楼去,他吩咐小厮,“跟上!”
  跟着人潮一路涌出城门,到了城门外两里以外的山丘,一个破庙近在眼前。
  左迅跟到了这里,自然不能停在外面,他是要近前瞧一瞧这戏码到底耍到何处。他只得挤到人前,瞧见五景酿的人手已经把酒瓶全都找了出来,整整齐齐摆在外面,三十多瓶,正好与丢失的数目对上。
  可此时,那男子突然有冲着崔小丫鞠了一躬,“崔姑娘,这孩子偷酒之事,我委实不知,还以为是他陆陆续续捡到的酒。”
  他说着,拉了孩子上前,“快些道歉!”
  小孩还有些不情愿,“是他们家的狗自己偷出来给我的!”
  这不错,众人都知道,但是那男子还是压着小孩给崔小丫道了歉。
  酒找到了,歉也道过了,酒毕竟是自家的狗子偷的,现在要告人家,好像也告不出来什么?况且这男子和小孩衣着破烂,显然是没钱。
  左迅从旁看着,心道,这出戏长了这么久,就这么结了不成?
  他思绪一落,就见那男子再一次鞠了躬。
  “崔姑娘,能不能别把这些酒带走!求你了!”
  话音一落,破庙外跟来的人全都吃了一惊。
  左迅眼中光亮闪过。


第263章 大戏
  “崔姑娘,能不能别把这些酒带走!求你了!”
  这男子突然说出这么一个请求,可让众人都吃了一惊。
  这是个什么情况?
  左迅也想知道。
  他看向崔稚,见她一脸的疑惑模样,上前扶起男子,“这些酒我可以给你留下,但是你得告诉我这是为何,大家伙都替我们家找了大半个月的酒,总得给他们一个交代。”
  “是呀!小孩被抓了这么久,你这人都不出现!现在又要把酒留下,总得有个说法!”
  众人替崔稚吆喝着,那男子低着头,叫了小孩过来,把这些摆在地上的酒瓶依次打开。
  酒瓶打开,五景酿的香气全飘了出来,有人道着真香,有人上前看了一眼。
  “呀!你把这些久都拿来泡东西了!”
  好些人跑上前来看,只见那些瓶瓶罐罐里,有的泡上了草药,有的泡上了瓜果,有的还泡了一条蛇在里头。
  “哎呀!你这人做什么呢?人家这酒不能卖了!”
  崔稚也上前装模作样地瞧了几眼,她抬头,去问男子,“你在泡药酒,做什么用途?”
  男子叹了口气,刚要说话,忽的瞧见几个小衣着褴褛的小孩拿着棍子跑上前来,瞪着眼围在了男子和酒身前。
  “这些药酒是李先生给我们的,你们不能拿走!”
  “不能拿走!”
  小孩棍子耍的威风的很,有人认出来,有几个小孩,还是街上常见着的小乞儿。
  这下可就有闹不清了,众人纷纷去问那被叫做李先生的男子。崔稚也走上前来,“这位先生,你还是说说清楚吧!”
  那李先生长叹一气,不得不把事情原委说了来。
  此人不是本地人,乃是齐鲁人士,还有个秀才的功名在身。他自小就有才名,可惜家贫,寡母靠缝补衣裳将他拉扯大,好不容易读上了书,宗学的先生直夸他有灵性,日后必然能考出一番出身来。
  这李秀才便把全身心投入读书科举之中,连过了县试、府试,且名次都不算低。族里不少人都晓得了此事,去他家中给他寡母道喜,“你含辛茹苦十几年,儿子有出息了,终于熬出了头!”
  然而这事也被族里的宗妇知晓了。这位宗妇在李家说一不二,仗着丈夫宠爱对族人各种刻薄,而她的两个儿子,却是榆木疙瘩一样的脑袋,连县试都是宗妇找人作弊通过的!
  她的两个儿子都没有能过府试,见着李秀才真的快要成了秀才,要越过自家,出风头,心里嫉恨的紧,就在道试前夕,偷偷摸摸使人往李秀才饭食里下了腹泻药,李秀才上吐下泻,毫无意外错过了道试。
  族人都替他惋惜,李秀才母子也没有想过,是有人下药,到了第二次道试,宗妇的儿子又没能进入道试资格,李秀才自然而然,在考试前夕摔断了腿。
  这一回,李秀才似有所悟,待到第三次道试,他提前一月就带着寡母出了家门,母子俩在外典了屋子住着,他这才得以进入了考场,顺顺当当成了秀才。
  待李秀才功名在身回了家,族人无不前来庆贺,只有那宗妇闭门不见,李秀才看透了她的嘴脸,私下里告诫族里的后辈,考试一定要小心着些。他这一告诫,话很快传了出去,虽说没有实证,可这位宗妇平日里如何对待族人,大家一清二楚,当下都晓得李秀才生生被耽误好几年,就是宗妇做鬼!
  那宗妇明里暗里被人好一番骂,恼羞成怒,重金打点县里教谕,诬陷李秀才偷盗金银,并与那教谕串通一气,将李秀才的功名给革了去,还把李秀才除了族!
  众人听到此处,哎呀呀喊成一片。
  “好歹毒的妇人,自己的儿子不中用,倒是欺负其旁人来!”
  “都是一个族里的人,宗妇不帮着些族人,人家孤儿寡母相依为命,好不容易能读出来了,居然行这等恶毒之事!”
  “还将人家母子除族,赶了出来,这是杀鸡给猴看呢!”
  “……”
  众人议论纷纷,崔稚偷偷看了邬梨一眼。邬梨经得一番装扮,早就不是原本的样子,但他此刻半垂着头,面露悲伤,哪里有一点平日里活泼的样子?崔稚都有点担心戳着邬梨的伤口了。
  不过邬梨这一世,同邬陶氏还没到那个程度,一切都还来得及。
  众人议论着,对邬梨的态度和缓了不少,有人见他神情悲伤,小心问他,“李先生,你娘呢?”
  “娘走丢了,”邬梨叹了一气,继续把这一场戏演完,“我娘同我被赶出来后,在这附近走丢了。我四处寻娘寻不见,就托小乞丐们替我打听,我见他们多数伤了病了,就想着家传的药酒之术,替他们泡了些药酒。一来能给他们治病治伤,二来,这是我家家传之术,用的人多了,我娘若是发现了,也能寻过来。只是我托这孩子替我寻酒,没想到他与那主家的狗子一道,串通偷酒。”
  原委说了来,破庙前围观的人唏嘘一片。
  有人甚至落了泪,或许是相似的遭遇,或许是直击了心灵。
  崔稚适时地宣布,“这些酒我不要了!”
  一片欢呼。
  李秀才连忙感谢,崔稚又问,“你还要多少酒?”
  李秀才忙道:“城里的伤病的乞丐还有不少,还有些没钱看病的穷苦人,崔姑娘若是愿意再施舍一些,我替仪真百姓感谢您!”
  他可是在替仪真百姓说话,破庙前站的都是仪真百姓,这些人这才醒悟过来,纷纷转头看向了崔稚,一双双期盼的眼睛,射出一道道渴求的目光。
  崔稚说好,“我们五景酿从山东远道而来,若是能为仪真百姓做些事,也不枉费来了这一遭。只是咱们应了邀酒大会的比赛,带的酒水并不多,我们两位老板的意思,若是能拿下好的名次,就再拨一批酒水从山东过来!到时候,这位李先生要的酒,约莫是够了!”
  众人全都感谢其五景酿来,那李秀才同几个小孩全都躬身道谢。
  崔稚也抹了抹眼角,“我今日就拨二十瓶过来,你们先用着,等邀酒大会拿下好名次,还有许多!”
  她把话说得清楚又漂亮,左迅在旁听了个明白又了然。
  他不由地笑了笑。
  有意思。
  左迅从人群里挤出来,一步走上前来。


第264章 窃取胜利果实
  左迅一步走上前来,三步并两步,就站到了崔稚身旁。
  崔稚正接受着邬梨的感谢,刚刚把邬梨扶起来,一转头瞧见身后多了个人,此人玉雕一般的俊美脸庞,却没有任何让她能够驻足欣赏的心情。
  她见那人朝她勾起嘴角一笑,心里瞬间一个咯噔。
  西风液的左少东家!他来干嘛?!
  崔稚浑身紧绷起来,汗毛根根倒竖。左迅瞧着,暗暗好笑,伸手拍了拍她肩头,递过去一个安心的眼神。
  崔稚一点都没有感觉到安心,她在左迅这一掌中,感觉到了要坏事!
  这左少东家,是来讨债的吗?!
  果然,玉雕一样的人张了张口,问向邬梨装扮的李秀才。
  “敢问李先生,不知道你这药酒,必须要五景酿才行吗?”他话一出,众人全看了过来,邬梨也愣了一愣,崔稚心里呜呼哀哉。
  左迅在众人投来的目光中,负了手,“西风液愿意出一百罐,不知道能不能略尽薄力?”
  话音落地,破庙前寂静一片,一息过后,忽的炸开了。
  一百!罐!
  这是多大的数量呀!要知道西风液的一罐顶五景酿五瓶!
  “西风液果然是大手笔!不愧是上一期冲进前十的酒,厉害!”
  “这下好了,咱们城里的穷人都能用上药酒了!”
  “西风液的少东家可真是个好人呀!”
  赞扬西风液的声音几乎把五景酿盖了个干净,崔稚见着这位小爷笑眯眯的听着众人对他的感激和赞美,没有一点袁大头窃取胜利果实的愧疚!
  而崔稚呢,快气炸了!
  别拦着她,她要打屎这个人!
  她脸上尽量保持皮肉不要跳起来,暗暗捏着肉拳头,从牙缝里露出几个字,“左少爷占着第一名,还同我们这种二十名开外的酒,较什么劲?!”
  她这话声音极小,但是左迅听得一清二楚。
  左迅向下瞥了她一眼,脸上笑容不变,“我给你吆喝三路人马找酒,总得讨回一些本来。”
  这叫一些本?!这是要把五景酿挤破产!
  崔稚当时借他之势的时候,没有亲自上门道谢,就是觉得吃不准这个人到底什么意思,她见西风液和秀春酒、元和黄斗的难解难分,以为就是神仙指缝里露出来的,她运气好,捡到了。
  万万没想到,这厮竟然在这等着她!
  那是不是元和黄和秀春酒也要过来分一杯羹!
  这可是她好不容易想出来的办法呀!
  这群丑恶的资本家!丑恶的资本家!
  崔稚一边暗骂,一边想四下里看去,瞧瞧旁的人来了没,却听左迅道,“没有旁人,我不会让旁人过来。”
  说得好像他西风液还护着她五景酿了一样!还不就是想吃独食吗?!
  崔稚狠狠的瞪他,把这辈子的狠劲都用上了,左迅无动于衷,甚至笑得更痛快了。
  “你不必如此,我不是还给你留了点路吗?”
  留了点路?就那点路?!
  崔稚气得要死,连忙同邬梨使眼色,邬梨接到她的眼色,开了口。
  “咱们是山东的药酒秘方,五景酿的酒定然是最好的,旁的酒没有用过,或许有用,那就多谢了!”
  邬梨这话,总算把形势扭过来一点。
  药酒这个东西,大江南北都很广泛,要说非哪家的酒不行,太假了,容易穿帮,况且左迅明摆了要插一杠子,回绝了他,还不知道有什么后招。
  这样,已经算是最好的了。
  崔稚笑得苍白,左迅笑得灿烂。
  等到这事告一段落,人群渐渐散去,崔稚连看都不想再看左迅一眼,什么玉雕一般的公子,简直就是金玉其外败絮其内,明明都第一了,还要抢她的饭吃!
  可怜她自己都吃不饱,差点被他连锅端了!
  崔稚撅着嘴哼哧哼哧地走,左迅从后面看着,不由地笑出了声。
  即便第一,也不嫌弃钱赚的多啊!
  ——
  到了下晌,这事完全传开了,西风液和五景酿摊子前涌来多少人,自不必说。
  栗老板的栗子黄也跟着沾了光,栗老板喜笑颜开,去看崔稚,却见小丫头还生气的,抱着一块黄桥烧饼,使劲地撕咬。
  栗老板没来由地,没敢上前打扰。
  元和黄这边,娄康看着自家请来的班子前人烟稀少,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待听了前后,一口气差点噎过去。
  “这事到底是真是假?!”
  “回爷,几百号人亲眼瞧见的,当然是真的!那李秀才现在还在破庙呢,好些人都前去领药酒!”
  娄康左想想,右琢磨,这事怎么就这个怪呢?!
  同样的,穆继宗也觉得怪。
  “肯定是那个五景酿自己编的!”
  沈攀此刻也在,他听了前后,道:“从找酒到找孩到审问,现在又来了这个凄惨故事,众人为了药酒,就得给五景酿贡献榆木钱,让五景酿的一个好名次,说来说去,还不就是榆木钱吗?”
  他说着,又疑惑了,“这西风液是怎么回事?那左家和五景酿认识?”
  穆继宗比他还晕。左家和那个五景酿原本八竿子打不着,在五景酿闹了丢酒的笑话后,也没见着和西风液有任何关系,只是那天众老板在天风楼吃饭,众人说到五景酿,娄康指桑骂槐了两句,左迅突然扔个扳指,让人替五景酿找酒。
  后来左迅与他们打赌,也没看出来和五景酿有什么真的相关。
  穆继宗挠头,“这下行了!五景酿火了倒不要紧,终究是二十七名,再进能进到什么地方?但是西风液这一下,赢了名声,可不得将咱们压下去了?!”
  说是并列第一,一个不留神,就被另一个死死踩在了脚下。
  穆继宗满头汗冒了出来,跟沈攀商量,“咱们要不也给那个李秀才捐点酒?”
  沈攀摇头,“五景酿占着源头,西风液正好撞上,他们两家已经把风头出尽了,也把名声揽完了,咱们再去送酒,给他们锦上添花罢了,咱们既不能揽下大名声,还白白废了酒水。”
  “那你说怎么办?”穆继宗急的不行,“好外甥,你可赶紧给舅舅想想办法,咱们好不容易顶到第一,不能前功尽弃呀!”
  沈攀当然也不肯服这个输。
  他琢磨了一番,“那两家把这件事做这般绝,若根本就是个假的、子虚乌有的呢?他们这好名声会如何?”
  穆继宗一听眼睛一亮,等他继续说。
  沈攀却起了身,“待我去那破庙瞧个究竟。”


第265章 戳破
  天色已晚,沈攀到破庙的时候,人群已经散了,那位散药的李秀才也离了去,他问了一两个路人,“可知道李先生住在何处?”
  路人皆不知道,“李先生明日还要来的,你明日再来寻吧。”
  沈攀见路人都不晓得那李秀才的住处,更是起疑,暗暗盘算了一番,到了次日,派人早早过来蹲守。
  沈攀同穆氏吃着早饭,就得到了消息,说那李秀才晌午会离开破庙吃饭,去向何处,没人知道。
  这消息正如沈攀所料一样,他不急不忙,同穆氏好言好语地说了会话,心情愉悦,又在书房练了半个时辰的字,这才往破庙走去。
  他到那破庙前一瞧,只见庙前的人排着长长的队伍,有小乞丐在旁给众人发药酒,那装了药酒的酒罐上,要么写着五景酿的名字,要么刻着西风液。
  沈攀不能不佩服这两家的主意,这个法子,比元和黄请满大街的戏班子,可厉害多了。
  他向破庙里走去,远远就瞧见那李秀才穿了一件靛青色长袍,带着网巾,身材偏胖,胡子浓密。
  沈攀细细看了两眼,总觉得这李秀才好像在哪见过似得?
  他回忆了一番,没有想起来,却一转头,瞧见了个熟人。
  苏玲。
  沈攀见苏玲清瘦不少,同排队的人一样,也提着一个空罐,同那些小乞丐打听,“有没有跌打的药酒?真不要钱吗?!”
  小乞丐连连点头,沈攀从旁看着,冷笑了一声。
  若不是她主意太多,想当穆氏的家,自己也不至于亲自出手教训他!
  咎由自取,可就怨不得旁人了。
  沈攀想想穆氏自苏玲说了许多告诫的话之后,对自己又竖起了防备。虽说他同穆氏朝夕相处,不用着急,但苏玲这等杂鱼也能坏他的好事,还是很令他心烦。
  不过他今日不是为着苏玲而来,便也不再多言,自后瞥了苏玲一眼,着人看着那李秀才的行踪,往树荫下乘凉去了。
  ——
  邬梨被李秀才这一身行头热得汗水直冒,但是没办法,崔小丫给他开出了高价,让他演好这一出戏,为此,他特意在竹院告了好些日的假。
  竹院挑选学子甚是严格,但管束却是随意,正如今日是四月初十,魏铭的生辰,只需要同门房说一声,就可以下山来了。
  但是魏铭的生辰,某金子堆成的丫头说了,要请客的!
  而且,是从天风楼叫一桌酒席!
  邬梨就这么一想,一行口水滋溜落了下来。那丫头嘴巴向来叼,吃东西只管好不好吃,才不管贵不贵的,今日真是有口福了!
  他抬头看了看日头,估摸着差不多到了晌午,这脚下已经站不住了。
  他得赶紧着点回去,不然好吃的都被人吃了,怎么得了?!
  乌泱泱的人还在排队,邬梨叫了几个小乞丐吩咐好,又让小崔唐看着些。崔唐虽然年幼,做事却是不错的,在这同他一道发了两日的酒,一点都没有出错。
  邬梨拍拍崔唐的脑袋,“回头我让他们给你留着好菜好饭!”
  崔唐在跟了崔稚之前,饱饭都没吃过几次,能有饱饭吃就很满意了,哪管什么好菜好饭,他自然是不挑的,同邬梨点头道谢,“先生去吧,我瞧着!”
  “乖糖儿!”
  邬梨甚是高兴,趁着没人发现他,一转身往破庙后面钻去了。
  但是沈攀的人,早就把他的行踪瞧了个一清二楚。
  沈攀接到了报信,立时往破庙后走去,跟上了邬梨。
  他越看这李秀才,越觉得熟悉,尤其走路那一摇一摆的姿态,好像前些日就见过一样。刚才破庙前吵闹,他没听清楚秀才的声音,眼下进了城,小巷里安安静静,他听着那李秀才嘀嘀咕咕自然自语些什么,更觉得熟悉了。
  沈攀索性叫了人从另一条路上,跟这个李秀才撞个对面,他要好好听听这李秀才的声音。
  邬梨只顾着回家好吃好喝,没留人被人这么一撞,差点把胡子撞掉。
  他赶忙捂住了胡子,那撞他的人赶过来扶他,“对不住,对不住!这不是李先生吗?您要去哪?”
  邬梨爬了起来,“哦哦,我听小乞丐说见着一个像我娘的人,我过去看看!”
  他照着平日里的说辞说了,却没有看见身后不远出的树下,沈攀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
  吼!他道是谁,原来是那邬梨!
  都是山东青州来的,这回可跑不了了!
  沈攀说不出的兴奋,这个邬梨替五景酿作戏,假扮什么李秀才,据说当时在人前作戏时,一脸的哀伤,无人不信的,现在,让他好好戳破这邬梨的假面孔!
  等这邬梨被戳破了,五景酿和西风液的把戏也就不攻自破了,还有那个带着邬梨一起上山的魏铭,还不都是一样的货色!
  太好了!今日就让这些青州人,卷着铺盖滚出仪真!
  沈攀招呼了小厮去聚拢些人来。前面不远就是小集市,那里人多,正好把此事说破!
  五景酿不是喜欢趁着人多说事吗?这场大戏现在也要在众目睽睽之下落幕了!
  沈攀满心雀跃,恨不能立时就走上前戳破邬梨,不过他还是耐心跟着邬梨又走了一段,直到邬梨到了集市边缘,他三步并两步冲上前去。
  “邬生!”
  邬梨被人一叫,下意识就回了头,当他回头看见沈攀,身子不由一僵。
  坏事了!
  沈攀朝着他笑起来,大步往他脸前走来,邬梨两腿抖了一抖。
  这可怎么办了?看沈攀那笑里藏刀的样子,这是要一刀捅死他呀!
  都怪他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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