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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喜农家科举记-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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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完,转身大步流星地走了。
珠帘上映着檐下黄灯的光亮,庭院里有他一路掠过的身影。
崔稚、邬梨和万音又相互对了一眼,谁都没敢多说话。
——
既然段万全要回青州,带多少酒,沿途又要多少消耗,什么时日能到扬州,这些事都要算好。
崔稚把当初邀酒大会的许给仪真百姓的药酒,按照五倍算上了,“既然吃了扬州这碗饭,这些药酒便做下去吧,算是回馈扬州的父老乡亲。”
万音听了,抓了崔稚的手,“小七,你真是个好人。”
崔稚对于好人卡莫名地不想收,“可别把我当好人,我就是个商人而已!”
“那也是善商!”
万音非要这么说,崔稚也就受了,嘴角不由地勾了勾。
段万全得了她的嘱咐,一条条复述了一遍,只怕忘了,又用纸记上,到了第三日,崔稚的腰好了许多,便亲自去码头,送段万全上船。
栗老板自责地不行,仿佛是他赶走了段万全一样,拉着段万全的手舍不得,又不知道说什么好,最后还是段万全道,“您放心,我还回来呢!您不是说带去二十四桥赏月吗?我可记着呢!”
他这么说,栗老板更舍不得他了,大掌拍着段万全的后背,“好小子,等你回来!咱们二十四桥赏月,再让栗高同你义结金兰!”
段万全不住笑了出来,“那可太好了!”
段万全和栗老板的儿子拜了义兄义弟,那三位姑娘对他就不要肖想了。
也算是栗老板给段万全吃了一颗定心丸。
崔稚笑嘻嘻走上前,“看来到时候有又好吃的了!”
栗老板指着她笑得不行,“你这丫头,惯会寻吃觅喝!”
不光崔稚是寻吃觅喝里的行家,她的萌宠墨宝更是。
“汪汪!”墨宝叫的欢快。
众人挨个同段万全道别,崔稚瞧了一眼身后的路上,“小六不是说来么?怎么还不来?”
“许是有事耽搁了。”
段万全话音一落,就见路口一辆马车快速驶来。
孟中亭就坐在车前,朝着众人急急招手。
“孟小六来送你,怎么还驾个马车?骑马多快呀?”崔稚嘀咕,见孟中亭的马车一听,他直接跳下马朝这边跑来。
气喘吁吁。
“总算赶上了!”孟中亭道,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是我爹的名帖,水路不易,全哥有用得着的地方,尽管用便是!”
孟月和虽然只是泰州知州,但是孟家尤其是大理寺卿孟月程名声可不小,这名帖看在崔稚眼中,那是金光闪闪的!
“小六,你可真好!”
崔稚笑眯了眼睛,段万全也连番道谢,孟中亭赶忙摆手,“没什么,只是,还想托全哥带些东西回去。”
一旁小厮递过来一个大木箱子,比段万全的东西还多,段万全接过,手下一沉。
邬梨指着箱子侧面的雕花,“怎么写了个‘邬’字?”
孟中亭不好意思道,“是我四嫂,想托全哥把箱子带给她母亲邬大夫人。”
话一出,众人脸色皆是一变。
第316章 他的事,我管定了
邬梨和崔稚立时就冷了脸,段万全也怔了一时。
孟中亭全然不明白众人为何如此,“哪、哪里不妥?”
崔稚无奈地看了他一眼。
这事也怪不得孟中亭,他们在青州和邬陶氏之间的恩怨,孟中亭哪里知道呢?
当下也不好说破,不管是邬墨云还是孟中亭,都是无心的。
崔稚不由觉得同孟小六之间没说清楚的事情太多了,这样下去确实不是个办法。魏大人说得对,谎言早晚还是要被拆穿,她寻一日自己拆穿好了,希望孟小六不要生气……
崔稚给段万全递了个眼神,段万全同孟中亭道,“没什么,一个箱子而已,自然送到便是了。”
说话间,船家已经开始催促了,段万全同众人话别,拎着包袱和邬墨云的箱子,乘船离去。
崔稚一直扶着腰,刚才摆手的动作幅度大了,她这腰又不得劲。孟中亭还不晓得她腰扭了,当下听万音和邬梨解释了一番,吓了一跳,一步上前扶住崔稚。
“天爷,怎生扭了腰?前几日松烟也把腰扭了,到如今还躺床上呢!”
“啊?我说怎么没见松烟。”崔稚问,“他怎么回事?”
孟中亭支吾了两句,崔稚却听了明白,“你四哥四嫂怎么回事?夫妻吵架,干嘛把你纠缠进去?”
这种事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倒不是孟中亮要纠缠,也不是孟中亭想管,是邬墨云哭闹,又不敢去找公婆,见着孟中亭就将孟中亮抱怨一顿。
孟中亭还能怎么办,当然要劝,孟中亮还要说他没安好心,结果被撕扯进去,上次要不是松烟用腰挡得这一下,现在躺床上的就是孟中亭了。
崔稚不由道,“你比我还惨!”
她见孟中亭愁眉苦脸,身后的马车里有丫鬟探头探脑,“怎么?你四嫂还亲自来了?”
孟中亭点头,“一是送箱子,二来,昨日两人吵架,我四哥出去,说是与朋友一道,我爹没空管他,四嫂见他一夜不回,心里急了,要出来寻。”
邬梨听着,嗤笑一声,“大夫人给她宝贝闺女寻的这门亲,可当真是好亲!”
两闹凑一闹,可惜连累了孟小六。
孟中亭不好说什么,叹了一气。
崔稚摊手。
在旁沉默许久的万音走过来,同几人道,“有个相熟的花船过来,我如今同他们不再打交道,不见也罢,先回马车了。”
众人连连道好,邬梨抱着墨宝陪她一道去了。
崔稚瞧了一眼那靠近的花船,忽的一笑,戳了孟中亭一下,“瞧,那是谁!”
孟中亭看去,只见船边倚着一个风流公子,左拥右抱,仰头饮酒。
不是孟中亮又是谁?
“这可巧了!”崔稚呵呵笑,“不知道你四嫂在这儿寻到他,如何作想?”
她说着,特特瞧了一眼马车,见那探头探脑的丫头也往花船看去,接着,邬墨云从马车上下了来。
崔稚笑得不行,“有好戏看了!”
孟中亭却苦了脸,又有得闹了!
他说不行,“在这里闹事成何体统?可是要给我父亲丢了脸的!”
他说着,直奔邬墨云要去劝回去。
崔稚本来想拦他,又觉得他说得不错。关上门斗的你死我活,打开门总是一家人。虽然崔稚觉得,孟中亭还是不要管的好,吃力不讨好。
她见孟中亭赶过去劝邬墨云,然而邬墨云根本不听,又是跺脚又是叉腰又是抹泪的,孟中亭根本拦不住,邬墨云三下两下就到了河岸边。
正好,孟中亮乘的花船也靠岸了。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吵过惊涛拍岸。
邬墨云那大小姐脾气上来,差点跑到孟中亮船上去。
孟中亮不敢下船,又不能表现出真的怕了邬墨云,夫妻俩各船对骂,孟中亭急的满头大汗。
“这事传出去,如何影响父亲官声!你们不知道吗?!”
邬墨云只顾着骂孟中亮,根本不理睬,孟中亮却冷哼一声,“我说老六,你在这装什么好人?!要不是你,她能跑到这里来?!现在说什么影响父亲官声!你根本就是想让父亲责骂我!什么官声不官声,你根本不在乎!”
孟中亮指着孟中亭叫嚷,孟中亭面红耳赤,想甩手就走,可一转头瞧见岸边指指点点的人,手下紧攥了拳头,脚下却迈不开了。
崔稚从旁看着他面红耳赤的纠结模样,不由地心疼了一时。
这可怜孩子,怎么净当炮灰呢?
吵又吵不过,丢还丢不开,真实没出息呢!
崔稚一边嫌弃着,一边撸了袖子,走上前去。
“哎呦!这么热闹呢!孟四爷,这可是花船,你好不容易得来的秀才功名不想要了?”
她这一说,问题的关键一下从孟月和的官声,变成了孟中亮的自身问题。孟中亮一愣,赶忙要从那花船上下来。
他这里急急要下,又定睛瞧住了崔稚,“你在这作甚?与你何干?!”
“嘿!”崔稚笑了一声,“你不是问六爷为何要带着四奶奶来这里吗?我告诉你吧,六爷是来送我哥哥回青州的,他可不晓得你花天酒地一番,跑到这里下船,你自己行事不检点,倒赖到旁人头上,是何道理?!”
她把事情一串,孟中亮这才晓得缘由,可他吵都吵了,骂都骂了,才不会道歉,当下一声冷哼,“再如何,也是我孟家门里的事,同你一个外人,可一点关系都没有!”
崔稚可听笑了,“你孟家不孟家,我不知道,但是六爷的事,我管定了!你想欺负六爷,先看我同意不同意!”
孟中亮听得一愣一愣得,连自顾自哭闹半晌的邬墨云都被崔稚气势一震,看了过来。
孟中亭转头看去,只见身高才及他耳边的小丫头,半步迈在他身前,好像真的同她言语中的意思一样,说什么都要护着他。
江上有清凉的风吹来,风吹着浪花扑在堤岸,吹着杨柳轻扫着草地,吹着孟中亭心中的荷塘,泛起一片涟漪。
他听见孟中亮在一愣之后,仰头大笑起来,指着崔稚,“就你?你算哪根葱?”
崔稚正要回嘴,孟中亭却一步上前,挡在了她身前,挡住了孟中亮的手指。
“四哥,我劝你收敛!”
第317章 九胜一负
“我劝你收敛!”
孟中亭搅合在孟中亮和邬墨云中间这半晌,被两人扯着走,这话一出,形势总算转了过来。
崔稚瞧着孟中亭那婴儿肥消减的就快没有的脸蛋,一时觉得这可怜孩子总算是长大了,就这么硬气才好,免得被人欺负!
她见孟中亭说了这话,孟中亮一怔,接着叫嚷了起来,“好呀!孟中亭,你胳膊肘倒是往外拐!你还是不是孟家的子弟?!”
他一定大帽子甩下来,孟中亭脸色白了一时,崔稚是真的看不下去了。
欺负小孩子算什么本事?!
她哼笑一声,大声问孟中亮,“孟家子弟?敢问孟四爷,孟家子弟是什么样的?喝花酒喝得一夜不归,被妻子抓了现行,恼羞成怒,责怪到弟弟头上?!”
她一句句炮弹一样地说出来,说到此处一顿,笑嘻嘻地问孟中亮。
“孟四爷,这样的就是孟家子弟?”
孟中亭神色一振,邬墨云早就停止了哭泣,眨巴着眼睛看着她,孟中亮傻了眼,半晌反应过来,毛都竖了起来。
“死妮子!要你多嘴?!”
崔稚淡定回答,“我说了,你们孟家如何我管不了,但是你欺负六爷,我管定了!”
她定定撂下这话,见孟中亮还要张口,先发制人,堵了他的嘴。
“这会儿码头的人还不多,但过一会就说不好了。孟四爷要是不想把事情闹大,赶紧消停走人,六爷不想搅合你们夫妻的事,以后你们的事,不要来寻他!”
崔稚说完,目光从孟中亮身上扫过,又落到了邬墨云身上,邬墨云被她瞧得一个瑟缩,崔稚抓起孟中亭的胳膊,直奔栗家的马车而去。
孟中亮张口结舌,邬墨云怯不敢言,孟中亭被崔稚抓着一路快步往马车而去,上了马车,见崔稚呼哧呼哧喘气,连忙问她,“气到了?”
邬梨和万音也在车里,两人可没错过这场大戏,当下,邬梨拍拍孟中亭的肩膀。
“她没气着,吵赢了架,正爽呢!”
邬梨嘻嘻笑,给崔稚竖了一个大拇指,“小丫发挥不错啊!”
崔稚抬起头来,笑哼了一声。
“我的战绩,九胜一负!我看那孟老四还再欺负我们小六!”
她扬了脸,孟小六傻眼了,万音在旁低声笑,凑过来问崔稚,“九胜一负,还有一负是谁呀?谁能吵得过你?”
当然是魏大人!
崔稚和邬梨都要张口就答,但两人话到了嘴边,又都咽了回去。
邬梨瞧了崔稚一眼,崔稚忽然觉得,这话不跟孟中亭解释清楚,她可早晚要被魏大人给压死了。
但是现在刚吵完架,不是个时候,先按下,回头找个好时机,跟孟小六好好说清楚。
她同万音道,“也有精神头不好的时候,那都是陈年往事了!”
她打了个马虎眼,含混了过去。
外面,那夫妻俩吵架的声量明显降低了,不多时就驾着马车离去了。
邬梨同孟中亭道,“说真的,我那族妹在邬家的时候,可不是一般得受宠,邬大夫人自小给她穿金戴银,摘星摘月的,她要是嫁给了好生生的读书苗子,也能把人家的仕途给搅没了!幸而是嫁给了你家四哥,两好凑一好,谁都不怕谁!你可别跟着掺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得了!”
孟中亭也不想掺合,但是他总能被邬墨云纠缠到,不过这回好了,崔稚把他想说又不好意思说的话,都说给了那夫妻俩听,还特特给了邬墨云一个眼神。
孟中亭直接可以顺着崔稚的态度来应对。
他连忙点头,应了邬梨,又跟崔稚道,“你别急,我以后再不同他们掺合了!”
崔稚见他听话,暗道果然是个好娃娃,当下对他展颜一笑,只是这一笑过了,她这气势也消了下去,腰却疼起来了。
“哎呦!方才用力过猛了……”
——
孟家的马车上,孟中亮小夫妻谁都不理谁,邬墨云等着他给自己道歉,小脸绷得紧紧的,攥着绢帕。
然而孟中亮根本没把心思放在她身上,想想刚才自己竟然被一个小丫头子给训了,就气不打一处来。
这丫头竟然还敢来训他,上次在他爹面前告黑状,添油加醋说那些子虚乌有的,他爹把他两个月的体己银子都革了去!他可是成了亲的男人,怎么能手里没点钱,以至于昨日出门喝酒,都是同朋友借的!
孟中亮想想自己这几日的不顺当,眼里完全没有邬墨云了,还没到后衙,孟中亮就叫停了车夫,利索跳下了车。
邬墨云吓了一跳,大叫,“你干嘛去?!”
孟中亮根本不离她,直奔另一条街而去,三步两步转进小巷,没影了。
邬墨云捂着肚子,又是一阵哭天抢地,自不必提,只说孟中亮这边,没多久到了一处小宅子门口,进了宅子去。
三进的小宅,正在翻修,已经翻修到了末尾,檐上的瓦都是崭新没有一丝灰尘的。
孟中亮阔步进去,宅子里的下人识得他,同他行礼,过来一个贴身小厮模样的,点头哈腰,“四爷来了?我们爷正换衣裳呢,四爷稍等,偏厅里坐一坐,小的给您上壶茶来。”
孟中亮听了,哼笑一声,“青天白日的,没事换什么衣裳?”
他这么说,那小厮也不回,低头轻笑一声,“四爷坐会吧,我们爷马上就来。”
小厮招呼人引着孟中亮去了,孟中亮坐下喝了碗茶,早间一番气刚散去,就见这宅子的主子,换好衣裳来了。
来人身材十分健壮,年纪比孟中亮稍长,穿着一身簇新的秋香色长袍,春光满面地摇着扇子来了。
“呦!我昨儿借你的钱不够?耍了一夜还没耍尽兴?看这一脸晦气,跑我这来撒气了?”
被说了个准,孟中亮好不容易散了的气,又聚了回来。
“别提了!遇上瘟神了!”孟中亮烦躁地吐了一句,一抬头看住了来人,又笑了起来,一双眼睛转得快。
“你之前说,你们家的酒,这次要在泰州扎根?可是真的?你同我细细说说,娄家大爷!”
第318章 各自欢喜
这位娄大爷,叫做娄江,正是娄康的嫡长子,元和黄的少东家。
元和黄早就打算在泰州扎根,他们家的酒水在邀酒大会名列前茅,偏偏没能在泰州扎下根来,说起来被人笑话了多时。
同样是做黄酒的,因着前边一任泰州知州喜好黄酒,大力扶持,到了孟月和手里也延续了前任对于黄酒的政策,泰州的黄酒发展的甚是不错,这些年如同雨后春笋一般,蹭蹭上窜。
像栗子黄这种泰州本地的老牌黄酒,更是得了便利,能一举兴盛。而在栗子黄之前,还有一位泰州本地的黄酒天星黄,两次邀酒大会都在前三十之列,只可惜并没能晋级到第二轮。
崔稚参加第二轮时,栗老板替她借的甜白瓷酒杯,就是天星黄给自家准备的。
有天星黄和栗子黄打头,众多小牌黄酒在后,元和黄这种非本地,又不似绍兴黄酒一般名声如雷贯耳的黄酒,自然不能打开泰州酒水的市场。
幸庆崔稚是白酒,同黄酒分了开来,不然她只怕也要踢到这块硬板。
现如今只说元和黄被人笑话,连扬州本地都还有打不下来的市场,娄康当然要往泰州下功夫。在邀酒大会之前,就让娄江前来联络酒水铺子,又买下一处小宅修缮,准备邀酒大会之后,趁热打铁地,把泰州市场打下来。
娄康让娄江过来,是因为还有一处便利,就是娄江同孟中亮,从前一道在扬州的一间书院里,做过同窗,娄家也就很容易搭上泰州知州孟月和的路子。
若是有了知州大人支持,还有什么拿不下的?
孟中亮这么问,娄江立刻意识到机会来了,“怎么说?我们家的酒要在泰州扎根,令尊有什么见解?”
娄江又是请孟中亮吃酒又是借钱给他,就是希望他在孟月和面前替元和黄美言几句,只不过娄江没明说,孟中亮近来又在自家爹身前灰头土脸的,也就没提。
他含糊了一下,“前几日,那五景酿和栗子黄沾上了我那傻子弟弟,在家父面前露了脸,我这不想着,你们家的酒,比什么五景酿和栗子黄厉害多了吗?想问问你们如何打算?若有些便利,我也是属意你的!”
五景酿和栗子黄搭了孟中亭的便车,往孟月和脸前晃悠的事情,娄家父子这边当然知道了。娄家父子一边惊诧于五景酿和栗子黄竟然有这样的路子,一边更是着急自家准备许久,岂不是要落空了?
娄江听孟中亮,眼睛一亮。他深知孟中亮同孟中亭不和,估计连带那五景酿和栗子黄都惹了他的眼,娄江笑道:“那可太好了!还是咱们孟四爷仗义,没忘了我这个兄弟!”
他说到这,顿了一下,“就怕那五景酿名头正盛,又是你们青州老家来的,令尊更看好吧!”
孟中亮却摇了头,“我爹当时见了那五景酿和栗子黄的东家,也没有如何热情,且那五景酿的少东家,不是个小丫头片子吗?我爹还真能把她当回事?”
他说这冷冷一哼,娄江已经从这一声哼中瞧出来端倪。
原来孟中亮,同这五景酿的少东家有些罅隙。
那可就太好了!
虽然五景酿的少东家人小鬼大,又鸿运当头,但若是有孟中亮这个拦路虎,只怕她也未必占尽了运气。
娄江高兴起来,拍了孟中亮的肩膀,“好兄弟!你是知道我家元和黄的,今次就是要趁着邀酒大会的热,打下泰州这块铁,到时候咱们家酒水卖起来,兄弟我定然给你这大功臣,封上一个大红包!保证你安安稳稳藏着,谁都不知道!”
孟中亮一听,眼就亮了。
能趁机捞上一把,偷偷置了私产,还要受制于老爹吗?!更不要看那家中婆娘的脸色了!
两人说着,各自欢喜,勾肩搭背地,往酒楼喝酒去了。
——
孟中亮和娄江谋算的勾当,崔稚不知道,远在仪真的魏铭就更不知道了。
竹院的聚会第一日就有了巨大的进展,后面,众官员便渐渐散去了,但是叶勇曲没闲着,他同仪真知县、主簿以及滁州、含山的官员一道,商量具体执行的计划。
这些官员都是切身被税监常斌荼毒过的人,都恨不能把常斌咬下一口肉来。
叶勇曲没见过常斌,但他对太监不齿,更想趁此机会在南直隶官员中博得名声,因而十分的卖力。
他不仅自己卖力,还拉了叶兰萧一道。
叶兰萧有几次都差点没忍住,要劝他不要这么执迷不悟,叶家能有今日的名声,在于清高自立,不同流合污,但叶勇曲献出的挖坟的计策,就算是能弄走常斌,也未免不太好看。
偏偏,叶勇曲毫无察觉。
叶兰萧不再多言,跟在叶勇曲身后,把他们的细节听了个一清二楚,转过头,便告诉了魏铭。
“……那位太祖堂兄的坟墓在仪真城西二十里的地方,现在已经放出声去,引常斌上钩。我爹他们准备寻几人见证此事,都是宗亲,准备把这件事闹大,先往江西湖广两地的宗亲处派去消息,等到声势渐起,再上奏折递到宫里。”
“看来,能成。”魏铭回想了一下前世的情形,好像就是南直隶、湖广、江西三地的宗亲最先发难,然后引得天下宗亲共鸣,今上迫于压力召回了常斌,又使人安抚了各地宗亲,关于矿监税使作恶多端如何惩处,却没有更相关的举措了。
魏铭思索,叶兰萧问他,“从微怎么想?可要通知常斌?”
让叶勇曲等人的方案流产的最简单的办法,就是直接告诉常斌。
常斌的爪牙不少,想把叶勇曲等人的计谋传给常斌,那时轻而易举的事情,随便找个人办就好了。
叶兰萧却见魏铭面上的思索都收了回来,朝着他笑了笑。
“不若我去会一会那常斌吧!”
“你亲自去?!”叶兰萧吓了一跳。
魏铭同常斌沾惹上,很可能被叶勇曲等人抓到行迹,从而被南直隶的官员打压。
这可不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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