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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女主保命日常[穿书]-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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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嫁的队伍排得老长, 肉眼看过去, 自城中到城门都是可见稀稀拉拉的一排, 骑在骏马上领头的几个人身材中等,生得五官俱是小小的, 看着就是贼眉鼠眼之辈,不用想,自然是楚易国的使者。
接亲的使者,陪嫁的队伍,大红花轿里着了红衣, 盖了喜帕的新娘子……浩浩荡荡的一群人瞧着就热闹喜庆,但细看之下还是能瞧出些端倪的, 只因那本该骑在马上坐镇,护送静怡公主去和亲的某人现下正旁若无人地捏着她的手把弄来把弄去。
“这静怡公主和亲之日,严大将军不亲自护送静怡公主出嫁,跟在妾身身旁又算怎么回事?”
唐诗细声细语地道, 勾人的一双媚眼却分明不是这么说的, 眼里的那一点醋意真当自己掩盖得完美。
唐诗又戏笑道:“在其位却不谋其事,严大将军这是公然抗旨啊。”
送命题!
“为夫早就向圣上请辞过了,皇上也应允了为夫今日……”话说到一半,严子墨顿了顿, 似是回过味来, 唇角含笑,打趣道, “这口陈年老醋,娘子还吃味呢?”
被看穿了那点小心思的唐诗也不再扭捏,扭过了头不看严子墨,轻哼了声以示不满。严子墨就装吧,都说初恋是特别的,眼看这小白月光嫁与他人,严子墨这心里就一点波动都没有?
她可是不信。
怕自家娘子这活络的小脑筋又动歪了,严子墨伸出大掌,握着女子纤细的肩膀,板正了唐诗,眼对眼地瞧着唐诗,一字一句正声道:“娘子勿要多疑。”
“你我之间,从来没有别人。”严子墨糊的低声又道,“我只是……”
大红轿子的穗穗随着轿夫的步子节奏垂落摆动着,严子墨紧紧盯着,话说一半却戛然而止,面色一冷,似是陷入沉思。
唐诗追问道:“只是什么?”
“娘子别多心,为夫只是在想,朝中青年才俊如此之多,这静怡公主为何会同意与南边和亲。”
严子墨停了片刻,声音里已经有了沉重:“要知道,历年以来去和亲的公主……都落不下什么好下场,幸存三五载的有,嫁了不过几日自裁殉国的也有,但是其中大多数,都是不得善终。”和亲的女子,有哪个会得到别国国君的另眼青睐呢。
而且,最让他想不通的便是这圣上,他竟忍心送自己最爱的女儿去和亲,那日宴席上,老皇上的面儿上也是全无悲伤。
唐诗静默,她想,她大概是知晓这其中缘由的。
“大概是……她还信他吧。”
一次次的相信,一次次的失望而归,即使她也知道,至始至终骗她的那个人都是她最信赖的父亲。
凉风吹过,带过了谁的叹息,谁的悲悯。软轿里,女子手里的喜庆的红绢晕了一片,这滴泪,又是为谁为流。
***
天和二十九年夏末,静怡公主嫁到南边楚易国还不足一整月,老皇帝病逝,长眠于明贤宫,去世时,几位皇子都不在身旁,只有贴身侍卫,太监太医几人。
第一道圣旨传到将军府时严子墨携唐诗二人正在树下捉一只误跑进来的猫儿,严子墨还未来得及接旨便被宫里的人请上了车,走时他摇了摇头,只留了个眼神给唐诗,好叫她安心。
“娘子勿急,晚膳前,为夫必归。”
只来得及留下这一句,那人今早还是由她亲手系好的衣袍便一闪而过,消失在飞驰而过的马车里。
“相公……”
唐诗被宫里人看着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严子墨进了马车,又哪里有不急的道理?偏偏这时候不知匆哪里钻出来,什么消息也不知,只看到自己儿子被“押”了车的婆婆还要咧着嘴在她耳边哭嚎,唐诗右眼皮一阵地跳,这不安的心里是更乱了!
没有任何预兆,这么突然地召严子墨入宫,莫不是,莫不是……严子墨谋逆一事被皇上知道了?
想到这里,唐诗因着急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的脸色更白了几分,心道不好,遂连忙失声喊了黑虎。
“黑虎,快备马车!去国公府!”
如若真是谋反一事暴露,她定要想尽办法保全严子墨,她是绝不会看着他出事的!
***
从踏进宫里的那一刻起,严子墨便察觉出了周遭的那股严肃,异常沉默的气氛,严子墨是从死人堆里滚出来的人,对于一些异常的事,他总是格外敏感。
来时路上他就在想,难道是自己太刚愎自负了,真的估错了大皇子的打算,将自己置于生死两难的境地,又或者是老皇帝不放心于他,在他身边安插了眼线?
和唐诗想的一样,严子墨担心的也是他策划谋逆一事被老皇上得知。
严子墨眉头一拧,脚下步伐一滞,看着脚下的门槛却未再迈开一步。
他想,如若是以前,他定不会这般胆怯。
是的,他在怕,就是过着刀尖舔血的日子时,他也不曾这么怕过。
如果他还是孤身一人,如果他还有一腔孤勇,如果她不曾触碰到人间那份最美好的存在,那么今天,就是要他头颅落地,他也不会吭一声。
现在不一样了,他有了想护之一生平安无忧之人,有了想与之共度余生之人。他很贪心,想活到七老八十,想白发苍苍,牙齿掉得零零落落,一双明亮的眼眸只剩混浊阴翳时,他一转头,也能握到娘子的手,知道她在他身边,一直一只陪着他。
她就是他最大的软肋,他不得不怕。
引了他进来的大太监低声道了声长长的“请”,严子墨回过神,掩了眼里的浮动波澜。才刚踏进门槛,两扇漆红色的门发出一声悠长的“吱呀”,旋即慢慢合上,严子墨回眸,最后映入他眼帘的便是落日的那最后一点光辉。
血红,铺天盖地的血红,刺得他眼角都酸涩。
后来的很多很多年之后,当严子墨再忆起这一天时,他第一想到的便是这触目惊心的红,他这一生,再也没有见过比之更令人心悸的红。
***
床幔层层叠叠地掩住了龙床,几步之遥垂首跪着的正是老国公和几位位高权重的大臣。
严子墨一愣,就撞见了老国公回了头射向他的视线,脸上疲态尽显。老国公已经尽力在掩盖的悲痛,哑着嗓子道:“贤婿行礼吧,我们……送圣上最后一程,念圣上数十年对我们一家的恩泽。”
周遭已有几个不经事的小宫女发出了细碎却难以自已的哭声,皇上身旁的李公公闻言也是眼圈泛红,低低地叹息了一声。
严子墨僵立在原地,脑子炸开一样的疼,嗡嗡的响,岳丈大人的话在他脑子里一遍又一遍地反复,可他好似丧失了知觉一般,什么叫……送圣上最后一程?!皇上难道没有龙床上修养?
李公公揩了揩眼角的泪,手里的另一纸圣旨明晃晃的,晃得严子墨眼眶发热。
李公公:“皇上生前最是看中严将军,还请严将军行个礼以表哀思,也不枉皇上当年对大将军您的提拔。”
严子墨似是没有知觉地跪在了冷冰冰的地面上,又是一个叩首,久久未直起身子,双拳无意识地捏紧。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今即位四十有三……”
严子墨牙关一个劲儿地打颤,终于接受了老皇帝已经驾崩了这个他根本未预料到的噩耗。李公公尖细的声音似根银针狠狠地扎在他的某个穴位之上,让他不得不打起十足的精神,他这也才后知后觉,他们听的这份是先皇遗诏!
“八皇子泽礼,人品贵重,品行端庄,生性纯良,必能克承大统,着继朕登基,即皇帝位。布告天下,咸使闻知。”
李公公话音刚落,室内静得呼吸声都是浅的,在场的几人除却严子墨都算得上是老皇上的心腹,愣了片刻后皆叩首以示衷心,愿为新帝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臣愿为陛下鞠躬尽瘁,愿为我朝千秋大业肝脑涂地。”
至于这些人为什么愣,严子墨是能猜到的。
八皇子,也是小皇子,便是老皇帝一直放心不下,想好生疼爱却不敢大张旗鼓地宠着的那个小儿子。
对外一直宠爱的女儿送去南国和了亲,一直苟活于宫中仰人鼻息看人脸色的儿子却被扣了新皇这么大一顶帽子,严子墨心情复杂。
帝王家的恩宠及宠爱,从来都不是他们这些凡夫俗子看得通透的。
不过,八皇子还未满十岁吧,还是孩童一般的年纪,先皇是怎么想的才会将这一江山的重担落在一小儿身上,真是胡闹!
八皇子母妃早就去世,也宫里也无依靠,在名正言顺的大皇子和娘子势力雄厚的三皇子面前更是简直如蝼蚁一般的存在,这样的身份,先皇能赐他个王爷的名号,授予封地都已是先皇宅心仁厚了。
几个心腹大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现下就有些怀疑这份遗诏是不是被谁做了手脚,掉了包,否则,就是先皇真的已经病入膏肓,这诏书都拟得荒唐可笑。
这几人中只有老国公面色如常,他甚至还有些激动得难以自持,他真的赌对了!也不枉他费尽心机走了这一步险棋。
几人脸色各异,心情各为不同,最后他们几人告退时,李公公却独独叫住了严子墨。
“还请严将军留步,”李公公作了个手势,“里面请。”
第67章
在急忙忙赶去国公府却得知不久前老国公也被宫里的人请了入宫去后, 唐诗一路强忍的情绪再也抑制不住,她脸色一白,双腿发软, 唐诗直直地就坐在了地上, 六神无主, 吓得老管家长长地“哎呀”了一声, 几个丫鬟又是连拖带拽的,这才把唐诗安置在椅子上。
老管家察言观色, 这时心里也慌了,老爷前脚刚走后脚小姐就追过来了,实属怪异,而且今天来请老爷的那些人瞧着也着实不善……
这么想着,老管家脸色一变, 他在国公府这么些年了,哪里见过今天这个架势, 这是要变天啊!老管家一拍大腿,急三火四地道:“哎呦,我的大小姐,这可是怎么了啊!”
唐诗无心回答。
“爹爹可有说什么?”突然想到什么, 似是握住根救命稻草一样, 唐诗哽咽着问道,眼睛却是一亮。
老管家摇摇头:“老爷只是叮嘱了一句,说是无需担心。”
须臾间唐诗眼神便黯淡了下去。
无需担心,又是无需担心!严子墨临走前告诉她的也是这一句无需担心!可现下她身旁最亲的两个人全都被人带进了宫里音信全无, 而她只能像个废物一样地坐在这里等, 一点力都出不上,这叫她怎么能不担心!
看来还是与严子墨策划谋逆一事脱不了干系!
“黑虎!你快快修书给裴大人……”
唐诗真是把能用上的人都想了个遍, 脑海里惊现裴旭的身影。对啊!她怎么将严子墨身边的心腹忘了呢,谋逆一事裴旭也有参与,说不准他会有什么法子。话到嘴边,唐诗转念再一想,裴旭现在人在西北,就是加急去送消息,一来二往等裴旭有了消息只怕这朝堂上的天都要抖完几抖了。
唐诗又失神无措地摆摆手,呢喃着道了几声“还是算了”。
“爹爹若是回来了,劳您务必让爹爹给我来个信儿,”唐诗硬撑着起了身,“我就先回府里……等相公的消息了。
唐诗狠狠抽了下鼻子,她一定要回去等消息,不管好坏与否,她都要陪着严子墨。
看唐诗脸色实在是苍白难看,一头雾水的老管家也跟着有些急了,当下也顾不得什么身份,直嚷嚷道:“小姐啊,这老爷和姑爷到底是怎了啊!您交个底儿,要不,我这心里总也放心不下啊!”
“我也想知道,”唐诗幽幽道,“我等相公和爹爹回来,亲自和我说。”
夕阳下,盈盈不堪一击的女子分外娇弱,可她眼里那满满的坚定又是那样笃定。
***
严子墨是在夕阳最后一点余晖都要隐去之时归来的。
马蹄达达,郎君归矣。
从马车上下来,严子墨踏着最后那一点余晖的浓重,黄昏的幽暗都被他挡在了身后,他就这样,静静地伫立在唐诗面前,为她挡去几分太阳落了的凉意。
他心心念念的小娘子就孤零零地坐在门槛上,小脑袋快低到与两膝平齐,如若不是娘子的身形早就刻在了他脑海,单就这么一个凄惨悲凉的身影,谁能知道这就是将军府的主母?
萍儿等人呢,也不知道给娘子披件外衣,快入夜……严子墨正要训斥萍儿照顾不周,就见娘子两腿间的聚了一小滩的水渍,且有越滴越多之势。
严子墨轻挑着眉,心里门儿清自家娘子这是被今天这架势吓到了,原本存的那一点捉弄的心思也不敢再有。
“娘子,为夫回来了,”严子墨身形微动,半蹲着身子和唐诗一个高度,“为夫说的晚膳前前必归,娘子想怎么罚为夫,为夫绝无怨言。”
为夫……回来了。
他回来了。
唐诗也不顾自己已经哭成了个泪人儿,脸上挂着一道道惨白的泪痕有多滑稽,她仰了头去看,逆光中严子墨的身影越发清晰。
在所有的黑暗与暗涌背后,他就是光。
“相公……”
唐诗哭哑了的声音低低哑哑,听得严子墨心里一阵发痒,唐诗忙用袖口擦了擦满面的泪,上上下下打量了严子墨好几眼,确定严子墨完好无损地回来了之后才一个猛冲撞进了男子的怀里。
严子墨被撞得一个趔趄,要稳住下盘才不至于狼狈摔倒,他又摸了摸备受委屈的某人的小脑袋,语气轻柔地好生安抚。
“嗯,我回来了,娘子怎的一个人坐在这?眼睛都哭肿了。”
唐诗刚想开口,可心里那股隐忍的苦涩又涌了上来。
“我找不到你,也找不到爹爹……”
可不是,她四下无援,最亲的两个人在宫里形势不明,恶婆婆还要坐在地上哭天抹泪地烦她,她懒得理回,实在是撑不住了,索性就坐在门口,这样也好第一时间等到严子墨回来。
“娘子放心,岳丈大人无事,为夫也一切安好。”
严子墨搀起了唐诗,带着她回屋,娘子的手这般凉,也不知是在这大门口坐了有多久,他真是……让他家娘子担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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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驾崩了?!”
内室,唐诗瞪大了眼,抑制不住地一声惊呼,旋即又死死地捂着嘴,小巧的脸就挡了一半。
“这消息不假,只是……因为某些原因,这一消息暂且还不会公布,”严子墨顿了顿,“至于这原因,为夫还不能说。”
唐诗还震惊于老皇上撒手人寰的消息,好半天都回不来神。唐诗思绪万千,老皇上若是去了,那眼下这波谲云诡的朝堂形势,蠢蠢欲动的各番势力,严子墨又该如何选择?
“那……相公可知,圣上传位给谁了?”唐诗惴惴不安地问,死死盯着严子墨一张薄唇,生怕听出不好的消息。
严子墨沉思片刻,没有言语,只拉过了唐诗的一只柔荑,粗糙的指尖在唐诗的掌心里匆匆划了几笔。唐诗忍住痒意,最后那一点严子墨划得格外用力。
小?
难道是……
“小皇子?”唐诗也未出声,做了个口型,严子墨点了点头。
唐诗不知这小皇子是何来头,能让老皇帝放弃另两位最有希望,背后无数势力支持的皇子,但好在老皇帝没有传位给大皇子,否则,严子墨今日能否从宫里平安归来都未可知。
唐诗眨了眨眼,有了个大胆的想法。
“相公,你和我说实话,不许骗我,”唐诗揪着严子墨的袖子,“你是不是存了谋逆之心。”
“那裴大人,是不是也与你一道。”
两句话,都不是疑问,而是笃定的语气。
严子墨愕然,自己已经在娘子面前做足了功夫,他想不通自己是在哪里漏了马脚。看来,他家娘子还是有那么点聪明的,他竟然瞒不过她。
一瞬间,无人说话,严子墨的默认即承认。
“果然,”唐诗了然于心,转而坚定了眼神,细声细语道,“相公,你收手吧。”
严子墨蓦地睁大了眸子,有些凶狠的意味。
“收手?事到如今,还要我怎么收手!”
“事到如今你也可以收手!”唐诗激动地顶了句。
“相公谋逆一事知道的人不多,想必连我爹爹也不知,既然这未来的皇上不是大皇子也非三皇子,小皇子尚还年幼,须得身旁有人扶持,以后会成一代明君也未尝没有可能,相公你又何必非要颠覆这天下江山?”
“我就是颠覆这天下江山,也是为了天下苍生,也是为了你!”
严子墨一甩衣袖,自床上起,脸上已有愠色。
“这朝堂势力勾结,大官贪了多少贫困潦倒的百姓的银钱,拿着百姓的钱财作威作福,日日流连烟花柳巷,百姓却苦不堪言,累于税收和劳役,一辈子都看不到个头!”
“百姓流血流汗打下来的江山,百姓世世代代侍奉的土地,可到头来吃苦的还是只有百姓!这天下,哪有这么个道理!”
严子墨眼神犀利地怒瞪着唐诗:“明君?谁又能保证那老鼠一样见不得光的小皇子日后必成大器,体恤百姓?娘子你吗!你又拿什么保证!”
“相公你既然是为了这天下苍生,你就更不该存了那样危险的心思!”唐诗也猛地自床上弹起,虽然才及严子墨的胸膛高,气势却是一点也不减。
“亏相公还说什么为了我,我又哪里需要一个背负了谋逆之名的相公!”
这话说得有些重了,严子墨显然是被气得不轻,胸膛剧烈起伏,还得忍着不和唐诗大吵一架。
不过话糙理不糙,她又没拿把刀架到严子墨的脖子上逼着严子墨造反,哪里来的他是为了她才想着谋逆这一说。
“若是真的要谋逆,少不了和大皇子三皇子大动干戈,到时战火一起,在战场上拼命的还不是百姓?!家园被毁,被逼到走投无路的还不是百姓?!”
“你还敢说你是为了天下苍生吗!你就是为了你自己!”
唐诗几乎是尖声喊出了最后一句话,她的胸口也剧烈起伏,天知道这些话憋在她心里有多久,脱口而出的那一刻,她甚至有些解脱的快*感。
“为了我自己?”暗处看不清严子墨的表情,但严子墨的声音却是瞬间低了下去。
“对,为了你那愚蠢的骄傲,自尊。”
如果他不是大将军,那么现在他也在那么百姓其中,年年受着压榨,却也无法。所以,他是为了他自己,不想崽寄人篱下,不想再过被京城人背后讲究他是靠着攀炎附势爬上来的莽夫。
唐诗自知言重,放柔了声音道:“相公若是真为了天下苍生,不如想想如何和我爹爹一同辅佐小皇帝,不让小皇帝再正道上走偏了,这民生,是可以好的,有盼头的。”
严子墨没再言语,于黑暗中伫立了好久,没人看到他紧紧握成一团的手和咬紧的牙关。
“你先睡,我去书房静静。”严子墨努力了好久,才憋出来这么一句。
“明日早朝,我会早些走。”
如果没想错,明天老皇帝驾崩的消息,就人人得知了。
作者有话要说:
五一快乐哦各位小可爱!
唐诗:1551(噫呜呜噫)
严子墨:娘子别哭,为夫再也不气你了,再也不和你吵了。
唐诗:那你去书房睡可以吗……
严子墨:这你别想。
第68章
严子墨果然走得很早, 唐诗有意早起,却也没来得及见上严子墨一面。不过以他俩现在这情绪,无异于是针尖对麦芒, 少不得要大吵一架, 不见也好。
“早膳就放那儿吧。”
唐诗摆了摆手屏退了萍儿, 窗外的天阴沉沉的, 没有放晴的样儿。唐诗向来是以物喜以己悲,本就抑郁的心情也跟着这阴沉的天沉了几分。
是谁的叹息又被卷进了这风里。
她只愿昨夜的话, 严子墨都听进去了,也想明白了。
***
严子墨一夜未睡,脑子里反反复复过着唐诗的那一句句“你根本就是为了你自己”以及“我又哪里需要一个背负了谋逆之名的相公”。
娘子是后悔了吧。
他脸色先是铁青可怖,再是无奈,他难道一定要按照娘子的主意往下走, 娘子才肯相信他是为了她吗?
再一想到唐诗那几近声嘶力竭喊出来的话语,还有出了宫岳丈大人再一次对他的“提点”, 严子墨捏紧了拳,狠狠地抵在桌子上,第一次开始认真打算,他一直坚持的, 与旁人背道而驰的这条路到底是不是正确的。
空白的书里已然夹着一封信, 未拆过封,这是裴旭今儿早上刚刚从西北那边传来的,他还未来得及看便被宫里的人带上了马车。
“西北……”
严子墨喃喃着,手下灵活地加速拆着那封特制的信, 拿着信纸在烛火上又灼了片刻才一甩手仔细地吹了吹。
仅仅几秒, 却是格外漫长。
信纸上,只孤零零地横了几个大字, 是裴旭一贯的作风,严子墨看了好几遍,背过手去,脸色晦涩不明。
这盘棋,他下得太久太久了,真若是听了娘子的话,他又怎会甘心?但一旦他走上造反那条路了,难保不会血流成河两败俱伤,这样的悲惨,他真的可以承受吗?全城的百姓,难免会有妻离子散朝不保夕的困境,娘子又会不会怪他?
她会。
她会和所有人站在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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