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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秀色之医女当家-第1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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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我嫁过来,她便一直看我不顺眼。我想着,家和万事兴,忍忍也就算了。却不想,她竟如此狠毒…今日若非姐姐来得及时,我和孩子恐怕就没命了…”
  这世间总有那么些小人作祟。
  便是在义村那穷乡僻壤里,都少不得还有这样那样的矛盾争斗。想想曾经贺家夤夜火烧王家,再想想韩家移情别恋退婚赵茵,再想想亲奶奶和三叔一次又一次的与他们作对。回京后,又陷入各家内宅争斗之中。周家那样的清贵大家,都还有个许氏蹦跶。萧家有余氏从贪墨到杀人,还有魏家的董氏,陆二郎的前妻樊氏…如今的舒氏,不过只是比那些人更为卑劣阴毒罢了。
  女人多的地方,争斗永远少不了。
  季菀拍拍妹妹的手,道:“她已经被休了,明天就会送交官府,你大伯子也会请命外放。我看你婆母倒还算明事理,你公公也是个公正的,最重要的是姑爷护着你。以后在这个家里,再没人敢刁难你。你安心养好身体,和姑爷好好的过日子。”
  “嗯。”
  这时候,葛天羽也走了进来。
  季菀起身让出位置。
  葛天羽既自责又心疼。
  妻子在娘家的时候金尊玉贵的养着,嫁给他后却时常受嫂子的气。而他,竟是最后一个知道的。口口声声说会护她,今天却眼睁睁的看着她限于危难之中而束手无策。
  他万没想到嫂子居然丧心病狂到这般地步。
  幸亏他今日在府,若非他拦着,母亲大底就听了嫂子的话让人用催产药了。
  道歉的话说了太多,葛天羽如今看着虚弱的妻子,神情默默,满是疼惜。
  季菀走到摇篮旁,看着两个吃饱睡着的外甥,道:“孩子的名字想好了吗?”
  葛天羽回头,“男孩儿叫玥哥儿,王旁玥。女孩儿叫萱姐儿。”
  季菀点点头。
  “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她回头看向妹妹,“我已派人去萧府保平安,明日母亲应该会过来。”
  季容难产,身边的丫鬟肯定也要去萧府报信的。萧府离葛府比安国公府远,答案上的,没必要让继父陪母亲再跑一趟。
  反正陆非离陪季菀过来了,葛家就不会放过舒氏。他们两个小辈在这里,也不至于让葛家二老太过难堪。人太多了,显得得理不让人。妹妹已是葛家妇,日子还要过下去的,若是因此和葛家人有了嫌隙,也不妥。
  季容听懂了姐姐的言外之意,点点头。
  “天色晚了,姐姐姐夫一路小心。”
  季菀笑笑,走了出去。
  夜色已沉,街上也几乎没什么人了。马车车轮碾压在青石地板的声音咕噜作响。
  季菀半阖着眸子靠在车壁上。
  陆非离握住她的手,道:“今日之事虽然烦心,但好歹也都解决了。葛家不会包庇舒氏,我看葛天羽对你妹妹倒是一往情深,以后她不会受委屈的。”
  “嗯。”
  若非看在葛天羽对阿容还不错,她才不会这么轻易放过。
  “舒氏被休,明日也会送交府衙。但她还有两个孩子在葛府,她的娘家人也总会与葛府往来。”季菀想起余家那个护短不讲理的余老夫人,抿了抿唇,“如果他们明事理,此事便到此为止。”
  自从得知舒氏为难妹妹开始,季菀就拖陆非离查了舒家。舒氏的父亲,外放数年,做了地方知州,为人刚直,大公无私,在当地也很得民心。这两年大底就会升迁入京。如此看来,他应不会包庇有罪的女儿。可舒家的其他人,就说不准了。
  陆非离知道她的意思,道:“我会留意的。”
  ……
  第二天,周氏一大早就带着几个孩子去了葛府。季容对昨日之事轻描淡写,但舒氏已被送交官府,可见当时有多凶险。周氏满心愤怒与后怕,若非长女会医术,来得及时,只怕她的小女儿就…想到这里她便欲壑难平。与葛夫人的交谈之中,虽不见锋利,却少了往日的热情。
  葛夫人心知肚明,只能苦笑,不曾分辨一句。
  葛大郎说到做到,递交了奏折,不日将外放出京。这一走,至少都得三年才归。葛夫人琢磨着给他续娶。葛家本算不得显贵,又是续娶,自然要降低要求。门当户对的嫡女是不可能了,倒不如娶个门第相当的庶女。一来出身低,不会自持长嫂而妄为。二来庶女在娘家是不大受重视的,入门后会更小心谨慎,低眉顺眼,性子也不会过于跋扈。
  先定亲,等三年后长子回京再办酒席。
  她这里还未挑好人,季容从母亲口中得知了一件喜事,郭丽要出阁了。
  郭丽比她小一岁,今年十五,去年十月就已定亲。她不是江家的女儿,但江老夫人和江沅待他们还算不错。毕竟养了几年,也有了感情。江沅入仕后,她的身份也跟着水涨船高。普通的平民百姓,是高攀不上的。
  江夫人邱氏虽身为继母,但作为江家主母,入京后也结实了些官妇人,接触得多了,了解得自然更多,便为女儿相中了一门亲。
  寒门庶子,和江沅同届进士,外放为知县。不过好在不远,和京城东边接壤的广平县。但要升迁入京的话,至少都得熬到知府,还得赴任三年以上,各种考核通过才行。通常情况下,至少也得七八年。
  江夫人为此很是不舍,偷偷哭了好几场。
  季容和郭丽关系很不错,郭丽出阁,她自是要去道贺的。
  婚期在十月,她也早已坐完了月子。但两个孩子太小,她没舍得带出门。值得高兴的是,郭燕夫妇入京了。
  陶家和江家本有生意往来,只不过家底在北方,要举家迁徙且常住京城,许多事宜就得安排妥当。准备了近一年,直到郭丽婚期将近,才入得京来。
  自打江家入京,两姐妹快两年不曾见过,一见面就忍不住相拥而泣。
  郭燕的儿子玢'逼n'哥儿已快三岁,面容似母,长得很是漂亮,嘴也甜,见到郭丽就奶声奶气的叫‘姨母’,把郭燕喜得抱在怀里亲了好几口。
  江沅的妻子严茗看在眼里,既羡又闷。
  郭燕察觉了,私底下问母亲和妹妹。
  “娘,嫂子好像不太高兴,是因我们非江家人吗?”
  她已外嫁,母亲也孕育了江家血脉,便是和严茗关系不好,总归也是长辈。又有江老夫人坐镇府邸,婆媳应当不会有太大矛盾。可妹妹郭丽和弟弟郭业,却非江家血脉。严茗若是不喜,也情有可原。
  邱氏摇摇头,叹了声。
  “你嫂子知书达理,待你弟弟妹妹们也亲厚。她的心病,是孩子。”
  郭燕先是一愣,而后恍然大悟。
  严茗过门一年了,至今未孕。今日瞧见玢哥儿,怕是触动心事,难免郁结。
  “大嫂还年轻,其实不用那么着急的。”
  邱氏没吭声。
  严茗是还年轻,江沅今年却已二十一。江老夫人年纪大了,早就盼着抱孙子。平日里言语中偶尔会提起,没什么恶意,可严茗听在耳里,总归是着急忐忑。
  其实她不知道,严茗的心事,不光只是孩子。
  那日她去给江老夫人请安,在纱窗外听见江老夫人和尚妈妈的对话。
  “我瞧着沅哥儿和茗儿感情也不错,都这么久了,怎么还没动静?”江老夫人叹息,“沅哥儿都二十一了,寻常他这个年纪的男子,早已做了父亲。也怪我,早两年耽误了他的婚事。若是当初他娶了季家那姑娘,兴许…”
  “老夫人。”
  尚妈妈及时打断她。
  “都是陈年往事了,您不是还约束了身边人,不许再提么?怎么自个儿又提起了。若是给大少夫人知道了,怕是要多思多想。”
  江老夫人默了默,轻轻道:“茗儿是个好孩子,学什么都快,又善于经商之道,江家偌大家业交给她操持,我放心。大概是我太着急了吧,他们都还年轻,孩子的事,倒也不用那么着急。哎,人老了,就想着儿孙满堂,府里上下也热闹些。”
  后面这段话严茗没听见,她早已神游天外。
  季家姑娘…
  婆母乃继室,与萧府当家夫人关系好,有些事,她自然也知道。以前在北方的时候,两家是邻居。后来周氏携子女入京,投奔父族,才入得高门为妇。两家若有过议亲,那必然是在北方的时候。按照时间算,季家的两个姑娘,唯有大姑娘季菀到了议亲的年纪。
  原来她就是表哥的心上人么?
  严茗抿着唇,神色复杂。
  表哥年轻有为,及冠之龄便考中了进士,江家便也从此脱离商籍,光耀门楣。这样的男儿,却愿意娶她这个商贾之女为妻。当时族中姐妹,谁不羡慕嫉妒她能攀上这样的好亲事?她自己也引以为傲。尤其是表哥是那样一个俊秀儒雅,温和雨润的男子,她心中倾慕,甜如蜜糖。
  她过门的时候,只有十四岁,表哥怜她年幼,新婚之夜没有与她圆房,说要等她及笄。她感动非常,更是倾心爱慕。这事儿,江老夫人也是知道的,也没说什么。
  表哥素日里也待她极好,温柔体贴,细致周到。比父亲待母亲还要好。
  她陷入甜蜜柔情中,不可自拔。可时间久了,她就发觉,表哥虽对她好,却总少了点什么。直到那日小姑子回府探亲,何兴怀驱车来接,夫妻俩对视之间目中柔情肆意。她恍然惊觉,自己从未在表哥眼中看到男人对女人的情谊。他对她,更多的像是对待亲人对待妹妹一样的感情。
  大概是自己太过年幼,显得稚嫩,而表哥一心读书,又公务繁忙,无暇思及男女相处之道吧。
  严茗在心里这样安慰自己。
  直到听见这番话。
  人就是这样,太平的时候可以心如止水,可一旦有风吹草动,心中原本存在的不安便会无限度的扩散。
  她及笄那日,表哥与她圆房了。但是她发现,表哥待她反倒不如从前,变得疏离了起来,每日总是有忙不完的公务。如今看来,公务繁忙是假,心有所属是真。
  心中有了猜想,便如同生了一根刺,日日都扎在她心上。
  郭丽出阁那日,她第一次见到了姑祖母口中的季家姑娘,季菀。
  郭家姐妹都是出挑的美人,但比起季家姐妹,却还是逊色几分。严茗看着盛装之下美丽绝伦的季菀,有些怔愣,半天都没回过神来。
  原来这就是表哥的心上人,竟是这般倾城美人,难怪表哥如此念念不忘。
  严茗在季菀面前自惭形秽,越发自卑,却又忍不住猜测。表哥对她如此情深义重,当初两人必有情谊,那季菀为何会抛弃表哥?
  安国公府,勋贵门楣,何等显赫,江家永不可企及。
  所以,她是为了攀附荣华么?
  严茗心中陡然一股不平来,她为表哥叫屈,也为自己成为牺牲品而委屈。
  就因为表哥出身不及陆家,所以季菀就可以抛弃表哥,改嫁他人么?如此贪慕虚荣的女子,怎值得表哥真心相待?
  ------题外话------
  交流是多么重要啊,误会就素这么产生的,哎~
  声明一下哈,江沅对季菀没男女之情,就这样。


第316章 红杏出墙
  季菀感受到来自严茗的敌意,有些莫名其妙。她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位江家大少夫人的真面目,连话都没有说两句,怎的就结了仇?
  她目光带着几分疑惑,严茗却很快转移了视线。
  虽出身商贾之家,但也是自小精心教养,严茗的眼界并不那么肤浅。无论心中怎样猜想,季菀的身份在那摆着,她惹不起。所以纵然不平,她也不敢得罪。
  女人都是敏感的动物。哪怕只是短浅一瞥,季菀也看清了她眼中深藏的愤怒和微微妒意。她还以为自己看错了,仔细看对方虽立即垂眸,可那微抿的红唇,分明是不喜的神色。
  这姑娘是真的对自己有很深的敌意。再结合方才她眼中一闪而过的情绪,季菀微怔后便立即了悟,然后就是不可思议。
  这位江家大少夫人,该不是误会了吧?
  可是她有什么可误会的?
  自己和江沅可是清清白白,从头到尾连话都没说几句,即便是曾经长辈们有结亲的意思,不过也只限于想法,未曾说破。这么多年过去了,她几乎就没见过江沅。曾经那点子所谓的‘纠葛’真的微如尘埃。有什么可值得严茗介怀的?再则,那么久远的陈年旧事,当初既无缘分,如今各自嫁娶,江家人必然也是不会再提,严茗是如何知道的?
  当然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姑娘可能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所以才有所误会。
  江夫人和她母亲交情不错,季菀和江家几个姑娘也是闺中好友,但她和严茗不熟,对方要如何猜想,其实和她没什么关系,她也没必要理会。从这姑娘的反应来看,也是个聪明识大体的,不会为着自己那点个小心思而闹得满城风雨让所有人都难堪的地步。
  严茗是江沅的妻子,她会有这般猜测,必然是夫妻之间出了问题。这些事,不在自己操心范围之内。
  所以她神色坦荡,并不打算解释,亦或者暗示江夫人予以安抚。
  朝夕相处的夫妻,时间一长,江沅总能察觉到严茗的异样,也必能澄清误会。她现在去解释一通,倒显得心虚。
  江沅的确是察觉到了,他是个内敛寡言之人。但既是夫妻,便有一重责任在,又是自己的表妹,他瞧着近日来郁郁不快似有些消瘦的妻子,便问道:“茗儿,你有心事。”
  语气笃定。
  严茗正坐在梳妆台前梳头,闻言握着象牙梳的手一顿,抿了抿唇,缓缓回头看着坐在床沿上润如玉华的男子。他目光温和底定,全数落在她身上。
  严茗被这目光包围,心尖忍不住一颤,所有的情绪涌上来,她再不愿隐忍。
  “丽丽出阁那日,我看见了季家大姑娘。”
  江沅先是一怔,因她的称呼。
  季菀如今已嫁人生子,除了身边亲密之人或会以闺阁之称,旁人都会尊称一声‘世子夫人’或者‘三少夫人’。严茗和季菀应该不熟,无论明里私下,便该予以尊称才对。
  他尚且还在奇怪她的称呼。然而严茗却误会了他的‘失神’,觉得他是想起了‘旧爱’而黯然伤怀。
  心里涌现出难以名状的酸涩之感。
  只是提起,他便这般‘神思不属,失魂落魄’,可见用情之深。难怪当初他说什么都不愿娶余家姑娘,而愿意低就自己这个母族表妹。
  “我都知道了。”
  正准备给与纠正的江沅听得这话,又是一怔。见她垂着眸子神色凄然幽怨,说实话,江沅反应比当时的季菀还慢半拍。于他而言,季菀算是个陌生人。这么多年过去,他甚至都快忘记当初在自家园子里那场‘偶然’的邂逅。所以面对此刻妻子微带控诉的眼神,他第一反应是莫名其妙,完全没想到她是因为误会而吃醋。所以他怔愣后便问,“知道什么?”
  其实严茗的直觉不完全错误,江沅对她的确是亲情居多。
  江沅虽是读书人,思想却并不迂腐。对于盲婚哑嫁那套,他从来就不太支持。否则当初江老夫人有意让他与季菀结亲的时候,他便不会犹豫。娶严茗,其实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两人成婚的时候,严茗才十四岁,娇俏青涩,在心智成熟的江沅看来,其实就是个半大的孩子。
  两人又本是表兄妹。
  对这样的严茗,江沅实在是生不出男女之情。
  新婚之夜未圆房,也的确是怜惜她年幼。当然不可否认,他还是希望两人能多多相处,彼此了解后,水到渠成。
  尽管这么久以来,江沅对严茗也谈不上情爱,可他心底,对严茗是有责任感的。毕竟当初祖母向严家提亲之时,他是首肯了的。甚至还因此,让严家遭了一场劫难。算起来,他对严茗乃至整个严家,都是有亏欠的。所以尽管他至今对严茗未有男女之爱,却还是细心呵护。
  夫妻夫妻,是要过一辈子的,他还是希望能和严茗举案齐眉。
  两人都是出身商贾,谁也不比谁高贵。他只是得益于自己是男儿之身,得以通过科举入仕为官光耀门楣。而这个时代对女子的苛刻和束缚,注定了严茗与这世间大多数靠不得家世的女子一般,只能将下半辈子的荣辱都系于夫君一人身上。
  夫荣则妻贵,夫贫则妻贱。
  两人之间有了隔阂,他该问清楚。
  严茗既开口了,便不再纠结,直接道:“你喜欢她。”
  江沅有点懵,而后失笑。
  他神情满满的无奈和了悟后的滑稽,“谁告诉你的?”
  这般漫不经心的态度,倒是让严茗懵了。
  “难道不是吗?祖母现在都还可惜当初你没能娶她为妻,身边的人又守口如瓶,讳莫如深,难道不是因为她曾负了你吗?”
  江沅扶额,觉得妻子这想象力实在太过丰富。但他还是要解释清楚,“以前我们两家是邻居,她曾对业儿有恩,所以便有了往来。祖母的确曾有意两府结亲,还安排我与她见了一面,但也仅此而已。我和她并无旧情,更谈不上什么辜负。再则,那时我还在守孝。后来周家来人,接他们回京。祖母自知高攀不上,便未再提起此事。我又一心读书,很快也就忘了,只是偶尔从母亲言谈中听到过关于他们家的消息,知道她已嫁人为妻。前年北狄来犯,他夫君随军出征,她也一同回了延城。乘车探望邻居亲眷之时,我在门口远远看了一眼。自那以后,就没再见过。”
  他很少一口气说这么长的话。
  严茗听完后就傻了。
  她做好了各种心理准备,可与她的想象截然相反的事实,让她目瞪口呆,忘记了反应。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羞愧。
  江沅倒是没生气,对她招招手。
  严茗下意识的走过去。
  江沅拉着她坐下来的时候,她才回过神来,对上他含笑的目光,她脸色悠然涨红。手指揪着衣角,低着头不敢看他。
  “祖母的确很喜欢她,也时常可惜我未曾与她结缘。”既然她提起了,未免再生波折,江沅便打算一次性与她说清楚,“你知道,祖母素来看人挑剔,好容易碰见个合心意的,便忍不住会时常挂在嘴边。再则,祖母也很喜欢你的。时常与我说你是个好姑娘,远嫁来京不容易,让我好好待你。”
  严茗脸色火红如云,眼中所有不安凄楚都化作了羞涩和甜蜜。
  她仍旧是低着头,心中满是因自己的小人之心而羞愧,“对不起,我…我不该那么揣度你们的。这段时间你总是很忙,我以为你是厌弃了我…”
  陷入情爱之中的女人最是敏感。严茗看不透自己的丈夫,所以丁点捕风捉影的事,就能自动在心里勾勒出让自己信服而心碎的故事。
  江沅叹一声。
  “忙是真的。”
  严茗虽出身商贾,但从小也是学过礼仪诗书的,虽比不上京城那些世家大族养出来的贵女,却也是大家闺秀。可再怎样知书达理,毕竟所学有限,不懂得朝中政务。江沅便是有心想与她说,她也听不懂。这一点,江沅也感到很无力。
  “我在翰林院藏书之中找到历代文人大儒记载的山河风光。只是大多都是空茫的文字记载,很少有清晰的舆图,而且十分杂乱,拼凑起来很困难。得查阅许多关于地里风貌的书籍记载,以及人文风俗,才能编撰绘图。若能将其完善,将来对于大燕扩充疆土,征战周边诸国,大大有益。若我能将其完成,便是大功一件,不用在翰林院苦熬三年,就可调至六部。”
  他说起朝政之事,啥时神情熠熠,眉飞色舞,年轻人的满心抱负,尽数写在眉眼之中。
  “大燕这两年连连历经内乱和外侵,虽大捷,却耗损严重。而周边诸国,尤其北境接壤的北狄,一直野心昭昭蠢蠢欲动,乃我大燕最大心腹之患,迟早会再起兵戈。所以在那之前,大燕最重要的是休养生息,发展经济和军事,为将来的统一大业做准备。其实我想外放,切身体会民情民俗,才可绘制出更精确的山河风貌。但后来我想了想,处在这个位置,也有好处…”
  说到此处,他见严茗目光尚有些茫然,心中便是一叹,伸手揉了揉她的头,语气带着淡淡无奈和习惯性的宠溺,“总之你只需知道,你是我的妻子。我既娶了你,就不会辜负于你。你我夫妻一体,荣辱与共,你若对我有什么意见,或者疑惑,大可直接询问,莫要什么事都放在心上,独子揣测,平生误会。”
  “嗯。”
  误会解释清楚了,严茗的心情却并未完全放松下来。
  若之前是因为小女儿心思,才会胡思乱想,草木皆兵。可方才江沅的那一番解释,让她更意识到一个问题。他们夫妻之间,没有共同语言。
  她只是个内宅女人,不懂得男人的抱负和大志。而他,不懂得女子的柔情和细腻。
  彼此之间找不到契合点。他不说,是因为知晓她不懂,所以体贴的不曾加深这层隔阂。可这个问题一直都在,不是不提就可以消失的。
  可他们是夫妻,朝夕相对。他满腹才华目光高远,将来升官拜相万人拥戴。可她,仍旧只是个只懂得打理内宅商道,目光狭隘的内宅妇人。她甚至都担心,以后随着他地位上升,自己出门做客,与那些贵妇人交谈应酬,会因小家子气而丢了他的脸。
  人的耐心是有底线的。
  他能包容自己到几时?
  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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