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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秀色之医女当家-第1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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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
季菀是经历过离别的人,倒是还好。小蓝氏眼眶红红的,努力控制着自己才没让眼泪落下来。窦氏是最镇定的,只对陆大郎说了一句‘家里有我,你且放心便是。’
夫妻俩都是武人,没有什么花前月下含情脉脉,但彼此眼神对视,自有情谊流淌其中。
天寒地冻的,几个女人带着孩子,也不宜送到城门口,就在门口看着各自的男人消失在长街尽头,才转身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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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三月,天气才渐至和暖。
女儿尚幼,季菀基本也不怎么出门做客,而是一门心思的在家照顾孩子。闲暇的时候,会去葛府看看妹妹,或者回萧家探望萧老夫人。她年纪大了,身体也不如从前硬朗。看见曾孙们,心情便好,吃得香睡得足,精神头就更好了。
年初崔心嫱来信,说是女儿还小,不宜长途奔波,等下半年,会走路了,再带回来探望父母双亲。
萧老夫人虽可惜,但还是表示理解。萧雯就在京中,偶尔也会带着晟哥儿回来看她。长宁伯府经过去年那场风波后,阮老夫人便消停了下来,再不敢兴风作浪。萧雯和阮未络夫妻和睦,没什么小妾姨娘的在她跟前碍眼,上头婆母又喜欢她,日子过得很是顺畅。
葛府那边,去年葛大郎便回京述职,又娶了个填房,姓水。因为是继室,对方出身也不算好,甚至还不如前头舒氏,只是个县令的女儿。季菀去葛家窜门的时候,看见过。水氏性情温雅,是个和善之人,与妹妹季容相处和睦,未有口角。舒氏的两个女儿,也都挺喜欢她,葛大郎对她很是满意。今年年初,水氏又诊出了喜脉,葛大郎更是欢喜非常,连后院那几个小妾,都不怎么在意了。
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值得一说的是,五月初,柔嘉郡主生下一个男孩儿。长公主大喜,当即入宫奏请明德帝册封孙子为世子。荣国侯府数年的爵位之争,到现在总算尘埃落定。长公主终于得偿所愿,欣喜之余,高调的给孙子举办了满月宴,便请京中名流。
季菀很荣幸的在被邀请之列。
除她意外,同样身为公侯伯爵内眷的萧雯和阮未凝,也收到了长公主的请帖。
长公主一直住在自己的公主府,这次给孙子的满月宴,却是在荣国侯府举办。谁都看得出来,这是在向荣国侯老夫人耀武扬威。
荣国侯老夫人好强了一辈子,最终败给了自己的儿媳妇,据说还气得大病了一场。
季菀却想起,荣国侯府那位元大郎,可是萧雯的初恋情人。当时荣国侯老夫人亲自登门萧府求亲,这事儿长公主心知肚明。如今邀请萧雯,若非是单纯的给孙子庆贺,就是想雪上加霜,刺激刺激荣国侯老夫人。看看,你求娶的孙媳妇不但另嫁他人,且已为人母,夫妻和顺。你喜欢的孙子,只能娶谢家分支的女儿。哪怕生了儿子,也照样与爵位无缘。
不得不说,有权有势就是好。
这要搁在别家,宁可过继子嗣,也断不可能同意子随母姓承爵。没办法,谁让人家是皇帝的亲妹妹呢?
今日长公主的孙子是主角,女眷们自然很识相的没有带孩子来。
季菀差不多是和萧雯同时到的,姐妹俩在荣国侯府门口打了照面,各自一笑。季菀见她神情如常,显然早已将初恋情怀忘记,心中也跟着松了口气。
两人跟着荣国侯府的下人入了内院,暖阁里莺莺燕燕衣衫鬓影,早已坐满了人,欢声笑语不断,个个都在某足了劲儿夸摇篮里那个奶娃娃。
柔嘉郡主面上带笑,眼神柔和。
季菀曾见过柔嘉郡主几次,与其母不同,柔嘉郡主性子十分温柔,说话也轻声细语的,没有半点架子。眼神干净宁澈,没有半分野心。处在爵位争夺的风波中,心中大底也是无奈居多。但没办法,长公主太好强,她也没什么话语权,只能从命。而且她心里也明白,母亲这么做,也是为她好。
“这孩子长得真漂亮,眼神灵动,看着就是个聪明的。”
混迹内宅的女人们,最是擅长与人交际。对荣国侯府的内部风波绝口不提,各种夸奖之词信手拈来,满脸欢喜之色,仿佛摇篮里是自己的娃。
长公主坐在一堆命妇的中央,听着那些女人们的奉承与褒奖,不动声色。
荣国侯府老夫人的确是被气病了,以至于今天这种场合,都未曾莅临。以至于是借机继续装病以示自己的不满,还是依旧缠绵病榻,外人不得而知,也聪明的不会问。
元大郎的妻子谢氏倒是来了。
甭管她心里是怎么想的,至少明面上,她没有像荣国侯老夫人那样和长公主相抗衡的底气和资本。这样的喜庆之事,她不能不来。只是脸上的笑意,有些勉强。
谢家女儿,容貌才情自是出挑的。
季菀看了眼这位大少夫人,想起早年间见到的谢如玉。时隔多年,她脑子里也就只剩下一个模糊的影子,只隐约记得,气度和眼前的谢氏倒颇有些相似。
谢氏规规矩矩的坐着,对谁都温和的微笑。却在看见萧雯的时候,脸上表情有一瞬间的僵硬。
瞧那模样,肯定是知晓荣国侯老夫人曾为元大郎求娶萧雯之事。
萧雯目光坦然,早已没了最初听闻初恋情人娶妻时的悲哀痛心。看见谢氏,倒生出了些许的怜悯,仿佛看见了当年的自己。
这两年,她避居内宅,对外界的事情不甚关心,但女人对某些事天生较为敏感。
从谢氏的目光中,萧雯便看出来,这也是个坠入情网中的女子。而元大郎早有所爱,娶妻后不久便纳了心爱女子为妾。作为正室的谢氏,占着原配的位置,却得不到夫君的心,心中如何不悲?当年她若执意嫁过来,今日坐在这里,看着他人欢笑却满心讽刺同情的,便是自己吧。
同为女人,萧雯难免对谢氏生出同情之心。
谢氏却又是另一番心情。
她是谢氏旁支嫡出,祖籍临阳,对京城这些豪门大族了解并不多。嫁给元大郎,乃是父母之命。为此,她不得不和青梅竹马的表哥劳燕分飞。也哭过,求过。但她是谢家的女儿,一举一动都代表着谢家门风,她没有任性的资格。哪怕满心悲苦,也不得不披上嫁衣,远嫁他人。
坐上花轿那一刻,她便已心死认命。
元大郎是个俊逸温雅之人,待她也十分温和。新婚燕尔,夫妻俩也曾柔情蜜意。她在这样的温情中,渐渐忘记曾经山盟海誓的表哥,然而很快就被现实打得措手不及。
一月后,她那温雅俊秀芝兰玉树的夫君,纳了美妾在侧。男人眼中发自内心的温柔,是她从未见过的。
她是正妻,元大郎纵心有所爱,却还是敬重于她。每月大半时间,都是歇在她房中,也未曾纵容妾室给她难堪。作为正妻,她得到的似乎已足够。这世上,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妻子是门面,小妾是心头宝。她或许可以不那么斤斤计较,从容大度些,对谁都好。
可她是个女人,已入心的丈夫,满心都是其他女人,她如何甘心,又如何能心平气和?
再后来,她偶然得知,原来丈夫最开始想娶的,是萧家嫡长女。只因被拒,才退而求其次,求娶了她。
原来,就连充当门面,她都是排在他人之后。
彼时谢氏刚怀上孩子,满心悲苦幽怨再加上孕妇易怒且躁,和元大郎吵了一架,以至于动了胎气,流了产。元大郎对她坦白了一切,并表示了歉疚。
他们这样出身的人,很多时候,选择都不由自己。
就如同他本是二房嫡子,不涉爵位之争。但大伯早逝,未留一子,他突然就成了祖母眼中的继承人,从小严格培养。
那时继母早已生下自己的儿子,自然不会对他这个继子多好。若非得益于祖母的庇护,他大底也是不能平安长大的。
所以祖母的希冀和命令,他无法违逆。
身为世家子弟,得了家族庇护荣华,就得有所付出。
他首先失去的,便是选择的自由。若是顺利袭爵,那些不由自主,也无伤大雅。偏偏大伯母从中作梗。其实这也不算什么,他胸中自有抱负,即便没有爵位,也能跻身朝堂,大展拳脚。可即便这样的机会,大伯母也吝啬给与。盖因与祖母的争斗。
他在这样的争斗中渐渐疲惫,可命运从不会对他施于援手,反而雪上加霜。
他在年少之时遇见一生所爱,却因两人门不当户不对,无法娶为正妻。
何其痛心?此为其一。
为了和大伯母抗衡,他必须娶一世家女为妻。连累无辜,摈弃所爱。
何其无奈?此为其二。
他按照既定的轨迹而行,到头来却依旧和爵位擦肩而过,一无所有。
何其悲哀?此为其三。
谢氏想到自己。当初何尝不是被迫出嫁?和丈夫不一样的是,她淡却了前尘过往,逐渐沉迷当下之时,遭到迎头痛击。丈夫却是从来都身不由己,未曾有过一日快活。
这就是人人所艳羡的名门望族。
恨么?
谢氏想,她恨的。
至于该恨谁,纷繁杂乱后,便是空白一片。
当初父母反对她和表哥,不也正是因为表哥家族落魄寄住谢府,门不当户不对么?这和丈夫的经历,何其相似?所以,她能恨她的丈夫心有所爱么?
不能。
恨她的家族,恨她的姓氏么?
她出身大家,身系荣华富贵,锦衣玉食,奴仆成群。若是当初下嫁表哥,依旧会面对现实的抨击和考验。
所以,她也不能恨。
恨命运的不公?
可上天给她的已是厚重,有所得,便有所失。
她只有一个选择,就是如同当年出嫁那样,认命。
如今见到萧雯,心中却难掩波澜。
第364章 甘氏早产
荣国侯府这边眼看着爵位是尘埃落定了,但内部矛盾可不小。
长公主终于心愿得偿,以后也就用不着再处处给元大郎使绊子了。元大郎学富五车,胸有沟壑,完全可以靠自己的能力在朝中一展抱负。也就是荣国侯老夫人,抑郁寡欢,不得而释。
这侯爵富贵华丽的表象下,不知道还藏着多少明争暗斗。
快开席了,长公主让人引着众人往偏厅而去,毓宁公主悄悄拉了萧雯走在后头。
“你怎么也来了?”
她是萧雯的嫡亲表姐,素来关系亲厚。当初荣国侯老夫人登门萧府求娶,她还特意去萧府询问过萧老夫人各种细节,自是清楚的。她这个表妹,温柔良善,知书达理,什么都好,就是温柔得过了头,天真。就和元大郎那事儿,差点就钻进死胡同里出不来。得亏是及时悬崖勒马,想通了。现在孩子也有了,和阮二郎夫妻和睦,感情甚笃,那些个陈年往事,也就随风而逝了。
荣国侯府里一堆破事,谁爱操心谁操心去。
没想到,今天却在这个地方见到萧雯。
萧雯笑笑,“长公主下了请帖,我怎能推辞?”
毓宁公主皱眉,“姑姑也真是的。她已经得偿所愿,大张旗鼓的显摆一下也就算了,干嘛非把你拉过来凑热闹?”她又看了萧雯一眼,见她神色并无异常,嘴角便带了几分笑,“不过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元老夫人不在,否则可有得闹了。”
萧雯奇道:“表姐,你好像对荣国侯府的事很了解?”
毓宁公主伸手戳了戳她脑袋,恨铁不成钢道:“也就你不食人间烟火,什么事都不关心。荣国侯府的事儿,满京城谁不知个一二?为了个爵位,姑姑没少往皇宫跑。我去给母后请安就碰到好几次。”说到这里,她又叹一声,“都说姑姑争强好胜,咄咄逼人。其实,她也没外界说的那么糟糕。”
萧雯讶异的看着她。
“表姐,你这话什么意思?”
毓宁公主又是一叹,“姑姑要争这个爵位,固然有私心,却也是无奈之举。柔嘉那个丈夫,是个软弱的,而且愚孝,偏偏老母是个势利的,惯会欺软怕硬。若非柔嘉被那男人迷了心窍,执意下嫁,姑姑是绝不会同意这门亲事的。就是担心柔嘉嫁过去后会受委屈,她才要求对方入赘。柔嘉那个婆母,为此更是不满。姑姑若不强势一些,如何镇得住那家人?姑姑越是跋扈嚣张,无法无天,他们才不敢兴风作浪。可怜天下父母心啊,姑姑为了柔嘉,可谓是费尽心机。”
萧雯倒真不知这些事儿,心中也是五味陈杂。
她如今也做了母亲,对长公主的用心,倒也能理解几分。
毓宁公主继续道:“荣国侯府这边,也是一团糟。她年轻丧夫守寡,悲痛欲绝之下搬去公主府独居,本来不打算过问荣国侯府的事儿了。偏偏元二爷偏宠续弦生的小儿子,兄弟相争,结局必然两败俱伤。姑姑是荣国侯府的媳妇,也是不愿见到这般结局。她直接和荣国侯老夫人杠上,祸水东引,倒是免了其他波折。这京城谁都知道长公主嚣张跋扈不可一世,谁都知道父皇护短偏宠她,除了脾气倔强的荣国侯老夫人,谁敢和她对着干?姑姑压着元大郎,也是杀鸡儆猴,敲山震虎。这不,这些年满京城都议论这荣国侯府的家事,但说来说去也只有姑姑和她婆母的矛盾这一桩。二房那位,可没嚣张的底气。”
萧雯点点头。
“我只知道长公主和荣国侯夫人为了爵位的事儿,闹得不可开交,却不知其中还有这么多隐情。”
“可不是?”毓宁公主摇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要说元大郎,也是可怜。”话一出口便反应过来,在萧雯面前说这些不妥,立即闭上了嘴。
萧雯浅淡一笑。
“表姐无需有所顾虑。都是些陈年往事了,我早就想开了。”
她豆蔻年华之时,的确对元大郎有过憧憬和向往。便如同每个少女,在年少之时做过的最美好的梦。梦醒后,一切烟消云散,心尖那丝遗憾和悲切,也随着时间慢慢淡去。
毓宁也便跟着一笑。
“其实也没什么,都是别人家的糟心事,听一耳朵也就罢了。我就是跟你说到这一茬,顺口一提。我也知道,你素来是不爱听这些墙角是非。咱们好不容易见一面,不说这些了。你家晟哥儿,快满周岁了吧?”
提起儿子,萧雯眼中笑意更甚。
“嗯。”她道:“下个月初六。”
女人谈起儿女来,总是说不完。一会儿说起孩子顽皮捣蛋,一会儿又说起晚上踢被子,挑食,爱哭,好动,等等。毓宁公主也已是两个孩子的母亲,说起育儿经来,可谓如长江流水,滔滔不绝。
另一边,季菀和阮未凝走在一起,也在聊家常。
“二郎说,今年南方的夏瓜长得不错,比往年产量都大。前儿个庄头才送来一个,足有十二斤。瑶姐儿抱着不松手,都没怎么吃主食。”
季菀轻笑。
“还说呢。这不天热了么?我做了刨冰解暑,行哥儿就好那一口,嚷着要吃。我不敢给他吃太冷的东西,就把上面的水果挑出来,总算解了他的口腹之欲。以后再做这些个冷饮,我都不敢让他看见。”
阮未凝表示理解。
“行哥儿开始习武了吧?”
季菀嗯了声,“在前院住着,学文习武倒是没耽搁,但还是淘。逮了空闲,就拉着玙哥儿疯玩儿。”
“孩子嘛,正是爱玩儿的时候,不妨事。”
阮未凝笑笑,又道:“听说西北战事,僵持了快两个月了,这么胶着下去,也不知何时才有结果。”
安国公府好几个儿郎都在西北参战,平日里也有家书往来,关于战事,季菀也是知道些的,闻言也叹息一声。
“再往前就深入罗曳腹部,正是最紧要的关头,天险关卡,不易攻破。照如今的形势看,少不得是一场持久战。”
“那就得加送粮草。”阮未凝道:“可西北之境千里之遥,又得穿山越岭,如今正值夏季,天气炎热,旅途劳累,怕是会延期。粮草若不能及时送到,就得就地征粮。”她说到这里,压低了嗓音,“我听说西北偏僻之地,很是穷困。当地百姓一年储存的粮食,也就够自己吃。若是都给了行军将士,该以何果腹?”
季菀偏头看她,“你什么时候关心起这些国政要事了?哦,我知道了,是小九与你说的吧?”她恍然大悟一般,“他现在是大司农,负责粮食库藏。军资粮草的拨用,也是他职责所在。百姓的粮草若是被征用了,没得吃了,就得找上官府,官府必然上报朝廷。其实这都是小事,怕的是百姓饿着肚子,会闹事。等朝廷的粮食一到,就开始疯抢。通常地方官处理这样的事,都是强行出兵镇压。”
阮未凝点点头。
“岳家作战,最是讲究效率,为大局着想,是不在乎民之小利的,以前也发生过就地征粮的事儿。可因为处理不得法,导致民怨沸腾,聚众闹事,还扣押了县令。到最后,被冠上了谋反大罪,死了不少人。说起来,都是无辜百姓,所求的,不过就是有口饭吃,却枉送了性命。”
季菀没说话。
说到底,这是国策的问题。
当时先帝执政,晚年昏聩,弄得朝堂乌烟瘴气,奸臣当道。百姓断了口粮,还被剥削,没办法,只好揭竿起义。当时平反的,就是岳家。
这段历史,季菀听陆非离说过。
老岳侯其人以酷烈为名,眼里最是揉不得沙子,忠勇可嘉,却没半点人情味,且,不接受投降。对‘敌人’,向来奉行的是斩尽杀绝。那一场起义反抗,死伤无数,尸体堆积如山,大部分,都是底层百姓。
因他行事太过冷酷无情,朝中许多人都不愿与其为伍。
当年为了这事儿,老安国公还当朝质问过他,两个老将,各执一词,吵得面红耳赤,自此结了仇。
陆家和岳家的嫌隙,便由此而来。
那些被撺掇起义的百姓固然可恨,但究其缘由,还是先帝为君不正。再则,老百姓所求不过有饭吃有地方住。只要惩治地方贪官,还地方太平,老百姓自然止戈投降。杀其头目,自可震慑四方。说到底,泱泱王朝,百姓才是社稷之根本。如此以暴制暴,动辄屠杀殆尽,只会引起百姓恐慌畏惧。
天底下那么多百姓,杀得完么?
但先帝甚喜老岳侯的干脆决断,对于一切反势力,都不容姑息。
明德帝仁慈,不喜岳家冷厉作风,但岳家世代为将,也确实功绩非凡,在军中也颇有威严,不可无故贬谪。但留其在朝,必生风波。于是就令其镇守西北,无召不得回京。
一晃十多年。
这次陆家儿郎去了西北岳家的地盘,一同参战。若岳侯依旧如此行事作风,陆家那几个年轻人,怕是不能忍。军心不稳,如何征战?岳侯若是以此发难,陆家儿郎也只能吃了这个哑巴亏。
“大燕这两年经济发展迅速,国富民强。但还是有偏远地区,贫穷落后。归其根源,还是地方吏治的问题。”
女子不为官。
这些朝政大事,她们两个女人说了也不算,不过就是发发牢骚罢了。只是隐患既在,终有爆发的一天。当然,那都是后话了。
……
曦姐儿满周岁后,便开始牙牙学语,但只能吐出一些模糊的音节,听不清到底说的是什么。老早就盼着妹妹说话的行哥儿,几乎天天都回褚玉苑用晚膳,巴望着从妹妹口中听到‘哥哥’两个字。曦姐儿一贯不怎么搭理他,小丫头傲娇得很,还嫌弃他送过来的玩具不够新奇。不过她乐得被亲哥哥伺候。比如说,季菀给女儿喂粥吃的时候,行哥儿看见了,便主动要求代劳。
他不到两岁的时候,就开始学会自己拿勺,最初也是吃得满嘴都是。一碗粥下来,一大半都浪费了。
陆非离教子严格,从小就培养儿子的独立。
两岁后,行哥儿就能自己拿筷子夹菜,不需要大人代劳。然后又开始学着自己穿衣服。作为世家公子哥儿,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这些事其实完全无需自己亲自做。但陆非离说,他幼时便没有丫鬟贴身伺候起居。这也是他父亲对他的要求,从小就远女色。
季菀这才明白,为什么刚嫁过来的时候,褚玉苑一个一等丫鬟都没有。
作为公府未来继承人,陆非离也同样如此要求儿子。毕竟在外行军打仗的时候,军营里是没有丫鬟伺候的,那时候怎么办?还是得自己动手。
行哥儿倒是不娇气,最初的磕磕绊绊后,便学会了自己穿戴。
对比什么都不会的妹妹,他深感自豪,笑眯眯的端着碗,拿着勺子,一勺一勺的喂曦姐儿。并且很会看妹妹眼色,给她夹她喜欢吃的菜,时不时的还拿帕子给她擦嘴角的残渍。
曦姐儿被亲哥哥伺候得很周到,眯着眼睛享受。
季菀就在旁边看,目光柔和。
等曦姐儿吃饱以后,行哥儿才端过自己的碗,小口小口的吃着。他胳膊短,桌子太大,有些菜他夹不着,也不依赖丫鬟,就埋头吃眼前的。这也是从小养成的习惯,他小时候挑食,爱吃的菜猛吃,不爱吃的一口不沾。陆非离为了纠正儿子的坏毛病,故意将他爱吃的菜摆得远远的,放在他眼前的,都是他不爱吃的。而起约束规矩,上了桌不许乱跑乱动,也不许站起来。
丫鬟都不在身边伺候,行哥儿求助母亲无果,可怜兮兮的都要哭了,陆非离不为所动。最开始他发脾气,干脆不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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