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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秀色之医女当家-第1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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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夫人哪里还有心情去讨好元芳蕤?
元芳蕤气得不行,当即跟了上去,一路追一路骂。她生于世家,虽说脾气不好,但于骂人之道也不那么精,左右也就不过那几个代名词。例如‘贱人’‘贱胚子’‘死丫头’等等。二夫人压根不理她,就当她是苍蝇。
两人来到会客厅的时候,长公主早已将花园的事情当着众贵妇的面和自个儿婆母说了。
说到一半的时候,荣国侯老夫人脸色就沉了下来。坐在右上首的安国公夫人,脸上的笑容也一寸寸收敛。倒是也没动怒,等长公主说完,她便起身。
“今日叨扰许久,实属冒昧,告辞。”
荣国侯夫人早已是怒容满面,一见她要走,更是脸色一变,“国公夫人且慢…”
就在这个当口,二夫人和元芳蕤来了。
安国公夫人以前见过元芳蕤,那时元芳蕤还是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名门贵女,自有一番气度。没想到,十余年后,会变成这般模样。
当年她是有意和荣国侯府结亲,但当年的荣国侯府,也不是如今这般。如今元芳蕤刁难她的儿媳妇,她自然是和自家人站一条线。
就这个空档,安国公夫人便跨门而出,甚至都没给元二夫人一个眼神儿。
她一走,剩下的其他妇人,除了元氏宗亲以外,自然都不会留下。方才在花园,有不少元芳蕤口中如季菀那般的‘阿猫阿狗’,可都是她们的儿媳妇或者女儿。元芳蕤这一竿子把所有人都骂进去了,也就等于打她们的脸。这些贵妇们,有些还有诰命品阶,岂能容一个小辈如此猖獗?
安国公夫人看在荣国侯老夫人今日寿诞的面子上,没有问罪,而是自行离去。可不是人人都像她脾气那么好的,当即就有一身着华贵的妇人冷笑一声。
“素来女子出嫁从夫。我还从没见过,出嫁的女儿,回到娘家这般颐指气使,对客人如此无礼的。荣国侯府的门槛实在太高,我等攀附不起。”
说完便一拂袖,怒气冲冲的离去。
这位夫人身份不低,乃郡王妃,切切实实的皇族宗亲,连荣国侯老夫人都要敬让三分。而之前在园子里的,有她的小女儿。
元芳蕤离京多年,对贵圈儿的事情早已陌生,哪里记得谁是谁?如今好了,逞一时之气,踢到了铁板上。
两个身份最高的官眷一走,其他也就陆陆续续站起来,冷淡的告辞。
荣国侯老夫人只觉得眼前一黑,喉咙跟着一甜,随即吐出一口血来。
顿时满屋子人仰马翻。
好好的寿宴,就这么黄了。
第382章 登门道歉
季菀一行人在二门处碰上了母亲周氏。
萧府离荣国侯府稍远,周氏便来得迟了些,如今见女儿朝外走,顿感诧异。
“阿菀,你们这是…”
萧雯看看身边的长姐,又看看继母,上前两步,简单说明了缘由。
周氏眉头微皱,脸色沉了下来,看了眼面带惶然之色的带路丫鬟一眼,“走吧。”
可怜那带路的丫鬟,就这么眼巴巴的看着刚进门的客人再次转身离开。她没办法,只得匆匆回去禀报。然而内院之中,早已是一片混乱。
闹得这么大,前院自也受了影响。
来道贺的女眷们‘受辱’纷纷离场,寿星翁气得吐血,前头的男人们自然也不能继续呆下去。客人们陆陆续续告辞,下人们都不知道是该送客还是上前挽留,再次人仰马翻。
……
荣国侯老夫人怒火攻心,再加上本来就年纪大了,受此刺激,大半条命也都跟着没了。
二夫人惴惴的守在一旁,手里捏着帕子,心中又恨又急,二老爷早已把元芳蕤给骂了个狗血喷头。
“你得罪谁不好,非要去和陆家人过不去?也不看看今天是什么场合,能任你这般任性胡闹吗?”
荣国侯老夫人四十多才生元芳蕤,高龄产妇,差点没了命,夫妻俩素来是把这个小女儿当心肝儿宝贝似的宠。上头两个嫡亲兄长,自也如此。集万千宠爱的七姑娘,性子便不免任性了些。
“当年你非要下嫁玉家,气得父亲大病一场。你十年未归,刚一回来,就又把母亲的寿宴给搅黄了,还把母亲气得吐血…你、你…”
他一口气没上来,猛得咳嗽了起来。
二夫人连忙上前,一边拍他的背给他顺气,一边柔声细语的安抚。
“七妹年纪尚轻,难免急躁了些。都是年轻人,一言不合,谁知道会闹得这般地步。此事,也不全是七妹一个人的错。”
长公主一挑眉,漫不经心道:“弟妹此言何意?”
二夫人垂眸,似摄于她的威严,几次欲言又止。
长公主冷笑。
“她本应陪在母亲身边,却突然跑去花园,找人家的麻烦,言行粗鄙不说,竟还险些动手打人。也是,弟妹素来好脾气,这样的口角之争,若放在弟妹身上,大底也就一笑了之了。”
往日二夫人这般作态,长公主是不屑理会的,所以她每每得逞,还以为自己多高明。哪知道,长公主今日突然强势,句句不留情面。让二夫人猝不及防又惊慌失措,转眼便红了眼眶。
“大嫂,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长公主懒散的坐着,看似漫不经心道:“不是她的错,是本宫的错了?是本宫不该替外人出头,让她丢了脸,也搅了母亲的寿宴,是也不是?还有,别叫本宫大嫂,你不配。”
二夫人脸色又是一变,血色全无。
二老爷惯来护着她,但长嫂身份贵重,他素来也是不敢得罪的。难得见长嫂发威,他一时间也不敢接话。
“本来就是你。”
元芳蕤被兄长斥责,满心不服,又想起长公主方才帮着季菀来教训她,心中怒火一下子就点燃了。
“如果不是你添油加醋,那些人怎么会一下子全走光了?就凭季菀那小贱人,能一呼百应么?我哪里说错了?她本就是乡野出身,下贱的野丫头。靠着一个以色侍人的娘,才有幸做了萧家外姓女。她以为她是什么东西?在我家里,敢在我面前跋扈猖横…”
“闭嘴!”
二老爷低喝一声。
元芳蕤从来都是被父母兄长宠着长大的,今天一再受气,眼眶儿也红了。
“闭什么嘴?我做错什么了?谁让你们向安国公府下帖的?他陆家不是看不起咱们元家吗,今日登门又是作甚?一个下贱乡民也敢在对我指手画脚…”
“够了!”
二老爷转过头来瞪着她,“你还嫌没闹够吗?真要气死母亲你才高兴是不是?”
他难得这般震怒,元芳蕤被喝得一跳,竟真的住了嘴。
长公主眼神轻蔑。
元芳蕤这种小角色,她一根手指头都能碾碎,根本懒得理会。
得亏当初陆非离那小子没看上元芳蕤,这要是娶回家,估计也得休回来。陆家家训那么严,岂容元芳蕤如此耍横蹦跶?到那时,可就笑话闹大了。
十多年了,人家早已娶妻生子。自个儿过得不如意,就去迁怒别人。这德行,可一点当不起侯府闺秀的出身。
她那婆母,精明了一辈子,唯独对小女儿宠得过了头,不分青红皂白。以前甭管她做错了什么事,老太太最多就是斥责两句,回头又心肝宝贝的安慰。元芳蕤这骄矜的性子,就是老太太自个儿宠出来的。老太太总觉得她狭隘私心重,千方百计的阻拦妹夫的前程。
真是好笑。
她用得着跟个寒门进士过不去?
元芳蕤那丈夫即便是个惊世奇才,凭他一人之力能将玉家振兴至和京城各世家比肩?简直白日做梦。
连本家嫡系的元二郎,都争不过她,她还会忌惮一个寒门外家?她是针对元芳蕤,不想看见那丫头回京。以那丫头的脾气,回来后肯定会掺和爵位的事儿。到时候,闹得不可开交。她一动手,玉家就直接完了,到时还不得把老太太给气死。
所以啊,留在凤阳多好,起码安乐无忧,衣食无缺。
好嘛,看在姑嫂的情分上,她大发慈悲,让那对小夫妻回京。只要他们安安分分的,她还可以帮衬着点玉家。偏偏这丫头,出嫁十年,还是没学聪明。一般的口角之争就算了,竟上升到打人的地步,风度全无。还是在自家地盘,老母亲的寿辰之日。
如今好了,把老太太给气吐血了。
“现在说这些都没用。”长公主看了眼躺在床上的婆母,这个侯府里,也就老太太有资格跟她斗一斗。好歹是长辈,是她丈夫的亲娘,她可不想看着老太太被个蠢丫头给气死。
“二弟还是想想,该怎么挽回吧。毕竟今天来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一次性得罪光了,以后咱们荣国侯府也就没立足之地了。”
二老爷沉默,看向元芳蕤。
二夫人也看了过来。
“你们都看着我做什么?”
元芳蕤瞪着双眼,又慌又气。
二老爷沉着脸,冷声道:“祸是你闯的,当然得由你自个儿解决。”
“什么祸?分明就是…”
元芳蕤还欲辩驳,被兄长一个眼神瞪过来,登时闭嘴。
“你,现在就去安国公府,向重华夫人道歉。”
“什么?我向她道歉?”
元芳蕤瞪大了眼睛,她知道季菀荣封诰命后,封号就是重华夫人。
“凭什么?”
她气得脸色发青。
“你还敢问我为什么?”
二老爷怒极反笑,“你言语粗蛮,对她不敬。论身份,你只是个从三品官眷,她是一品诰命。你拿什么跟人家比?你有什么资格猖横?你若不去,就凭你今天那番言辞,就够御史参奏。到时候,你夫君被你连累丢官,你也会受到内宫惩处。别忘了,她不止是陆家的少夫人,还是萧家的外姓女,皇后的侄女。哪怕她不姓萧,但她母亲乃萧家宗妇!你已闯下弥天大祸,还不思悔改。你……”
他越说越怒,“父亲临终之前还在挂念着你,盼着你能收敛心性。可你呢,非但不知悔改,反而变本加厉。你自己找死,我不拦着你。可你若连累元家,我便容不得你。”
元芳蕤瞪大眼睛,终于心生惶恐。
自打听说季菀的出身,她就打心眼儿里看不起。农门小户,也敢在世家圈子里横行?她非要让她看清自己的身份不可。也没想过,一个小小农女,居然敢反抗。还有那些个官眷,竟也自降身份跟那样一个卑贱女人同气连枝。真是气煞她也。
还在想着,下次要如何挽回颜面,好好惩治惩治那个不长眼睛的女人。兄长一番话,却是让她心神大震。
“你、你莫在这里危言耸听。”元芳蕤跋扈惯了,是不可能轻易服软的,“我打听过了,她虽有幸入萧家,却未改宗换姓,生父不过是个破落秀才。皇家的亲,她也敢攀?真是…”
话未说完,长公主便嗤笑一声,似觉得看她一眼都侮辱了自己的眼睛一般。
元芳蕤觉得受到了侮辱,怒道:“你笑什么?”
她从来都看不惯长公主高高在上的姿态,仗着母亲宠爱,没少和这个长嫂作对。
长公主依旧未看她一眼,漫不经心道:“这人和人啊,就是不一样。有些人天资不足,从不争锋,旁人评价一句实诚本分。可有的人明明脑子不够用,却偏偏要自作聪明,最终落得个自取其辱的下场。最可笑的是,吃了一次亏记不住教训,一而再再而三的卖弄。自以为自己一枝独秀,殊不知早已成为别人口中的笑柄。”
长公主素来傲慢,说话也不客气,她有傲慢的资本。
元芳蕤却受不得这般指桑骂槐的辱骂,气得浑身颤抖,“你、你讽刺我?”
“讽刺?这个词你已经不配。”长公主依旧漫不经心,“行了,别在我跟前骄横,你不嫌累我都嫌烦。有那时间,还是想想该如何弥补吧。不止安国公府,还有其他府邸,但凡是今日来参宴贺寿的,你都得一一登门给人道歉。”
元芳蕤勃然大怒,“你休息……”
长公主懒得理她,问身边人,“太医何时到?”
“回公主的话,已经派人入宫去请了,不过来回要耽搁些时间,大概还有半个时辰。”
原来她早已让人拿自己的帖子入宫请太医给荣国侯老夫人诊治了。
二老爷有些意外,而后神色稍缓。长嫂虽总是与母亲作对,但关键时候还是顾惜母亲的。转而又想起方才妻子那番意有所指的话,登时瞪了妻子一眼,神色略微不满。
二夫人抿唇,似乎想说什么,但抬头就对上长公主似笑非笑的眼神,只觉得千言万语都堵在了喉咙口,登时闭上了嘴巴。
“对了。”长公主忽然想起一件事,“陆非离那媳妇,是不是会医?”
身边的嬷嬷低声道:“是。重华夫人还替毓宁公主诊过脉,据说医术很是了得,不逊宫中太医。”
长公主哦了声,终于舍得分给元芳蕤一眼,“安国公府的马车,应该还没走远。你现在出去,大底还追得上。”
“什么意思?”
元芳蕤瞪大眼睛,声音拔高,“你让我去求那个贱……”
话未说完,长公主忽然抬手,啪的一耳光落在了她脸上。
------题外话------
明天虐元芳蕤!
第383章 逐出家门
长公主是习武的,一巴掌下去直接把元芳蕤打倒在地,也将她给打懵了。
她捂着脸,瞪着长公主,满眼的不可置信,甚至于忘了愤怒。
“你算什么东西,敢跟我耍横?”
长公主蹲下来,用力捏住她的下巴,“你娘现在就躺在床上,她若死了,你最大的靠山也就没了,到现在还在这儿撒泼耍横跋扈嚣张。往日看在你大哥的面子上,我不跟你计较,由得你任性肆意。你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本宫横行无忌的时候,你还没出生!”
元芳蕤被她捏得生疼,心中又怕又恨,“你、你做什么?放手…”
长公主眼露不屑,“在本宫眼里,你卑如蝼蚁!”
尊贵的出身是元芳蕤引以为傲的资本,长公主一句话触了她的底线,她蓦然浑身颤抖起来,双目充血,“你这个水性杨花的**…”
啪……
又是一巴掌,打得本就被这场面惊住的二夫人都跟着骇然发抖,原本还想替妹妹说两句情的二老爷也悠然闭嘴。长公主豢养面首一事,在京城贵圈儿里不是秘密,许多人私底下都对此行为鄙夷唾弃,却也不敢当着她的面说出来。便是元老夫人,也未拿这事儿当面和长公主闹。毕竟她虽是长辈,但长公主那是正牌的天之娇女,金枝玉叶,得罪不起。也就涉及侯府子嗣传承,老夫人有绝对的立场,或者也有借题发挥的意思,才敢直面与她杠上。
元芳蕤一个被宠坏了的大小姐,居然敢当面以此质问责骂,简直是不知死活。
“水性杨花?”
长公主蓦然冷笑一声,笑得所有人都觉得仿如霜雪突临,浑身血液都跟着逆流而上,冻得手脚冰冷。
“对,我是水性杨花,那又如何?似你这等卑贱之人,连水性杨花的资格都没有。”这话也就长公主敢这么理直气壮的说出来,“比如你……有眼无珠,有头无脑。这辈子,早在十年前就已经毁了。你以为回京就万事大吉了?就可以继续趾高气昂做你的千金小姐了?白日做梦!”
她一把丢开元芳蕤,站起来,漫不经心道:“你现在只有两条路。第一,乖乖去给我道歉。第二…”她顿了下,脸上复又带上了笑意,“死。”
众人皆惊。
“大嫂…”
二老爷虽说气妹妹不懂事,但再怎么说也是一母同胞的兄妹,二老爷忍不住想替她求情。但刚开口,就见长公主一个眼神瞥过来。淡淡的,还带着些笑意,却让人不寒而栗。二老爷莫名惊惧,想说的话登时吞了回去。回头斥责元芳蕤,“还趴在那做什么?难道你真眼睁睁看着母亲被你气死吗?起来,去向重华夫人道歉。”
元芳蕤被两个耳光打得眼冒金星,脸上一片红肿,惊惧大过了愤怒。再听得兄长这般厉声叱喝,又是一抖,却还是嘴硬。
“凭什么?我不去!”
“你……”
二老爷简直要被她给气死了,咬了咬牙,恨声道:“你如果不去,我就请宗族长老,将你从族谱除名。从此以后,你便只是玉家妇,与我元家再无任何干系。”
不等元芳蕤反应,他又继续道:“你今日将大半个京城权贵都得罪光了,我刚进来的时候,便看见你丈夫一脸怒容。若不是我拦着,他早将你接回去。你猜猜,等你回到玉家会有什么结果?没了侯府给你撑腰,他会如何待你?别忘了,当初你是怎么嫁过去的。”
元芳蕤瞳孔一缩。
当年她为达到目的,以那个女人做要挟,后又迫其嫁给他人,终于得偿所愿。凭她的身世容貌,还比不上一个寒门之女么?偏偏她看上的男人,骨头比石头还硬,这些年来对她不冷不热的。哪怕她为他生儿育女,仍旧换不来他的认可。今天她又闯了这么大的祸…
元芳蕤再次颤抖起来,眼里终于出现莫大的恐慌。
心慌意乱之下,她突然跪着抓住了长公主的裙摆,道:“大嫂,不,公主,我错了,我真的知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您帮帮我好不好?咱们是一家人,您就算看在大哥的面子上,救救我…”
元芳蕤尽管也讨厌长公主,但好歹是自家嫂子,身份又尊贵。让她下跪说几句软话,也没什么。总胜过卑躬屈膝的去给季菀,以及那些官眷道歉。
长公主斜睨了她一眼,满眼讽刺。
这时候才求饶,晚了。
她的确是可以帮元芳蕤,说到底,今日那些个内眷,也是看她的眼色行事。她只需要在自己的府上举办一场赏花宴,便可圆满解决。
但是,她为什么要帮元芳蕤?
有胆子对她评头论足,就得有付出代价的觉悟。
长公主眼神凉薄,一言不发,转身便走了出去。
“大嫂…”
元芳蕤扑了个空,又摔趴在地上,心中恨意再次齐齐上涌,她红着眼眶,大骂道:“永宁,你倒行逆施,忘恩负义,不忠不孝。你仗势欺人,夺走大哥的爵位。今天你又用卑鄙的手段,陷害我…你害我,你害我…我诅咒你,不得好死…”
二老爷听得额角青筋突突的跳,赶紧命人堵住她的嘴,她呜呜的挣扎,眼神里似乎要喷出刀子来。
长公主在门口处停了下来,微微侧头,“既然不肯去,那好,二弟,就按你说的,请族老吧。如此行止不端,不识礼数之人,不配做元家子孙。”
二老爷刚才说那话是吓元芳蕤的,真让他这么做,他却还是不敢的。别的不说,母亲那关都过不了,于是他犹豫了。
“这…”母亲和长嫂,他哪个都得罪不起,斟酌着用词,道:“大嫂,母亲还昏迷不醒,此时请族老,恐有不妥。不如等母亲醒来以后,再做定夺,您看如何?”
长公主静默了一会儿,二老爷心中胆颤,生怕自己这话激怒了她。
“醒过来?”长公主忽然嗤笑一声,“醒过来,继续包庇她?二弟,你可想好了,这关乎你们元氏一族的颜面。我倒是没什么,反正我不姓元。丢脸也丢不到我头上。”
二老爷一噎。
长公主已经走了出去。
“大…”
二老爷音未落,便又卡住了。
他看看被丫鬟按住满面扭曲的妹妹,又看看躺在床上人事不省的母亲,想到今天发生的一系列的事儿,突然怒气上涌,回头对身边的妻子道:“下午便备下厚礼,去安国公府道歉。”
二夫人愕然。
“老爷是说,让我代七妹…”
“什么代?”二老爷呵斥一声,“你是嫂嫂,眼看着她闯祸而置之不理,本就有疏忽纵容之责。没听大嫂说的话吗?要请族老,将七妹逐出族谱。她既不再是元家子孙,有何面目去登门致歉?你是侯府当家主母,这种事,你不去,谁去?”
二夫人身侧的手开始发抖,脸色也微微发白,动了动唇瓣,最终垂眸,低低道:“是。”
眼眶含泪,语气温柔,一脸隐忍求全的模样。若是从前,二老爷必定心疼得不得了,但今天发生的事儿实在让他心烦意乱,也没心思去安慰她,转身往屋外走,一边走一边怒道:“大夫怎么还没来?”
有丫鬟惴惴应声,说已经去请了。
二夫人立在屋内,表情僵硬,头上的珠钗在无风自动。她缓缓抬眸,看向还在呜呜挣扎的元芳蕤,那眼神如刀子一般,似要将元芳蕤凌迟。
元芳蕤不期然对上她森冷的目光,蓦然一个哆嗦,吓得连挣扎都忘了。
……
季菀在侯府门口等了一会儿,直到看见婆母出来,又和母亲说了几句话后,才一同上了马车。
安国公夫人叹一声,“今日你受委屈了。”
她也没想到,元芳蕤竟会如此的失态。和她十余年前见到的那个小姑娘,简直是两个人。
季菀笑了笑,“母亲言重了。有些话虽然说出来伤人,藏在心里却是隐患,那才是大恶。玉夫人…”她顿了顿,淡淡道:“一言不合罢了。而且,我也没吃亏。”
元芳蕤说的那些话,她明里暗里不知听过多少,早见怪不怪。但元芳蕤那样骄傲的性子,怕是没被人这么在大庭广众之下羞辱过。以后这京城贵圈里,再无她立足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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