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农门秀色之医女当家-第3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夫妻俩都是忧大过喜。
  胡翠怔怔看着母亲,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来。
  “娘,我该怎么办?”
  她眼神茫然又无助,希望母亲帮她指点迷津。
  胡翠娘心疼的握了握她的手,道:“好孩子,别怕,听我说。你周姨是富贵人家出来的千金小姐,见过世面,她教出来的孩子,也都识文断字,气度不凡。从明儿个起,你便多去她们家走动走动,多学规矩,多识几个字也是好的。”
  周氏家很快就要搬去县里了,若不趁她们还在村里,多去请教,以后怕是就没什么机会了。
  “嗯,好。”
  季青是秀才,周氏也是才女,两人的女儿自小受的教育自然和一般村野里的孩子不一样。季菀性子好,但凡和她关系好的少女,只要愿意,她都会耐心教她们学文习字。
  胡翠就是其中之一。
  只是乡下里的孩子,半大点就要帮着家里做事,空闲时间实在有限,也学不了多少,顶多就是识得几个字罢了。
  有求于人,胡翠也没藏着掖着,委婉的说明了来意。
  “其实你也用不着这么担心,阿平现在还在学艺阶段,今年是不可能考了,得三年后才能参加武举。男主外女主内,本身就是各不相干。而且阿平接触的都是男人,平日里无非就是练武吃酒,你还指望着他能与你吟诗弄月?”
  周氏笑着安抚胡翠。
  胡翠脸色微红,“也不是…我想着,能多识几个字,总是好的,也省得日后被人笑话,让他也跟着脸面无光。”
  季平不是个忘恩负义之人,哪怕日后发达了,就算一时膨胀,也会有父母约束。怎么着,都做不出抛弃糟糠之妻的事儿。但胡翠和她母亲的顾虑也并非没有道理。
  如果日后季平真的做了军官老爷,作为家眷,肯定少不得要和那些贵夫人打交道。若是因为懵懂无知为人奚落嘲讽,季平在外也抬不起头来。
  所谓夫荣妻贵,却也是有所负担的。
  “女人们凑在一堆,无非就是聊聊家常,比比脂粉头面什么的。高雅些的,就是插花品茗。正头夫人,是不屑于那些个吟诗弹琴的做派的。不过这都是以后的事儿,倒是不急。他们家现在做小本买卖,你懂得算账持家,把家里内务操持得井井有条,便是贤妻。”
  季菀听着着母亲说这些话都觉得悲哀。
  这个时代女人从小受的教育就是三从四德相夫教子,穷苦人家就不说了,操心着一日三餐。便是富贵人家,女人一辈子所处的位置也就后宅那一亩三分地。
  她是打算以后还要教大伯娘做其他吃食买卖的,所以家里的账很重要。
  不过胡翠想多学些知识,也的确是很重要。
  “无论学什么都不是一蹴而就的,要慢慢来。你有基础,只要耐心些,总会有长进的。我家里有一些书,你先拿回去看,有不认识的字,或者哪句不懂的,就用笔做下记号,第二天再过来,我一一与你讲。”
  胡翠喜上眉梢。
  “嗯,谢谢周姨。”
  **
  冯月出嫁还是办得比较风光,至少在乡村里,算不错的。吴氏给她置办了四套行头,两床被褥,还打了一对银镯子。除此之外,还有三两嫁妆银子。
  这些季菀都是听冯梅说的。
  冯月嫁的是外村,虽离得不远,但出嫁的女儿,一年到头也难得回娘家一次。送女儿出嫁的吴氏眼含热泪,万分不舍,就连平日里最没心没肺的冯梅,也红了眼眶。
  男丁们送新娘子到婆家,冯家女眷们便招呼亲朋好友吃席。
  热闹了一整天,到晚上才渐渐消停。
  冯家的才办了喜事,隔壁季家却马上要办丧事了。
  李氏死了,因受不得服役之苦,累死的。
  一大早,季菀就被丫鬟曾婷叫醒了,急匆匆的来了堂屋,从大伯娘口中得知这个消息的。
  她有些震惊。
  “今天衙门里来人,让家里去领尸体。”苗氏神情复杂,“你大哥已经带着阿平他们去了。”
  周氏沉默半晌,问:“阿云和阿松知道吗?”
  苗氏叹道:“阿松还没起来,阿云知道了,哭着跟着去了衙门。”
  季菀也没说话,她想起了三叔季远。李氏死了,生前再大的罪也就抵消了。也就是说,季远可以继续参加科考。
  今年童试的时间已经过了,明年季远才能入考。而考举人,则需再等三年。
  另外,古代女子低下。发妻若丧,夫守孝可以月代年。所以季远只需要守孝三个月,便可续娶。
  以刘氏的性子,怕是过不久就要为季远续弦。
  她猜得不错,刘氏得知李氏已死,高兴得差点没放鞭炮庆祝。在她眼里,李氏是儿子的污点,是挡路石。现在这个女人死了,儿子就能顺利参加明年的童试,只要考上了秀才,就能做教书先生,收入也会越来越多。以后她就不会再受周氏的气了。
  至于季松和季云会不会伤心难过,她才不管。
  若放在往常,李氏这么一死,周氏和季菀肯定会被人说道议论。但现在知道他们家今非昔比了,也不敢轻易得罪,参加葬礼的时候,也都默不吭声。
  季云哭得肝肠寸断,一声声的叫着娘。
  季松也哇哇的大哭,任是铁石心肠的人看了也不免唏嘘同情。
  季远惯会做戏,面色十分哀痛,瞧着还真是一副情深义重的模样。
  刘氏是做戏都懒得做,还笑眯眯的收礼金。而就因礼金的问题,李氏的娘家人又和刘氏起了争执。
  “我女儿在你们家吃糠咽菜的受罪,却被你们这些狼心狗肺的人送去了大牢,现在她死了,你却要踩着她的尸体赚钱。黑心肝的老虔婆,休想!”
  李氏的娘指着刘氏一通怒骂,扑过去抢她手里的银钱。
  吊唁的村民们也没想到他们在灵堂上就闹将起来,周氏立即把几个孩子护在身边,以免被殃及。
  刘氏也是个赖皮的,自然不会让李母得逞。
  “你生了个杀人犯的女儿,好意思出门?我要是你,早羞得一根绳子上吊了。还想要钱,哼,不要脸。”
  两人瞬间扭打起来,骂骂咧咧不可开交。
  “你才是不要脸的东西,虐待媳妇孙子,我女儿命苦,嫁进你们季家给你们家传宗接代,劳苦功高。你们这些个见利忘义的东西,明明自己作孽,却要来冤我的女儿,把她送去蹲大狱受苦,自个儿在家吃香喝辣,现在还要赖作践她。”
  李母一边扯刘氏的衣服一边指桑骂槐,“我呸,一群狐媚子,不要脸的娼妇,天天打扮得跟妖精似的到处勾引人。你季家还要什么家风脸面?早不知被戴了多少顶绿帽。我女儿被你们这群黑心肝的害死了,你们现在得意了,踩着她的尸首赚她的尸骨钱,还穿得花枝招展来嘲笑她。你们季家全都是些不要脸的浪荡蹄子,把我女儿的尸骨钱拿来…”
  季菀脸色沉冷。
  任谁都听得出来李母这番话骂的是谁。
  周氏抿着唇,神情冷淡,却没说话。
  苗氏带着冯家的几个妇人已经上去劝,季海皱眉,对季远道:“死者为大,闹成这样成什么样?去劝劝你岳母吧,家丑外扬,对你也没好处。”
  他是早将这个弟弟看分明了,自私自利,为了前途什么都能牺牲。李家的闹得这样厉害,又是直接拿刘氏开刀。作为女婿,季远若是就这么看着,就是不孝。刚死了个有罪的妻子,若是闹出这样的名声,季远怕是这辈子都跟科考无缘了。
  季远当然不蠢,但长辈间的厮打,他帮哪边都不合适。所以眼看着苗氏等人将刘氏和李母分开,他这才上前,神情依旧悲痛,“岳母,您别说了,灵堂之上,万红也灵魄不安。有什么事,等出了殡以后再说。”
  李家未必就真的把李氏看得多重,早前李氏跟刘氏一个鼻孔出气,在季家过得风生水起,但因刘氏强横,李家也没沾多少光。李氏被判入狱的时候,李家可没管过这个女儿。今天闹这一出,不过就是想压榨李氏的剩余价值。
  说白了,就是为钱。
  季远这么说的意思,就是可以商量。
  李母看她一眼,又看看周围都是义村的人,周氏母女俩从头到尾硬是没说一句话,怎么沉得住气,让她想借题发挥都发不出来,只得恨恨的作罢。
  左右她们已经分出去了,她只跟主屋这边闹。今天父兄也来了一大票,决不能让季家占了便宜去。
  打定了主意,李母暂且休罢。
  出殡后,李家人没走。瞧着怕又要闹个不休,周氏带着儿女离开之前特意让曾福兄弟在这看着,也留下了郑清,若闹得厉害,便过来传个话。
  “这李家的,说话忒难听。”
  季容忍不住小声嘀咕,上午若不是姐姐拦着,她铁定要跟李母掰扯掰扯。
  “这是三叔家的事儿,跟咱没关系。”季菀冷静道:“李家撒泼耍赖,无非就是要钱。可这钱也不能白给,否则以后就甩不掉了。三叔最重面子和前途,他以后肯定是还要续娶的,怎会容许李家就此吸血鬼似的缠住他?祖母舍不得银子,三叔却不糊涂。我估摸着,他应是会用钱把李家彻底打发了,以后再续娶,也就没李家什么事儿了。三叔摆出日后科考前途,祖母再是舍不得银子,也得忍痛割爱。”
  周氏笑笑,“如今你是将你三叔看得分明。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这世道,人心不古,都求一个‘利’字。当初你三婶子落难,娘家人冷眼旁观无动于衷。如今她死了,娘家却踩着她的尸骨求财…她一直是个要强的人,死后却不得安生,也是可怜。”
  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前有和娘家势同水火的陈氏,后有和娘家关系冷淡的苗氏,如今这李氏的娘家,无耻程度更甚。
  归结一个字,穷。
  周氏想起自己,虽名声破败,流落至此,无可倚仗,至少娘家人没有雪上加霜。膝下两个女儿能干懂事,儿子乖巧可爱,日子一天天蒸蒸日上,倒也自在安逸。
  “娘。”
  季容抿了抿唇,低声问道:“三叔若续弦,那阿松他们怎么办?”
  虽说后母也有贤良的,但总归隔着一层肚皮。再说,万一新妇又生了孩子,能对前头原配生的一视同仁?
  周氏淡淡道:“你祖母虽脾气不好,但若你三叔出息了,她面上有光,自然就会对阿云他们姐弟俩好。毕竟我们家分家了,留在她膝下的就阿云和阿松两个孙辈,她总归是心疼的。”
  刘氏惯来喜欢没事找事,新妇过门,她肯定是会耍长辈威风。若后母不慈,她就更有借口欺负新媳妇。就算是为着自己婆母的威严,她也会维护季云和季松。
  天快黑的时候,曾福曾禄和郑清回来了,将季家主屋那边的事儿一一说来。
  “李家大娘强硬得很,非要把两个外孙接回去,说是怕日后遭后母毒手。老夫人不答应,搂着小公子不撒手。”
  也就是说默认可以把季云接走。
  季菀嘴角讽刺,这倒是符合刘氏重男轻女的脾性。
  “三老爷说姑娘公子都是季家血脉,万不可交由他人。况且李家也不富裕,两个孩子接过去也只会增加他们的负担。李家兄长便开口索要抚养费…”郑清说到此顿了顿,“五十两银子…”
  季菀立即嗤笑一声。
  郑清顿时缄默。
  五十两,李家也真好意思开口。季远怎么都拿不出那么多钱来,这钱从哪儿出?还不是想着从他们三房手里抠。
  “三叔怎么说的?”
  “三老爷还没开口,老夫人就火了,骂李家的烂心肠抢劫犯,一家子都不是好东西,怪不得能养出杀人犯的女儿…”
  季菀抿了口茶。
  她这奶奶,骂人最是厉害不过。可李家那位,看着也不像是吃素的,两个老婆子凑在一堆,可以想象那场面多热闹。
  “李家兄长当时就怒了,差点打起来。”郑清继续说,“老夫人骂得难听,李家大娘干脆坐在地上哭天抢地的说自己女儿多命苦,被人害了性命讨不了公道,连一双儿女都要落在别人手上受虐待。还说三老爷踩着妻子尸骨另娶新欢,就像要撇下岳家人,忘恩负义…那李家有备而来,跟着好些个壮汉,门口都守得死死的,非要三房给个说法。不给钱,他们就闹。奴婢瞧着,他们是铁了心,有恃无恐。”
  “当然有恃无恐。”
  季菀冷笑,“这是在义村,闹大了丢的也是我们季家的脸,可丢不到他们李家的脸。他们这是算准了,就算我们分了家,但打断骨头还连着筋。若我们想要善了,就得乖乖掏银子,否则闹得大家都不好看。这种事,就是闹上了官府衙门,也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他们不敢上我们家门口来闹,是知道不占理,而且多少有些畏惧。闹三房就不一样了,一来他们知道奶奶的性子,闹大了奶奶肯定会来找我们要钱。只要牵扯上了,他们管奶奶要多少,奶奶就会管我们要多少,还真是会算计。”
  周氏面无表情。
  “李家的是不是还没走?”
  “是的。”
  郑清点头,“李家咬死了三老爷会娶新妇不顾原配生的血脉,非要将两个孩子带走,还得给银子,老夫人和三老爷一日不同意,他们就一日不走。这眼瞧着,也不能真的动手赶人。否则他们若伤了哪儿,更撇不清了。”
  李家那么多人,住哪儿?必然是住在周氏分家得来的那几间房。因为是亲家,刘氏和季远还得管他们吃喝。
  “娘,我看最多明天早上,奶奶就得上门来。”
  周氏垂眸半晌,道:“明天一大早,就把小黑小白栓在院门前。”
  刘氏就是个色厉内荏的纸老虎,最是惜命,才舍不得用自个儿下套讹诈周氏家的钱财。至于李家的,跟他们家没关系。若是硬闯民宅,被咬伤了,那也是活该。想告都没由头,还得落得贼子宵小入室抢劫的罪名。
  季菀笑了。
  “娘英明。”
  季远是没那么脸皮厚敢来她家要钱的。
  第二天刘氏果然一大早就来了,她想打着李家的旗号,索要钱财。她算得精,到时候从周氏这里讹了钱,一分也不给李家,全数揣进自己腰包。但没想到出师不利,还没到大门,就看见一黑一白两条狗在那蹲着。
  天已大亮,那两条狗蹲在那,瞧见‘陌生人’便立即站起来,凶狠的瞪着刘氏。
  刘氏唬了一跳,登时不敢再前进一步。反应过来周氏是防她以后,她气得破口大骂。
  “周玉琼,你这个小贱人,你给我开门!”
  她声音尖锐,穿过大门,传入了内院。
  周氏不理会。
  厨房里正忙得火热,烧火的烧火,炸鲜奶的炸鲜奶,一家人从主子到仆人,都没理会刘氏的大骂。
  “你这个杀千刀的骚蹄子,你以为有了钱买了宅子就能把老娘撇开了?没门儿,我告诉你。等我儿子考上秀才举人,你们就是茅坑里的臭狗屎,跪下来舔老娘的脚都没资格。还有你那两个赔钱货女儿,天天抛头露面去给人看病,丢尽了我们季家的脸,你还好意思在这住着,装着富太太的样子给谁看?我呸!我告诉你啊,你再不出来…”
  她声音极大,左邻右舍的全都听见了,纷纷打开了门。
  “逼死长辈的东西,真以为自己长脸了?撞了狗屎运认识几个贵人就开始拿乔了,你这是做给谁看?狼心狗肺的下贱胚子,老天不开眼,否则迟早劈死你们——”
  “这刘氏疯了吧?一大早的在这骂骂咧咧做什么呢?”
  有村民开始嘀咕。
  “谁知道她又是哪根筋搭错了?无缘无故的又开始闹,吵得人不得安宁。”
  嫌弃的语气。
  “周氏把狗都放出来了,也是够狠的。季家可真是热闹,三天两头的换一出戏。”
  “可不是嘛。李氏刚死,尸骨未寒,这亲娘和婆母就在灵堂上打起来,听说李家的人现在还没走呢。”
  “现在的人,为了钱真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方圆十里都知道刘氏是个什么德行,李家的人也真是有本事,居然治得住她,今儿可真涨了见识了。”
  周围说什么的都有,大多还是讽刺刘氏,看热闹。
  刘氏骂了半天见里头的人没反应,已是窝了一肚子火,那些议论便如滚烫的油,炸得刘氏顿时勃然大怒。
  “碎嘴的狗东西,我家的事,跟你们有屁关系。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打的什么主意,想从老娘手里拿钱,没门儿。我告诉你们,等我儿子做了官,把你们全都抓进去吃牢饭,做苦役。”
  这一番威胁还真有用。
  季家本就出过秀才,季远读了那么多年的书,保不齐日后真能考中举人。刘氏那么狭隘的性子,得罪了她,以后必然会报复。
  见众人都面有惧色,刘氏更为猖狂,叉腰大声道:“怕了?哼,下贱胚子,还想跟我斗?去,给我把门撞开!”
  她理所当然的吩咐,一副已经是官老爷母亲的姿态。
  周围人面面相觑,都没敢动。最后还是罗家长媳廖氏站出来,好言相劝道:“刘大娘,您这是要做什么啊?周氏一家人规规矩矩的,又是哪招您了?”
  “呸!”刘氏碎了她一口,怒骂:“什么规规矩矩的?你眼睛瞎了?她不敬婆母败坏家风,教坏我季家子孙,她就是个水性杨花的娼妇。敢顶撞老娘,看我今天不撕了她的皮!还愣着做什么?给我撞啊,我倒是要看看,她能躲到哪儿去。”
  她骂了那么久,门前的两条狗早就汪汪汪的叫起来,如果不是有链子拴着,估计早就扑过来咬刘氏了。
  刘氏也瞧见了,这两条狗只会叫,周氏那贱人,还是怕她。
  她底气越发足,堂而皇之的发号施令,想着呆会儿非要周氏娘四个好看。然后把她家的钱全都一搜而空,还有那地契,金银首饰…
  刘氏做着美梦,满眼都是贪婪。
  这时门开了,曾元走出来,身后跟着增福两兄弟,地上放着好大两个木框,里头全是刚做好的炸鲜奶。
  刘氏刚要发作,就听曾元淡淡道:“这些都是给延城几位将军府,太守府,知州府等贵人送的货。老夫人若是再这么吵嚷下去,耽误了送货的时间,就是不知道三老爷的前程会不会因此折损于大人们的迁怒。”
  刘氏顿时被噎住。
  她就是纸糊的老虎,惯会颐指气使,实则内里都是虚的。一句话,欺软怕硬。
  曾元又去解栓狗的链子。
  刘氏立即大喊,“你要做什么?”
  “太守的公子爷送这两条狗来是防贼的,也省得我家夫人姑娘少爷们平白受了旁人欺负叨扰。”曾元回答得不咸不淡,“小黑和小白平时都很听话,今天叫得这么厉害,定是有恶人进村。夫人吩咐我把他们放出来,也好给左邻右舍的防贼,毕竟前不久才出了有人潜入村里放火杀人。这年头,知人知面不知心,谁知道笑脸下藏的是什么风霜冷剑,还是小心些为好。”
  原本聚在一堆的众人一听这话神色就变了,再看他不紧不慢,已经将左边那黑不溜秋的小黑的链子解开了,狗一脱离桎梏顿时汪汪的吠,那目光看得人心颤。
  众人哪里还敢看什么热闹?立即转身就跑,把门关得死死的,生怕那两条狗会冲进来。
  刘氏瞪大了眼睛,这和她预料的情况完全不一样。周氏非但没有被她吓着乖乖开门送上金银赔罪,反而还放了狗来咬她。
  “汪汪汪…”
  狗叫声猛然窜过来,刘氏吓得惊叫一声,到底命最重要,这时候她也顾不得什么钱不钱了,掉头就往回跑,生怕慢一步就被咬下一口肉来。其实小黑离她还有两步的距离,狗链子都还在曾元手里。他不过稍稍松懈一点,吓吓刘氏罢了,并不是真的要放狗咬她。
  以刘氏那无赖破皮的性子,若真是把她咬伤了一星半点,光医药费就得是个无底洞。
  见她走了,曾元脸上才露出笑来,把两条狗牵进了院子。


第077章 乔迁之喜,新邻旧识
  看见母亲一脸灰败愤恨,季远就知道她未得逞。他气李家的厚颜无耻,也气母亲的目光短浅。周氏母女现在不止攀上了军官,连太守大人都对她们多有照拂。现在得罪了她们家,是最不明智的选择。
  要知道,他以后参加科举,当地官员对他评价不好,也是难以考上的。
  “娘,您以后别去那边了,李家本身就不占理,我自有办法打发他们。二嫂素来性子柔善,只要您不去主动招惹她,她还是尊您是长辈。您若再去闹,惹急了她,保不准会做出什么事来。他们家现在今非昔比,得罪不起。”
  刘氏气道:“有什么得罪不起的?她再是攀上高枝,那也是我的儿媳妇,休想撇开老娘自己过好日子去。”
  季远一忍再忍,“娘,民不与官斗,我知道您不甘心。您且先等等,待日后我中举,不愁他们不低头。您现在闹得过了,他们破罐破摔,去外面败坏我的名声,以后我还怎么参加科举?”
  刘氏一噎。
  季远继续安抚道:“之前因为万红的事,知县对我的印象很不好。如今李家闹上门来,正是挽回的好机会。”
  刘氏疑惑。
  “怎么挽回?”
  季远面上带笑,“他们只是要钱,我们给了,传出去是他们李家霸道不讲理,而我们仁慈宽容,接济亡妻娘家人。他们李家越是猖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