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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女当嫁[封推]-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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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人!您没事吧!”曹玉焦急的下了水,淤泥湿粘,一步鞋就粘在泥里拔不出来。
  “姑娘,你别吓我啊,姑娘!”冰松和听雨急的也下了水。
  ……
  蒋妩紧闭双眼,只在破水而出时呼吸两次,就含着一口水压抑住呼吸,瘫软在霍十九臂弯中。
  曹玉和冰松、听雨帮衬扶着蒋妩和霍十九好容易爬上了岸。
  岸边铺设整齐的石子路上,围观众人不自禁让出一块空地。
  蒋妩被放平在地,只见长发披散,面色苍白,已然没了呼吸。
  冰松满身泥污哽咽一声,跪倒在蒋妩身边抱着她的手臂大哭摇晃:“姑娘,你不要死,你若死了,我这就随着你去了!姑娘求你快醒过来吧……”
  她悲切哭声,引得在场众妇人都禁不住跟着湿了眼眶。就连方才还恨毒了蒋妩的宋可儿,此时都不免泪湿眼角。这便真真儿的生命无常,才刚好端端的人,就这么去了,可还需她再付诸一恨?
  “都让开。”霍十九焦急,一面抱起蒋妩让她枕在臂弯,同时道:“都围在此处,她无法呼吸。”
  随即抓着蒋妩的手,揉搓,又让她趴在怀中,让她面贴着他左上臂,右手拍着她的背,一声声唤着:
  “妩儿,妩儿,好姑娘,没事的,快醒醒……”
  霍十九一身狼狈,头发散乱,泥污全身,可就是这样的他,那一声声焦急又怅惋的呼唤,才叫众人看的心酸。
  冰松和听雨失声痛哭。
  老夫人闭目念佛,大夫人、二夫人、三夫人、孙氏和刘氏都已落泪,宋可儿虽有妒忌,可也悲感。
  此时的蒋妩已察觉到,对岸那注意着自己的人离开了,周围不见杀气,再憋下去恐怕真要将自己憋死,这才借着霍十九拍她背部时呛咳了一声,才刚灌进去的池水都吐了出来。
  骤然呼吸,肺部疼痛,浑身酸软,她只得暂且摊在霍十九身上,痛苦的呻吟了一声。
  “姑娘!姑娘活过来了!”冰松大喜。
  霍十九声音越发温柔沉稳:“妩儿,没事的,将水都吐出来。”一下下拍着她的背,帮她将池水吐出,感觉到她渐渐开始呼吸,霍十九终于松了口气。
  二夫人张罗着快请太医,又叫人预备热汤盥洗和替换的衣裳。
  霍十九推开一旁粗壮婆子伸来要接蒋妩的手,自行抱着她站起身。虽吃重走的艰难,仍旧一路随婆子往内宅去。二人的衣袍一路滴着水,着实狼狈,瞧来却又如此深情的叫人艳羡。
  蒋妩此时已经无恙,左右方才那样折腾也觉累了,索性借重他的力气,心安理得的将他臂弯当吊床来躺,绝不去想水中他渡给她的那口气。
  霍十九低头望她,见她双目紧闭,湿润长发黏贴在脸上,脸色愈发苍白,着实可怜,不免轻颠了颠她,加快脚步。
  特殊时刻,也顾不得男女之防,二夫人直接引二人到距离芙蕖苑最近的一个供客人休息的小跨院,请霍十九将蒋妩放上床榻,又道:“指挥使与随从先去沐浴更衣,这儿有丫鬟婆子伺候,待会儿太医也就到了。”
  见霍十九白净面皮上无喜无怒,又劝:“您在此处,反而不方便。”
  霍十九这才点头,道:“那便有劳二夫人了。”
  “哎呦,指挥使说的哪里话,毕竟是我们府上下人办事不利才让三姑娘出了这等意外,指挥使放心,我定好生照顾三姑娘,严惩那走路不长眼的死蹄子!”
  霍十九面带浅笑,回头问曹玉:“将妩儿撞落水的人呢?”
  曹玉道:“已经捞上来了,死了。”
  霍十九笑容更加温和,“是买来的还是家生的?”
  “属下查问了,是家生子。”
  “那就将她老子娘叫来看着,鞭尸。”

第四十八章 冲突

 此等嗜血之言,竟是谈笑间说出,且霍十九对英国公素来谦恭有礼,断不会在英国公府指手画脚,此番竟为了蒋妩头回霸道一次。
  英国公夫人、大夫人及三夫人此即都在外间,闻言也都一惊,进了里屋,见霍十九一身泥水滴滴答答,面上含笑,那笑容却叫他们心底“蹭”的寒气直冒,竟连英国公夫人一时也说不出辩驳的话来。
  二夫人机灵,给婢子使了眼色,方才陪蒋妩去更衣的碧香就悄悄地退下,出了门飞奔着去回英国公。
  又拖延道:“指挥使息怒,那蹄子虽可恨,想也是无心之失,况且蒋三姑娘这会子没事,那蹄子却已殒身,何不就此罢了?也为了三姑娘积阴德。”
  二夫人话一出口,老夫人才道:“阿弥陀佛,指挥使何不瞧在老身面儿上,就放了她尸首一回?”
  霍十九望着床上浑身泥污,冰冷颤抖紧闭双眼的蒋妩,尤其她那双白腻的小手紧握着拳头,似竭力忍耐痛苦,不免心痛。
  “国公夫人也不必劝说在下。此番既是婢子不留神,我重罚婢子,又没纠她全家之错。难不成,国公夫人觉得觉得我的处置法子不当?”
  话音稍顿,霍十九越加温和,慢条斯理的道:“要么鞭尸,让她老子娘来看。要么就将她老子娘全族中的奴才都变作尸体一起来鞭。我还从未听说过身为奴仆犯了错,不必惩罚的。还是各位瞧不起在下,觉得我未来夫人合该受个奴仆的欺负?没溺死是是我们好运气,溺死了就活该倒霉?”
  话到此处,霍十九竟噗嗤笑了,回眸望着国公夫人:“我虽不才,可我自己的人只能我自己欺负,是死是活我说了算。旁人胆敢动一指头试试!”
  他明明没发怒,甚至说话声音没有提高,语速也没有加快,可他看过来时,老夫人却觉得平日深宅中“指点江山”的魄力都随他那一眼消弭殆尽了,动了动唇,找不出适当的话。
  正当此时,院内丫头朗声回:“国公爷来了。”
  老夫人心里一喜,可算来了救星。
  英国公负手而来,步履沉稳。
  霍十九恭敬的行了礼。
  见他如此狼狈,英国公忙道:“才听说花园子里出了事儿,你快些去更衣吧,我府中的人既然不好,你只管惩处便是,又非外人。”
  若真许他惩处,就不会刻意强调“我府中”三个字。
  躺在床上一直装昏忍冷的蒋妩听到此处,只当霍十九会将此事揭过算了。
  岂止蒋妩,此处众人都是这样想法。
  可霍十九却出乎意料的笑着道:“多谢国公爷。您若不说,我也正打算着人去请您的示下。那婢子端个茶盘都能将主子撞进水里,无心便也罢了,若是有心呢?今日亏得妩儿没事,若有事,又有谁陪我一个未婚妻来?再深想想,若是今日站在桥上的不是妩儿,是国公夫人,或者府里哪一个主子,再或者是国公爷,此时岂不事大?”
  “你说的有理。”英国公连连点头,方正脸上有认同的微笑:“那婢子的全家就交给你处置,以解你心头之恨吧。”
  “我要她的全家做什么?我只要她一人碎尸万段,要他家人和其他仆从看着,学学规矩便是了。”
  说的当真仁慈!
  可为何众人身上都鸡皮战粟……
  英国公望着霍十九狼狈却英俊的笑颜,骤然爽朗大笑,随即吩咐道:“都没听见么?还不按着指挥使的意思去办!”
  “是!”
  外头有小厮应“是”,立即张罗着出去,话语中听得在嚷:“快将赵显一家老小都叫来,芜鹄姑娘冲撞了指挥使夫人……”
  霍十九笑着与英国公道谢。
  英国公极关切的道:“还都呆愣着做什么,赶紧预备热汤伺候指挥使沐浴。”也不在乎霍十九手上泥污,拉着他手出门,道:“虽是夏天里,你又年轻,身子现在自然不怕什么,可年纪大了各种病痛就会找上来,你这会儿好生去泡热汤,这边儿有我几个媳妇儿帮衬着,无碍的。”
  “是,多谢国公爷。”
  ……
  两人渐行渐远,老夫人憋了口气,只觉霍十九插手国公府里的事着实没个体统。可他们也的确理亏在先,加之英国公开口,她只得暂且忍耐下。
  二夫人这会儿已吩咐人预备了香汤,着令婢子为蒋妩除去湿衣,服侍泡热水驱寒,便与大夫人和三夫人暂且出去了。
  蒋妩洗了两道热水,将泥污去了才坐在浴桶之中,舒服的叹了口气。
  冰松眼睛哭肿成两个核桃,仔细轻柔的为蒋妩洗头。
  “亏得大人下去的及时,在晚一些,怕姑娘性命不保,事发突然,一时间寻不到善于泅水的女仆,小厮家丁们又不敢让他们下去毁了姑娘清誉。若大人不懂水性可怎么好。”
  说话间,却听外头不远处有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和求饶声传来。那尖锐的叫嚷,让人背脊上扎了一排钢针,着实发寒。
  果真是在鞭尸?哭嚷的定是其家人。
  蒋妩跨出浴桶,更衣后将半干长发挽起,就要往外头去。
  听雨忙阻拦:“姑娘可使不得,那等场面,岂能污了姑娘的眼。”
  蒋妩却不听,只往外头去,听雨跺脚叹息跟了上来,冰松胆子小,鼓足勇气才下了丹墀。
  越往外头去,哭喊声越惨烈,只听个妇人不停在骂:“都是你这死鬼!都是你,你怎么不去死,偏偏死的是我女儿!”
  站在跨院门前,就见不远处两名小厮手持马鞭,一人一下抽打地上一个麻袋,麻袋扎口处露出一双惨白莲足,麻袋上已有开裂口子之处,鲜血渗出。
  许多奉命必须观看的丫鬟婆子垂首立着,竟有忍不住的,已经掩口呕起来。
  就在麻袋一旁,一满面尘霜形容枯槁的中年妇人,肝肠寸断的捶打着垂头丧气的干瘦男子,领有两个与蒋妩年龄相仿的小姑娘大哭着,叫着“姐姐”,又叫“是我们对不住你”。
  “杀人不过头点地,就罢了吧。”蒋妩蹙眉吩咐听雨,“去告诉霍英,就说我已经无碍了。”


第四十九章 儿媳

 听雨这会儿也吓得面色发白,闻言忙行礼,寻了个小丫头引路去见霍十九。
  霍十九此刻已沐浴更衣,在前厅与英国公和谭光一同吃茶。
  听人来回是蒋妩身边的婢子,就放下茶盏到了廊下。
  谭光与英国公只听得说:“……既然是妩儿的意思,就停手吧。”
  听雨领命下去。
  他们自然知道说的是鞭尸一事,才刚那么多人劝说都没用,偏蒋妩一句话就让他改了主意。
  英国公在霍十九缓步进屋来时,缕着胡须,笑道:“看来英雄难过美人关,是自古真理啊。”
  谭光也笑道:“正是呢。霍指挥使竟是个痴情种子。对蒋家姑娘言听计从的。”
  霍十九此刻已如平日那般,对英国公极为恭敬:“国公爷莫要取笑卑职了,当初我游戏花丛,也没想到如今真有个女子能动了我的心尖,只恨不能将她变做个扇坠子,时刻带在身上才甘心。”
  他说话时腼腆笑着,面带红云,二十七岁的人,却真一副少年情窦初开模样,看的谭光与英国公又笑了一阵子,只说他红鸾星终于动了,天赐佳人,日后必定和美。
  过了片刻,霍十九便起身告辞,英国公还要留饭,霍十九道:“家父母特嘱在下今日要带儿媳妇回去,是以今日只得先行告辞,改日再来叨扰。”
  英国公便笑着颔首,不动作,倒是谭光殷勤的送霍十九出去,眼瞧着霍十九往二门处去差人告诉蒋妩出来,才反身回了前厅。
  进门便道:“国公爷,今日霍英未免太过分些,怎得手长的都伸到国公府来了!”
  英国公随手把玩着茶盏,悠闲道:“他对蒋家丫头倒是动了真情。”
  谭光斟酌了半晌,依旧没敢问出今日蒋妩落水的事,也识相的告辞。
  英国公端着茶碗出了一会儿神,才豁的起身,随手将茶碗丢在矮几上,撞出咣的一声响,茶水翻倒,流了满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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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垂花门前,二夫人还在客气的留饭,蒋妩与霍十九自然推辞。
  霍十九携起蒋妩的手,笑道:“劳烦二夫人,妩儿身子弱,还是备个代步的小油车较为妥当。”
  “那是自然,已经吩咐人备下了。”二夫人抹汗,她身子弱?弱还能刚从鬼门关转一圈儿,又去看鞭尸,回来吃了压惊的药还能再吃下一大碗炖乌鸡的?
  离开英国公府,换乘了霍家马车,霍十九道:“时辰还早,回府去用罢了晚饭,我再送你家去。”
  蒋妩想要推辞时,霍十九已吩咐了车夫,她便也不言语。
  霍十九此时穿了身略有些宽的玉色锦衣,墨发没如往常束冠,只随意用了条布带在脑后高高的扎成一束,斜靠大引枕时,有散发垂在肩头,显得面色如玉,五官俊美。
  蒋妩挑眉,大大方方的欣赏。
  霍十九反而被小姑娘略带戏谑的明澈眼眸看的不自在,咳嗽一声道:“瞧什么呢。”
  “没什么。难道你还怕人瞧么。”红唇轻启,声音温柔,偏偏又是呛着他说话,神态倨傲,充满活力,根本不像才刚落水险些溺亡的人。
  原本他就不觉得她呛他时可气,只当她是小姑娘家倔强骄傲,还觉得有趣。如今想起方才水中她无助的模样,当时他真以为她定会没命了,立即觉得她能如此有精神着实可贵,禁不住噗嗤笑了,有了逗弄之心,认真道:“旁人瞧不行,你若喜欢瞧,自然使得。”
  这人……真是逮住机会就要调戏几句。
  蒋妩想起方才莲池中,他于混沌之中破水而来,不容拒绝的渡给她生命,当时来不及感触,如今却觉唇上触感依旧存在,不免心内发热,面上也有了些不自在,索性不与他说话,转而看向窗外。
  霍十九斜靠引枕单手撑颐,悠然含笑欣赏她姣好的侧脸。
  蒋妩自知道他的注意力集中在她身上,不免觉得脸上都热了。
  亏得英国公府与霍府距离不远,不多时马车缓缓停下。
  不等下车,就听到有人给霍十九问安,还有大呼着:“干爹纳福。”的声音。
  挑起车帘,霍十九先行跃下,蒋妩随后扶着听雨和冰松的手踩着小杌,足方落地,就有人道:
  “干娘您好啊!”
  “干娘当真天仙美人儿啊!”
  那一嗓子来的突然,唬的蒋妩险些打跌。
  她都快忘了,嫁给霍十九还能得一票年纪不小的干儿子。
  霍十九负手上了丹墀,冲着一众登门拜访、送礼的颔首,就吩咐曹玉留下主事,有急事的带进去先办。
  蒋妩也上丹墀,紧随霍十九身后,直到进了门儿,还听得到后头有人在叫嚷:“干娘慢走,改日儿子来给您老请安……”
  望着霍十九的背影,蒋妩轻叹了一声。
  “怎么了?”霍十九声音温润。
  “我刚十六。”
  “嗯?”
  “哪儿来的一群老掉渣的干儿子……”
  霍十九回眸,禁不住笑道:“你会习惯的。”
  一路走来,所见婢子仆从皆恭敬地行礼。
  才进二门,眼瞧着有一众人迎了上来,走在前头穿了身锦缎茶金色短褐的壮硕男子,不是霍大栓是谁!他身旁是身量高挑穿了身孔雀蓝对襟褙子的中年美妇人,正是赵氏。
  “爹,娘,您二位怎么出来了?我们……”霍十九迎上前行礼,话没说完,就被霍大栓一巴掌扒拉个趔趄。
  “丫头来啦!哈哈哈!”霍大栓面色红润,爽朗大笑。
  赵氏也笑的见牙不见眼,上前拉住蒋妩双手:“今儿玩的开心不开心?阿英那混小子可有欺负你?若是他敢给你委屈受,你只管告诉我,我定收拾他!”
  “他敢!”霍大栓瞪着虎目:“老子打断他的狗腿!”
  “去去去,你个粗人,张口闭口打断腿,也不怕吓坏了儿媳妇。”赵氏拉着蒋妩的手往里头走,“待会儿想吃些什么?咱们叫厨房预备去。初六听说你来,紧忙回屋里换衣裳去了,待会儿就来……”
  霍大栓也憨笑着跟上。
  一众仆婢紧张的垂首。
  被丢下的霍十九孤零零站着,好一会儿才叹息一声,缓步跟上。
  

第五十章 种地

 见霍十九并未迁怒,仆婢们都松了口气。他虽并非喜怒无常之人,可谁能保证哪一日不会被老太爷“欺负”的受不住拿他们出气?
  没错,就是欺负!
  在外头叱咤风云的人物,回了家就被老太爷呼来喝去,还不带反抗一句的,最要紧的是苏州园林似的霍府,如今已快改成田庄了!
  后花园里的花儿太美太香,不顺眼,铲掉种菜;宅子中空地和空院落很多,太浪费,改养家畜;十三房姨太太就知道弹琴画画闲磕牙,不知劳作白吃白喝还敢争风吃醋?!都给老子滚粗来种地!
  小厨房的厨子可是给皇上做过御膳的啊!可老太爷依旧大葱蘸酱就玉米面饼子,渴了就蹲在刚上过肥,“喷香”扑鼻的地头喝一碗凉水,连小解都不忍心浪费了“肥料”干脆解在地头里……
  好在老太爷没要他们都不许上恭桶……
  仆婢们各个小心翼翼的跟在霍十九身后,服侍他到了前厅,就见霍大栓已端坐首位,蒋妩则被赵氏拉着坐在次位说话。
  犹豫片刻,霍十九举步上前,刚要在霍大栓身边儿的空位落座就被亲爹瞪了一眼,他只得摸摸鼻子,挨着门口最末位坐了,又叹一口气。
  仆婢们一听他叹息,唬的背脊上冒凉汗,紧忙上了茶躬身退下。
  赵氏笑着问蒋妩:“……今儿都玩什么了?他们家的人和善不和善?我给你挑选的头面你喜欢不喜欢……”
  蒋妩体会得到赵氏的好意,待她赤诚的人,她素来不吝温和,笑道:“……听了戏,咿咿呀呀的不很清楚,倒亏得我略识几个字,对着词折也看的七七八八,国公府高门大户,自然与咱们这样人家不同……头面我很喜欢。只是我不大喜欢那些花儿粉儿的,戴着沉重,还担心弄丢,是以今儿也没都戴着。”
  蒋妩的回答,听的霍大栓与赵氏连连点头。
  霍大栓赞叹道:“难得真难得!丫头才多大呀就识字儿了。我斗大的字不识一箩筐……”
  赵氏白了霍大栓一眼:“你爹当年也不给你识字儿,丫头的爹可是大才子,你能比的了么。”
  “就是。”霍大栓挠着头,粗声粗气道:“好在咱家十九、廿一和初六都不像我,还都识字儿。别看十九那个怂样,认字儿念诗可厉害咧!”
  “噗!”霍十九一口茶喷出来,呛咳不能自已,面红耳赤的起身道:“爹,娘,我先去书房。”
  “去吧去吧,”霍大栓摆手,轰鸡崽儿似的,咧嘴笑道:“那小子还不好意思了。”
  担心她不喜霍十九,所以才竭力推销,告诉她那人也有可取之处么?
  蒋妩抿着唇笑,父母爱子之心叫人动容。
  “指挥使是进士出身,才高八斗学富五车,他的才名我是知道的。”
  赵氏听闻蒋妩的话,笑着握着她的手。心道姑娘当真是好,模样儿好,人也好。
  霍大栓却道:“有几车我不知,不过他当年练字,房后的水塘都被他给糟蹋成黑塘了,叫我拉过来窝心脚一通踹!”
  赵氏掩口咳嗽了一声,温声道:“丫头别与他那粗人一般见识。”又使劲瞪霍大栓一眼。
  霍大栓却不服气,“我又没胡诌!”又兴致勃勃道:“丫头在家种地不?”
  “家中也有庄子,不过我并不过去,只帮母亲做些活计。”
  赵氏拉着蒋妩的手时,已知她手心有茧,当下心疼的道:“这些都是干活儿留的茧?蒋御史家当真是清贫啊。”
  蒋妩笑着点头:“劈些柴禾而已,也当是锻炼体魄。”
  “你还劈柴啊?那你定然有些力气。”霍大栓惊奇的站起身,巴掌一拍,道:“走走走,跟我一同翻地去,花园子里那些破花叫我给拔了,这会儿还没松土呢,我打算在那种些小青菜。”
  赵氏气结:“你个死老头子,那有十三房姨娘呢,叫他们帮你翻去!做什么叫丫头去做粗活!”母鸡护小鸡一样搂着蒋妩:“丫头,咱不去,不听他的。女儿家闹的满手茧子可怎么好,咱们家又不缺劳力。”
  这对夫妻,当真已将她当做自己女孩一样对待了。
  蒋妩对杀气敏感,对善意更敏感,她从来不爱功名钱财,不求锦衣玉食,重的只有个“情”字,此刻心头温暖,禁不住笑道:“伯母别瞧我这样儿,翻地我会呢。”
  “看看,丫头都说会翻地,走走走,跟我去看看我的黄瓜地,那隔壁就是花园子,我就是打算种那片地呢!”霍大栓说着健步如飞出去。
  蒋妩也对赵氏一笑,起身跟上。
  赵氏无奈摇头,却对蒋妩更喜欢了,也带了婢子往外走。
  到了廊下,只听霍大栓还在夸蒋妩:“……那兔崽子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往后你有啥不顺心,只管跟我说,我窝心脚踹不出他屎来……最烦那一群,只知道涂脂抹粉儿的,叫他们帮忙种个地跟要了他们命似的……”
  话音方落,几人恰出了月亮门,正看到“涂脂抹粉”的四人面色僵硬的站在门前,蒋妩只认得其中年龄最长的苗姨娘,她皮肤好像晒黑了很多,人也瘦了不少。
  苗姨娘,孙姨娘,黄姨娘,郑姨娘笑容都很勉强,屈膝行礼:
  “老太爷。太夫人。”
  苗姨娘上前来,又对蒋妩笑道:“听说蒋三姑娘来,咱们特地来请安。姑娘这会子要与太爷去地里吗?不如留下与我们姐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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