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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镖头的花姑娘-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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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无冬沉着脸扫了一眼正在收拾桌子的丫头,都不必开口,丫头们就识眼色地行了礼鱼贯而出。卓爷这脸色,谁敢留下来受死?赶紧撤。花牵牛瞧瞧他的脸色,心里嘀咕,怎么又不高兴了?男人心才是海底针好不好?好端端的又摆死人脸。
终于,卓地主挤出几个字:“只不过是在牙粉里掺入了茶粉罢了。”根本没能充分发挥出茶叶的香气。花牵牛可不这么以为,“话不能这么说,虽然简单,可也不是谁都能想得到。”为了达成目的,她狗腿地推他入座,站在他身后给他捶肩,“试试又没损失,你要是觉得三七开有失公道,那二八开?”见他不应,手上力道一重,咬牙道:“再不行,我拿一成就是了。”
卓无冬觉得心情好了一些,有求于他就该拿出点诚意来。花牵牛焦急,只要一成了他不会还不答应吧?俯下身子半趴在他肩上,探头看着他,“怎么样?怎么样?点子是我想的,你总要给我留条生路吧?”
他回头,险些撞上她的鼻尖,微微离了些,想要开口说什么,却发现这姿势实在暧昧,一时间两人都愣住。她的目光痴缠在他的薄唇上,心痒难耐,昨晚还抱着爬床的雄心壮志,可惜未能得逞。今天让她逮着一亲芳泽的机会,自然想入非非。他五官硬朗,按照现代的审美来说,属于型男款,充满男人味。越瞧越压不住心里的冲动,身体贴近,慢慢朝他凑去。
卓无冬是行动派,既然要亲,那就干脆一点,就她这样靠近一寸,停顿一下,又迟疑地退缩一点,等得他心都焦了。这女人做什么都要装腔作势,她那点心思,谁都看得出来。手臂一伸,将她从身后捞到怀里,稳住她的脑袋,侵压而上。近的能感觉到彼此的鼻息,以及淡淡的茶香,那是刚才牙粉的气味。他嘴唇微张,眼看就要吻上,外头传来王管家的声音——“卓爷,花姑娘。”
花牵牛被吓一跳,一把推开他,从他身上跳下来,理了理衣衫,尴尬不已,这回真的是被捉奸了。卓无冬脸色也不好,默叹了一声,王管家真会挑时间。下一刻,王管家已经进来,一看现场,心里咯噔了一下,怎么瞧着这么诡异?卓爷面色不虞,花姑娘满脸通红,依她的性子,还有什么事能让她脸红?
卓无冬道:“什么事?”他倒没觉得什么,什么都没做,心虚个屁。就算做了,那也没啥好心虚的。
“呃,卓爷,您不是说中午要给花姑娘和李秀才践行吗?席面已经备好。”吃了饭,赶紧把花姑娘送走吧。
花牵牛心虚,受不住王管家探究的目光,连忙道:“吃饭了?那走吧,吃完还要赶路。”王管家更加坚信刚才屋里发生了一些不为人知的事,要不然花姑娘会这么干脆?这一认知叫他浑身都难受起来,花姑娘到底对卓爷做了什么?难道卓爷的清白不保?
“我跟花姑娘还有话要说,你先去招呼李秀才。”卓无冬一句话就打发了王管家。花牵牛看着王管家心有不甘地离开,这才松了一口气,果然,偷情什么的太过刺激,不适合她这样的良家少女。
卓无冬起身走近,一把抱起她让她坐在桌上,花牵牛吓一跳,见他欺身而来,推拒了一下,压低声音:“丫鬟都在外……”话还没说完,他便如她先前所愿的那般吻了上来。不是什么蜻蜓点水地吻,是实打实的热吻,她连羞涩的情绪都还没酝酿出来,就被他撬开红唇,攻城略地。
她抗议地推开他,怎么能这样?他盯着她的红唇,面上一派严肃,“二八分。”她一愣,立即驳道:“三七!”都牺牲了色相,必须讨点福利。他抿了唇,显然不满她的贪心。她的手环上他的颈项,唇软软地贴上来,在他唇上辗转,含糊地撒娇道:“你就应了我吧,好不好?”
唇齿间是淡淡的茶香,柔软的小舌生涩地撩拨着他,不满她这样缓慢又杂乱的节奏,反被动为主动,卷了她的舌到自己的口中纠缠。屋里只剩下两人粗重的鼻息以及她偶尔溢出的低吟,良久良久,他才离了她的唇,看着她红润的脸色,嘴角一翘,道:“好吧,依你的,三七分。”
花牵牛微微喘着气,亮了眼睛,作势要扒开自己的衣衫,道:“卓爷,你要了我吧,我们五五分!”
卓无冬猛地直起身子,离了半步,“不好让李秀才久等,走吧。”
花牵牛撇撇嘴,什么嘛,一谈钱就软鸡……
☆、第36章 秀才微酸
花牵牛这一趟离家快一个月了,花应荣急得不行。说是跟李秀才一道去北封卖果酱,两三天就回来,结果走了这么久一点音讯都没有。他去镇上打听消息,却听说有马车半道遇到劫匪,再细细一打听,心都凉透了。他第一个念头就是报官,可车夫只说劫匪是四男一女,其他的再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加上过了这么多日,即便报官也已经无迹可寻。
一时间花家愁云惨淡,这几年家里事事不顺。先是爹娘相继病逝,家产变卖一空,还背上外债。没多久,花牵牛也因为伤心过度大病了一场,险些救不回来。好不容易熬了过来,日子稍微好了点,又遇上了劫匪。就是他跟他媳妇,在子嗣上也困难重重。唉,花应荣觉得心里一团乱麻,毫无头绪。
过两日便是中秋佳节,花应荣是一点过节的心情都没有,家里冷清一片。就连杨氏都面带愁色,虽然她对小姑没多少喜爱,但总归是一家人。小姑近来给家里赚了不少钱,跟卓总镖头还扯上了点关系,眼看着把家里的日子过好了,怎么就出了这事。
就在花应荣心里充斥着家破人亡的凄凉之际,花牵牛回来了。劫后余生,一家人的喜悦之情这里略过不提。花牵牛在听花应荣感叹中秋佳节能一家团聚之后心生怨念,卓地主未免太抠,居然让他们空手而归,好歹也要赠送几块月饼吧?
好吧,做人要知足。牙粉生意他答应给她三成的利润,还一亲芳泽,不亏。既然关系修复了,她的果酱生意势必得前程无量。走了这么久,山上的杏子不知道还有没有,明天得上山看看。
花牵牛的心思都在赚钱上,对于虎山寨一月游没放在心上。李秀才则在家养伤,一时半会儿也没法去书院。他们两个,一个成天往山上跑,一个在家养伤,对村子里的流言一无所知。先听到风声的是李秀才,李秀才是村里唯一一个秀才,再进一步就是举人,不缺抱大腿的人。所以他在家养伤,不少人都提着东西上门探病。一来二去,李秀才就听到了一些不好的传言。
对于女子而言,到土匪窝走一圈,那是什么清白都没有了。李秀才有心为她辩驳几句,但别人怎么想怎么说又岂是他能左右的?反倒被好事之人添油加醋,传得更加离谱。李秀才觉得心里有愧,若不是他,她也不会被连累。反复想了几日,怕她想不开,他决定去看看她。
花牵牛对李秀才来访未做多想,只当他是闲得无聊来串门,倒是杨氏显得热情,忙前忙后招呼了好一会儿。读书人本就被人看高,更别说像李秀才这样的当红小鲜肉。杨氏还想着自家表妹或许有望嫁给他,以后混个官太太当当。
农家人没那么多讲究,李秀才是来找花牵牛的,花牵牛在院子洗杏子,李秀才就在一旁帮着挑拣。杨氏大呼小叫,“李秀才,怎么能让你做粗活?快放着,阿牛忙得过来。”
李秀才笑道:“花家嫂子客气了。”杨氏见他不听劝,也搬了张小凳子坐下帮着挑拣果子。阿牛说跟卓总镖头合作果酱生意,那肯定能成,卓总镖头从指缝里漏一点出来就够他们一家吃喝好几年了。李秀才见杨氏也坐下,觉得有些话不好说,毕竟不是好事,只能不着边际地随便扯。
不过杨氏想跟李秀才套近乎,说着说着就说到他们遇险的事上,“李秀才,你的伤好些了没?多亏这次有你护着,要不然,都不知道阿牛能不能或者回来。”杨氏自觉的是李秀才护着花牵牛,一个劲地抱李秀才大腿。
李秀才面上有些尴尬,这一趟是他连累了她。也多亏她一路卖乖周旋,他们才免去许多苦头,更因为她跟卓总镖头有交情,才能顺利脱身。哪里是杨氏说的那样?讷讷道:“这回多亏了卓总镖头,我们才得以获救。”
杨氏看一眼面无表情的花牵牛,心思活了。花应荣叫她不要妄想攀高枝,要她说卓总镖头对阿牛就是不一样!无缘无故能这么照顾?阿牛要是真入了卓总镖头的眼,就是做个妾,那他们花家也能翻身了。不过,花应荣疼妹子,她可不敢说这话。转转眼睛,道:“卓总镖头是个好人,就是村里那些婆娘嘴碎,乱叨叨,坏人名声。”就算是妾,也是要黄花大闺女才好,谁想戴绿帽子?
李秀才留心着花牵牛的脸色,斟酌道:“阿牛,那些浑话你千万别往心里去,他们说一阵子就淡了。”花牵牛这才抬头,难不成他是担心她想不开?“我没往心里去。”除了卓地主,其他男人都不在她的后宫名单上,管他们说什么。
村里头传的那么难听,说她被土匪夺了清白,更过分的还说,还说她被土匪轮……了。她大概没听到那些恶毒的揣测,要不然不会这么冷静,这样也好,省得心里添堵。但,这么一来,对她往后谈婚论嫁影响很大。花家现在的光景不比从前,再加上这事,雪上加霜啊。
花牵牛受不了李秀才悲悯的眼神,嫌弃地皱眉,“你有那闲心思关心流言,倒不如好好想想怎么拓展果酱销路。”流言还能把人说死不成?等姐成了富婆,谁不是挑好听的说给她听?再说,她跟卓地主都亲上了,前景一片光明,哪有心思理会流言?
李秀才被花牵牛一瞪,有些语塞,再一次觉得自己迂腐难成事。阿牛一个姑娘家都能看开,他却满脑子都是流言蜚语,悠悠众口如何堵?嘴长在别人身上,还能不让人说话?清者自清,与其为不相干的人事困扰,不如把精力放在自己该做的事上。点点头,“你说的对,为流言困扰不值。中秋节过后我就回书院,正好带上果酱给几个同窗送礼,金家那头我也替你送去。”
杨氏一拍大腿,高兴道:“说的是!金家小公子不是喜欢我们阿牛的果酱吗?多给他送点去。”把小公子哄高兴了,说不准还有赏钱呢。哎呦,小姑大病一场之后倒是人通透了不少,左右逢源,贵人不断。
花牵牛也有点意外,李秀才这是开窍了。上回本来是要去金家的,后来虽然去了北封,但不好空手上门,就作罢了。往后她恐怕没什么机会去北封了,秀才能开窍最好不过。几个人正聊着,卓家的赵管事上门来了。杨氏狗腿,立即迎了出去。
赵管事命小厮抬进来一筐的白瓷罐,态度颇为客气,“花姑娘,卓爷让我送罐子过来。”罐子?花牵牛取出一个看了看,上头的图案竟然是上回给她画的牵牛花!嘴角一翘,问道:“卓爷这几日会来庄子吗?”那日临走前她重提了果酱生意,他没有明确答复,她当时还在心里暗骂他小气,没想到竟然送了一个惊喜来。
赵管事道:“这个没听说,卓爷只交代把这些瓷罐交给姑娘。”赵管事在庄子管事多年,还是头一回见卓爷这么频繁来庄子。卓爷年初为买地而来,是赵管事经手,是给一位叫苏琳的姑娘买地,买了花家十亩良田。第二次是来看苏姑娘地里庄稼的长势,由此可见卓爷对苏姑娘的事上心。
后来不知怎么就跟花牵牛扯上了关系,尽做些让人摸不着头脑的事,就差没送钱上门了。他不禁暗暗打量花牵牛,真是越看越不明白,卓爷到底是看上这丫头什么?是想换口味尝尝鲜?直接抬回去当妾就是了,用的着费这心思吗?不过,王管家的意思是要阻着这事,对花家丫头极为看不上眼。
杨氏拿了个瓷罐看得爱不释手,嘴里直道:“哎呦,这小罐子真好看,上头的牵牛花真像。这几个字写的是啥?我虽不识字,可也觉得写得好。阿牛,这些罐子做什么用的?”这罐子就是放在家里当摆设也是好的。
李秀才也在看罐子上的字画,这应该是卓总镖头后来画的。罐子上写着花牵牛,明摆着是帮衬阿牛。他心中涩然,卓总镖头在帮衬阿牛,而阿牛在帮衬他。在这下池村,他或许出挑,但人外有人,卓总镖头更是人上人。有卓总镖头在前,她实在不必找他合作。
花牵牛笑道:“劳烦赵管事了,我这正要做果酱,明日就能做好送到庄子去。”王管家不在,庄子的事都要赵管事打理,果酱生意自然也交由他打理。在他看来,卓爷不过是寻着由头送钱,花家要发达了。他忍不住再打量花牵牛,实在瞧不出哪里出彩,怎得就入了卓爷的眼?罢了,他也不需要明白,待花应荣好些便是,日后花家若是真的发达了也能念着他的好。
赵管事东西送到就告辞,李秀才思量了一通,道:“阿牛,我可以替你把果酱送去金家,但你说的合作一事还是作罢吧。”
☆、第37章 一封情书
“怎么又说这话?”花牵牛眉头一皱,好不容易他的同窗里有人有购买意向,他突然又要退出。亏她还留在虎山寨跟他共进退,他倒好,一脱险就把她给甩了!阿珍怎么不直接踹死他啊?哼!白眼狼!
李秀才看着美轮美奂的瓷罐,自嘲一笑,“你先前说跟卓总镖头合作是挂卓记得商标,如今这陶罐上写着花牵牛,你何需再跟我合作?”
为这事啊,花牵牛松了一口气,“那不一样,这些是放在卓记的酒楼里出售,出入酒楼的多是男子,恐怕销路不是很好。你那头是要打进内宅,针对内宅的妇人孩童,定期上门送货,说不准卖得更好。”紧接着她面色一正,“李大哥,你在虎山寨养伤的时候我可以没少照顾你,你别忘恩负义。”
李秀才绷着脸,良久才一叹,道:“好吧,我会尽力。”罢了,最多用心一点,她说的也有道理。这生意要是做成了,于他也有好处,他一个大男人,让家里养了十几年,也该想办法替家里减轻负担了。阿牛给了他机会,他要珍惜,与其担心自己占她便宜,不如用心把事做到最好。
花牵牛觉得有些累心,李秀才实在太过优柔寡断,一点小事,纠结来纠结去。还是卓地主干脆,人参牙粉这种不靠谱的事都在那个吻之后点头答应了,成大事者就该有这种魄力嘛!下一回看看能不能把猪大肠打入卓记酒楼,不就是亲一个的事么?她又不吃亏。
哎呦,想得她都要兽性大发了,卓地主什么时候来啊?不行,她得给他写封信,表达一下思慕之情。她可以预见他看到信一定嗤之以鼻随手丢弃,但保不齐隔日就起了到庄子散心的念头。卓地主应该还没收到过姑娘家的情书,她就给他破个处吧。
她家里没有笔墨纸砚,看了眼李秀才,道:“李大哥,我想上你家给卓爷写封信。”李秀才自然不会拒绝,不过,她有事叫管事代为转达便是,还要写信?揣着满腹的疑问,同花牵牛一起回到家中。铺开纸张,问道:“你要写什么?我给你代笔。”
“不用,我自己来。”开玩笑,情书这种东西自然得亲笔。李秀才惊诧,“你识字?”
“我哥以前教过我,认识几个。”花牵牛已经在书桌前坐下,开始构思情书,情书这东西她还真没写过。唔…………抓耳挠腮许久还是脑子空空。李秀才在一旁看得直摇头,最后索性拿了一本书到一旁看去,她写不成自然会叫他。
憋了半晌,花牵牛突然想起自己有随身百度,情书这东西哪要自己写,去抄一篇就好了。太长的她没耐心抄,估计卓地主也没耐心看,抄两段短的吧。很快,她抄录了两条爱情短信。满纸的鬼画符,看得她直皱眉,希望着地主会脑残地觉得她这是真性情,对自己的短处毫不掩饰……
吹干墨迹,装入信封,乐得合不拢嘴。可惜了,看不到卓地主收到信的表情。不过,相较于卓地主,她更想知道王管家的表情。她这是怎么了?难道王管家才是她的真爱?李秀才见她自己一个人傻乐,不禁纳闷,她还真会写字?卓总镖头能看得懂吗?
第二日傍晚,那封情书跟三十罐果酱一起被送往北封。王管家捏着那封信心里万马奔腾,自从花牵牛出现之后,他觉得自己同卓爷的渐行渐远,甚至几次都起了欺瞒卓爷的念头,而他也确实瞒下了一些关于花牵牛的消息。上回花牵牛跟卓爷在屋里做了什么,他多方打探,却始终没有收获,丫头说他们在谈生意的分成,一开始卓爷不肯松口,后来屋里静了一会儿,再后来卓爷就松口应了花姑娘的要求。
屋里静了一会儿,关键是在这一会儿里头他们做什么了?他才不信卓爷跟花姑娘大眼瞪小眼一会儿就会改主意,真是急死人了!这封信……他真想烧了,不过,花姑娘那个来事精,多半事后会问卓爷有没有收到信。唉,还是给卓爷送去吧。
卓无冬收到信也大感意外,花牵牛给他写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还要写信?在他看来她无非就是想着各种名目找他投资,就她不要脸的程度,根本无需遮掩。这信,有些蹊跷。王管家比卓无冬更好奇,毕竟卓无冬能一睹内容,他却只能天马行空不着边际的脑补,越是脑补越是不靠谱,越不靠谱他就越纠结,纠结地吃不好睡不好,大把大把地掉头发……谁来收了花姑娘吧!再这么下去他都要秃了!
卓无冬从容不迫地拆了信,抖开信纸。王管家目光紧追着信纸,从纸背自然看不出内容来,但花姑娘到底写的事什么啊?力透纸背,斑驳一片,即便是现在,他都觉得那墨汁随时要从纸上滴落。呃,他突然想到一个关键,花姑娘识字吗?
即便卓无冬已经知道花牵牛的字迹见不得人,此刻还是忍不住皱眉。他自己的字好,欣赏水准自然也高,看这样的字,觉得简直是在伤眼。皱着眉头忽略字迹,开始看内容。信上这么写的——
不经意间,相遇;不经意间,相惜;不经意间,刻骨;不经意间,铭记;不经意间,爱上了你。看似不经意,但我真的很在意。
想着你的容颜,我夜不能寐,想着我们的点点滴滴,我弄乱了自己!思念虽然是缓缓的伤,但是我会把伤害留在心底,把笑容留给你!
我只想问问,你什么时候来庄子。
卓无冬嫌恶地把手中信纸一丢,仿佛是什么脏东西一般,脸色极为难看。王管家一愣,卓爷这是怎么了?好像被什么东西给恶心到了,小心道:“卓爷?”
“烧了!”他是真的被恶心到了,花牵牛那个女人,好好说人话会死么?还是说她是故意写这个来嘲弄他?
王管家迟疑了一下,几步上前捡起信就要退下去,卓无冬唤住他,指指桌上的信封,道:“这个一并烧了。”别跟他提花牵牛三个字,恶心!王管家更加困惑,赶紧收了东西避开卓无冬的视线一探究竟。待他看清信的内容,悔不当初,恨不得自插双目。他的娘啊!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了,怪不得卓爷那样嫌恶!赶紧烧了,拿点柚子水洗洗手去去晦气。
花牵牛没有把握一定会把卓地主给勾搭来,写信只是提醒他一下庄子上还有个花牵牛。他的桃花那么多,不能指望他时刻把她放在心上,只能自己找存在感了。信寄去有几日了,犹如泥牛入海,杳无音讯。她并未放在心上,日子照过。
前几日她在上山发现了一片野葡萄,酸得倒牙,吃是不能吃,倒是可以拿来酿酒。酿葡萄酒赚钱她不是没想过,但她从来没干过这事,心里没底。再有也不知道这里有没有葡萄酒这玩意儿,还是先试验性酿一些,叫卓地主先给鉴定鉴定。不得不说卓地主好用,至少对她来说够用了,她这个人一向不挑的。
因为果酱生意总算是开始运作了,她每日都上山采摘杏子和野草莓,今日也不例外。山里的野草莓一丛一丛的,乡下孩子也摘野草莓当零嘴,花牵牛这样大肆采摘有点虎口夺食的嫌疑。人家就指着这个解馋,哪里经得住她风卷残云?不知是不是这个原因,几个半大的孩子说话有些难听。花牵牛跟他们根本没交集,自然也不理会。
这阵子村子里正在疯传花牵牛身陷土匪窝被夺了清白的流言,孩子里头有几个年纪比较大的,有些懂人事的女孩子。她们鄙夷地看着花牵牛,交头接耳地说她被土匪夺了清白。声音虽然压低了一些,却足以让花牵牛听清。她抬头看向交头接耳的几个女孩子,眼里透着厌恶,她不没空理会流言不代表她能容忍被人当面诋毁。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被人夺了清白?嘴边给我放干净点,别乱嚼舌根,要不然我到官府告你坏人清白!”
几个女孩想不到花牵牛会这么强势,都有无措,却还是嘴硬道:“村里谁不知道你被土匪掳去土匪窝了?我娘说了,你就是破烂货,没人要!”孩子们根本不懂破烂货是什么,就觉得这阵子大伙都在说什么土匪,破烂货,觉得稀奇就跟着起哄。顿时,孩子们都朝花牵牛喊破烂货。见花牵牛脸色发青,赶紧哄笑着跑开,嘴里还嚷嚷着破烂货没人要。
气得花牵牛野草莓也不摘了,气呼呼地往家里去。知道流言是一回事,亲耳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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