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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纪事-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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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呀,分都分都家了,这财产什么的,当然得算得清楚了。”林园懒得跟他们废话了,直接问里正,“里正大伯,咱们两家的情况就是这样,您给主持下公道吧?”
  里正向林园要来帐本翻着,说道,“这些借款中,给老爷子看病安葬盖厨房的钱,两家要平分;这牛车牛儿是大柱出的钱,二柱在用,钱得还大柱;大柱给二柱垫付的儿子伤人的赔款,二柱该分文不少的还给大柱家。我算算啊,……一共是五十七两一百文。二柱,你是现在还呢?还是欠着?欠着又是几时还?给不给利息?”
  “里正哥,不是这么个算法呀。”林二柱傻眼,居然要还大房五十七两多?凭什么?“这都是大柱当年自己愿意出的,凭什么要我还?他说他是老大,他自己担起一家之主的责任来。”
  无赖说法!
  林园气得差点跳起来去打人。
  饶是老实的林大柱,也抱怨起来,“我没说这话。”
  林园冷笑,“二叔,听见没,我爹没说呢!”
  “好啦,你们两家既然要我主持公道,我看这样吧。要么呢,二柱现在还钱,大柱家拿着钱,再每月孝敬点老太太。要么呢,这钱二柱不用还了,由二柱给你们老太太,怎样?反正你们老太太跟着二柱过着,不是么?”
  林园眯了下眼,这里正说的,还算公正,以二房的性子,那钱要得回来吗?
  打滚撒泼闹死个人,大房还要不要过日子了?
  不要二房还钱,让二房的人养着林老太,林老太就没有机会上大房来闹了。
  “爹,我看这法子行。”林园当先说道。
  林大柱想了想,也点头,“里正哥,就按你说的法子吧。”
  里正又问林二柱夫妇,“你们的意思呢?”
  那夫妇俩还没有回答,林老太觉得亏了,马上嚷着,“不行!钱太少了,不够花!”
  五十七两就打发她走了?
  门都没有!
  林园眯了下眼,问着林二柱,“二叔,你们家每年给奶奶多少钱?”
  林二柱看向他媳妇。
  林二柱媳妇抬了抬下巴,“我们家对老太太可好了,一月十二斤大米,三斤白面,三斤肉,菜是自己地里摘的,五十文买零嘴的钱。另外,每年八套衣衫,四双鞋子,两百文抓药的钱。”
  林园微微一笑,“二婶,我算了算了,也就是说,奶奶一年要花一千九百六十二文?四舍五入凑十法,就算一年要用二千文吧。那么你们家欠的五十七两一百文,可以用二十八年了。”说着,又望向林老太,“奶奶,按着二叔家赡养您的用度,钱怎么不够了?不够的话,等二十八年后,再来找我们要吧。”
  林老太一噎。
  林二柱夫妇也呆住了。
  里正哈哈一笑,“没错,够花够花。我们家老太太,一年还没有一千文呢,她五年才制一回衣,她除了吃饭吃点肉,就没有花销。林家婶子,你两个儿子给的钱,不少啦!”
  林老太的开支是自己说的,欠的钱也赖不掉,林二柱夫妇俩再不好反驳,只好同意了里正的安排。
  林园为了防着二房的人和林老太耍赖,让里正写了协议书,林大柱和林二柱,还有林老太分别按了手印,见证人张老太和张贵财也按了手印。
  一式两份,两家各拿一份。
  “事情协商好了,你们两家不要再吵了吧?”里正看一眼林大柱,看一眼林二柱。
  林大柱当然是说不会了,林二柱夫妇俩一句话也不说,气哼哼转身走了。
  林老太半点便宜没占着,还丢大了脸,也是赶紧走掉了。
  张老太和儿子张贵财,和里正林大柱夫妇说了几句话后,也回家去了。
  里正朝林大柱摆摆手,也笑着告辞。
  林园这时追上他的脚步,将一个纸包塞到他的手里,“里正大伯,这是我从县城带回来的一点烟丝,当时有很多人买呢,据说味道不错,送您尝尝?”
  里正哈哈一笑,接到手里来,朝林大柱笑道,“你家这个闺女,都抵得上一个儿子了哩。”
  “她还是个孩子,叫您笑话了。”林大柱憨厚一笑。
  里正走后,林大娘子叹了一声,“也不晓得村里人怎么看咱们。”
  林大柱坐在门口,抽着旱烟,“横竖有里正,怕啥?”
  林园收好协议书,从里屋走出来,也说道,“娘,爹说得对,里正也在哩,咱们怕啥?”
  林大娘子想了想,这才没有说什么。
  林大柱家安定了,各自忙起手头的活儿。
  林二柱家就闹开了。
  林老太骂林二柱媳妇乱说话,害她得不到林大柱的赡养费。
  林二媳妇怪林老太没用,连个小丫头也摆平不了。
  “你能,你去啊?”林老太横一眼林二媳妇。
  把个林二柱媳妇,气得一脸铁青。
  ……
  陆子翊赶着牛车,将老虎运到了县城衙门处。
  衙门门口一侧的墙壁上,贴着告示,写着:捉到活老虎者赏银一百两,打死的赏银六十两。
  有不少人围着告示看着,议论着。
  他将牛车一停,马上有人围过来贺喜,“大兄弟,你今儿可发了呀,这只大老虎,可值不少钱哩!”
  陆子翊浅浅一笑,不置可否。
  他正要喊衙役收老虎,这时,有一人骑马从路上跑过。
  那是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男子,相貌堂堂,一身官差的打扮。
  陆子翊身子僵住,这人……怎么长得像林大柱?
  

  ☆、068 给林园买首饰

  马奔跑的速度很快,眨眼间,就跑出十来丈远了,没一会儿,人和马一起消失在前方一处拐弯的路口,不见了。
  这个人……
  陆子翊心中一叹,如果林园的大哥林恩还活着的话,也是这般年纪。
  只可惜——
  陆子翊的拳头握了握,叹了口气,转身过来。
  “请问,刚才那骑马的人,是哪儿的官差?”他问着县衙门的衙役,两个衙役刚才也在看那人。
  骑马的人腰挂宽口大刀,身背文书袋,穿戴打扮在县衙役之上。
  “那是滁州府的兵差。”一个衙役回道,眼里满是羡慕,“俸禄是我等的两倍呢,一月二两银子。”
  “他身上背着文书袋子,是个送信的,有机会见到贵人呀!”另一个衙役捏着八字胡,连连赞叹。
  “滁州……”陆子翊的眸光闪烁着,心中略有所思。
  丰谷县往南走二百八十里,便是滁州府。
  “喂,你的老虎是几时打的?师爷问你话呢!快过来回话。”前方,有衙役喊着陆子翊。
  “哦,就昨天晚上,在金竹乡董家村的野猪岭那儿打的。”陆子翊朝问话的衙役走了过去。
  衙门口一侧,开了个小门,门前摆着张桌子。
  桌子后,坐着一身青色长衫的董成文。
  桌子上摊开着帐本,一旁放着笔墨纸砚。
  陆子翊看到董成文,微愣了一下。
  董成文摇摇手里的白纸折扇,似笑非笑地望他一眼,眼神瞥向一旁的衙役,“称一下老虎的重量!量一下尺寸!”
  “……是。”有衙役回道,走过去忙去了。
  陆子翊大步走了过去,讶然问董成文,“董成文,你几时成了师爷?”
  “我是刁师爷的助手,怎么,要跟你汇报?”董成文冷眸微凝,哼了一声。
  陆子翊看他一眼,转身过去看自己的老虎,他也只是随口问问,他跟董成文没啥话好讲。
  但董成文似乎不放过他,望着他的背影问,“陆子翊,听说,你向阿园提亲了?”
  陆子翊不想理他,没回答他的问话。
  董成文收了折扇,站起身来,从桌子后绕出来,“你脸皮倒是厚,你根本就配不上她!”
  陆子翊闲闲撩了下眼皮,仍是懒得理他。
  这下可把董成文激怒了。
  等衙役称好老虎,走来报斤两和尺寸的时候,董成文一下说这儿不行,一下说那儿称的不对。
  不停嚷着重新量,重新称。
  陆子翊的目光攸地一沉。
  这都中午了。
  四月天的太阳越来越热,老虎又是昨天打的,再折腾下去,老虎肉就臭了。
  不新鲜了,谁爱吃?
  “董成文,你成心的是不是?”陆子翊上前一把抓起董成文的手腕。
  他的手劲很大,疼得董成文的脸都变青了。
  “你故意闹事,我不介意将你手腕拧断!”陆子翊怒道。
  “有话好说,有话好说。”有衙役走来劝架。
  董成文没想到,一向不爱讲话的陆子翊,说发怒就发怒了,眼下被他捏着手腕,只好朝衙役说道,“记下来。”
  “已经记下来了。”衙役回道。
  陆子翊这才松开手,走过去看记录的数字。
  在家里时,他就已经称量过了,数字跟他称量过的差不多。
  董成文甩了甩被捏疼的手腕,将一张银票扔到桌上,冷冷说道,“你也就会打打猎,种种田,还有什么本事?阿园看上你,真是眼瞎,她迟早会后悔的。”
  陆子翊收了银票,淡淡回一句,“她是不是会后悔,那你等着看好了。老话说得好,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董成文!” 
  说完,就赶着牛车走了。
  把个董成文气得一脸铁青,因为,衙役们还在议论着老虎。
  更多的是在议论着陆子翊的好身手。
  “瞧瞧,这老虎肚子是一刀剖开的,显然,他不仅力气大,胆子也大!”
  “可不是么,我见过不少猎户,刚才那小伙计,胆识第一人啦!”
  董成文嫉妒得重重一哼,“光有力气的武夫而已!蛮夫,鲁夫!”
  ……
  陆子翊赶着牛车,去钱庄兑换了银票。
  彩礼不兴送银票,都兴送银锭。
  白花花的大银锭,一个个整齐地摆在木匣子里,用红绸衬着,煞是好看。
  陆子翊兑换了五十两拿到了十个中号银锭,这些到时候做礼金。另外的十两,则兑换成了散银和铜钱。
  在乡里,很少有人用到银锭,大多用一二两的小银块和铜钱。
  兑换好钱,陆子翊接着又去了首饰铺子。
  他想给林园买几样金饰。
  和林园接触的一个多月时间里,他发现,她只用青绸布系头发,连一件铜饰品也没有。
  十两八两一副的大凤尾金步摇,他买不起,但二两半的梅花小金簪,或是三两半一对蝴蝶金钗,他还是有能力买的。
  雕刻着富贵吉祥牡丹图的金耳环,也才一两二百文。
  一对金丝手镯十分的大气美观,可惜价钱太贵,要十一两一副。
  陆子翊想着,林园白皙纤细的手腕上,挂着金灿灿的手镯一定好看,等他再次有钱了,一定来买。
  这回,先买副耳环和一对蝴蝶钗吧。
  因为他得省些钱出来,刷房子和办酒席。
  梅花钗的图案比蝴蝶的略小,看着太过于小气,他没有选。
  掌柜的是一对中年夫妇,男人收着钱,妇人忙着拿小木匣包装。
  包好递到陆子翊手里的时候,那胖妇人打趣着问道,“大兄弟,这首饰送谁的呀?”
  陆子翊耳根一红,“送……”
  老板娘见多了他这种客人,更加笑道,“明白了,送心上人的是不是?”要是老夫老妻的,天天光着身子滚床的,就不会耳红了。
  陆子翊微微笑了下,“送媳妇的。”
  “媳妇”二字一出口,他自己都愣了下。
  心中一阵甜丝丝。
  老板娘又留意到他的穿着上,这年轻汉子的鞋子上,还打着布丁,衣裤洗得都发白了,袖口也磨损了,包头发的布巾也是旧的,却花着四五两的银子给媳妇买首饰。要知道,种田的人家,一年到头都见不到四五两的银子呢!
  可见啊,他十分宝贝着媳妇。
  她便笑道,“你媳妇一定是个俊人儿吧?”
  想到林园的能干和善解人意,陆子翊微笑着点头,“是呢,她最好看。”
  “看,我猜测对了吧?祝你们百年好合,白头偕老!”老板娘哈哈一笑。
  陆子翊道了谢,离开了金饰铺。
  买了首饰,陆子翊又买了些点心果子,和布料,以及两壶酒。
  媒人说,后天是吉日,他得去林园家正式送礼了。
  ……
  次日一早。
  陆子翊正要出门去问媒人,关于送礼的具体事宜,有客人往家来了,他便没去架牛车。
  陆大娘子正在喂鸡,看到来人,那脸儿马上一拉长。
  “哟咯咯咯咯——”继续喂鸡,没理那人。
  陆子翊眉梢淡淡一扬,“原来是阿园的婶婶,屋里坐吧。”
  碍于林园的面子,陆子翊勉强牵了下唇角。
  “哎,坐坐坐——”林二柱媳妇笑呵呵地走下牛车,快步进了院子里,又自来熟地喊了声陆大娘子,“陆家嫂子,喂鸡呢?”
  陆大娘子将碗里的一点儿草籽拌高粱碎粒儿,一股脑儿倒在院中一角,拍拍围裙进了堂屋。
  林二柱媳妇招手喊着陆子翊,“子翊,来来来,进屋来说话。”
  陆子翊看她一眼,进了屋里。
  堂屋中,陆大娘子已经坐在上首了,瞧着走进屋里来的林二柱媳妇,淡淡说道,“阿园婶婶,今日来家里,有啥事不成?”
  林二柱媳妇自己寻了一张椅子坐下了,笑了笑,“这不,来问问你家的彩礼备齐了没有,要是没有的话,我们老太太可就将阿园另配他人了。这八字都合了,彩礼一直不送,不是不像话么?你说是吧?陆家嫂子?”
  又问彩礼!
  陆大娘子心中,更加的瞧不起林家了。
  “放心吧,明天会送过去。”陆大娘没好气说道。
  “那好,我们老太太就在家候着,等着子翊敬茶。”林二柱媳妇笑着站起来,又道,“老太太住我们家,子翊,别走错地方了?”
  “晓得了,婶子。”陆子翊点下头。
  林二柱媳妇满面笑容地离去了。
  陆大娘子可就生气了,伸手一指门外,“子翊,瞧瞧,这都什么人呀?林家怎会有这种东西?”
  陆子翊说道,“娘,将来跟咱们过日子的是阿园,又不是二房的人,你别理会,见了面,当个熟人相处吧。”
  “我连熟人也不想认!”陆大娘子冷哼一声。
  ……
  这天一大早,林园坐在后院中的小凳子上,手里捧着新纳好的鞋子,颠来倒去地端详着。
  她以为她要一个月才做好,没想到,认真学起来并不难,她三天就做了一双鞋。
  虽然连着熬夜两晚,很是辛苦,但看到成果,林园心中很是满意。
  她又会了一门技艺。
  唯一让她惆怅的是,针脚不及林大娘子的齐整。
  乍一看还行,但经不起细看。
  唉,是送给陆子翊呢,还是做双更好的再送?
  有点儿拿不出手啊!
  林园抚额,纠结。
  林大娘子坐在一旁缝补着衣衫,看了她一眼,笑道,“园子,你都看了半天了,还没看够?收起来吧。”
  林翠从堂屋中走来,眨眨眼说道,“姐,你速度可真够快的,我们一起开始做的鞋子,我的一只鞋底还没有纳完,你一双鞋子都做好了,你是神仙吗?”
  林大娘子嗔道,“翠儿,她连着两晚熬夜做鞋子,能不快吗?”
  “什么,你做了两天两晚上?”林翠低头瞧着林园的眼睛,“我说呢,你的眼睛底下,咋青了一圈,敢情,你一直没睡啊!”
  “大惊小怪!”林园捧着鞋子,睇了林翠一眼,据唇笑着站起身来进屋去了。
  进了里屋后,她将鞋子包了一层又一层,小心翼翼地放在柜子底,像藏宝似的。
  这时,前院中忽然有人喊着林翠,“翠儿?”
  “谁啊?”林翠走了过去。
  原来是张老太的孙女,喜梅。
  “是喜梅哪,啥事啊?”翠儿和喜梅年纪一样大,两个小姑娘经常一起玩。
  “也没什么事,我就是好奇,那陆家村的陆子翊,不是你姐姐未婚夫吗?”
  “是呀,怎么啦?”林翠忙问。
  喜梅说道,“我刚才看见,他赶着牛车,带着一个媒人,往林秀月家去了,他去秀月家做什么?还带个媒人?哦,那车上还放着礼品呢!”
  林翠也百思不解, “陆大哥怎会去秀月家?”
  林园从里屋走出来,问道,“多久前的事情?”
  喜梅道,“也就一会儿之前,吃一碗饭的时间吧。”
  

  ☆、069 抢回自己的彩礼

  “姐,怎么回事?陆大哥不会……不会是看上秀月了吧?”林翠脸色一变,喃喃说道。
  “就秀月那样儿?值得陆大哥喜欢?她可比园子姐差多了。”喜梅也不喜欢林秀月,冷冷一哼。
  林园想不出这其中有什么问题,但她凭直觉,陆子翊不可能变心。
  再说了,她的八字庚贴都被陆家拿走了。
  按着这里的习俗,都合过八字了。
  “我去看看情况。”林园想了想,决定亲自去。
  不过呢,她才走出堂屋门,就见前方路上,一个头上插着红绸绢花,脸上抹着胭脂水粉的中年胖妇人,往这里走来。
  红衣红裙,一脸的喜气洋洋。
  她走到篱笆院门口停下了,笑着朝林园她们招手,“哟,几位大小姐们啊,开下门啦。”
  为了防着牛犊子跑出去,林园家前院的篱笆院门,常期用旧桌子堵着门。
  个子精瘦些的,比如喜梅和林园她们,翻个身就跳进来了,个子胖的就只能站在外面了。
  “这不是……陆家村那个媒婆吗?”林翠眨眨眼,“她来做什么?我去喊娘来。”
  这媒婆常期在秀水村,董家村和陆家村三村行走,稍稍懂事的孩子都认识的。
  林翠去喊林大娘子去了,林园走去开门。
  旧桌子一挪开,那媒婆马上打量林园两眼,笑道,“你就是林大柱家的大闺女吧?”
  林园点头,“我是,您有啥事?”
  媒婆更笑了,“哎哟喂,你未来相公来送彩礼了,你咋还在这儿闲站着?还不快去看看你的彩礼?啧啧啧,想不到哇,家境平平的陆家,居然拿来一盒子的银锭,一个个白花花的,差点没闪瞎我婆子的老眼。……咦,你娘你爹哩?快快快,快喊出来啊,快跟我一起走。”
  林园闪开身子,将媒婆让进院子来,一头雾水问道,“陆家送彩礼?一盒子银锭?”
  她没找陆子翊要彩礼啊?
  林大柱和林大娘子,也没有对她说,找陆家要过彩礼啊?
  陆子翊怎么送彩礼来了?却不来她家?
  搞什么呢?
  媒婆笑道,“是呢,就在你二叔家呢!”话一落,她发现林园脸色变了,马上又说道,“是你未来相公陆家小哥陆子翊叫我来请你们的,他正候在你二叔家呢!”
  林园眯了下眼,点头道,“我晓得了,我去喊我娘来。”
  林大娘子这时候,已经从后院走来前院了,一问林园情况,也是一头雾水。
  “还是叫你爹也回来一趟吧。”林大娘子道。
  “我去喊爹去!”林翠转身往外跑。
  喜梅则跑去林秀月家看热闹去了。
  媒婆的一碗茶水没有喝完,林大柱被林翠从地里喊回来了。
  当然了,他一问情况,也是糊糊涂涂的,不明白其中的原由。
  “也许是子翊那孩子觉得,不送彩礼面子上不好看。”林大柱在后院洗着手,对林大娘子说道。
  林大娘子站在一旁递布巾,“五十两也太多了些,他家哪来那么多的钱?做事也要量力而行啊!”
  林园站在一旁听着两人说话,眸光微闪。
  听说,村里人送彩礼,一般都是十多两,最多的也才二十两。
  虽然陆子翊没说,但她旁敲侧击的打听到一些,陆家也欠了不少外债。
  他怎么全把钱给了她?
  他家喝西北风?
  “他不是打了一只老虎吗?听说,县令大人收老虎,活的一百两,死的老虎收五六十两一只。”林大柱说道。
  “那这么说,他把卖老虎的钱,全当彩礼了?”林大娘了一脸惊讶,“这孩子也太大方了。”
  “去看看吧。”林大柱擦好了手,抬脚往前屋走去。
  林翠在家看门。
  林园和林大柱夫妇俩,跟着媒婆往林二柱家而去。
  。
  林二柱家。
  陆子翊坐在堂屋一侧的客座上,候着林大柱一家子。
  林二柱有一句没一句的,干干笑着同他说话。
  他神情淡淡,没有喝茶,也没接话,偶尔点下头的干坐着。
  林二柱讨了个没趣。
  陆子翊挑来的一担箩筐放在屋子的当中,为了表示喜庆,两个箩筐上,都系着红绸。
  一个箩筐里,放着打开的红漆木匣子,里头齐齐整整的摆着十个中号银锭,一共是五十两。
  白灿灿的,煞是耀眼。
  旁边还有一个略小些的红漆木匣子,匣子同样大开着,里面放着一对金耳环,并一双蝴蝶金钗。
  也用红布衬着,金光闪闪。
  另一个箩筐中,还放有两壶酒,两包油面,两盒子点心,两盒子干果,和两块朱色细棉布。
  这都是他前天去县城时,向一些老妇人打听过,尽自己最大的能力买来的。
  虽然他家穷,但也不想让村里人拿林园取笑,说她一朵花儿插到他家一堆烂泥上,他和林园的喜事,没法超过其他人家,但也不能太寒酸。
  林秀月被董家退了亲,丢大了脸的她,很少出门。
  现在陆子翊来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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