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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纪事-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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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黑正趴在狗窝旁,懒洋洋地晒着太阳,听林园嫌弃着说它,呜呜呜呜了两声。
  林大柱瞧了眼昏死的狼狗,皱了下眉头,“园子,这狗子的脖子上还有链子系着呢,一定是家养的,你捡了也没有用啊,有人找来你就得还。”
  “有人找来,我再还回去啊,我把它养着,我又不会害它。”林园笑眯眯说道。
  这是董成文的狗,他敢来要才怪。
  他敢来要,她就告他故意放狗咬人!
  林园坚持要养着狼狗,林大柱也不好说什么了,只说道,“系牢点,看着挺吓人的,可别咬着邻居们。”
  林园点头,“晓得了。”
  邻居们又不会半夜来偷东西,贼子被咬了,那是活该。
  。
  到傍晚时,那只昏迷的大狼狗醒了过来。
  头上被林园一铲子拍出的伤口,已经被林园抹过草药了。
  凶狠的狗子睡着了如同猫,醒了就叫嚷个不停,张着嘴,露着尖利的牙齿,汪汪汪乱叫嚷。
  狼狗,狼狗,凶狠起来时,果然如同狼。
  林志大着胆子走上前,那狗儿一叫嚷,他吓得拼命往屋里跑。
  “哎哟哎哟,吓死我了。”林志吓得直吐舌头。
  林翠更是连走出去都不敢,“姐,它会不会咬我啊?”
  林园笑道,“它被铁链子系着,咬不着你!我现在要驯服它,过不了几天,它会乖得跟小黑一样。”
  林翠还是不敢走上前,只敢远远地站着。
  林园前一世,和警犬打交道多年,她并不惧怕,端着一只破了边的陶瓷旧碗走了过去。
  里头装着中午吃剩下的麻雀骨头和斑鸠骨头,还有一些拌着野菜的米饭。
  林园走到狼狗的近前,狼狗叫得更凶了。
  “会给你吃的,当然了,你敢再这么凶我,我就饿着你。”
  她将碗放在地上,寻了根棍子,轻轻地推到狼狗吃得到的地方。
  狼狗饿了大半天了,一看到吃的,扑上去就狼吞虎咽起来。
  。
  转眼天黑。
  林园一家忙碌了一天,都累坏了,一更天一过,就睡下了。
  到二更天的时候,连林园和林翠的小声说话声,也听不见了。
  这时候,有个黑乎乎的人影,从远处跑来,猫腰小跑着来到篱笆院门口,他知道林园家有只小黑狗,并不凶,但会叫唤,便先丢了两个肉饼过去。
  果然,笨头笨脑的小黑,闻到了熟人的气息,加上有吃的,理都不理那人了。
  这人低声嘿嘿一笑,心中得意。
  他抓着篱笆上的木桩,翻身跳进了院内。林园家的篱笆院墙不高,身子矫健的人,一个翻身就能跳进去。
  这人来了不止一次两次了,行动很是轻车熟路。
  他正要搬开堵住院门的旧桌子,好牵走那头牛犊子时,哪知,从暗处忽然窜出一只大凶狗,嗷嗷嗷,叫嚷着冲上来。
  吓得他转身就跑。
  但大凶狗又快又狠,对着他的屁股毫不客气就是一口。
  “嗷呜——”
  林春生一声惨叫。
  嗷嗷嗷,汪汪汪汪——
  狼狗大声叫嚷起来,一边叫嚷着,一边张口又要咬。
  “谁呀?啊,有贼子——”屋中,林园高声嚷起来。
  马上,林大柱夫妇屋里的灯亮了,接着,林园屋里的灯也亮了。
  林春生忍着屁股的疼,赶紧跳到一旁,翻身跳出院墙外,逃走了。
  还好还好,狗子跳不出院墙,不然的话,他今天死定了。
  啊哟,疼死老子了。
  林春生伸手一摸屁股,手上摸到了什么粘乎乎的东西,貌似裤子也破了。
  他心中一阵惊悚,肉被咬掉了?
  啊呀,娘啊——
  我的屁股呀!
  林春生号哭着往家跑去。
  回到家一看,可不,屁股上掉了碗大一块肉呢!
  林二柱夫妇心疼得赶紧着找药包扎,林老太拍着大腿连连问道,“谁家的狗子瞎了眼哦,咬我的孙子。”
  “是林园家的狗!”林春生咬牙切齿。
  林老太眯了下眼,“什么?她家的狗子?她掉河里怎么没被水鬼拖走哦,小贱蹄子真心狠!”
  骂了几句话后,又催着林二柱赶紧上林大柱家去打一顿林园。
  林二柱气昏了头,当下撸起袖子就往外冲,但被他媳妇拉住了胳膊,“去了有用吗?说不定那一家正在找那个惊动狗子的人,你去了,不是正好承认是那人?他们能放过你?林园那死丫头,可精明得跟个鬼似的。”
  “那春生就这么白白被狗子咬?”林老太又气又急直跺脚。
  “等着机会吧,我定要狠狠收拾那丫头。”林二柱媳妇咬牙切齿。
  。
  林大柱夫妇俩,手里举着油灯,披衣来到屋外,只看到大狼狗朝前方叫唤个不停,但又没看到什么人。
  “咋回事?什么也没有看到啊!”林大娘子看了半天,连个影子也没有看到。
  “刚才我明明听到有个男人的声音。”林大柱走到篱笆院门口去看,也是什么也没有看到。
  林园走出屋来,笑道,“这狗子来的头一天就立了大功呢,将贼子吓跑了。”
  林春生心里估计会有了阴影,再不敢打牛犊的主意了。
  有好几次,她睡到半夜时被奇怪的声音惊醒,便悄悄起床来看,发现林春生鬼鬼祟祟的站在院门口。
  今天恰好遇到董成文的狗子追来,她马上抢到手里扛回来镇宅。
  “也不知是谁,不想干活只想不劳而获!”林大娘子抱怨。
  “那人被吓跑了,一定不敢再来!”林园笑道。
  林大柱点头,“这狼狗不错,明天我去找些骨头喂它。”
  ……
  陆子翊向林园家送了彩礼后,更加地忙碌起来。
  每天天一亮就出门,太阳下山才回,忙完田里的活儿后,不是砍柴,就是摘野菜回来,让林大娘子做成野菜干。
  陆家家境不好,时常没菜吃,陆大娘子便在野菜疯长的时节,腌制不少咸菜备用下饭。
  这一天中午,陆子翊又运了半牛车木材回来,板车的手扶杆上,挂着一个提篮,篮子里装着满满的野菜,还有一窝野鸡蛋。
  陆大娘子坐在堂屋的门口纺纱,见他满头大汗的搬着木材,心疼地说道,“后院里已经堆了两堆一人高的木材堆了,你又砍回来这么多做什么?烧得完么?闲着没事了,不如歇几天养养身子。”
  陆子翊将脖子上搭着的布巾取下来,擦了把脸上的汗水,说道,“过几天我去趟滁州府,我不在家,家里的木材烧完了,娘拿什么烧饭?”
  陆大娘子停了纺纱,眯了下眼看向儿子,一脸紧张问道,“你去滁州府做什么?”
  陆子翊走进堂屋倒了碗凉水喝了,见陆子燕不在家,便说道,“我那天进城往县衙送老虎时,在街上遇到一个滁州的差官,那人长得很像林大叔。我怀疑,他可能是阿园的哥哥,我想去确认一下。”
  陆大娘子脸儿一沉,“你走了,我和你妹妹怎么办?家里连个看门的狗儿也没有,就不怕屋里进贼伤了我们娘儿俩?”

  ☆、072 陆子翊滁州寻人,林园去陆家

  “那只是你的臆想!”陆大娘子一叹,“那些人心狠手辣,他落在他们的手里,怎可能还活着?”
  “可我相信,他不会死,必竟他们要找的人是我,不是他!三言两语问下去,就会发现抓错了人,说不定那些人早放了他,他不记得家里路了在外面过着日子吧,必竟,已经过了十五年了,他那会儿又小……”
  “他的身上带着你的玉笛,那些人一定会将他当成你,哪会问事情?只会一杀了之。”陆大娘子闭了下眼,眉头紧皱。
  “如果我当时不拿玉笛的话……”陆子翊愧疚地低声一叹,“林恩就不会要过去玩,就不会有后来的事情了。”
  “事情起因并不在你!你愧疚什么?你那时也只有五岁!全是那贪心的林家婆子惹出来的事!”想到当年事,陆大娘子恨得咬牙,“她要是不引来那些人,哪里会有后来的事?还有你爹的死,我也怀疑是她乱嚼了舌根!她是想钱想疯了,不管别人死活!”
  “娘,没有证据……”
  陆大娘子冷笑,“她孙儿丢失的第二天,她忽然发了笔横财,给自己又是买金又是买银的,她家老头只是一个穷庄稼汉,她娘家又穷,儿子也不是富人,女儿婆家也没发财,自己又是个不会营生只知吃玩的人,那上百两的首饰钱,从天上掉下来的?”
  “……”
  “三十五两一对的实心宽金镯,整个秀水村,只有她有!不,咱陆家村也没有人戴那么粗的金镯子。她那钱来得莫名其妙,你就没起过疑心?”
  “……”
  “而且,出事那天中午,陆家村有人看见,她同四个骑马的京城人在村口说过话,给他们指过路。而抓走林恩的人,正是说着京城口音的人!引祸的人不是她,又是谁?”
  “……”
  “那就是个见财眼开不管别人死活的恶婆子,连孙女的彩礼也想骗,害她孙儿的事,怎可能做不出来?再说了,林恩又不是她亲孙子,是继子的儿子!她不喜欢林大柱一家子的事,谁人不知道?”
  陆子翊没再说话,他想起当年的事情。
  那年他五岁。
  林恩也是五岁,比他大三个月。
  因为父亲四处打短工,长年行走在各村之间,出门时,总会带着他。
  也因此,他认识了林恩。
  那年夏天的一天晌午后,他坐在林恩邻居牛大爷家的院门前,等父亲来接他回家。
  林恩走来约他一起去秀水河游泳。
  天气很热,他一个人正玩得无聊,就同意了。
  两个小男孩脱得光光的,趴在河边浅滩上嬉水。
  林恩发现他脖子上挂着的一只血玉笛十分的好看,向他要过去玩。
  好伙伴有东西要分享,这是父亲说的,他同意了,将血玉笛坠子挂在林恩的脖子上。
  林恩乐呵呵地吹起来。
  玩了一会儿,河边忽然来了几个锦衣人。
  是一群陌生人,说着陌生的口音。
  一人抓着他的胳膊盯着他的脸瞧,“这个看着年纪差不多。”
  有人抓着林恩说,“不是那个,是这个,看,血玉笛!这个年纪也像。”
  “带走!”有人冷喝一声。
  另一人将林恩的嘴巴蒙住,反手一捆,装进一个袋子里往肩头一扛,一伙人大步离去了。
  当时,浅水滩上还有五六个不到十岁的男娃子在玩着水,忽然发生的事情将他们一个个惊呆了,没人敢吱声。
  他大着胆子追了上去,但他只有五岁,那伙人是骑马,眨眼之间,那几人就不见了。
  他大喊着引来大人去追赶,但没用,没找到林恩。
  回家后,他对父亲和母亲说起林恩被人抢走的事,两人吓得大气不敢出,只叮嘱他,玉笛子和锦衣人的事,不准再提。
  他才知道,那只玉笛是个祸害。
  要是那天他不偷拿父亲藏在墙缝里的玉笛,不戴在脖子上,就不会引起林恩的注意,林恩若没拿走,不吹响笛子,就不会丢失。
  七天后,在秀水河下游,发现一个被水泡得变了形的男童的尸体,光着身子,没有穿衣穿鞋,大家都说那是林恩。林家将那孩子接回去安葬了。
  可他觉得,那并不是林恩,林恩一定没死。
  当时他年纪小,不管他怎么说,都没人相信他的话。
  陆子翊微叹,“娘,说来说去,事情的源头还是在我家,我要是不去滁州看个究竟,心中会一直不安。”
  陆大娘子知道,林恩出事,一直是他心头的一根刺,她抿了抿唇,“去吧去吧,凡事别出头。不管找不找得到人,都早些回来。”
  “晓得了,娘。”陆子翊点头。
  家里的几只大缸里,装满了白米白面粉高粱面粉荞麦面粉,屋梁上挂着几斤肉干,院中的几个咸菜坛子里,装着陆大娘子刚刚腌好的咸菜。
  厨房的吊篮里,装有十来个野/鸡蛋,屋中一角的一个小坛子里,装了一二十个用黄泥混着盐巴腌起来的野鸭蛋。
  除了这些,厨房里的一个箩筐里,还有一些蘑菇和野菜。
  房前房后,堆着三堆一人高的木材堆。
  就算陆子翊一两个月不在家,家里吃的用的,也足够陆大娘子和陆子燕二人维持的了。
  家里的事情安排好后,两天后的这天大清早,陆子翊架起了牛车,准备前往滁州府。
  陆大娘子将一个行李包裹放在牛车上,叮嘱了又叮嘱,“不管找不找得到人,都要早些回来。”又道,“别跟京城口音的人来往,别跟当官的多说话。”
  陆子翊点头,“娘,儿子明白。”
  陆子燕将一个提篮放在牛车上的行李旁,提篮里有两壶水,五个煮熟的野/鸡蛋,还有一个大纸包,纸包里装有几张一早烙好的饼子。
  这是陆子翊在路上的干粮。
  陆子燕眨了眨眼问道,“哥,你要去找谁?”
  陆家的大事情,陆大娘子和陆子翊一向都瞒着陆子燕。
  陆大娘子嗔道,“有人欠了你哥的钱,跑掉了,你哥去追债呢!”
  “哦,是追债呀。娘说的对,找得到人就要钱,找不到人就回来,外头没有家里好。”陆子燕小大人似的叮嘱着陆子翊。
  陆子翊伸手摸摸妹妹的头,“在家听娘的话,别淘气,别在村里乱跑乱晃的。你是姑娘家,不是小子。”
  陆子燕吐了下舌头做了个鬼脸,“啰嗦,你天天说同样的话,不嫌烦吗?”
  “等你嫁人了,我就不说你了,让你相公说你去。”陆子翊微微一笑,坐上了板车,系着草帽。
  陆子燕翻了个白眼,耳根却悄悄地红了。
  “你还是操心你的事罢,子燕的事,有娘呢!”陆大娘子拍了拍儿子的后背,“一路小心啊。”
  “晓得了,娘,我走了。”陆子翊扬起鞭子,轻轻抽了下牛儿的后背,“得儿,得儿”两声,牛车朝村口走去。
  陆子燕忽然想起一件事来,“哥,你出远门的事,有没有跟园子姐说呀?”
  “知道了!”陆子翊头也不回应了一声,他现在就是去林园家的。
  ……
  陆子翊来到林园家的时候,正遇上林园打开篱笆院门,准备去放牛。
  “陆大哥?好早呀!”林园笑着大步走了过去。
  却发现,他的牛车上放着行李包,还有干粮和雨伞,还有一卷被子,用一块旧牛皮盖着。
  “你要出远门?”林园诧异问道。
  “嗯。”陆子翊点了点头,想了想,还是觉得先不要说出去找林恩的事,等他将事情打听清楚了,再跟林园说吧,免得林园家的人徒添担心,“我去滁州一趟,找个债人,那人欠了我家的钱,一直拖着不还。”
  “哦,是这样啊。”林园点头,“你等会儿。”
  她转身跑进了屋子,没一会儿,拿了两样东西出来。
  一个蓝布小包裹,还有一个灰色布袋子。
  林园举了举布袋子,“里头是两个扣着的碗,碗里装着今早做的炸藕丸,是我做的,你偿偿味道。”她将布袋子放在车上的提篮里,又将蓝布小包塞到陆子翊的怀里,俏皮一笑,“拿着!”
  软软一个小包。
  “这是什么?”陆子翊眸光闪了闪,问道。
  “路上看。”林园笑得神神秘秘。
  陆子翊心领神会,这丫头又给他做了什么衣衫鞋子吧?定是不好意思被他评价。
  “好。”陆子翊听话的点头,“你送的我都喜欢。”
  这男人可真听话,林园都不好意思欺负他了,笑了笑,“你放心出远门吧,你家那边我会每天都去看看。”
  “家里的事情我已经安排好了,你不用操心的。倒是你家这边……”陆子翊望向那只大狼狗,“那不是……,那天从野猪岭里跑出去的狼狗吗?怎么在这儿?”
  “没人领,我就带回来了,正好看家护院。几天前它还咬了一个偷牛贼的屁股呢!”林园想起那天,林春生抹着屁股惨叫逃走的样子,忍不住好笑。
  “有只狗子护家,我就放心多了。”陆子翊道,“我跟林大叔和林大娘告声别吧,他们在家吗?”
  “在呢!”
  陆子翊走下牛车,放下包裹,取下头上的斗笠,走进院中来。
  狼狗朝他吼叫几声,被林园喝住了,“我是女主子,他是男主子,敢乱叫嚷,饿你三顿。”
  不知是听懂了林园的指令,还是听出林园语气严厉,狼狗呜咽一声,老实的趴地上去了。
  陆子翊莞尔一笑。
  堂屋中,林大柱夫妇俩正在说话,听到陆子翊的说话声,一起走了出来。
  “是子翊来了啊,进屋坐吧。”林大柱笑着点头。
  “不了,我一会儿要出远门,去趟滁州,绕道这里来看看你们。”
  林大柱笑道,“赶路要紧,我们有什么好看的?天天都一样呢!”
  林大娘子也道,“你绕道来秀水村,已经耽误时间了,早些赶路吧,家里都好着呢!”
  她进屋将一袋子炒豆子塞陆子翊的怀里,“昨天晚上刚炒的咸味豆子,拿着路上吃吧。”
  陆子翊说道,“我带了不少吃的,刚才阿园也给了。”
  “滁州离这里可不近,吃的不怕多,带着带着。”林大娘子说什么也要他带着。
  陆子翊只好收下。
  林家人的热情,令陆子翊越发迫切地想去滁州,同他们简短的说了几句话后,就赶路离开了。
  ……
  林园想着,陆子翊离开后,陆大娘子一定会牵肠挂肚。
  反正她要去放牛,便牵着牛儿往陆家村走去。
  才走到陆子翊家篱笆院门口,林园就听到那堂屋里,传来陆子燕大声的说话声。
  “我没有弄坏你家的秧苗你冤枉我!”

  ☆、073 骂上门打出门,鱼稻混养。

  “我冤枉你?我家妞子跟你一起玩着呢,她亲眼见你将一条大草鱼丢进我家稻田里,那鱼儿在稻田里乱窜乱跳,压倒了好几些秧苗!你居然还不承认?呵呵——,真是缺教养!”一个妇人尖利的声音在屋子里叫嚷起来。
  “陈家娘子,你家妞子才缺教养,你怎么这么说我女儿?她又不是故意的!”陆大娘子冷声还击。
  “哟哟哟,我家妞子有爷爷奶奶,有爹有娘,还有叔婶大姑小姑教导她,她可不缺人管教。倒是你家丫头,除了你,还有谁管教?都说子不教,父之过,你家丫头谎话连篇,都怪你男人死得早,有人生,没人教!”
  啪——
  不知谁先动了手。
  “啊啊啊,好你个陆家婆子,你女儿弄坏我家的秧苗,你还打我?老娘跟你没玩!”
  啪——
  又是一声巴掌声响。
  “别打了,别打了,我道歉就是了——”陆子燕大声道,声音带着哭腔,“是我不对,是我不对!”
  林园将牛儿系到篱笆院门旁的一株柳树上,推开院门,大步往堂屋走去。
  堂屋内,一个身材壮硕的中年妇人,正揪着陆大娘子的头发厮打着。
  陆子燕站在一旁哭着,喊着“别打了,别打了,再打出人命了”,可两个人正打在火头上,都没有放手的意思。
  不,是对方打陆大娘子打起了劲,没有放手的意思。
  陆大娘子个子瘦弱些,生生吃着亏呢!
  林园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抬起一脚狠狠踹向那胖妇人。
  扑通——
  胖妇人被踢出三尺远,摔了个四仰八叉,疼得她叫骂起来,“哪个王八蛋踢的老娘?”
  林园走上前,抬起一脚踩到她的肚子上,居高临下看着她,“再骂人试试看?信不信我把你骨头踩断!你当我们好欺负是吧,居然敢跑进门来打人!”
  说着,那脚下还运了运力。
  胖妇人疼得哼哼两声,吓得慌忙摆手,“别别别——,姑娘,有话好讲,有话好讲呀,你说你个姑娘家,这么凶狠的,将来怎么找婆家?”
  陆大娘子在一旁坐了下来,一指林园,冷冷一哼,“陈家的,就不劳你操心这姑娘的婚事了,她是我家未来媳妇,我家子翊的未婚妻。”
  陆子翊的未婚妻?
  陆大娘子有了帮手啊?陈家娘子吓得赶紧讨好,“哎哟,我说陆家嫂子,你说你,咱家又没有深仇大恨,咱们何必这样?快快,快叫你儿媳妇把脚拿开,唉哟,我这把老骨头可不经踩。”
  林园偏头看向陆大娘子,“陆大娘?”
  “松开吧。”陆大娘子点了下头。
  村里人吵闹,大多都是鸡毛蒜皮的事,也没有多大的仇恨,打一场架,过不了几天遇上了,又是说说笑笑。
  林园马上收了脚,放开了那妇人。
  胖妇人翻了个身,马上从地上爬起来,一面拍着身上的灰尘,一面讪讪笑着,“陆家嫂子,那咱们好说好商量,我也不跟你吵了。不管你家子燕是故意丢的鱼,还是不小心将鱼儿丢进了我家秧田里,我家的秧苗总归是倒了不少不是?这都要抽穗了呢,你说这秧苗倒了大片,我家今年就减产了呀,十月交谷子税,我拿什么交啊?你可不能就这么算了。”
  弄坏东西的确要陪,让陆大娘子生气的是,对方语气太不好了,一进屋就是骂骂咧咧的,脏话不停,实在叫她气不过。
  “那你说,要我们子燕赔多少?”陆大娘子问。
  肝妇人掰着手指头掐算起来,“那……那怎么着也得赔个三两五两的……”
  “什么?三两五两?”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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