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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纪事-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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仆人对主人一样。”
“还有这回事？就林家那穷酸样儿，还收仆人？”朱全喜惊奇得瞌睡都跑光了，“我瞧瞧去。”
朱全喜脸都不洗了，走出院门，到林家院门口瞧热闹去了。
虽然他是个泼皮，很不得林翠和林园的喜欢，但王家兄弟二人喜欢啊。
王家兄弟跟朱全喜的品性是一样的，都是长年偷鸡摸狗赌钱混日子的人。
朱全喜将身子靠在林家的篱笆院门口，跟王家兄弟东扯西拉起来。
这时候，林园和林恩又去山里去了。
林大柱和林翠去了村里，后院只有一个林大娘子一人忙着洗衣呢，没人看管王家兄弟，二人就放开胆子跟朱全喜闲扯起来。
王家兄弟话多，在这儿又没有什么朋友，朱全喜几句话套问下来，就了解了事情的经过。
原来，这二人是被林园收服的小弟，难怪听林园的话了。
打听到消息后，朱全喜回了家。
朱大娘子一见儿子回来，马上将儿子拉进屋里小声问道，“怎样？你打听到什么了？他家哪来的仆人？”
“什么仆人呀，娘你猜错了！”朱全喜哼哼一笑。
“猜错？不是仆人是什么人？”
朱全喜倒了碗水喝了，哼了一声，“林园这丫头就是个女土匪，她把那两人打怕了，那两人怕她，才来帮忙的！”
“原来是这么回事呀！”朱大娘了撇了撇唇，“没什么了不起嘛！”
……
没什么了不起的林家，动静越来越大。
到中午时，林大柱居然运回来七八袋子粮食。
约摸着有三五百斤了。
朱大娘子一直站在自家院门后偷偷地观察着，是又嫉妒又羡慕。
林家这是要什么呢？买这么多的粮食？
嫉妒心强的朱大娘子，心中的酸水直冒泡泡。
趁着林家人全都到了后院吃午饭时，朱大娘子叫来儿子，“去，悄悄搬走一袋子藏起来。”
朱全喜伸手挠挠头，不解地问着他娘，“娘，咱们家也不缺粮食啊，偷他们家的做什么？”
朱大娘子伸手一拧儿子的肩头肉，低声喝道，“叫你去就去，哪来那么多的废话？”
朱全喜不敢不听，只好去搬粮食。
他偷偷摸摸走到林家的院门前，先是四处打量着，这才走进了院中。
七月天的晌午，蝉儿一声一声地叫得令人昏昏入睡。
明晃晃的大太阳照在路上，一个行人也没有。
林家人全在后院，前院没有人。
前面几家邻居家的后门，关得牢牢的，没人注意这里。
朱全喜大着胆子，走到那堆粮食那儿，搬起一袋子就走。
袋子里装的是带壳的谷子，看着挺沉的袋子，其实并不重，也就四五斤的样子。
朱全喜一口气扛到了自己家。
进了院子，他把袋子往地上一丢，大喘了口气，“娘，搬回来了。”
“死孩子你就不能小点儿声？当心给人听见！”朱大娘子伸手一点儿子的额头，轻手轻脚走出院门，伸着脖子往林家院子看去。
没动静，没人出来。
她松了口气，关了院子门。
“把袋子藏进后院柴火堆里去，快！”她吩咐着儿子。
“娘，你要这袋粮食做什么？一袋子谷子而已，也没有多少呀！”
“别问那么多，一会儿你看热闹吧！”朱大娘子得意一笑，“粮食一丢，林家准会闹起来，那两个帮忙的铁定不会帮忙了！”
想到当初她放下身价去林家，只为给儿子纳林翠做妾，那家人明明很穷却装得清高的样子，她心中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嘿嘿，娘的主意好。”朱全喜一脸的欣喜，提着粮食进了厨房。
林园上回敢打他，他也乐得看见林家闹起来。
藏好粮食，母子俩个各搬了把凳子，放在院墙下，趴在墙头往林家看去。
果不其然，吃好饭后，林大柱走到前院来搬粮食，发现少了一袋子。
他左找右找，找了一番，没找着。
“小恩，园子！翠儿！”林大柱大声朝屋里喊着。
“怎么啦，爹？”林园从后院大步走来。
同时走出屋的，还有林恩和林翠。
“粮食少了一袋子！你们看见谁来过吗？”林大柱一指院墙一角，“运回来明明是八袋子粮食，这会儿数着，只有七袋子！”
林翠也点头，“是呢，我做的记录，买了六户人家的，一共是八袋子！爹，真的少了？”
“少了呢！”林大柱又往四处看了看，一脸的焦急，“怎么会少呢？”
林恩和林园对视一眼，两人同时朝院门口走去，家门前的路，一边通往村外，一边通往村里的一片池塘。
当然了，从池塘那儿走，也能走到村外去，但不能走牛车马车，只能走行人。因为那条路一边靠树林一边挨水塘，路十分的窄小。
“咦，帮忙的王三和王七呢？他们两人去水塘冲凉怎么还没有回来？”林翠忽然说道。
☆、0155 逮住了（一更）
林翠一提醒，林大娘子和林大柱马上望向四周。
“他们俩先吃完饭的，这走了差不多一碗茶水的时间了，怎么还没有回来？”林大娘子问，“会不会是他们……”
她皱着眉头看向林园，意思是在问，这两人是不是不可靠？故意说天热到水塘里洗澡，实则是搬走了家里的粮食？
第一眼看到那二人的时候，就发现不是好人的样子！
林园也不敢肯定，是不是二人干的好事，必竟他们可是有着前科的人。
“我去找找他们，要是找不到他们，说明是他们偷走的。”林大柱说道。
“爹，你找到他们又怎样？他们不会藏起来吗？装着什么也没有发生似的回来？”林翠撇了撇唇，不太赞成的说道。
“找一找总归没错，暗中看看他们究竟在干什么。”林大柱说道，“我去找找看，你们再在附近找找，看有没有其他的线索，看看是不是其他人偷了去，免得冤枉了他们。”
林恩劝着林大柱，“爹，你在家吧，我去找找，我腿脚快。”
“是呢，爹，王三和王七怕大哥，由大哥问他们话，他们不敢撒谎。”林园也说道。
林大柱还要说什么，林恩已经走向院门了。
“唉，我瞧着那两人还算老实嘛，怎么会偷东西呢？”林大柱想不明白。
林恩往村口的那处水塘走去。
那处水塘的水十分的清澈，没有人养鱼，只长着些野荷花。
塘的四周长着密密的垂柳，树荫挡着的地方，塘水清凉，常有村里的汉子男娃们下水游泳解暑热。
王三王七吃罢午饭后，说天热了，想找个地方去洗个凉水澡，林大柱说往右走到底，有处水塘的水十分的清澈，适合洗澡。
两兄弟便去了。
去得有点儿久，再加上家里丢了粮食，林恩不得不怀疑起来。
才走到半路，林恩便遇上了往回走的王家兄弟二人。
“咦，林恩兄弟？你这是要去哪儿？”王三当先朝林恩打着招呼，又招手叫过堂弟，二人大步朝林恩走去。
林恩眯了下眼，这二人居然还笑着跟他说话，看着，不像是偷了东西的样子。
且带他们回去再说。
“哦，看你们出来得久了，所以来找找。”林恩说道。
王七笑道，“我们两个大人，你还怕我们掉水里出不来？哈哈哈哈，林兄弟你可真逗。”
“我们从小在水里玩到大，两人深的水塘也敢钻到水底去抹蚌壳，这个水塘才到我的脖子深，我跟玩似的。”王三也哈哈一笑。
林恩的目光往两人脸上转了转，没说什么，转身往回走去。
他本身不爱讲话，王三王七在林家呆了一上午，已经熟悉了他的脾气的，所以见怪不怪，并没有多想。
三人前后走着，没多久便回了林家。
不过呢，王家兄弟发现林家人的脸色不大好看，确切的说，是看向他二人的脸色不好看。
林家的父母，坐在院中的树下，冷着脸，看向他们二人。
林家的两个姑娘，朝他们望来时，同样没有好脸色。想到林恩居然出门找他们，二人心中开始嘀咕起来，怎么回事？
“林恩兄弟，家里，出什么事了吗？”王三马上问着林恩。
林恩转身过来，背着双手，面无表情看着二人，开门见山就说道，“我家丢了东西，你们知道吗？”
王三王七同时吓了一大跳，这叫什么话？林家丢了东西，问他们知不知道？
“我们不知道，你们家丢了什么？”王三赶紧问道。
“就在你们去水塘洗澡的时候，我家丢了一袋子的粮食。”林恩淡淡说道，“这件事儿，可有点儿巧啊！”
话里有话！
饶是王三王七没有上过学堂，也听懂了这话的意思，这是怀疑他们二人偷了呢！
王三当即跳起脚来，“林恩兄弟，你可不能这么说啊，我们兄弟二人早已改邪归正了，已经在林园姑娘的面前发过毒誓了，再不会干顺手牵羊的事了，怎可能还会去偷东西？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
王七说道，“一定是别人偷的！我们兄弟二人正在水塘洗澡呢，哪里有时间偷？”
“再说了，我们要是真偷了，就不会回来了，可你们看，我们光明正大的回来了。”王三又说道。
“真不是你们？”林大柱问。
“不是！我们敢发誓！”王三王七双双拍着胸口。
“可我不信！”林恩眉梢微扬，神情冷峻，“你们这种人品，我们哪里还敢要你们？走吧！”
王三王七两人愣了愣，马上又说道，“林恩兄弟，你这是在冤枉我们！”
林园看一眼林恩，冷眼望向王家兄弟二人，冷笑道，“你们是希望我们家去报官是不是？”
一听报官，兄弟二人的脸色马上变了变。
王七一拉王三的袖子，没好气地说道，“哥，走吧走吧，他们不信任咱们，咱们还留在在这儿做什么？找抽呢？”
“走！”王三袖子一甩，转身大步往外走。
脚步带着怒气，两人很快就走出院子，不多久，身影子消失在前方拐弯处的树林旁，不见了。
林大娘子皱了皱眉头，“还真是这二人偷的？可这二人一走，就没人帮着盖库房了。”
望着一地的木料和挖了一半的坑，林大娘子长长叹了一声。
“算了，请村里的工匠来帮忙吧。”林大柱说道。
林园不以为然，“娘，爹，不是还有我和哥哥吗？我们一起做，哦，还有翠儿也能帮忙。”
“是呢，我也能帮忙的，工匠就不必请了。”林翠说道。
“先做着看，忙不过来时，再请工匠来。”林大柱说道。
一家子商议好，马上忙开了。
隔壁朱家的墙头，有个脑袋悄悄地缩了回去。
那人忍着笑意，从梯子上爬下来。
“儿子，怎样？”站在梯子下方的朱大娘子，一脸期待的问着儿子。
“娘，真如你想的那样，那一家子把那帮忙的二人赶走了，嘿嘿，活该他们累死！”朱全喜从梯子上爬下来，笑得得意。
“该！看他们还得瑟不得瑟。”朱大娘子恨恨转身，“把那粮食藏好了，可千万别被林家人发现了。”
“藏好了，他们发现不了的。”朱全喜洋洋得意着。
母子俩进了堂屋，还没有说上一刻时间的话呢，就听后院厨房那儿，传来叫骂声，“他娘的，我说怎么会少袋粮食，原来是这家人偷的！”
“哥，我看这家人是故意的吧？他家房子这么大，却偷一小袋子粮食，是不是故意害我们哥俩？”
“不然就是故意害隔壁那一家！”
两人的对话，将朱家母子惊得吓了一大跳。
砰——
后屋门被人踢开，一高一矮，一方脸一瘦尖脸两汉子站在后门口，凶狠地看着朱家母子二人。
啪——
一袋子粮食丢在后院的门口，其中那个方脸的络腮胡子汉子冷冷说道，“这是怎么回事？啊？为什么偷呢？”
“是啊？为什么偷呢？”朱家母子还没有回过神来，院墙上，有一人又说道，“还真被我猜中了啊，这院墙后有梯子！这是时时刻刻盯着我家瞧呢！”
走来的是林园，她的身后，还跟着林恩。
“咦，林恩兄弟？林园姑娘，你们……你们也知道是他们家偷的？”王三惊讶问道。
“是呀，所以我才故意将你们赶走，为的是让一些得意！”林园笑微微说道，“果然呀，你们一走，墙头上就有脑袋冒出来了，墙壁后还有人在偷笑，我就知道，是有人故意偷走，看我们家房子盖不了，在暗中笑话我们家呢！”
“呸！这家人怎么这么坏？”王七恶狠狠往一旁吐了口口水，满脸都是嫌弃。
“林恩兄弟，林园姑娘，这事儿得通知里正来主持公道！”王三大声道。
什么？
报里正？
朱大娘子吓傻。
☆、0156 卖房，买房（二更）
王家兄弟坚持要找里正来，断这场偷盗的官司。
扬言偷一罚十，不罚就将这屋子一把火烧了。
朱大娘子只敢在村里横，几时见过这等土匪般不讲理的人物？
吓得脸儿都白了。
不敢不赔啊，不赔的话，对方就要烧房了啊！
林园和林恩呢，站在一旁不说话，由着王家兄弟二人闹。
王家兄弟二人也是气急了，朱家赔了仍就不满意，还要朱家人全都滚走。
朱大娘子忍着怒火，“这房子是我们家买来的，我们凭什么要走？”
王三冷笑，“我们怎么知道，你将来还会不会来捣乱？”
可不管王三王七怎么骂着朱大娘子，朱大娘子就是不搬走。
林园这时说道，“这房子人家住得好好的，是不会搬走的，算了算了，冤家宜解不宜结。”
林恩也劝。
王家兄弟这才没有说什么了，恨恨回了林家。
不过呢，王家兄弟却没有罢休，有事没事去朱家吵闹一番，吵得朱家再不敢去住了。
可朱全喜成亲的日子不远了，那房子不能住，将来在哪儿成亲？
朱全喜在家嚷着，要老爹老娘给他另盖新房。
另盖房子？说的好听，钱呢？
盖个新房少说也要百两银子！
朱大娘子不同意，说等些日子，林园家的库房盖好了，那俩瘟神走了，他们就又能回去住了。
可朱全喜仍是不同意，
因为朱全喜的未婚妻在闹他，说他住在林家的隔壁，是不是还想着林翠那妮子？
她未婚妻家兄弟又多，未婚妻本身长得又彪悍，朱全喜怕未婚妻呀，未婚妻一闹，他不得不听。
儿子不肯住旧屋，朱大娘子和她男人只好商议着再盖新房。
因为未来儿媳早已说了，不愿意跟他们俩老住一块，住一块就不嫁。
这彩礼都出了，不嫁的话，他家不是亏了？
没办法，咬着牙勒紧裤带再盖新房去。
朱家如今的情形不同往年，往年说盖房，随手一掏就有银子，可今年不同，田里收成差不说，鱼塘里也没有收入。
不得已，他们想到了卖房。
“林家那两个工匠一直闹个不停，那旧屋没法住一直空着，不如卖了吧。”朱全喜想了想，想了这么个主意。
他老爹朱成桂没啥主见，一切单凭他娘子朱大娘子做主。
而朱大娘子呢，一切听儿子的。
儿子不想住旧屋，她是不反对的。儿子说要卖，那就卖吧！
“估计卖不上好价钱。”朱大娘子皱起眉头。
“总比一直搁那儿强，换得多少银子是多少银子吧。”朱成桂说道。
商量来商量去，最后决定，先开价五十两去问问村里人谁要。
吃罢饭后，口齿伶俐的朱大娘子，捏了把大巴扇，就到村中串门去了。
不过呢，她急着要卖，却没人急着要买。
村里人都不是富有之家，有那想买的，可手里又拿不出钱来。少有的几个有钱的呢，也不屑买座旧屋子。
朱大娘子在村里走了一番，没一人说要买。
本村人不买，外村人更不会来这里买座旧屋了。
乡下人盖房子，都是在自己的村里寻地方盖房，很少有人去外村盖房。
背井离乡的滋味可不受。
朱大娘子沮丧的回了家。
朱全喜马上问她卖房的情况。
朱大娘子恨恨说道，“那么好的房子，那么好的地段，为什么没有人来买？一群眼瞎的。”
朱全喜一听没有人买，马上催着他老娘，“娘，不能再等了，再等下去，就来不及盖房子了。”
朱大娘子哼着声，“你当我不想卖？可买主在哪儿？”
朱成桂是个比林大柱还要憨厚的人，从中劝和，“行了行了，急又急不来的，明天再去打听。”
吵有什么用？
只能明天现去打听了。
……
朱家急着卖房的事，自然而然的，也传到了林园家。
彼时已是黄昏时分，下学的林志，在等吃晚饭的空档，在村里跑了一圈，将朱家要卖房的消息，带回了家里。
林园和林大娘子在厨房做晚饭。
听得林志的汇报，林大娘子不解地皱眉头，“朱家这是缺钱了么，怎么卖起了房子？”
为什么卖起了房子，引起了林园的好奇。
吃罢晚饭，摸着黑，林园悄悄去了朱家。
她听力好，站在朱家的窗户下，将朱家屋里议论的声音听了个全。
原来是这样……
林园恍然，原来是怕王三王七兄弟再次去骚扰啊。
啊哈，活该，谁叫他们偷了林家的粮食的？
王三王七没有打一顿朱全喜，已是客气的了。
林园回了家，将打听到的事情，跟家里人说了。
林恩眸光一亮，“他们要卖隔壁的屋子？咱们不如买下来，也省得找地儿再盖房子了。”
林大柱吐了口烟，“我也早有想法呢，那可是你们爷爷当年盖的房子，可在二房的事情发生之前，那房子已经卖给了朱家，我们也没法收回，现在收回来，当然是好事，但这钱从哪儿来？他们家要五十两，这家里哪有这么多的银子？园子开酒铺的本钱还不够呢！还要买更多的粮食酿酒。”
林园说道，“爹，那房子是爷爷盖的，只能由咱们家买下来。爹手里没有钱，我将买粮食的钱拿出来，再将牛犊子卖了吧，拼拼凑凑，总能攒到买房的钱。”
“那哪儿行，你把钱拿出来买房，酒坊还怎么开？不行不行！”林大柱摆了摆手，“房子又不是非买不可，只要不倒下，以后再从别的房主手里买。”
就在父女俩争议买与不买时，林恩从卧房里提着一个小袋子走出来，放林大柱的面前一放，“爹爹，这里还有些首饰和银块，算算能值多少钱。”
他本来打算攒起来打把宝刀的，想想还是算了，宝刀哪有衣食住行重要？
宝刀只是增面子，根本不能让自己强大十倍。
林大柱惊讶问道，“小恩，你怎么有这么多的钱？”
“之前攒的银票，前几天兑了些碎银，本打算给两个妹妹做嫁妆的，看来只好先委屈她作，等我赚更多的钱，再来给她们做嫁妆。”
☆、0157 压价，筹银（一更）
听说是给两个女儿攒的嫁妆，林大柱不好做主，马上看向林园和林翠。
林翠已经是个懂事的姑娘了，她连忙摆摆手，“爹，我离出嫁还早着呢，还得两年后，嫁妆的事不着急。”
林园这时也笑道，“爹，我的嫁妆我自己攒，爹和哥哥都不必操心了。”
“那哪儿成？不给你们备嫁妆，爹怕被村里人戳脊梁骨，说你们是爹娘捡来的。”林大柱摆着手。
两个女儿如此懂事，林大娘子十分的欣慰。
她笑道，“翠儿，园子，都莫要争了，你们现在让出哥哥给你们备的嫁妆，我们都很欣慰，但你们放心，将来你们出嫁，娘和你爹，还有你们哥哥，都不会坐视不管你们的嫁妆的，这房子一买，嫁妆就开始备起来。”
父母有能力给女儿备嫁妆，是他们的心意。没有能力，也不能免强。
林园从不计较，更不会催促，林大娘子如此说，她点头应道，“娘看着办，不过，女儿也有能力自己攒嫁妆，娘不必太放在心上。”
坐在一旁的林翠掐着手指头算着，“我一月攒五百文，一年就是六两，两年就是十二两了，不少了呢！柳红叶到现在都没有攒到一文钱，她说她爹娘会给，可她姐姐出嫁，她爹娘只给了五两银子，还不及我自己攒的多呢！”
林翠自力更生攒嫁妆，开始瞧不起坐享其成的柳红叶姐俩了。
林大娘子笑道，“好好，翠儿最能干。”
林志这时挤了过来，也将一个袋子放在桌上，“我攒的私房钱，给家里买房吧。”
大家一愣。
林翠走过去，提起袋子抖了抖，里头叮当着，她提着袋子的两角，往桌上一倒，十来个铜板，叮当叮当掉了出来。
林翠噗嗤一笑，“这哪够买房啊？买个扫把吧！”
林志却挺着胸脯，不以为然说道，“哼，你尽管瞧不起我，要是买房时正好缺十五个铜板呢？”
听说家里人打算买下隔壁那座，五间大砖房的房子，林志心中乐开了花。
要是买下了大房子，那么他再也不必跟哥哥挤一屋了。
他个儿小，随便睡哪一屋都行，但有个个子高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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