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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毒表妹后来成了国师-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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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传言当年天下初定,开国皇帝元宗终于松下一口气,为充裕后宫,繁衍子嗣,广招秀女。
  三宫六院七十二妃,皇子公主一个接着一个往外冒,东西六宫好不热闹。
  中宫无子,下面有儿子的妃子想干掉皇后自己上位,上头一心盼着嫡孙的太后对皇后横挑鼻子竖挑眼,里头皇帝每天盯着她唉声叹气,外头娘家恨不得把族妹送进宫来以身相替。
  阴谋阳谋应接不暇,责备埋怨接踵而至,当时的景安皇后魏氏是心力憔悴,压力山大,药汁子喝了一碗又一碗,送子观音请了一座又一座,就是屁用都没有。
  就在景安皇后魏氏都快放弃了的时候,女医师翡翡横空出世了。
  自打师翡翡进宫,不过两月景安皇后便诊出身孕。不但顺利诞下太子,而后还接连有了二子二女,中宫之位固若金汤。
  有记载,景安皇后曾拉着太子直言,“若无师女,何来吾之今日。”
  师翡翡行医数十年,类似之事不胜枚举,时人道她是送子观音转世。
  她死后,靖明宗的宠妃有一段时间将她的画像偷偷挂在殿中,暗中祈求保佑,不知怎么传了出去,有求子心切的百姓也纷纷效仿。
  一来二去的,就这么流传下来了。
  因得如此,这屋里设有供奉她的香案也并不奇怪。
  说起来,原主对这个名字也是记忆深刻,
  温言夏嫁给楚长庭后没过多久就有了身孕,楚二夫人苏氏就特意去请了一张师翡翡的画像回来,以求顺利,还是楚长庭亲自设案点香供奉的。
  那男人万分妥帖慎重小心的样子,险些把原主气昏过去。
  后来温言夏肚子里的孩子莫名其妙小产没了,那狗男人还在师翡翡的画像面前痛苦地流了两滴泪,看得原主牙疼,自然对“师翡翡”这三个字印象深刻。
  宁莞摇了摇头,把原主的那段记忆甩出脑海,再一次看向面前的画像,轻舒一口气。
  就是它了。
  宁莞从小就有一种奇特的穿越学习技能,她能通过画穿越时空,当然,只能穿过去不能穿未来。
  画里画的是哪个时代,她就能穿哪个时代,同时和画像里的人物自带师徒箭头,自动开展拜师学艺路线。
  宁莞其实很少往画里钻,毕竟她真的什么都不缺,每天过的都是神仙日子,实在犯不着另外去学什么本事来提升自我发家致富。
  说到底,她其实挺没有追求的。
  但今时不同往日了,她钢琴专业十级,精通法俄英三语,高尔夫打得不错,马术也可以,可问题是在这个时代,这些根本就毫无用武之地。眼看就要饿死了,还是得奋斗一下的。
  技多不压身,照现在的情况来看,多学点儿肯定是没错的。
  宁莞双手合十冲着师翡翡的画像拜了拜,正准备找火点上烛台上的蜡烛,门外传来芸枝的声音,说是要下雨了。
  宁莞只得暂时停下,走出门,果然天色已经渐渐暗沉下来,黑云翻墨,大雨将至。
  芸枝站在石板路尽头,正冲她招手,好奇地问了一句,“小姐,你怎么一个人到这边来了?”
  宁莞笑着摇摇头,“没什么,就是到处看看。”
  芸枝从来不是个多话的人,闻言也是弯眉笑笑,捏着伞和她一起回后房去。
  离开时宁莞又回头望了西厢房一眼,想着等晚上都睡了她再悄悄地一个人过来。
  回到后房的小院子,芸枝往厨房去准备晚饭,宁莞也想去搭把手,无奈这方面实在不在行,还不如宁暖熟练,被芸枝从里面推了出来。
  一时无所事事,她便无聊地折腾起院子里的那棵老梨花树。
  杀虫灭蚁,清理苔藓,减掉枯枝,完事之后又再洒了一回杀虫的药水。
  做完这些没多久,芸枝就已经收拾好了晚饭。
  清炒韭菜,稀粥馒头,简单清淡得很,不见荤腥,菜里的油沫子都少得可怜,宁莞只堪堪吃了个半饱。
  家里没钱,连蜡烛都用不起,桐油灯点了一会儿,各自简单收拾洗漱完上床睡觉。
  由于宁沛心智不全,芸枝时时都得守着他,两人睡在左屋,宁莞则是和宁暖歇在一处。
  宁莞侧着身,手肘枕在脑后,外面漆黑一片伴着瓢泼大雨,闪电划破夜空,带来一丝光亮,她静静地看着破旧的槅扇,直到听见身边小姑娘一两声梦中呓语才缓缓坐起身来。
  穿好衣裙,打着伞,拎起仅有的一盏破灯笼,悄无声息地出了门。
  大雨倾盆,宁莞走的很慢,她不着急,现在将将戌时过半,到芸枝她们明早起身,约有五个时辰。
  有画像做媒介,不同时空之间的时间流速是不一样的,那边的两年相当于这边的一个时辰。
  五个时辰,将近十年……时间估计是够的,她努力点儿,说不定还能早点儿出来。
  所以说啊,她很不喜欢往画里钻的。
  学什么都不是一蹴而就的,不说登峰造极,就是熟练掌握一门技术,所需要的时间都是按年计的,时间久了,心智稍不坚定,说不得连自己到底是谁都忘了。
  宁莞不紧不慢地到了西厢房,站在案前点上蜡烛,她闭着眼,双手合十,穿过破窗的冷风吹得青白色的长裙簌簌作响。
  ……
  天上像破了窟窿似的,下个雨如同银河倒泻,但即便是这样恶劣的天气,也挡不住满怀恶意偷偷摸摸翻墙而来的人。
  杨自立是十四巷有名的混子小流氓,平日偷鸡摸狗,四处占便宜,最是惹人嫌。
  近日东市的地痞王三接了一票大买卖,不忘好哥们儿,叫他一起干,说是等事情办完了,银子两人对半分。
  杨自立喜不自胜,买了两壶酒跟王三喝了个痛快,睡了一觉估计时候差不多,穿好蓑衣冒雨摸黑翻进了这座老宅院。
  王三靠着墙,嘱咐他道:“这屋里住的是被宣平侯府赶出来的表小姐,主家说了,咱们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总归是要给她个终身难忘的教训。”
  说着他嘿嘿笑了两声,“听说漂亮得很呢。”
  这话说得再清楚明白不过了,杨自立愣了一下,他胆子不大,往日也只是小偷小摸,折辱人的事还从没干过,不由惴惴道:“怎么说也是侯府表小姐,那些贵人心思不好猜,万一……”
  王三打断他,“你怕什么,侯府都已经放出话不认她了。你要是不想干了就趁早走,本来就是给你占便宜的,那银子你不要,我自己留着娶媳妇儿就是了。”
  说到银子杨自立犹豫片刻,想了想,还是跟上了王三。
  怕被人发现,两人没有提灯,只能借着隔三差五的闪电勉强看清前路。
  “三哥,咱们该往哪边走?”
  王三也是头一回到这宅子里来,四处张望,隐约在西边儿看见点儿亮光,指着那处道:“有光,肯定是在那边,走,悄悄过去。”
  两人悄声靠近西厢房,半蹲着身子从檐下小廊摸索着移到了透出晕黄烛光的破窗外。
  大风不停,吹得人眼睛疼。
  杨自立揉着眼打了个哆嗦,陡然想起些事儿,动了动拐肘,问道:“三哥,你知不知道这宅子闹鬼?”
  十四巷方家鬼宅远近闻名,王三当然晓得,瞪他一眼,“现在说这个做什么?”
  杨自立自小住在十四巷,对这地方他还是有些畏惧的,左右看看,低声道:“咱们早些完事儿早些走,这里邪门儿得很。”
  王三没好气地剜了他一眼,转过身,眼睛对准窗纸上的破洞。
  正对上王三和杨自立视线的是台案上火苗子明明灭灭四下跳晃的蜡烛,往右转了转,一道披散着长发的青白色影子映入眼帘。
  衣发乱舞,火光明灭,寒风飕飕,冷雨幽凉。
  那人影径直往前走去,身子穿过了台案,一脚竟是迈入了墙中,连半个身体也跟着不见踪影。
  正巧见证这一幕的王三杨自立悚然一惊,不约而同想起有关这座方家宅院闹鬼的种种传说,不觉倒吸一口凉气,鸡皮疙瘩起了一身,汗毛根根倒竖,后背发凉。
  宁莞都已经往画里走了,却陡然听见窗外大雨声中似乎夹杂了些细碎的声响,轻咦了一声,反射性地侧过头。
  就在这时,疾风猛灌,猝不及防的,蜡烛噗地一声骤然熄灭,两股战战的王杨两人只来得及看见晦暗光影下……半张惨白骇人的脸。
  配着这阴风怪雨,怎么看怎么骇人。
  两个大老爷们被这一幕吓得瞬间失声,僵着脖子,不约而同地对视一眼。
  阶下的枯树拉下倒影,在雨中张牙舞爪,被风掀挂在枝桠上的枯草晃悠着,如同黄泉路上的招魂幡,暗影落在身上,阴凉渗人。
  电闪雷鸣中反应过来的两人哪里还记得自己的任务,手脚并用直往外爬,一片漆黑中也不知撞了多少墙多少树,被绊倒多少次。
  “有鬼……有鬼啊!”
  “救命!救命……”
  惊惶的呼喊声被瓢泼大雨击得粉碎,缩在墙角的老鼠冲着跌跌撞撞远去的人影吱吱叫了两声,一溜烟儿钻进新打的洞里。


第3章 
  杨自立和王三如同见了猫的耗子,屁滚尿流地逃离出这座老宅子,三步一个踉跄跑回了杨家的小破屋,挤在矮旧的木架子床上蒙着被子相拥着瑟瑟发抖,祈求诸路神佛保佑,
  宁莞并不知道这么一出,当时蜡烛灭得太快,她侧过头只瞧见一道划破夜空的闪电,旁的什么也没见着,只以为是老鼠逃窜闹出来的动静,心思一转也就抛在了脑后。
  举步穿过画卷,光影渐变,叫她双目微有不适,将近半炷香视野才再次敞亮开来。
  缓缓睁开眼。
  面前是一条青石板铺就的小道,旁边驻着一座小木楼,房前栽柳,舒枝摇条,四下轻絮纷飞,如今应是春日三四月的时候。
  宁莞抬手挡住刺目的阳光,望着檐下木匾,历经风吹日晒的牌子,边角朽落,漆墨褪色,上头的“师家医馆”四字亦不复原来的方正。
  “这不是师家幺女新收的徒弟吗?是姓宁吧,你顶着太阳在外头发什么呆呢?”
  身形微胖的妇人,笑眯眯地掀开盖在腕间竹编篮子上的藏蓝碎花儿掩布,拿出两个新鲜的春笋来,塞进宁莞怀里,说道:“正巧,这个拿去给你师父,晚上添个菜。”
  她这般亲和熟稔,宁莞也不觉得奇怪。
  她穿的是师翡翡的画像,和师翡翡自带师徒箭头,一过来就是她的徒弟,没有人会深究她是从哪儿来的,以前是干什么的,在这个时空,她只有“师翡翡的徒弟”这一个身份。
  “宁姑娘?宁姑娘?”
  宁莞回神,抱着春笋道谢。
  妇人摆摆手,又闲话两句才回自家去,方走了几步,袖口叫人拉住,忙诧异回看,宁莞冲她笑笑,问道:“晒了会儿太阳,脑子都有点儿迷糊,敢问大娘,如今是哪一年来着。”
  妇人答道:“安和二年。”
  安和是大靖建国之初的年号,安和二年……该是元宗皇帝打下江山的第二个年头。
  景安皇后年前才入主中宫,元宗皇帝则是忙于安定朝政,离他下旨广招秀女还有两三个年头,宫里暂时冷清平和,还不是后来妖魔乱舞,阴谋百出的时候。
  而师翡翡也待在老家齐州,没有进京。
  大概搞清楚时间,宁莞心下稍定。
  走进医馆,院中紫薇树旁立着一个身穿灰白长裙,绾着小髻的女子,两弯细眉,凤眼狭长,沉静温和。
  两手翻捡着簸箕里的药材,来来去去的,明明极是枯燥无趣的事情,她却低眉垂目不厌其烦,动作间万分细致。
  这便是师翡翡了。
  宁莞顿住脚步,犹豫片刻,恭敬地唤了一声,“师父?”
  师翡翡闻声瞥了一眼,没作理会,继续翻捡手中的药材。
  院中安寂非常,只树上雀鸟啁啾,她不出声儿,宁莞也不动,就静静站在那里。
  又过了将近一刻钟,师翡翡才拍掉手上的药草碎屑,揉了揉发酸的肩胄,正式打量起自己昨日新收的小徒弟。
  年轻姑娘抱着春笋安安静静地站在石几前,并未因她方才的冷淡而感到无措,不慌不忙,不急不躁,很是沉得住气。
  师翡翡终是露出笑来,说道:“你倒是个好性子。”
  她招了招手,“走吧,我带你四处转转,先熟悉熟悉环境收拾好住处。”
  宁莞应好,跟着她一前一后地穿过石拱窄门。
  越往里走周遭越显得幽静,宁莞的心绪也愈发平缓,捋了捋脸颊边的长发,看着前方纤瘦的背影。
  她的学医生涯就此正式开始。
  师翡翡在医道一途上相当严苛,医者,治病救命,手里的每一针都得落对地方,开出的每一副药方子都得对准疾症。稍有差错,背负上的不仅仅是自己的声誉,还有可能是一条人命。
  辨认药草,是她给宁莞的第一个任务。
  宁莞需要认清所有药草,甚至要学会闭着眼睛闻味识药。
  闻味识药并不容易,有些药材散发的药香非常相似,极难辨别,宁莞按着师父的指示,每天蹲在药房,也用差不多整整一年的时间才考核通过。
  紧接着师翡翡将她带到书房,指着一排排书架,要她熟读药典。
  从《灵枢》到《素问》,《本草经》到《杂病论》,从《妇人规》到《活幼心书》,从古籍到偏方,此之等等,约以百计,难以一一列述。
  宁莞刚从药材房挣脱,又一头扎进书海里。
  直到安和四年,元宗皇帝下旨选秀,几百名秀女汇聚京都,宁莞都还坐在小阁楼里看书。
  她其实记忆力不错,甚至算得上过目不忘,只是医典晦涩难懂,有些术语琢磨一遍两遍也读不通畅,而师翡翡又基本不怎么管她,只叫她自己看,说是不懂没关系,等全部记在脑子里了,真正教授的时候,该明白的自然会明白。
  宁莞面上笑着应下,心里直发苦,却也只能按着自家师父的安排按部就班。
  安和五年末,皇长子二子三子接连出世,元宗皇帝大喜,大赦天下,赋税都降了两层,齐州百姓敲锣打鼓感念天恩,外头锣鼓喧天,宁莞捏着银针的手一抖,险些扎错了地方。
  师翡翡没好气地瞪她一眼,“这点儿声音就能乱了你的心神?”
  宁莞一向敬重她,忙是认错,师翡翡倒也没再说什么。
  宁莞在齐州师家医馆待了将近五年,安和六年秋末的一个晚上,师翡翡收到了一封从京都送来的信。
  “阿莞,收拾东西,明天早上咱们启程进京。”
  宁莞知道此次进京就该是她家师父“带下圣手”之名遍传天下的时候,放下银针点头道好,回房间整理衣物。
  齐州往京都须行舟两日,陆行三天,连着五个日夜师徒二人总算抵达京城,刚在客栈落脚洗去满身风尘,皇宫里便来了人,说是请师大夫跟他们走一趟。
  一切就如史书所记载的那般,师翡翡进宫,皇后在二月诊出喜脉,九月诞下太子,次年再度有孕,椒房殿喜气洋洋。
  师翡翡名扬天下,求医之人多不胜数,她们为看诊方便在东街开了一间医馆,宁莞每天忙得不行,倒也暂时分不出心神去想旁的事。
  日子不紧不慢,并无波澜,转眼已是好几年后。
  安和十二年春,三月十六。
  宁莞单手支颐坐在药柜前,双眸半阖,闲散地望着外头来往的行人,身边带着薄皮小帽儿的少年郎对着方子抓药,突然停下动作,转头定定地看着她。
  宁莞问道:“怎么了?”
  少年郎答道:“感觉师姐这些年好像都没怎么变过。”
  他话一出,周围其他几个小师弟师妹连连点头附和,宁莞笑了笑,托着腮,没有出声儿。
  她的身体不属于这个时空,这个世界的十年,于她而言其实也就五个时辰,五个时辰……十个小时,又能有多大的变化?
  说起来,她如今也算学有所成,时候也不早了,估计这两天就能回去了。
  宁莞低低叹了口气,有些惆怅,无聊地翻看着早就烂熟于心的医书。
  师翡翡从楼上下来,身穿青碧色的宫中女医服,手里提着药箱,对着自己大徒弟说道:“阿莞,带上东西,跟我一起进宫。”
  宁莞心有疑惑,皇宫不是什么平和的好地方,师翡翡入宫看诊从不带自己徒弟,就怕生些旁的事端,今日怎么突然想起带她进去?
  师翡翡:“皇后娘娘和贵妃生产就在这一两日,情况都不大好,为师要照看皇后娘娘,恐顾及不到贵妃,陛下的意思是由你去照应。”
  宁莞跟着她的时间最长,医术不说学了十成,九成也是有的,其他几个徒弟,不是年龄太小就是本事不到家,算来算去也就大徒弟能独当一面。
  “走吧,一会儿该迟了。”
  师徒两人坐着马车到了皇宫,师翡翡先领着宁莞去椒房殿拜见皇后。
  景安皇后不到三十,斜坐在重重锦茵垫的软榻上,手里捏着翡翠珠串儿,嘴角浅浅噙笑,身上罩着一袭木兰青双绣日用长衣,衬得更是淡雅庄静。
  “这便是师女的爱徒?”魏皇后搁下汤碗,望着在下方跪拜的宁莞,眼中有诧异之色一闪而过,“年纪像是不大……”
  师翡翡笑回道:“她与娘娘一般大呢,只是看起来小些。”
  魏皇后闻言,身子微微前倾,面露惊色,“真是驻颜有术,等得了空,本宫定要与宁女好好讨教一番。”
  宁莞:“……”嗯……不知道该说什么,就干笑吧。
  魏皇后提起了兴致,却也知道现在不是谈论这些的时候,贵妃那头还等着,她若是强留下人说话,依贵妃的性子又该闹腾了。
  心中想罢,指了身边的大宫女将宁莞送到贵妃宫里去。
  贵妃是皇后一派的人,虽然张扬任性,但看在皇后和师翡翡的面子上,对宁莞也还算客气,安排了个小独间儿给她暂住。
  果如师翡翡所料,皇后与贵妃在同一天生产,情况也如所估测的那般糟糕。贵妃还好些,宁莞施针配药一通下来,整个过程有惊无险,而椒房殿那边折腾了一天也没见喜报。
  宫中上下提心吊胆,无不小心翼翼。
  宁莞知晓皇后不会有事,自然不担心,给贵妃又施了针就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贵妃喜花,翠微宫到处都是花树,门前廊外拥簇着几株梨花,霜雪满枝,余香入袖,开得正是最烂漫的时候,看着就叫人心情舒畅。
  宁莞搬了小凳儿坐在树下,闭眼默背前些天看过的药方子。
  不远处的桃花林里两个内侍宫人四下张望,急得抓耳挠腮。
  皇后产子,太后和皇上不让小太子留在椒房殿,吩咐他们哄着人到贵妃宫里来看看刚出生的妹妹,没想到这才刚走到外头的桃花林,一眨眼,小太子人就不见了。
  两人吓得够呛,现下皇后娘娘命悬一线,这个时候小主子要是还磕着碰着了,皇上非砍了他们的脑袋不可。
  内侍二人惶惶急急招宫人四散开去找人,这边小太子趴在长廊边的栏杆上,望着梨花树下的人歪了歪小脑袋。
  这个人好像从没见过,不像是宫女,是贵母妃娘家的人么,还是哪宫的低阶嫔妃?
  他探出头,好奇问道:“你是谁,我怎么没见过你?”
  宁莞晃着折下来的梨花枝正在默书加深记忆,闻声抬头,看向廊边的小孩儿。
  锦衣华袍,腰佩碧玉,应该是位小皇子。
  “我在问你话呢。”
  宁莞掸去衣上的落花,起身回道:“民女是师大夫的徒弟,奉命来照看贵妃娘娘的。”
  师大夫?
  小太子恍然哦了一声,脚尖抵着石阶从栏杆上翻下来,不曾想眼角余光瞥见了一条拇指粗的大青虫。
  金尊玉贵的太子爷哪里见过这玩意儿,登时被吓得瞪大了眼,两条短腿儿一软扑栽到地上。
  咚的一声。
  宁莞:“……??”
  宁莞嘴角微抽,快步过去,低声问道:“殿下,你没事儿吧?”
  小太子咬着嘴,抬起头呜呜了两声,两眼红红憋着泪“有、有事儿。”
  “……”
  这模样看起来实在是惨兮兮,宁莞默然片刻,伸手将小家伙抱起来放在树下的小凳子上,发现手腕处擦破了一块皮。
  宁莞往屋里取了药箱出来,撩开袖子,捏着他手清洗伤口。
  小太子却是猛地把手收回来,圆溜溜的眼睛里还有眼泪在打转儿,“太傅说了,男女授受不亲。”
  宁莞:“殿下,你五岁就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啦?”
  小太子瞪着她,又别过头去不说话。
  宁莞笑出声,不禁摸了摸他的脑袋,将他的手拉回来,温声说道:“没关系,民女是大夫,在大夫面前是不分男女的。”
  一点儿小伤口,处理起来很快,甚至不用包扎。
  宁莞动作轻缓地上完药,笑道:“这就好了。”
  约莫是药抹在伤口上有些疼,小太子吸了吸鼻子,紧皱着眉头。
  急促杂乱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宫人们看见乖乖坐在凳子上的小太子长舒一口气,吊在嗓门口的心也重新落回肚子里。
  小太子跟着宫人离开,走至长廊,突然又停住不走了,转身回过头去,便见树下的人眉眼含笑,冲他微微颔首。
  说不出来什么感觉,总归看起来比他父皇的那些妃子好看得多就是了。
  他倏忽又想起什么,扯下腰间挂着的碧玉佩,走过去塞给宁莞,小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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