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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死对头流落荒岛-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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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苟君侯说得没错,九连城这个地方在戎狄手中并不受重视,驻兵很少,就连与外联系的船只也不是什么战船,只是稍加改造加了几门小炮而已。守备也十分松懈,船上派去的小舟像幽灵一样飘荡在水中,根本没被发现,直到冲天的大火燃起,才有示警的钟声被撞响。
  谭啸枫站在船头,看着远处的火光,听着厮杀声响起,她心里没有第一次靠近战场的恐惧,只有对苟君侯的担忧。
  每艘船上有五十来人水手,有些是早就跟随了苟君侯,有些则是最近招募。
  “夫人,船上风浪大,不如进去休息吧。”
  说话的是苟君侯的贴身侍卫,因为他要上战场,便把人留在了她身边。
  “不用了。”谭啸枫说,她的手不由自主的摸到了腰上挂着的东西,那是一把西洋□□,是苟君侯非要她带在身上防身的。
  其实现在的□□和烧火棍也差不离,不是燧发枪,不仅用之前要临时塞□□,打完一枪就得重头再来,而且准头很成问题。要是让敌人近了身,有这个时间,早被砍死了不知道多少次了。况且谭啸枫也不会使枪,可能是苟君侯关心则乱,谭啸枫就更加不敢多让他分心,自己穿了内甲,怀揣匕首,腰间还挂着长剑,比起□□,这些东西显然更能给她信心。
  九连城又叫平岛,的确是很大的一座岛屿,谭啸枫站在船头,身后站着沉默的护卫,他们一同向着唯一燃烧着火光的岛上看去,每个人心中都紧张无比,可是却什么都做不了。戎狄的几艘船都被烧了,已经没有人有办法逃出去通风报信。所以一旦有用上他们的时候,便只有一种可能……苟君侯他们失败了。
  那时候,他们便是接应,是最后的退路。
  谭啸枫不知道等了多久,她站得腿都麻了,手放在刀柄上一刻也没有松开过。终于,在天边露出第一抹亮光时,天空炸响了一枚烟火。
  船上的人顿时欢呼起来,压抑了一整夜的叫声响彻了整片海域。谭啸枫松了一口气,不由得摇晃了一下。
  “夫人。”身后的暗卫担心的询问。
  谭啸枫摇摇头示意没事,她带着身后的护卫走向最高处,在众人的欢呼声中抽出长刀。
  “起航,全速前进!”
  当谭啸枫踏上平岛的第一步,天还未亮,远远一处并不怎么大的城墙隐约可见,四处都是火光,空气中弥漫着血液和海风的味道。
  苟君侯就站在岸边,他身后站着十来个士兵,虽然人人浴血可看起来仍然并没有受什么重伤。他们打着火把沉默的站着,没有任何多余的举动和声音,凌厉的杀气却扑面而来。
  在这样冷硬的场景中,只有站在最前面的苟君侯是柔软的。他取下了头盔,束着的长发凌乱的飘散在脸旁,长剑归鞘立在身前,双手搭在剑柄之上,略弯着一点儿腰,脸上带着干涸的血和笑意,眉眼之间尽是意气风发,不像是刚打了胜仗的将军,还是像当初杀了一头野猪就回来跟谭啸枫炫耀的狗东西。
  分别不过一夜,可谭啸枫再见到苟君侯的时候,却觉得眼眶泛红想说话可一张嘴才发现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
  “枫丫头!”苟君侯笑意盈盈的站在不远处对她大喊。
  谭啸枫不想表现得太软弱,让苟君侯的手下觉得他们主子的眼光不好,可是她仍然忍不住加快了脚步,快步走到了苟君侯身前。
  苟君侯将长刀朝后一扔,抛给了他身后的亲兵,然后笑眯眯的对谭啸枫张开了双臂。
  谭啸枫觉得现在走过去打他两拳或许太破坏气氛,于是她遵从了心里的指引——走过去,狠狠的抱紧了他。
  苟湖虽然一直知道苟君侯选的妻子有些不同寻常,毕竟能和人私奔的女子实在是少数,况且这位谭小姐还特别不拘一格,也不像寻常闺阁女儿一些小虫子便能吓哭。可是眼看着谭啸枫和苟君侯两个若无旁人的拥抱在一起,还抱了很久,似乎恨不得把对方融进自己身体里的架势,他还是忍不住尴尬的咳嗽了一声。
  这一咳嗽,换来苟君侯冰冷的一个眼神,可是不管他怎么瞪苟湖,谭啸枫还是把他推开了。
  苟君侯暂时没有心情和时间去教训没有眼力劲的下属,他打起精神,轻轻牵起谭啸枫的手。
  “枫丫头,此处风景甚美,以后便做咱们的家吧。”
  谭啸枫苦笑,反问:“难不成被抢亲的还能被送回去不成?”
  “那是不成的,”苟君侯说,旭日初升映照着他的脸庞,在他身上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他拉着谭啸枫的手,说:“既然你嫌金镯子太俗气,那一座岛行不行,当做聘礼,你……嫁与我吧。”
  谭啸枫听见自己的心在胸腔里猛烈的跳动起来,在这个清晨,黑暗与初阳并存的时刻,火光与鲜血共燃的地方,她清楚的明白了,此生……不,是永远……永远不会再有一个如此震撼她的人存在了。
  爱情这个东西太玄乎,万中无一可遇不可求,等你真正遇到,你的心会告诉你……就是他了,不会再有其他人。


第117章 婚礼
  “皇上……驾崩!”
  皇城之中,丧钟敲响,一片哀哭便此起彼伏,人人披麻个个痛呼,可是真心为老皇帝逝去而伤感的又有几个呢?
  老皇帝死得太早,早得出乎了他自己的预料,所以他没来得及写下诏书,也没来得及等到燕王回到京城。他的尸骨未寒,皇城中的暗潮汹涌却已经按耐不住了。
  “陛下未传下诏书,可是国不可一日无君,就是监国也得暂且选出一个来。”
  皇后坐在朱帘之后,声音嘶哑神色疲倦,似乎真为老皇帝的死而伤透了心。
  “皇后娘娘,”一位老人从朝臣中走出来,“皇上驾崩之前,既然已经下令召燕王进京,那谁是陛下心中的皇位继承人便是不言而喻了……”
  “诶,陈大人此言差矣……”姓陈的大臣话还没说完就被人打断了,“皇上虽召燕王进京,却也不能说明什么,三皇子是诸皇子之首,老祖宗定下立长的规矩,难道就不应该遵从吗?”
  皇后稳坐高台之上,心中却不得安稳,燕王的势力太大了,大得有些出乎她的预料,阁老之中有一半都在为燕王说话,贵妃的娘家也是世族,力量极其庞大。若不是她还占着个皇后的名分,身后也有经营多年的势力,早就被撵回后宫,软禁着等待燕王回京,尘埃落定了。
  朝堂之上争吵不休,谁都有道理,一个比一个声音大,可是众人心中都有数,真正能够决定皇位归属的行动都被掩藏在明面之下。
  平岛,九连城。
  九连城一天之内换了新主,行雷厉手段秋风扫落叶,几天之内便将九连城完全掌握于手中。
  因为战斗规模小,所以对九连城的损害也不大,只是处理战斗留下的疮痍也需要些时间。平岛上,并没有什么平民,几乎都是戎狄的军队。戎狄难以交流,且苟君侯加上水军满打满算也只有六七百来人,还没算这次夺下九连城失去的人手。以少数人去侵吞比他们人数还多的俘虏,显然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更何况,苟君侯要的是绝对听命于他,完全掌握在手的地盘。所以平岛上的戎狄都被送去见了阎王,一千多人头落地,鲜血染红了半座九连城。
  九连城第一次是完全鲜红的了,不仅有敌人的鲜血,还有九连城新的主人成亲时大红的喜服。
  在苟君侯几百手下的见证中,谭啸枫出嫁了,她身边没有家人,也没有任何一个熟悉亲近的人。就连丫鬟也没有几个,都是从被抄家的戎狄首领家中找出来的,这些受了极大惊吓的丫鬟们,大多数是汉人,所以也没有什么沟通上的问题。只是伺候戎狄的下人,就说不上什么知书识礼也不懂什么雅致讲究,毕竟她们也不靠那些讨生活,只要长相貌美能端茶倒水暖暖床就是了。
  谭啸枫对她们谈不上喜欢,可是既然是出嫁,靠她一个人显然是忙不过来的,所以那些会点梳妆打扮的丫鬟们就派上了用场。
  谭啸枫经历了一场不怎么在乎繁文缛节的婚礼,她一大早起来,便先吃了一顿不错的早膳。要知道,前几天她要嫁给赵成芳时,天没亮就被一群人拉了起来,梳妆打扮各种吩咐叮嘱,饭也没给她吃多少,水更是不让喝,都是为了接下来一整天的婚礼中不出什么岔子。
  因为今天吃得很好,谭啸枫便一扫前几天出嫁时的颓废和忧心忡忡,变得精神饱满喜气洋洋。
  “谭姑娘,这嫁衣真好看。”
  一个伺候谭啸枫的丫鬟说,她长得十分貌美,为人处世也不错,在几个丫鬟中很快建立了话语权。
  “是吗?”谭啸枫很高兴,因为对方夸到了点子上。和赵成芳成亲时,谭啸枫穿的是锦绣堂的喜服,漂亮是漂亮了可却不是出自她手。
  如今的女孩,嫁衣都是自己缝制,不管贫穷富贵。一般来说,嫁衣是女儿家从小就开始缝的,里里外外大件小件都需要自己一针一线的缝制,一直到出嫁前才算完成。
  谭啸枫对比如今的女孩儿,虽然从小不怎么受拘束,可是绣嫁衣着这活却是怎么也避不过去的。大概七八岁开始,谭啸枫就开始被慕玉曼压着绣一些出嫁用得上的小件,一年绣一些到了她十五岁那年大部分便都绣得差不多了。
  谭啸枫上辈子加这辈子都只绣过一套嫁衣,哪怕嫁给赵成芳只是权宜之计,可她也不肯为他披上真正的嫁衣。值得她穿上嫁衣的,永远只有一个人。
  “吉时已到——”
  屋外的兵丁大喊,一声接一声,一个传一个,谭啸枫起身便往外走。
  “诶,姑娘……盖头!”
  谭啸枫已经推开了门,闻声回过头来看了一眼,然后扬起一抹笑意,满不在乎的说:“放在房里……有用上它的时候。”
  谭啸枫和苟君侯都不是喜欢繁文缛节的人,所以成亲的事宜都一切从简。他们两个商量得好好的,可耐不住总有人替他们觉得不好。
  一群从戎狄家里拉出来暂时充当丫鬟的女人就觉得不好。
  “听说这位谭小姐是从家里跑出来的……”
  “我听那些当兵的说,还是成亲当天跟着将军跑出来的呢。”
  将军就是苟君侯,他没有给自己封这个名头,可是旁人都不知道怎么叫他。只是看他年纪轻轻便干下了这么一番事业,又兼容貌不俗各个女子心中都不由得存着一两分心思,也不知怎么的便将军将军的浑叫开了。
  “什么,谭……她成过婚了,这……这怎么……好没道理!”
  “可不是……怪不得将军娶她却如此潦草,恐怕……也是心有芥蒂……”
  “你们这些小蹄子,”最开始夸谭啸枫嫁衣的那个美艳女子假意呵斥,“浑说些什么,小心叫人听见,把你们一个二个都扒了皮去!”
  九连城有一处高高的祭坛,此时已经布置妥当。谭啸枫出了门,就看见门口骑在马上的苟君侯。他一身红衣似火,衬得眉眼都快要燃烧起来了,张扬不可一世。
  “枫丫头……”
  苟君侯骑在马上,朝谭啸枫伸出手,深深的弯下腰。
  “上来。”
  这大概是最潦草又最让人满意的婚礼,谭啸枫被苟君侯搂在身前,座下系着红绸花披着鲜花铠甲的黑马伏着他们朝祭坛走去。
  道路两边站着沉默的士兵,人人的战甲光鲜亮丽,等到苟君侯和谭啸枫经过,他们便低下头行礼。
  就连喜乐也不同一般,浑厚而严肃,不像喜乐倒像战歌。
  九连城除了被杀光的戎狄,几乎就是座空城了。见证这场婚礼的人就尤其的少,除了苟君侯的士兵就是一些女俘。苟君侯带着谭啸枫走上了祭台,充当司礼的亲兵将喜绸递给他们,然后大喊。
  “拜天地——”
  苟君侯和谭啸枫一齐跪下,对着老天磕下了响头。
  “拜父母——”
  苟君侯和谭啸枫的父母都不在,显然是受不了这一拜的,两人便朝着前方摆着的空椅子磕了一下。
  “夫妻——对拜!”
  苟君侯和谭啸枫侧过身面对面,两人都不由自主的看向对方,然后相视一笑。
  一齐跪下了,两颗头碰在一起,从此就成了一对夫妻。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新婚之夜,花烛洞房。
  谭啸枫的红盖头终于有了用武之地,她乖乖的端坐在床沿,盖着盖头,静静地等揭开它的那个人。
  “哟,将军来了!”
  屋外响起一阵乱糟糟的声音,有男有女。男的是簇拥着苟君侯要来闹洞房的士兵,女的则是临时招来的丫鬟们。
  “你们都……给我出去……”
  苟君侯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喝醉了。
  “还没看新娘子呢!”
  “是啊……还没闹洞房!”
  “闹个屁……老子……老子的媳妇儿,你敢……敢闹?滚滚滚……”
  一阵纠缠之后,苟君侯终于把人打发走,然后跌跌撞撞的进了屋。他靠在房门上,把门闩得死死的,回头愉快的打了个酒嗝。
  “枫……枫丫头……”
  苟君侯看着坐在床边的人影,心里颇有点紧张。可是事到临头,也没听说过有新郎官临阵逃脱的。苟君侯便深吸了一口气,拿出上战场的气势来,同手同脚的走过去,试探性的坐在了床边沿。
  “你……我……”苟君侯搓着大腿,也不知道是酒喝多了,还是紧张的。
  谭啸枫今天好像要打定主意当一个规规矩矩的新娘子,所以一声也不吭,对苟君侯没有半点回应。
  幸好苟君侯还记得成亲的流程,他坐在床边想了一会后,终于想起还有事要干,于是起身倒了两杯酒,然后拿起刻满‘称心’字样的称杆慢慢挑起了谭啸枫的红盖头。
  虽然看过无数次,可苟君侯还是忍不住弯下腰低头去看盖头下谭啸枫的脸。
  “枫丫头?”
  谭啸枫慢慢睁开眼,双眼朦胧脸颊绯红的扬起一个笑。
  苟君侯忍不住过去偷了一个香,觉得谭啸枫的嘴又甜又柔,忍不住有些心猿意马,他轻声问:“你睡着啦?”
  谭啸枫只是摇头,苟君侯便把酒杯递给她,两人面对面喝下了交杯酒。
  谭啸枫闭着眼睛在苟君侯身上四处嗅了嗅,喃喃道:“你好臭……”
  “臭……臭吗?”苟君侯低头紧张的闻了闻,“我……我洗过澡的。嗯……可能是衣服沾上了酒气……我……脱……脱了好了。”
  苟君侯手忙脚乱又装作一本正经的把累赘的喜服脱了,然后跪在床上看着谭啸枫发呆。
  “你看我干什么?”谭啸枫瞪他。
  “枫丫头……”苟君侯声音不自觉变得沙哑,他慢慢把头探过去,然后轻轻咬住了谭啸枫的唇瓣。
  如此时刻,谭啸枫却忽然发出一声轻笑。苟君侯这下终于发现有些不对头了,他抓住谭啸枫的肩膀仔细打量了一下她的神色,不由得讶然。
  “你喝酒了?!”
  谭啸枫乖乖的点头:“你能喝,为什么……为什么我不行。”
  苟君侯有点头痛:“你喝了多少?”
  谭啸枫偏头想了一下,然后就不停地往苟君侯怀里钻。
  “不多……我……我就是壮壮胆……”
  谭啸枫身上香喷喷软乎乎的,苟君侯看着她在自己身上扭来扭去,不由得咽了下口水。
  “壮胆……壮胆好,我也觉得喝点好……”
  “是吗,”谭啸枫躺在苟君侯的肩窝里,抬头看他,眼神迷醉朦胧,“我就是有点怕,你……你也怕啊?”
  苟君侯点点头,可是眼神却看着谭啸枫娇艳的唇和半露的胸口。
  “你别怕……”苟君侯说,伸手去脱谭啸枫的衣服,“我听人说……是很舒服的……”
  谭啸枫说:“我也听说……很……很舒服的……”
  苟君侯已经把谭啸枫放倒在了床上,他撑在谭啸枫的上方,声音低沉。
  “那你乖一点儿。”
  谭啸枫觉得有点呼吸困难,只能呆呆的点头。
  一切顺理成章,水到渠成,直到关键时刻……
  “哎哟……”
  “啊……”
  “你说舒服的!”
  苟君侯捂着眼睛:“那你也不能打我啊!”


第118章 番一
  人生有四大喜,曰,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
  顾长生,字青城,苏州人士,家境贫寒,十七岁中秀才,被称为少年英才。这位少年郎也的确不负天才之名,虽然中了秀才后很是蹉跎了几年,可再之后却是一帆风顺,一路高奏凯歌,在金殿之上独占鳌头,被新帝点为状元,帽插双翅,披红戴花,在城中跨马游街。
  正所谓,昔日龌龊不足夸,今朝放荡思无涯,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
  状元榜眼探花,三个皆是人中豪杰,且个个都长得斯文俊俏,此时骑着高头大马穿着豪服锦衣,前方有队伍敲锣打鼓的为他们开道,路旁有百姓欢呼喝彩,十年寒窗之苦,一日便抚平了。
  顾长生骑马走在街头,突然想起三年前谭啸枫跟他说过的那句话。
  ‘三年之后再去京城,你必定高中魁首!’
  顾长生不由得失笑,还真是被那位谭姑娘说中了。哦,不,如今恐怕应该称呼苟夫人才是。
  苟君侯和谭啸枫两人的事情顾长生也有所耳闻,作为与两人都有过接触的人,顾长生对此事显然比那些道听途说的人要更加了解。
  顾长生从认识当初还是小侯爷的苟君侯和谭啸枫后就不看好他们的感情,顾长生虽然年轻,可却极其现实,他家境贫穷也更加了解金钱权利对人的影响。在顾长生看来,无论苟君侯和谭啸枫的爱情多么浪漫离奇,在他们的生活回到正规后就会被消磨殆尽慢慢消失。可是苟君侯又一次让顾长生大吃一惊了,他一向知道这位小侯爷有些不按常理出牌,没想到他竟然能如此大胆。
  顾长生在心里摇头,胆大包天不是个褒义词,甚至经常和鲁莽愚蠢挂钩。可是当一个人胆子大到超出常人后,顾长生也不知道是该害怕还是该佩服。
  平岛被占的消息一年多前就传回了朝廷,可那时候正值朝廷动荡,曾经的三皇子如今的新帝正和奉旨回京的燕王掰手腕。皇位之争正是紧要关头,于是谁也没有多余的心思去管这事。
  平岛实在不起眼,而北边的戎狄虽然逐渐猖狂,可在朝廷大人们眼中,不过癣疥之疾罢了。
  所以对于这一消息,晓得的人都不放在心上,最多也就是感慨一下苟君侯此人的胆大妄为和传奇故事而已,毕竟他也当了二十多年的小侯爷。
  苟君侯不是苟连豪亲子的消息虽然没有大范围传播,可该知道的人都知道。虽然苟连豪向朝廷报了苟君侯的死讯,还认认真真的办了一场丧事,可是苟君侯抢亲的事可是在京城脚下多少人亲眼看着的。苟侯爷这做派也不过就是捏着鼻子哄眼睛,知情的人都不去揭他的伤疤罢了。
  可顾长生也不得不承认,苟君侯虽然胆大包天,却也是难得的人才,做事绝不是仅凭一时冲动。他仅靠三百人拿下了当初不怎么受人瞩目的平岛,这两年里和边境将领默契配合将戎狄牵制得死死的,据说已经发展出好大的事业呢。
  顾长生是个很会思量的人,他过去和苟君侯交好,虽不全是为了攀附富贵,可也从来不否认这一点。后来因为官匪勾结贩卖女人一事,顾长生更是和苟君侯有了更深的联系。后面也的确受了苟君侯不少人脉和金钱上的资助,就是苟君侯抢了谭啸枫跑去平岛之后他们也没有完全断过关系。
  正因如此,顾长生心里便总是有些顾虑。苟君侯行事太过邪性,他当街抢了谭啸枫,算是抗旨。可那时他小侯爷的身份仍在,所以老皇帝也只是下了旨要抓他,并同苟连豪说只是要小小惩戒一番,这事朝廷上基本都晓得。皇家之事,说你是抗旨就是抗旨,说你是年少轻狂不知轻重也可,只看人家究竟要怎样。
  可之后苟君侯的身份却又急转直下,从贵不可言的小侯爷变成了不知道哪儿来的小杂种,这下事情就变得复杂了。若老皇帝那时不是已经病入膏肓,没空搭理,通缉苟君侯的旨意说不定就要改成绞杀。可如今苟君侯却夺下了早失去多年的平岛,勉勉强强也算得上收复国土罢。这样的事放在任何一个普通人身上,绝对是升官发财的大好机会,可是苟君侯的身份如此尴尬,真是叫人不知道如何处置。
  你说他抗旨吧,也不过就是抢了个女人,况且老皇帝早就死了。人走茶凉,哪怕皇帝也逃不脱这句话。虽然事关皇家的颜面,可这世上利字永远最大。苟君侯占据了平岛,带给朝廷的净是好处,又有谁不长眼要对他喊打喊杀呢?
  就是有那些闲得发慌的人,也早被苟君侯偷偷喂饱了。朝廷上当官的,背后站着不晓得多少人,多少利益干系,谁是真为皇家考虑的?
  况且,如今新帝是个仁义圣明的,换句话说,皇帝是个软和人。皇帝自己的态度都暧昧不清,朝堂上的官员又吃得脑满肠肥,便都仿佛忘记了平岛这个地方,苟君侯这个人,不提要捉他,也不提要赏他。
  而在这种忽视下,只有少数人察觉到了,苟君侯此人、平岛此地,只要再给几年发展的时间便会变成一个庞然大物,甩不掉扳不倒。
  顾长生就是少数人中的一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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