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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才子(华西里)-第1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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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赵文才醒过神来,大喝:“贼子无礼,贼子无礼!”他却愤怒了。

胡宗宪哈哈大笑着一挥袖子:“今天就这样,都散了吧!”

浙江巡抚和杭州知府等一干地方官员同时站起身来,恭敬地一施礼。告辞而去。

大笑声中,胡宗宪走到吴节面前,伸手牵住:“士贞,嘉靖三十九年的时候,胡某在西苑就曾见过你一面,可惜没能说上话,今日一见,士贞风采依旧。叫人好生欢喜。”

胡宗宪手劲很大,被他握住,又看到他虎口上还沾了几滴新鲜的鹿血,吴节心中一阵腻烦。

当年在皇帝那里见着胡宗宪的时候,这家伙风度偏偏,好生潇洒。却不想在地方上如此跋扈,且一点面子都不给我吴节。

进了中军节堂,看了茶,胡宗宪有一句无一句地同吴节说话,语气甚是平淡。

反倒是那罗龙文一脸的假笑:“吴大人这才来杭州的事情,万岁已有旨意下来,却不知大人有何计较?”

这不是明知故问吗,吴节心中恼火:“胡总督,陛下让我来看看前线的情形。问大人何市能够用兵,浙东和福建的战事什么时候能够得到彻底解决,还请大人明白地回答这个问题。”

胡宗宪依旧不说话,那罗龙文却叹息一声:“罗某这次被严阁老派到浙江不也是为这事吗,东南战事久拖未决,国事糜烂,确实也到了不得不了结的时候,大人来得正是时候。不过,这几日。罗某在胡大人帐下行动。却发现了一些问题。若是要用兵,却还差些钱粮。正要筹集一段时间。”

吴节道:“朝廷不是设置了厘金,让军队自行设置关卡吗,怎么还缺军饷?”

胡宗宪缓缓开头:“也是吴大人来得合适,素闻大人懂得理财,正要借重于你,军中帐目都在总督府中,还请大人帮看看。”

说罢,也不等吴节答应,罗龙文就朝外面喊了一声:“来人,送吴大人去看帐本。”

吴节心道:不管胡宗宪说什么,帐目这种东西总做不得假,且看看再做打算。

就随府中下人出去了。

北京,裕王府。

谭纶微笑:“依下官看来,胡宗宪手下能打的军队也只有戚继光一支,倒是可以在这里着手。”

高拱突然一声冷笑:“戚继光,小人也!”

这一句话说得很不客气,裕王一笑:“高相此言何解,可是因为戚继光贪财奢靡?”

戚继光这人打仗是非常不错的,就是有些爱钱,日常用度极尽奢靡之为能事。坊间传言,戚继光吃白菜只吃菜心,每餐都有三十多道菜式,都是山珍海味,一顿饭足够普通百姓一年所需,即便如此,戚将军还在感叹无菜可吃。

高拱摇头:“古人有云:文官不爱钱,武官不怕死,天下可平。可见做当文官的清廉最为要紧,可武将只要敢于上战场与敌厮杀,为国家出力,在廉洁上并不能太苛刻。再说,东南军营中人,谁不是富得流油,胡总督可比戚继光贪婪多了。”

这个时候,谭纶扑哧一笑:“高相可是说戚继光惧内一事?”

他这一笑,王爷也忍俊不禁,连黑脸庞的高拱也不觉宛尔。

戚继光统兵数万,威震东南,却每闻老婆大人驾到而惶惶不可终日。其部下皆不平,纷纷表示要为大帅教训这个“悍妇”。

戚继光被部下所激,命亲兵接老婆入军营。帐内众将皆盔明甲亮,手执利刃,想给其妻一个下马威。不一会儿,其妻来到营帐,见了这等阵势,却无丝毫恐惧之色,对着戚继光喝道:“唤我何事?”

戚继光闻言,胆战心惊,小心翼翼地说道:“特请夫人阅兵。”

又有一次,戚继光架不住部下的极力怂恿,冲入家里想用利剑吓唬一下老婆,以振夫纲。当时其妻午睡刚醒,戚继光拿着宝剑大声喊喝以给自己壮威,其妻立马怒吼道:“你拿着宝剑想要干什么?”

戚将军吓得浑身哆嗦,宝剑掉地,仓忙应答道:“我想给夫人杀只鸡吃,所以才高声叫唤。”

夫人一听,开口说:“以后杀鸡再不要大声嚷嚷。”

笑毕,高拱摇头:“这是人家的私事,别人也不好说什么。”

谭纶:“那戚继光为什么又变成小人了?”

高拱森然道:“王爷和谭大人大约还不知道,就在今年春节,这个戚继光派人带着好几万两银子进京城,四下活动,大把撒银子。他甚至还找到严嵩那里去了。戚继光本是胡宗宪的下属,这次却绕过胡总督卖身投靠以求富贵,依我看来,品德可差劲得很。”

戚继光这一手纯粹是叛门而出,在大明朝官场上可是大忌。

这样的白眼狼,令人不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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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七章不如杀之

“什么,你说要杀了吴节?”胡宗宪惊叫一声:“文长,此举是不是太过了?”

吴节下去之后,从屏风后面慢慢地走出一个干瘪的老者。此人正是胡宗宪最得信任的幕僚徐渭徐文长,名满天下的大名士青藤先生。

一般人提起徐渭,都视之为大明朝自解缙、杨慎之后的第三大才子。他的文章、书画、诗词、智慧在现今都是超一流的。即便是权势滔天,狂妄不羁的严东搂严世藩在他面前,也只敢称半个才子。

可见此人的名头响到何等程度,真说起来,吴节即便连中六元,可在世上的名气比起他来,还差上半筹。

自从徐渭如幕之后,胡宗宪就视之为心腹。自去年倭寇大举入侵以来,也因为有此人的运筹帷幄,胡宗宪才能够勉强维持如今这个局面。

吴节这次来浙江的意图,胡宗宪自然是知道的,不就是皇帝派他来督促自己尽快解决战事的吗?

说起吴节,胡宗宪也是前年才在嘉靖那里见过他一次,当初也不在意。却不想仅仅一年多时间,此人就暴得大名,一举成为能够左右皇帝心思的重量级人物。而厘金制的出现,也同这人有莫大关系。真论将起来,胡宗宪还是这一制度的受益者。

在此刻之前,胡宗宪也没想好该如何对付这个朝廷钦差,毕竟人家那响亮的名头摆在那里,应该是个不好对付的人物。

也缘于这样,胡宗宪索性将吴节晾了十天,今日才依了罗龙文之计,借田猎的机会,好生震慑一下吴节,让他知道,军中将士唯他胡总督马首是瞻,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够插上手的。

可在以前。徐渭却劝胡宗宪要善待吴节,至少要在表面上做出一副恭敬温和的姿态,让朝廷觉得他胡总督还是一个值得信任的忠臣。可罗龙文像是着了魔一样,竟然极力要求给吴节一个下马威。

罗龙文毕竟是严阁老的老人,真论起资历和入门的时间来,比他胡宗宪还要深还有早上许。他又是整个严党的智囊,而徐渭同他相比,根本算不了什么。

胡宗宪没有办法。只能依计而行。

刚开始的时候还有些心下惴惴,可没想到刚才的吴节表现得很是平凡,即不像其他钦差那样勃然大怒,也不像其他地方官在大军威严前被吓得战战兢兢。

完全是一副好奇的模样,好象是看到了一件什么有趣的事情。

“全然是一个能够玩弄于掌股之间的竖子,名气虽大。诗词文章虽好,但人情世故,为政手腕却还嫩得很!”不觉中,胡宗宪给吴节下了这么一句定语,心中就有些不屑。

徐渭以前一直劝自己千万不要和吴节翻脸,毕竟吴节是天子近臣,他在皇帝面前说一句话,抵得上别人说一千句。可万万没想到,徐渭竟然如此激进。一开口就让胡宗宪取吴节性命。

“正是。”徐渭镇静地点头,目光恬淡地看着一脸惊容的胡宗宪。

“好,这种奸佞之人,无耻弄臣,将来若得了势,只怕非国家之富。必定是易牙、刁方一样的人物。昔日,孔夫子诛少正卯,胡大人不妨效此义举。”吴节这些天在南京的所作所为早已经南京总督府衙门的细作报来杭州,罗龙文也知道杀害自己堂弟的凶手水生做了吴节的家奴。

水生投靠吴节之后。吴节居然不知道将人藏起来。反带着招摇过市,这无疑是在罗龙文的伤口上撒了一把盐。甚至怀疑是吴节在背后指示水生杀还的罗友同。

他已将吴节恨之入骨,徐渭提议诛杀吴节,正中了罗龙文下怀,当下就高声赞许:“听说此人同内廷的阉贼们过往甚密,阉贼能有什么好东西。这吴节枉有名士之名,却是一个实在的乱臣贼子,当杀之,为天下除一大害!”

说到这里,罗龙文眼睛都红了,浑身上下都是腾腾杀气。

胡宗宪却摇了摇头:“吴节名满天下,身为翰林院编纂,天子近臣,若贸然动手,惊动太大,将来如何向朝廷交代?”

罗龙文嘎嘎大笑起来:“汝贞真是迂腐,大军之中,又身处前线,要让一个人彻底消失还不容易。不管是阵前流矢,还是落水沉船,都简单得紧。他吴节不是要来督促用兵吗,就安排一次战役让他随阵观战好了。”

“还是不妥,做这样的事,愧对天地良心,胡宗宪却是做不出来的。”罗龙文吴节的冤仇胡宗宪是知道的,觉得罗龙文如今是被仇恨冲昏了头,他的意见也没有任何参考价值,只将目光落到徐渭身上:“文长,吾观那吴节,不过是一个纯粹的公子哥儿。文章诗词自然是做得极好的,可对于军国大事,却是一窍不通。方才在田猎之时,此人就好象是一个正在看热闹的黄口小儿。”

他笑了笑:“你啊,不是一直都敬佩吴节的诗词,终日哦吟不觉,还说恨不能于此人促膝夜谈,缘何刚一见他的面就劝我痛下杀手呢?”

“是啊,他的诗词作得那是真好啊!”徐渭一脸的迷醉,忍不住高声唱道:“梦后楼台高锁;酒醒帘幕低垂。去年春恨却来时;落花人独立;微雨燕双飞。记得小苹初见;两重心字罗衣。琵琶弦上说相思;当时明月在;曾照彩云归。妙啊,当真是将那相思之苦说到骨子里去了。若我徐渭能写出这种文字传诸于世,也不枉来此世上一遭。可是……”

徐渭面上的表情沉静下来,话锋一转,道:“大帅,吴节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对今天的田猎一副好奇模样,即不惊,也不怒,恰恰说明此人的厉害。也许,这样的场面在他看来根本就不值一题,甚至将你这个下马威当成了一场笑话。非大智大勇之人不可为。此人甚为厉害,必须除之。否则,让他呆在军中督军,却不知道要闹出什么不可收拾的局面来。”

徐文长却是猜错了。吴节倒不是不惊。实在是今日这种情形,他在后世的大片中看得太多,不像别人那么大感震撼而已。

却被徐渭误会了,极力劝胡宗宪杀之后快。

听到徐渭的话,罗龙文微一思索,心中也是一惊,连声道:“汝贞,文长的话不可不听。倒不是因为我和吴节有血海深仇。抛开私人恩怨而言,这样的人物是不该留在军中。”

北京,裕王府。

听高拱提起戚继光的品德,王爷和谭纶都留了意。

裕王:“戚继光越过胡宗宪去严嵩那里拜门……亏他想得出来,后来呢?”他忍不住笑了起来。

高拱摇头道:“还不是因为俞大猷一案。”

裕王奇道:“这案子同戚继光又有什么关系?”

高拱:“俞大猷坏了事后,表面上看起来是必死的结局。可因为有陆炳的说项。竟然平安地从北衙诏狱里全身而退,不但性命得以保全,还调去大同做总兵官。听戚继光来京城活动的手下说,戚继光当时还很奇怪,这个俞大猷虽然是个大军头,可为人清廉得紧,家中极穷,就算有心花钱买命,也没那份银子。一查。才知道俞大猷竟然是陆公的人。所谓朝中有人好做官,朝中有人就算犯再大的事儿,命却是能保住的。这事给了戚继光很大的刺激,而且,胡宗宪可不是个好对付的人,没准哪一天他戚继光也会像俞大猷被胡宗宪给算计了,将百练精兵给夺了去。于是,这个戚继光就想着在朝中找个厚重的靠山。”

裕王却沉闷地叹息一声:“官员犯了事,查办的事情。朝廷只考虑这人是什么背景。身后又站着什么大人物,这个风气可不太对劲啊。高相。你接着说。”

“于是,戚继光就想到了严嵩,就封了一封厚礼送了过去。结果,被人家给退了回来。”高拱一笑:“说起来那份礼却是不薄,一万两。”

裕王和谭纶都只了一惊:“这么多。”

高拱笑道:“王爷说多,可人家还嫌少了,直接就退了回来。小严还在书屋里骂了娘,说他戚继光在福建和浙江干了这么多年浙江都司佥事,手头几十万几十万入项,才肯拿一万两出来,当严府什么地方了。”

“戚继光在严嵩那里碰了壁,又想着去攀附徐阁老,可惜老徐是个胆小怕事,圆滑之人。钱不收,人也不见,好象生怕得罪严嵩一样。于是,他戚继光又找到老夫这里,将一万两送了过来。”

王爷吃了一惊:“这个戚继光,还真是……真是执着啊!”

谭纶也是无奈:“这人打仗是不错的,可毕竟是粗鄙军汉,不懂得礼仪廉耻,一口气跑了三个阁老的门槛,不是要沦为世人的笑柄吗?”

戚继光这样不分好歹阵营地乱投靠,简直就是胡来,还给人一种朝秦暮楚,不可信任的印象,估计也没人敢收他入门。

“谁说不是呢!”高拱越说越气:“老夫什么人,怎肯收他的贿赂,直接就赶了出去。后来,老夫还写了个折子弹劾,让朝廷下旨训斥。”

高拱这人在几大阁臣中是最清廉的一个,除了该得不俸禄,别人的孝敬一概不取。在真实的历史上,他确实是一个难得的清官。对金钱这种东西,他毫无兴趣,倒是对权利有着常人无法想象的热情。

王爷叹息一声:“高相何必如此坏他名声呢,毕竟是一员善战的骁将。”

高拱怒道:“对这种小人,就该不留情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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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八章两方决策

裕王心中微微有些不快,还是觉得高拱的性子太暴烈了些,甚至有些道德洁癖。所谓人无完人,任何人都免不得有这样那样的缺点。

朝廷用人,用的是其长处。像戚继光这种勇将,国家用他自然用的是他的战阵之长,只要能打仗,个人品性和私德上再不堪也不打紧。只要不干犯国法,别人也不好拿他怎么样。

国家正值用兵之际,良将难求。

再说了,戚继光不过是一个军户出身,自然不能用士大夫的标准来要求他。倒是高拱有些让人难以理解,你再不齿他的为人,像徐阶一样将礼物退回去就是,又何必还上折子弹劾,让天下人看戚继光的笑话呢?

宰相肚里能撑船,为相者,当联络上下左右,调和阴阳,这个高阁老怎么就不能像徐阶那样与人为善,敷衍场面?

高拱并未意识到自己在于徐阶争夺未来首辅的战争中,率先失了一分。

在他看来,明朝的军汉就是一群潜在的罪犯和贪污犯,多看一眼也脏了眼睛,对他们也不用客气。这也是当今天下所有读书人对军队的成见,高拱也不恩能免俗。

旁边,谭纶却是一笑:“王爷,刚才我们正在讨论看能不能从胡宗宪手下争取一员大将过来,怎么却谈起戚继光的私德,这题也离得太远了。”

裕王呵呵一笑起来,看了谭纶一眼,目光一亮:“这个戚继光倒是可以争取一下。”

是啊,这个军头声名狼籍,可说是投靠无门。

其实,若论起粗大腿,又有谁能比得过他这个未来的皇帝。

只需一个眼色过去。他还不巴巴儿地拜上门来?

“不可,这等小人拿来何用。”高拱不快地哼了一声。

“不可!”谭纶也出言反对。

这倒让裕王有些意外了:“此话怎么说?”

谭纶:“王爷若招戚继光入门。想让他做什么?”

裕王很自然地回答:“东南战事久拖未决。自去年以来,倭寇更是大举入侵,以至福建一省全然糜烂。孤自然要让他尽快出兵,一举歼灭倭寇。他是东南前线的主力。若出兵,平定敌寇想来也不难。”

谭纶摇头道:“毕竟是一方大将。手握数万精兵。我朝制度,藩王不得结交外臣,更何况这种有兵权的。如今。景王长居京都。虎视眈眈,只恨不得找出王爷半点错来,好闹到天上去。这么大的事情,怎可瞒的过他。如此一来,只怕东南战事未平,朝中又起大波。如此局势将不堪设想,还请王爷三思。”

高拱也醒悟过来。不禁对谭纶的睿智大为嫉妒,连连道:“确实是这个道理,严嵩,疥癣之疾,景王才是心腹大患,王爷三思。”

裕王苦笑:“莫说三思,三十思三百思都有了,难道孤就眼睁睁看着东南局势一日日坏下去不管吗?”

谭纶:“吴节不是在浙江督促胡某用兵吗,既然我等能够想到戚继光这人,他吴士贞机敏聪惠,难道就看不出来?王爷放心,吴节定然不会让你失望的。”

“吴节的人品也不堪得紧。”高拱哼了一声,立即闭上了嘴巴。作为内阁辅臣,不便议论天子近臣。再说,吴节也是裕王一系的外围,和他高拱也是一派的。

王爷点点头,依旧有些担忧:“希望吴节不会让孤失望。”

谭纶:“吴节这次去东南可是他入翰林后点的第一桩差使,所谓初生牛犊不怕虎,王爷且将心放宽些。这东南台面暮气沉沉,也需要有个胆大的将天给捅出个窟窿来。”

见王爷点头,谭纶道:“王爷和高相所需要做的,就是极力给吴节撑腰,无论他在那边闹出什么动静。”

裕王:“自该如此。”

高拱也点了点头。

罗龙文和徐渭都竭力劝胡宗宪杀了吴节,弄得胡宗宪有些头疼,他揉了揉太阳穴:“此事再议议,胡宗宪熟读圣贤书,俯仰之间无愧天地,这种事情却是做不出来的。文长,我还是觉得不妥。”

罗龙文见胡宗宪下不了决心,心中一急:“汝贞。”

“大帅,徐渭只说四个字,事在人为。”徐渭慢慢直起佝偻的腰,显示出一种强大的自信:“大帅不杀吴节,不就是怕事情震动太大,无法掩人耳目吗。若真意除之,徐渭自然能做得不留后患;若不想杀,自有不杀的对策。”

胡宗宪精神大振:“先说不杀的对策。”他还是不愿意沾一个名满天下的大名士的血。

“关键在一个制字。”徐渭侃侃道:“大丈夫者,上不制于天下不制于地,中不制于人,当翱翔宇宙,方为快意。吴节少年得意,自然想在东南大展拳脚,凡事都想插上一脚,明公是否担心此事。”

胡宗宪缓缓点头。

罗龙文也道:“吴节来浙江不就是想让汝贞尽快用兵吗,可若是将倭寇全灭,朝廷还要你何用?”

他说话难听起来:“怕就怕这个吴节在军中乱说乱动。军营中都是粗鄙汉子,从来都是见利忘义,视忠义二字为无物。若真受了他的鼓惑,只怕将来不听汝贞的节制了。”

罗龙文说话直白,就差将“养贼自重”四字递到胡宗宪耳边。

徐渭乃是狂生,也没有这么多顾及:“罗大人说得是,若放任吴节在军只中乱说乱动,却是不好,对他只能是一个‘制’字。”

胡宗宪明白徐渭的意思,苦笑一声:“文长,人家可是翰林院学士,天子身边的红人,又是钦差,难不成还软禁了他不成?”

“不然。”徐渭傲然一笑:“他吴节现在的问题是闲得太狠,得给他找些事情,让他脑子没空,此事就交给我来办吧。”

胡宗宪一脸欣慰:“文长做事,我自然是放心的,就依你的意思办。”

ps:周末,要去陪身患重病的大舅哥,所发的都是预存章节。也因为有事,精力有限,这两天更新得少了点。下周空下来,多写些字。在这里,同大家说一声抱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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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九章我不跟你玩了

正是六月十五这天,天气热得厉害。

回想起来,吴节不觉已经在江浙呆了两个月了。

“来了,来了!”所有人都在呐喊,惊天动地。

可就在这一片喧哗中,隐约传来轰隆的潮水声。那声音虽然不亮,却深沉悠长,无始无终,如同洪荒巨兽在你骨子里咆哮。

抬头看去,在远处几里远的江面上,有一线潮水滚滚而来,在宽得几乎没边的长江口上拉出长长的一线。

没错,这里正是离杭州城百里的赭山镇,观看钱塘潮的最佳地点。

也是徐文长热情,不但邀请了吴节全家,还请了不少地方士绅和官员陪同。

吴节心中奇怪,这钱塘大潮不是八月十五才有的吗,现在才六月中旬,能看到吗?

徐渭笑着说:“士贞,这潮水每月都有,只不过大小不同而已。冬天小些,夏季则大些,八月十五中秋最大。”

吴节这才恍然大悟,是啊,涨潮退潮这种自然现象之所以发生,那是因为月亮对地球的引力所致,每日都有。只不过每月初一十五时因为是满月,引力达到最大值,并不是每年八月十五才会出现。

他最近的心情很不好,本不打算来凑这个热闹的。无奈既然好不容易来航海走一趟,不来看看文明天下的钱塘潮也怪可惜的。二来,蛾子好象也有些抑郁,她这次来南方一心寻找父亲和哥哥,却不想家里人却突然失踪。为了让她散散心,吴节就陪她一道过来。

按照水文文献上的记载,钱塘潮的大小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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