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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才子(华西里)-第1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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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念一想,黄锦的武艺可是能够与连老三比肩的宗师级高手。一身外门工夫出神入化,力气定然是极大的。

心中正爱佩服,突然间,黄锦脚下一滑,禁不住朝前一个趔趄。

原来,地上都是雪,工地上这么多双脚踩上去,早就踩得凝结成冰,却是滑得厉害。

吴节心中一紧,却见黄锦喉咙里发出一声低喝,身形一矮,这才将身体稳住。

但一张脸已经涨得血红,额头上全是汗水沁出来。

就有几个工匠见黄锦险些摔倒,就要上前帮手。

一个管事的太监对着众人大喝一声:“不许过去,你们很闲吗?”

他冷笑着看着黄锦:“黄公公,你怎么还不走,这三十根木料不搬完,可没午饭。”

黄锦一也不说话,只朝那太监笑了笑,又摇了摇头。将木料一点一点地朝前挪着,直接挪到正中位置,找到平衡点,这才又慢慢直起身子。

正要走,突然间,那管事的太监一鞭子抽过来抽到黄锦背上。

黄锦身体一颤,但双手还是稳稳地扶着木料。

有回过头深深地看了那太监一眼,好象是要将他的模样记住。

他表情虽然平静,但吴节却看得明白,黄锦的手指已经在木料上划出五道浅浅的痕迹。

“看什么看,哦,我倒忘记了你是司礼监掌印太监。不过嘛,你犯了谋逆大罪,如今可是倒架的凤凰不如鸡。怎么着,还想将来回到司礼监整治咱家?呵呵,你的命能不能保住还两说呢!再说,咱干爹陈洪公公可不惧你。”

黄锦却不发怒,反长长地叹息一声:“我黄锦一把年纪了,本就没想过在这个掌印太监的位置上呆几年,陈洪只要肯等,最多两年就能等到。又何必做出这种事来呢?得罪了黄锦不要紧,反正我已经黄土埋到脖子上的人。可他参杂进海瑞一案做什么,文官们就是那么好得罪的吗?到时候陈洪人见人憎,又能多活几年?做人当三思,陈洪这个人啊,别说三思,只怕一思都没有啊!”

说完,就慢慢地朝前走去,反将那太监说得呆住了。

吴节看得眼睛一热,就大步追上去,扛住木料的另外一头:“黄公,我帮你。”

“干什么?”那太监不识的吴节,见他是六品外臣,自然不惧。大声呵斥。

黄锦觉得肩膀上一轻。回头见是吴节,微笑起来:“士贞你回来了,听说你在福建立下大功。万岁爷当真是龙目如炬,敢于破格使用你这个没有任何资历的新人。单说起这份识人之明,却是天底下的头一份儿。”

吴节朝他摆了摆头:“黄公你等等。”

就转头对那太监怒骂道:“黄公公纵然有天大的罪。却也是时候了万岁爷一辈子的老人。要责罚也论不到你这个小人。”

那太监正要骂,就看到先前同吴节说话的那个白胖太监匆匆地跑过来将他拉住,在旁边说了几句话。

那太监这才知道吴节的身份,知道自己说不过他,又不能用强,只得闭上嘴巴站在一旁。

吴节和黄锦将木料抬进工地,扔到一边,这才寻了个木料坐下说话。

吴节也顾不得同黄锦寒暄,急问:“黄公怎么搞成这样。你对陛下忠心耿耿,这一点陛下和大家都是知道的,怎么就成了谋逆了?”

黄锦叹息一声。伸手抹去额头上的汗水:“还不是因为替海瑞说了一句好话。惹得万岁爷大发雷霆,被牵累了。”

吴节:“黄公的为人一向沉稳。百言千当不如一默,这次怎么就替海瑞说话了?再说,海瑞海刚锋这人我也听说过,除了脾气坏一些,可大节上却把持得住,怎么就谋逆了?”

黄锦苦笑一声:“士贞说得是,咱家年纪大了,只想平平稳稳地将这几年混过去,然后就请个恩旨退下去荣养。可海瑞这事实在太大,弄不好会搞得政局动荡。咱家也是心中一急,忍不住就替海瑞说了几句好话。”

“什么实在太大,不就是上折子指着万岁的鼻子骂娘吗?”吴节却不以为然:“陛下在位四十来年,被人骂得还少吗?”

确实,嘉靖皇帝从登基为帝之后就没少被臣子们骂过。先是杨廷和与杨慎父子为大礼议一事,带着百官将嘉靖骂得昏天黑地。

然后是内阁首辅夏言为嘉靖皇帝不理朝政,整天躲在西苑打醮斋戒而骂娘。

现在又是海瑞上折子挖苦他“嘉靖嘉靖,家家皆净。”

除了这三起大事之外,每年皇帝接到的类似的折子不知道有多少。当初他还发过几出怒,用廷杖打死过几个人。

可越是打死人,官员们越来劲,上折子骂人的更多,颇有争先恐后来讨打的趋势。

而且,官员们一被嘉靖打过屁股,就能赢取刚直忠臣的美誉,立时就名动天下。

这样好事自然是多多益善,惟恐落于人后。

嘉靖也发现了这一点,知道这些家伙是借自己的获取名声,自然不肯遂了他们的愿。

到以后,但凡遇到进柬的折子都留中不发,来个装聋做哑。

可万万没想到,海瑞的折子却让他如此大动肝火。

黄锦苦笑一声,压低声音道:“士贞却不知道,海瑞之所以上这个折子,其实另有原因。而且,他这个折子一上,满朝大哗,颇有对陛下兴师问罪的意思。如果这么乱下去,只要有心人从中挑唆,立即就是一场大乱。”

吴节吃了一惊:“我还是弄不明白,还请教。”

黄锦:“朝廷已经半年没发俸禄了,手上掌握着实权的官员还好,也不将每月区区几两银子看在眼里。可如御吏台、国子监、钦天监、理藩院这种清贵衙门的官员,日常又没有别的入项,什么冰、炭敬更是一文没有,每月可指望这那点俸禄银子养家,立即就开始挨饿了。海瑞这人乃是户部主事,这位置油水充足。可他在位上却是一毫不取,半年没领俸禄,家里也断了炊。于是,海瑞就上折子骂陛下是昏君。海瑞名声实在太响,他这一闹,别人也跟着鼓噪起来。”

黄锦苦笑之色更浓:“这些清贵们做事不成,却掌握着朝野舆论。这事一闹起来,就有人喊出要让裕王提前接位,而陛下则进位太上皇一心玄修的话来。”

吴节骇然变色:“这是有人想借机害裕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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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八章讨薪

这案子表面上看起来确实很简单,吴节只微一沉吟就想明白其中关节。

这两年东南军事因为有了厘金制度,免去了一大笔军费开支。按说,国家财政因为能够喘一口气才对。

可因为户部往年的积欠实在太多,一旦手头松动,官员们自然想着尽快将自己任内遗留的亏空尽快弥补下来。

而以前的财政赤字实在太多,补不胜补,节余下的部分撒出去,连个涟漪都没起,就消失不见了,根本起不了什么作用。

在没有实行纸钞制度的古代,国家一旦财政恶化,根本就没办法用大量印刷钞票,发行国债来度过难过。而且,古人也不习惯背着大量债务过日子的习惯。

一有钱,第一时间就想着还债,却没想到,在现代社会,又有哪个国家不欠债务?

美国强大吧,世界第一大经济体,可欠下的债务平摊在每个人头上,达三万美圆之巨。人家不一样过得上好,遇到难关是,印钞机一开,借就是了。子吃卯粮,滚雪球一样滚下去就是。

日本的经济发达吧,世界第三大经济体。可欠下的国债却是gdp的两倍,也没见他们崩溃。

至于天朝的四万亿……哈哈,今天的天气不错!

减少了一大笔好军费开支之后,其实,明朝的财政并没能因此松一口气。

而且,以前每年几百万两的军费也多是亏空和拆借而来的。没有这笔支出,也不过是少借一点罢了。

可皇帝并不知道啊,心中却琢磨着,朕今天少了这一笔军费,等于一下子多出了五百万两银子可用。好,干脆搞两个国家工程。修宫观。户部。拿钱来。

于是,国库一下子被掏空了。

而在京官员的薪水也没钱可发。

正好海瑞一上书,这下子好了。被有心人利用串联,一时间,上折子骂皇帝的声音不绝于耳。喊出让皇帝去当太上皇的话来。

这分明就是景王一系搞得鬼。

要知道古来的皇帝对权力一物看得极紧,在皇权面前可没有什么父子亲情可讲,只要有人对自己的皇帝位置发出挑战。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如果这事不好好处理,以嘉靖的性子,只怕裕王要糟。

这事在真实的历史上也发生过,海瑞上书可是明朝历史上的一次著名事件。不过,这也不过是他海大人的个人行为,惹恼了皇帝。被关在天牢里,知道嘉靖死后才被放了出来。

可这一次因为景王在京,竟变成了另外一种模样。

变成了要让嘉靖退位的檄文。

黄锦听吴节这么说。点了点头:“应该是了。正因为这事实在太乱,让人心中戒惧。我这才忍不住帮海瑞说了几句好话,尽量将此大事化小,却不想触怒了万岁,被拿下来了。”

他面上带着一丝焦急:“士贞,事情紧急,我就问你一句,你是不是裕王府的人?”

吴节心中一震,久久沉默。

黄锦摇头:“我真是老糊涂了,本不该问这种问题的……为国家计算,士贞,你可有法子平息此事?”

吴节苦笑:“黄公,吴节离开京城大半年,刚回来不到一天,如今是两眼一抹黑,又有什么法子可想?”

又说了几句话,吴节突然想起一事:“黄公,这个陈洪是怎么回事。说起来,当初吴节同他也颇谈得来。怎么突然对黄公你下起了死手,还有,这次回西苑,里里外外都换成了他的人不说,对吴节也非常不客气。”

黄锦面上微微变色:“我怀疑这个黄锦同景王有了勾结。”

吴节:“不会吧,陈洪好好的东厂都督做着。而裕王将来接位乃是众望所归,他怎么反去烧景王这口冷灶,这不是吃力不讨好吗?他还年轻,最好是什么也不做。黄公你年事已高,将来的掌印太监还不是他的?”

黄锦摇头:“他这辈子是做不成掌印太监的,而这人权力欲极大,搞不好会挺而走险。”

吴节大奇:“吴节不明白。”

“从古到今,又东厂都督最后做成掌印太监的吗?”黄锦轻轻一笑。

吴节立即明白过来,东厂的权力是大得惊人,可平日里办的案子多了,可谓是仇人满天下。而作掌印太监,手握批红大权,可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类似于宰相。

宰相肚里能撑船,并不需要你有太大的才能,关键是要有人格魅力,要能承上启下,沟通协调左右。

再说,做久了特务头子,知道的机密实在太多,更不可能放在关键位置上去。

这也是官场的一个潜规则。

吴节一拍额头,心中倒是有些不好意思。当初他曾经还想过请富裕王以掌印太监一职笼络陈洪,看来,这事根本就不现实。

还好没来得及去见富裕王,否则还真要闹笑话了。

黄锦:“就在前阵子,宛平雪灾,冻死十几人,数前流民进了北京城。就有官员上折子辱骂陛下,万岁也没客气,直接让陈洪用廷杖将其打死。陛下当时就说过一句话‘这事让陈洪去办最合适’,估计就是这句话绝了陈洪等着接掌司礼监掌印太监的念头,呵呵,掌印太监手头可不能粘士人和文官的血……这才同景王勾结在一起。这天底下能够给他这个职位的,只有野心勃勃的景王了。”

吴节点头:“应该是这样的,这事陈洪的动机有了,他也有这个能力。”

心中有些紧张,既然陈洪掌握这宫禁,又投靠了景王,将来嘉靖若去世,这事情就麻烦了。

正说着话,突然间,就有一个太监远远地跑过来,对这守在这里的其他太监喊:“快来,快来,干爹有名,都带着家伙去新华门,有一百多个官员来……来……集体上疏……说是要向朝廷讨要薪水,并恳请万岁释放海瑞。”

吴节和黄锦同时色变,这事闹得越发地大起来。

从来只听说过民工讨被拖欠的工资的,却没想到有这么多官员来要俸禄。

而且还打着为海瑞喊冤的旗号。

再发展下去,只怕连让皇帝逊位的话也能说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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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章节已更新

9号上午留言之后,匆忙赶去医院,守到十一点,妻兄在与病魔斗争了两个月之后终于撒手人寰。好在妻兄最后这段时间因为要就诊治疗,都住在我家里,算是陪他走过了最后这段日子。

在这两个月期间,我们说过的话比以前十多年加起来还多。

悲痛自然是悲痛,但妻兄的后事还需要料理。

忙了三日,终于将事情办完。逝者往矣,生者更应该坚强地生活。

这本书从今天开始继续更新,今天的章节就提前发出来了。从明天开始,依旧是一日两章节,下午两点到五点之间更新。

请各位读者继续支持。

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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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九章将事做绝

吴节想了想,念及起自己以前同陈洪的情谊,对黄锦道:“黄公,我还是想再争取一下陈洪。”

黄锦叹息一声:“箭已在弦上,不得不发。陈洪已经将事情都做绝了,还能回头吗?士贞伱这人就是太念旧……哎,千军万马都带过来的人,怎么就学不会杀伐果断?”

吴节心中沉重:“罢,西苑门口闹出这么大事,我先去看看再做定论。”

说罢,就同黄锦分手,匆忙走到西苑大门口。

刚走到门口,就看到陈洪带着几个随从就要上楼。

原来,西苑大门本是一座两层高的城门楼子,虽然不高,全显得气势恢弘,这制式和后世中南海的新华门有些仿佛。

“陈公公。”吴节不等陈洪上楼,就急忙追了上去。

“哦,原来是吴大人。”陈洪朝吴节微微一点头,语气却不再像以前那般亲热:“回来了?吴大人这次在东南立下偌大功勋,翌日封侯拜相当不在话下,咱家倒先恭喜大人您呐。”

吴节虽然早预料到他已经有了异志,可听到他不阴不阳地说了这席话,心中还是一怔:“陈公公,伱我相交莫逆,说这些挖苦的话儿做什么。都是为国家为民族做事,义不容辞,谈什么功劳不功劳的,外面这是在闹什么?”

陈洪冷笑:“还能再闹什么,不就是关了海瑞,大家不服气。这群腐儒酸丁,还真当自己是棵菜,想着士大夫与君主共治天下了。天下者,万岁爷一人的天下,什么时候轮得到他们胡说八道。”

“吴大人若还不明白,不妨出门看看。”

说完。他朝手下大喝一声:“把门打开。咱家倒要看看外面是什么人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门缓缓打开,迎面就传来一阵喧哗。

吴节放眼望去,却看到外面的雪地上跪着黑压压一百多个官员。都是四五品高官,手中皆捧着一本奏疏。

吴节抽了一口冷气,一百多人闹事的场景他以前也见过。可这一百多人全是六部各大衙门的主事以上官员还是第一次。

这些人都是明朝政府的中坚,无论是能力还是气场都无比强大,顿时形成一股无形的威力,压得人几乎要窒息了。

守在大门口的几个禁军和太监也都是面容苍白,一个个高声喊:“干什么干什么,还不快回去!”

往日间也不是没有发生过官员集体上疏的事件,可规模都小,最多也就是二三十个人。

像眼前这般一百多人同时跪在西苑外的情形,上一次还是在二十多年前的“大礼仪”事件中。

当时嘉靖皇帝大怒。直接杖死二十多个官员,打伤好几十人,并将其他人统统抓捕进狱。一时间。天牢人满为患。

作为皇帝的近臣,吴节既然看到这一幕。自然不能置之不理,忙走上前去,要扶跪在最前面的那个督察院的御使:“总宪大人,陛下昨天熬了一整夜,正在休息,大人们跪在这里成什么话。上疏有上疏的路子,折子得先交给通政司,然后由通政司转内阁,内阁拟票之后送去司礼监。总宪大人乃是风纪官,对朝廷的礼制看得极重,怎能坏了规矩?不如将奏疏先交给下官,由下官带进去,等陛下醒了,再转呈御览。总宪大人看如此可好?”

吴节这话说得和气,加上他如今在朝野中声望正盛,换其他人多少也会给他一点面子。

却不想,那老头本是部堂级高官,什么时候将吴节这个后生晚辈放在眼里。又做了监察院御使,一辈子都只知道挑别人的错,顿时就发作了。

“呸!”一声将一口唾沫吐在雪地上,指着吴节大骂:“吴士贞,伱这个奸佞小人。为了一己的功名利禄,只知道讨好昏君,置公理与正义于不顾。枉伱也是个状元出身,枉伱也饱读圣贤书,又是怎么为天下读书人做表率的?今日连伱一道弹劾了!”

“这个奸佞小人!”其他官员也跟着破口大骂。

一时间群情激奋,大有将吴节撕碎的意思。

更有人大声喊:“让吴节带什么折子,这些奸佞小人的小动作当我们不知道,肯定是将我们上的本扣下了。不行,今日见不到陛下,我们就不走!”

“对,叫昏君出来!”

……

吴节被人骂得抬不起头来,他也没想到事情闹得这么大。

看他们连昏君二字都骂出来了,吴节也意思到问题的严重。这样骂皇帝,若换成清朝,早就被当成叛逆给诛了九族。也就是胸怀开阔的大明朝能够容忍大臣们乱说乱骂,不过,嘉靖皇帝可不是个好对付的人。

再说,不就是海瑞的案子而已,有事说事,怎么就扯到皇帝头上去了?

吴节也有些恼火:“大人,伱要弹劾我不要紧。吴节做事,凭的是颗良心,凭的是朝廷的规矩。若我是奸佞小人,只知道自己的功名利禄,凭下官的的出身,自呆在京城熬资历就是了。怎肯冒险去东南前线风餐露宿,与倭寇拼命。想得不过是为君父分忧,为国家出力罢了。”

吴节这话说得在理,众人一听,是啊,吴士贞堂堂翰林院学士,又是状元出身,皇帝近臣。什么都不用做,只需老实在京城里呆着,十几年后入阁有望。

张居正不就是这么熬出来的吗?

好好的清贵不做,跑东南去带兵,这个吴节还是个想做事敢于承担责任的人。

一想到这里,刚才还叫嚣着的众官都安静下来。

可既然已经将事情闹到这种地步,大家也不可能就这么离开。

吴节也知道在座众人无论是资历还是官职都比自己高出一大截,也不可能听自己的。

如今之计,只能先安抚下众人的情绪。只要大家情绪稳定,就不会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有心人也不可能混水摸鱼。

就叹息一声,说:“各位大人,陛下正的是熬了一夜,一时只怕见不了伱们。天气冷成这样,各位大人跪在这里也不是法子。要不这样,还请大人们都进城楼子里候着,避避风。我先去见陛下,只等陛下一醒,就报上去。伱们看,这样可好?”

吴节决定先将众人安顿下来,免得起乱子。然后跑去找嘉靖,看看皇帝准备如何处置。

听他这么说,几个高官相互看看,都默默地点了点头。

确实,这天实在太冷,大家都是一把年纪了。在雪地里跪了这半天,许多人经受不住。再这么跪下去,不等见到皇帝,大家先冻僵了不可。

如果是夏季,再这么耗下去也是无妨,可这日子不对啊!

正被冻僵了,太监们一人一个直接抬出去,自己也没办法抵挡啊!

吴节见大家都有同意的意思,心中一松,就要去接他们手中的折子。

眼见着混乱的场面就要被吴节三言两语给稳定下来,旁边的陈洪突然脸色一变,突然冷冷道:“伱们上的疏,司礼监不接。”

吴节心中大骇,这陈洪不是捣蛋吗?

看来黄锦说得没错,这个陈洪是真有异心了。

他忍不住转头愤怒地看着陈洪,沉声道:“陈公公!”

众官皆是一阵大哗。

就有人大骂:“阉贼伱说什么?”

陈洪铁青着脸喝道:“按照规矩,大臣上疏应该先交去通政司,然后是内阁。内阁没有票拟,我们司礼监不会接收。”

当下,就有人怒了:“内阁现在还有人在做事吗,一个个都争权夺利。”

“没错,首辅已经有十余日没有当值了,找谁拟票?”

严嵩眼见着就要倒台,加上刚死了老婆,根本就不去上朝。而按照大明朝的规矩,只有首辅才有票拟的权力。

监察院的总宪也爆发了,指着陈洪的鼻子就喝道:“什么内阁,我们今天弹劾的就是内阁那全尸位素餐的泥菩萨!国事惟艰,朝廷乱成一团,陛下何在?”

他猛地转头,对着众人大喊:“国家养士两百年,我等仗义死节就在今遭。诸君,咱们今日大不了就冻死在这里,也好让天下人看看!”

“对,今天就跪死在地起成仁取义!”

陈洪大怒:“这什么地方,也是尔等能够乱来的?不就是半年没领俸禄而已,值得如此大动干戈,还上纲上线了?”

他一咬牙,阴森森地朝手下人喝道:“来人,动手,给咱家狠狠地打!打死这群只知道食君之禄,不知道忠君之事情的废物!”

当下,一群东厂的番子就挥舞着木棍和皮鞭朝前冲去,夹头夹脑地就朝众官身上抽去。

可怜这群官员大多是四体不勤五谷不分,不少人年纪也打,顿时被打得皮开肉绽。

鲜血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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