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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才子(华西里)-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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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我先把文章抄在草稿上。刚才若是直接写到考卷上,没准就要犯低级错误了。”吴节心叫一声好险,暗自后怕。

古代的科举试卷都事先印好了红色暗格,一个萝卜一个坑,写了错别字,或者涂了污迹,要被扣分,碰到脾气不好的房师,直接就把你的卷子给刷了下去。

电脑用得多了,自动写拼音不说,还容易犯提笔忘字。

现在,就连简简单单的一个“故”字,竟然将他给难住了。

吴节坐在考桌前想了半天,又分别将这两个不同偏旁的字写在草稿上,看了看,这两个字怎么看怎么可疑,死活也确定不了究竟那一个字才是对的。

这情形急得他心中一阵气苦:终日打雁,今天却被大雁啄瞎了眼睛。

人越是急,脑筋越是卡壳。

想了半天,死活也决定不了。

吴节没办法,只得放弃,就生了活,烧了点水,泡了点茶水,喝了几口。却突然扑哧一笑:“故乡的故不就是反文旁吗,我还真是被魇住了。现代人用电脑多了,未必是好事,今后若再穿越回现代社会,那玩意儿可不能再多碰,尽量用笔手写吧。”

想出这个字之后,吴节无比轻松,听更鼓的事情,已是寅初,还是快些把第一题写完,早点睡觉要紧。

砚台里的墨汁已干,笔尖也凝住了。

等弄好,将一篇文章抄上去,等到要结束的时候,吴节心中又是一动,突然想起了一个很要紧的关节。

这个关节若是处理不好,只怕还真的考不出什么好成绩来。

“我只顾着揣摩包应霞的口味,却把房师这一关给忘记了。要知道,我这份卷子并不能直接交到主考官的手上,而是先得让房师过眼,房师看中了,这才选送到包大人那里去定名次。所以说,与其揣摩包应霞,还不如多想想这天字号房师喜欢什么样的文字。”

“房师喜欢什么文章,我自然是不知道的,到现在,他姓甚名谁,都还是一个迷。不过,这篇文章本就是八股文经典,只要格式什么的没问题,房师又不是瞎子,不会看不出其中的好处。对了,格式,形制……我倒将这个问题给忘记了,险些酿成大麻烦。”

吴节一个激灵,也没再抄稿子,又提起笔在草稿上写了起来,在束股部分又加进去了一些东西。

这加进去的内容全凭自己的真本事,也没处可以抄去。还好,他前一阵子在陆家族学学习,代时升又是一个明师,写几十百余字的文章还难不着他,虽然比起原作者还差了许多火候,却也有几分像模象样。

原来,这涉及到明清八股文的一些细微区别。

明朝和清朝的八股文究内容和形式上基本雷同,可考场上却有许多差别。

首先,明朝的文章不限制字数,你想写多少都可以,只要考卷够用。清朝则不同,由顺治二年开始,即规定了八股文的字数,定为每篇不得过五百五十字。这当然是为了考试需要,因当时考试,不同于现代高考时间,语文只二小时。

那时考秀才天不亮进场,天黑才出来。举人、进士考试三场,每场头天进场,第三天才出来。时间较长,不限字数,才气大的只要有时间写成洋洋数千字长文,那试官阅卷,就无法看了。所以要限制字数,最少下限,最多上限,均有规定。

康熙二十年,因考虑五百五十字,似乎过少,作者词意未尽,就草草结束,影响文章内容,因增至六百五十字。乾隆四十三年,又明确规定乡试、会试四书文字数为七百。

二是明代制义有大结,即在文章结束后,作者又作总结性的发挥,词句较多,可抒发作者见解,清代八股没有“大结”。

这第二项尤其要紧,大结若是写得好了,很容易就中了房师、宗师的意。

而清朝文中可没有大结一说,因此,吴节这篇文章严格来说,是不完整的。要想考个举人出来,就不得不加个尾巴。

至于其他的区别,比如文章里的避讳、能否出截塔题、《四书》的出题顺序什么的,却不要紧。

当初在成都参加院试的时候,吴节也没写这个大结。不过,当时是包应霞直接审卷,对这种表面文章也不怎么在意。况且,院试比起乡试而言,也不那么正规,主考官一句话就能决定一个考试的秀才功名。

乡试考场则不同,首先得各房考官初选,然后是主考副主考终选。到最后,还有专门的审核监督官核实,三个环节,任何一个环节出问题,你的举人功名就得泡汤。

八股文本就是表面文章,对格式要求极严,断断马虎不得。

这个大结算是吴节在正规考场上第一次靠真本事作文,几十来字的内容仔细推敲,光草稿就写了好几百字,最后终于确定下最终的定稿,这才誊录到考卷上面。

等一切弄完,抬头一看,天都亮了。

吴节心中苦笑,摆了摆头:“本以为有考题在手,这次乡试应该应该就是走个过场,可这第一题就做得如此困难,接下来四题还有得忙。不过,这样也好,免得早早地就将卷子作完,接下去坐在考场里发呆的好。”

睡了一一整天,等到下午六点时才醒过来,天已经黑了。

第二题的题目是《百亩之粪》,出自《孟子》中“耕者之所获,一夫百亩。百亩之粪,上农夫食九人。”,也是大众化的题目,看样子,包应霞并不想同考生们为难。

这题吴节早早地准备了范文,依旧打了草稿,自己写了大结,检查半天,发现没任何问题之后,才抄了上去。

第三题是〈书经〉里的一句,更简单,吴节在这其中又梦回了现代社会一次,将后面两个题目的大结也给查出来,背熟了。

好在这三题一作完,他提笔忘字的毛病总算纠正过来,也没有一写字就自动替换成汉语拼音的毛病。

唯一郁闷的时候,第一夜因为熬了个通宵,然后又睡了一个白天,时差出了问题。接下来两日都是晚上写卷子,白天睡觉。

这考场的白天究竟是什么情形,他竟是一无所知。

只知道这秋雨就没有停过,淅淅沥沥落了三日,天气一日冷于一日,坐在考场上,血脉不畅,竟有些僵手僵脚之感。

对面的死胖子作题非常不顺,那到卷子之后,不住唉声叹气,又咳得厉害。

一张脸也不知道是紧张还是病得,红得非常奇怪。

……

油灯的灯光一闪,熄灭了,却是灯油已经烧干。

考舍里一团漆黑,伸手不见五指,耳朵只“沙沙”的雨声,间或几声压抑的咳嗽。

这是最后一天的黎明。

最后一题的题目是〈皆雅言也叶公〉,这是一个现代人感到十分奇怪的所谓的“截搭题”。

是什么意思呢?就是把上面一章书的最后一句或几个字,和下一章书的开头几个字或开头一句联在一起,甚至语不成文,照样可以作为题目,以之写八股文。

如这道题目:上半句“皆雅言也”,出自上《论语》、《述而》第十五章。原章书云:“子所雅言、诗、书、执礼,皆雅言也。”

下半句“叶公”二字,出自同篇第十六章。原章书云:“叶公问孔子于子路,子路不对,子曰:女奚不曰;其为人也,发愤忘食,乐以忘忧,不知老之将至云尔。”

《述而》篇是记孔子廉己诲人之辞,容貌行事之实的一篇,各章书都很出名,这两章书更都是《论语》中的名文,常被人们引用。而此题只出前一章最后四字及第二章开头两字,连在一起,“皆雅言也、叶公”,从表面逻辑上讲,简直不知所云。

这题目出得怪,估计是包应霞觉得前面三题实在简单,故意弄了这么一出。

不过,这种题目要想难到考场里的答题高手们,也不是那么容易,但至少可以刷掉一批学养不够渊博,思维不够活跃的考生吧。

吴节早早地想了范文,又写好了最后部分的大结。

正要誊录,灯却熄了。

只等躺下睡觉,等到下午时在誊录上去,然后交卷出场。

乡试终于要结束了。

躺在炕上脑子却那篇范文的字字句句却不断涌上心头:“明圣训之有常,而楚大夫又可记矣。

夫雅言而曰皆,则诗书礼之外,夫子固不言也。彼叶公者,又何以书哉?

……

此所以问孔子于子路?子路乃置于不答:殆以其人其言,不过在南人有言之例,吾夫子之雅言,固不足以语之也。

……”

这篇文章的原作者已经不可考,却写得不错。而且,这种怪题,只要能答出来,就算是过关了。

“最后我能拿第几名呢,中举应该没任何问题,关键是名次。”吴节朦胧地睡着了。

时差没有倒过来,这一觉睡得浅,竟被冷得醒了过来,抬头一看,雨丝依旧,天色黯淡。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间,可对面考试考舍的考生们都已经停笔不作了。

那陆轩和林廷陈更是生起了火,悠闲地坐在考棚里品着茶水,一副志得意满的样子,显然考得不错。

就连那死胖子也作完了卷子,恹恹地坐在凳子上,依着墙壁,额头上敷着湿棉巾,估计正在发烧。也不知道他做得如何,但看他的气色,灰败到极处,估计是弄砸了。

“竟然睡了一天。”吴节大吃一惊,慌忙提笔誊录。再耽搁下去,天一黑,可就糟糕。灯油都燃尽了,难不成还要交白卷。

好在天黑之前总算将卷子抄完,可一双眼睛已熬得发涨。

各考舍都亮起了灯,在雨水中显得无比辉煌壮丽。

又过了一阵,一声炮响,终于到了收卷时刻。就有收卷官过来将卷子收了,然后又有号官过来开了号门的锁。

士子们拿了照出签排队,依次到贡院大门将签字交给门官,出门回家。

“终于考完了,三场九天,加上中途休息了两个日夜和开考场时点名入场,快半个月了。这科举考试,太恶劣,太没人性了。”吴节摸了摸长满绒毛的上嘴唇,长长地吐了一口热气。

又伸手扶住跌跌撞撞艰难行走的陆畅,他发现四胖子没有带考篮:“你的东西呢?”

“不要了,没力气。”死胖子一声热得跟碳火一样,说起话来不住喘着粗气,一身也颤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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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八章逼帐的上门了

第二百零八章逼帐的上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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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八章逼帐的上门了

屋外的雨声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

天气有点冷。

炕烧得暖暖的,被子散发着一股新鲜的棉布味道,一双素手将壶里的热水冲进茶杯。须臾,绿茶那清新的香味便在屋中氤氲开来。

吴节懒洋洋地躺在床上看着蛾子忙前忙后,心中突然有一种难以言表的宁静。他已经醒过来有一阵子了,却还是不想下床。

蛾子又走到床头,掖了掖他身下的被子,又拿一块枕头垫在吴节的头下。

天见可怜,公子总算从考场里出来了,昨天夜里回来的时候,身上又脏又臭,一张脸上全是烟尘,瘦得颧骨都显出来了。

蛾子一看,就心疼得直掉泪。至于公子考的如何,却不敢问,生怕问出什么不好的事情来。

蛾子将枕头垫好之后,又端起茶水喂了吴节一口,这才小声问:“公子睡得可好,要起来了吗?”

温暖的茶水灌进胃中,吴节只觉得浑身通泰,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累死了,再睡一会儿吧。这几日突然冷了下来,考场里又湿又冷,根本就没睡过一个囫囵觉。秋闱秋闱,我看是冬闱才对,来年春闱估计也不好受。”

蛾子听他这么说,心中更疼:“都快小雪了,自然是要冷下去的。”

吴节有些惊讶,突然想起现在虽然是农历九月中旬,可换算成后世的公历,已经是十月底。北方的冬天来得早,冷得也快,再过半月应该就是小雪。一转眼,到明朝都快一年了,日子过得真快呀!

再看那蛾子,身上也加了一件水葱色的袄子,配合上她窈窕的身子,白皙的皮肤,别有一番清丽的韵味。

这男人早晨起床时,半梦半醒之间,人也没那么多顾虑。顿时觉得小腹有一团热气涌起来,就大着胆子伸出手在她腰上一抱。

蛾子眼睛一瞪,推开吴节的手:“别闹,有客人来了,公子你还是快些起床,别让人等。”

“有人来访,会是谁呢,是不是学堂里的同窗,或者是今期乡试的同年?”吴节问。

可想了想,却立即否定这个想法。说学堂里的同窗吧,自己和他们平日里都是君子之交淡如水,私底下也没有任何来往。只同死胖子交情不浅,可惜陆畅烧得厉害,看他的模样,以明朝的医疗水平,估计会在床上躺半个月。

这胖小子看起来很随和的,其实却是一个意志坚定之人。都病成那样了,依旧强撑着在考场里呆了三天,光这份坚强就很让人佩服。

至于其他同年,等到发榜还有几日。要大家都在榜上了,才算得上是同年,才有可能带着礼物相互拜访拉关系什么的。

这才是考完之后的第一天,怎么就有人来了?

见吴节问,蛾子道:“是那个什么老黄过来寻你。”

吴节脑袋还有些迷糊:“哪个老黄?”

蛾子笑着又喂了吴节一口热茶:“还会是哪个,就是公子你考前去过的那个道观,嘻,嘻痒,别闹……”原来,吴节趁她说话时,将手放在了腰上。

蛾子也没抗拒,脸却微微红了。难得地有些害羞:“老黄还在书房里侯着呢,连叔正在那里陪他说话。”

“啊,黄锦,这个阴魂不散的。”吴节立即清醒过来,急忙地手抽了回来。

黄锦不会平白无故地跑吴节这里来,肯定有其他的原因。让一个内相在书房里等着,而他却在卧室里酣睡,传了出去,也不知道要吓死多少人。

对了,难道是皇帝要传自己去西苑做事?

这可不好耽搁。

急忙从床上一个箭步跳了下来,叫道:“蛾子,快拿洗脸水、毛巾。”

等梳洗完毕,刚一走出卧室,迎面就是一道冷风袭来,让吴节打了个喷嚏。

眼前白晃晃一片,再定睛看去,地上已是一片薄薄的白雪,空中也是柳絮状的雪花轻悠悠随风飘扬。

终于下雪了。

一声浑厚的低喝响起:“你我都是一流好手,高手交手,一招即判生死。老黄,真要动手吗?”

黄锦尖锐的鸭公嗓子传来:“老连,像你这种道门的功夫倒是少见,小老儿心痒得很。若你不拿出全副本事,怎么能过瘾。放心好了,你这套拳法看起来也没学多久,伤不了我的,尽管使出全力。”

吴节抬头一看,却原来是黄锦和连老三二人正立在院中,你看我,我看你,都是微弓着身子,暗暗蓄力。

而连老三女儿则担心地躲在屋里,只将半张脸从门后探出来。

这两人身上都有一股强大的气势,往那里一站,渊停岳峙,一派宗师风范。

“好,那我就不客气了。”连老三也不客气,脚下一转,便踩着一种玄奥的步伐,围着黄锦慢慢地转起了圈子。

“怎么就打起来了,老黄,你跑过来做什么?”吴节好笑,这连老三就是这么陪客人的,竟跟人打起来了。

“有事,嘿!”黄锦身体一闪,一拳朝连老三太阳穴上擦去。

原来,乘黄锦回头与吴节说话,连老三突然出手了。可这一切都尽在黄锦的预料之后,立即就闪到一边,右手如鞭子一样抽出去,在空中炸出清脆的响声。

这一声响脆生生地嘹亮,可见其中蕴涵了多大的力道。若被击中太阳穴,别说是人,就算是一头牛也活不成了。

“好!”连老三也不躲闪,一个高探马,然后又是一记斜飞式,使的正是陈氏太极拳的路子,顿时将黄锦的拳劲卸到一边,接着又是一送。

黄锦只觉得自己这一拳落到了空处,浑身上下有说不出的难受,下盘也是不稳,朝旁边打了个旋,顺手提起靠在围墙上的一根竹竿,“呼!”一声抖了个枪花,朝连老三刺去。

断喝道:“好厉害的内家功夫,试试我这套杨家枪,也是内家的法门。”

这一枪来得厉害,只见满天都是枪影,组成一个又一个大大小小的圆,颇有些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八卦,生生不休的意境。

这一套枪法有些来历,传自元初枪法大家杨妙真,在世上有好几个版本流传,也涌现了不少靠这套枪法打遍天下的好手。这其中,以戚继光最为有名。所谓:戚龙俞虎中的戚,就是知使杨家枪的戚继光;至于俞虎,则是指少林棍法高手,抗倭名将俞大猷。

吴节一直知道连老三和黄锦都是当世第一流的武林高手。穿越到明朝之后,他这还是第一次看到所谓的高手比武,顿时大觉有趣,也不制止,目不转睛地看着,生怕漏过任何一个画面。

可惜就在这个时候,蛾子一声断喝,提起笤帚就朝二人抽去,骂道:“你们两个想干什么,竟然在我们家里打架,成何体统,要打出去打去。惊扰了公子,我跟你们没完。不象话,不象话,都是一把年纪的了,还跟三岁小儿一样。”

连老三最怕蛾子,立即跳到一边,连连摆手:“老黄别打了,蛾子大姐恼了。”

黄锦什么样的身份,既然被和小丫鬟呵斥,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笑了笑,就将竹竿扔到一边。

吴节看有趣,也哈哈大笑起来:“老黄,我这才出考场,你老人家就追过来,可有要事,咱们进书房坐下说话。”

“确实有些事儿找公子,也有些要紧。”听吴节说起正事,黄锦神色一凛。

二人进了书屋,坐下,等吴节挥手示意蛾子退出之后,黄锦才道:“考得如何?”

问到这里,他目光一闪。

吴节:“一般吧,没什么大的纰漏,至于能不能中,就不知道了。”

黄锦听到这个回答,舒了一口气:“不出纰漏就是没问题了,如此就好。等你中了举人,就任个职吧。找时间去吏部那边挂个号,到时候自然有人关照。有了官职,也方便行走。”

实际上,这期乡试之后,皇帝也有意让陆凤仪去吏部补个实缺,有他在那里,一切都好说。

吴节倒没任何兴趣,他本就是奔进士功名和翰林院去的,中举之后,就算做官,也不过补个从七品,意思不大。不过,正如黄锦所说,有个官身,以后做事倒也方便。

就淡淡地谢了一声,又问:“黄公,你今天跑我这里来,不会就问吴节考试额如何吧?”

“两件事,第一件,你进考场十余天,《石头记》已经许久没写,道君可等不及了。”说起嘉靖皇帝,黄锦抬起手朝北拱了拱:“道君他老人家话少面冷,有什么心思也不肯同我们这些做奴才的明说,可他这几日总是有一句无一句地同老奴提起书里面的故事。老奴就算再愚钝,也知道道君老人家念着这本书儿。今日无论如何,你得写上几千字呈上去。”

吴节笑道:“原来是讨帐来的,不对啊,我吴节可不欠你老黄什么。帮别人写稿,无论多少,润笔总能弄到几文,给你写,却没有任何好处,亏大了。”

说着,就铺开了纸,开始磨墨。

黄锦嫌吴节动作慢,就将一只铅笔递了过去:“用这个快些,怎么,缺钱啊,你吴节如今也是道君身边说得上话儿的,真想要那黄白之物,也不用说话,随便一个眼色过去,就有人巴巴儿地将金山银海送过来。老奴一个月才多少俸禄,养活自己都成问题,哪里还有润笔给你。”

吴节接过铅笔一边写,一边说道:“内相会缺钱吗,每年的冰炭敬就好几万两。放心好了,不问你要钱,就问你要你一个人。”

“你说的是唐不二?”黄锦神色严肃起来:“只怕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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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九章借人

第二百零九章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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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九章借人

听黄老太监提起唐小姐的名字,吴节心中一颤,手上用力,“啪!”一声,笔尖断了:“老黄,你怎么知道我要问你要她?”

“杨慎的外孙女,吴节的未婚妻,这天底下的事情可没什么能瞒住老头子的。再说,你吴节又是个重情重义的种,哎,怎么可能不想办法救她脱离苦海。”

黄锦长长的叹息一声,从吴节手中接过铅笔,在卷笔刀上车了几下,又递回去:“这事只怕永远都别想了。”

“为什么?”吴节沉声问。

“这其一,唐不二是个出家人,而道君他老人家又是个修行人,这几日正在读她所作的《女功正法》,不住感慨,说这女道友修为精深,是个有大智慧的人,弄不好将来也能得道成仙。若不是因为她是杨用修的外孙女,又是女子,倒想请她入宫供奉,赐予官爵。吴节,你想好,陛下如此看重唐不二,若你要让她还俗嫁人,让陛下知道了,后果如何?”

吴节心中一震,又是大大的懊悔。当初为了让唐小姐进陆家道观,他捉刀抄了一篇《女功正法》,想不到为弄巧成拙,搞成今天这般模样。

黄锦接着道:“陛下是个记恨的人,当初登基时,在杨慎父子那里吃了许多苦,至今一提起他们父子的名字,尤自怒法冲冠,连杨宗之和唐家也不肯放过。所以,这事没门。”

吴节眼神暗淡下去,久久无语,只埋头抄着稿子。

黄锦一张脸有些不忍:“吴节啊,你若真在道君面前提起这事,不但救不了唐不二,只怕连自己也要陷进去。你有这么个大机缘,那是别人八辈子也修不来的福气,却却不可卤莽。”

吴节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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