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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笔吏(沐轶)-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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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狠毒,这意境上,可就强过你的诗了,再加上人家后面评判你的诗作的这几句,也是一首绝妙昭君诗,只怕也不逊色于你那一首。所以啊,这一场,雅娘以为萧公子的诗作要比你的强上一些。这是一句公道话。嘻嘻”
一听雅娘这么说,围观的书生们更是哄笑起来,纷纷说雅娘点评得极好。
钟文博脸色铁青,对那书童道:“钱放下,咱们走!”
眼见钟文博要走,萧家鼎叫住了他:“钟公子,你似乎忘了留下什么东西了!”
钟文博一愣,随即明白过来,走回来,恨恨将手中的玉佩塞在萧家鼎手里。
旁边有书生躲在人群后面怪声怪调嚷嚷道:“想溜吗?说好输了要钻阴沟的,还差一件事呢!”
钟文博顿时脸色大变,死死盯着萧家鼎。
萧家鼎已经看清楚说怪话的那书生,正是最先跟自己打招呼的那个胖子,看得出来,这胖书生似乎对这钟文博很有成见,所以这几句满是幸灾乐祸。
人要脸,树要皮,得饶人处且饶人。萧家鼎做事也不想太过分,当下微笑道:“这乃钟公子戏言,不当真的。”
钟文博这才松了一口气,心里到有几分感激,袍袖一拂,朝萧家鼎拱拱手,转身带着书童和仆从快步走了。
萧家鼎将那玉佩挂在幡子上,一贯铜钱挂在胳膊上,抬头望向雅娘,微笑道:“多谢姑娘!”
雅娘甜甜一笑,给他抛了一个媚眼,道:“萧公子,这么会工夫,你已经赚了不少钱,当真本事,只不过,连号称益州第一才子的钟文博都败给了你,你的赌资又那么多,后面恐怕就再没有人敢出来跟你切磋了,你要是还在那里,只怕要白站了。倒不如进来喝一杯水酒,让雅娘给你来上一段歌舞助兴,咱们也可以切磋诗词,只是妾身没什么钱财,输了只能给你……,嘻嘻”
她后面没有说,但是那甜腻腻的勾魂神态,足以让人明白她后面要说什么,这不说反倒比说出来更让人浮想联翩。
萧家鼎瞧着她玲珑剔透的娇躯,到底忍不住咕咚咽了一声口水,但心里却想,老子这些钱是拿去走关系谋衙门的差事的,要是进了你这销金窟,只怕就没有什么剩下的了。还是算了吧,以后再说。便笑了笑,道:“多谢雅娘姑娘好意,不过,在下今日还有事情要处理,这就走了,日后有闲,再来探望姑娘。”
刚才这雅娘说得没错,自己击败了益州第一才子,现在赌注又这么大,那些围观的书生一个个的只是站在那里议论,用崇拜羡慕加嫉妒的眼神望着自己,却再也没有人出来,甚至连跃跃欲试模样的都没有。所以,在这里也是干等,反正这一次赚的钱也已经差不多够了。不如就此离去,免得被人当动物园的猴子看。
雅娘在楼上吃吃笑着,又是一串媚眼抛了过来,道:“好啊,那咱们可就说定了!雅娘扫榻以待,等着萧公子大驾光临,可不能让雅娘空欢喜一场啊!”
萧家鼎微微一笑,点点头:“说定了!”便将那将近八贯铜钱挂在自己的肩膀上,用那幡子盖着,朝着围观的书生一拱手,又对楼上雅娘笑了笑,扬长而去。
八贯铜钱里拿出一贯,加上这价值九贯的玉佩,总共价值十贯,拿去走关系,那就相当于人民币五万元了,谋取一个衙门的书吏,也就是现在政府的办事员,想必能搞定了。当然,酬谢那杜二妞的爷爷送一贯,自己还有六贯左右,应该暂时够开销了。进了衙门就有收入,也就不用发愁没吃的了。
萧家鼎哼着小曲,心满意足往回走,已经离开了翠玉楼老远了,忽听得身后有人叫道:“萧兄!请留步!”
第12章流外入流
萧家鼎站住了,回头一看,却是那个嚷嚷着让钟文博钻阴沟的胖乎乎的年轻书生,带着几个仆从快步追了上来。
刚才他就在围观的人里,却不招呼,而是跟了自己一段路后才说话,很显然,他虽然对那钟文博有成见,却还不想让人知道他站在萧家鼎这边。当下萧家鼎微笑站住了瞧着他,见他身穿锦缎,十分的华贵,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的公子,等他过来之后,才拱手道:“兄台有事吗?”
胖乎乎的年轻书生道:“小弟名叫朱海银,是县衙的书吏,刚才见到你打败了那什么狗屁益州第一才子钟文博,真是大快人心啊。你的诗才真是太好了,我很仰慕,想请你一起去翠玉楼喝酒,不知道萧兄愿不愿意?”
萧家鼎一听,跟自己料想的一样,这胖书生的确跟那钟文博不对路甚至有仇。又听这胖子居然是县衙的书吏,见他这身衣着又出入高档**,想必很有钱,为何还去衙门当差?当真想不明白。现在自己正想进县衙去,将来免不了要会面的,现在能认识当然最好不过了。不过,自己刚刚拒绝了那雅娘的邀请,现在又回去,有些不好,再则自己能否进衙门当书吏还是个未知数,却也不必太着急结识衙门的同事,当下拱手道:“能认识花公子当真是小弟的荣幸,非常感谢花公子盛情相邀,只不过,我今晚当真有事,不如改日如何?”
“行啊?兄台住在哪里?我明儿个找你去。”
萧家鼎心想,已经跟杜二妞说好了明日中午见面,到时候就应该知道有没有可能进衙门了,若是不行,或许还能通过这个胖子书吏找关系,当下微笑道:“我暂时住在益州客栈。”
“好好!那就说好了,我明晚来找你!咱们可说定了。”
“行啊!”
萧家鼎与那朱海银告辞后,回到了客栈。就等着次日跟杜二妞见面,看看这小妮子帮忙帮得如何了。
这一觉睡得非常的安稳,直到第二天日上三竿,这才醒了过来。叫来店小二李三,端水洗漱,又点了一盘精制的早点吃了,然后让他去衙门附近最豪华的益州酒楼帮自己预定一处清净的雅座。他昨日逛街,已经把全城一些主要的建筑都牢记在心了,所以知道这县衙对面就有一个豪华酒楼。
看看差不多中午时分了,将两贯钱缠在腰上,其余的钱财都寄存在客栈柜台掌柜那里,这才踱步出门。
他来到少城县衙门口,现在已经散衙了,衙门口已经没有什么人进出,两个看门的门房懒洋洋地坐在凳子上,正在有一句没一句闲聊。
他东张西望地看看杜二妞来了没有,却听到身后传来一声惊喜的叫声:“萧公子!”
萧家鼎回头,便看见了杜二妞站在不远处,身边还有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正审视地打量着他。
杜二妞跑了过来,上下看了看他,道:“你果然便是书生,昨日这样打扮,他们只怕就不敢那么凶巴巴的欺负你了。”拉着那老者过来,道:“这就是我爷爷了。——爷爷,他就是萧公子,很仗义很有才的,你一定要帮帮他!”
那声音满是撒娇味道,看样子这杜二妞很得爷爷的溺爱。
萧家鼎已经从杜二妞那里知道,她爷爷名叫杜达隐,是县衙的一退休的老书吏,也是自己能否进入衙门谋个差事的关键。赶紧上前,满脸堆笑,一躬到地:“晚生萧家鼎,拜见爷爷!”
杜二妞听他叫得亲昵,更是喜欢,挽着杜达隐的胳膊,看他的反应。
杜达隐也是面露微笑,频频点头,道:“萧兄弟不必多礼!”
萧家鼎道:“晚生在益州酒楼定了一个雅座,请爷爷和二妞姑娘吃一杯水酒,不知两位肯否赏光?”
杜二妞见萧家鼎如此会办事,不由大喜,赶紧的摇晃着爷爷的胳膊,嗲声道:“去嘛!难得人家萧公子一番心意,爷爷咱们就去吧!”
杜达隐溺爱里拍了拍她的手背,道:“行啊,那就叨扰萧兄弟了。”
“哪里话,听闻二妞说起爷爷乃是衙门数十年的老前辈,晚生能当面聆听爷爷的教诲,荣幸之至!这边请。”
当下,三人进了酒楼,萧家鼎报了自己预定的雅座,店小二赶紧领着他们往里走。
这益州酒楼在益州也算得上最豪华的酒楼之一了,所以这里面的客人,差不多都是有些身份的,其中一大半倒是书生。
他们经过楼下大堂的时候,便听到大堂里一桌书生正在一边吃酒一边兴奋地议论着,一个书生道:“你们昨天是没有看见那钟公子的狼狈样,哈哈哈,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他如此吃瘪狼狈,当真好笑。”
另一个书生满是羡慕和嫉妒,道:“那什么以诗会友的书生,果真能七步成诗?”
“那是当然,众目睽睽之下,那么多人都看见了,还能有假?人家让钟公子出题,他当场赋诗,三首都是这样,你们想想,那钟公子乃是益州第一才子,眼里岂能揉沙子?却是一点毛病都挑不出来。最后,竟然厚着脸皮把自己先前的翠玉楼夺魁的那首昭君诗拿了出来,想反败为胜,不料人家萧公子,还是七步,便作出一首七律长诗!那诗作太长,他又只念了一遍,我是记不住的,只记住了其中两句最精采的:‘一去紫台连朔漠,独留青冢向黄昏’,——把那王昭君的凄苦描绘得是何等的生动感人?当场所有的人包括**花魁雅娘姑娘,都是一致认为那萧公子胜出。嘿嘿嘿”
又一个书生道:“这样好的诗句,可惜没有抄录下来,真想好好拜读拜读。”
“这个好办,雅娘姑娘天生好记性,那七律长诗只听了一遍,她便记住了大半,都抄录下来了,还说是那萧公子已经答应,赶明儿去会会雅娘姑娘,届时便可以补足了。她记下的大半,很多人都传抄了。”
“那你抄到没有?”
“我?我算哪棵葱?如何能与雅娘姑娘见面,所有没有抄到。不过,相信这首诗待那萧公子补齐之后,一定会流传开来的,还有他前面的三首,特别是第二和地三首,也是一样的精彩,我记性不好,记不住,只记得其中有一句是‘但使主人能醉客,不知何处是他乡’——听听!听听!身在他乡,只要杯中有酒,便可忘怀乡愁,醉到酣处,他乡也是故乡了!这萧公子乃是个十足的酒鬼啊!哈哈哈!”
“这萧公子当真人中龙凤,却不是他尊姓大名?”
“这个我倒是记住了,他说他叫萧家鼎!”
这几个书生说到这里的时候,杜二妞他们已经走到了楼梯的一半,听闻这话,一下子都站住了,望向萧家鼎,眼神中满是问询。萧家鼎笑了笑,耸耸肩。
杜达隐和杜二妞互望了一眼,都笑了。杜二妞更是兴奋,直接挽住了萧家鼎的胳膊,跟他一起上楼。三人来到了雅座。分宾主落座之后,萧家鼎吩咐店小二上一桌精致酒席。
等他安排酒宴完了之后,杜二妞最是着急,摇晃着萧家鼎的胳膊一脸兴奋道:“楼下那些书生们说可是真的?你就是那个以诗会友战胜了钟文博的书生?”
“嘿嘿,是啊,不过那只不过是没有办法,因为我知道要想进衙门为吏,只有才也是不行的,还需要钱来上下打点,这应该是不成文的规矩,而我又没有什么钱,只会写几句歪诗,所以才想出这么个馊点子,目的是想挣点钱好办事。总不能让您老贴钱帮我。嘿嘿”
他实话实说,只因为这杜达隐是衙门的老书吏,对衙门里的一套潜规则在熟悉不过了,跟他挑明了后面才好说话,而且这么坦白的说,也能表明自己的坦诚,容易博得对方的好感。
果然,杜达隐捋着胡须笑咪咪点头道:“很好,你这孩子说话倒也实诚,你胜了那益州第一才子钟文博的事情,一夜之间便传遍了整个益州城了。老朽也已经听到,既然你这么有才情,为何不去考科举,进入仕途?何必要谋取一个小小县衙书吏的职位?”
萧家鼎还是有自知之明的,抄袭后世的唐诗这个他在行,要是让他自己写一首出来,那就干瞪眼了。再说了,科举这玩意可不是会背几首唐诗就行了,否则,李白、杜甫这些人早就高中状元了。同时,以唐朝的科举录取率非常的低,而他学法制史知道,唐朝当官的主要途径包括科举、门荫和流外入流,其中主要途径并不是科举,而是后两者。
门荫就是达官显贵靠祖上的功劳而世袭当官。流外入流也就是从没有官品的流外官吏升迁为有官品的流内官。跟现在一样,从办事员、科员往上走,一直当上县级、地级甚至省级干部。这其实是普通人走上仕途的主要的途径。唐朝的官、吏之间并没有不可逾越的鸿沟,相反,通过流外品的吏进而入流成为官,是很常见的,整个唐朝,通过先当吏再当官这条途径上去的人数,是通过科举直接当官的十多倍。所以,走这条路对于萧家鼎来说更稳妥。再说了,官场上的事情他听着也很腻味,倒不如当个与世无争的小书吏来得逍遥。
第13章为官之道
第13章为官之道
萧家鼎拱手道:“晚生除了会几句歪诗,自问并无及第之才。所以,这科举一途,不敢奢望。还是老老实实当书吏混日子得好。”
杜达隐点点头,道:“昨儿个二妞就一直在老朽耳边唠叨说你仗义有才,让我帮你,我听着也不怎么相信,所以想亲自看看。现在知道你的擅长诗词,单凭这一点,在衙门里当书吏那是绰绰有余的了。只是衙门六房,有不同的官吏,你想在哪一房干?”
“晚生苦读刑律,不敢说精通,也还是有一些了解,所以想去刑房,不知行不行?”
杜达隐笑了,道:“在刑房当书吏,到不是一定要精通刑律,老朽在衙门刑房干了数十年,见得人多了去了,说得上精通刑律的,谁真的没有,便是了解一二的,却也不多,好些书吏甚至都未曾翻阅过刑律法条,还不是一样的干了多年?其中的诀窍,你可知道?”
萧家鼎忙拱手道:“晚生正要向爷爷请教。聆听爷爷的教诲。”
杜达隐捋着花白胡须,道:“想在衙门里混得好,能往上爬,关键一个字:‘圆’!”
“圆?”
“嗯!圆就是圆滑。里面学问大着呢,对长官,这圆滑就是阿谀奉承,溜须拍马,要舍得送礼,送重礼,长官亲自交代的案子,要办得又快又符合长官的心意。对待同僚,这圆滑就是笑脸迎人,多栽花,少栽刺,人情世故不能少,让人人都说你好。对待下属,衙门里要不苟言笑,所谓慈不带兵,衙门外要称兄道弟,关怀热情,要让下属对你时时保持敬畏,而又心存感激。总之,这个圆字,里面门道很多,说不清道不明,关键看自己的领悟了。哈哈哈”
他说的这些萧家鼎现代官场小说看多了,自然很清楚,但是却一脸惊喜崇拜状,连连拱手道:“听闻爷爷一番教诲,晚生茅塞顿开,原本一头雾水,现在已经是拨云见日,赫然开朗了。多谢多谢!”
杜达隐瞧着他,点点头,叹了一口气,道:“说得很轻松,其实做起来很难,好比老朽,虽然这些道理都明白,可是老朽太容易较真,凡事不能圆滑,所以错过无数次的提拔机会,最终到老,还是一个小小书吏。公子要以老朽前车之鉴为戒啊!”
萧家鼎心中暗笑,早知道你是纸上谈兵了,要不然,你又怎么干了这么多年还上不去?连一个不入流的小官都没有混上?他心里这么想,脸上却还满是崇敬之情,道:“爷爷过谦了,铁打的衙门流水的官,能在衙门里干上数十年的人,除了爷爷,也就没有别人了。这样的本事,晚生要是能学会,便已经很满足了。”
杜达隐笑呵呵瞧了杜二妞一眼,道:“这公子到挺会说话的。”
“那不是正好吗?爷爷,你这是答应帮他忙了?”杜二妞欣喜道。
杜达隐沉吟道:“帮忙说说是没有问题的,只是……”
萧家鼎自己知道这老头担心的是什么,赶紧插话道:“这打点之资晚生已经备好了。”
杜达隐顿时释然一笑,道:“你倒是很聪明,准备了多少?”
“一贯钱,外加一枚价值九贯钱的玉佩。如何?”
杜达隐点点头:“按理说,能决定你进衙门当书吏的,只有县令,但是其他的县丞、主簿、和县尉说话也惯用,因为这几个是县令的左膀右臂,他们保荐的人,县令一般是不会反对的。县令你是不容易见到的,他为人也很小心,不见外人。所以,咱们去找县丞、主簿或者县尉中的一个,让他们帮忙说说话,这事就成了。”
“那具体找谁比较好呢?”
杜达隐沉吟片刻,道:“找邓全盛吧,他是我的老上司,我们关系一直都不错,他也比较给我这老脸面子。再说了,你这点钱,也只够找他的。要是找县丞、主簿就不够了,更不要说找县令。”
萧家鼎吐吐舌头,心想这唐朝买官的价格还真是够高的,自己预料不足啊,忙起身拱手道:“多谢爷爷!”从自己腰间取下一贯铜钱,放在杜达隐的面前,道:“这是晚生的一点心意,劳累爷爷帮忙出面保荐,晚生感激不尽。”
杜达隐微笑点头:“你这已经初步做到了圆滑,很好,相信你在衙门里一定如鱼得水。”
萧家鼎真诚道:“晚生只是感激爷爷初次相见就如此仗义帮忙,略表心意而已,等将来到了衙门,晚生不会为一己之利就昧着良心枉法办事的。”
杜达隐点点头,望了孙女杜二妞一眼,道:“若不是二妞一而再再而三的在我耳边求我,我也是不会管这种事情的。要感谢,你就感谢二妞好了。”
萧家鼎忙又对二妞一躬到地:“多谢二妞姑娘!”
杜二妞胖乎乎的脸蛋上又几分害羞,道:“行了,咱们不是相互帮忙吗?”
杜达隐瞧着二人笑了笑,将那一贯钱推到杜二妞面前:“你收着吧!爷爷送你了。”
“谢谢爷爷!”杜二妞拿过那一贯钱。
这时,酒菜纷纷上来了,萧家鼎频频举杯敬酒,又会说话,把个老爷子哄得是团团转。
终于,酒饱饭足,杜达隐道:“今天晚上,我带你去邓县尉家,天黑的时候,你还在这里等我。”
萧家鼎忙不迭答应了。
杜达隐望向孙女,道:“咱们也该走了吧?”
“爷爷你先走,我再跟萧公子说说话。”
杜达隐若有所悟地笑了笑,打了个酒嗝,道:“那好,那我就先走了,你们两个接着吃,说说话!”说罢,朝着杜二妞挤挤眼。
杜二妞有些害羞,嗔怪地轻轻打了杜达隐的胳膊一下,扭着胖胖的腰肢道:“爷爷!你有了酒意,走路可要当心,别摔着了。”
杜达隐挥挥手:“爷爷没有醉,放心吧!”慢悠悠出了雅座,下楼走了。
杜二妞忙把房门关上,从袖口袋子里取出一张表格,放在萧家鼎的面前:“喏,把这个填了,填好之后,我送去户房给你登记,就可以发给你路引了。以后你就不是流民了!嘻嘻。”
萧家鼎喜道:“你可真有本事!这都弄到了!”
“这个没有什么,你赶紧填吧。”
萧家鼎先前已经问过了那萧老汉侄儿的籍贯住址是益州九陇县,当下便填写了。名字一栏,大名写的是自己的真名,曾用名写的是自己冒名顶替的那个萧七郎。
写完之后递给杜二妞,杜二妞看了一眼,道:“你老家九陇县啊?那地方可偏远得紧。听说都是放牧的多。”
“是啊是啊。”
“你在家里排行老七?”
“是啊,嘿嘿。”
“你们家兄弟可真多!”杜二妞笑嘻嘻道,把身边的那一贯钱又推到了萧家鼎面前,“这钱你收回去吧!”
“为什么?”
“咱们两谁跟谁?你帮我,我帮你,这不是扯平了吗?以后我们开诗会,我事前把题目弄到手告诉你,你再帮我,我也不给你钱就是了。行不?”
“嘿嘿,不给钱可以,但是烧鸡和酒是要给的,这写诗很费脑子的!”
杜二妞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道:“你就知道吃!”
“爱吃不好吗?你不也是因为爱吃,才长得这么胖吗?”
“胖怎么了?很多人就喜欢胖的女人呢!你不喜欢?”
萧家鼎耸耸肩:“无所谓,胖瘦都是你,咱们是朋友,又不是找老婆,自然不用挑肥拣瘦。”
杜二妞胖脸微红,道:“还接着吃吗?”
“改天吧,你还得赶紧的把路引弄好,晚上说不定用得着,我也不能多喝,不然晚上见到县尉,印象不好。”
“说的也是,那好,咱们走吧!”
萧家鼎结帐后两人出来,在门口分手。萧家鼎回到了客栈,让李三给他上了一碗醒酒汤,他本来就没有太放开喝,所以很快就恢复了正常。便出门到街上一家首饰珠宝铺里买了两个装礼物的精致盒子,一大一小。回到客栈,将那一贯铜钱放在大盒子里,将玉佩放在精美的小盒子里。两个盒子用一块蓝布包裹起来。
忙完了,他拿出那一册《永徽律》,一边翻看一边等杜达隐。
日落西山,彩霞满天。
门外楼道响起脚步声,接着有人敲门,传来店小二李三的声音:“萧公子!”
“谁啊?”萧家鼎听到了好几个人的脚步声,便问道。
没等李三回答,同行的人已经高声道:“萧兄!是小弟朱海银啊,咱们昨夜说好的,今日一起逛翠玉楼去的!”
萧家鼎忙起身过去打开房门,果然便看见胖乎乎的朱海银带着几个仆从站在门口,拱手望着他。
萧家鼎拱手还礼,道:“这还早着呢。”
“不早了,咱们先去吃饭,吃了饭才好喝酒,空腹喝酒容易伤身,走吧,今日一切都小弟包了,找个地方吃饭去!”
萧家鼎道:“抱歉,我还有一点事情要处理。现在还不能去。”
朱海银很是有些失望,道:“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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