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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风流(上山)-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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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辅有气无力地抵达了独柱寺,他的新行辕如今便坐落在这里。

城内的喊杀还在继续,那些丘八们显然已经控制不住了,如同脱缰的野马,想要让他们再安份,已经不再可能。

一群丘八一旦失去了约束,自然而然就成了乱兵,他们如疯子一般侵门踏户,已经不再满足于发泄私愤。

对此……

谁也无能为力,任谁也只能苦笑摇头。

张辅已经懒得理会这些,他心里清楚,自己犯事了,犯大事了,一个失职的罪名是逃不脱的,即便郝风楼是主犯,可是身为主帅,掌控不了部下,单单这一点就足以让他似锦的前途全部丧尽。

如今高高坐在这庙堂的首位,沐晟的脸色也很不好看,不过自始至终,沐晟没有做声。

还能说什么?说再多也没有意义,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已经是回天乏术。

郝风楼也已经进来,却是大剌剌地坐在沐晟的下首位置。

张辅抱着头,最后苦笑连连地道:“郝风楼,事情的后果,你知道吗?”

郝风楼正色道:“将军,无论朝廷怎么处置,一切的后果,卑下承担。”

今日,他没有玩弄心机,显得光明磊落,主动承担起此事的责任。

沐晟突然道:“这件事虽是郝佥事铸下的错,可是我等亲历安南的怠慢,此事定要立即上书,将事情原委说个清楚,无论如何,料来朝廷觉得情有可原,可以减轻一些罪责。”

张辅冷笑道:“他自己作死,谁恳求也没用。哼!”

沐晟却是劝道:“将军息怒,事情已经发生,眼下也唯有亡羊补牢。不过麻烦也有,御使那边未必会肯为郝佥事说话,假若他添油加醋,此事……不会善罢甘休,实在不成,卑下去说说看,且看看这周御使到底是什么态度,看他是否能赏几分薄面。安南的事终究是你知我知,朝廷是瞎子摸象,事情怎么个说法,靠的就是大家的嘴,只要大家齐心协力,其实此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天大的事又能怎样,卑下说句不得体的话,卑下现在年纪不小了,若是和郝风楼这般的年纪,也未必能忍住。是可忍,孰不可忍,都已欺到这个地步,还能说什么?”

沐晟愠怒地看向郝风楼:“郝风楼,事情到这个地步,你的干系也不小,还不快快认个错。”

郝风楼一时心软了,本来他是打算犟着的,可是沐晟如此,却分明有袒护之心,自己若是拒绝,不免让人寒心。于是只得道:“是卑下孟浪……”

张辅抚额道:“不必说了,什么都不必说了,这件事,我要实言上奏,你们不要再说了。”

拒绝掉了郝风楼和沐晟,张辅拂袖而去。

回到自己的下榻之处,阴冷着脸,喝道:“拿笔墨来。”

笔墨奉上,张辅没有请书吏代劳,而是亲自提笔,奋笔疾书:“臣张辅泣而奏曰:锦衣卫指挥使佥事郝风楼,胆大妄为……”

写到一半,张辅皱眉。

他搁下笔,疯了似的背着手在卧室里来回走动,最后跺脚,又回到案头,将写了一半的奏书撕了个粉碎。

他重新铺开一张纸,提笔道:“罪臣张辅奏曰:安南王陈天平暗藏祸心,屡屡挑衅,明军上下,莫不愤然,以至今日,微臣失察,帐下官兵陡然暴起……”

张辅将一封奏书写完,最后只是苦笑,他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可笑,他娘的尽做一些恶心自己的事。可是他还是心平气和地将奏书封存,命人送了出去。

“大人,快马加急送去金陵?”

张辅颌首点头道:“还有,叫个人盯着那周御使,想来那周御使也要告御状了,哎……想办法回京之后走一走都察院的门路,看看那边能否……担待一些。”他话说出口,又觉得不可能,都察院里头都是一群苍蝇,唯恐天下不乱,事情不好办,这又不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小事上,人家可以卖你个面子,遇到这样的事是捂不住的。

他只好压压手的道:“罢了,就这么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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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龙城的万国馆,这里虽早已残破,以至于许多明军的武官都不愿在这里下榻,可是御使周延却坚持住在这里。

周延是个很较真的人,身上总是穿着一件浆洗得发白的官袍,不知道的还以为大明的朝廷虐待了他。

在一阵惊魂未定之后,周延旋即大怒起来,叫了人打探了消息之后,他的脸色阴晴不定,最后不由冷笑道:“没有规矩,果然是没有规矩,这般胆大妄为,眼里还有朝廷吗?”他深吸一口气,顿时觉得肩上多了一重担子,这份担子重若千钧,他命人拿来笔墨,洋洋洒洒地开始下笔,旋即,一封弹劾奏书就此落成,吹干墨迹,谨慎的周延再看一遍,认真推敲了一些字眼,最后重新抄录一份,命人飞马送去金陵。

“大人。”外头有人道:“副将军沐晟求见。”

周延直起身子,脸上闪露着冷漠:“深更半夜,就说本官已经歇了,有什么事,明日再说。”

………………………………………………

老虎声情并茂,大家还算给力,只是……特么还差一点点啊,头上还有一层天花板,冲不上去,顿时泪如雨下,凄凄惨惨切切啊,那啥,求再给力支持一次,来个大圆满吧,老虎在此感激不尽。

第三百一十三章:疯子

接近十封奏书,几乎都是用快马飞速传往金陵。

这事儿实在太大,谁都捂不住,而各人都有各自的立场,包括了惊闻消息的广西布政使在内的人,此刻都是第一时间撰写奏书之后命人加急送走。

安南的时局透着一股诡异。明军们消停了,杀也杀够,闹也闹够,他们心满意足,不过很快发现,撤军的日期似乎变得遥遥无期。

于是乎,许多人怨声载道,少不得叫嚣几句,只是可惜,他们的叫嚣,无人理会,过不了多久,这声音也就销声匿迹,这怪得谁来?只能怪自己活该,谁叫当天夜里,你要凑这个热闹。

安南的王宫已经焚毁一空,无数的珍宝遭到了洗劫,不过眼下谁也没有追究这件事。

至于安南的文武大臣,固然是有人不服,可是眼下,谁也不敢造次。各人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事情发生了,已经不能挽回,眼下成了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自是一个个闭门不出。

只是安南的内部未尝没有积攒着一股怒气。眼下所有人都在等待,都在等待着消息,即便是郝政也从迈州亲自赶到了升龙,看到这个满是断壁残垣的地方,郝政差点晕了过去。

事情太严重了,严重到连郝政都觉得要大祸临头。

不过他并没有责怪郝风楼,因为他心里清楚,这个儿子从前或许纨绔,而现如今虽然做了不该做的事。可是这件事未必错了。

他眼下唯一做的,就是不断地写信。

这两年在金陵,他尽量与人攀交情。甚至有时候不惜低声下气,而如今这些关系该用上了。

他深知父子二人远在安南,不可能影响到朝局,一封封的奏书递过去,唯一能做的就是给庙堂上的人提供弹药,而真正决定郝家生死的人都在金陵。

一封封书信绝不能雷同,而且费的功夫很多。想要得到别人的同情,得到别人的支持,就必须声情并茂。敷衍了事,最终误的是自己。

连续几日,郝政都没有睡过好觉,他的眼圈乌黑。眼睛赤红。人消瘦了不少。

郝风楼自是隔三差五的前来问安,郝政见了他,父子只是苦笑以对,郝风楼原道这位老爷子少不得要痛斥他一顿,谁晓得郝政却只是摇头道:“你做的事孰是孰非,为父不想去分辨,因为这个世上,对与错其实都无关紧要。最紧要的是,做任何事之前。为父望你能思虑再三,就算不为为父,也该为你的母亲和妻子着想。”

教训了几句,他的心思又放在书信上头。几日下来,数十封书信落成,亦是飞马送出。

整个升龙异常的静谧,可是在这静谧之后却仿佛酝酿着什么,所有人的目光都不免投向金陵,因为谁都知道,几日之后,到底是恩泽雨露,还是雷霆之威,就看这几日了。

郝风楼的心情说不上太好,也不是很坏。

事实上,他发现自己挺没良心的,这么多人都在为自己担心,许多人都在为自己牵肠挂肚,偏偏作为这件事的始作俑者,郝风楼居然还淡定得下来。

他带着朱智凌去游西湖,西湖里的画舫已经绝了踪迹,屡屡的战乱,无休止的宫变和杀戮,已经让整个升龙百业萧条。

好在有人给郝风楼找了一艘画舫来,几十个护卫操纵着画舫,郝风楼和朱智凌坐在舫中,画舫在湖心飘荡,郝风楼推开纸窗,若有所思地看着粼粼的湖水。

“这几日不知道怎么了,所有人见了我都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只是摇头……”郝风楼抿嘴笑着,喝了口茶,口里便絮絮叨叨个没停:“是啊,大家都说我糊涂了,不该做这样的事,有人直接破口大骂,也有人虽然憋着,可是我看他们更难受。”

“你看,人活着难道就不能做一件随心所欲的事?其实……我不过是做了一件大家想做而不敢做的事而已,别人都以为我是疯子傻子,可是我不认同,一个人若是只计较着得失,那么活着又有什么意义?美……凌儿,你一直都没有说话,你如何看?”

朱智凌吁了口气,道:“这件事太严重了,即便是陛下想要保你,可是你明白不明白,满朝文武都不会善罢甘休的,一旦认定了你是擅自调兵,认定你杀害藩王,这就是弥天大祸,你想痛痛快快,可是……”

说到这里,朱智凌的眼眸黯然了下去。

郝风楼微微一笑道:“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哎……眼下不能说,我虽然冲动,可是你要明白,我绝不是一个不计后果的人,我敢杀陈天平,就能保全自己。不过……还是要担着很大的风险,朝中有人对我早已不满,此时少不得会兴风作浪,哎……一个陈天平算什么,他自认为自己是棋手,将所有人当作他的棋子,可是不要忘了,其实他才真正只是一枚棋子,只是一个不听话的棋子罢了,棋子若是不听话,那就成了弃子,真正的角逐是在庙堂。”

郝风楼眯着眼,享受着微风拂面的感觉。

“我……如果真的获罪,而且无力回天,我希望……希望你能够帮忙照顾我的家人,你终究是宗室,有一个宗室保全他们,我会放心一些。”

交代完之后,郝风楼没有继续再说下去,多说无益,他深深地看着朱智凌,道:“其实……如果……如果你没有仇恨,或许我们……”

朱智凌心弦一动,忍不住道:“你想说什么。”她的嗓音有些颤抖,极力控制住自己的感情。

郝风楼最后摇头苦笑道:“罢了,一个前途未卜的人,为何要说这些,徒增烦扰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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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师震动了。

其实消息传来的时候便如发疯一般的开始传扬,所有人都以为自己听错了。

没错,换做是谁,只怕都难以接受,都想不到安南会出这么一件事。

本来撤军是既定的国策,万事俱备,就差几天,大军就要北上,虽然会有一部明军留驻,不过不值一提。

所有人都以为安南的事已经结束,自此之后,安南至多也只会出现在一些奏书里,偶尔会有安南的国使抵京,却是会连涟漪都掀不起来。

可是……出事了,出大事了。

驻守的官军居然突然发难,在没有任何征兆的情况下,突然击溃了安南的军马,杀死了安南王。

正常人听来,脑子里只出现了两个字——疯了。

这怎么可能,就在这节骨眼上,是谁敢做出如此恶迹斑斑的事来。

堂堂藩王,朝廷刚刚重新颁布了金册,刚刚认可了他的地位,现在却是死无葬身之地。

等到具体的奏书抵达,大家这才倒吸口凉气。

确有其事,不但是确有其事,居然还是锦衣卫指挥佥事带的头,也是这个郝风楼,亲自动手杀死的陈天平。

打脸啊,**裸的打脸啊,朝廷在不久前还宣扬安南王陈天平是安南皇室后裔,恭谦有礼,乃安南的仁厚君主。朝廷花费了这么多的人力物力将这个人推上了王位,结果他娘的官军将他宰了。

这岂不是说,此前褒奖统统都是放屁?

此前向各藩国宣称的,大明乃是仁义之师,助陈氏讨逆,这些都是空话。各藩国的人会怎样想?今日你可以随手就干掉安南王,那么接下来是不是会连朝鲜王和琉球国王也一并干掉。

自然……大臣们愤怒了。

他们不能接受。

一方面,他们想要息事宁人,想尽快结束安南的战事,毕竟越是拖延下去,国库毕竟难以维持。而另一方面,他们深信以文抑武绝对正确,一群丘八在没有任何征兆和旨意的情况下捋起袖子就敢擅自做主,那么往后是不是所有人都不必看朝廷的眼色,那么还要朝廷做什么?要这庙堂上的衮衮诸公做什么?

更难以忍受的是,大家发现这件事里头又出现了一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人——郝风楼。

就是这个家伙四处煽风点火,唯恐天下不乱,人到了哪里,哪里就他娘的闹得不可开交,以往看在他是功臣,又得到陛下信重的情况下,大家捏着鼻子认了,既然不能拿他怎么样,至多也就是朝这家伙翻翻白眼而已,可是大家没有想到,这个家伙今日会犯上弥天大祸,彻底的触到了朝廷的底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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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四章:有人要完

平静,暴风雨欲来的平静。

平静之后,一场豪雨肆虐金陵。

秦淮河水上船影皆无,石头城里人踪绝迹,暴风吹的枝叶摇曳如巫人狂舞,随即,豆大的雨点,便啪哒哒的敲打着门窗。

紫禁城上的琉璃瓦,在雨幕之中,依旧如昔。

郑和带着几个内官,应对着这场豪雨,将殿中的门窗全部紧闭,在殿中点起了一盏盏宫灯。

宫灯冉冉,殿中照的通红。

而此时的奉天殿,宛如讨伐檄文般的激昂声音响起:“擅调官兵,此罪一也。擅杀藩王,此最二也。调动官兵,纵火洗掠升龙,与谋反有何异?太祖在时,列安南为永不征伐之国,但有陈氏在其位,断不征伐,祖制如此,郝风楼全然无视,他要做什么?这等恃宠而骄之辈,若不加以惩治,日后人人效仿,又当如何?陛下,事关重大,如今朝野惶惶,四邻忧心如焚,昨夜,朝鲜国使李显,便过问此事,可见……”

朱棣面无表情,通天冠的珠帘之后,一张老脸晦暗不明。

几个骨干的大臣垂坐,不发一言,最激动的反而是一些低级的清流,他们一个个,悲愤莫名,慷慨陈词,犹如经历了父丧。

事情比想象中的严重,这已经牵涉到了朝廷以文制武的国策,涉及到了官兵的调动问题。此外,又牵涉到了藩国,无论哪一条罪状,都足以让犯事的人承担不能承担的后果。

更重要的是。大家并不喜欢郝风楼,十分不喜欢。

其一,此人是个武夫;其二。这个家伙做了许多在清流们眼里很是荒诞的事。

有这两条,就足以大家墙倒众人推了。

太子朱高炽面无表情,他侧坐在椅上,不发一言,对他来说,以他现在的立场,此时发言。显然不太合适,所以他很聪明的选择了沉默。

倒是解缙暗暗心急。

他越听,越觉得不是味。

这些清流实在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分不清主次之间的分别,眼下最重要的,是惩办郝风楼,这是目的。可是这些家伙。侃侃而谈。方才还有御使,居然提到了‘恃宠而骄’这四个字。

恃宠而骄是什么意思?郝风楼恃的是谁的宠?宠他的人,不就坐在这里吗?这岂不是当着和尚骂秃驴,让你们去和收拾郝风楼,不是让你们把皇帝和郝风楼牵连一起,这不是做买卖,没有买一送一的说法。

但凡是文人杀人,必须得有个主旨。首先你要明白的,你要杀得人是谁。明白了这一点,再制造声势,火力全开。结果……让天子也躺着中枪,这显然不是杀人,是在自杀。

原本解缙打算退居幕后,任清流们自由发挥,可是眼下,却知道这绝不可能了,照这么下去,非要坏事不可。

他咳嗽一声,面色平静,却是含笑道:“陛下,安南的事,不惩处是不成了,几份递上来的奏书,有的隐晦,有的直截了当,都已再明显不过,此事是因郝风楼而起,擅调官兵的是他,杀陈天平的也是他,此等大罪,朝廷岂能无动于衷?自然,也有奏书明言,说这陈天平确有怠慢我大明的意思,可这不是兵变和诛王的理由,即便是朝廷要严惩陈天平,那也该是朝廷下旨,下头遵照办理,岂容他擅作主张?陛下圣明,有些事,固有陛下的思量,可是此等大事,就容不得商量了,朝廷理应立即有所动作,捉拿和查办相关人员……”

解缙心里清楚,安南的那个陈天平,确实把天子恶心坏了,前些时日各种的迹象,都表明陈天平不但耍了在安南的明军,连同大明的朝廷和天子,也都在人家的逗弄之列。私人感情上来说,解缙预料,郝风楼这个举动,未必不是为皇上出了一口恶气。所以这个时候,必须小心谨慎,绝不能滋生天子的逆反之心,否则,最后的结果,可能倒霉的就未必是那个一直不消停的家伙了。

朱棣的表情僵硬不动,直到解缙话音落下,朱棣的声音才响起来:“下旨:郝风楼胆大妄为,立即捉拿京师候审。征夷将军张辅,副将军沐晟、游击将军陈到、王康、广西总兵官姜晨人等,治军不严,不能及时制止兵变,更有纵容之嫌,此事……关系甚大,必须严厉彻查,派亲军校尉,一并拿下查办。命都督丘福,立即远赴安南,节制兵马,都察院右都御史陈雄随同,彻查此事。”

朱棣说罢,已是拂袖,恶狠狠的道:“王子犯法与民同罪,这件事,朕必定彻查到底,诛杀安南王,使我大明在安南的经营毁于一旦,安南时局,必定糜烂,这个干系,必须有人承担,朕若是不杀几个人,如何对的起天下?”

朱棣的举动,实在出乎大家的预料之外,其实许多人原以为,皇上或许会对那郝风楼有所偏袒,因此才如此卖力,个个梗着脖子一副与逆贼不共戴天的姿态,可是现在……想不到天子的态度比他们更加坚决。

所有人精神一振,心中狂喜。

散朝之后,解缙慢悠悠的出殿,不自觉的,太子朱高炽已经快步追了上来,恰好那胡广也凑上来。

胡广见天子勃然大怒,命人捉拿郝风楼,顿时大喜,他和郝风楼,可是不共戴天之仇,自己的兄长,就是死在郝风楼手里,此时见郝风楼倒霉,自是欣喜过望。

胡广喜滋滋的给朱高炽和解缙行礼,旋即压低声音:“想不到啊想不到,一直挑不出姓郝的罪责,如今,他自己送上门来……”旋即眼睛不禁有些模糊,差点痛哭流涕,道:“家兄若是在天有灵,也可瞑目了。”

朱高炽的脸色却并不好看,满是冷漠,却不知想些什么。

解缙却只是苦笑。

见这二人如此,胡广不禁有些愠怒,他是一向支持太子的,可是如今自己的大仇得报,太子殿下却是如此冷漠,不免使他寒心。至于解缙,更是自己的同乡,老家相隔不过一条河而已,大家一同登科,一同做官,同乡、同窗、同僚,这样的关系,却也没给一个笑脸。

他只好压着火气:“缙绅,何故叹息?”

若是别人,解缙自然不会吐露自己的想法,可是面对愠怒的胡广,他却不得不道:“胡兄,你错了,全部错了。这郝风楼,想要将其列罪,只怕并不容易。”

胡广一听,顿时激动:“他犯下如此大罪,哪一条都足够千刀万剐,况且陛下那边,不是在盛怒之中吗?明言拿办,这罪证,可是确凿的,眼下连陛下都不骄纵他,他有什么本钱脱罪?缙绅,你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解缙和朱高炽对视一眼,二人的目中,都有无奈。

最后解缙道:“你啊,这是关心则乱,是真糊涂了,别人看不清,你会看不清,你方才看到杨荣和杨士奇的脸色吗?他们可都是瞧明白了,一脸若有所思。你看,陛下确实是勃然大怒,可是问题的根子,就出在不只拿办的是郝风楼上头,本来这件事,惩治郝风楼给天下人一个交代,事情也就过去。偏偏,陛下还命人查办张辅、沐晟以及诸多军将,这些人,统统押解京师治罪。你现在明白了吗?陛下明面上是龙颜大怒,实则却是暗中袒护,所以老夫才说,这件事,没这样容易,现在并不急于弹冠相庆。”

“你仔细思量,拿办了这么多人,这些人,哪一个是好惹的角色,就说张辅,张辅的父亲乃是张玉,张玉乃是靖难第一功臣,当年的燕军之中,多少人是他家的故旧;还有沐晟,沐晟乃是黔宁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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