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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风流(上山)-第1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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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了,哼……老夫早就说了,要节制,要节制,不要授人以柄,现在怎么说?”

这佐官苦笑道:“刘守备那边也是没法子,这么多兄弟……”

曾燕的脸色缓和了一些,便将这公文丢到了一边,淡淡的道:“这件事少不得要和郝家那边扯皮,罢,多说也是无益。”

其实他倒是并不是很担心,无非就是打嘴仗而已,自己承郝家一点面子,说几句好话也就是了,不过是个商贾,没什么大不了的。

只是接下来,曾燕便知道事情没有这样的简单了。

因为接下来,广西布政使司来过问了,桂林来的公文措辞也很是强硬,颇有几分兴师问罪的意思。

反正这事儿和广西布政使司没什么牵连,三司本就相互制约,布政使巴不得拿点把柄来展现一下自己的权威。

曾燕自然只是冷哼以对,在他看来,无非是布政使司向要刷一下存在感而已。

可是当分巡御使上了弹劾的时候,曾燕才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郝家、布政使司、御使,这三个不相干的东西居然凑在了一起,更苦逼的是,当一个人出现在了都指挥使衙门时,曾燕彻底的吓尿了。

打头的是亲军,都是一身的麒麟服,吓得门外的亲兵大气不敢出,任谁都知道,人家一个随扈都他娘的和衙里的堂官一个品级,换谁都哆嗦啊,尤其是广西这种地方,平时也不见什么大人物来,而紧接着出现的那个太监,更像是传说中的人物。

郑和病了,略染了几分风寒,虽是在这种炎热的天气,却还披着一件大红的披风,从轿子里钻出来,咳嗽了几声,抬眸一抬,却并不进衙。

里头的人已经通报了,曾燕不知对方什么来路,却还是乖乖的出来迎接。

一见到郑和,曾燕立即知道此人是谁了。

曾燕其实也是靖难出身,否则不可能委托重任,郑公公是什么人,他怎会不知?这可是陛下身前的大红人,和诸多靖难勋臣交情匪浅的人物。

曾燕忙挤出笑,正待说几句客套话。郑和却是森然一笑道:“曾大人,如今做了这都指挥使,好大的威风?”

曾燕忙道:“哪里,哪里,不知公公远来……”

郑和却是摆摆手,又是咳嗽,接着才道:“少来这些,咱家来是问一桩事的,问完了就走,你是北平人是不是?陛下委你来这里,自是信重你,既然信重你,你为何抗旨不尊?你可知道抗旨不尊是什么下场么?咱家一路来听了你的许多事,莫非你将这广西当作了你的禁脔,你想如何就如何吗?”

曾燕立即变得面如土色,连忙道:“卑下一向规矩……”

“规矩?谅山的特许,你会不知?现在出了事,你却还像没事人一般,这旨意刚下,你便如此,未免也太猖獗了吧,实话告诉你,眼下许多奏书都在等着,若非卖咱家一个面子,早就解送京师了,你自己思量思量吧,你有几个脑袋,还敢包庇你下头知法犯法的官兵?好啦,咱家还要去谅山,还要去海防,没有时间和你磨嘴皮子了,你不必拿什么话来搪塞,即便是有苦水,和咱家倒也没用,有本事,你去南京和五军都督府的陆都督去倒,那陆都督可是郝风楼的泰山,有本事,你去找姚先生倒去,那是郝风楼的恩师,还有那徐公爷,甚至是赵王,你忙着吧,咱家走了。”

郑和说完这些,没有再说什么,又屈身回了轿子,便带着一干人等扬长而去。

曾燕顿时目瞪口呆,其实他倒是知道郝风楼的能量的,只是没想到郝家为了一个商贾居然如此大张旗鼓,这显然是要动用一切关系让自己死无葬身之地的样子啊。

曾燕此时已经顾不上其他了,眼下显然不是斗气的时候,他咬牙切齿的叫来了一干堂官,杀气腾腾的道:“立即派人去拿了雁江关的守备刘喜,还有涉事的所有官兵,统统拿了,拿了之后立即解送入京治罪,至于蒙冤的商贾,立即让人放了,往后若再有人敢效仿刘喜,本官断不轻饶。陛下已经开了特许,谁再敢刁难,也是和本官过不去,知会各卫,惹急了老子,老子是要杀人的。”

他劈头盖脸痛骂了一顿,这才作罢。

与此同时,在雁江关,当地守备被一队从南宁赶去的亲兵直接索拿,同时还拿了十几个官兵,至于那商贾,不但退还了货物,还好生劝慰了一番,那商贾心惊肉跳,本来还指着家里人散尽家财来营救,面对突发其变的状况,脑子还没转过弯来。

紧接着,广西乃至于湖南、广东一带,驻于各卫的卫所此时都老实了,很显然,风声实在太紧,一个不好,可能就是刘喜的下场。那些个守备、千户、百户虽然也贪婪,却实在没有和自己脑袋过不去的必要,而且许多人私下流言,说是郝家那边布置了许多眼线,稍有风吹草动,立即便可掌握。

于是,对于去谅山的商贾,大家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大家都得吃饭,总不能老是指着那几亩军田勉强混个温饱,于是乎,这些人又开始玩起了他们的拿手好戏,但凡是去其他地方走货的,少不得要多扒他们几层皮,如此才能从谅山的亏空中填补回来。

可是他们想不到的是,这种举动却是推波助澜,使得那些商贾再不敢贩货去途径那些其他各路的关卡,谅山那边的贩货本来收益就是极大,现在又是免税,又不必担心害怕,几乎所有的货商毫不犹豫的放弃了其他的商道,专心往谅山去了。

谅山这边,自然更加热闹,以往的走商越来越多,原本林立的客栈居然日夜爆满,无数手里有银子的人几乎像疯了一样购买铺子,谁都知道,只要在这谅山开门做生意就如这客栈一样,无论怎么开,无论这里住一夜的价格是其他地方的两倍、三倍,即便你是傻子,都能生意兴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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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三章:基业

郑和的车轿从南宁往谅山方向去,因为中途染病,所以走得并不快。可正因为这么一耽搁,现在却是后悔不迭了。

官道之上人流如织,甚至有几处地方因为道路狭窄,有的车轱辘陷入了泥泞,于是一下子,后头便有数百上千辆大车堵塞。

那些个商贾还有随行的人员自是痛骂不已,倒是有人道:“等过了广西境内,进了谅山,道路便会好上许多,广西这里的官道一向泥泞,这里湿气重,清早起来,地便是湿的。可是谅山那儿不一样,都是用碎石铺上,再撒上泥浆,车子走得飞快。”

于是有人叹息,还有一些贩子早就瞅准了这种事,挑了茶水、糕点来叫卖,生意倒是不错。

许多商贾都是听闻了特许圣旨,又听闻了雁江关的事,便兴匆匆来的,其中半数以上是第一次来,觉得什么都新鲜,趁着这个功夫便和那些去过谅山的商贾闲聊,那些去过的也肯唏嘘:“谅山那儿才不管你是什么人,无论是做买卖还是读书的,都是井水不犯河水,那里的衙门也较为宽容,只要做正经买卖,正经做工,没人理你。”

“那儿花销大,可是挣得也多,满打满算能剩下不少钱,现在侯府那边,大家都在置地办宅,在谅山没一个宅子,做买卖,人家都不信。”

“去了得兑换银票,用着方便,你别诈唬,和你说实话吧。以往的时候,咱们做买卖,一个包袱一卷。几百两银子便能背着,虽然还是不安心,可真金白银在身上,还是踏实。可是现在不同,你看你那批货物,到了谅山,少不得能兜售上千两纹银。这么多银子,你背得动么?法子也有,你把银子分成几份。让你伙计背着,可是他们若是跑了怎么办?想来想去,银票虽然只是个纸片儿,总觉得不踏实。可终究还是有郝家作保。而且这票子在那边的商家也肯收,还是兑换了妥当。”

“去了那儿最好别去酒肆里吃饭,那儿物价太贵,一桌酒菜没有几百文下不来,吓,在广东,这个钱雇半个月的短工也够了,得寻那些挂着快餐旗子的地方。那儿便宜,五文钱吃饱。十文钱吃好,若是二十文钱还送一盅酒水,送参汤。”

“那儿贵人多,不过人家不仗势欺人,仗势欺人的,衙门照样也一并会拿,绝不会故意刁难咱们外来人,偷儿也少,你瞧,若是有獐头鼠目的,沿街的店家、伙计把脖子上挂着的竹哨一吹,立即就来差人了,所以去了那儿得先花几文钱买个竹哨,挂上红绳就悬在脖子上,不过可不许乱吹的,若是差人来了人发现你是玩笑,少不得要押你去管教几日。看看,这便是竹哨,我上趟去买的,吹起来啾啾的响,顶有意思,那边人手都有一只,以备不时之需用的,遇到了盗匪,或是被大车撞了,与人发生了纠纷,受了别人的欺都可以吹,那儿到处都是警卫,穿着黑衫,拿着竹棍子,平时也不招惹别人,出了事,他们就来了。”

“还有那儿的学堂,如今开了七八个学堂,都是开蒙的,准那稚童进去入学,每月要交一百个钱,话说回来,在那儿做工的,谁家没有几千钱的进账?连婆娘都可以出去做工,就是那织坊,很是避讳的不必有什么顾虑,里头上上下下都是女人,男人不准进去的,一个月做得好也有两三千钱,所以每月拿出一百文钱出来让孩子读书写字倒是没什么,毕竟孩子在家还得看着,大人们都出去做工,谁来看护?在学堂里不但能学东西,还免得揪心。是了,还有个谅山书院,招募了许多的大儒去,不过都是交趾的大儒,嘻嘻,说不清……”

这诸多的言论都是靠着大车里孜孜不倦的谈论,听得许多人一愣一愣的,有的话,他们觉得好,忍不住点头,捋须颌首,一副正合我意的意思,可是有时候听到女子也出去做工,或是兑换银票,便忍不住嘴唇颤抖,脑袋开始有点横向晃悠了,虽然不好腹诽什么,可是心里总是感觉堵得慌,感觉这谅山,汉夷杂居的地方,果然是不通教化。

不过人群中也混杂了不少伙计,他们倒是听得津津有味,其实许多所谓的伙计都是跟着商队一起来的,免费给商贾打杂,为的就是跟着去谅山,眼下谁都知道谅山有活干,有饭吃,还能攒银子,年轻人都恨不得冲来,好去闯荡一番,这种人去了之后就不打算在短期内回去了,不混出个人样来便不回乡。

郑和坐在自己的轿子里,听到高声的喧哗,忍不住捂着嘴咳嗽,他万万想不到郝风楼在谅山又玩出了新花样,对这师兄,他固是佩服,可总觉得有些不妥当,郑和其实是个顶开明的人,可是显然对于这位师兄,连他都有点难以接受了。

此时,外头的人还在议论,这个说:“现在谅山已经没有农田了,许多山林都辟了出来,眼下谁还种地啊,你可知道这小小一县有多少人口?至少八十万,这还是轻的,实话告诉你,那里数百家客栈统统都是满的,眼下还出了一种客栈,用砖头搭起来,七八层那样高,丑陋极了,可是却有房间数百,有的客房就是一个通铺,七八人睡进去,不过倒也便宜,三文钱便可睡一晚,许多跟去的伙计只能在那儿屈就,等找到了工,再想办法换其他地方住。”

“唉唉……路通了、通了,快走,快走,再不走又不知什么时候会堵上。”

所有的队伍又开始徐徐启程了,整条官道如今已成了行军的蚁群,乌压压的蔓延到了尽头。

郑和的轿子也抬了起来,一路上晃晃悠悠的走走停停,有时他实在有些吃不消了,便在一个便衣护卫的扶持下出来走动几步,到了谅山县境的时候,官道果然好了许多,沿途熙熙攘攘,哪里像是荒芜的官道?分明就是闹市。

待到了谅山,郑和这一看,实在吓了一跳,只见到处都是建筑,全部是品字形的街道竟是从南到北看不到尽头,沿街的铺面熙熙攘攘,走在哪里都是喧哗,这哪里像是个县城,怕是省城也没这个样子,倒是这里和南京城有点像,当然,只是和外城的市集有些像而已,当然比不得南京城的恢弘大气。

所有进来这里的人都是新鲜无比,东瞅瞅西看看,总觉得这里和大明其他地方似曾相识,可是又有些不太一样,熟悉而又陌生。

郑和眼下却没兴致在这里闲逛,自己寻了个茶肆坐下,拿着手巾捂着口叫了一些茶点,而后命人前去侯府知会。

过不多时,竹哨声便响起来了,紧接着便有许多人进来,为首一个,便是郝风楼,郝风楼一身宽大的便服,头上还戴着斗笠,进了茶肆,许多警卫也蜂拥进来,不理会茶肆里其他人的目光,郝风楼的眼睛落在了郑和的身上,旋即他笑起来,快步上前,便要给郑和一个拥抱。

郑和连忙侧身躲避,咳嗽几声:“师哥,咱家病了,病了……”

“病了?”郝风楼皱起眉,连忙和身边的人低语几句,那人飞快去了。

郝风楼挽起他的胳膊,道:“走,先去侯府,我命最好的大夫来看看,咱们有日子没见,我这做师兄的,有许多话要和你说。”

郑和受不了这个热情,他岂不知郝风楼如今是他乡遇师弟,心里着实高兴。

二人一前一后出了茶肆,随即便上了车,快抵达侯府的时候,郑和咳嗽的厉害,无奈何前头的路又堵了。

郝风楼只得搀他下车,一看,才知道前头许多运沙石土木的车子占了路,有警卫要上前去驱赶,郑和却是摆摆手。

他左右张望,老远便可看到那侯府的轮廓,依山傍水,前头是一片平原,占地不小,新砌的院墙有两丈多高,即便这样,还是掩不住里头的亭台楼榭,这侯府前头,却早已以品字形修了许多的道路,道路里的空地,地面已经找平,都在大兴土木,一眼望去,方圆十里,竟是数以万计的人在忙活,道路上,无数的大车在来往,运来木料和砖石,郝风楼在旁忍不住道:“师弟,这儿在建房,嘈杂了一些,灰尘也多,既然车子过不去,你既是病了,我命人抬你去。”

郑和却是苦笑的看了郝风楼一眼,今日所见所闻,实在让他震撼,可是现在,他又不知该说如何是好,只是道:“无妨,咱家本就是劳碌的命,天生伺候人的,哪里有这样娇惯,我们一起走过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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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四章:千金之子

到了侯府,郑和先去见了郝政,随即便拿出了朱棣的书信。

郝风楼倒也实在,先是请郝政看,郝政看过之后,脸上古井无波,并没有什么表情,旋即交给郝风楼。

郝风楼对朱棣的书信倒是颇有点兴趣,因为他素来明白这位天子是个很干脆利落的人,以这样的性格,洋洋洒洒的写出万言书,实在是稀罕。

这说明了一件事,朱棣有事要和自己说,而且这件事,朱棣极为重视。

单这一点就足够郝风楼慎重起来,他接过书信之后,细心读下去,足足几柱香才抬头忍不住扭了扭酸麻的脖子。

里头讲了三件事,笼统的来说,第一件就是命郝风楼出兵协助进剿,朱棣虽然没有在安南,不过他颇具战术眼光,直接指出祸乱的根源就在于广南府的会安城。

已经自封为安南王的陈天利就在会安,除此之外,此次叛乱的主要骨干也多聚于此,想要彻底进剿,就必须收复广南府,否则一切都是空谈。

至于其他叛军,大多都是乌合之众,只要将陈天利擒住,势必会土崩瓦解,甚至会相互攻伐,到了那时再进行招抚,则事半功倍。

郝风楼琢磨了朱棣的话,忍不住点头,朱棣很有战略眼光,擒贼先擒王,对付这种叛党最是有效,因为叛党乃是多地串联,那么各部之间的联系未必紧密,可谓是山头林立。而这自封为安南王的陈天利便是他们的核心,眼下在明军的压力之下,他们围绕在陈天利的身边尚且可以精诚团结。可是一旦明军的压力减轻,同时陈天利被擒,那么即便他们的战斗意志不会土崩瓦解,到时候也会内讧,再要收拾他们,几乎就是手到擒来了。

可是郝风楼不由苦笑,话虽如此。可是擒贼先擒王,哪里有这般容易。

好在朱棣也找到了方子,那便是奇袭。广南府的会安城和海防一样,都是港口城市,假若这个时候派兵乘船夜袭会安,拿下会安城。那么一切可定。

郝风楼又是摇头。话虽如此,明军岂会不明白这个道理?其实一开始,明军就曾打过这个主意,不过舰船毕竟是少,所以所带的将士也不可能太多,而陈天利自然早有防备,明军还未登岸,便被打了个鸡飞狗跳。此役之后再没人打这个主意。

当然,其他人不能打。不代表郝风楼打不了,郝风楼眯着眼,细细思量片刻,大概有了眉目。

而接下来,朱棣要说的第二件事也很是简单,那便是关乎于流官和土司的问题,郝风楼认为土司好,也有人认为流官好,不过朱棣不蠢,流官既然已经失败,可是土司也未必是好方法,其中最大的问题就在于,一旦朝廷分封土司,那么势必造成整个安南土司林立、豪强诸多的问题,这样确实大大提高了士族的地位,可是这些人一旦羽翼丰满,就会欲求不满,继续向朝廷索要好处,朝廷若给倒也罢了,不给,少不得还要闹。

况且土司署理封民,压榨盘剥也必不可少,届时未必不会生乱。

朱棣这封书信颇有点和郝风楼辩论的意思,天子和自己辩论,尤其是朱棣这样的天子,足够让郝风楼叹为观止,不过郝风楼心中也是自知这是因为朱棣遇到了一个解不开的死结,可是又不愿意放到廷议讨论,索性就找郝风楼来发泄。

郝风楼不由叹口气,朱棣确实是个很现实的人,一个很现实的人才能做个好皇帝,至少对于人心,朱棣实在看得太透,其实郝风楼心里也自知,无论是流官还是土司,其实都不能治本,只是相对他来说,土司能暂时缓解矛盾而已。

第三个话题倒是轻松,朱棣说了一些京师里的趣闻,其中一条就是大食船队即将抵达的事,旋即似乎是随意提起,说命太子前去迎接,显示对大食人的重视。

而这里头却给郝风楼透露出了两个信息,其中一个便是大食船队,显然朱棣在旁敲侧击,暗示郝风楼的船也该造得差不多了。至于这其二,自然也就是太子,太子形象不雅,让他迎接大使,这就说明这个太子已经得到了朱棣的认可,以至于太子最拙劣的形象问题也已被朱棣接受。

林林总总的问题化为了洋洋洒洒的万言书,而郝风楼已经顾忌不上太子的问题了,其实朱棣接受太子,郝风楼早有准备,毕竟太子无论如何也是朱棣的骨肉,也是帝国的嫡长子,名正言顺,而且也没有犯过过错,再加上得到了朝中绝大多数大臣的支持,朱棣迟早还是会接受这个继承人的。

而摆在郝风楼面前的只有两个问题,平叛和造船。

郝风楼几乎可以想象,朱棣对平叛的急迫,他拿出了平叛的方略,假若……假若自己按这个方略去做……

郝风楼眼眸眯起来,那一双眼眸变得深邃,深不可测的面容上似乎又开始在打着主意。

郝风楼沉吟片刻,吁了口气道:“陛下命我出兵助战,这本是我这做臣子应当做的事,父亲,事不宜迟,看来儿子要尽快动身了。明日清早,儿子便与郑师弟出发,带着火铳队前去海防,谅山的大小事务只怕还要劳烦父亲照看了。”

郝政也是摇头道:“为父当然知道陛下眼下是心忧如焚,恨不得立即弥平叛乱,可是要弥平,哪有这般容易,你去尽尽人事也好,却不必勉强。”

郝风楼自然应下。

随即便为郑和接风洗尘,只是郑和身体不适,浅尝了几口水酒便退了席去,已有名医为他诊视,开过了药之后,郝风楼便带着几分酒意上门去,看着榻上的郑和,搬了椅子坐在榻边,道:“师弟好些了么?”

郑和笑道:“好是好了不少,皇上此番命我来,名为督造船只,实则却是为了传这封书信,师兄看了书信之后怎么看?”

郝风楼叹口气道:“眼下且先弥平了战乱再做打算,至于其他,鞭长莫及,还需从长计议。”

郑和却是凝重地道:“师兄打算平乱?”

郝风楼正色道:“不错,积蓄了这么久,郝家又世镇交趾,岂可无动于衷?父皇说是命我助战,其实还是将这希望放在我的身上,我身为人臣,岂可无动于衷?这里头牵涉到的是宫中的体面,有些时候,宫中的体面关系之大足以压倒一切。师弟,这些话,其实我不说,你也明白,任交趾这么下去,父皇那边怕是真要夜不能寐了。可若是能快刀斩乱麻,那么交趾稳定下来不说,父皇那边,我这做儿臣的也能有一点交代。”

郑和幽幽地看着郝风楼,突然哂然的笑了,道:“咱家突然明白师兄为何深受陛下信重了,这朝中的大臣无非有两种,一种是太耿直,虽然忠心,可是总不能体察到圣意,让他们上刀山下火海倒是可以,可若是让他们去琢磨陛下的心思却是太难。所以这等人总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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