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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风流(上山)-第1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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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安十分痛苦,却又不得不硬着头皮继续:“可是当日,你殴打杂家,却有许多人证,当时在值的东厂理刑百户、番役人等,俱都亲眼所见,甚至是当时戏班子的伶人,也曾亲见,你是否要与他们对质。”

郝风楼笑了,绕来绕去,其实问题又绕了回去,方才那侍郎,还质问自己有没有人证物证,而自己的回答,与王安并无二致,郝风楼很懒,将那位侍郎大人的话信手捏来,却是道:“这倒是奇了,你所言的这些所谓人证,要嘛就是东厂之人,要嘛就是东厂请来的伶人,他们怎么说,还不都是王公公凭空捏造?王公公想怎么说,不就怎么说?这些人的口供,不足为信!”

这话道出来,实在和方才某侍郎反驳郝风楼有异曲同工之妙。王安即便是把东厂的人全部叫来,一句不足为信,也足以推翻。更好笑的是那些戏班子的伶人,真若是叫来了,让他们指证郝风楼,也大可以一句受了王安指使敷衍过去,况且,神仙打架,这些戏班子的人是素来懂得察言观色的,东厂的人他们不敢得罪,锦衣卫他们就敢得罪了?最后的结果,也极有可能是双手一摊,什么都没听到,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不知道。

假若王安咬死了这证据算数,那么郝风楼并不介意借题发挥,既然这种证据算数,那么解缙殴打于他的事,自然也就算数了,不信?锦衣卫里可有的人作证呢,若是如此治郝风楼的罪,那么同样也就适用于解缙,甚至郝风楼还可以说,那天不但解缙来打他了,便是太子也来打了,这虽然是无赖行径,可是道理上说得通。

因此,除非朝廷想要打击一大片,单凭王安的这个证据,郝风楼绝对可以全身而退。

自然,郝风楼绝不只是这些,他抛出了杀手锏,这杀手锏,却又是借用大学士胡俨的一句话:“王公公所告,实在荒谬,王公公乃是东厂仗义欧诺太监,郝风楼是锦衣卫同知,厂卫在那时,势同水火,郝某人胆子再大,岂会跑去东厂打人,这东厂上下,俱都是你的亲信,郝某人又非呆子、傻子,即便要打你,岂会在东厂动手?东厂平时,嚣张跋扈,哪里吃得了亏?郝某人在东厂打王公公,王公公,你这是太看得起郝某呢,还是自觉地自己这东厂掌印是个笑话,可以随意纵容别人,在东厂对王公公动手动脚?”

“这……”

王安彻底没词了,要证据,他拿不出,而且郝风楼跑去东厂打他东厂掌印,本来就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就如解缙跑去锦衣卫打郝风楼一个道理。

王安有点儿发急,一时又组织不起语言,因为他原本以为板上钉钉的事,竟然轻巧被推翻,现如今想要再找郝风楼的弱点,便有点无从下手的感觉。

其实若给他足够时间,让他好生布置,事情是不至这样坏的,偏偏他自己找死,受伤之后,为了博人同情,天天唧唧哼哼的躺在卧房里,结果自以为胜券在握,实则却早已进了别人的圈套。

可是郝风楼是绝对不会给他任何机会的,王安此时已经彻底惊慌失措,他岂肯放弃这个机会,郝风楼二话不说,立即拜倒御前,沉痛的道:“陛下,王安诽谤微臣,十恶不赦,微臣乃是清白人家,不曾做此背德之事,至于东厂之中,殴打东厂掌印,更是子虚乌有,微臣自幼,深受家父教导,教之以家训,更是告诫微臣,毋急遽怠缓、毋欺妄躁率。微臣对此,一直铭记在心,即便偶有轻率之处,亦不免自省悔过。此后承蒙母后不弃,收为养子,微臣每每入宫问安,亦是聆听母后教诲,受益良多,母后告诫微臣,若因事相争,安知非我之不是,须平心暗想,万万不可仗着母后,而欺凌良善。这番话,微臣一直铭记在心,不敢相忘。可是王安,口出恶言,诽谤微臣如斯,陛下若不严惩,还微臣一个公道,微臣将来,还有什么脸面做人?”

郝风楼说罢,再不做声了。

他说了一大堆的话,其实真正要命的,却是最后一句,说是徐皇后对他淳淳教诲,让他需因事忍让,切不可恣意胡为,此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吹捧母后一番,可同时,又似乎透出一个信号,假若诽谤郝风楼的王安不能得到严惩,那么天下的非议就不会停止,这不但伤害的是郝风楼,是郝家,同时对徐皇后,也是一种伤害,无知之人,定会嘲笑徐皇后‘教子无方’,甚至会有人去想,这郝风楼如此肆无忌惮,莫不是受了徐皇后的教唆。

只听了这话,天子和群臣便开始动容了,几乎所有人都预料到,王安完了。

朱高炽的脸色亦是微沉,他突然意识到,郝风楼这厮,把自己都算计了进去,既然提到了母后,那么,有人诽谤郝风楼,也算是间接的诽谤自己的幕后教子无方,身为太子,岂能无动于衷?

此时若不表现,更待何时?

其实朱高炽本就想偏帮郝风楼一把,也算是给母后有一个交代,而现在,他却不能如此淡然的轻轻划拉一下如此简单了,朱高炽义愤填膺的站出来,道:“陛下,儿臣有事启奏。”

众人一见太子贸然出来,先是一惊,有人明白了什么,也有人尚没有拐过弯来,心里不免觉得太子有些冒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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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八十四章:伏法

朱高炽出班,道:“父皇,王安此人,看似良善,实则却是包藏祸心,父皇的本意,是创东缉事厂,稽查不法之事,可是王安名曰稽查,却打着宫中名义,四处敛财,敲诈勒索,京师商户,怨声载道,此后王安非但不知收敛,更是胆大包天,制造冤狱,剥皮敲骨,欺凌百姓,朝野上下,人人侧目,却碍于他的权势,不敢声张,人人将其畏之如虎,此人……十恶不赦,虽掌东厂不久,所触的罪状,却是罄竹难书,此事儿臣本想上奏,无奈何却怕这王安日夜伴驾御前,若惹恼此人,儿臣害怕此人间我父子之情,是以敢怒而不敢言。不曾料想,今日他构陷郝风楼,颠倒是非于如此,儿臣斗胆,只好畅所欲言,恳请父皇严惩此恶贼,正本清源,还海防侯一个公道。”

这番话,掷地有声,却无疑是东宫这边,彻底的给王安定了性。

今日王安若是不死,东宫这边,怕也没面目做人了,以太子的谨慎,没有十足的把握,是绝无可能做出如此举动,可能性只有一个,王安已经成了半个死人,而太子要做的,就是临门一脚,送他一程。

一方面,给大臣们一个交代,东厂近来,惹得满朝文武人人自危,而太子殿下补上这最后一刀,正好从中博取名望,与此同时,在母后那边,也有个交代。

这便是一箭双雕,对朱高炽来说。他看准了时机,除了动动嘴皮子,并没有任何损失。可是从中得到的,却是不少。

再加上平时,坊间多有流言,说是太子和海防侯不睦,这事儿,终究显得他太子心胸狭隘,不能容人。而今日,也算是给那流言,做一个‘澄清’。

太子一经出马。便宛如在粼粼春水之中投下巨石,顿时引起轩然大波,立即让这奉天殿不再平静。

太子殿下乃是储君,多少人的身家性命。都托付在这殿下身上。又有多少人,巴望着能攀附上这棵未来的大树,更何况,汉王调去了大同,宫中的信号已经十分明显,太子殿下将来克继大统,已经毫无悬念,太子殿下的身份是最尴尬的。一般情况下,朝中的政务。太子极少表态,原因无他,一是少说少错,多说多错,任何一点错误,都不是朱高炽所能承受。而另一方面,当今天子,是个极为强势之人,太子哪里敢显露自己的锋芒。

而在今日,太子殿下十分罕见的站出来表态,这个时候,不再把握机会,向太子殿下证明自己的立场,还等到什么时候?

解缙已是出班,朗声道:“陛下,东厂之罪,人尽所知,微臣举罪状有三,恳请陛下明鉴,其一,王安有义子数人,尽都市井无赖之辈,并未进入行伍之中,却冒以军功得谋职位,王安委他们亲军之职,这几人仗着王安的势力,在京师之中行为多有不检,以至人人侧目,却是敢怒不敢言;其二:王安自任东厂掌印,命人赴北通州哄抬棉布价格,中饱私囊,祸乱地方。其三,任用私人掌控京师各家商户,以私废公,欺君妄上……”

“陛下……微臣有事要奏……东厂……”

“陛下……”

一下子,那些个沉默之人,俱都跳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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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安吓得面如土色,不曾想,自己的人缘坏到这个境地,尤其是太子殿下,自己待他,可不曾有什么怠慢之处,甚至可以说,自己就差卖身投靠了。只是可惜,太子殿下顾忌自己的恶名,怕被人说是结交小人,信重阉人,甚至还忌惮天子对他产生什么怀疑,遂一直和王安保持着距离。

可是王安可没得罪过太子啊,王安万万想不到,这个时候,对自己痛下杀手的,居然是太子。

他一下子瘫坐在地,听着无数人陈述着自己的罪状,仿佛一下子,自己成了天下最大奸大恶之人。

完了……什么都完了。

身处在这是非圈子里,王安即便是再蠢,也知道眼下意味着什么,墙倒众人推,每一个,都在落井下石,一块块大石砸在王安的头上,很痛,很痛!

遥想当年,自己在北平王府当差,不敢有丝毫的马虎,一步步走来,如履薄冰,好不容易,熬出了头,成为京师之中,有数的人物,可是万万不曾想到,事到如今,却成了过街老鼠。

刚刚到手的富贵荣华,转眼之间,便成了过眼云烟,王安脑中空白,几乎要昏厥过去。

朱棣抚案,其实方才发生的一切,他都看在眼里,每一个人在殿中的表现,都一览无余。

朱棣的沉眉,心知该是他做最后裁决了,不过这件御审,他所表现出来的超脱态度,是在有点儿耐人寻味。

朱棣食指往御案一按,旋即道:“周爱卿,既然已经水落石出,你来说说,如何处置。”

这周爱卿,乃是大理寺卿周汝,周汝熟知刑狱,因此听到陛下相询,倒也是气定神闲,出班道:“微臣窃以为,王安诬告郝风楼,身为东厂掌印太监,厂卫之争,亦有责任,且不思悔改,更有大臣弹劾他诸多不法之事,其罪可谓不小,理应将其交由法司,核实他的罪行,再明正典刑,以安人心。”

王安听到这话,已是知道,自己彻底完了,整个奉天殿里,谁经得住法司勘查,用不了多久,便不知有多少罪名出来,况且又是太子殿下亲自带头弹劾,即便是自己的几个徒子徒孙真肯为他奔走,又有谁肯高抬贵手,这一下,是真正彻底完了,他几乎可以想象,数月之后,一沓沓详实的黑材料送到君前,无数的罪状,俱都出现在天子眼前,天子震怒,自己死无葬身之地的场景。

那周汝捋着须,晃了晃脑袋,眼睛落在郝风楼身上,才慢悠悠的道:“郝风楼暂代锦衣卫,厂卫之争中,锦衣卫的责任亦是无可推卸,幸赖郝同知虽铸下大错,终究还有悔改之心,孑身前往东厂,自请发落便是明证,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再加上郝风楼亦蒙受王安构陷,理应从轻发落为宜,微臣斗胆,窃以为应当罚俸半年,以儆效尤。”

周汝是个老油条,一个重拿,另一边轻放,王安当然是要严惩,这叫以安天下人心,至于郝风楼,一个罚俸半年,看上去倒也不轻。

对于那些穷京官来说,倒还真是如此,京师里的官儿多,有油水的却是少数,绝大多数,官职看上去骇人,实则平日里冰敬碳敬,却是绝对没有他们份的,这些人所靠的,无非就是那么点儿俸禄,太祖皇帝是个变态,对于官吏,素来苛刻,既想马儿跑,又想马儿不吃草,官员的俸禄,实在微薄,看上去似乎足以养个殷实人家,偏偏作为官老爷,逢年过节,总要和同僚迎来往送,出入则少不了车轿,门房那儿,为防有人拜访,更要养着个门房,君子远庖厨,厨子也是必须得有的,有了厨子,更不免得有一个婆子伺候女眷,这一来二去,若是家中殷实的倒是可以靠家中接济度日,可是遇到家中贫瘠的,本来日子就过的苦巴巴,再来个罚俸,一家老小,就真要喝西北风了。

可是郝风楼不同,罚俸半年,连挠痒痒都不算,无关痛痒,郝家随便一个进项,就足够郝风楼逍遥一世,莫说是罚俸半年,便是罚俸一辈子,亦是不足挂齿。

朱棣听罢,似乎觉得还算满意,脸上掠过一丝肃杀之气:“今日之事,就此作罢,一切,都遵照周爱卿的谏言办理,命有司缉拿王安,郝风楼鼓动锦衣卫滋事,本欲严惩,只是他既有悔过之心,朕本意,是让他再多吃一些苦头,奈何周爱卿既已论刑,朕也唯有如此。望诸卿以此二人为戒,再有公报私怨之事,朕更不轻饶。

众臣纷纷高呼万岁,今日的廷审,自然也就结束,只是结果,却是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之外,闹出这么大的事,谁也不曾料到郝风楼能够全身而退,也更不曾想到,王安这状告之人的罪责如此之重,更让人思量的是,太子突然出面为郝风楼开脱,单凭这一点,就足以让人遐想万千,更使人不禁心底里琢磨,这太子殿下,到底卖的是什么关子,又甚或是什么原因,一时化解了太子和郝风楼之间的宿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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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八十五章:胜者为王

种种内情,岂是外人能窥测全貌。

大家只是凭着一些蛛丝马迹,猜测着种种可能。

不过有一点却是千真万确,那便是郝风楼胜了,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东厂……已经完了。失去了王安,东厂即便是委托了再多的特权,也已形同虚设,即便是天子任命一个有足够资历的太监担任掌印,这厂卫之间此消彼长,十年之内,东厂也不可能和锦衣卫并驾齐驱。

今日能整死王安,明日未尝不可以整死你,单凭这一点,就足以让人心生畏惧,让人如利剑悬在头顶。

王安如死狗一般拖了出去,朱棣显是有些乏了,自是宣布退朝,退出奉天殿,小憩去了。

太子朱高炽面带笑容,在万众瞩目之中,率先离开。

他没有和郝风楼说一句话,也没有与人寒喧,只是一瘸一拐的离开,仿佛方才的慷慨激昂,都不曾发生,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解缙自是随之而去。倒是杨士奇,在经过郝风楼的时候,不免朝郝风楼微笑。

这微笑并没有带着善意,也不曾有几分示好,有的,只是几许欣赏。

对于杨士奇这样的人来说,这世上的聪明人委实不多,身在高处,总是用怜悯和同情的目光去俯瞰那芸芸众生,看那庸碌之态,实在寂寞。

能在这麻木的人群之中,发现一个聪明人,亦是一件快事。

所以杨士奇那意味深长的笑容显得格外的明媚。纯粹带着一种掩饰不住的欣赏。

或许此时他心里在推演,假若他是郝风楼,会如何咸鱼翻身。而得出的结论,许是和郝风楼并无二致,世上的蠢事中是气象万千,搬石头砸自己脚的人,也各现丑态,可是聪明的头脑,却总是不谋而合。

郝风楼自是抿嘴笑了笑。算作是回礼,他没有自作多情到认为杨士奇是对他示好,从那狡黠的目光中。郝风楼读懂了那么一丝意味,他眨眨眼,不禁哑然失笑。

整人的感觉,真好!

郝风楼禁不住想伸个懒腰。却还是忍住。迈着方步,学着那些个大臣,徐步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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坤宁宫里素来是灯火通明,即便是在白日,在这大殿之中,一盏盏宫灯亮起,亦是亮如白昼。

宫中的几个小公主,此时都在嬷嬷的督导之下。学着女红,几个稚嫩的小家伙在皇后面前。倒是学的极认真,有板有眼,只是一个胖乎乎的小家伙,却显得有一些不安分,她的眼眸左顾右盼,小眼睛总是偷偷去瞧檀木盘龙灯架上的长明灯,灯火跳跃,她瞧得入神。

徐皇后在一旁倚着,自是瞧见了她的小动作,于是轻声咳嗽,小家伙一听,顿时直起身板,再不敢造次了。

徐皇后喜欢孩子,她的孩子,如今都已长大了,展翅高飞,各有际遇,宫中多寂寞,便免不了让各院的嫔妃们领着这些女孩儿来玩,终究不是亲生的,这些小贵人们心里不免对徐皇后有几分畏惧,徐皇后顺势,也就成了‘严母’。

不过今日,徐皇后显得有点儿心神不宁,一大清早,对着琳琅满目的早膳便有点儿心不在焉,清早梳头,亦是连问了时辰。

如今半卧于此,身后的两个宫娥打着团扇,虽有徐徐清风,徐皇后却不免焦躁。

伴驾当值的太监刘喜,自是晓得徐皇后的心思,只是现在奉天殿还没有消息,他也只好舔着嘴,站在一旁躬身站着,不好说什么。

几个年长一些公主,画了画儿来,宫娥们呈上,给徐皇后观看,徐皇后看了一眼,不由轻笑:“真是好极了,真儿有长进,这秋山图很好,虽然临摹,瞧着很舒服。莺儿今日怎的心不在焉,不知是有什么心事……”

草草说了几句,挥挥手,宫娥们退下,几个年长公主表情不一,有人欢喜有人黛眉上染上愁容。

徐皇后素来善解人意,立即察觉到自己方才语气重了,便又补上一句:“本宫倒是忘了,莺儿的月事似乎就在这几日,没有心思,倒也平常,是本宫的错,险些忘了,来,这几幅画,都装裱起来,就悬在这儿吧,自家姑娘的画儿,瞧着就是舒服。本宫呢,也不能白拿他们的画儿,刘喜,待会儿去取些苏门答腊国上贡的香料,要宫中针染局的人好生置办几个锦囊,分送各宫。”

几个长公主听了,自是雀跃,纷纷前来称谢。规规矩矩的说不敢。

徐皇后慈和的瞧着她们:“长者赐不敢辞,本宫既是你们母后,你们也不必拘谨,平时你们走动的少,往后你们要出阁嫁人,将来还不知能见几面,往后要多来走动,母后这儿,有许多稀奇好玩的。”

正说着,却有个内官匆匆进来,朝那刘喜挤眉弄眼,刘喜咳嗽一声,看了徐皇后一眼,徐皇后颌首点头,刘喜便快步过去,与那内官交头接耳,旋即,刘喜去而复返,喜上眉梢的道:“娘娘,奉天殿那儿,已有定论。”

徐皇后心中咯噔一下,脸上却是古井无波,眼眸儿依旧如一泓秋水,抿嘴笑道:“哦,不知有什么稀罕事。”

刘喜笑呵呵的道:“王安诬告,已命有司拿办惩处,海防侯郝风楼亦是责无旁贷,却念在他有悔过之心,又遭人诬告,遂罚俸半年,以观后效。”

徐皇后一听,顿时容颜展开,那脸上的是神采亦是焕发了许多,禁不住道:“好,好极了,本来本宫还有几分担心,现在看来,却是多虑。”、

刘喜笑吟吟的道:“说起来,这事儿太子殿下也是出了力的,若非太子出面,指斥王安,只怕今日,未必能有如此局面。”

正说着,外头却有人来报,道:“太子殿下前来给娘娘问安。”

徐皇后今个儿心情自是格外的好,连忙起身,在宫人搀扶之下,上了凤坐,朝那些小贵人们挥挥手:“今日就到这儿,大家去玩儿吧。”

听了这话,那些个小贵人自是个个喜笑颜开,却又拘谨起来,一个个乖乖行礼,道:“儿臣告退。”

乾宁宫一下子清净起来,唯有那宫灯冉冉,映在徐皇后的脸上,那带着几分喜意的美眸流转顾盼之间,闪闪生辉。

过不多时,朱高炽一瘸一拐的进来,连忙行礼,道:“儿臣见过母后,前日听说母后身子不好,本欲入宫,奈何却被户部的一桩事羁绊着,不能进孝,实在万死,万望母后恕罪。”

徐皇后却向他伸手,笑吟吟的道:“来,到母后跟前来,本宫知晓你辛苦,你是储君,岂可虚度光阴,母后的身子,更不至于如此孱弱,前几日心绪儿不好,歇养了几日,也就好了。”

朱高炽徐徐上前,道:“本来詹事府府库中倒是有一点儿食材,最是滋养,儿臣是打算命人送来的,宫中虽然什么都有,可是儿臣送了来,心里才安生一些,奈何儿臣方才是从奉天殿过来,不曾有所准备,儿臣实在惭愧。”

徐皇后牵住他的手,却是抿嘴一笑,道:“不妨事,是了,郝风楼如何了?”

朱高炽深看徐皇后一眼:“如今已是赦之无罪,料来是出宫与家人团聚了。”

徐皇后叹口气:“本宫知道,若不是你帮衬一把,他没法儿度过眼前难关,倒是辛苦了你。”

朱高炽也只是哂然一笑,说了一声本是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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