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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风流(上山)-第2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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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暖鸭先知,太子朱高炽是个老好人,见谁都是一副笑脸,今个儿直接怒斥,甚至还勃然大怒,一副拼命的架势,这意味着什么?这当然是给人看的,太子要演戏,观众只能是一个,那就是天子,因为其他人,连看太子戏的资格都没有,既然是给皇上看,那么就说明,陛下对宁王的态度发生了逆转。

事情真正的原因不是朱盘灼,沛公之意不在酒,而在宁王。

朱盘灼的下场很是凄惨,太子朱高炽亲自与宗室们‘磋商’,最后决定废黜为庶人,同时因为罪大恶极,圈禁关押。

不只如此,还有诸多的案子,要继续彻查到底。果不其然,在半月之后,便有锦衣卫到了南昌。

宁王的护卫,尽皆裁撤,宁王府大小上百口人,全部幽禁,宁王和他的几个儿子,也都押解入京。

这突如其来的暴风骤雨,打的所有人措手不及,宁王……又是宁王,上一次宁王和谷王一道遭殃,结果又恢复了王爵,而这一次,竟又是他,只是这一次,他再想死中求活,死里逃生,只怕就不太容易了。

一旦宫里对藩王撕破了脸皮,这就意味着,宁王殿下的命运,实在不会好到哪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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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宗室们不禁忧心忡忡,各种各样的流言蜚语传出来,让人担心。

这是不是陛下要削藩的信号?

以害民为由收拾掉了朱盘灼,以大逆不道的名义收拾了宁王,而且是如此的铁面无情,说拿就拿,连王府地亲眷亦都动了手,这是不是意味着,陛下对宗室的政策,即将逆转。

宗令府这儿,许多人不安,他们固然知道,宁王有点儿自作孽不可活,可是陛下对宗室的任何一举一动,都可能只是个开端,谁能保证,宁王一案,不会牵涉进更多人,宁王之后,叉是下一个宗室王亲呢?

因而无论是哪个角落的藩王,此时此刻都聚焦在京师,无数书信像是疯了似得传至各地,又从各地汇聚到京师,许多原本在京师懒懒散散的人,突然一下警觉无比,四处打探消息。

而这个时候,朱棣做了一个举动。

他冕服正冠,在众目睽睽之下探望了荆国公主。

荆国公主生产之后,身体已经恢复过来,郝家上下,纷纷抵达中门迎接。

朱棣进去,对荆国公主嘘寒问暖,朱智凌一一答了,她生产之后,身子多了几分丰腴,姿容更添了几分妩媚,即便是性子,也恬然了许多,她回答道:“儿臣这儿,并不缺什么,有劳父皇挂心。”

朱棣笑了,感叹道:“看见你,就想起你的父王,朕啊,年纪大了,年纪大了,就不免恋旧,朕记得,朕和周王,和你的父王,嗯,还有秦王、晋王、楚王人等,大家在一起,热热闹闹的,兄弟和睦……太祖皇帝对兄弟们好,好啊,他就盼望着,咱们兄弟能和睦,朕呢,很是体念他的心思,只是你的父王……哎……罢罢罢,不说这些,说了只是徒增伤感,去抱勤政来,朕想瞧瞧他,对他很是想念。”

朱智凌应了一声,自有奶娘抱了那小家伙来,小家伙长开了一些,肤色白里透红,再不像个小老头儿,可爱了许多。

朱棣亲手接过他,逗弄了片刻,不由笑了,道:“你那母后,对他也挂念的紧,只是那一堵宫墙却似是深渊一样,一线之隔,却总是难以走动,这个孩子,已经入了金册,朕敕他为荆州郡王,是因为他是湘王的血脉……当然,他也是郝家的血脉,可是朕更看重的,是那份兄弟之情,是你。所以朕很看重他,望他能延续香火,这个香火,是郝家的,也是湘王的,兄弟就是手足,朕和湘王是一家人,自然和你就是一家人,和这个孩子,也是一家人。”

说罢,朱棣将孩子抱还朱智凌,解下腰间的一个玉佩,搁在襁褓里,道:“这是朕赐他的,朕对他寄予厚望,他的封地是荆州,虽然眼下不能就藩,可是该有的俸禄,是要给的,封地呢,朕会让郝风楼举荐一个人,暂时管理。王府朕会命人营造,就在湘王府的旧址上,规模要大,不能让孩子受了委屈,朕最怕你们受委屈,害怕朕那兄弟怪朕不讲兄弟的情面,可是你可知道,朕当年靖难,既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自家的兄弟,太祖留下的,固然是一片大好地江山,可是留给朕的,又何尝不是一份重责,外间有传言,说是朕对宗室颇有微辞,这不对,朕清除害群之马,是不得已而为之,是为了长治久安,可是朕非草木,岂能无情。来,再给朕看看这个小家伙。”

好一番逗弄之后,朱棣才离开了郝家。

从郝家外头出来,外头早已候着乌压压的侍卫,朱棣此行,并不低调。

次日一大清早,从宫中抄录来的邸报便放了出来,其中一篇文章极有意思,却是陛下下旨翰林院,令他们不吝词藻,让他们吟诗作赋,缅怀湘王。同时封藩荆州的诸多旨意,也俱都出来,可谓责令再三,关切之极。

………………………………………………

那啥,起的晚了,更的有点晚,以后改正。

第六百五十二章:郝家天下

宫中放出来的信号有诸多可圈可点之处。

不过至少,这意思大家算是明白了。

陛下要收拾宁王,而且这一次,是狠狠的收拾,宁王和他的儿子,一个都不可能放过,这件事,已成了定局。

至于另一边,陛下又摆出了湘王,这湘王如今成了一块砖,陛下需要的时候,便忍不住想要搬起来把玩一二,他在郝家与荆国公主说的话早就传开,而这些消息,值得回味。

陛下是顾念兄弟之情的,所以大家不要担心,你看这湘王,不就是很好么,虽然身后事凄凉,可是陛下费劲了功夫,哪一样,不在为这兄弟打算,据说兴建荆州郡王王府的差事已经特意交代了下去,陛下的意思,很是明显,那便是一定不能吝啬成本。

朝廷再难,也不能亏待了荆州郡王。

这言外之意无非是告诉大家,这一次收拾的是宁王,大家不要惊惧,宁王完蛋之后,一切点到为止。

无论大家怎么想,这件事,总算是消停了,大家的心也不由安定下来,你觉得陛下好也罢坏也罢,可他就在那里,人家是天子,而且也不打算把你逼到墙角,你何须狗急跳墙。

天下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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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就在这月余的功夫。谅山这边,却是轰动了。

锦衣卫都指挥使郝风楼,会同内阁学士杨士奇已过了桂林府。即将抵达谅山。

碌国公府很是高兴,郝政这两年,真是无数喜事临门,前些日子又添了个孙子,不只如此,这孙子直接封了郡王,郝家的家业版图。又是扩大了几乎一倍不止。

其实郡王倒也罢了,这里头最大的玄机就是信心的问题。

谅山乃至于交趾重商,正因为如此。从大明到西洋各国的番商,纷纷齐聚于此,因为在这里,你不必害怕受人盘剥。可以受到别而你的尊重。而且这里异常繁华,所有的东西,应有尽有,你空是腰缠百万,有钱没处花费,那也是难受的事。

可是这里,一切都能满足你的**。

于是乎,无数的官眷。无数的商贾,有的从倭国漂洋过海。有的来自真腊,有的来自吕宋,有的甚至来自于遥远的大食,甚至来自于昆仑洲,这些大商贾们都在这里,做买卖的做买卖,消费的消费,这谅山堪称不夜城,那街道无论是白日还是夜里,都是灯火通明,通宵达旦,长年累月都是如此。

甚至有一些大商贾,索性举家搬迁于此,人都不喜欢背井离乡,可是一旦当谅山有了足够的吸引,还是有人禁不住这个诱惑。

对于大明的商贾的来说,重农抑商的思想过于根深蒂固,他们在家乡,即便有再多的银子,可终究还是官府眼里的肥羊,你能巴结上人家还罢,一旦巴结不上了,天知道最后会是什么样的结局。

可心怀忌惮者也不是没有,谅山固然是好,可是谅山终于是王土,这天下,终究还是大明的,郝家虽然封在这里,可未必能长久,想想太祖朝的那些功臣,最后又有几个能延续下来?今日你是王侯,谁知道明日你郝家会不会获罪。

这是许多人的顾虑,是隐忧,大家都清楚,谅山乃至于交趾有这局面,都是因为郝家,若是郝家没了,那么一切,自然而然,也就结束了。

举家搬迁,终究需要魄力,需要决心,这个决心,让人难以下来。

可当号封了的次子敕封为王的时候,顿时,天下震动。

这是大明朝第一个异姓王,单凭这一点,足见郝家的圣宠之高,而且,这郝家怎么看,都像半个天潢贵胄了,这郝家的富贵,料来能长久吧。

若是郝家能长久……

近来在这谅山,出现了一次移民潮,许多人阖族搬迁于此,有倭商,有真腊的大商贾,有吕宋人,甚至许多大食人,更多的是,汉商。他们往往都是腰缠万贯,家大业大,一旦搬迁,便是数百口人,除此之外,还有丫头,还有厨子,有护卫,有车夫,林林总总,不一而足。

到了谅山,就要置办家业,要购买宅邸,谅山的地价,已经暴涨,甚至于海防那儿,土地都增值了不少。

可即便如此,还是阻挡不住大家的热情,这数以万计,乃至于未来数以十万计的富裕群体聚集,使得这谅山的诸多产业,也随之兴旺了。

比如戏曲,在大明,除了一些极大的州城,一般情况,是极少有戏班子戏台子的,想想看,即便是个府城,那也不过数万的人口,人真正的官家和富户,亦不过寥寥千人,其余的百姓,每日上工做活,既无闲情,也无雅致,除非逢年过节,请一些不甚高明的戏班子唱那么两场,哪里有什么需求。

可是谅山不同,这儿人多,谅山已增设为府,下辖数县,这数县的人口,已超过了近两百万,这还是登记在册的,还有许多黑户,诸多过往的客商,如此巨大的人口汇聚,各种戏院、澡堂纷纷兴建起来。

其规模,一个比一个大,既有供那上工之余,打发日子的寻常匠人和小职员。也有专门供达官贵人和富户们消遣的堂会。

在这儿,成了戏班子的淘金之地,因此各国的曲艺之人纷纷聚集在这里,可是戏曲终究还需有人作词作曲,于是乎,一些读书人,似乎又谋到了生路。

在大明朝,寻常的读书人,除了举业,很难有什么出路,吟诗作词,早已成了无用之物,因而诗词到了大明,已是渐渐没落,虽然偶尔总会出那么几个一鸣惊人之辈,可是这等人,往往视作是不务正业,是啊,举业才最要紧,中了试,那句要做官,更无闲情雅致了,谁还写诗词来着?

可是谅山这儿,却是不同,一些高级的堂会,乃至于许多的戏班子,为了吸引人流,四处托请人作词作曲,甚至于一首好词,便能使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戏班子一炮而红,使一个歌女或是剧目瞬时受到无数人追捧。

因此,有这才情之人,几乎成了万人追捧的对象,一些读书人便开始尝试,自然便有几个脱颖而出,顿时闻名交趾,不只如此,他们的润笔费,竟是一字千金,做出一首词来,随随便便,人家都要规规矩矩封上纹银百两。

诗词红了,少不了有许多印刷局的人上门,又可出书,名利,名利,竟都是有了,不但有人追捧,而且躺着挣银子,甚至一些诗词做的好的人,一旦在某地出现,能引发万人空巷的局面。

如此一来,越来也多的读书人参与进来,甚至于一些无心举业的苏杭学子、生员竟也慕名与此,从此便在谅山住下,每日搜肠刮肚,便希望能一举成名。

这种风气,已经兴盛,当大家知道,原来读书,并非只有一条路,除此之外,还有许多路可走,而且依旧是轻松惬意时,这文艺的方向,自然而然便开始出现了新的局面。

今日这苏州堂会,便十分热闹,李珊吉自然不会和那些人一起去凑热闹,他便是苏州人,举家搬迁至此,早已习惯了谅山的生活,自己的妻女都喜欢听曲儿,于是便在这堂会专门订了一个厢房,下了马车,并不从正面和那人山人海的人一道进去,而是走侧门,直接上了三楼。

这苏州的堂倌子很大,容纳千人不在话下,二楼、三楼,是数十个厢房,今日格外热闹,因为前几日这里就贴出了布告,说是大才子杨之昌,作了新词,欢迎赏光。

这消息放出来,生意立即火爆起来,那杨之昌如今名气极大,他作的词,往往催人泪下,教人肝肠回转,仔细咀嚼,仍值得回味。

因而今个儿天色还早,这儿就已是高朋满座,至于那些来的迟的,也不肯散去,只是在外头哀叹。

还有一些人,对那杨之昌钦慕之极,早盼着能及时听到新词,无奈何竟然迟了一步,不免抱头痛哭。

大千世界,总有许多千奇百怪之人。

李珊吉本是喜这东西的,无奈何自家千金喜欢,前日便来恳求,他熬不过,便陪着来了,好在自家有银子,也不用抛头露面,订了个厢房,里头有酒菜,有蔬果,往里头一座,自有丫头来伺候,自家的女儿早已按耐不住,推开了观赏的窗,趴在窗前,随下头的看客一起不断拍掌,拍掌的意思,就是大家已不耐烦了,要请戏班子赶快登台。

李珊吉见了,便忍不住低喝:“没规矩,没规矩,女孩儿家家,岂可如此,真是没规矩。”

这女儿却没有江南闺阁女子的婉约,禁不住反驳:“孩儿拍拍掌罢了,你瞧许多人,都去上工的,还有……前日有个王家的小姐,单独一人去会杨先……”

李珊吉禁不住吹胡子瞪眼:“胡说,胡说,这些话我听了都觉得可怕,你休要说,你怎能这样没规矩,都是你娘惯的。”

第六百五十三章:敢为天下先

这位李财东此刻心都碎了。

谅山那儿都好,就是女孩儿家受了外界的感染,没有大家闺秀的气质。

他本要责怪自己的妻子。

谁晓得他妻子却是开明无比,禁不住道:“老爷,这是什么话,这孩子还未嫁人,留在身边,顽皮一些有什么不好,我听陈夫人……”

李财东最怕的就是妻女一会儿这家的小姐,那家的夫人,这些个女人凑在一起,却不知是何故,竟越发放肆起来,他想到前些日子,还有一些小姐,竟是结伴去诗会,还有一些人,竟是去什么女子学堂,想到这些,李珊吉便不做声了,无言以对。

终于,整个堂馆爆发出了如雷鸣般的喝彩和久久不息的掌声,却是有人登台了。

李家小姐一下规矩了,立即笔直坐在锦墩上,整个人如痴如醉。

到底唱了什么,其实李珊吉也没心思听,只是下头一阵阵的喝彩,咿咿呀呀的,他的心思都在买卖上,近来出洋的船队回来了,许多跟着郑公公出海的人都大赚了一笔,又带来了不少西贝货回来,李家在苏州还有关系,李珊吉打算弄一批西贝货去苏州,只不过这事儿风险也大,需要好生斟酌一二。还有就是近来成衣流行,李珊吉打算开几家成衣铺子,只是近来店面紧张,一时也寻不到什么合适的地方。

他满脑子都是铜臭,其实也不是不会来这等地方。只是有时候是陪妻女来,有时却是和一些人来谈买卖,因此早就对这嘈杂的气氛见怪不怪。也不知那台上的人唱了什么,又是响起了雷鸣般的响声,李珊吉回过神来,正要去听戏,倒是这时,这街外头却是喧哗如雷,隐隐听到有人道:“海防侯到了。已抵五马桥………”

“大家快去瞧,已到五马桥了。”

这李珊吉听罢,浑身一振。郝大人来了……此前的时候,就曾有许多消息,说是差不多要到了,这早已成了谅山津津乐道的话题。郝大人在京师做的事。可没少让谅山受益,这倒也罢了,自从陈学兴起之后,郝家与陈学联系更为紧密,郝风楼在京师为陈学谋夺了一些小榜的地位,从此之后,陈学的地位巩固下来,郝家和陈学更加密不可分。那陈父子依附郝家,不免大肆宣扬。少不得将郝家父子二人,列为陈学大贤的地位,陈学学子们亦是开始鼓吹,怕是连他们自己也信了。

也正因为如此,郝风楼的声望,早已不止于商贾的感激,也只是这里的豪族百姓的依靠,如今已多了几分神圣的意味,谅山上下,早盼着他回来,如今有了消息,于是全城轰动,沸沸扬扬。

却不知是谁得知了街面上的消息,有人在里头大喊一声:“郝大人来了。”

这个声音一出,这戏便唱不下去,也听不下去了,会堂里坐的人顿时欢呼如雷。

而在二楼、三楼,一个个在此高坐的豪富竟是再无心思闲坐,一个个从厢房中出去,李珊吉亦是如此,连妻女都不顾,直接从二门出去。

李珊吉出来的时候,遇到几个老熟人,不过并不是长久打交道的,只是面熟,一些聚会上偶尔见过,却是忘了做什么买卖,大家相互颌首,表示示意,旋即各自上了马车。

可是谅山的街道却已堵住了,突然一下子诸多车马出来,即便是有无数巡捕上街疏导,却还是堵作了一团,李珊吉就坐在这里,急的团团转,看到许多人要往五马桥那儿涌,便索性咬咬牙,下车。

海防侯在谅山有许多的传说,而这些传说早已编撰成了许多的故事流传开来,因而大家都想去看看,这海防侯到底什么样子,至于一些早已见过郝风楼的来说,他们和郝家关系匪浅,也更愿意去五马桥露个脸,人家未必能看到你,可这是态度问题,去不去,选择权在你手里,可是大家依旧选择凑这热闹,有些时候,即便知道不会有什么结果,可是人不免盲从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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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风楼等人已抵了五马桥。

这五马桥便在谅山与广西的边界上,这座桥乃是前年修建的,因为这桥宽阔,能并行五马,因而得名。

其实现在的谅山,已没有城乡的分别了,过了这广西的边界,便是驰道,便是一排排的屋宇,这儿偏僻一些,却是工坊遍地,造瓷的窑子,巨大的工棚,还有那巨大的烟囱翻着滚滚的乌烟,道路上到处都是装载着货物的马车,川流不息。

而早在几个时辰前,碌国公府就得知了消息,郝政亲自带着诸多人,前来迎接大学士杨士奇。

没错,迎接的是杨士奇,不是郝风楼。

这倒不是郝政不近人情,实在是规矩就是如此,这世上哪有做爹的迎接儿子的,因而想要出来,就必须得打着杨士奇的招牌。

五马桥这儿有一处驿站,驿站规模庞大,几进几出的宅院,此时大家已经落座了。

杨士奇是谨慎的人,除了一些必要的礼节,他都在听,在看,却极少说话。

这倒是给了父子二人寒暄的空隙。

“父亲大人可好?”

“还不错,你的母亲如何?”

“身子还好。”

“勤民和勤政两个孩子,还好吧?”

“一切都好,只是母亲对父亲甚是挂念。”

…………

“如今河道和驰道又要重新修建,所糜费的银钱一千余万两,你自己也瞧见了,这里的车马实在太多,隔三差五,就要拥堵路面,若是再无改善,两年之后,只怕要寸步难行了。”

郝政说到这里的时候,便不禁苦笑,他说着说着,竟是忘了杨士奇就在身边了。

可是杨士奇却是大惊失色,他万万不曾想,郝家随随便便,一出手就是千万纹银,这千万纹银,若是放在朝廷,那可是几年的岁入啊……

杨士奇来之前,便知道郝家富裕,知道谅山富庶,可听到这个数字,却还是膛目结舌。

“说来,还有一个有趣的事,煤矿那儿,有个人倒是弄出了个小玩意,为父觉得颇有意思。”

“哦?”此时已到了闲聊的时间,郝风楼的疲惫一扫而空,倒也显得饶有兴趣。

“这矿井最麻烦的地方,便是抽水,以往抽水,多得靠人力,一桶桶的水提出来,这样所费的人力实在不小,可是你也知道,如今许多铁坊,都需要煤炭,因而煤价居高不下,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就出在人力上头,结果却是煤矿的一个文书,那读书人竟是弄出了个气机,额……为父也和你说不明白,哈……先让为父想一想,是了,你虽是五谷不分,可是烧水却是知道吧,这锅子里若是放了水,下头用火烧,那水便化为水汽,水汽积攒的越多,力气越大,最后连锅盖都会被掀开,那读书人便是受了这样的启发,利用这水汽,弄了个汽机,专门用来抽水之用,只要不断的给汽机添火,里头的气却被捂住,无处可去,使里头的塞子动起来,形成力气,矿井中的水便抽了出来。”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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