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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风流(上山)-第2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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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荣革命,模范军打败王党,好嘛,自然便从国王与贵族共治天下,变成了国王与贵族与资本家共治天下,再到后来,民quan运动出现,工人们实在不堪贵族和资本家的压迫,于是欧洲上空,一个幽灵在游荡,原有的体制若是继续维持,就必定有覆亡的危险,于是大家一琢磨,便在指缝之中,慢慢的漏出一点儿利益分享给工人。

至于海峡对面的法兰西国王就没有这样的运气了,英吉利人尚且可以拆东墙补西墙,仗着有广葆的殖民地剥削,拿来改善一些平民的利益,收买人心,法兰西人玩不转,于是今日ge命、明日造反,最后来了个五次共和、三次复辟,这也算是人类一大创举。

因此在郝风楼看来,制度都是假的,本质上,都是上层欺压下层,这便是统治之道,只是问题在于,上层是否能够赚取足够的利益,给那下层分一杯羹,麻痹住下层百姓,就如那罗马帝国,上层固然是吃香喝辣,可是对外扩张,四处掳掠奴隶,因此他们压榨的手段,大可以用在奴隶身上,至于平民,反而成了他们统治的基石,成为他们最重要的笼络对象。再如后世的所谓发达国家,无非就是躺在父辈的荫庇之下,靠着几百年来的科技领先,几百个工匠花几个月去造一架飞机,去换技术落后国家上亿条裤子,几百个人力等同于落后国家上万个人力,有了此等优势,上层能大发其财,即便是下层,亦是分一杯羹,假若有一日,这样的优势不存在了,管你什么体制,一旦生活水平下降,怕都要将你撕成碎片。

郝风楼本只是仗着自己两世为人的经验,随口胡扯几句,哪里知道,竟是不小心,诽谤了太祖皇帝,自是乖乖‘认罪伏法’。

朱棣本是勃然大怒,可是转念一想,却不由笑了:“你这话虽是大逆不道,可终究,却还是肺腑之词,朕这一次,便不责罚你,可是往后,却要谨记,有些话,能做不能说,有些话,能说不能做,这些话,你和朕说,朕能体谅你,若是满天下嚷嚷,这便是大不敬了。”

郝风楼一想,这朱棣还真是明白人,太祖的有些东西不能用,那就改,可是改了却不能说,即便是面目全非,也要把太祖皇帝祭出来,说自己是遵循祖制,这便是说和做的分别,可见这变通之道,并非后世人有,便是这古人,亦是活学活用。

郝风楼连忙应了。

朱棣笑起来:“明年开了春,朕要去北京一趟,你在京师,好生留着吧,今年这个年,过着没什么意思,这南京城,为何总不下雪呢。”

他说完这句话的时候,脸上露出了落寞之色,最后感叹道:“朕是老了啊,你们年轻,真好。人一老,就会胡思乱想,就会回忆过去的事,检讨这辈子的得失,朕这辈子,是好呢,还是坏,朕也说不清,看来得由后人去公论了。既然如此,那就做回朕自己吧,朕想去紫金山狩猎了。活络活络筋骨也好。”

朱棣站起来,走到郝风楼跟前,用手搭在他的肩上:“太子是个文才,可以托付政事,赵王和你是个武才,留在京师,朕放心一些。你退下吧。”

郝风楼明显的感觉到,朱棣显出几分深深的疲惫,或许皇帝做的久了,也会疲乏吧。

他心里失笑,长身而起,告退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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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中出来,便是去赴宴了。

接近年关,宴会便多了许多,比如那新任的户部尚书,便几次想请郝风楼到府上小酌,还有紫禁城兰若寺那儿,恩师姚广孝也要自己去,这姚广孝风烛残年,已是油尽灯枯,郝风楼想了想,还是决心去兰若寺一趟。

只是时间上,却难以掌握,毕竟那儿远,一旦去了,就要留宿几日,这几日的时间,却不知会发生什么事,所以就这么耗着。

过了两日,郝风楼在夜里睡得正香,手里搂着那香儿,不知翻了多少个身,外头却传来急躁的声音,一个通房的丫头急匆匆的在外道:“侯爷,侯爷,紫金山来了人,说是姚先生病危。”

听了这个消息,郝风楼被惊醒,其实这时候,他竟没有什么悲痛,或许是早已预料到会有这么一天,他一咕噜起来,香儿匆匆给他穿了衣衫,郝风楼下地,旋即飞快出了门去,直接道“叫上刘虎、张关二人,不必用车轿,用马。”

其实一切都已准备好了,是神武卫那边准备的,郝风楼带着几个侍卫飞马到了朝阳门,夜里城门不开,即便是郝风楼,也绝不可能坏这个规矩,于是城楼上的军将将他吊下了城楼,城外头早有数十个人候着,牵着数十匹马,郝风楼快步上去,没有打话,直接翻身,带着这一行人,飞快往紫金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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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若寺里。

姚广孝似是陷入熟睡,他的神态安详,若不是偶尔几声带血的咳嗽,怕是谁也不曾想到,这个老和尚已到了生命的尽头。

郝风楼进来,他一进来,禅房里的所有沙弥自动退出去,将门合上。

郝风楼坐在了榻前,姚广孝也睁开了眼睛,或许是回光返照的缘故,姚广孝的精神显得格外的好,面色红润,他朝郝风楼笑了,道:“老和尚这辈子,孤苦无依,也没有子嗣,只有一个姐姐,只可惜,却已和老和尚割袍断义,为师是真正的遁入了空门,是没有七情六欲,唯一值得欣慰的,就是收了两个弟子,一个是你,一个是郑和。”

“收你为弟子,是因为你行事果决,脑后有反骨,做事往往出人意料,很像是我这个老和尚,不是一个容易驾驭,也必定能名扬天下的家伙,你看,老和尚所料不差,能得我衣苯的,也只有你!”

“至于郑和,其实他是个老实人,咳咳……这是为师用来养老用的,他没父母兄弟嘛,人又重感情,咳咳……老夫料来,自己身前身后之事,有他照看,倒是可以无忧,所以你是为师的弟子,他呢,是为师的儿子,弟子是将恩师的手段发扬光大,而儿子则是用来防备万一,防老用的。”

第七百零四章:帝王之术

这句话说出来实在有些伤人心。

若是郑和知道,不晓得有多难过,恩师收入他门下,不过是为了收徒防老,却只因为他还算老实,是个有孝心的人,怎么瞧着,这似乎都是姚广孝利用他。

至于郝风楼,也颇有些伤心,自己固然是从没有养着老家伙的打算,可是真话总是伤人心,说得好像自己没心没肺一般。

只是人之将死,自己实在没有必要计较这个。

此时姚广孝又是咳嗽几声,不由遗憾的道:“这养老送终之事,本是交代给郑和的,只是可惜,他身负皇命差遣,却远在千里之遥,为师千算万算,终究还是算错了,如今,也是实在没有办法,看来,也只有劳烦你了。”

郝风楼皱眉,道:“这……恩师放心,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其实……我比郑师弟……”

姚广孝艰难的抬起手,摇了摇:“你不必这般,为师岂会不知道你,你的心里啊,太过的功利心,说好听些,叫做志向远大,难听一些,就叫锱铢必较,你是吃不得亏,也不肯吃亏的人。”

郝风楼顿时满脸委屈,自己不是一直挺大方的么?出手一直很阔绰。

姚广孝却好像看穿了他的心思,冷笑道:“你休要在心里狡辩,为师这辈子,唯一值得称道的,就是这双眼睛,遁入了空门,唯一的好处就是将自己置身成了局外人,别人看不清、看不穿的东西。别人看不清,为师却看得清,你呀。自己或许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人,可是为师却是知道。好啦,为师如今只剩下这半条命,却和你絮叨这些做什么?现在,我要交代一些后事,你且记住了。”

“我死之后,葬礼之事。陛下自然会过问,所以倒不必担心,只是我有个姐姐。有两个外甥,他们哪,不肯承我的恩惠,都觉得为师糊涂。说来也是可笑。为师做了这样的大事,成了这样的大业,可是最亲近之人,反而不晓得为师的心,这些……其实也不打紧,他们不食周禄,这是他们的事,可是你得看紧了他们。不必大张旗鼓,让人随时盯着就成。有什么麻烦,暗地里给他们解决,遇到了什么难处,巧妙安排一番,给他们处理,无论如何,为师希望他们能够平平安安,这些,料来对你来说,只是举手之劳,你能做到么?”

郝风楼叹口气,道:“恩师放心,郝家在一天,他们便能世世代代衣食无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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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广孝似是松了口气,道:“等的就是你这句话。还有你那师弟,他为人老实,与人为善,况且又是靖难功臣,在宫中树敌不多,本来为师就不担心他的,只不过他时运不好,有了你这么个师兄,这可就有些糟糕了,你心里清楚,他没有涉入朝野之争,可是无论他如何撇清关系,天下人都会认为,他和你关系匪浅,所以将来新君登基,要剪除的第一个,就是他。”

“可是……这有什么法子啊。”姚广孝满是担忧的道:“谁叫你这么像为师,有个唯恐天下不乱的性子呢,为师收了你,就注定身后之事,怕还要操心,想要不让人挖坟鞭尸,不被人成为反贼的同党,难!”

“师父……”郝风楼更加委屈,这能怪自己么,这世上的事,本就难以预料,谁曾想到,那太子一开始便对自己抱有敌意呢,而偏偏自己那时候不过是个小角色,在太子眼里,就像蚂蚁一般,太子只是随手捏捏,可是自己偏偏不服输,不肯受人摆布,非要反击?

仔细一想,这还真可能和自己的性格缺陷有关,人受不得气,这不树敌,成么?

姚广孝看他,冷笑:“现在说什么都已经迟了,为师这是自己造的孽,当年若是不劝说陛下谋反,岂会被人疏离,从此真正成为孤家寡人,也不会认得你,收你为徒。既然咱们是师徒,那么我不妨,就告诉你最后一番话,你知道不知道,如今你的境地,已经危险万分了。”

“你得罪了太子,以为和赵王殿下厮混一起,怂恿他夺嫡,就可以高枕无忧?你呀,真是糊涂,我只问你,陛下当年,为何要用汉王?陛下用汉王,并非是因为当真想让他顶替太子,只是因为,陛下心里清楚,太子此人,善于收买人心。而天下的读书人以及士绅,却因为陛下‘谋反’,因为陛下诛杀了齐泰、方孝孺这些人,而对他心怀怨恨,陛下固然可以用刀剑来镇压这种不满,可是这天下的人心,可是用刀剑可以屈服的么?不能!而太子不同,在天下人眼里,太子便是第二个建文,大家亲近他,认为他是正朔,为他的知书达理和礼贤下士而折服,你明白了么?人心在太子,而不是天子,这才是陛下最紧要的问题,这才是他启用汉王的初衷,当这宫中,只有一个皇帝和太子的时候,当所有人都对太子满怀期望的时候,那么天下人就都恨不得当今这个不得人心的天子早一些驾崩,希望他的儿子,早一些接掌大位;可是当宫中有了一个天子和两个儿子,那么天下人对天子的不满,就都会转移到汉王身上,大家都将汉王视为眼中钉,都希望除之而后快。陛下……哪里是喜爱汉王,他心里很明白,汉王成不了大业,汉王的刀剑,也镇压不住人心,天下迟早还是太子的,汉王不过是他的挡箭牌,不过是时刻敲打太子的工具!”

“这个赵王……”姚广孝拼命咳嗽:“还有现在的这个陈学,其实大致,都是如此,陛下不能讲自己置身于眼中钉的位置,所以当赵王开始急欲表现自己的时候,才突然对赵王关爱有加,对那陈学,有了那么几分兴趣,这并非是陛下有意将大位传给太子,也并非是认为陈学能使大明长治久安,只是因为,陛下得位不正,且一直不容于天下读书人,因而将赵王取代了汉王,将陈学,来做天下读书人的目标,使他们的精力,都发泄在赵王和陈学之上。”

“陛下真正的心思,你可知道是什么么?陛下认为,将来继承大统的,只有太子,因为只有太子,才能让大家忘记靖难,也只有太子,能重新笼络天下的读书人,使他们最后,为皇家所用,唯有如此,陛下的血脉,才能一直延续,传诸万代而不绝。”

“陛下从来就没有正眼瞧过陈学,在他眼里,陈学无异于是一群跳梁小丑,那程朱理学,能延续三朝,历经这么多的天子,岂会轻易被舍弃,这理学,终究才是长治久安的根本,天子圣明,什么事看不透,什么道理分不清,陈学固然也有有益于国计民生之处,可是对天子来说,富民之道,不如安民之道,你懂么?”

郝风楼其实大致是能揣摩出天子有那么点儿心思的,只是这时候,姚广孝如此入木三分的讲出来,却还是让他有些接受不了,郝风楼叹道:“可是,赵王并非没有机会。”

姚广孝果断摇头,道:“若没有变故,就绝不会有任何的机会,赵王一丁点的机会都不会有,可是你想要制造变故……呵……这可就难了,你自己心里清楚,当今陛下不是瞎子也不是聋子,你可以玩一些无伤大雅的花样,可是想要弄出什么变故,你以为,陛下会看不透,会看不明白?做臣子的,一旦以为自己太过聪明,那可就危险了。”

郝风楼身躯微震,不由皱眉。

姚广孝继续道:“至于太子,也绝不会闹出什么变故来,他是极聪明的人,最擅长隐忍,你可莫要忘了,当年五十万南军围北平,是他龟缩不出,据城坚守的,他最善守业,当然清楚,做太子,不变好于变化,因为不变,这天下终究会是他的,可是一旦有了变故,那么就要撞运气了。所以,在为师看来,你没有机会,万一的机会都没有,可笑的是,那个赵王,被你怂恿,还如此兴致勃勃,日夜在陛下的眼皮子底下表现,殊不知他表现的越好,这朝野的臣子和读书人挑出他的错处就越多,他威胁越大,越是会声名狼藉,一个声名狼藉的皇子,陛下会托付他大事么?陛下固然是靠运气得的天下,可是他的基业交给自己子嗣时,却绝不希望指望运气,他必须要求稳妥,决不能出现任何差错,再让自己的子孙出一个建文,出一个汉灵帝,而最稳妥的人,就是太子,有些事,你还是没看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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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送到。

第七百零五章:弥足珍贵的大礼

姚广孝今日所説的问题,其实郝风楼此前,并非是没有预料,或者说,他大致能有个模糊的轮廓。

只是人便是如此,往往做任何事,都情愿把困难想的少一些,宁愿心里带着侥幸,也不愿直面困境。

到了郝风楼今日这个地步的人,固然不会存在太过天真的幻想,可是这并不意味着,他不会有寻常人的心思。

现在姚广孝直言了问题的关键,让郝风楼不得不重新开始审视了。

姚广孝则是看着他,冷笑道:“还要为师继续说下去么?是否要为师告诉你,从一开始,你和赵王,还有那陈学,其实就是一枚棋子,你自诩自己的棋手,却不知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其实所有事的结果早已有了,只要陛下一旦身子出了岔子,那么结果就会揭晓,你没有胜算,一开始就不会有,从前如此,现在如此,以后也是如此。而一旦太子登基,或许为了显示兄弟友爱,尚且能留下赵王,可是他如何能容得下你,要动你,就不免要动你们郝家,你的父亲,你的母亲,你的妻儿,无人幸免,新君登基,贸然降罪,固然会影响仁义之名,可是你莫要忘了,你是锦衣卫都指挥使,你不为读书人所容,剪除掉你,非但不会声名有损,反而能树立威信,能得到朝野的赞誉。郝风楼啊郝风楼,你可知道,想在这个天下活的长久的人,只有两种。一种是效仿为师这般,固然有一些功劳,可是绝不居功。要无欲无求,将自己置身于功力场之外,以至于所有人都将你遗忘。还有一种,则是那夏元吉那样的人,宦海沉浮,最需要的是什么?需要的是清正之名,有了这个名在。别人要剪除你,就要有所顾忌,就要思量着。对你动手的好处,是否能大过使自己臭名昭彰,夏元吉是君子,那么你与他作对。想要杀害他。那么就不免让人认为你是小人,是昏君,因此即便这夏元吉宦海沉浮,即便他不为太子所喜,可是只要太子登基,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重新启用他,你看庙堂之上。多少人就是奔着这声名去的,何也?因为这千金散尽。未必就能还复来,可是hi生命若在,则即便遭遇了跌宕,却总能爬起。而你,这两样都不具备,郝风楼啊郝风楼,你明白么,你已经无路可走了。”

郝风楼皱眉,道:“恩师既然知道了学生的难处,就请恩师指教。”

姚广孝方才话说的太多,红润的脸色多了几分苍白,他努力咳嗽几声,才道:“指教?指教什么,有的人,天生下来,就是来捣乱的,为师就是这样的人,为师所学,在盛世时一钱不值,可是一旦天下乱了,便是满腹经纶,才可以一展平生志愿。你也是如此,你或许是治世能臣,却也是乱世奸贼,可是现在,你自己绝了你能臣的路,做不了能臣,那么就做奸贼,又有何妨?人生在世,富贵与否不打紧,名冠天下又算的了什么,但是人不能输,人输了,不但什么都没了,便连心底的那一分志气也荡然无存,不输就要胜,可是你要明白,朝廷的格局,你永远不能胜望,方才为师说了,这一切,其实都是已经注定好了的,而当今天子虽然不如读书人心目中那般的圣明,可是在为师看来,却是圣明的紧,你想造他的反不成?不,不,不要去做这样的常识,即便你有十万精兵,即便能文武双全,那也不成。所以你要懂得忍耐,陛下要借用你制衡太子,就必定会给你诸多关照,这便是你的机会,这些关照,你要小心使用,尽力培植自己的党羽,要强大,乃至于更加强大,强大到新君登基时,你已有了新君想动而不能动你的本钱,若是他忌惮你,那倒也好,好生做你的权臣,亦无不可,一旦新君决心铤而走险,郝风楼,你有效仿陛下的气魄么?”

郝风楼听了,不由倒吸一口凉气,这你娘的师父又教人造反了,这都到死了,你还不消停?

其实慢慢融入这个时代,君臣父子之类的屁话,郝风楼未必是信的,什么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那更是笑话,可是郝风楼却知道,所谓的君意味着什么,他所意味着的,是合法性,是天下人的人心,是大明两百万之多的军队,是万万人提供的钱粮,大明的锐气还在,远不是明末那般的腐化,而这个锐气正盛的帝国,自己在它眼里,岂不是蜉蝣和螳螂,蜉蝣撼树何其不意也。

姚广孝见郝风楼脸色迟疑,竟是俏皮的朝郝风楼眨眨眼,最后狠狠吸口气,道:“为师其实没教你什么东西,可是假若有一日,真到了万不得已之时,为师告诉你,这谋反的真谛是什么,你好生谨记,其实为师并不指望你将来能用得着,你权且当做是以防万一,至于到时是非成败,就看你自己的命数了。”

说到了自己的老本行,姚广孝顿时变得有些激动了,伸出手来,他的手在颤抖,去抓住郝风楼的手,狠狠的握住,一字一句的道:“要谋反,当然不易,可是这谋反的手段,说来也容易,要克敌,必须得用田忌赛马的办法,大明有精兵百万,你能与他们硬碰么?不,不成,所以对付官兵,你必须懂得分化,必须造出各种流言,甚至要和他们讲道理,告诉他们,他们在前方卖命时,在京师,有多少人醉生梦死,要告诉他们,他们现在的所作所为是多么可笑;可是对读书人,你却没必要讲道理,你得动刀子……”

姚广孝絮絮叨叨的说着,眉飞色舞,说到最后,他凝望郝风楼,道:“记住了吗,为师不愿你去冒险,去走为师走过的路,可是凡事就怕万一。当今陛下,待我甚厚,你更不可对他有异心,只是他日实在万不得已,才可用为师教授你的办法。哎……为师险些忘了,为师眼下竟是在弥留之际,竟和你说这么多不着边的话,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其实为师还有很多话要和你说,不过……为师临死之时,却还要送你一个大礼,这个大礼,想来能助你一臂之力,你且去吧,且去,等收到了礼物,却要谨记为师对你的关照。”

郝风楼心事重重,点头出去。他夜里自是在这兰若寺里住,半夜的时候,姚广孝昏厥过去一阵,在这儿的一个御医连忙进去抢救,足足到了四更,姚广孝才缓过来一口气,郝风楼这才放心睡了,一觉醒来,却是知道,陛下的圣驾到了。

郝风楼连忙出去迎接,便看到了心事重重的朱棣已带着大批侍卫到了山门,紧接着朱棣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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