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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风流(上山)-第3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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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暗示,徐太后恐是命不久矣。

这些流言,不用想就知道是郝凤楼的手笔,这些流言一传开,本就有许多暗示,无非就是说自己可能忌惮自己的母后,这母后一旦有什么差池,不是坐实了自己为了掩盖什么而弑母?

对待那郝风楼,朱高燧总有那么点儿无力感,这家伙的花样,未免多了一些。

也正因为如此,朱高燧才感觉有那么点儿不安。

拜寿之后,便是去奉天殿代太后接受百官朝贺,接着便是皇亲国戚入宫,这皇亲国戚倒也可怜,上一次宫变,也是入宫祝寿,结果被割了一茬,这一次儿子们承袭了他们的爵位,他们的儿子,就少不得心惊胆战的入宫了,至于会不会重蹈覆辙,怕也只有天知道。

水不晓得眼下的气氛极为紧张,谁会不知道宫里的禁卫都轮换了不少,今个儿,未必就会有什么圆满的收场,一旦里头的人翻了脸,谁晓得最后会如何。

因而这些人脸上,看不到半分的喜气,一个个如丧考妣,却不得不强作欢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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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

朱高燧在暖阁中,静候着郝风楼的到来,可是一个个皇亲国戚们都已到了,偏偏没有看到郝风楼的影子。

这倒也罢了,在万寿宫那儿,郝家的女眷竟也没有到。

朱高燧皱眉。

他忍不住吩咐了马钰:“去看看,郝风楼什么时候到。”

马钰不敢怠慢,连忙赶去午门,却是发现郝家的车马在这里,他心里不由松口气,上了前去,行了个礼,道:“卑下马钰,见过海防候。”

马车里没有动静。

马钰皱眉,又说了一遍,还是没有动静。

他有些急了,冲上前去,将车帘子掀开,车厢里空无一人,竟是什么都没有。

马钰大惊失色,脸色顿时雪白,看着郝风楼乃是他的差遣,现在郝风楼和他的家人不见了踪影,这个干系,他是逃不掉的,他连忙对身后的一个随扈道:“立即去查,去定南王府,看看人在不在那儿,封闭各处城门,任何人不得出入,知会骁骑营,让他们做好准备,快……快去……”

马钰吩咐罢了,便凶神恶煞的走向那车夫,一把将他拉住,恶狠狠的道:“车里的人呢,人在哪里?”

这车夫早已吓得面如土色,期期艾艾的道:“小人是雇来的,有人说,这宫里有贵人要出来,所以得驾车在这儿候着,来时,里头并没有坐人啊……”

马钰倒是没有直接一巴掌将这车夫拍死,因为他想拍死自己,事到如今,其实他不用让人去郝家,怕也知道,这郝风楼,多半是逃了。

而且不但逃了,还是携家带口的走了。

马钰不敢怠慢,飞快赶回宫中去,这么大的事,他不敢隐瞒,也担当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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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高燧在暖阁里,虽然觉得有些不安,可是当着大家伙儿的面,朱高燧却还是如沐春风,勋贵国戚们自然也是小心翼翼作陪,尽力营造热络的气氛。

可是当马钰脸色铁青的冲进来时,朱高燧便感觉不妙了,朱高燧豁然而起,阴沉着脸看着马钰,马钰吓得两腿一软,直接拜倒在地,哭丧着脸道:“陛……陛下………微臣万死,丢了海防候,海防候……不知所踪……”

“什么,你说什么?”朱高燧方才还挂在脸上的微笑顿时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震惊,还有愤怒:“怎么会不知所踪,这么大的人,怎么会不知所踪,你,你是做什么吃的,混账,混账,你这混账东西,你该死,你这该死的狗东西!”

朱高燧早已顾不得什么体面了,他有一种被人羞辱的感觉,自己本将自己当做了猫,将郝风楼当做是老鼠来戏耍,可是现在呢,现在自己似乎是被耍了。况且,以他的聪明,又怎会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现在,他似乎明白了什么,全部都明白了。

第七百四十九章:逃出生天

不见了,郝家上下嫡亲的十几口人,一下子消失的无影无踪。

当更多的消息传入了宫里,朱高燧目瞪口呆。

什么拜寿,什么预防措施,现在看起来,实在就是个笑话,而最大的笑话,当然就是朱高燧自己。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上当了,上了恶当。

郝风楼当然看准了他的软肋,当然知道徐太后的重大干系,也清楚懿旨对于朱高燧的致命,所以他先是故布疑阵,放出了消息。

那一道奏书上来,以朱高燧对郝风楼的了解,势必会变得紧张起来,因为郝风楼本就给了朱高燧太多可怕的印象,而这些印象让朱高燧意识到,自己无论多么戒备森严,都有可能让郝风楼得逞,如此,当所有人都认为郝风楼的目标是徐太后,看到郝风楼为了这一次寿宴的种种手段,于是就产生了盲点和误区。

当大家都知道,郝风楼正想尽一切办法要弄来太后的懿旨,又怎么会防备这个家伙突然开溜呢。

而且就在徐太后寿宴这一日,为了以防万一,朱高燧最嫡亲的力量都布置在了宫中,也正因为如此,锦衣卫对于郝风楼的监视,虽然显然松懈了不少,再加上郝风楼在锦衣卫中的关系,自然有人暗中为他出力,于是乎,就在这朱高燧的眼皮子底下,郝风楼溜了。

朱高燧的心情,自是可想而知,骁骑营已出动了轻骑千人。四处追击,城中亦开始加强了戒备,而这场所谓的寿宴。如今也已经搅黄,天子不见了,其他人个个心不在焉,宫中大量的天子嫡系人马在城中开始按图索骥,锦衣卫、五城兵马司,亲军和五军都督府,这几个衙门。此时都透着不安的气氛,因为谁都知道,这一次牵涉这么大的事。肯定是要彻查到底,到底谁来背这个黑锅,怕也只有老天才知道。

赖俊和马钰二人拜倒在朱高燧的脚下,大气不敢出。朱高燧火冒三丈。几乎跺脚,他深深吸了口冷气,最后突然笑了,道:“追,追回来,他们这么多女眷,想必逃不远,假若……假若……”、

朱高燧不由打了个冷战。他咬牙切齿的道:“假若当真人追不回来了,那么……那么就要备战了。要请几个阁臣来入见,朕要和他们,商议出个章程,还有,读书人此时,也要尽快笼络,这些事,暂可按下不表,眼下最重要的还是先安抚住谅山那儿,朕还需要时间,如今没了郝风楼这个筹码,就必须得未雨绸缪。”

深吸一口气,朱高燧慢悠悠的道:“要预先拟定一份旨意,马钰,你要亲自去谅山,拿着朕的旨意,朕要敕封郝风楼的大儿子郝勤民为凉王,加封次子为湘王,还要委托他们一些重要的责任,这件事,朕必须要好生思量一二,朕要拖上一年半载再说。”

朱高燧此时所表现出来的冷静,也大大的出乎了马钰和赖俊的意料之外,其实对郝家任何的加封,其实都只是虚名,真正重要的,永远都是粮食和军队,现在郝家的粮草和军队就在那里,而朝廷亦需要进行调度,做好随时平叛的准备,同时还需要时间来整合内部,为了争取时间,即便郝风楼把大家都耍了,这个时候,该加封的时候还是要加封,一切事,都要等到时机成熟再说。

只是马钰不由皱眉,他作为钦差前去谅山,这可不是好差事,可能一不小心,自己的悠悠性命,可就不保了。只是眼下,他不敢推诿,只得道:“微臣遵旨。”

朱高燧又道:“兵马钱粮之事,不可小看,其实朝廷只要肯节衣缩食一些,倒也未必不能练出一支强兵,足以平叛,所以朕要下旨,自此之后,要节省用度,该裁撤的都裁撤掉,能省的地方都要省着,这郝家虽不过两省之力,却绝不可小看,那郝风楼素知军事,朕手上也有一些良将,张辅还有沐家那儿,都可倚重,不过这新军,却还得是自己人,赖俊,朕素来对你信任有加,朕立即任用你为中军都督,开始筹措新军扩编事宜,负责操练兵马,时机一到,朕要你率雄狮二十万,踏破谅山,使那郝家父子两个狗贼,无处容身!”

朱高燧背着手,幽幽叹了口气,道:“朕乃天潢贵胄,贵不可言,奉天承运,受命于天,怎么可能,会败于郝风楼这小小恶贼之手,诸位拭目以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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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江。

在这里,早有一艘海船在此久候多时,这艘船是从谅山出发,输送贡物抵达的金陵,因此一直都在此休整,而如今,在这船上,却迎来了几个特殊的客人。

郝风楼一大清早,就已经乔装打扮,带着自己的家眷火速离开了金陵,随即登上了这艘船只,紧接着,大船立即顺江而下,准备。

金陵的事物,无论是好坏,无论是花团锦簇又甚或于是残破,是值得郝风楼怀念还是让他不愿记起,郝风楼知道,这里的一切,都和自己无关了,又或者说,现在的自己,已经和金陵再无关系,自己再来这里,只能是全身披挂,率领十万雄狮,布阵于城下,旌旗招展,十里连营。

他看着那一处处熟悉的东西离自己越来越远,脸上看不到任何表情,他的心里,不知是喜是悲,这里的物,不值得郝风楼有多少怀念,可是在这里的每一个人,却都如走马灯似得在郝风楼的脑海中打着转转。

朱高燧………曾建……张辅……徐太后……

几年之后,这里会是什么样子,几年之后,这里的人又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第七百五十章:报仇雪恨

许多的事,郝风楼寻不到答案,未来如何,难以预料,郝风楼要做的,唯有去做好,他回眸,看了舱中的女眷,自己的前途好坏,直接影响到的,已不再是自己一人,无数人的身家性命,如今都维系在了自己身上,自己的父母、妻儿,自己的亲属,门生故吏,还有那郝家背后新兴崛起的势力。

“朱高燧啊朱高燧,郝某人在这里,只有一个朋友,本以为能够福祸与共,谁曾想,今日竟是不共戴天。我会回来的,我回来的那一日,便是你死无葬身之地之时。”

郝风楼叹口气,海船已经出了江口,驶入大海。

这是谅山最新型的舰船,船身狭长,龙骨异样牢固,能够进入深海,抵御风浪,航速亦是极快,削尖的船底如长刃一般劈开水浪,卷起水花,一旦入海,便宛如蛟龙,瞬时有了用武之地。

郝风楼回到舱中,郝母第一次坐海船有些不舒服,陆妍儿、朱智凌、香儿三女都在一旁伺候,几个侍妾则在另一处舱中照顾孩子,这一次带来的女婢并不多,所以许多事都要亲力亲为,其实郝风楼自己知道,这一次确实有些狼狈,以郝家的身份,这般的逃亡,本就是一件可耻的事,所以他格外的记住了今日,正因为将来不肯忘记,才会有雪耻的渴望,那个人强加给自己的,自己必定要报回来,他造成的伤害,就要十倍、百倍奉还。

郝风楼牵着郝母的手。见她难受的样子,心情也有些低落,可是念头一转。便不由失笑了,自己眼下是所有人的主心骨,大家都在看着自己,自己的喜怒哀乐,都能传染到每一个人,在这个大丈夫为尊的时代,若是自己也变得多愁善感。又如何对得起他们的托付呢?

于是郝风楼打起精神,不由笑了,道:“娘。这船第一次坐,就是这样的,孩儿第一次坐船,比你情况还糟糕一些。不过那时候吧。孩儿后来,慢慢的也就适应了。今个儿大家都在,我便给大家讲个故事吧。”

见郝风楼如此,几女虽都默不作声,却都竖起耳朵倾听,便是一旁斟茶的香儿都变得蹑手蹑脚起来。

见大家看着自己,郝风楼失笑道:“我记得我从前的时候,有一个朋友。嗯,姑且算是猪朋狗友罢。那时候,天子御驾亲征,太子有意刁难于我,嗯,是为了智凌的事,说我是**宫闱,那一夜,调动了不知多少兵马,情况到了万分紧急的地步,这时候,便是那位猪朋狗友带着人马杀到我们郝家,与我一道,杀出一条血路,前去北京,那时候,我记得我们坐的也是海船,扬帆破浪,好不快意,我那朋友有一日问我,我们是否永远都是朋友……”

所有人都知道郝风楼说的是谁,其实这个故事并没有什么跌宕和离奇之处,郝风楼讲故事的水平,也实在没有什么出彩之处,可是正因为真实,似乎触到了郝风楼最柔软的回忆,所以大家都很用心的听。

郝风楼抿嘴一笑,道:“孩儿当时就在想,这个世上再没有一个朋友能让我与他相处如此愉快了,我们自然是一生一世的朋友,他肯为我赴汤蹈火,若是必要,我也愿意为他奋不顾身,这不是因为义气,只是因为……孩儿在以往,每日想的只是家族荣辱,只是利益关系,孩儿这些年,太累了,也已厌倦了,这世上,为何有这样的争权夺利,为何每一个人,都在为了自己的利益,去决定自己的喜怒哀乐,孩儿在想,人生有这样的一个朋友,就已知足了,先帝在的时候,曾有过考虑,希望我能去定南就藩,孩儿不肯,其一自是有自己的顾虑,这其二,便是希望自己的朋友,能够得偿所愿,所以为了这个,孩儿留在了京师,虽然孩儿已经猜中了先帝的帝王心术,夺嫡根本毫无希望,可是但凡有万一的机会,孩儿也愿意奋不顾身的去做,因为这个世上,除了孩儿的家人,再没有人可以让孩儿含着笑,为他去赴汤蹈火了。”

众女默然,唯有小香香忍不住道:“可是原来这个人根本不是少爷的朋友,他只是……”

郝风楼摇头,哑然失笑,道:“不,那个人还是我的朋友,我和他有太多的记忆,也曾有太过的福祸与共,这个人一直就在我的心里,除了你们,再没有人比他重要。可是有一个人,却杀死了他,杀死他的,便是当今天子,那个曾经的朋友,已经死了,也正因为如此,此番回到谅山,我要做的事只有一件,既是为了咱们郝家的存亡而放手一搏,另一方面,也是为了以往的那个朋友,报仇雪恨!”

郝风楼说这些的时候,竟是出奇的平静,只是郝母将他的手握的更紧了一些,郝风楼感受到了温度,眼眶有些微红,道:“所以,我与当今天子,不共戴天,他一日还坐在那金銮殿上,我便绝不肯干休,他一日不死,那个朋友,如何能含笑九泉。”

郝风楼突然发觉,心情有些低落。他挣开郝母的手,不由笑了,道:“你们也是乏了,都去歇息吧,母亲这里,我来照顾,正好有些话,我想和母亲说。”

这一夜,在这乌黑的苍穹之下,在这碧波汪洋之中,郝风楼在郝母的舱中,其实并没有说话,在这昏暗的舱室里,郝风楼在这幽光之中,伴着郝母的熟睡,却异常的清醒,他的眼睛,在昏暗中,尤其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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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风楼逃了,这消息虽然有人想要掩盖,可是如何捂得住盖子。

这寿宴,是办不成了。

暖阁那边已有太监传来了消息。

万寿宫这儿,本已准备妥当,可是徐太后听罢,却是脸色平静,却还是有几分遗憾,道:“噢?郝风楼走了,他去了哪里?”

暖阁那儿来的太监却是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得道:“奴婢不知。”

“你们啊,真不知是怎么办事的,做奴婢的,不能为天子分忧,真不知陛下养你们有什么用?陛下那儿,如何了?”

“奴婢不知道。”、

“噢,料来也是的,陛下的心思,你们怎么会知道,知子莫若母,陛下的心思,神机莫测,便是哀家这做母亲的,怕也不知,罢,你下去吧。”

这奴婢如蒙大赦,逃也似得走了。

见这太监走了,徐太后慢悠悠的道:“哀家本就乏了,本不欲多事,如今这寿宴撤了倒也是好对,让命妇们,都出宫去吧,哀家不想见任何人,谁也不想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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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徐太后的态度如何,对朱高燧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她毕竟居住在宫中,不可能出宫半步,只要严防与外间的人接触,自是风平浪静。

朱高燧现在心情很坏很坏,糟糕到了极点,他叫来了内阁的几个学士,商议的,只有一件事,便是练兵,他需要银子,需要粮草,九边那儿的军马由于瓦剌和鞑靼已经不成气候,倒是可以抽调出来,便是抽调二十万,亦无问题,可是兵马要动,粮草先行,这笔帐,朱高燧却还是知道的。

除了边军,朱高燧最关心的,就莫过于是新军了,新军其实早已开始筹备,都是以神机营为骨干,开始铺设开去,至于火器,朝廷的造作局倒是不成问题,只是技艺方面,却还是差了不少,不过用倒是可以用,而新军人手的招募,倒也不成问题,一方面,可以从五军营抽调,另一方面,还可另行招募一些青壮。

许多事虽然没有头绪,可是一旦下定了决心,倒也能做起来。

而朱高燧真正担心的,却还是读书人这边,西南那边,新君对郝风楼的态度,倒是得到了不少士绅的支持,无它,只是利益使然罢了,此次朱高燧谋反,能够让天下诸多士人沉默,其实和朱高燧对郝风楼,对谅山的关系,不无关系,无非就是这些年,大家饱受谅山财阀的波及,如今看到了曙光,大家都指望,新天子能将那郝家彻底铲除,也正因为如此,即便有再多流言传出,可是士绅们却绝大多数都保持着缄默,默默的等待着什么。

第七百五十一章:回家

只是如何拉拢那些读书人,让朱高燧为之所用,朱高燧却一直没什么头绪。

好在此事,暂时并不急于一时,眼下最急迫的,反而是谅山。

谅山那儿,早已接到了消息,当王府这儿得知郝风楼已经逃出生天,郝政顿时大大松了口气。

儿子终于回来了。

既然回来,那么自然要改弦更张,原先为了保住家眷们的性命,对朝廷所表现出来的姿态,此时却免不了需要调整了。

自从分封为定南王,节制两省之后,郝政就已开始在这里布局,排斥掉一些朝廷任命的官员,剪除一些朝廷布置的棋子,而许多工作,确实卓有成效,至少在这里,任何一个官吏,都只认郝家,心里再无朝廷了。

当然,也有不少人,是两边倒的,一面认为朝廷才是正统,而另一面,利益却又站在郝家一起,人心终究是复杂的,正因为这种复杂,也让郝政有些头痛。

只是眼下,郝政什么事都不想理,他唯一关注的,只有儿子的消息,并且,郝风楼即将回到谅山的事,早已传遍了定南、交趾二省,或许寻常百姓,并不知道这世子回家的意义,可是在商贾的圈子和军中,对于绝大多数人来说,却是意义非凡。

财阀这儿,已经日渐对朝廷和郝家的事务有了兴致,他们当然清楚,今日的一切,虽然并非别人恩赐,可是却与郝家息息相关。新君对郝家已与忌惮,瞧这架势,似乎是要对郝家动手。而郝家的存亡,本就与大家绑在了一起,朝廷容不得郝家,难道就容得下自己么?

这些财阀,原本对朝廷是敬畏的,莫说是朝廷,即便是当年他们还是商贾的时候。便是对县中的官吏,也带着畏惧。因为他们自知自己是轻贱的商贾,阎王好惹小鬼难缠。但凡是谁想要收拾自己,只要动个念头,寻个名目,虽不至教自己家破人亡。可是却能使你麻烦不断。

只是这许多年来。久住在谅山,他们的地位已经水涨船高,甚至已经有了资政的权利,若是遇到交趾、定南的官员,非但不必担心他们的白眼,往往会成为他们的座上宾,也正因为如此,他们开始有了平常的心态。他们习惯于去影响政策的制定,已经习惯与官府平等论交。甚至一些人,利用陈学的影响,甚至可以决定西洋小国的兴衰,这时候的他们,开了眼界,早已非吴下阿蒙,对朝廷的态度,虽然怀着几分敬畏,却也不再是畏惧了。

现在朝廷要动手,大家虽然心里知道,风暴即将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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