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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风流(上山)-第3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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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快马一直追到了广西。才将这位钦差大人追上。

马钰一路南下,心中自是忐忑无比的,他是郝风楼的继任者,当年为了监视郝风楼,没少使坏,他和郝风楼,虽然没有正式反目。可是要说自己在郝家心里留有什么好印象,那才是见了鬼了。

现在郝家那边磨刀霍霍,天知道自己去了那里是否是自投罗网。说不准,人家直接砍了自己的脑袋拿去祭旗,却也是未必。

所以马钰的心情,一直极为复杂。这一路慢吞吞的。就好像要去挨刀一样,实在捱不下去,生怕有负皇命,这才磨磨蹭蹭的继续前行。

南宁这儿,乃是入交趾的门户,受交趾的影响很深,几乎人人都是陈学子弟,而如今。数十万大军陈兵于广西、云南一线,沐家的将军。就坐镇于此指挥,中军行辕还有那粮秣都在此,因而整座南宁,便成了一座大军营,马钰到了这儿,自有军将迎接他,偏偏那位姓沐的,却是对他避而不见,只是推说要去桂林巡营,人就没了影子。

沐家对朱高燧的态度,大抵是虽然从命,却并不热络,他们是忠狗,可是忠狗却并不意味着没有好恶之分,终究那广西、云南等地的传言过于可怕,而这些传言,怕与陈学的鼓动有关系,无论真假,沐家当年是受了不少永乐先帝恩惠,多少要决心避避嫌疑,而马钰乃是当今天子的心腹,又是锦衣卫的身份,自然还是远离一些的好。

马钰也没心思管这沐家的人有什么花花肠子,想到即将要入交趾,便觉得眉眼儿跳的厉害,等到朝廷的快马抵达的时候,马钰看了圣旨,顿时脸色变了。

这是一份全新的圣旨,里头的赏赐,又加重了几分,也就是说,此前的圣旨已经作废,而这一份,则是加了不少的价码。

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天子必定是收到了什么消息,种种迹象都可表明,郝家是打算要破罐子破摔了。如此一来,自己凑上去,这还有命么?

念及于此,马钰就真想索性抱病了,干脆就留在这南宁,等到谅山那儿有了动作,自己拍拍屁股,便回京交差,大不了说去迟了一步。

可是马钰却又清醒的知道,上次放跑了郝风楼,陛下至今怒气未消,此番让自己去传旨,一方面是让自己去监视郝家的动向,另一方面是让自己戴罪立功,陛下急需稳住郝家,争取时间,一旦郝家动手,自己回去,无论如何解释,以陛下的性子,怕也要将自己剁为肉酱不可。

既然左右没有出入,那么也只有启程了。

只是这一路担惊受怕,实在不太好受,本来身子有些肥胖的马钰,却是消瘦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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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之后,马钰红玉到了谅山地界。

准确的来说,他是到了谅山和广西的交界之处,广西这边的地界,有连绵的大营,四处都是游骑和斥候,不过却不敢跨过雷池一步。

只是谅山那儿却很有意思,因为在那儿,虽然也有不少工事,类似于坟头一样的堡子,还有诸多的哨塔,也有一些营寨,可是却也可以依稀看到许多的工坊。

没错,是工坊,工坊竟然达到了边界,而且是连绵不绝,许多的大烟囱,依旧还冉冉的冒着乌烟,即便是在广西地界,也可闻到空气中,带着那么一丝不爽的气味。

马钰终究是从小清新的金陵赶来的,那儿自也有烟雨,却是诗情画意的那种,朦胧的薄雾之中,雾气升腾,使人朦胧,若是在秦淮河畔,便总能看到画舫上,那紫钗罗纱的妙曼女子身影,人在画中,画在人前。

而这里,却显得粗鄙的多了,远远看去,那数以百计的烟囱上滚滚的浓烟滔滔不绝,仿佛将天空都已遮蔽,空气中都带着燃烧的煤味,马钰觉得自己的喉咙有些干涸,忍不住咳嗽,心里对谅山的印象,就更坏了几分。

前方便是一处简易的关卡,朝廷这边,是奉命严防阮勇为首的乱贼,郝家这边,也是奉命剿贼,至少现在,大家都还是自己人,因而这关卡并不紧张,或者大家心里都明白是怎么回事,可是为了制造轻松的气氛,故而特意的松懈。

许多的商贾通过关卡,也无人刁难,也有人要去谅山的,都是拿着路引,两边的官兵也都不盘查,由着过去。

马钰的身份自是不一般,当然有人先去传话,接着是广西这边的军将过来,行了礼,请他入关。

等过了关卡,道路就变得平坦和宽阔了,马车走在上头,竟是几乎感觉到不到任何的颠簸,马钰心里便想,横竖都是一刀,既然来了,也只能如此,反而放下了心,他掀开车帘子,看着外头的景色,便觉得这外头灰蒙蒙的一片,竟像是有层层的雾霾压在了半空,连天上的日头,也变得不真切了,光晕被雾霾折射回去,形成离奇光怪的颜色。

“咳咳……”马钰一时有些吃不消,忍不住咳嗽。

这一路深入进去,便觉得越来越难受,倒是沿途的工坊之多,却是惊人无比,无数的道路错综复杂的将工坊连接起来,无数载着货的马车则是如蚂蚁一般,自工坊进出。

再往前头,马车便密集了,竟是有些过不去,堵在中途,几个护卫在这谅山地界不敢造次,只得停在这里,倒是有好心人与那车夫交涉。

“怎的往这条路走,看你们不像是要去车站的,理应自忠孝路折过去进城,这条道是去车站,这儿还好,前头更加拥堵,许多的货物,都砸那儿装卸,从早到天黑,就没有不堵的时候。”

“车站……”坐在车里的马钰一时有点糊涂。

倒是那好心人絮絮叨叨的道:“要走赶紧走,待会儿更堵,想折身都难了,自从这儿修了铁路,又在此修了一个车站,寻常车马,都不走这儿的,一瞧你们就是第一次来,实话告诉你们,这谅山和别处可是不同……”

车夫只得听候马钰的吩咐,马钰呢,对这铁路、车站什么的一窍不通,不过他眼下,却不能堵在这里,便吩咐道:“按他们的指引,绕道。”

一行人只得折回去,也幸好他们来得及,那好心人没有说错,因为他们刚刚出来,便发现原来的地方,早已堵得不能动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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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三更,第一章送到。

第七百五十七章:鸡同鸭讲

马钰万万想不到,这定南王府终究还是委派了人前来迎接了。

来人并不是凶神恶煞之徒,也不是带着刀剑的武士,而是一个王府的客卿,专门负责招待朝廷命官,此人颇为圆滑,是自来熟,自然免不了要寒暄。

所谓寒暄,其实就是相互试探。

这位客卿自是希望从中及早得知马钰此来的目的,除了钦差之外,还负着什么使命?

可对于马钰,则是急需要知道定南王对朝廷的态度,这反呢还是不反呢,是犹豫不决呢,还是痛下决心呢,是心中怀有敬畏呢,还是不屑于顾?

如此一来,对话自是必不可少。

“学生张海,奉定南王之命恭迎天使,天使远道而来,身心疲惫,满是风尘,定南王说了,今日就不宜亲迎,还请天使在就近的驿站暂时下榻,明日清早,王爷自要亲自登门,负荆请罪,还望天使海涵见谅。”

“哪里的话,定南王殿下的安排甚是妥当,本官确实是累了,此时宣布圣命,恐有不敬,还是先歇一日,也给王府那儿一些准备的时间。”

“噢,张先生,听你口音,似是江西人?”

“不错,学生正是江西人,出自江西宜春府。”

“若是宜春府,那么当年岂不是宁王辖下?宁王有一次子,就封的便是宜春吧,那儿倒是个好地方,四季如春啊,户部的施主事。据说就是宜春高安人,此人是老资历,洪武年间的进士。只可惜,老咯,陛下虽有重用的心思,偏生他身子骨不好,也只好作罢。”

“施主事确实乃是学生同乡,其实算起来,大人也算是半个同乡。大人乃是湘人,宜春距离湖南也不过一步之遥,诸多习俗。俱都类同,学生记得宋时便有湘人填宜春,因而这宜春的客家人颇是不少,说来也可笑。学生现在在这谅山。其实也算是客家人,不过这儿的人,哪个是当地土人?十之**是四面八方来的,便如那无数条潺潺溪水流入了江河,哈……说这些,大人不会见怪吧。”

“这是哪里的话,本官就爱听这些,今日本官来这里也算是大开眼界了。总是觉得这里的人和他处不同。”

这位张先生便笑了,道:“这是自然的。这儿是融会贯通之地,何谓融会贯通,便是三山五岳,天下各省,乃至西洋诸国,什么样的人都有,大家彼此相处在一块,大人可知道最大的益处是什么?”

“这却是不知了。”

“大人啊,学生说出来,你别笑话,我看大人乃是随性之人,这才愿意说出自己的一些浅见,莫要见笑便好。依学生的一些浅薄见识,人有百种,这儿聚集的人来自天涯海角,这各处的人,所见识的不同,就如那松江府来的,往往善于纺织,四川来的,锦缎最是擅长,粤地的吃食花样最多,便是占城,那也是最善种稻,如此种种,各地的人,都有他们的长处,若是他们只是拘泥于一地,那倒也罢了,可是各家的所长在此融汇在一起,松江织布有这样的技艺,而福建的织布又有那样的技艺,最后融汇在一起,在此基础上,进行改良,并且对各地的技艺进行借鉴,岂不是事半功倍?别的不说,说了也是难懂,单说这吃食吧,咱们这儿,天南地北的菜色都有,赣菜、粤菜、川菜还有南京、天津卫、北京城的各种糕点小吃,应有尽有,来往的客商,落脚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北街那儿吃喝,在这谅山,可吃遍全天下的美食。”

“这些都是咱们天策将军所说的交流,人有了交流,眼界儿就高了,眼界才是最要紧的,大家聚在一起,所看到的事物,每日都是不同,千奇百怪,慢慢接受消化,每日所听到的,所见到的,都是新奇事物,如此一来,他们便不再是寻常的愚民,你看那些乡间的农夫,他们一辈子呱呱坠地开始便在那村落里生活,走最远的,怕也只是几十里外的集市,一辈子下来,打交道的人也就是那么一些,他们都局限于一地,每日见的依旧是那山,是那水,是那田,这一辈子所有的见识,大抵也就是如此了,这样的人,见识浅薄,即便是那些达官贵人,又能好到哪里去,大多数眼睛只落在那么一处,永远拘泥于那么一丁点的方寸之间。大人,学生以为,历朝历代以来,士农工商,看到的只有一样东西,那便是暮气,暮气沉沉,天地只有这么大,能有多少的见识,这天下之人,有的是绝顶聪明之人,他即便是坐井观天,也能推陈出新,鼓捣出新鲜的东西,只是可惜,这新鲜的东西即便是有用,也不过是造福于一隅之地,并不能推广开去,结果就是,这数百年来,诸多的巧技和文章、思想,都渐渐失传,所谓昔非今比,便是如此。因而这谅山最大的好处就在于,这里聚集了四面八方的人,只要有一人有新的思想和改进,很快便能流传,紧接着后人根据这些,步步改良,即便是一个最粗鄙的匠人,他的见识,放在大明,也不是寻常人可比的。”

这些东西,张海说的吐沫横飞,可是马钰却听的没甚意思,因为他的来意很明确,谅山什么改良,什么融会贯通,其实都和他无关,他最紧要的反而是想探知郝家的态度问题,可是这张海却是滴水不漏,说到这些杂学怪谈,倒是兴致勃勃,可是对于定南王的心思却是绝口不提。

其实张海的话,若是他肯用心去听,多少也能让朝廷受用的,因为张海的话里揭示了一个道理,即所谓的先进和后进的问题,后世的书刊里往往都说工人代表的乃是先进生产力,是所谓的急先锋,而农民有它的局限性,这倒绝不是对农人有什么歧视的意思。

根本原因怕就是城市和乡间的区别了,工人在城市,数千数万的聚集,每人一个信息相互交流在一起,便等于一人就有数千数万的信息,他们了解工坊运作的方式,知道生产的流程,也就更容易接受新的东西,而农人更像是现在的朝廷,他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每日所闻所见都是相同,外面的世界什么样子,是好是坏,他们没有足够的想象力,也不可能能够想象,所以社会可以让前者推动着前进,至于后者,若是他们的生活状态不去打破,即便是循环数千上万年,他们依旧还在那里兜着圈子,反反复复。

谅山最重要的便是建立了一座城市,而这座城市吸引了四面八方的人,同时建立了工坊,培育出了一批围绕着工坊的人群,这些人有商贾,有工匠,有为商贾和工匠提供精神娱乐或是衣食住行的百业出来,这近百人聚集的地方,但凡出现新的东西,便立即会传播开,任何一样所谓的家传手艺或者绝活,在推广之后,技术一步步的进行积累,不断的推陈出新,再不断的酝酿了这繁荣的场面。

反观金陵,固然也是一座巨大的城市,可是那里只是天子脚下,是行政中心,真正成为主角的,上千年来,都是所谓的王侯将相,是那些进京赶考的读书人,各行各业,几乎都是围绕着这些人服务,催生出来的一切职业,绝大多数都只是为他们提供便利。那些主导着金陵的人,才不关心什么技艺的革新,才没有兴致去管怎样打通商路,他们永远围绕着的,无非就是经义文章,是圣人学问,是如何为人,如何处事,如何指点江山。

这是两种截然相反的形态,其实两种形态,说不上好坏,并非是说金陵的王侯将相们吃人,这谅山的商贾财阀们就不吃人,任何一种统治者,其实都是吃人的,甚至可能商贾财阀们的吃相更难看一些,只是以他们为主导建立的东西,围绕着他们的工坊所凝聚出来的数十万匠人,却是打破了旧有的许多枷锁,他们所代表的就是先进。

马钰呢,来自金陵,自然而然也绝不可能会理解到这些东西,他心里想到的依旧是王侯将相的那一套,因而对他来说,这些东西终究使他嗤之以鼻。

几番试探下来,张海却大多把话题转移到谅山的一些知名吃食和特产方面,他甚至说笑道:“其实说到特产,这谅山还真没什么特产,只不过天下四海,无论是哪儿的特产,这里都有。”

马钰心里便想,这个姓张的,显然是在和自己打太极,说了这么多,就没几个让他关心的内容。

他也只得干笑着道:“如此,本官倒是要见识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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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送到,求月票。

第七百五十八章:风流王爷

马钰终究什么都没有打探出来,可是张海却是摸清楚马钰的心思了。

他故意说东说西,偏偏不进入正题,为的就是借此来观察马钰的反应,虽说这位马钦差一副四平八稳的样子,可是从许多细微之处却能发觉,马钦差十分在意郝家对他这钦差的看法,不断的旁敲侧击,显得十分焦急。

钦差焦急,原因无非只有一个,一方面他是来探知虚实的,另一方面,八成就是对郝家的态度十分上心,可见朝廷给他的使命,十分重大,或者说钦差背后的天子,对郝家的态度与众不同。

这不难推断,朝廷有它的担忧,而这份担忧,却恰好可以让郝家利用。

张海算是不辱使命,连夜去王府禀告。

郝政坐在案牍之后,一副深思状,沉吟良久,颌首点头道:“看来,朝廷此次,是要送来大礼了,不过那朱高燧,不是简单的人,这大礼之中,怕也是带刺的吧,本王,现在倒有几分期待,张先生,你熟谙朝廷事务,你来说说看,咱们如何应对才好?”

张海微微笑道:“此事容易,这马钰,瞧来是底气不足,既然如此,王爷怠慢一些,其实倒也无妨,只不过,少不得要有张有弛,且看他圣旨之中怎么说。”

郝政点头,道:“先生辛苦,还是早些歇了吧,明日还要劳驾你去一趟,本王思来想去,还是不去拜会了。瞧他的样子,还是不必过于亲昵才好。”

张海失笑:“对,学生也是这意思。本来是要去的,现在看来,确实大可不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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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无论是马钰还是郝政,其实都没有睡好,大家心里都清楚,明日揭晓答案之前。谁也不知,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牵涉到马钰的自身安危。马钰当然是紧张无比,而对郝家这边,他们自然也有自己的心思,更不能轻慢。

于是好不容易熬到第二日清早。定南王没有来。倒是张海又来了,马钰的心便不禁沉了下去,张海自是万分抱歉,只说王爷身体不适云云,马钰心里清楚,身体不适是假,怕这怠慢倒是真的,只是他却为难了。若是自己怫然不悦,又怕开罪定南王。到时候走的出走不出这谅山,却是两说的事,可若是欣然接受,就不免失了朝廷的威仪,身为钦差,代表的却是朝廷的脸面,这……

马钰按捺住火气,只得勉强挤出笑容,随即笑笑,道:“此事,倒也无妨,咱们还是先去王府吧,王爷既是染了恙疾,本官正好要去探望。”

说着,便开始动身。

到了定南王府,结果却是出了差错,原来这门口的护卫却是截住,道:“殿下的病刚刚好,左右等不到钦差,便去了戏堂里听戏。”

马钰的脸终于拉了下来,是可忍孰不可忍啊,这分明是不把钦差当钦差了。

张海却是笑吟吟的,对马钰道:“钦差大人,是否先入内静候?”

马钰冷着脸,淡淡道:“圣旨尚未宣读,进了王府,怕是多有不便,本官就在此等候吧。”

说等,他真的等,因为他确实一丁点的办法都没有,如今他是左右为难,可又能如何,人家不把他当一回事,他难道还能把这王府烧了不成?

其实他这差事,注定了就是受气包,钦差到他这份上,也算是倒了霉。

只是越是如此,他心里更加七上八下,这郝家看来存着什么心,可是两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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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这儿忐忑,而在另一边,却是热闹非凡。

谅山大戏院成立于五年前,那个时候,谅山的娱乐活动除了传统的青楼和酒肆之外,实在乏善可陈,只不过青楼虽好,却也不能总教人piao娼才是,南来北往的客商,本地的富户,还有诸多新贵,以及一些体面的人家越来越多,这些人群已经不再满足于单一的娱乐,而这个时候,戏堂也就应运而生了。

这戏堂和其他的草台班子不同,因为这里大多数人都来自于天下各处,各处的文化在此交融一起,自然而然,也就让这里的许多歌舞和戏剧变得极为多样起来,因而形成了谅山特色的戏曲。

只是这谅山戏曲,终究还是脱胎于汉人的文化,尤其是在曲艺方面,和真正的西洋曲艺大不相同。

若是两百年后的西洋曲艺,风格和特色就在于只重曲,而不重词,因此各种钢琴曲应运而生,那作曲的名家,还有弹曲的名家可谓人才辈出,很有一派文艺复兴的新气象。

而东方的戏曲,却是大不相同,这儿词牌都是万年不变,曲调几乎来去都是这些,可是观众欣赏的却是词。西洋人以曲来震撼人心,而东方人却擅长用词儿来催人泪下,自大明到现在,宋词元曲一时之间开始没落,究其原因,怕是和大明的风气分不开,朝廷抑商,又重八股,天下的人才,都网罗去做了经义文章,另一方面,城市又不如宋时那般繁华,因而词曲自然也就随之没落,而在这谅山,词曲却得到了复兴,因为市场的出现,因此聚集了不知多少风流才子,几乎隔三差五,都有新词出来,而真正的‘雅人’,自然不是来听曲的,他们最重的,也是这词儿,许多词听过之后,反复咀嚼,足以让人回味无穷。

谅山大戏院今儿算是高朋满座,几乎所有的达官贵人都在此列席,因为定南王殿下到了,殿下既然屈尊听戏,大家哪有不捧场的道理。

郝政呢,自是一副折节下交的做派,坐在第一排的位置,目光看着戏台上的几个小生在清唱,今儿这一首,乃是一味新晋才子作的戏,叫《望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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