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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我乃刘备(陈明)-第2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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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四章 诏书一道讨袁逆

兖州定陶,如今已是天子之都。

天子东迁,经历了多重曲折,于建安元年抵达故都洛阳。车马未曾安顿,宗庙尚未重建,又被曹操劫持至定陶,遂定都于此,改定陶为定都。

天子的京畿仍建在定陶原址上,曹操则在定都以北去数里新造一城,名卫城,驻军于此。

目下正是建安二年四月,春末夏初,赤地炎炎。

曹操府大门紧闭,要求要见曹操的诸将都被典韦拦在门外,不能得见。

曹洪借着其乃曹操从弟的身份,加上当初迎天子入定陶有其首功,骄横不已。听典韦不放他进去,就是推开诸将,上去喝斥:“恶来!你可知我是谁?竟敢拦我,不放我进去!你就不怕我么!”典韦当然认得他来,却是看也不看一眼,把眼圆瞪,道:“末将当然认得你,你不就是在东武阳做官一月,就得一外号‘要钱太岁’的曹洪曹大将军吗?你当我恶来认不出你来?不过要钱太岁你把生意都做到这里来了,未免太不讲理了吧!要钱也不看看地方,难道把我恶来真的当成木头桩子了?”曹洪在曹操任东郡太守时却也帮着曹操打理东武阳,任郡守。其家殷富,但对钱财的追求上永无止境,在任一月搜刮民脂民膏无算,人送‘要钱太岁’。曹操得知此事,乃罢曹洪官,另以他任。此刻典韦揭了他的旧伤疤自然恼怒不堪,红着脸难看。但碍着他是曹操近臣。又惧怕他那一身神力,不敢造次。哼哼一声,摔袖离去。诸将见曹洪都奈何典韦不得,只好准备着相继离去。

曹洪刚刚一走。诸将就见远远的道上又来了一人。

只见那人一身青衫磊落,边幅不修,背插一柄铁剑。他的右手似正从怀里掏出了一把吃食,左手则抓着一只酒壶,两脚正大摇大摆的向着这边跨来,姿态滑稽而不失肃穆。且走且歌,不把俗事记挂在心。

诸将一见,都是大大嘘了一口气。都道:“有军师在,不愁见不到曹公。”

来者正是郭嘉郭奉孝。

典韦一见到郭嘉,不由跨前两步,伸出巴掌大手抓住郭嘉的臂膀。郭嘉乃是个文弱的书生。平时身弱多病,而典韦天生神力,武勇非常。他这一抓,虽没使出大力,却也让郭嘉痛上半天。赶紧跳脚直叫:“恶来匹夫。快快松开!”典韦猛然醒悟,赶紧赔礼。要在平时他定要跟他开两句玩笑,但此刻,他却是愁眉外流。没有说笑的意思。典韦道:“幸得先生从定都及时回来,不然不知如何是好。”

郭嘉早已从典韦眉头上看到了他的满腹忧虑。典韦轻轻捉着他的手。往前不停走着,低声对他说道:“曹公自先生走后。不两日突然性情大变,整日里把自己关在书房中,不见任何人,他自己也从未踏出书房一步。也不知曹公遇到何事让他如此烦恼,莫非是颍川战局有变,故而……”声音越来越低,已离诸将远去。诸将还要跟着进去,却被一道大门拦在了外面。诸将眼望着门楣,不得进去,只能摇头踌躇,不会也就散了去。

郭嘉听典韦一说,却是笑着摇了摇头,说道:“我知曹公。颍川局势虽然多变,但亦不能左右曹公。想曹公别有心事,我当劝之。”典韦也摸不清曹操因何而喜因何而怒,听郭嘉这么一说,也就眉开眼笑,道:“曹公就在里面,要不要我先去通报一声。”郭嘉摇头不用,让典韦依旧到门外守着,他却缓缓拾阶而上。到紧闭门前,听到屋子传来橐橐杂乱的步子,还有不时透窗入耳的叹息声,郭嘉也是怔了怔。

曹操低眉思索着,步子在房间里混乱转着,踱来踱去,浑不知有人在外面。就在这时,门咿呀一声,被人一手推开,强烈的光线一下子涌了进来。曹操把自己闭在里面已经数日了,许多天没见过阳光。此刻突然被这光线一刺,眼睛流泪,大怒不已,开口就骂:“我不是让任何人不得进来吗,如何……”待看清眼前之人,不由住口,似带欣喜:“咦,奉孝你从定都回来啦?”

郭嘉走上前去,拱手作揖,见过曹操,道:“我刚回来。”“哦。”曹操点了点头,道:“回来就好。”心里又是想到那件烦恼的事,不由声音也冷淡了点。郭嘉不以为意,看了曹操一眼,才道:“我在路上听人说,这南边袁术称天降祥瑞于豫章,突然称了帝来,不知曹公可听说此事?”曹操眉毛凝成一团,道:“原来奉孝你也知道了。”曹操将一封书给郭嘉,让郭嘉自己拆开。原来是袁术告各诸侯文,言其称帝一事。只是,他在文中将大汉天子说成已故于东迁途中,言天下不可一日无主,他既得天降祥瑞,又有玉玺在身,故称帝豫章,昭示天下。有顺从者当封官续爵,委以大任;若不从者,则天下共诛之。俨然以天子自居。

郭嘉拿着诏书看了半天,突然哈哈大笑,道:“狗屁不通,狗屁不通!我看袁术小儿的口气比他脚气倒是大得很呢!”曹操见他半天突然说了这么一句滑稽不堪的话来,不由是微微一愣,继而捧腹大笑:“奉孝你说得倒是精确得紧!我却没想袁术小儿居然有这本事。”郭嘉放下诏书,继而正色道:“袁术突然称帝,天下最不喜的当是曹公。曹公既已奉天子于定都,岂可再有第二个天子出来?若不立即兴兵讨伐,任其作逆,则天下还有谁知定都之天子?然则,袁术偏隅南面,与我兖州相去千里,中间又隔着刘备。是以,若兴兵则要考虑到刘备,更要兼顾后方袁绍;但若不出兵讨伐,则天下不复再知有定都之天子。更不会把曹公你放在眼里。曹公近日所虑,是不是这些?”

曹操听郭嘉一说,眉头微微一松,点头道:“奉孝真乃吾心!袁术小儿不除。我心难安!但袁术终不过是个跳梁小丑,比起刘备,他算得了什么!我原本还想着让他继续在南面苟延残喘下去,只是,他敢冒天下之大不讳,居然南面称帝,向我叫战,我曹操岂容他在我头上拉屎!可恨的是。袁术与我相去千里,中间又隔着强敌刘备,我若想讨伐他,则必从刘备防区经过。如此一来就要冒着更大的风险。但若不灭了袁术小儿,则天下诸侯岂不要在我背后戳我脊梁骨?我曹操既然奉天子于定都,岂容他人再拉出一个假天子与我争锋。我誓灭袁术!”

曹操憋了几天的话终于在郭嘉面前滔滔不绝,且一下子说完了,心里自然痛快了不少。

郭嘉莞尔一笑。道:“曹公只想着刘备与我等乃大敌,但却没想到刘备跟袁术之间也同样存在着大的矛盾呢。更何况,袁术隔江称帝,最是刘备看不得。刘备岂能饶过他?只是,刘备恐怕也跟曹公所顾虑一样。他也怕等他出兵袁术之时曹公你从他背后杀来呢!”曹操一愣,道:“如此说来。我却如何让刘备放心我而去一心对付袁术?”郭嘉道:“立即罢兵,与刘备讲和,再借助刘备联合攻击袁术,则袁术必败。”

曹操想了想,点了点头:“目下颍川正在处于胶着状态,徐晃、庞德虽然偶有胜利,但亦败多胜少,再加上刘备那边陈到等后军已到,要想占到便宜只怕没那么容易。此时若能跟他讲话,那正是我求之不得的。只是,纵然他在此时退兵,只怕也未必肯听从于我。”郭嘉道:“听说刘备在人前常言他是大汉宗亲,乃中山靖王后裔,最是看重忠义二字。曹公若以天子的名义下一道诏书,加封他官职爵位,令他借道,与曹公你同时起兵,则刘备不敢不从。”

曹操被郭嘉这么一说,顿时醒悟,尽扫先前阴霾,乃伸手捋须,笑道:“刘备乃仁义之君,天下人都是这么称赞于他。哈哈,兵法言将者五危,其一曰:廉洁,可辱也!若刘备不接此诏,则他在世人面前的‘仁义’幌子也就被我揭穿于众。如此,他焉有立足之地?奉孝此计胜十万之兵,我无忧矣!”郭嘉却是嘿嘿一笑:“袁术小儿本不值一提,难道曹公就满足于灭一个袁术吗?”曹操听他一说,看着他眼眸里闪烁的精光,不由紧了紧身子,嘿然道:“奉孝的意思是?”郭嘉嘴巴微微张阖,笑道:“有句话叫‘醉翁之意不在酒’,我们能收拾了袁术固然是好,若能顺道收拾了枭雄刘备,那才是此行最大的收获呢!”

曹操一听,如醍醐灌顶,当即精神振奋再三,突然哈哈笑道:“当初初见奉孝,我就说,使吾成霸王之业者必奉孝也。如今看来,我是一点也没看走眼,奉孝真乃我之心也!”顿了顿,乃问:“讨袁术,灭刘备,若两者同时进行,却不知军师有何妙计教我?”

昆阳之战刘备用贾诩计诱敌深入,使得曹军大败一场,徐晃退军十里下寨。

刘备喜握贾诩双手,笑道:“昆阳城有了先生的妙计才能得以保全,先生真乃昆阳再造之父母!”

昆阳一战贾诩出谋最多。他先是激怒民众,使民众之心恶曹向刘,使得他们再无二心,如此方能为刘备所用。战前,他召集全城民夫在城门入口抢造了一座瓮城,又在战时抢修了北门坍塌的城墙。待徐晃明白过来,贾诩的目的也已达到,所以徐晃只能是大败而去。虽然胜利不小,使得曹军一时不敢再行进攻,但贾诩却无高兴之意。比之初见,反而显得谨慎起来。

他心里所想的,恐怕刘备也知道。

贾诩为了激怒昆阳民心,不惜做出掘人祖坟有损阴鸷的事,先前刘备虽然没有当面批评他,但亦从他的言语中知道他对此事的厌憎了。贾诩不敢居功,只把这件功劳全推给了刘备。刘备此时故知贾诩的心思,不使尴尬,只得转过此话不谈。

这一战虽然夹击歼灭了不少曹军,也使昆阳的局势稍稍缓了缓。只是,本来曹将庞德已落入瓮城,眼看是走不了,最后却又逃出升天。没有将他活捉来,使得刘备惋惜再三。但不论如何,曹军是暂退了。如此数日,后续的陈到、太史慈主力部队得闻刘备被围昆阳之事,乃大起兵马,前来解围。徐晃所部曹军士气正是低落,与战,大败。又退营十数里。刘备乃命陈到督军解救同样被围的李通部,击退曹军于定陵。只是,曹军刚去,又复攻来。而且人马胜过先前。一战才知,乃是曹军那边又增兵颍川,派夏侯渊亲自督战。

曹、刘两边互有胜负,只相持不小。平静没有半年的颍川争夺战再次拉开。然而,处于曹、刘两方势力之外的刘表。此时虽然仍让大将蔡瑁督军十万屯扎于鲁阳,却没有任何出兵的迹象,任着曹、刘两边打得不可开交。

曹、刘双方只不停的派人劝蔡瑁,希望蔡瑁帮助己方。放出鲁阳之兵。但蔡瑁听从刘表的命令,愣是谁也不帮。希望保持中立状态。如此,曹操恨着刘表。刘备也是恨着刘表。刘表只坐镇荆州,瞧着双边在自己的地皮边打擦边球,也不知他们是何目的,是不把我刘表放在眼里咋的,故却不知心恨谁呢!

刘备的后续军队一到,兵力上自然有了强有力的保障,也就着手于修葺昆阳城墙,并不断加高加固,为的自然是与曹军长久的僵持。只有打赢颍川战,才有可能做进一步的打算。曹军若失颍川,则关中暴露于刘备之前;刘备若得颍川,则进可窥视关中,退可威胁兖州。是以,曹刘双方都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得到此地!

战争继续。忽一日,天子使者来到刘备大营,奉天子之命,拜刘备为太尉,封楚侯,董都徐、扬、豫、青四州军事,假节,开府,仪同三司。

刘备谢恩完毕,但又似是没有听懂,接过诏书,悄悄问使者:“曹操封我为太尉、楚侯,那他又是什么官职?”

明白人都知道,定都虽然有个天子,但是被曹操控制起来的,他那里有什么实权?要说封官拜爵,那也只不过是曹操的意思罢了。

使者听刘备这么一说,尴尬不堪,只好回答:“曹大人仍旧担任司空,行车骑将军,封魏侯。”

刘备咯咯一声冷笑,尚未言语,使者又出示另一封诏书,却是说到袁术豫章称帝一事,让刘备等诸侯配合曹操共同讨伐之。袁术称帝的事刘备也是早两天前从彭城快马得来的急报,他当时亦是震怒,恨不能马上回师杀回去,将袁术抓了来以谢天下。但他一来因为颍川战局牵一发而动全身,不敢大意;二来,他想到袁术称帝一事只怕有的人比他更加着急,他倒不必马上回军,所以暂时纳住性子,只让庐江郡甘宁部,以及沿江徐盛、吕岱等加紧巡视,增派兵力侦查袁术动静,防止袁术北窜。

使者读完诏书,又出示曹操私信。刘备展开一看,却是曹操欲要借道讨伐袁术,希望刘备答应云云。刘备也不好当即回答,只得款留使者,自己却是紧急召集众文武商议应付之策,询问可否行得通。众文武一听要放曹操大军进来,自然担心曹操的诡计,无一人不是反对。说到讨伐袁术一事,道是天子诏上只让天下诸侯共讨之,并没一定说要联合曹操,所以刘备完全可以撇开曹操于不顾,独自发兵袁术,以刘备目前势力来说,擒术那是手到擒来。如此一来,讨术之功独刘备一人尔。

刘备听他们说的也是有道理,只是想到此事恐怕并非这么简单,曹操既然提到要亲自督军与天下诸侯共讨之,他又怎么会眼睁睁的看着我独揽其功?再说,就算袁术易伐,要是曹操趁我伐术之机袭扰我之背后,则又当何论?更何况,就算我伐术成功,那也将是元气大伤,曹操这时若来,如何抵挡?刘备一时不决,只得快马送书于彭城。蒋济、陈群等人,皆劝刘备同意曹操联合伐术之事。刘备再无他虑,又好酒好菜款待使者数日,这才将自己的亲笔书交与他,让他交给曹操,打发他回去了。

不十数日,曹操一封书去,让夏侯渊、徐晃等撤兵,刘备也按照约定,只能留李通等少数人马继续呆在颍川,余者皆跟刘备一道回了彭城。只是,张绣毕竟是客将,他虽投靠刘备,但亦没有正式受刘备节制,所以不跟刘备回去。刘备乃将昆阳城交与他掌管,并借给他三千人马无数粮草军械。刘备临别与贾诩把手,言道:“恨不能每晚与君促膝长谈。”乃与别。

第四百五十五章 披发仗剑做妖法

庐江郡寻阳去南数里,荒山险谷,江水边上。早在数月前,此处仍为无主之地。然而,此刻却凭空拔地出现了一座新城,名广济,乃是袁术命人督造。督造完此城后,袁术又派原自己所表的豫章太守诸葛玄派兵驻扎于此。

袁术南下后,将豫章一分为四。以历陵、艾县、柴桑、广济为柴桑郡,以诸葛玄为太守;划彭泽、鄱阳以东属彭泽郡,纪灵任太守;划海昏、建昌、宜春、石阳、庐陵等依然为豫章郡,称帝后改豫章郡为南昌尹,置公卿;赣县以西数县为南野郡,设太守。

广济城跟寻阳不过数里,寻阳为庐江甘宁势力范围,又此去西十数里,则是下雉县,却是刘表的势力所在。广济的凭空出现,一下子使得这个三股势力交汇之处热闹了起来。先是甘宁,怎忍袁术跨江而来,在自己的势力上新建城池,并集重兵?甘宁数次发兵前来争夺,诸葛玄凭借天险,将甘宁之兵阻于城下,甘宁皆是无功而返。在此之下,甘宁只得留下重兵防守寻阳城,余部则跟他回了皖县。甘宁争城无功而返后,刘表那边老将王威驻军下雉,从水路攻击,反为诸葛玄所败,只得恨恨而返。

诸葛玄击退两路人马,从此又凭山建寨处处设险,不断巩固广济,使得广济城有如铁桶,坚固非常。

目下正是五月天气,下雉城,老将王威府。

嘚嘚的马蹄声遽然在府门外停下。从马背上翻身下来一个两目坚毅一身劲装的青年将军。将军一下马,守门的奴仆一个给他马牵到后院,一个则上来笑道:“文将军,老将军已经等你好久了。”

此人正是荆州将军文聘。

文聘鼻子里嗯的一声。快步上前,看也不看他一眼,就已穿过大门,走进了前面大厅。大厅上,王威两鬓发白,从后背望他似乎是垂垂老矣。一但从前面跟他照面,却是鹤发童颜,精神抖擞。尤其是一对手背青筋暴跳,血气不减。王威一见到走上来的文聘,双眉一松,哈哈笑道:“仲业。你来了!”仲业乃文聘之字。听到王威此语,文聘赶紧上前一步,拱手行礼,点头道:“不知老将军这么急着招末将有何急事?”

王威点头道:“这次却有大事,仲业请看。”王威从案上拿起一封密函交给文聘。文聘将密函拆开。仔细看了,不由笑道:“袁术逆贼,偏隅一郡之地,身处井底。却妄图窃取天机,当真是不自量力。这次天子发诏。让天下诸侯共讨伐之,袁术必是死无葬身之地了!”文聘大喜过望。突然想起一事,乃吃咦一声,问道:“老将军,这次天下诸侯齐聚皖县,共讨袁术逆贼,不知州牧大人派出多少人马,以谁为大将?”王威霜眉一起,捋须道:“州牧大人坐镇荆州自然不能过来,而北面颍川之势虽然以曹、刘双方各自罢兵得以缓解,但州牧大人终不放心,乃让蔡将军十万之师仍驻守鲁阳。荆州兵马本来也无多,还要处处镇守,如此,自然没有空闲兵力多出来。州牧大人思虑再三,只好让我等所部数千人马前去会盟,应天子之诏。”

文聘一听,心里怒火腾的上窜,按剑道:“我听人说,天子之诏早就发了出来,就连曹操、袁绍都已从北面出兵,只怕此刻都已抵达皖县,共议大事了。而我荆州却迟迟不见动静,原来不为别的,却是出兵无师!”文聘一席话出,王威沉声一喝,道:“文将军何故说这些,州牧大人迟迟不发兵自有他的主张,我等作为下属的奉命就是,何能背后说这些闲话!”王威乃荆州老将,甚有威望,文聘向来尊重他。听王威这么一说,他自然不敢再过抱怨,只得鼻子里轻轻一哼,走到一旁。

王威坐下来,沉声道:“州牧大人让我等从下雉出兵,虽然此地离皖县最近,不日即可到达。无奈广济有诸葛玄重兵驻守,我等却是难进一步。”文聘虽然埋怨刘表,但到底身为荆州将军,自然为荆州着想。文聘思索片刻,道:“以前我们进攻广济,屡次都是从水上,皆被他水陆夹击,大败而回。不如这次,我们改走陆地,从陆地进攻,或许出其不意,一击而中。”王威听后,摇了摇头,叹气道:“从下雉乘船到江水北岸,再登陆地杀向广济我亦想过,只是,不说江水北岸河流湍急,且陆地山高险峻,难以攀越。就算侥幸到了广济城下,只怕我等早已成了疲惫之师,如何再战?”

文聘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老将军,何不一试?”

广济城,诸葛玄府。

屋外修竹苍翠,风送涛声;屋内香烟袅袅,云吞雾吐。案上一人,一身官带,手持着一卷竹简,正是读得云里雾里。也不知何时,读到精彩处不由捋须摇头,拍案叫绝,嬉笑再三。他这叫案之声被屋外把守的两名士兵听到,都是不由相互对望一眼,偷偷而笑。一人甚至是笑得发出噗嗤一声,但亦没被屋内之人发觉。屋内静悄悄一片,只是不时的送出或嬉笑或叹息,完全物忘于两我。

里面所坐的人,正是伪仲家皇帝袁术所封的柴桑太守诸葛玄。

诸葛玄正自聚精会神读书,也不知什么时候了,耳边突然传来咚咚咚的脚步声。诸葛玄知道是有人向他禀报事情来了,但他此时正读到精彩处,哪里理会,低头仍是读着他的书。门外两名守卫早已得到过诸葛玄的吩咐,在他读书的时候就算天塌下来了也不得放一人进来打扰,所以看到来人毫不客气远远拒之门外。那人满头是汗,气喘吁吁。喉咙发干,声音发哑,眉毛双皱着,跟守门门吏不知说了多少。仍是没门进去。

诸葛玄依然沉静在书本之中。

也不知过了多久,把两卷书读完,如沐春风。抬头看了看窗户,却是日头西斜,料想是下午了。他从一早读书直到现在都未吃过午饭,此刻不觉的肚子咕咕直叫,只好暂时放下竹简,准备叫人开饭。然而。待他开门一看,却是不由的呆了。只见门外,自己的两名守卫双手抱胸,目视着地上或坐或站的三人。一眼看出。这些人都是报信的探马。

诸葛玄奇道:“你们所报何事?”

三名探马先后过来,都被拒之门外,堪堪不知多少时辰过去了,诸葛玄依旧没有出来,他们只好在门外乖乖等候。此时日头西沉才看到大人。都是憋了一肚子的气,但又不好发作,只得恶狠狠的撞开拦道的两名护卫,走上前来。向诸葛玄疾呼:“大人再不出来只怕广济城都要丢了!”诸葛玄一听,拔剑怒目喝道:“尔敢危言耸听!”三人立即说道:“我等绝不敢欺瞒大人!大人不知。此刻离城不远处正有一支刘表军队登山而来,已杀过两个山头。正直逼我广济城来。”

诸葛玄一听,慌了手脚,将拔出的剑叱的送进了鞘内。默默想了想,道:“这不可能!刘表军除了下雉城,附近并无其他军队。难道,难道是王威这次从水路登岸,再从绝险处逼近我广济城?”他吃惊半响,忽然道:“纵然王威涉过重重险峻,到我城下时只怕早已是疲惫之师,我何惧他?”诸葛玄虽然这么想,但仍是不放心,却是愁眉苦锁。

就在这时,外面突闯进一十三四岁的少年,笑道:“叔父何必害怕,我这里有一妙计,可保广济无虞。”

诸葛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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