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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我乃刘备(陈明)-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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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边流民一见,尽皆欢呼,敲打其颅,拜伏在地,高声叫道:“谢使君为我等除此恶贼!”

刘备叹了一口气:“孟子当年告齐宣王曰,‘君之视臣如手足,则臣视君如腹心;君之视臣如犬马,则臣视君如国人;君之视臣如土芥,则臣视君如寇雠’。呵呵,看来一点不错。这曹宏也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相国,便被百姓痛恨成这样,看来君子当夕惕若厉,慎言慎行啊!”

中年汉子微微点头,这时,只见城内又押解出一队囚徒。陈到言道:“这些人都是曹宏的心腹党羽,已被我全数押到,请大人处罚。”

陈到奉刘备命令,先带百骑上前,在城外乔装一番,然后假装贺喜,将士卒混入曹宏府上。陈到在与曹宏相见时,突然一刀拔出,将其剁了,宣布:“使君有令,只杀曹宏,其余无罪!”然后在士卒的配合下控制了局面。他又怕城内还有曹宏党徒,便发号让城外的伏兵冲了进来。守门的门吏欲要关门已自不及,被尽数杀散。这伙人将城门先行关闭,等陈到抓捕完毕,这才开门押解囚徒出来。

刘备一见有二三十名将校官吏,正要询问身旁这中年汉子该如何处理。突见将校堆里一人抬起头来,冷眼看向那汉子,嘿嘿怪笑:“我道张昭张子布多么看淡功名,我家曹哥哥三番召你为官,你都不做也还罢了,却去引刘小儿前来杀我家哥哥。我呸,原来也是只庸狗啊!”

刘备一愣,张昭?张子布?

只听‘张昭’捋须一笑,对刘备拱手道:“我之贱名本不欲齿及,没想到这位兄弟替我说了,使君千万赎罪。”

刘备心里大喜,赶紧伸手相扶,笑道:“适才子布与我言道君弱冠之时察孝廉而不就,其实在陶恭祖为刺史时,欲举君为茂才,君也没有同意啊。”

张昭摇了摇头:“此皆不足为君一哂。”

刘备哈哈一笑:“子布太过谦虚了。想君少时博学广记,尤其善写一手隶书,与琅邪赵昱、东海王朗就已经名闻四里了。呵呵,我还听说君少时察孝廉不就,反而跟王朗等人一起公开讨论君王避讳的事情,并和当时的汝南主簿应劭展开笔墨之争,得到州里名士陈琳等人的称赞,由此名气大振。

哈哈,某久闻先生大名,一直深为佩服,只无缘一见。上次子布还给陶使君写了一篇文诔,我本欲回信先生,代为谢过。只没想到那人送完信就回去了,我当时便是十分遗憾。不过幸好,今日再没错过先生,我以后也不能错过了。”

张昭听他尽把自己旧时得意之事在这千人面前朗朗说来,心里不由畅快不已,只拱手道:“使君太过廖赞了。说到我差人给陶使君送诔文之事,那也是我走前特意吩咐信童的,只要他送到就回,也不要叨扰大人。如此,他这才不辞而别,望使君原谅。”

刘备正欲开口,只听‘啊’的一声,转头一看,一只人头突然滚落在地。原来适才刘备跟张昭谈话时,那个说话的将校只不停在旁辱骂,陈到看不过,才一刀将他斩了。人头一落地,张昭眉毛微微一皱,看了陈到一眼,只不说话。

刘备似乎见到张昭眼神里不喜杀人,但也不好责备陈到,便是先请他同百姓都入城,一面问道:“不知子布以为该如何处置这些人?”

张昭道:“刚才那人虽然是曹宏的死党,使君既然已经杀了首恶,这人便不该再杀了。就算他该死,那也应该交由使君先行审过了吧。陈将军如此乱杀,跟草菅人命又有什么区别?”

刘备一愣,幸好陈到不在旁边,赶紧抹了抹冷汗:“子布之言是也,我知道怎么处置了。”说着,吩咐将曹宏余党全都关入了大牢,稍后再审。

张昭又道:“曹宏虽除,但恶名未加昭彰,只怕不明事理的,要是误听人言,那可不好办了。”

刘备点头称是,请他陪同巡城一遍,晓谕众民,言曹宏之罪。众民闻曹宏身死,又见名士张昭同新任使君一齐来到,便是欢呼不已,下楼相庆。

刘备一路安民,想起先前入城时张昭之言,便是问道:“子布先前说道,此城交通便利,是兵家重地,只不过比起东海之郯县如何?”

张昭道:“这郯县原为古郯国地,秦始皇庚辰年置县,属郯郡。高帝五年为东海郡治,现在则是集东海郡治和徐州府治,已经也有几百年历史了。这郯县夹在沐水和沂水之间,毗邻东海(即现在之黄海),周有鱼盐之利,是个富庶之地。而这彭城,乃是高祖时所置,初名楚,章帝时改。这彭城产铁,可制造兵器,交通发达,跟郯县也不遑多让。”

顿了顿,“不过说到这比较上嘛,嗯,只能这么说。在政治上,这郯县远较彭城好得多,但要把郯县和彭城都摆在军事位置上来讲,郯县却不及彭城了。”

刘备轻哦一声,问道:“这却为何?”

张昭笑道:“使君应该明白,太平时政治远教军事重要,而在乱世时,则军事远教政治重要了。”

刘备明白过来:“子布的意思是说郯县深居腹地,无法对抗像曹操先前那样的的进攻,而若把军事重点摆在像彭城这样的要地,则对我军有利了?”

张昭点了点头,笑了笑:“使君能够举一反三某深为佩服。”

刘备略加思索,突然想到一件事,便是兴奋不已。他呵呵一笑,拉着他折马而返,重新来到彭城城下,仰望城池。

张昭皱眉道:“先前入城时,我见使君仰望城池似有所悟,只不过被城内出来的人打搅了,我也没来得及问。现在使君又拉我出来,再次仰望城池,不知使君想到了什么?”

刘备虽然心里兴奋不已,但还是保持应有的淡定:“适才听子布所言,我突然有个想法,不知子布怎么看?”

张昭笑了笑,其实他心里早有底子:“现在眼见他来问我,还不如我先说了。”便是拱手道:“我有个想法,这郯县在曹操一战时破败不堪,不益再为府治,不若牵往彭城。这彭城虽然在先前一战死伤众多,但其地理优越,又城池高大坚固,最适宜攻守,不知使君意下如何?”

刘备一听,张口而笑:“子布和我想到一块去了!”心里却道,“哈哈,此次来彭城一趟可谓一箭多雕,不但得了贤臣,阻止了流民,得到了人心,而且还把我一直以来的头痛问题也一并解决了。”想到这一牵治彭城,那么甘倩也就可以跟自己在一起了,再也不用‘两地分居’了,便又是一顿狂喜。

张昭却不知道他有这么多想法,只想到自己的主意跟他‘一拍而合’,立即受到采纳,心里暗喜:“这刘玄德倒是一个会用人之辈。”

刘备想到高兴处,巴不得马上完成此事,赶紧扯动马缰,叫道:“子布这就同我入城,发下此召吧。”

张昭道:“可这是大事,使君难道不先召集部下商议一下吗?”

刘备道:“不必,有子布提议,我同意了,别人自然也就同意。”

张昭还欲再说,刘备已兜马入城。张昭只感到心里甜甜的,笑了两声,跟着入城,扯住刘备道:“使君刚接手徐州牧之职,若能遣使闲行,奉贡长安,则或许将有不小收获。”

刘备微微一愣,心想陶谦为徐州刺史时,因为听从了赵昱、王郎的建议,遣使奉贡长安,长安便迁他为‘徐州牧’,加安东将军,封溧阳侯,获利非小。而我此时若能在四方诸侯都不买李傕、郭汜的账时,对他修贡,则收获自不必说。刘备想到这里,哈哈一笑:“子布所言不错,我听之!”

张昭微微点头。

刘备正要兜马,突然只听城外霍的一声,跟着一骑落下,向前呈上一封紧急书札。刘备展开一看,身子徒然一震,不由咬紧牙关,伸手要拔剑,恨声骂道:“袁术小儿!”

张昭微微皱眉:“使君,发生了什么事?”

刘备将书札交给他手上,张昭接过一看,只见上面写道:“……陶使君在世时与某感情甚笃……不意驾去,徐州却被尔刘备所篡夺。想尔刘备乃织席贩履之辈,焉敢当之!我乃堂堂徐州伯,陶使君之所任也。陶使君前曾有言,百年之后,徐州君当之……若不让出徐州牧之职,我当率领十万兵马,与君回猎东城……”

张昭随便扫视一眼,骂道:“小儿如此大言不馋,也不知害羞!想陶使君如何会承认汝这‘徐州伯’?”随即合上,让探马先下去。

刘备道:“袁术虽然大言十万,但我也知道最多不过五万尔。可我徐州刚定,他便要举军杀向我东城。子布,你看该怎么办?”

第章 战,还是不战

张昭略微思索:“此事攸关重大,不如召集众将商议再做决定吧。”

刘备想想也是,便即回到府上。只是他能够召来相商的,除了陈到等数名将领,便是由张昭出面推荐的几个绝对忠诚的彭城官吏。若大堂上,说到有谋略的,恐怕也只有张昭一人。

刘备起初听到袁术要来攻打,心里甚是震惊,但他略微镇定,便即恢复常态。暗想袁术只不过是个狂妄小儿,我怕他作甚?

他看着众人不发一言,知道这些人也只不过是陪听观众,只用带着一只耳朵就行,要他们说话,那肯定是金口免开。没法子,刘备只得去问张昭。

张昭拱手道:“袁术出言不逊,也确实该杀。只他现在拥兵九江,兵力尚强,而我徐州被曹操一战后,五郡残破,需要时间才能恢复势力。以某之见,不若忍却一时之怒,罢兵言和。”

刘备尚未言语,旁边陈到冷哼一声:“袁术纵然有十万大军,某视之如同草芥。”

张昭面子上一红,想到他城外无令而斩曹宏党羽一事,本看在刘备面上没有当面指责他,现在又见他对自己甚是无礼,便是气往上冲,说道:“将军所言甚是,这袁术或许正如将军口中之草芥。但将军今日在城外目无刑法,擅自杀伐,未免太过专权了吧?”

这‘专权’二字在陈到听来甚是刺耳,刘备眉毛也是微微一皱,想张昭把这敏感之词怎能轻易说出,这不是故意激怒陈到么?果然,再一看陈到脸色,已经变得很是难看了。

陈到也是一腔热血,只没想到会被张昭呛了一个白,便是心里满不自在,想到这‘专权’二字,便是又羞又恼,只怕刘备多疑,更是不知如何。以他以前独来独往的脾气,早将腰里大刀横加在他脖子上了,只他看在刘备面子上,便也不好发作。只得哼声站起,扶刀就要走开。

张昭见他无礼,本不理会,只想到维护刘备尊严,便是喝道:“陈将军如何如此无礼,说走便走了么?”

刘备知道张昭是个倔脾气,说的很是在理,但他也知道陈到的忠诚,想他为解小沛之围不惜自残身体,要说‘专权’也未免过重。眼见他两要将事情闹大,便是赶紧哈哈笑道:“子布千万不要怪罪,叔至一路而来,身体早已疲惫,你就放他去休息一会吧。”

张昭忙道:“不敢!”

陈到见刘备出来说话了,不好不给他面子,便也是仰天打了个哈哈,笑道:“某是粗人,只懂军礼,这又不是营帐,所以我不懂你们文官的规矩,见罪见罪!”说着先向刘备恭敬的行了一个礼,然后转过身来,眼睛对着张昭,也是行了一个礼。只他眼睛看着张昭时怒目交织,而和蔼甚少。

陈到去后,刘备心里也是打不定主意。他虽然听张昭说得头头是理,只他觉得就这么讲和了实在不服,更何况他也想听听陈到的意见,便只得暂时停议。他先将‘迁治’的事交代张昭去办,让他命人好好''整 理衙署,也好为下面的事做好准备。这边忙好,则来找陈到。

陈到一见刘备到来,便是赶紧解刀跪下,拱手呈上。

刘备一愣,问道:“叔至这是干什么?”

陈到道:“我回来之后,仔细想了想适才张子布所言,觉得甚是有理。想我以前在军中看谁不顺眼,谁违法了我的军纪,我便是横刀相向,从不手软,那是我的臭脾气控制不了的。可现在我既然投身刘大人麾下,就当遵守大人法令。如我今日在城外斩杀曹宏党羽,事先又没有得到刘大人你的同意,我……”

说着,自己也觉得惭愧,便即低头不语。

刘备没想到张昭一句话就让他醒悟了,心里高兴不已。只他以前也觉得此人杀伐过重,长此下去未免不是办法,但也殊无责备之意。此刻听他向自己请罪,怕他内心自责,也不便此刻再教训他,便是赶紧拉他起来,亲自替他挂上大刀,道:“叔至,子布的话你也不要放在心里,他也是为你好哩。”

陈到点了点头,心想:“毕竟还是大人了解我,知道我绝无‘专权’这回事。”随即请刘备坐在榻上,然后才跟着坐下。

刘备先不谈袁术发兵,只是说起先前郊外斩将之事,只不停对他将士的训练有素赞赏有佳,接着叹道:“我这丹阳兵的军纪要是有长枪兵一半,那我也就不用发愁了。”

陈到似有所触,拱手道:“有一句话某不知道该不该说。”

刘备赶紧道:“叔至有话但说。”

陈到道:“以某适才在马上所观,这伙丹阳兵虽然彪悍,但军纪却是十分松懈,说得不客气点,简直荡然全无。而且他们对大人你的命令如此倨傲,想当时要不是大人你临时权变,只怕那伙丹阳兵还要继续跪下去呢。”

刘备皱眉道:“惭愧!说起来这伙丹阳兵都是陶使君所留下的,也是徐州的柱基,我全凭他们才坐稳徐州,所以对他们的倨傲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陈到听得义愤填膺,站了起来:“大人你虽为徐州牧守,却想不到也有这么多难言之隐。哎,是我等看不出来的。”

刘备只是叹息,惹得他一片同情。

陈到略微思索,又道:“大人不必焦急,若大人信得过某,某愿帮大人把这丹阳兵训练出来,管保他们令出必行,再也不敢对大人你倨傲无礼。”

刘备等的就是他这句话,只赶紧站起,抱着他胳膊,笑道:“若能得陈将军相助,我便高枕无忧了!”

陈到道:“大人言重了,某现在既是大人手下将领,也请大人不要对某如此客气!”

刘备一听,哈哈一笑:“那么辛苦将军了!”陈到一愣,被他拉着坐下。

只听刘备幽幽道:“不过这训练士兵的事现在还不急,这袁术的事,却迫在眉睫了。”顿了顿,“先前在席上,我也没来得及问陈将军你的想法,只不知陈将军你为什么要突然走开?”

陈到鼻子里一哼:“张昭是在误大人,我听不下去了,这才走开。”

刘备问道:“那陈将军你又是什么想法?”

陈到道:“袁术这厮我早听说过了,他手上虽然有兵马数万,可他只占有一郡之地,能有什么作为?而大人你虽然暂时疲惫,但却有一州五郡,拥兵也有数万。更何况,他是不义之徒,杀陈温而夺他人之郡,大人却是‘三让’,而后受之,是以义对不义也。如此,大人你站在‘义’之一边,对这样卑鄙之徒,焉能跟他讲和之理,岂不让人笑话?”

刘备听来似有所触,不便马上做出决定。第二天,他又集众人商议,张昭还是坚持主张‘和’。刘备显然还是不满意,但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满意,只心头烦闷,不巧简雍已从冀州归来,完成了两项使命。

刘备哈哈而笑,请他密谈,先问他如何说服袁绍的。

简雍一面喝酒,一面慵懒的答道:“这还不简单,袁绍欲要趁曹操倒霉时挟制于他,只曹操没有买他的帐,而我就投其所好,先把曹操大骂一通,然后再把他也大骂一通。”

刘备一愣:“你敢骂他?”

简雍笑道:“我为什么不敢骂他,谁让他派兵进攻玄德你老家伙啊。”

刘备哈哈一笑:“嗯,骂得不错,可他不恼怒么?”

简雍笑道:“他当然恼怒,冲着我骂,还要杀我。”

刘备吃惊:“那后来呢?”

简雍惫懒的道:“后来他骂不过我,还说他当初并没有派兵要进攻玄德你的意思,只是麴义一意孤行。我就说玄德已经收降了麴义。他说要派兵来教训你老家伙。我就说万万使不得。他问为什么?我说,你也知道麴义是领兵打战的料,如果你现在去打玄德,那么就逼得玄德重用麴义,到时候,我看你将受到曹操、公孙瓒、刘备三面夹敌了。哈哈,他不假思索,便被我吓得说不出话了。”

刘备呵呵一笑:“不过宪和走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你说曹操在忙着跟吕布打战,而公孙瓒又刚败退,若他抽手来打我,那我可就麻烦了。”

简雍笑道:“这叫兵以诈立,我跟你是那么分析,但跟袁绍却不能这么说,只说得越厉害越好,让他怕了就行。”

刘备哈哈一笑:“宪和果然厉害!”又问如何说服公孙瓒的。

简雍仰脖子喝了一口酒:“这更简单,我说伯珪你小子要是借子龙给刘备,刘备就可在外围替你保护好青州,你就可以高枕无忧了。我还跟他说了你老家伙兵救临淄,帮田楷收复失地的事。他一个听来,很是感激,还哪有不借之理?更何况,我也见他并没有要回子龙的意思。哈哈,依我看,老家伙你尽可来个‘二借子龙,有借无还了’。”

刘备一听,心里喜滋滋的,又问:“那他没有问借兵的事么?”

简雍道:“当然问啦,我就跟他说,‘你老同学把你借给他的兵都花光了,他现在没得还了,你总不怪他吧?’他一听,自然可惜,但也没办法啊。呵呵,我又变不出戏法。”

刘备见他滑稽的样子,也是一阵哄笑。想到袁术的事,便跟他说了个大抵,然后试探的对他道:“现在诸人都要求请和,我看也只有这个办法了。呵呵,这次,看来还要请宪和为我走这一趟了。”

简雍把酒一丢,却摇头道:“只怕这个‘和’,老家伙你是负担不起了。”

刘备一愣:“此话怎讲?”

简雍道:“袁术这人十分贪婪无厌,他杀刺史,夺他人州郡,为的便是栖身之地。他这次领兵而来,要是不从你老家伙手上夺得一两寸土地,只怕是不会干休了。你如果想‘和’,那么就得拿出土地送给他。玄德老家伙,你难道愿意吗?”

第章 决定

刘备虽听简雍所言在理,但他也不忙于做出决定,只摇头笑道:“宪和还是你分析得透彻,来……”将他手里青竹酒筒拿了过来,仰天喝了一大口,笑道,“你这青竹片儿装酒还真留得住味儿。”

说着,又是一口。

简雍急了,口里叫道:“慢点,慢点!”伸手抢了过来,仰脖子一连喝了好几口,直喝到滴酒不剩,这才把酒筒伸到刘备面前,叫道,“玄德老家伙,你把酒喝光了,如何赔我?”

刘备哈哈而笑,接过酒筒,道:“我赔我赔!”便走下榻来,转身到隔壁卧房,将案上的一壶茶给他装了,笑道,“此乃十年宜城醪,宪和不要客气,请慢用。”

简雍眼睛一亮,捋须说道:“宜城醪?呵呵,此酒乃产于南郡宜城,郑玄公曾注《周礼·天官·酒正》曰,泛者,成而滓浮,泛泛然如今宜城醪矣。哈哈,老子喝惯了稻酒、黍酒,可好久没尝此酒了,还是玄德老家伙你知道某的脾性。”

刘备也不言语,只没想到他喝点酒也能发出如此多的感慨,不禁微哂。

简雍揭开塞子,仰天喝了一口。一口入肚,舔了舔舌头,扯胡子直叫:“苦也苦也!”

刘备顿足大笑,扶其背道:“此茶清淡,与花椒叶一同煎炒,以增其香味,我可是专门托他人从吴郡那里特意买来的哩,只为今日宪和醒酒之用。”

简雍一连苦也苦也不停,本欲将其倒了,但里面茶叶拌酒,酒香犹浓,却又舍不得,只一连价的苦叫。

刘备哈哈笑道:“此茶虽不能跟宜城醪比,但也能锁住酒气,可谓其香犹存。若宪和真的馋这宜城醪,却也不难。”

简雍一愣:“玄德老家伙有此酒为何不拿出来,却这样百般戏我作甚?”

刘备道:“我这里是没有,不过宪和你倒是可以顺手牵那个羊,嘿嘿。”

简雍更是不懂了,只扯着胡须不放。

刘备哈哈一笑,话转正题:“我知道宪和你不愿意去袁术那里,那我也就不勉强你了。但你可得为我去趟长安,去长安回来再折南阳,南阳那里集市繁华,却可买到南郡的宜城醪了。哈哈,这不就顺手牵到那个羊了么?”

简雍听到‘长安’二字,便即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他只微微皱眉,扯了扯胡须:“玄德老家伙,我就知道你想着法子馋我,说去买什么‘宜城醪’,真正目的却是要我去长安孝敬天子老儿啊。”

刘备点了点头,拉着他手:“上次我要你去冀州,你却没带一钱,可太苦情你啦,敢情现在身上一个子儿都没了吧?我这次可不能再亏待宪和你老家伙了,哈哈,这次我却要让你腰缠万贯上长安。”

简雍正色道:“上长安朝贡却是半点马虎不得,不过你也不用在我身上腰缠万贯,你只用给我几个酒钱,换他几坛宜城醪也就是了。”

刘备哈哈而笑,扯了扯他衣服,拉他起来:“宜城醪喝不成,我隔壁还真有两樽稗米酒,总可以解解馋了吧。”简雍一闻酒,哈哈一笑,跟他起来。

刘备陪他喝了点酒,然后跟他到城外逛了逛,只见流民仍是不少,穷困未加改善。刘备微微皱眉,也无心再赏,回到城中,直到张昭府上,见到张昭,劈头就问:“城外如此多的流民,我让子布你将曹宏那厮克扣在库的粮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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