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崛起之华夏(银刀驸马)-第2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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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发炮弹尖啸着飞来,正中舰桥,剧烈爆炸产生的气浪一下子将埃森的身子掀了起来,重重地摔进了司令塔里,埃森的后脑勺猛地撞在了墙壁上,他只感觉双眼一黑,周围的一切瞬间变得寂静了起来。

时间在这一刻似乎停止了。

不知过了多久,他感觉有人在摇晃着他的肩膀,他的眼前渐渐的出现了阿尔瑙托夫焦急的面孔,他似乎在对自己说着什么,可自己一个字也听不见。

他本能的摸了摸耳朵,发现自己的手上满是血迹,他知道,自己的耳朵可能被震破了。

埃森在阿尔瑙托夫的搀扶下站了起来,看见了不远处倒在地上的别尔林斯基。

别尔林斯基静静的躺在那里,他双目圆睁,身子一动不动,他的一只手捂着胸口,而鲜血正不断的从他的手指缝当中涌出来。

埃森的直觉告诉自己,他已经死了。

埃森的目光望向远处,那里,四艘造型显得有些另类的中国装甲巡洋舰正在向他们整齐地倾吐着致命的炮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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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百五十三)救援

真是好玄啊!离这么近都险些没发现他们,这要是了,老子可就得跳海了。”邱宝仁望着远处被笼罩在中国装甲巡洋舰射出的弹幕和硝烟水柱当中的两艘俄国装甲巡洋舰,开心地说道。

“是啊,在这种复杂恶劣海况下,想找到他们,真得累瞎眼睛。”沈寿_也说道。

由于海上风浪太大,海况恶劣,能见度比较低,中国舰队搜索了多时都没有发现目标,正当邱宝仁着急上火之时,望哨终于发现了正在悄悄驶近的俄舰,而这时两艘俄舰距离中国舰队的距离已经相当近了。

虽然双方近在咫尺,但俄舰却没有发现中国舰队,而是当中国舰队开始用大炮招呼他们时,他们才感觉到了慌乱。

“他们好象也没发现咱们,可能是伤亡太重,望哨都没人了。”沈寿_说道,

“那咱们就抓紧时间,送他们去阎王那里报号!”邱宝仁狞笑了一声,说道。

仿佛在配合他的说话,“海昌”号的203毫米主炮这时再次发出雷鸣般的吼声,淹没了他后面说的话。

尽管风浪很大,对中国舰队的炮击产生了一定的不良影响,但中国海军的炮手们射出的炮弹仍然十分准确地落在了俄舰头上,四艘中国装甲巡洋舰的第一轮齐射就正中敌舰,几乎摧毁了“俄罗斯”号的最后一点残存的上层建筑,而且再次使“俄罗斯”号燃起了大火。

“俄罗斯”号用仅剩的几门火炮拼死还击,并开始加大马力向海参崴的方向作最后地冲刺,可由于风浪过大,不但使得“俄罗斯”号本来就不高的航速变得更加迟缓,而俄国炮手们全力射出的炮弹也纷纷失的,根本无法击中目标。

“加把劲,给我打爆它!”邱宝仁在舰桥上跳着脚大叫道。

由于巨浪时不时地冲撞着中国装甲巡洋舰地舰体。使得四艘中国装甲巡洋舰在海中不住地摇曳起伏。让这些战舰地齐射显得有些凌乱。但在巨炮轰鸣炮弹出膛时。人们仍然可以看到。火炮发射时产生地强大气流将炮口前方地海浪冲得纷纷破碎开来。让所有看到这一壮观景象地人感觉到。在大自然地伟力面前。人类并不渺小。

又一发203毫米地高爆弹击中了“格罗姆鲍伊”号。在俄舰地甲板上爆炸。一瞬间。整个俄舰全部被火焰和浓烟所包围。“格罗姆鲍伊”号地火炮立刻沉寂了下来。

“好极了。打哑了一个。呵呵。”在“海昌”号装甲巡洋舰地舰桥上观看这一切地邱宝仁笑道。

由于俄国人射来地炮弹都远远地偏离开来。落在了海中。邱宝仁干脆就不回到司令塔里了。而是就站在舰桥上观看着这场有些一边倒地海战。

在中国四艘新式装甲巡洋舰不断地轰击下。很快。“俄罗斯”号地火炮也逐渐了沉寂了下来。两艘俄国装甲巡洋舰这时全都燃起了熊熊大火。浓烟不断地冒出来。很快被海风吹散。失去了它本该提供地掩护作用。而中国舰队则可以从容逼近俄舰。有条不紊地进行抵近射击。

现在。似乎上帝也无法再照顾这两艘垂死挣扎中地俄**舰和它们上面那些虔诚地信徒了。

“真是结实啊,难怪老刘他们从白天轰到晚上,也没轰沉他们。”望着在硝烟和弹雨当中左躲右闪的的俄**舰,邱宝仁不由得发出了一阵感慨。

沈寿_盯着远处的两艘俄**舰,“海昌”号地主炮再次向俄舰进行射击,他眼睁睁地看着一发炮弹在俄舰甲板上爆炸,火光一闪,高高的烟柱便腾空而起,各种碎片四散飞扬,就在这一会儿,两艘俄国装甲巡洋舰承受了难以想象地炮火轰击,但却还是没有爆炸或是沉没的迹象,让他十分惊奇。

对火炮极为熟悉地沈寿_在这一瞬间明白了一件事。

那就是目前世界各国的装甲巡洋舰,其火炮威力相对于本身来说,有很大地不足。

如果自己的“海昌”号上现在装有象战列舰一样的重炮,也许用不着耗费这么多的炮弹,就可以把这两艘差不多只剩一口气的俄国装甲巡洋舰解决掉了。

看着被大火和浓烟包围着的俄舰,沈寿_正想着要不要换穿甲弹再试试能否击沉俄舰,数发炮弹尖啸着飞来,在“海昌”号装甲巡洋舰的不远处入水爆炸,吓了在舰桥上的邱宝仁一跳。

“俄国人还能打*炮?”邱宝仁有些惊奇地盯着远处着火的两艘俄舰说道,

“不!这不是他们打的。”沈寿_沉声说道,“这是305毫米的炮弹!是

大家伙过来了!”

“发现敌舰两艘!西南方向!”望哨上的水兵大声喊叫起来,

警报声再次响起,邱宝仁和沈寿_举起手中的望远镜,向水兵指着的方向望去,两艘俄国战列舰的身影慢慢地现了出来。

“是‘彼得巴甫洛夫斯克’号和‘纳瓦林’号。”邱宝仁说道,“他们可能是听到了炮声,救人来了。”

“左舵0度!”沈寿_大声下令,“海昌”号立刻开始转向行驶,紧跟在后面的“南昌”、“福昌”、“广昌”三舰也开始转向,以躲避俄国战列舰的重炮攻击。

又有数发炮弹飞来,在离中国装甲巡洋舰编队较远的地方入水爆炸,这证明俄国战列舰在这么远的极限距离上开炮,其准确度是十分有限的。

“现在我们怎么办?用上去和他们拼一下吗?”沈寿_问道,

“算了。”邱宝仁摇了摇头,说道,“那毕竟是战列舰,咱们的炮弹连俄国人这两条快断气儿的装甲巡洋舰都打不沉,更别提这些龟壳更厚的大家伙了,上去等于是送死。”

邱宝仁心有不甘地看了看还在熊熊燃烧着的两艘俄国装甲巡洋舰,果断地下令道,“不打了,咱们走!”他又看了看拼命向这边冲来的两艘俄国战列舰,轻蔑地一笑,“等让咱们的那几条‘龙’来收拾他们。”

“是啊,打他们不是咱们的活儿。”沈寿_笑着点了点头,开始传令。

看着四艘中国装甲巡洋舰高速撤出了战斗,站在“彼得巴甫洛夫斯克”号战列舰舰桥上的俄国海军中将斯塔克没有下令追击(也根本追不上),而是缓缓靠近了还在着火的“俄罗斯”号和“格罗姆鲍伊”号,开始实施救援。

“我的上帝!”站在斯塔克身边的“彼得巴甫洛夫斯克”号战列舰的舰长海军上校雅科夫列夫望着已经被打得变形扭曲不成样子的“俄罗斯”号,吃惊地说道,

“光荣属于这些勇敢的人们。”斯塔克喃喃地说着,在胸口轻轻地划了个十字。

在“彼得巴甫洛夫斯克”号和“纳瓦林”号的帮助下,“俄罗斯”号和“格罗姆鲍伊”号终于将大火扑灭,在两艘战列舰的掩护下回到了海参崴港。

顾不上身上的伤痛,在经过医生的简单处理之后,侥幸生还的埃森立刻向斯塔克报告了海战的详细经过,以便于舰队总司令及时参考。

当远在北京的华夏共和**务部长孙纲得到了海战的详情时,已经是好多天以后的事情了。

“战争就这么开始了。”孙纲看完报告之后,冲坐在眼前的红发美女尤吉菲尔微微一笑,说道,“我们努力的成果,总算没有白费。”

他说着,把手中的报告递给了尤吉菲尔。

“我看过报纸,俄国方面称损失了一艘巡洋舰,两艘重伤,官兵伤亡二百多人。”尤吉菲尔说道,“和这些战报比较了一下,看样子俄国人这回说的是实话。”

“被我们打沉的俄**舰是一艘防护巡洋舰,另外两艘俄国装甲巡洋舰虽然受了重伤,但却都没有沉没。”孙纲拧了拧眉毛,说道,“这说明,这个时代的装甲巡洋舰的火力普遍不足。”

尤吉菲尔好奇地看着他,似乎不明白他刚才为什么要说“这个时代的装甲巡洋舰”这句话。

“你给我买的装甲巡洋舰和我们自建的四艘装甲巡洋舰这一回都参加了海战,她们应该是现在最为强大的装甲巡洋舰,可都没有能打沉俄国的装甲巡洋舰。”孙纲自言自语的说道,“我事先对这一点认识还是不足啊。”他摇了摇头,似乎又象是想起来了什么,“不过,这些必须是在战场上才能够知道的事,谁也不能走到前面去看看。”说到这里,他的脸上不由得露出一丝会心的微笑。

“做为一位指挥者,又是海军专家,你总是习惯于从军事家的角度去看问题,”尤吉菲尔似乎很欣赏他思考时的样子,笑着说道,“你现在应该从一个政治家的角度去看问题了,因为现在毕竟中国和俄国还没有正式宣战,而中国海军没有得到政府的授权就擅自采取这么大规模的军事行动,这件事传出去的政治后果会很严重,弄不好会让中国政府和你本人陷入相当不利的境地。”

(六百五十四)最后通牒

你出生在西方国家,也总是习惯于用西方人的眼光东方人处理这一类事情的方法可能还不太了解。”孙纲笑了笑,说道,“这些事情,我们的执政李老先生是最拿手的,我们就不必费心了。”

“我很想知道,你认为李鸿章先生会怎么做?”尤吉菲尔好奇地眨了眨美丽的蓝眼睛,问道,

“我想他早就准备好了大号的钉耙,到时候会狠狠的打回去的。”孙纲胸有成绣地说道,“让他和俄国人先谈着吧,我们这里,继续我们既定的安排。”

“钉又是在比喻什么?”红发美女笑着问道。

“贵国海军公然在公海上拦截袭击我国的军舰,给我国海军造成了重大的损失和人员伤亡。我代表我国政府向贵国提出严正交涉,限贵国在二十四小时内给予答复。”俄国公使格尔思面色阴沉地看着李鸿章,用低哑的声音说道,“如果贵国不给出一个合理的答复,俄罗斯帝国将同华夏共和国处于交战的状态。”他一边说着,一边取出一份照会,递给了李鸿章。

“公使先生这是在向我下最后通牒了,呵呵。”李鸿章微微一笑,接过了这份“最后通牒”,却并没有看,而是不愠不火地说道,“可事实是,贵**舰先行向我国飞艇开火,我国海军舰船前来诘问,而贵国海军竟悍然开炮轰击我兵舰,我舰不甘束手待毙,才愤而开炮还击,公使先生怎么能就这样的把责任推到我们的头上呢?总要讲点道理吧?”

在被后人称为“蔚山海战”的这次著名海战爆发之后,李鸿章等人得知了消息吃惊归吃惊,但并不是一点心理准备也没有,因为中俄之间这场大战肯定是避免不了的,既然迟早要打,那么怎么打起来,为什么打起来,在他们这些老头子看来,已经不重要了。

李鸿章在接见格尔思之前,已经从孙纲那里得知了“蔚山海战”的详情,并且知道了孙纲的下一步行动安排,因为心里有了底,所以话一说起来就头头是道滴水不漏,让俄国人根本挑不出毛病来。

“贵**人不听贵国大皇帝和朝廷地命令,私开衅端,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李鸿章没等格尔思回答,继续说道,“象前些时候,贵国炮舰曾在乌苏里江撞毁我边民渔船,又击落我国飞机;贵**队且不守和约,最近在边境多次枪杀我过境渔猎之边民,我国民众闻之皆怒不可遏,而我国政府以两国和好为重,隐忍不发。此次贵**舰又炮击我国飞艇,以至于两国海军连番大战,友邦震动,以为贵我两国已经开战。

贵国之种种非是,难以一一列数,而今又反过来污陷我国,难道贵国真的想和我国开战不成?”

老狐狸不愧是外交场合地老手。几句话轻轻巧巧地就把责任推卸了个干净。而且还把以前地一些旧帐给翻了出来当论据。让俄国人根本无从辩白。

格尔思气得脸色铁青。说道。“明明是你们先开炮击沉地我**舰。现在反而说是我军先开炮。真是无耻!”

“公使阁下这么说话我可就不爱听了。我们是来讲道理地。不是来吵骂地。”李鸿章仍然笑呵呵地说道。“说话要讲证据。现在既然咱们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那不妨依照国际惯例。我们提议成立一个国际调查委员会来专门调查此事。公使阁下觉得怎么样?”李鸿章用眼睛略略瞟了一下桌子上俄国人地“最后通牒”。“事情总能查个水落石出。用不着为了这一点小事就大动干戈吧?”

在一般人眼里看来。老头子现在应该是在极力地避免两国战争地爆发。

格尔思听了李鸿章地话不由得一愣。

对于海战爆发地真相。他当然并不清楚。其实也用不着清楚。对他来说。这些只不过是开战地借口而已。而沙皇从彼得堡给他地指示是。先以“最后通牒”威胁中国政府。争取以谈判地方式修改中俄之间地条约。夺取战场上得不到地东西。并借机拖延。给俄国海陆军以准备时间。然后开战。可现在李鸿章居然提出来要成立国际调查委员会。而且是一幅成绣在胸地样子。让他怀疑是不是真地是俄**舰先开地炮。让中国人抓住了证据。因此中国人才要求要进行调查地。要是那样地话。俄国反而就会在国际上陷入被动了。

“事情地真相已经很清楚了,我**舰行驶到了朝鲜外海,贵**舰毫无理由的前来进行围攻,我**舰摆脱了贵**舰地攻击想要回到在回去的途

到贵**舰地多次拦截,这是好多过往的外国船只都地。”格尔思在脑子飞快的转了一下,立刻回答道,“如果不是贵国早就蓄谋已久的话,为什么贵国海军会有那么多的军舰出现在朝鲜海域?”

李鸿章听了格尔思的话又是一笑,“公使先生这么说可就不对了,我国海军出现在朝鲜海域,是进行例行远洋操练,而且我国和朝鲜是兄弟之邦,根据我国和朝鲜订立的友好合作条约,我国海军可以临时驻泊于朝鲜的任何港口,这是列国周知的事情,没有什么藏着掖着的,我国海军出现在朝鲜海域,再正常不过了,这怎么能说是在蓄谋对付贵国呢?”李鸿章说着,话锋忽然一转,“可是贵国的大型装甲巡洋舰,我听说是两艘一万吨以上的大舰,论吨位都可以和战列舰比试了,突然出现在朝鲜海域,我国政府可是觉得非常奇怪的啊。”

“己亥年你们就偷在我国边境集结了十万大军,后来却不宣而战攻入我国!”一直在那里吹胡子没插上话的张之洞终于忍不住拍着桌子大声质问道,“现在又把那么大的军舰偷偷开到我国海疆,你们说我们派军舰去朝鲜,你们怎么解释你们的军舰出现在我们家门口?!”

听了张之洞的话,格尔思的脸不由得一阵红一阵白,俄**舰出现在中朝海域,这也是不争的事实,还真是不太好解释。

总不能说是去法属越南访问吧?

“我**舰是在公海出没,并没有违反任何国际惯例和条约,”格尔思想了一想,答道,“贵国愿意把我**舰出现在贵国海域看成是一种不友好的行动,我们也是非常遗憾的。虽然我可以在这里声明,我**舰在公海的出现绝对没有威胁贵国领海的意思。”

“我相信公使先生和贵国大皇帝的和平诚意。”李鸿章笑着说道,“我想,这次交火事件只是一个不幸的误会,”他说着把桌子上的“最后通牒”又推给了格尔思,“这个,我看就算了吧?公使先生,有什么条件可以提出来,但不至于闹到两国交兵的地步吧?”

“这是我国尊敬的皇帝陛下要求的,”格尔思又把“最后通牒”推了回来,并且翻了开来,“这是我们提出来的条件,如果贵国政府不愿意接受,那就是意味着战争。”

李鸿章冷笑了一声,刚想拿过来看看,只见一位身着军服的中国高级军官急匆匆的走了进来,看着正在谈判的双方,稍微犹豫了一下,然后径直走到了李鸿章面前。

“发生了什么事,克强?这么慌慌张张的?”李鸿章认出了来的人是黄兴,不由得问道,

“报告执政,黑龙江周省长电,俄军越境向我军大举进攻。”黄兴拿出一份电报,小心地递给了李鸿章,有些沉痛地说道,“周省长说,篑斋先生视察乘坐的炮艇被俄军开炮击沉,篑斋先生经殉国了

黄兴的说话声音虽然不大,但大厅里的每一个人却都听得清清楚楚。

李鸿章象是听见了睛天霹雳一样,一下子呆坐在那里,他神经质一般地从黄兴手里抢过电报,一字一字地看了起来。

大厅里一时间鸦雀无声,静得似乎连一根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可以听到。

格尔思看着面前所有的中国人的脸色在一瞬间都变得阴郁起来,心里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

因为所有的中国人望着自己的目光,都变得无比的阴冷。

还有仇恨。

“居然是二月初一的事,和海战那天是同一天李鸿章失神地看着电报纸从手中滑落,苦笑了一声,他缓缓起身,目光落在了桌子上的那份“最后通牒”上,他猛地将“最后通牒”抓了起来,狠狠地撕了起来。

装精美的“最后通牒”很快让他撕成了碎片,李鸿章甩掉了手中的碎纸,定定地看了看格尔思,回头平静地对身边的官员们说道,“拟宣战文书吧,同时发电报给驻俄公使伍廷芳,让他宣布对俄断交,然后下旗回京。”

李鸿章说完,转过头又看了看格尔思,说道,“我想,不用等二十四小时了,公使阁下。”他说完,一拂袖转身走向大厅的门口,一大群中国人紧随着簇拥着他而去。

格尔思望着一地的纸屑,和身边的参赞随员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是好。

(六百五十五)宣战

被打死的是谁?没听说中国有哪一位重要官员叫这个格尔思被“篑斋”这个怪名字给绕糊涂了,立刻向一位参赞问道,

“那是一个‘副名’,”这位参赞答道“如果我记得不错的话,被打死的这个人,应该是李鸿章先生的女婿。”

“上帝啊!瞧那些该死的灰色牲口都干了些什么!”格尔思听了他的回答后立即抓狂,大声地咒骂了起来。

“初一日,俄人以搜捕间谍为名,大肆捕杀我边民,且纵火焚屋,时张(佩纶)公视察到彼,于对岸遥望火起,枪声哭号声大作,忧心如焚,乃登‘临江’号炮艇,会同江防巡兵及民船先行渡江阻击俄军,掩护接渡难民过江。午时,俄军大炮舰三艘前来,欲炮轰我接渡船队,我瑗珲水师‘临江’号等五艘小炮艇拼死拦之,护我船队。舰船大炮多,弹下如雨,而我艇不稍退避,官兵人人奋勇,争先接仗,概知稍一退避,则身后之数千百姓,不免为俄人所屠。军与俄舰交战多时,俄舰一艘被毁倾覆,‘临江’艇冲锋最前,中弹最多,炮手多死,公乃束腰赤膊,于前炮台助炮手运弹发炮,公亲自手发榴弹二十一颗,士卒感奋,拼死杀敌,渐倾侧,左右呼公弃船登岸,公曰:‘今日之事,有进无退,某如是方能赎马江之,会水师众将于地下耳。’遂仍发炮不~,而敌一弹飞至,正中炮台,火光四起,公胸为弹片所洞,血流殷地,左右欲扶公下船,公坚不允,时公已不能语,唯指身旁战殁之官兵,面露微笑,概不愿离战友而去也。良久,公去,目犹炯炯不瞑。左右弃船,不多时,‘临江’艇乃炸裂,烟焰冲天,待浓烟散尽,艇已不复见矣。

“张公自任职东省,屯田通商,兴修水利,安民实边,简贤任能,为民所谋多为实策,东省之民甚德之,闻公殉国,小民号怮,哭声震野,民间商铺自发罢市志哀。平日闲时所过者多士卒行伍,公与彼处学得施放枪炮之法,勤练不辍,夫人不解,劝之稍歇,不答亦不听,唯憨笑而已。及公战殁,方悟公欲以此一腔热血,洗‘马江败将’之名也。方将士闻讯,鸣枪于营,咸呼为公报仇,声震天地。

孙纲平静的看完了手中的报告,心里有种隐隐的发酸地感觉。

孙纲和张佩纶平日里并没有什么交往,可现在突然知道张佩纶居然是以这种壮烈的方式结束了自己五十八岁的人生,他的心里还是禁不住有些难过。

张佩纶以“清流健将”的身份曾经纵横晚清政坛,以擅长廷议直谏著称,“内则屡劾大臣,不避权要,以肃纪纲,外则慎交涉,筹武备,谋保属邦以卫中国,”成为光绪朝前期“得名最远,招忌最深”的清流党人。在漫长的中国封建社会,每当政治**,社会矛盾激化时,在不当权地一部分传统儒家知识分子当中,总有一些人挺身而出,抨击时政,指斥当道,提出某些社会改良的方案,使政治有所修明,社会矛盾有所缓和。张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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