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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时行(庚新)-第1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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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在那彪形大汉的手中,却如同灯草一般,浑然无物。
    玉尹闪躲连连,可是那大汉的攻击却越发猛烈。
    “住手!”
    玉尹眼见着被逼到了角落里,无奈之下使了个懒驴打滚,躲过那大汉的木鱼,一个鲤鱼打挺站起身来,厉声喝道:“长老,自家并无恶意,你这又算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打过再说!”
    彪形大汉也不和玉尹废话,猱身而上。
    不过这一次,他手中又多了一根木鱼槌,朝着玉尹一丢,便再次用木鱼砸了过来。
    木鱼槌约有婴儿手臂般粗细,一头粗,一头细,看上去更像是捣药的棒槌。
    入手沉重,大概在二十多斤的样子,眼见木鱼砸过来,玉尹已无法闪躲,只好举槌相迎。只听蓬的闷响,玉尹被那木鱼砸的手臂发麻,耳朵根子嗡嗡直响,更连退数步。
    彪形大汉嘿嘿一笑,“有点意思!”
    木鱼呼的横扫千军,拦腰砸过来。
    玉尹侧身闪躲,举木鱼槌和那彪形大汉打在一处。
    那大汉的气力,丝毫不比玉尹差,个头和玉尹也是在伯仲之间。
    玉尹那一身怪力,根本占不得便宜,更重要的是,两三个回合之后,玉尹便觉察到,这大汉的一身功夫,怕早已经迈入四层功夫,那支木鱼在他手里如同一支大锤,上下翻飞,把玉尹逼得连连后退。二十多个回合下来,玉尹已经是大汗淋漓。
    “只会这等女人功夫不成?”
    大汉见玉尹连连闪躲,一声怒吼。
    玉尹由于不敢和他硬拼,所以只能靠着身法腾挪闪躲。可即便如此,也被那汉子给牢牢压制。听到那汉子这一声吼叫,玉尹也怒了……我不过是来请求指点,你怎可以欺人太甚?
    “怕你不成!“
    玉尹虎目圆睁,轮槌蓬的挡住了大汉一击。
    手臂发麻,可是玉尹却不再闪躲,以槌做刀,使出那罗一刀留下的庖丁八法,和那汉子斗在一处。
    这一战,打了二十多个回合。
    两人一改先前你追我赶式的交锋,完全是硬碰硬的对轰。
    二十多记对轰下来,玉尹手中那根木鱼槌,再也无法握住,扑通一声便掉在地上。
    虎口迸裂,鲜血淋淋。
    玉尹一屁股坐在地上,整个人就好像是被人从水里捞出一样,衣服都湿透了。
    彪形大汉,也随之住手。
    “你这厮的路数,并非陈希真一脉。”
    玉尹喘着气,怒声道:“自家只说陈希真是我师叔,何时说过是一脉相承?”
    “哈……小小年纪,火气倒是不小。
    嗯,看你能连接我三十槌,也算一条好汉。说吧,陈希真让你过来,究竟是何用意?”
    这厮,典型是打了再说。
    玉尹咽了口唾沫,“师叔说我功夫自成一派,他指点不得我,让我来观音院找一个叫做木鱼僧的家伙。哪知道会遇到你这疯子,二话不说,上来就打,容不得我开口。”
    “自成一派?”
    彪形大汉突然一声冷笑,“你这鸟厮,大言不惭。
    就凭这点本事,也敢说自成一派……不过,你和陈希真那老儿确是不太一样,走的是大开大阖军中路数,但又和军中打法不同。洒家便是那陈老儿所说的木鱼僧,从明日开始,每天晌午时过来便是……只要你不怕被我打死,便只管过来……还有,出去的时候,与智真师兄三百贯,少了一文,明日洒家定会要你生不如死。”
    玉尹闻听一怔,“三百贯?”
    “莫非你这鸟厮,连三百贯都拿不出吗?”
    “不是,我……”
    “休得呱噪,若想要我指点,便拿三百贯来……看你这样子,没三五个月也难有效果,每个月三百贯,若来便来,若不来便罢了,洒家也算是还了那老儿人情。”
    玉尹有些转不过来弯儿了。
    三百贯,他拿得出来。
    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陈希真让他过来找什么木鱼僧,可总觉得这木鱼僧智深长老是个疯子。
    他有心再问,木鱼僧却捡起木鱼槌,拎着木鱼走进禅房。
    片刻之后,便听到从禅房里传来一声声木鱼响,那声音听上去有些眼熟,似乎……
    玉尹突然响起,当初他练功使琴的时候,时常会听到这种木鱼声响。
    不过想想倒也正常,木鱼僧既然就住在他家后宅,想来听到木鱼声,也不足为奇。
    全身好像散了架一般,想要站起来,却没得气力。
    玉尹坐在地上歇了好半天,才算是恢复了些气力,咬着牙起身,一步步向外走……可方才那一场搏斗,却真个是耗尽了他所有气力,便是走一步,都觉得辛苦。
    说起来,观音院距离观音巷并不算太远。
    出观音院,绕道榆林巷,在转到甜水巷便可以看到观音巷。
    平时,也不过二三十分钟的路程。可此时在玉尹看来,却是无比遥远。
    衣服都已经湿透了,小风一吹,遍体生寒。
    他在大雄宝殿找到了那劳什子智真长老,也就是这观音院的主持方丈。把事情说明了之后,告诉那位智真长老道:“自家答应智深长老奉三百贯香火情,只是今日来的匆忙,并没有带许多钱两。明日再来拜访时,便一并交与长老,还望宽恕则个。”
    “三百贯?”
    智真长老的眼睛,顿时眯缝起来。
    看他那双小眼睛里闪烁着灼灼光亮,怎地也不像是个得道高僧。
    “玉施主有此善念,贫僧焉能拒绝?
    迟一日便迟一日吧……不过,真的有三百贯吗?”
    玉尹而今,大小也算个名人。
    闻听苦笑一声,“自家既然说了,便自有三百贯。”
    “那,能不能打个凭据?”
    玉尹险些一口唾沫吐到这智真长老的脸上。
    不过他总算是压住了怒火,咬着牙把那借据写好,而后拖着疲乏的身子,慢慢离去。
    转到甜水巷的时候,玉尹快要坚持不住了。
    此时,街上行人正多,玉尹扶着墙一步步的走,忽听身后有人道:“小乙,你这是怎地?”
    安道全从玉尹身后走过来,上前一把搀扶住了玉尹。
    玉尹咬着牙道:“方才在观音院遇到了一个疯子,二话不说便打了一场,便成这幅模样。也不知那疯子到底是何来路,师叔这好端端要我去找他,又是什么意思?”
    “你去观音院了?”
    “是啊!”
    “遇到木鱼僧了?”
    玉尹喘了口气,苦笑道:“不知道……只知那厮叫劳什子智深长老。”
    “那便是了!”
    安道全搀扶着玉尹,慢慢回到家中。
    燕奴正坐在堂上缝补衣衫,见玉尹那副狼狈模样,也是吓了一跳,忙放下针线,快步走了出来。
    “小乙哥,你这又是怎地?”
    “九儿姐休要多说,先烧一桶水来,待会儿便让小乙药浴。
    我本打算明日在开始药浴,不成想他跑去找了那木鱼僧,正好可以把药浴提前。”
    安道全拦住了燕奴,便让她去准备。
    玉尹坐在庭院的长凳上,那种强烈的无力感,仍没有得到任何缓解。
    “叔父,莫非你认得那鸟厮不成?
    这疯子真个厉害,气力不逊色我,更练成了四层功夫,我在他面前几乎无还手之力。陈师叔到底是什么意思?怎地让我跑去找他?若非我命大,险些死在他手里。”
    安道全一听,顿时笑了。
    “小乙有这般好福气,却不自知……那智深长老可不是普通人。他本是那及时雨宋江手下猛将,肆虐山东,绰号花和尚。后来宋江为朝廷招安,他不愿为朝廷效力,便重又做了和尚。朝廷一直在缉拿他,却始终没有他的消息……呵呵,没想到,这厮居然躲在观音院,而且与小乙你比邻而居,真真个是出人意料啊。”
    慢着,花和尚,智深长老?
    玉尹使劲儿甩了甩头,咽了口唾沫,然后轻声道:“安叔父说的那花和尚,莫不是名叫鲁智深?”
    “着啊,莫非小乙也知此人?”
    我的个天啊,这究竟是水浒传的世界,还是真实的历史?
    玉尹实在是有些糊涂了,怎地连鲁智深也跑了出来?莫非,这厮还是个真实人物?
    玉尹想不明白,但同时,又生出无尽疑惑……

           

第一八三章 和尚也要吃饭(二更)


    正午时,阳光正好。
    玉尹却泡在一桶黑漆漆的药水中,呲牙咧嘴不停。
    那药水,正是安道全重新配制而成的强筋壮骨散。玉尹此刻只觉得全身上下似乎有成千上万只蚂蚁钻进他体内在噬咬一般,那种感觉,真个是痛苦极了!有心想要跳出来,可是身子却好像僵住了一样,半点气力都使不出来。他只能紧咬牙关,强忍着那股子又酸又痛的怪异感受,坐在桶里,眼睁睁看在安道全和燕奴吃饭。
    “小子,千万要忍住!”
    安道全笑眯眯抿了一口酒,对玉尹道:“你别身在福中不知福,这服药可足足花费了十贯有余,而且从今天开始,每天需使上一次,至少要坚持三十六天方可。”
    也就是说,要花费三百六十贯。
    还有那内壮丹,也要花费一千贯之多。
    此外,杨再兴练功,也需要药物配合,每个月需在五百贯上下。
    高宠即将远行,安道全更要为他配制药物,大概要八百贯左右。明天,还要给观音院三百贯,这里里外外一算下来,便是近三千贯的花销。之前,玉尹还觉着自己是个有钱人,家里有几万贯存银。可是这一眨眼的功夫,便去了近一万贯。
    这钱,还真是当不得花销。
    便是玉家铺子、便桥屠场和熟肉作坊三家下来,一个月能赚五六百贯,似乎也是入不敷出。不行,这样子下去的话,用不得多久,怕家里剩下的的那一万多贯银子,也要变得清洁溜溜。这开销,实在是太大了……大的让玉尹感到了压力。
    这三千贯下来,还没有算上燕奴练功所需的费用。
    若也要计算在内,怎地也要一千多贯……
    大宋时代周刊开刊在即,需要很多投入。至少在年前,玉尹做好了再投入两千贯的准备。
    这东西的效益,并不是那么容易得来,需要一个长期的积累。
    如果这么持续花销不停,只怕不等大宋时代周刊盈利,自家便要砸锅卖铁度日了。
    不行,怎地也要再弄些银子来。
    虽说御营那边还有一笔赃物,但是在没有脱手之前,当不得用处。
    玉尹闭上眼睛,心里面开始盘算起来。
    实在不行,便再卖两曲出去?
    可这曲子,用一首便少一首……而且物以稀为贵,这曲子若真个多了,便也值不得钱了。
    所以,玉尹还得要继续控制住才成。
    “安叔父,小乙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安道全呵呵笑道:“九儿姐不用担心,这件事对小乙而言,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陈希真之前曾与我说过,小乙的功夫,颇似军中打法,必须要经过不断实战磨练,方能有所突破。他功夫本就不差,底子打得有很坚实,故而需要和高手练习。
    这开封府中,高手无数。
    但真要说擅长军中打法,功夫更高于小乙的人却不多。
    那花和尚鲁智深,原本就是军中悍将,杀法骁勇,狂野无铸。小乙能与他实战,可以获得许多经验。最重要的,他练得那大力金刚护体神功,可保证其精气充沛,气血充盈,筋骨之强壮,更非等闲人能比。今日和那鲁智深打得脱力,更有助于他突破目前瓶颈。再加上我这特制的强筋壮骨散,每日战后浸泡,能更可以事半功倍。总之,这是一桩好事……若非那鲁智深欠了你师叔人情,怕也不会出手。”
    “既是欠了人情,何故又要我每月三百贯?”
    玉尹一旁听了不服,忍不住大声嚷道。
    安道全眼睛一翻,“你真以为那些和尚都是佛爷,不食人间烟火吗?
    和尚也是人,也要填饱肚子。鲁智深当初藏身观音院,那智真长老担了何等风险。
    而今既然有了你这么只肥羊过去,他怎可能置之不理?
    不过三百贯真不算太高……和一个一等内等子交手切磋,又岂能用钱两来衡量?莫说三百贯,便是三千贯都不算多。你这小子却不知好歹,还嚷嚷这些阿堵物,”
    “三千贯,你说的容易,又岂是那么容易赚来?”
    玉尹嘀咕道:“这才是真个花钱找罪受,三百贯换来整日被人胖揍。”
    说是这么说,玉尹心里也知道,安道全说的没错。
    一个月三百贯,能换来这等经验,的确不算太贵……可这心里,还是觉得有些别扭。
    正嘀咕着,院子外面传来脚步声。
    院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张择端背着个小包裹,一身青衫迈步走了进来。
    “小乙,我来了!”
    
    张择端的到来,倒是让家里又增添了几分人气。
    玉尹因为药浴的关系,无法出来接待。好在安道全把情况与张择端说明之后,张择端倒也没有见怪。在燕奴的安排下,他住进了安道全隔壁的厢房,算是安了身。
    一直到晡时,玉尹才算结束了药浴。
    他换了一身衣服走出来,虽然身体还没有回复力气,但是精神却好转许多。
    身子似乎轻盈不少,体内的气血,也变得格外强壮。
    服了一粒强筋壮骨丹之后,玉尹便来到张择端的房间里说话。
    张择端的行礼非常简单,除了几件换洗的衣服之外,剩下的都是他用来作画的工具。
    便连被褥,也是燕奴吃过午饭后去买回来。
    张择端感激不尽,向玉尹连连道谢。
    玉尹道:“正道哥哥不必见外,当初小乙落魄时,少阳挺身而出,助我渡过难关,犹如我兄弟一般。今日正道哥哥来了,便也是小乙兄弟,再客套便是见外了。”
    提起陈东,张择端也是连连称赞。
    “少阳这人,古道热肠,确是个好朋友。”
    “对了,少阳今日怎地没送哥哥前来?”
    张择端请玉尹在屋中落座,“一来是自家不要他麻烦;二来嘛,少阳也确实繁忙。
    这些日子,除了在家撰写文章之外,便整日里不着家,感觉颇为忙碌。”
    玉尹闻听,心里却一咯噔。
    “少阳究竟在忙些什么?”
    张择端想了想,摇头道:“这个却不甚清楚,只知少阳这些时候,时常与张炳雷观等人一起聚会,但具体做什么事情,却真个不知。小乙若好奇,何不找少阳询问?”
    张炳,雷观?
    玉尹先时觉得这两个名字好生耳熟,而后便想起来,当初在陈东的那份名单里,似乎见过这两个名字。陈东究竟再做什么?玉尹心里面,越发感到了疑惑……
    “正道哥哥,有件事想要拜托你。”
    “小乙但说无妨。”
    “自家总觉得,少阳这一阵子有些不务正业。
    前时我听大郎提起,说少阳最近的课业可是落后不少。他是太学生,当以课业为主才是。若把心思都放在了别处,恐怕终究不是正道。你也知道,他这人心思太直,而且无所顾忌。长此以往下去,少不得会被人利用,到头来可能不得善终。
    若真个有想法,便写了文章出来,在大宋时代周刊上刊载,也好过被别人利用……”
    张择端心思也很单纯。
    但这却不代表,他真个就不通世事。
    别看他只是在翰林书画院里做事,但便是那小小的翰林书画院里,同样争斗不止。
    张择端犹豫了一下,轻声道:“小乙莫不是听说了什么?”
    玉尹忙摇头道:“自家又能听说个甚……只是近来事端纷纷,诸事最好小心,所以才请正道哥哥出面劝说。自家终究是个市井中人,便劝说了,少阳未必会答应。”
    张择端点点头,“如此,便寻个机会,劝他则个。”
    玉尹和张择端说完了话,便告辞离开。
    他缓缓登上了小楼,走进书房里,来到窗边。
    透过窗户,他可以看到隔墙背后,观音院的那片菜地。
    而在那菜地的另一端,便是鲁智深的禅房。那破碎了一地的房门,依旧无人清理,屋子里黑洞洞,也看不清楚状况。这片菜地,俨然似是观音院一块世外桃源,根本就无人过问。鲁智深一个人孤零零住在这边,偶尔从那禅房里,会传来‘空空空’的木鱼声,在空中回荡,却隐隐含着几分寂寥,让人顿生无尽感触。
    想当年,京东三十六盗纵横河朔,令官府头疼不止。
    后来受了招安,一心想要为朝廷效力,可到头来,那些受了招安的,又有几人落得好下场?
    而鲁智深,更隐姓埋名。
    躲在这小小寺院中,不问世事。
    玉尹想到这里,忍不住幽幽发出一声叹息。
    他沉吟片刻,把琴桌移到了窗前。调好了琴弦,玉尹深吸一口气,拂动琴弦,琴声幽幽流出。
    他操的,是后世琴曲《忆故人》的谱子。
    原曲最初是说孔子想念颜回所做,后经人多次修改,转变成了对亲友的思念。
    曲调缠绵悱恻,每当静中奏之,即出发对远方亲友的思念。而阴阳两隔,相会无期,催人泪下的凄清孤寂,更使人柔肠寸断。
    玉尹操琴不久,忽听那远处禅房中,传来‘空空’的木鱼敲击声。
    每一次敲击,正是在琴曲节拍转换处,令得玉尹心神大乱,几乎难以继续演奏……
    他猛然按住了琴弦,朝禅房看去。
    那‘空空’的木鱼声犹在继续,带着几分禅韵,颇有一种忘却了尘世烦恼的意境。
    也许,对智深长老而言,过往的一切都如镜花水月。
    他的心里,早已经是古井不波了吧……
    想到这里,玉尹忍不住笑了!
    能够忘记过去,对智深长老而言也许才是最大的幸福。
    能够放下,便可成佛!

           

第一八四章 还你一个美娇娘(三更)

    玉尹不知道,智深长老是否清楚,那个时常隔墙抚琴的人,便是自己。
    但他却相信智深长老知道!
    这听上去似乎是很怪异,但是玉尹便这么认为。
    也许,智深长老的功夫比不得陈希真,但是从精神上而言,却比陈希真更加高明。
    陈希真说,智深长老可以指点玉尹功夫。
    就目前这阶段来说,这个花和尚智深长老,可能是玉尹最适合的老师。
    从床边取出那口虎出宝刀,玉尹拔刀出鞘,轻轻擦拭了一番。也许明日,便要用虎出和他较量一番。今日由于匆忙,玉尹并没有合适的兵器。那木鱼槌虽然有分量,但对玉尹而言,还是有些轻了。且看看用虎出对阵,会是怎样一个结果?
    
    晚饭时,燕奴从玉家铺子回来。
    她带来了一个消息,张二姐说的那家人,已经到了开封。
    “哪家人?”
    玉尹有些迟钝,诧异问道。
    燕奴说:“便是二姐说的同乡……不过,那一家共有四口人,只怕是有些麻烦。”
    “四口人?”
    玉尹闻听,眉头顿蹙。
    他倒不是在意多几个人,而是这小院本十分安静,一下子多这么多人,会不会变得闹腾?玉尹本身就是个好安静的人,张择端也好,安道全也罢,也不好热闹。
    如果一下子增加四口人……
    “那一家叫甚名字,莫不是举家而来?”
    燕奴轻声道:“当家的叫做高世光,是汤阴一个庄稼汉。
    妻子叫赵十娘,倒也是个精明能干的人,夫妻二人都很老实,那高世光看上去和廿九叔颇有些相似。他二人膝下本只有一子,名叫高泽民,年十五岁,倒也是个机灵的小子。本来他一家只三口人,偏临来前又收养了一个女儿,叫芮红奴,方十岁。
    说那芮红奴本是高世光家的邻居,不想年初闹水患,父母双亡,便只剩下那小女儿一人。高世光也是见她可怜,便收养在身边……没成想自家的日子越发难过。”
    听上去,的确是个老实人家。
    玉尹向燕奴看去,从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里,看出了一丝乞求。
    “也罢,既然来了,便过来吧。
    不过有件事你明天去和他们说清楚,咱这家里,都是喜欢安静的。来这边做事,却不能太过吵闹。特别是正道兄画画,还有安叔父炼丹,可都不能轻易被打搅。”
    玉尹说的也是事实。
    燕奴想了想,便答应下来。
    “那今晚便让他们在二姐家先住下,明日奴晌午过去,把他们带过来。
    顺便再买些被褥和洗漱的东西,免得到时候又要一番折腾……小乙哥看这样可好?”
    玉尹点头道:“那便这么说吧。”
    吃了饭没多久,徐婆惜便来了。
    这新居修好之后,玉尹也就不必天天跑去流苏园指点徐婆惜,那实在是太麻烦……
    “老师,从明日开始,奴便不得天天来聆听教诲了。”
    徐婆惜话语中,带着些许哀怨。
    眼眉儿挑了一下,用眼角余光扫了一眼旁边的杨再兴。
    “为什么?”
    杨再兴果然忍不住开口询问。
    “封姐姐说,准备在八月十五,开唱牡丹亭。”
    “啊?”
    “近来那丰乐楼连番上演《梁祝》,着实给潘楼带来了压力。封姐姐和司马大官人商量了一下,便决定把《牡丹亭》提前,先唱一折子,试探一下外面的反响。
    所以从明日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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