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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兵器谱(殷扬)-第1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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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番征战西夏,为安定五城报仇是一个方面,另一个方面就是要立威。宋朝积弱百年,异族根本就瞧不起宋朝,威名不显,威势不彰,必须立威!

唯有象唐朝那样立威,异族才会惧怕,一定要让异族做恶梦,一定要让异族一提起宋朝就出冷汗!

只有这样,才能保证这些异族不敢再有二心!

是以,立威是势在必行!

立威的最好办法,就是杀戮!

与宋军为敌不仅要身死,连家眷都要被斩杀,这对西夏兵士来说,那是催命符。西夏的人口极为复杂,党项人是西夏的皇族,是最高贵的。在这以外,还有羌,还有汉人,还有少数回纥、蒙古人。

在这些种族中,党项人是必须清除的。至于其他的种族,就要视情形而定了,若是他们要与宋军为敌,那就没必要手软,全杀了。为了震慑他们,吴骥这才以斩杀家眷要胁。

这手用得不错,西夏兵士中不是党项人的兵士,立即就炸锅了,议论纷纷“我们能打得过吗?”

“宋军不下于唐军,我们打不过呀!”

“打不过,那就不打了,这可是要杀我们的家眷呀!”

“宋军是真的怒了!这些党项人好事不做,净干恶事!再怎么做,也不能屠城啊,这不是激怒宋军么?”

“我听说,安定五城活下来的不到一百人,男女老幼全死了,就是婴儿也不能幸免,太惨了!虽然我们不是宋人,可是,听说这事后,也是心惊呀!”

“怪不得宋军要报复,实在是太惨了!大夏与宋人打了数十年,就没有干过如此屠城的事。就是契丹人也没有干过啊!”

“我们不能与宋军为敌!”

就在一众兵士议论之际,只听吴骥道:“若你们开门纳王师,大军会象前朝那般,把你们当兄弟对待!”

唐军在西北之地斩杀了不计其数的异族,可是,唐军对那些不与他们为敌的人却是相当的友好。唐军在西北执行的就是对敌人绝不手软,斩尽杀绝,对朋友兄弟相待。

在唐朝恩威并济之下,西北之地的异族对唐朝既是畏惧,又是敬仰。唐朝在这方面是说到做到,只要你不与唐朝为敌,就不会有事。你为唐朝效力,立下功劳,一样升官受赏。哥舒翰、高仙芝都不是汉人,哥舒翰是突厥人,高仙芝是高丽人,一样成名将,一样做大官,一样做大将,这是美谈。

而且,哥舒翰曾镇守西北之地,在西北留下很多故事,“哥舒夜带刀”至今仍为人传颂。

吴骥这话具有无尽的诱惑力,那些不是党项人的西夏兵士心眼活了,眼睛放光。唐朝对待哥舒翰这些少数民族的事,谁个不知,哪个不晓?只要是西北人,都知道的事儿。

若是宋朝如此对待他们,他们就有锦绣前程,比起跟着党项人送死强得太多了。

“吴将军,你说的可算数?”有西夏兵士开始问询了。

“我吴骥在此立誓,除了党项人,不论你是何族,只要不与大宋为敌,大宋不会加丝毫罪过予你身!若愿为大宋效力,立功受赏,与我等同!”吴骥大声起誓,道:“我知晓,你们听过我的名声,知晓我的为人,我说话算数!”

吴骥的名声相当响亮,他都起誓了,这些兵士哪敢不信?心眼儿更活了。

李忠看在眼里,惊在心头,他知道若虽不能制止这事,很可能西夏兵士会反水,眼珠一转,立时有了主意,仰首向天,大笑起来:“哈哈!吴骥呀吴骥,你不怕风大闪了舌头!左厢神勇军司是有名的坚城,城高垣厚,易守难攻,你就算有天大的本领,也是奈何不得!莫要说你率领的是宋军,就算你率领的是唐军,也是打不下来!”

“哈哈!”吴骥仰天大笑起来:“李忠,你死到临头,还不醒悟!我会让你知晓,甚么叫做一鼓而下!”

第8章 妙计破城

“一鼓而下?”李忠把吴骥之言听在耳里,绝对不会相信。左厢神勇军司城高垣厚,易守难攻,辽国曾经打过此城的主意,却是因为此城太过坚固,不得不打消了这一念头。

即使吴骥再能打,也不可能一鼓而下,夺取此城。

要知道,在古代遇到坚城是最为棘手的事情,即使强横如匈奴、突厥、契丹人,遇到坚城也是束手无策。一座坚城,往往要费尽心思,往往是无可奈何,不得不撤军。

李忠知道吴骥能打,一举而攻下涿州。可是,涿州是赚城成功,他不是耶律昭那蠢材,绝不可能让吴骥赚城的。

在这种情形下,要让他相信吴骥能一举而攻下此城,打死他也不信。

不仅他不信,就是那些刚刚心眼活络起来的西夏兵士也是不信,他们暗想吴骥在吹牛,不由得暂抑投靠的心思。

“你们都听好了,我会一鼓作气拿下此城!此时,你们投降还来得及!等到城破之后,再降的话,视为与大宋为敌,斩杀你等!还有你们的家眷!”吴骥不去理睬李忠,而是大声冲城头上吼起来。

“吴都指挥,我们知晓你很能打!可是,就是打死我们也不会相信,你能一鼓而下此城!”西夏兵士绝对不会信,不住摇头。

“等你们死到临头,你们就会信了!”吴骥一拉马缰,回转本阵。

吴骥一回来,周威他们就是气愤不已:“他们竟敢不信,哼!”

“他们死到临头了,还如此幼稚!”皇甫嵩气愤愤的道:“我们用来对付涿州的东西一直没用,正好用来对付他们。”

吴骥手一挥,阻止众将说下去,道:“这是第一战,也是扬威之战!此战之后,我们再如此说,西夏人不敢不信!这一战嘛,我没打算让他们投降!若是他们眼下就降了,我们怎生立威?他们如此想,正好!”

这是立威之战,杀得越多越好。为了全局,吴骥不得不把那些话说出来。相信,只要他们一鼓而下,以后再如此一说,西夏人就得好好惦量惦量了。

“呵呵!他们自寻死路,怪不得谁!”齐大保他们明白过来,不由得畅快的笑起来。

“攻城吧!”吴骥眉头一掀,大声下令。

“攻城!攻城!”宋军爆发出惊天的吼声。

攻入城里,杀光党项人,为安定五城的父老报仇,这是他们的心愿,此时,杀气漫空,仇恨铺天盖地!

“攻城?”李忠冷笑一声,道:“我看你如何一鼓而下?”

就在他冷笑之际,只见一队宋军推着洞车出来了,准备攻城。李忠左看右看,除了洞车,再也没有别的攻城器械了,更加瞧不起:“凭洞车就想攻破左厢神勇军司,真以为大夏的工匠都是酒囊饭袋?”

左厢神勇军司,是用来防备辽国的,西夏不遗余力,派遣能工巧匠,把此城建造得异常坚固。不要说区区洞车,就是强弩用上了,也是攻破不了,这点,辽国人早就试过了。

宋军把洞车推到城下,抵在城墙上,并没有攻城,而是钻到洞车里不再出来,不知晓他们在干什么。

“哼哼!就这点本领,也想破城?真是异想天开!”李忠一等二等,不见宋军搭云梯,不见宋军爬城头,只有一列洞车孤零零的摆在那里,宋军钻进去,连个人影都没有,真是怪事了。

自古以来,就没有见过如此怪异的攻城战,不仅李忠好笑,就是那些西夏兵士也是嘲笑不已。那些适才心动的西夏兵士,更是暗自庆幸,没有头脑发热,马上投奔宋朝,原来吴骥也没有好办法,只是想说动他们,要他们送死罢了!

吴骥他们骑在马背上,好整以暇,一点也没有急躁之意。

“他们应该把护城河填平了吧?”李忠打量着洞车,咧着嘴角,冷笑一声,道:“这是二月,快三月了,冰雪融化了。若是早点儿来,护城河结冰,他们连洞车也省了。哈哈,真是好笑!就没见过如此攻城的!”

“禀将军,宋军不是在填护城河,而是在挖地道!”他的话音刚落地,一个兵士急匆匆赶来,大声禀报。

“挖地道?哈哈!”李忠哈哈大笑起来:“都说这个吴骥会用兵,料事如神,却是徒有虚名,不过如此!挖地道是你那么挖的么?就一列洞车放在这里,你在我眼皮底下挖地道,当我眼瞎了,看不见,是不是?”

古代攻城的办法有很多,其中挖地道,偷偷挖到城里,派兵偷袭就是一法。为了掩盖行动,会派出很多人攻城,不让敌人发觉。象吴骥这般,就一列洞车,还挖地道,就是猪也能发觉,要李忠不好笑都不行。

“走,去瞧瞧!”李忠万分好笑,紧抿着嘴唇,强忍着笑意,跟着兵士来到挖地道处。

这里有几个大空水缸,埋在土里,可以用来侦测敌人在地底的活动。若是有敌人挖地道,只需要趴在水缸上一听就能听出来,这是自古以来就在使用的法子,很简单,很实用。

李忠趴在水缸上,竖起耳朵倾听起来,果然,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声。

“哈哈!”李忠笑得很是舒畅,大是快活,爬将起来:“吴骥啊吴骥,你浪得虚名!你以为我就发现不了?来人,调三千精锐在这里守着,宋军一冒头,全部斩杀!我要把宋军的人头,送给吴骥,看他笑不笑得出来?”

一声令下,三千精锐调来了,把这里团团围住,若是宋军敢从这里出来,一定会给他们斩杀当场。

宋军阵前,吴骥、周威、皇甫嵩、齐大保、韩方、李明初他们正聚在一起,轻声说笑,一脸的轻松劲头,好象这不是战场,是在旅游似的。

“你们说,李忠如今在做甚?”周威抚着额头,一脸的喜色,笑呵呵的道:“我猜他肯定在嘲笑我们,连攻城都不会!”

“我们派出一列洞车,当着他的面挖地道,如此反常的事情,只要不是猪,用心一想,就能想到此举必有深意。他呀,肯定在嘲笑我们不会用兵,徒有虚名!”皇甫嵩抚着下巴,眉头一挑,好笑的道:“他真要如此想的话,就是猪了!”

“他只有当猪的份!”齐大保不住点头,大加赞成,道:“自古以来,挖了地道,就是准备偷袭,说不定,他还会调派几千精锐守在那里,就等着我们自投罗网了。”

“他是绝对想不到,我们挖地道不是为了偷袭!”韩方一双眼睛忽闪忽闪的,道:“这法子是为攻打涿州准备的。涿州嘛,给我们赚城成功了,还没用上。今儿,就让李忠来尝尝滋味吧!”

“攻打涿州,吴都指挥是向官家立了军令状的!”李明初笑嘻嘻的,道:“此番攻打左厢神勇军司,那是手到擒来!李忠死到临头了,他还蒙在鼓里,还在嘲笑我们,他到死都不明白是怎生死的!”

吴骥听着他们的说话,心里却是在转念头,他这法子虽好,却还有更好的法子。若是有时间的话,把另一样利器制出来,那就方便多了。

正说着,兵士前来禀报,说地道挖好了。

“开始吧!”吴骥手一挥,兵士们抱着四四方方的物事,就去了洞车里。

吴骥跳下马背,跟着去了。周威他们跟上来,一众人进入洞车,只见一条地道深入地下。

吴骥顺着地道进入地底,只见这地道挖得不错,足有数尺宽,够用了。在吴骥的指挥下,兵士把四四方方的物事放在地道里,堆得整整齐齐。

“差不多有几千斤了,够用了!”吴骥打量着,眼看着够了,这才和周威他们一道退了出去。

吴骥进入地道的消息很快就报到李忠那里去了,李忠欢喜得眼睛眯到一起了,笑不可抑:“呵呵!吴骥这是自寻死路!他若是敢出来,准叫他不得好死!你们都听见了么?吴骥进入地底了,宋军马上就会进攻,你们要做好准备!”

“呵呵!”西夏兵士发出一阵欢笑声:“这一次,我们一定要活捉吴骥!”

“对!要活捉吴骥!我要告诉他,谁才是真正的名将!我要告诉他,仗是怎生打的!”李忠志得意满,欢喜不已。

没过多久,又得报,吴骥竟然退走了。

“退走了?”李忠有些失望,马上就讥嘲起来了:“吴骥胆小啊,不敢亲自进攻!如此胆小的人,也配带兵?”

李忠眉头一挑,对西夏兵士道:“你们守好了。不准放走一个人!”

转过身,朝墙头行去。很快的,就来了城头上,放眼一望,只见吴骥、周威他们仍在宋军本阵中,打量着城头,眼睛异样明亮。

“吴骥,你挖条地道,莫非以为我耳朵是聋的,听不出来?”李忠一裂嘴角,很是不屑,冲吴骥讥嘲起来。

“哈哈!”回答他的是周威他们的欢笑声,个个眼睛发亮,欢喜不已,仿佛这是天下间最好笑的笑话似的:“李忠啊李忠,你死到临头,还蒙在鼓里!”

“哼!”李忠绝对不会相信,冷哼一声。

“李忠,我请你坐飞机!”吴骥打量着李忠,不由得大是好笑。

“坐飞机?”对这新鲜说法,李忠很是不解,眉头一挑,问道:“何为飞机?”

“轰隆隆!”

李忠的话刚落音,只听一阵地动山摇的声响响起,地皮都在抖动,一个巨大的火球出现,沙飞石走,地面开裂。

不计其数的西夏兵士在空中飞舞,手舞足蹈,好象给狂风吹飞似的。

“这就是飞机!”吴骥看在眼里,作出了回答。

第9章 血债血偿

“轰隆隆!”

巨响惊天,天崩地裂,地面都在颤抖,地面在开裂,沙飞石走,尘土飞扬,动静之大,远远超过了惊雷。

李忠站在城头上,正在讥嘲笑吴骥,根本就没有料到会有如此变故,巨响在耳际轰鸣,震得他嗡嗡直响,竟然失聪了,再也听不见声音,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突然的变故。

紧接着,一股巨大的冲击力把他掀起来,甩出老远,重重砸在地上,浑身上下痛不可挡,仿佛给人用巨锤在身上狠狠砸了成百上千下似的。

不计其数的西夏兵士好象狂风中的落叶,给掀飞,在空中手舞足蹈,哇哇乱叫。更有人口喷鲜血,身受重伤。

这还是好的,竟然有人当场殒命。

“啪!”一个兵士摔在李忠身边,李忠定睛一瞧,只见这个兵士整个人变了形,跟堆烂肉似的,毛细孔中不住往外渗鲜血,双眼翻白,有出气无进气,眼见是不活了。

“这个……苍天怒了?”李忠看在眼里,根本就不明白发生了何事,还以为老天震怒了,抬起头来,打量着天空,只见天空放晴,万里无云,没有一丝云彩,不见老天动怒的样儿。

“这究竟是怎生的事?”李忠万分想不明白。

“城破了!城破了!”

“城墙垮了!城墙垮了!”

就在这时,一阵惊惶的声音传来,是西夏兵士在乱叫乱嚷。

李忠定睛一瞧,果然是城墙垮了,原本坚固的城墙竟然出现一道近五丈宽的缺口。这是坚城,是西夏遣良工不遗途力建造的,坚固异常,怎么会说垮就垮了呢?

这道理,哪是李忠能想得明白的。吴骥用的是火药破城,这是历史上的第一遭,李忠就是想破脑袋也是想不明白。

火药,开启了热兵器战争,有了火药就可以造火炮,造枪械。可是,吴骥眼下还不具备这条件,只能把火药象炸药包那样捆好,再挖条地道,放在里面引爆。那是好几千斤火药,一下爆炸,那威力还用说么?

左厢神勇军司再坚固,也禁受不住,一下子就崩塌了,一个约莫五丈宽的缺口就出现了。

用火药破城,吴骥这是为攻打涿州而准备的。正是因为有火药在手,吴骥才提出了那么大胆的谋划,在大年夜对辽国大打出手。

为了让王韶支持吴骥的计划,吴骥特的试验,王韶见识了威力,立即支持吴骥。王韶的支持,具有极为巨大的作用,他为推动这一计划出了不少力。

有了这万全的准备,吴骥的底气十足,对于涿州是志在必得。可是,涿州却是赚城成功,根本就没有用上。至于幽州,更是给智严大和尚收复,献给宋朝,火药更没有地方使。

如今,用来攻打西夏,再好不过了。有了火药在手,左厢神勇军司再坚固也没用,对于宋军来说,那不过是一道不起作用的摆设罢了。

“真破了?”李忠一双眼睛瞪得滚圆,根本就不相信,那是西夏不惜余力打造的坚城,就是强悍的辽军也是奈何不得。

可是,事实就在眼前,他要不信都不行,李忠一双眼睛连转动都不可能了,直到传来宋军惊天的怒吼,这才清醒过来。

巨响一起,周威他们就知道成了,果然,城墙上突然崩出一段近五丈的缺口。虽然小了点,却也够用了,只要用得好,宋军完全可以一举破城。

“吴都指挥,攻城吧!”周威他们大声提醒起来。

“弟兄们:杀进城去,为安定军报仇!为死难的安定父老复仇!”吴骥猛的拔出斩虏刀,用力一挥,大吼一声,率先冲出去。

“报仇!报仇!”宋军发出惊天的怒吼,象海潮一般,随着吴骥朝城下冲去。

对于宋军来说,他们早就在盼着报仇了,再有城墙垮了这喜事,个个象打了鸡血似的,兴奋莫铭,无不是使出吃奶的力气大吼,呼啦啦就冲了过去。

乍见宋军象海潮一般涌来,不可阻挡,很快就漫到城下了,李忠头皮发炸,强忍着酸疼,站起来身来,手握弯刀大吼:“杀啊!弟兄们:宋军要杀光我们,想活命的就杀光宋军!”

西夏军中就有不少党项人,他们知道他们为宋军所不容,若是宋军进城,他们一定会给杀死,无不是响应李忠的号召,挥着弯刀前来缺口,准备把宋军堵住。

然而,迎接他们的是铺天盖地的霹雳弹,霹雳弹一响,惊天动地,西夏军死伤无数,尸体横飞,肢残体缺,鲜血迸溅。

虽然霹雳弹的大名早就传遍天下了,然而,西夏军这是头一遭遇到霹雳弹,直接给炸懵了,不明所以。

就在他们发愣之际,宋军在吴骥的率领下,已经冲过了缺口,蜂涌而入。陌刀手数十上百人端着陌刀,在刀手的掩护下,开始了冲杀。

陌刀的威力,对于西夏军来说,虽然没有经历过,却是听说过。陌刀、强弩、骑兵是唐军的三大利器,唐军在西北之地杀人盈野,不知道有多少异族死在陌刀之下,西夏军至今仍在流传陌刀之威,他们一见陌刀,就吓得头皮发炸,陌刀是无解的存在,要他们不怕都不行。

“陌刀!是陌刀!”

“前朝的陌刀复现了!”

“前朝大军端着陌刀横行无忌啊!”

西夏兵士立时气沮胆丧,个个脸上变色,刚刚鼓起的勇气荡然无存。

“啊!啊!啊!”就在他们胆寒之际,只听一阵惨呼声响起,陌刀已经发威了,陌刀高高举起,狠狠劈下。每一次劈下,必有不少西夏兵士身亡,他们在陌刀面前,没有一丝一毫的还手之力。

陌刀手就象农夫收割庄稼似的,一劈一大片,西夏军队一见到闪闪发光的陌刀举起了,发一声喊,四下里逃散。

给陌刀劈死了,连个人样都没有,全是碎肉,整个人要断成很多截,谁不心惊?

不要说兵士害怕,就是李忠也是心惊胆跳,一个劲的想:“久闻前朝的陌刀了得,杀人盈野,死在陌刀下的人不知道有多少,却是没有亲眼见过。如今一见,远过闻名!陌刀啊陌刀!”看看地上的碎肉,李忠有哭的冲动。

“吴都指挥,我们愿降!我们愿降!”

有西夏兵士胆寒,忙着求饶。

“晚了!”吴骥断然拒绝:“我适才给过你们机会,是你们自己不珍惜,怨不得他人!”

西夏兵士这才记想,适才吴骥着实给过他们机会。那时节,他们虽然心眼活了,却是下不了决心,心想吴骥再厉害,也不可能一鼓作气攻下此城。哪里想得到,吴骥没有吹牛,只不过陈述了一个事实,真的是一鼓作气攻进城里了。

虽然眼下宋军还没有掌控全城,这只是时间问题,在陌刀和霹雳弹面前,西夏军没有一点还手之力。

“吴都指挥,我们错了,我们错了!请吴都指挥再给我们一次机会!”西夏兵士胆寒之下,不得不乞求了。

“哈哈!”周威大笑起来,打量着象绵羊一样温顺的西夏兵士,一裂嘴角,极是不屑,道:“西夏狗不是瞧不起大宋么?你们都怎生了?竟然如此低眉顺眼,低声下气的乞求!痛快!痛快!”

宋朝与西夏打了数十年,西夏占了上风,一向不把宋军放在眼里。一见了宋军的面,就要讥嘲,就要说宋军如何如何胆小,是猪狗,任由他们宰杀。

如今,西夏人破胆,一而再,再而三的低声下气乞求活命,这在数十年的宋夏战争中还是头一遭,宋军将士们看在眼里,喜在心头,倍觉扬眉吐气,不由得挺起胸膛,昂起了头颅。

“哈哈!”欢快声响成一片,比起炸雷还要响亮,出自宋军之口。

“吴都指挥,我们不是党项人,我们与大宋作对是被逼的!我们愿为大宋效力,我们愿意打杀党项人!”西夏兵士听了宋军的嘲笑,头垂得更低了,一张脸涨成了猪肝色,却是不得不强忍着求饶。

脸面是重要,却是没有性命重要,不得不忍!

“哼!”吴骥冷哼一声,宛若打了一个炸雷:“我适才说过,一旦城破,就不会接受你们的投降!如今,城已破,你们就是要投降也不行了!机会得靠自己珍惜,当机会来临之时,你们自己不珍惜,就只有死!杀!”

吴骥脸无表情,下达了屠杀令。

“杀!”

“杀光西夏狗!”

宋军嗥叫着,开始了一场大屠杀。

这是一场大屠杀!西夏军队进行了顽强的抵抗,他们进行了最后的挣扎,可是,在强势的宋军面前,他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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