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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古代卖内衣-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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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甩手便掷出二十两银子,道:“将每幅画再浓缩成手掌大小,明日送来可成?”
  画师忙喜滋滋的应了,捧着银子去了。
  到了第二日一大早,画师果然顶着两个黑眼圈,将六幅春宫小相送了过来。
  芸娘手握几幅小相,再探头看了看天色,冷笑一声,赞道:“好天,好天。”
  天空晴朗,万里无云。
  十分适合报仇。
  恰逢本月十五。
  中午时分,方家庶女随同姨娘外出礼佛,回府半途上,想要顺便选一些头饰,好在即将到来的踏青节上,压一压旁的闺秀的风采。
  因着这一出青春的骚动,她便同自家大队人马分开,只带着一个贴身侍女进了首饰铺。
  既然买了首饰,自然要买相应的胭脂与之相配。
  既然买了首饰与胭脂,自然要买相应的衣裳与之相配。
  因着侍女抱了满怀所买之物,自然的,这位方姑娘便突发的心思单纯,只身进了成衣店。
  这一进去,便没再出来过。
  等侍女发觉着不对劲,冲进成衣店时,她家千娇百媚的小姐,已经不翼而飞。
  方姑娘是在昏睡中被凉水泼醒的。
  她睁开眼睛时,正躺在泥地上。
  一丝不挂。
  她身侧靠墙的大面铜镜上,映照出她略显消瘦的少女的身姿。
  她尖着嗓子长吼了一声。
  周遭静悄悄,没有一丝声音。
  她再尖着嗓子长吼了一声,才从上空里传来一把熟悉的声音。
  那声音慢吞吞道:“方姑娘,你醒了……”
  方姑娘立刻跳脚骂道:“是你,左家的贱人,是你害我!”
  芸娘趴在屋顶上,顺着揭开的瓦缺,向房中发出了桀桀大笑。
  方姑娘长吼道:“你若敢伤我,我父亲向皇上请来羽林卫,扫平你左府!”
  房顶上传来另外一声桀桀笑声,仿似入了魔一般。
  一旁的青竹将笑声停下,芸娘方继续悠然道:“如此说来,本姑奶奶只好寻上两个汉子服侍好你,再将你灭口,最后将你的尸身丢去乱葬岗……想一想,日头渐暖,莺飞草长,过个三五日,便有无数蛆虫从你身上破卵而出……”
  这番描述听得方姑娘浑身发抖,终于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天色晴好,芸娘躺在房檐上,大腿翘二腿,配着这哭声,探手从躺在边上同样悠哉的青竹手中接过一只梨子,咔嚓几口吃个干净,这才将湿手在衣襟上抹了两抹。
  青竹见芸娘吃的高兴,正要趁机偷嘴,芸娘忙将她手中仅余的一只梨子夺过来,瞪了青竹一眼:“葵水来的人,还想着吃梨子?待你腹痛时,可莫哭天抢地喊阿娘。”
  青竹嘟了嘟嘴,叹了口气:“做女人可真麻烦。”顿了顿又道:“房里那小贱人,何时能哭完?”
  芸娘耸一耸肩,善解人意道:“任谁人听到自己那般死法,心情都不会好,更遑论深闺少女……我们旁的没有,时间一大把,她要哭,便让她天长日久的哭吧……”
  芸娘再将手中梨子咔嚓吃过,房中的哭嚎声也到了尾声,最终转为淅淅沥沥的抽泣声。
  芸娘往顶上窟窿里瞧了瞧,向房里人徐徐道:“你若想留下小命,便按照我说的做。”
  房中方姑娘身子晃了一晃。
  芸娘道:“将墙上白布揭下,仔细看一看,画中的人儿,是谁?”


第294章 分红(二更)
  挂在墙上画中女子,任谁看起来,都同地上那一丝不挂的少女是一个模子。
  甚至还做了合理的美化。
  最起码,画中人的腰肢就比原身要细的多。
  胸脯子也要更饱满一些。
  芸娘的声音缓缓从顶上传下来:“如何?可认的出来?‘她’美还是你美?”
  不愧是自小在宅斗环境中成长起来的人,方姑娘立时将画撕扯成一团,稳一稳情绪,咬牙切齿问道:“你……你待要如何?”
  芸娘哈哈一笑,道:“我能画你一张春宫,就能画千百张。你撕了又如何?你说,这样的一幅画,要是传去了春宫黑市里,且京城的好色汉子人手一份……”她忽的转了话题:“听说,你阿爹是位什么侯爷?”
  “你敢!”方姑娘的声音再次染上了崩溃的情绪。
  芸娘哈哈一笑,道:“我能将你掳了来,能将你剥尽了衣裳,我还有什么不敢的?姑奶奶手臂上的箭伤还没好利索。手臂痛的时候,姑奶奶什么事情都想在你身上试上一试……”
  方姑娘终于再次痛哭:“又不是我……不是我射的箭……”
  芸娘眼睛一眯,神情已转冷厉,转头向青竹道:“扔进去。”
  青竹站起身,往檐下一挥手,房里紧掩的窗户忽然开了条缝,从细缝塞进来一直什么东西,吱吱叫着一闪,立时便拖着条长长细尾窜进了房里。
  在方姑娘的尖叫声中,小东西在房里窜了两圈,发着抖将身子藏在了一处墙角里。
  芸娘厉声道:“姑奶奶不和你废话。第一步,按照画上的你,将你身畔的胸衣穿在身上。你可以再拖上一拖,我听闻,耗子急了要咬人,若是有二十余只……”
  方姑娘立时跳起身,一边痛哭流涕,一边将已撕扯掉的画重新拼接抚平,捡起身边的胸衣小裤,学着画上人的穿法,抖抖索索穿在了身上。
  下一条指令适时传来:“第二步,站在镜子前,前后左右照一照自己。”
  房顶上,青竹将眼睛瞄准小洞往里看了半晌,悄悄道:“这么贵的胸衣穿在她身上,她不笑反哭,真是浪费啊……”
  芸娘将脑袋探过去瞧,见那方姑娘站在铜镜前,精致胸衣套装将身段装扮的柔媚无双,而她竟还啜泣的比方才更凄惨。
  芸娘叹口气,道:“失策,其余两人,可不能再让她们穿如此贵的了,普通二十余两的尽够了。”
  她面上重新浮现狰狞表情,下了第三条指令:“第三步,用十个成语,描述你这身装扮……开始!”
  房里即刻传出带着哭腔的四个字:“精妙绝伦……”
  芸娘一撇嘴:“算她识相。”
  房顶上,芸娘躺在瓦上,一边听着房中传出的四字成语,一边赞叹道:“官宦人家的儿女,果然学识渊博。瞧瞧,就连庶女也有文采呢。”
  片刻间,房里方姑娘已经说完了十个褒奖成语。
  芸娘探头去问:“可是出于真心?”
  方姑娘哽咽道:“真心,十……十足的真心……”
  很好。
  芸娘冷冷道:“放你离开后,胸衣不许脱。
  第一点,每日要出门绕着护城河走一圈,不许躲在马车里。你穿没穿胸衣,隔着衣裳姑奶奶也看的清楚。
  第二点,在有我的场合,必须帮着我说胸衣的好话。
  以上两点有做不到的地方,第二日,春宫将会传满大街小巷。你就等着清白被毁,孤独终老罢!”
  她见方姑娘留着眼泪应了,方暗骂一句:“软蛋,大软蛋。”
  续道:“现下穿上你的衣裳,将窗台边上一碗水喝尽。”
  房里窗棱一推,方姑娘的衣裳立时被抛在地上,有人往窗台上放上一碗无色清水,重将窗户锁死了。
  方姑娘扑向衣裳,将身子包严实,再瞧着那半碗清水发了会呆,一咬牙,喝个一干二净。
  芸娘探头瞧了片刻,见房里那方姑娘已昏死在地上,方同青竹下了屋顶,对晚霞道:“戴上头套,将她装进麻包里运出去。”
  晚霞笑嘻嘻应了,进了房中。半晌,扛出来一个麻包放进四轮小推车,慢悠悠推出了院子,往繁华处而去。
  过了不多时,到了一处猪场,解开系绳,将麻包袋丢进了猪场,静候半晌,见在众多肥猪的舔舐推搡下,麻包中人渐有动静,方推着四轮车在城里扰了一大圈,这才回了宅子。
  芸娘回左府前,对青竹道:“余下两人就靠你了,你的能耐,阿姐相信。”
  青竹受到肯定,果然眉开眼笑的应下,一时踌躇满志,决计要为芸娘好好报仇。
  日子极快到了三月底,江宁再次送来最新账本。
  负责送账本的是惜红羽那边新买的下人,颇为机灵的对芸娘道:“东家,惜主子说,即便只赚了一两银子,也要小的给您送来。”
  青竹打着算盘算了回帐,芸娘再喜滋滋跟着算了一回。
  去岁所投的接近四万两银子果然已部赚了回来,且还多了一两红利。
  红利自然是要分给股东的。
  芸娘将这一两银子恭恭敬敬奉在关老爷神像前,转头写了两张契据。
  一张上写的是分红细节,言“过往投资已回本,按所占比例,股东殷人离分得二钱银子。”
  另一张上写的是收据,言“本人殷人离已收到花红二钱白银,账目无误,就此确认。如有不当,不做追究。”
  她将两份契据交给晚霞,交代道:“去,交给你前主子。他看了第一张,如若觉着没问题,便按照第二张的格式,写个收据,签字画押,交给你带回。”
  晚霞收了,依言出了门。
  青竹奇道:“阿姐,怎地你和殷家哥哥诸般生份?纵使他在猎场未偏向你,哪也是他职责所在,不好徇私……”
  芸娘冷眼一横,道:“怎地,你为着个男人,要同我翻脸?”
  她抛出一钱银子:“你的花红。”
  青竹笑嘻嘻收下,道:“阿姐如若不嫌我字丑,我也给阿姐写份收据。”
  芸娘便又横她一眼,就事论事道:“殷人离要同我讲个铁面无私,我自然也该同他铁面无私。没得牵牵连连,显得自己不够端庄。”
  等了一会,彩霞回来,果然带回来一张收据。其上按照芸娘给的模板,铁画银钩写了份收据,落款、画押一丝不苟。
  芸娘看过,冷哼一声,将票据交给青竹:“收好了,日后殷人离若是不认账,我们也好拿着票据将他告到官府去。”方踱着方步出了宅子。
  青竹悄声问向晚霞:“殷人离没发怒?”
  晚霞回想着她见前主子时,前主子那一张腊月寒冬的脸,不由得抖了一抖,回道:“殷主子说,这种小帐他看不上,日后少于一百两的分红,便不用考虑他,分给旁的股东便可。”
  青竹双眼一亮:“真的?”又自言自语道:“希望今后每月给他的都是九十九两,如此我同阿姐每月都多了一笔银子……”


第295章 踏青(一更)
  进了四月,便是踏青节。
  芸娘早早的做好了准备,头一日便去央着阿娘同阿婆和她一起出去。
  然而两位李氏非但不捧场,还阻着她,隐晦的将苏陌白三字翻来覆去的问着。
  她一头热汗的犟嘴:“阿娘,您作为方外人士却如此热衷于红尘八卦,您不怕佛祖生气?”
  直问的李氏捂了心口,这才觑空逃离了祠堂。
  这些日子,左老太太倒是一反常态,再未提及苏陌白之事。
  原因为,左屹私下里曾同老太太透了底:“平日可同苏夫人不咸不淡的交流着。等明年科举,苏陌白若是下场考中三甲,两家立时定亲不迟。芸娘那处,也不必拘的太紧,无论家中有谁外出做客,都带着她。也不能在苏家着一根绳上吊死。我瞧着司马家的三小子也不错……”
  左老太太迟疑道:“他家愿意儿子入赘?”
  左屹忖了半晌,同左老夫人商量道:“孩儿最近想了极多。还有一种法子,也用不着别家娃儿入赘,娶了芸娘,日后有了子嗣,让第一胎男娃姓左,过继给左家,依然能承嗣……”
  左老太太听过,半晌方点头道:“也是一种思路,两个方子都留着,日后因缘际会,哪种合适便用哪种。”
  芸娘在左老太太这处得到了些许清净,愉快的喂完兔子,便要光明正大的外出踏青。
  经过这几个月,左家已认定了芸娘承嗣的地位,也将更大的权限交给她。
  譬如,调动家中车马的权限。
  因着左家对承嗣是刚需,故而左家的下人里也分成了两派。
  挺“嫡”派,以及挺“二”派。
  “嫡”自然是指嫡妻左夫人。所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左夫人在左家当家做主十几年,且娘家乃名门望族,日后便是芸娘承嗣,也断不敢压过嫡母的势头。故而很大一部分下人依然是嫡系力量。
  “二”自然指芸娘这位二小姐。莫看二小姐来左家受了诸多磨搓,便看她几番手段便收服了老太太和左屹,平日能自由进出左家,二小姐便不会是个软柿子。再加上未来二小姐将会是左家家主,而左夫人总归会老去……挺二派势头也不小。
  这左家马夫里,虽则只有四人,也如上述般分成了挺“嫡”派和挺“二”派。
  芸娘倒是对这些看风头的下人又欣慰又失望。
  欣慰的是,他们果然能发现自己这块金子。
  失望的却是,如今挺“二”派能投向她,未来指不定便倒戈相向。
  好在马夫里有位挺“老”派,以左老太太马首是瞻,倒独得芸娘青睐。
  她指使彩霞去要马车时,点的就是这位挺“老”派的李车夫。
  李车夫是位四十来岁的寡言汉子,自小便卖身左家,后来在左家的操执下娶妻生子,是位不折不扣的忠仆。
  芸娘上马时,这位李车夫只默默看了她一眼,一点要拍马屁的举动都没有。
  芸娘反而向他点点头,主动道:“莫担心,我不排除异己。你赶你的车,闭紧你的嘴便罢了。”
  马车在未央街的宅子里接了青竹和晚霞,往城郊而去。
  踏青节这一日,城里年轻男女几乎倾巢而出,尽力感受着这春日景致。
  每逢这一日,众人便准备了吃食、酒器、玩耍诸物,去往城郊硕大的草场。
  只在草场还不够,城郊农人果园菜地,也被富贵人提前付足了银两,让各色花草博佳人一笑。
  此时青竹瞧着窗外不分平民、官宦的年轻男女,担心问道:“阿姐,你说那三位小姐,今日会出来踏青吗?”
  芸娘瞧着外间一双双的蜂子、蝴蝶肆意追逐,肯定道:“三个人里,不可能连一个人都没有。这可是万物复苏、春情勃发的季节啊!”
  的确,今日连妓子都起了个大早,嘻嘻哈哈的混在人群中,左抛一个媚眼,右甩一个帕子,尽情展示着自身的魅力,好勾几个汉子日后往青楼去捧场。
  芸娘便觉着,今日果然是个宣传胸衣的好时机。
  青竹叹了口气,道:“早知该将柳香君带出来,也唯有她敢抛胸露面……”
  芸娘想到青竹上了马车,柳香君却被她拒绝在外时,那脸色简直要将她撕咬一番。
  那时候芸娘的理由是什么来着?
  哦,她说的是:“万花楼、鹊仙楼的路子都给你搭好了,你不去同妓子们联络感情,一心要出去勾引少年是怎么回事?”
  柳香君含恨一甩袖子,咬牙切齿叱道:“姓左的,你也有人老珠黄的一天。”
  此时已渐至城门,未乘马车的男女们已形容潇洒的踱出了城门,而骑马和乘马车的人家则要排着队,安心等待出城。
  青竹等的无聊,探了颈子往外瞧,忽的缩回头,低叫了声:“殷人离!”
  芸娘微微探出脑袋去瞧,见一身靛蓝长袍的殷人离同兵部尚书家的三公子安济宝正双双骑在马上缓缓往城外而行。
  那马儿生的好,马上人也生的好,引的少女少妇们的视线热辣辣的投射而去。
  两人经过左家马车旁,便见安济宝忽的回头一瞧,唤了声:“左家二丫头?你好啊。”他将她面上上下打量一番,道:“近日,你家嫡母未再向你出手?”
  芸娘见她的行踪被发觉,便也不躲藏,只懒懒道了声:“没有呢,让安郎中失望了。”
  拜这位碎嘴的安公子所赐,此前芸娘同左夫人斗法之事,在京里传的沸沸扬扬。然那时舆论传的越汹涌,实则于芸娘有益,她倒也能跟着推波助澜。
  然而后来芸娘同苏陌白之间的传言能充斥京城,这位安郎中也在其中发挥了不少的作用。
  除了寺庙和青楼,还有哪处的人流量能超的过医馆?
  此时安济宝见芸娘揶揄他,并无任何羞愧,反而摇头做遗憾状:“可惜,可惜,左夫人这么快便收了手,真是可惜啊……”
  芸娘冷哼一声,眼睛并不往旁处去看,只盯着安济宝道:“出了城,你要往哪边去?”
  安济宝一指远处野花灿烂处,笑眯眯道:“东边。左二小姐可要一起去?”
  芸娘也做出笑眯眯的神色,道:“不巧的很呢,我要往西边去,我们一点都不顺路呢。”
  张嘴打了个哈欠,一把拉下了窗边纱帘。
  待外间马蹄声渐远,青竹奇道:“方才殷人离怎地不理会我们?”
  见芸娘并不回答,便又换了个说法:“方才阿姐怎地不理会殷人离?”
  芸娘再打了个哈欠:“他不理会我,我作甚要理会他?”


第296章 春光好(二更)
  这一日,城的热闹都转到了城郊。
  出了城门,道路两侧摆满了零嘴、小物等各色小摊,摊贩们口齿伶俐的叫卖,吸引着带足了银两的男女们。
  远处还搭建着众多大型布棚,杂耍、歌舞不断。
  芸娘同青竹下了马车,留给李车夫一两银子,道:“也不用在此处等,随意去看看、瞧瞧,待晌午我们再在此处汇合。”
  那李车夫却一摇头,并不接银子,只瓮声瓮气道:“小的便在此处等小姐。”
  芸娘一笑:“我并不想收买你,你倒是想多了。”见这车夫依然不赏面子,便取回银子,携着青竹,带着晚霞,边走边瞧,慢慢往热闹处而去。
  踏春时的热闹并不比上元节时少,且所有项目都是针对年轻男女,更是极尽了热闹喧哗。
  芸娘同青竹在各小摊上吃饱了肚子,先往售卖各式衣裳首饰的小摊上去瞧一瞧,便叹息道:“提前不知踏春节这般热闹,否则带了胸衣来,占个地盘,说不定能卖不老少银子呢……”
  两人正说着,便见前方外三层里三层围满了年轻男女,里间正传出一阵奶声奶气的童言稚语,偏偏所说之言分外正经,惹得众人哈哈大笑。
  芸娘同青竹还未走近,便听里间娃儿道:“我将将生出来肚饿时,我阿娘冬日里总是得风寒。后来有了这物件,我阿娘便再也未病过……
  后来我阿娘瘦不下来,惹得我阿爹去逛窑子,我阿娘便穿了这物件,重塑了体型,勾的我阿爹回心转意……”
  芸娘同青竹面面相觑。
  这是……这分明说的是哺乳式胸衣和调整型胸衣,这哪里来的胆大包天之人,竟敢剽窃创意!
  晚霞忙忙拨开众人,让芸娘和青竹钻进去,但见被众人包围的、此时正滔滔不绝之人,赫然是从江宁带了的黄家人,年已五岁的黄伢。
  而此时,黄伢他阿姐,此时正戴了一顶帷帽站在几步之外。面纱虽已遮挡住了黄花的面孔,她还依然一手扶额,好再将脸皮遮挡的更多一些。
  黄伢身畔的另一边摆了个门板,门板上各种类型的胸衣摆了几十件。
  随着黄伢的不住嘴的介绍,江南义妓柳香君便抬手将不同胸衣拿在手中展示,笑容同青楼里的姐儿一般香甜。
  而她自己,如同每次有备外出一般,在开着衣襟的襦衣下,穿着一件极为精致的胸衣,白白胸脯被胸衣紧紧包裹,在春日阳光下显的越加风情。
  此时黄伢正做出小娃儿天真的模样咯咯一笑,大声赞道:“等我日后长大娶亲,我也要给小媳妇儿穿胸衣……”
  芸娘头皮一麻,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正要急急钻出人墙,那黄伢已是眼尖的瞧见她,立刻大喊一声:“阿姐!”
  芸娘立时顾不上手臂上的伤,拼了老命的往外挤。
  将将同青竹挤出人群,柳香君已是扭动着腰肢跟了出来,喜气洋洋的唤了声:“东家!”
  她那种装扮走去哪里都极为引人注目,自然引得人墙中的众人纷纷看过来。
  芸娘连忙用帕子将脸捂了,急吼吼再走了几步,方转头低声叱道:“你怎地出来了?你怎地这般出来了?你怎地带着黄伢这般出来了?”
  柳香君此时还不知芸娘的窘迫,满面得意道:“姑奶奶吃的盐巴比你吃的饭还多,怎能生生放过这般好机会。你瞧,风骚妇人和傻乎乎小儿,这样的搭档,可算吸引眼球?”
  她将裸露的胸脯子拍的啪啪作响:“我敢保证,过了今日,我们胸衣买卖一定名声大响。”她善意的提醒芸娘:“快想着赁铺子,否则旁人想花银子,去哪里寻我们?”
  芸娘咬牙切齿道:“你此前还说我们高贵的胸衣买卖,不应该纡尊降贵穿在下等妓子身上,今日你竟然主动出来摆摊?”
  柳香君将颈子上细汗拭去,叹了口气,道:“我算是想通了,我们买卖要打入京城,不自降身段,实在是很难做大做强……”
  她此时才看清芸娘竟遮着脸皮,惊奇道:“你……你这小妮子竟然知道要脸了?”她失望道:“你变了,你在京城短短半年,你竟变的贪慕虚荣,自持身份了!”
  芸娘仰天长叹,立时便觉着,胸衣买卖得在此前正妻、妓子两种渠道上,多出来一门达官渠道。
  否则便像今日一般,平民和富户可能会考虑地摊货,可对达官显贵来说便是掉份儿。
  芸娘叹过气,问道:“你今日打的哪个招牌?内秀阁还是永芳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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